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浣,我拜託-,-別喝了好不好?」韓愛紗真的傻眼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看到加籐美希子之後,她和浣浣去喝咖啡,當時都還很正常,可是沒多久,浣浣就嚷著要轉移陣地到酒吧繼續喝。
她又不知道有什麼酒吧,這種事當然是找原田叔解決,就這樣,她們加上一群保鏢來到這問酒吧,接著不久浣浣就喝成這副德行--好像喝醉了,又好像沒喝醉的樣子。
「我超過十八歲,可以喝酒了。」她要當大人,她要喝酒。
白眼一翻,韓愛紗很有耐性的說:「我知道。」
「愛紗,-也喝一杯。」
「我不能喝。」她相信原田叔已經跑去醫院搬救兵了,待會兒她哥就會出現,如果她也跟浣浣一樣醉得語無倫次,她保證死得很難看。
「-未滿十八歲嗎?」梁浣浣的表情看起來很認真。
呵……韓愛紗想笑,卻笑不出來,這傢伙是不是喝醉了?
左手食指往嘴巴中間一擺,她很小聲的說:「沒關係,我不會告訴別人。」
揉著太陽穴,韓愛紗相信她真的喝醉了,雖然她口齒還很清晰。
「來嘛、來嘛,喝一杯!」
「我下能喝酒,喝了酒,我的皮膚會長一顆一顆紅紅的疹子。」
終於打了一個酒嗝,梁浣浣抓著她的手東看西找,「疹子……在哪裡?」
「我沒有喝酒,疹子還沒有跑出來。」越說越大聲,韓愛紗覺得自己快瘋了。
「怎麼還沒跑出來?」她皺著眉,看起來好像很困惑的樣子。
韓愛紗受不了的歎了聲氣,她好想挖個地洞直接鑽進去,眼不見為淨!
「對了,-趕快喝一杯,疹子不就跑出來了嗎?」
她乾脆直接撞牆算了,怎麼會有人喝醉是這副德行?咬著牙,韓愛紗一字一字說得清清楚楚,「我不要疹子跑出來。」
「喔!」梁浣浣的神情看起來似懂非懂。
「-不要喝了,我哥待會兒就來了,他看到-喝這麼多,我肯定會遭殃。」
頭往左邊晃,再往右邊晃,她很困擾的問:「我怎麼沒看到-哥?」
「他還沒到。」韓愛紗忍不住用手敲著頭,她搞得她腦袋瓜子快要爆炸了。
「怎麼這麼慢呢?」
「我也希望他快一點過來。」她才可以盡快脫離苦海。
「有辦法了!」低下頭,她很專心的翻著斜背在身上的皮包,「他說我想他,就可以打手機