「立瑜!」跟在立瑜身後走進庭院,閔馨出聲叫道。
回過身來,立瑜微笑的回應道:「衛小姐。」
一聽到立瑜的稱呼,閔馨不由得重重的歎了口氣,直率的說:「我們應該可以直呼其名了吧!」
輕輕一笑,立瑜叫道:「閔馨。」
「這還差不多!」滿意的點點頭,閔馨接著說:「再過不了多久,我就要當你的伴娘了,如果你再叫我衛小姐,那麼我幫你穿新娘禮服的時候,你一定覺得很彆扭。」
「伴娘?」她有說過自己要結婚嗎?
「對啊!我很久以前就立志當揚哥的新娘的伴娘,所以你跟揚哥結婚那天,你的伴娘當然是我啊!」說得很理所當然,閔馨得意的表示。
天啊!伴娘也可以立志啊?「你可能要等很久哦!」她很清楚自己只想當廷揚的新娘,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想要結婚,記得她小時候總會問桂嬸,她的爸爸媽媽為什麼離婚?而桂嬸總是告訴她,等她長大以後自然會明白。
這個答案並不能滿足她對父母的期許,所以她不斷的問,到最後她終於自己發現,原來她父親用「強暴」來斷送他的婚姻。兩人相愛,就表示一定可以成就一樁美滿的姻緣嗎?她的父母曾有過一段美麗的婚姻生活,可是到頭來卻以離異收場,這個結果豈是他們一開始所能預料?婚姻是她連想也不敢去想的東西,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要得起它。
「你放心,我相信再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當你的伴娘。」
「哦?」淡然一笑,立瑜輕輕的應了一聲。
「依揚哥的個性,他不會讓自己等太久,我想,他一定恨不得現在就把你娶進沈家,不過,在他的生命威脅沒有獲得解除之前,他會忍著。」
除了回以一笑,立瑜什麼話也不說。加她自己都不確定的事情,她能說什麼?
「對了!」像是想到什麼,閔馨轉而說道:「其實我叫住你,是想拜託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
「我聽爾欽說揚哥不肯報警,我希望你能勸勸揚哥,他的生命比沈氏飯店集團來的重要,他不該為了沈氏飯店集團,而任由自己安全遭受威脅。」
「我同意你的說法,可是廷揚有他的立場,我勸他,他不見得能接受。」
「不,只要你堅持,揚哥他一定會答應你的請求。」揚哥對立瑜的感情任誰都看得出來,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她有信心揚哥絕對會讓步。
接二連三遭受攻擊,這件事的確不能再坐視不管。
點了點頭,立瑜說道:「我試試看,不過,我不敢保證可以改變他的決定。」
「沒關係,只要你肯說,事情就好辦了。」
☆☆☆
「孩子的爸爸,我在想,我們是不是應該去度個假,」翻著手中的旅遊雜誌,宋梅琴突然說道。
蹙著眉,沉重德不解的看著老婆,「你兒子受了傷,你怎麼還有心情度假?」
闔上雜誌,宋梅琴受不了的說:「說你們男人呆,你還死不承認,老說你很聰明,一點就通,我看,你根本什麼都不通!」
聽宋梅琴這麼一扯,沉重德的眉頭皺得更高了。「太太,我們說的是度假的事情,這跟男人的智商有什麼關係?」
翻了翻白眼,宋梅琴無法忍受的說:「你連自己是幾百燭光的大電燈泡都不知道,你這個爸爸是怎麼當的?」
「電燈……喔!原來你是在說這個啊!」彷彿茅塞頓開,沉重德瞭然的叫道。
早說嘛,還扯到什麼度假,誰會想那麼多?
「說你們男人呆,你果然……」
「太太,這話你已經說過了!」女人就是這點麻煩,總愛重複說著同樣的話,一點建設性也沒有!
白了沉重德一眼,宋梅琴不高興的叫嚷:「說過了就不能再說嗎?」
這種問題還是別回答的好,說可以,萬一她順口多念幾遍,他耳朵會吃不消;
說不可以,她又要跟他生氣,這下子更是划不來。所以什麼都別說,聰明的回以一笑,才會安然過關。
看著沉重德對她微笑的表情,宋梅琴果然如沉重德所願,無奈的轉掉話題。
「那你到底要不要度假?」
「要,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為了順老婆的心,他這下子又要頭痛了!想把行事歷的工作清得一乾二淨,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工程。唉!男人一點也不呆,只不過是不想太過聰明,因為一點就通的代價實在太高了,凡事裝傻的當個笨男人,這樣日子才不會太麻煩。
滿意的點點頭,宋梅琴再度翻開旅遊雜誌尋找自己的目的地。她動作得快點,讓廷揚和立瑜有更多時間談情說愛,相信沒多久的時間,她就可以幫廷揚辦場喜事,然後再過一年,她就可以含飴弄孫,屆時,他們沈家這幢宅子就會變得生動活潑。
☆☆☆
都還沒發生的事情何必想它。這道理很簡單,她也明白,但是她就是做不到!
閔馨的話像毒蟲似的鑽進她的腦袋,緊咬著她不放,攪得她心裡亂哄哄,害怕下一秒鐘廷揚真的開口請求她成為他的新娘。
她這是不是杞人憂天?她連廷揚想不想結婚都還搞不清楚,她就擔心他會求婚,這不是很可笑嗎?
「今天晚餐你弄了一桌子的菜,可是你自己卻一口也不吃,我猜,你一定是心情不好。」放下手中的財務報表,廷揚移到立瑜的身旁,拿開她手上的報紙放在茶几上。
把思緒從飄蕩狀態拉了回來,立瑜說道:「你別亂猜,我只是吃不下。」
將立瑜的身子轉向自己,廷揚輕點她的鼻子,直接切入主題的問:「你眼睛盯著窗外已經有半個小時了,你在想什麼?」
「半個小時?」揚著眉,立瑜像是發現什麼大事的驚呼著:「哦!原來你專心工作的樣子都是騙人的!」
雙手探進立瑜的頭髮,他圈住她的頸項說:「美色當前,如果不會心猿意馬,那就是柳下惠,可惜,我不是。」「是你自己心有旁鶩,不要找那麼多借口。」
「是,關大小姐,我心有旁鶩,不過,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嘛!」瞥了一眼茶几上的報紙,廷揚示意她看了大半天的報紙,眼睛卻神遊太虛。
轉了一圈,也是回到原點,心裡歎了口氣,立瑜無奈的道:「女人家,本來就喜歡胡思亂想,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泰然自若的微微一笑,他從容的說:「既然是胡思亂想,那你應該不介意跟我一起分享吧!」
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立瑜只好說道:「我在想,伯父伯母為什麼突然跑去度假?
而林媽不是才剛從她女兒那裡回來,怎麼又休假去看她女兒?」
「我媽跟廷威很像,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她喜歡隨性而為,所以她和我爸突然跑去度假,是很正常的事情,至於林媽,她是沒伴,本來他們有三個電燈泡,現在跑了兩個剩她一個,她當然不好意思,所以只能暫時回鄉下嘍!」說起這段安排,他真服了他老媽,他都還沒想到,她竟然幫他打點好了,而且不興奮的告訴他,要他善加利用機會,使盡渾身解數的幫她把媳婦娶進門。
立瑜明白的思忖:原來她被算計了!
玩著她鬢邊的髮絲,廷揚接著問道:「還有呢?」
眨了眨眼睛,立瑜不明白的反應:「還有什麼?」
「小姐,你胡思亂想了半個小時,不該只有想這麼點事情而已吧!」笑得很無辜,廷揚擺明著打破沙鍋問到底。
「我……」
「你怎樣?」好整以暇的看著立瑜,他捺著性子追問著。
在某些方面,廷揚跟她很像,他們都屬於那種精明的人,想隱瞞對方的敏銳的眼睛是不太容易,可是她又不能跟他坦白,說她心裡正在煩惱他會不會向她求婚,弄不姨好,他還以為她在暗示他開口求婚,那不就更麻煩了!
若有所思的輕輕一笑,廷揚故作好意的說:「小姐,看你的樣子,你好像想的很多,一時之間很難說清楚哦!」
「是啊、是啊!事情那麼多,我都記不得了!」連忙的點著頭,立瑜慌張的附和著。
「那麼我幫你恢復記憶力。」一次過目不忘的記憶教他印象深刻,她還想拐他?
茫然的看著廷揚,立瑜不解的說道:「我都不記得了,你還可以幫我啊?」
帶著詭異的笑容,廷揚緩緩的說:「當然可以啊!」
「是嗎?」一種無由來的戰慄爬過立瑜的背脊,她不自覺地將屁股往後挪了去。
這個男人真的教人捉摸不定,她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此時此刻,他又變成一隻掠奪的豹。
右手輕輕的沿著頸子滑至襯衫的領口,廷揚慵懶的說:「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嗎?」
說著,俯下身,慢慢的咬開襯衫的第一個扣子,侵入他覬覦了一整晚的誘惑,戀著每一寸溫潤的肌膚。
這哪裡是在幫她恢復記憶力?這根本是在擾亂她!
「立瑜,告訴我,你在煩什麼?」一邊進行他的侵略,廷揚一邊呢喃的問著。
無法自拔的攀住他的脖子,立瑜喃喃的開口:「沒有……」
解掉立瑜的襯衫,廷揚一把抱起她,將她放在他的床上。
俯視著立瑜,他低啞的說道:「如果你不告訴我,我會慢慢的挑逗你,如果你告訴我,我會徹底的愛你。」
「你……小人!」偏過頭,立瑜企圖躲開他眼中的慾望。
看她的樣子,她是跟他耗上了!很好,這樣才有挑戰性。握住立瑜的臉頰,廷揚將她轉向自己,從眉、從眼,一步步掀起迷戀的誘惑。
任由那雙手和那張灼熱的嘴,在她的身上引發著漩渦般的情慾,立瑜由被動轉成了回應,一雙玉手百無禁忌的探索著激情,讓勾引變成了沉淪。
所有的聲音從腦海褪了去,此刻,在他們的眼中、耳中只有彼此的呻吟、渴望,且讓慾念帶著他們成為彼此的一部分。
☆☆☆
摟著立瑜汗水淋漓的嬌軀,廷揚深情的說道:「立瑜,我是個貪心的男人,我不只要你的人,我更要你的心、你的思想,不要對我有所隱瞞,跟我分享你所有的一切,不管是喜或者是悲。」
沉吟了半晌,立瑜緩緩的道來自己所有的心事。
從她一出生,父母十二年的夫妻之情就此劃上句點,在關家三個兄妹當中,爸爸似乎對她特別反感,他吝於給她一個笑容,更捨不得跟她噓寒問暖,女兒發高燒,父親卻忙著在醫院救別人的生命,是桂嬸背著她上醫院,而為了讓爸爸多喜歡她一點,她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希望能因此贏得他讚賞的一眼,然而,不管她是一個多麼美麗的洋娃娃,她所得到的還是一樣。
十歲那年,她發現母親的日記,找到自己誕生的原因,此刻也終於明白,即使自己再怎麼努力,她永遠不可能得到父愛,於是從此她丟掉裙子穿上了長褲,並學跆拳道、柔道、武術,她不再是父親眼中那位——溫馴的急於討他歡喜的小公主,她是關立瑜,一個只有自己的女孩子。
在聽完了立瑜的敘述,廷揚心中不由得一緊,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才二十四歲的她,會有那麼沉重的表情,因為過去給了她太多的失望。
溫柔的捧住立瑜的臉,廷揚鄭重的說道:「立瑜,過去的一切我無法改變,但是未來的歲月我會好好的疼惜你、照顧你。立瑜,當我的……」
「新娘」兩個字還來不及出口,此時房門突然被人給撞了開來。
「哥……」
抱住立瑜,廷揚迅速將被子往他們身上一蓋。
眨了眨眼睛,廷威囁嚅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兩個在床上!」
瞪著廷威,廷揚大叫:「現在知道了,你還不出去?」老媽苦心安排又是度假,又是讓林媽回鄉下住個幾天,結果卻忘了他還有這個寶貝弟弟。
「哦!」像是這才搞清楚狀況,廷威連忙帶上房門退了出去。
「立瑜,」輕拍著整張臉緊埋在他懷裡的立瑜,廷揚說道,「廷威出去了。」
小心翼翼的轉過頭,立瑜兩隻眼睛像作賊似的轉了轉。「你放心,那小子真的出去了。」
話才說完,廷威忽然隔著房門喊道:「哥,我從美國拍了好多照片回來,你們出來看看。」頓了一下,廷威又補充道:「我在樓下等你們。」
天啊!他這個弟弟真的很不識相耶!看著立瑜那轉羞為笑的表情,廷揚無奈的說:「他就是這個樣子。」
「走吧!他在樓下等我們。」
迅速著好衣服,立瑜和廷揚連袂往樓下而去。
☆☆☆
「你去美國到底是為了進修還是度假?怎麼拍那麼多照片?」看著桌上好幾百張堆得有如三座小山似的照片,廷揚不覺蹙起了眉頭。
「你也知道我就喜歡拍照,什麼都拍,反正相機一握,就知道拍。」從身旁取出兩本相簿,廷威將它們分別丟給廷揚和立瑜。「麻煩你們幫我裝一下。」
瞪了弟弟一眼,廷揚難以置信的說道:「搞了半天,你是要我們下來幫你裝相片啊!」這傢伙真的不是普通的無聊!「哥,我剛剛去採訪新聞,這會兒忙著撰寫,你們就幫點忙嘛!」無辜的對著哥哥微微一笑,廷威接著將最小堆的照片挪給了立瑜,交代著,「關小姐,這是我出國前在台灣拍的,一直到今天才洗出來,不要跟其他的混在一起。」
點點頭,立瑜表示她明白,然後開始動手整理照片。
邊忙著那兩堆亂七八糟的照片,廷揚邊說道:「如果你做事可以像分照片這麼認真,我敢肯定,你今天不只是一個雜誌社的小記者而已。」說也奇怪,廷威對任何事情都可以漫不經心,但是惟獨他拍的照片,他分得仔仔細細,哪一個地方拍的照片,就放在哪一本相簿,有條不紊,令人驚歎。「哥,人各有志,我就喜歡這樣子過日子。」他不是胸無大志,他只是不想過得太拘束,如果每個人都想當老闆,那誰來當員工?
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廷揚輕輕的搖搖頭,不想再多說什麼。其實廷威的想法並沒有錯,但是永遠只想到自己,是很容易疏急自己的責任,看到廷威這個樣子,他還真的為左雨嫻擔心!
這個時候,立瑜忽然開口叫道:「沈先生。」
看向立瑜,廷威略顯遲疑的問:「你在叫我嗎?」
「不是叫你,難道是叫我嗎?」彷彿廷威是個白癡似的,廷揚接道。
「你也姓『沈』啊!」說得理直氣壯,廷威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輕哼一聲,廷揚無奈的歎了口氣。
掩著一肚子的笑意,立瑜沉靜的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以後就直接叫你沈廷威。」
聽立瑜這麼一說,廷威這才反應過來。天啊!他真蠢!關立瑜當然不可能叫他老哥沈先生啊!虧他還闖進老哥的房裡看到那種限制級的畫面,這會兒自己竟然還問出這麼笨的問題!
不好意思的對著立瑜笑了笑,廷威回道:「其實不用這麼麻煩,你是雨嫻的朋友,你直接叫我廷威,我也直接喊你立瑜,這樣比較簡單。」
將手上正握住的照片遞給廷威,立瑜忽然變得有些嚴肅的說:「你看一下這張照片,是在什麼地方拍的。」
那是一張看似很普通的照片,背景是一般民宅,可是在相片的邊邊有一個戴著白手套的男人,而他手中正握著一把沾有血跡的刀子,他的樣子像似正躲在巷道裡準備丟棄手中的刀子。
「奇怪!我什麼時候拍了這張照片?」抓了抓頭髮,廷威狐疑的叫道。
瞥了一眼立瑜,廷揚敏銳的搶過照片,「這個人……」「就是想殺你的那個人。」
她看過廷揚請人描繪出來的畫像,那位兇手跟這張照片裡的人非常相似。
「那麼,他是為了這張照片殺我?」
思索了一下,立瑜分析著,「就我看來,我認為當時他只是看到廷威,並不知道廷威拍了照片,而他因為擔心廷威留意到他,所以起了斬草除根的念頭。很碰巧的是,他又雜誌上看到你的照片,因此他直覺的以為你就是當時的廷威,並不知道你其實有個雙胞胎弟弟,於是開始策劃了殺你的行動。」
想不到他接二連三的遭人謀殺,竟是因為誤認了目標!
冷冷一笑,廷揚嘲諷道:「他萬萬沒想到其實廷威根本沒看到他,而是因為他的多此一舉讓他自投羅網。」
在廷揚和立瑜身上來來回回的看了看,廷威迷糊的問道:「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事我慢慢再說給你聽,你先想想看,你這張照片是在什麼地方照的?」
「這……」
把照片從廷揚的手中取了回來,立瑜看了一下照片上的日期問道:「是不是五股?」
「五股?」訝異的看著立瑜,廷揚和廷威不明白的叫道。
指著照片上的日期,立瑜表示道:「我記得這一天我在晚報上看到一則兇殺案。」
廷揚早就見識過立瑜的記憶力,所以聽立瑜這麼一說,他一點也不奇怪,然而廷威可不同,只見他睜大眼睛,大驚小怪的叫道:「這麼久的事情,你到現在還記得啊?!」
「我沒那麼厲害,我只是剛好記得這件事。」她的記憶力的確驚人,不過,她只記住自己覺得重要的事情。其實這種社會新聞她通常不會放在腦海裡,然而那天傍晚經思圻他們一鬧,這則新聞她很自然印象深刻,也因此她到現在還記得。」
轉身廷威,廷揚又繞回主題,「廷威,你這張照片是不是在五股拍的?」
「這個嘛……」想了好一會兒,廷威終於叫道:「對了,有一天晚上我去五股找朋友,因為好久沒見面,兩人一聊就聊到快天亮,後來我隨手幫朋友拍了張照片當作紀念。接著相機也沒收,就匆匆忙忙的跑下樓。一走到車邊,因為收照相機的關係,我又順手拍了張照片,然後什麼也沒想就開車回家,後來因我忙著出國的事,那台照相機就扔著,想片也沒拍完就去了美國。」
太好了,事情這麼一連接就錯不了了!現在他可以不用擔心立瑜會為了他再度受到傷害。
「廷威,想不到你隨手一拍,竟然拍了這麼重要的東西。」握住立瑜的手,廷揚說道:「我想,我們明天就去報警。」
「嗯!」廷揚的生命威脅解除了,她也可以鬆口氣了。
☆☆☆
「太棒了,立瑜終於可以歸隊了!」手舞足蹈,雲霏興奮的叫道。這些日子他們在少了立瑜這名能幹的大將,而思圻又是個孕婦,不適合過度操勞,其他三個只好做牛做馬,累得搞不清楚東西南北,而現在可好了,立瑜一回到徵信社,正意謂著他們可以從此脫離水深火熱的生活,實在是太幸福了!
「立瑜回來了以後,又有人幫我們看報紙了!」眨著她那雙純真的眼睛,浣□
笑嘻嘻的說道。平時社裡的報紙都是立瑜和風哥在看,立瑜不在,風哥又不像立瑜那麼好心,會把今天的重要新聞告訴她們,所以她們只好自己來,看得眼睛都打結了!
浣□說話就是這麼實在,不過這就是她的真,真得可愛,卻又真得教人搖頭歎氣。
微微一笑,立瑜說道:「還沒呢!」瞧雲霏和浣□那副開心的樣子,看得她實在不忍心潑她們冷水,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為什麼?!你剛剛不是才說過事情都結束了嗎?」不解的看著立瑜,思圻代替大夥兒把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
「事情的確是結束了,可是我還是沈氏飯店集團總經理的秘書,我要離職有一定的離職程序,不能說走就走啊!」左雨嫻的案子雖然讓他們賺了一大筆酬勞,但是平心而論,他們在這之中所花費的時間,比一般的外遇案多上好幾倍,仔細盤算起來,真的有點得不償失。只不過卻因為如此,讓她遇見了廷揚,這又是一種無法計算的收穫。
撇撇嘴,雲霏不以為然的說:「那又怎樣?反正你跟沈廷揚感情那麼好,他也知道你的身份,你只要跟他說一聲,一定沒問題的!」
「就是啊!何況你是他的秘書,只要他肯通融,離職應該很簡單才對。」思圻跟著附和道。
點著頭,浣□就事論事的說:「是啊!沈廷揚是總經理,他願意在你的辭呈上簽下名字,公司沒道理刁難你啊!」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人家公司這麼大,總有他們的制度在,我們不能當它是自個兒的家,來去隨意啊!」其實她不喜歡秘書的工作,事情瑣碎又千篇一律,比起徵信社的工作,它的確沒什麼挑戰性,也沒什麼成就感,可是廷揚為了多留她一些日子,硬是堅持她得依著公司的規矩走,所以她也無計可施。
眼珠子賊溜溜的盯著立瑜轉了轉,思圻若有所思的說道:「我看,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吧!」
經思圻這麼一點,雲霏馬上反應了過來,曖昧的笑道:「哦!原來是沈廷揚那傢伙捨不得放你走啊!」
羞紅染上了臉龐,立瑜不自在的反駁,「你們不要亂說,沒這回事。」實在不該讓她們知道她和廷揚之間的事,可是想隱瞞也瞞不了,廷揚出了意外,思圻和風哥都知道,她不坦白也不行。
輕輕撞了立瑜一下,思圻逗道:「明眼人面前不說瞎話,是就是,有什麼好否認的?」
「你……」嬌羞白了思圻一眼,立瑜嗔道:「不跟你們說了!」
「哎呀!這是好事,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閉上了眼睛,雲霏忽而如醉如癡的說:「如果我也可以有那麼浪漫的際遇,那該有多好!」
「這很簡單啊!下次再遇到這種Case,你來接啊!」對浣□來說,任何事情都不能。
翻了翻白眼,雲霏老氣橫秋的說教著:「浣□,像左雨嫻這樣的女人不是天天都有;而沈廷揚這樣的例子,也不是天天見到,最重要的是,就算讓我遇到了,我也不是關立瑜啊!人家立瑜會跆拳道、柔道、武術,她反應快,知道如何保護自己和別人,可是那種情況換成是我,我肯定沈廷揚已經死翹了!」人都死了,還想戀什麼愛、談什麼浪漫?省省吧!
「說的也對!」點點頭,浣□喃喃著。
本來就對!莫可奈何的聳聳肩,雲霏轉向思圻,提議道:「思圻,雖然立瑜再過幾天才能回徵信社,但是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出去外面大吃一頓?」
「那是當然!」跟雲霏相視一笑,兩人默契十足的叫道:「風哥請客!」
「你們兩個別鬧了!」又來了,一逮到借口,就乘機向風哥敲竹槓!
不理會立瑜的反對,雲霏拔腿就往昱風的辦公事衝去。「雲霏……」可憐的風哥,老是花錢請她們這四個女人吃飯,卻又得不到半點樂趣!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她們才會老打風哥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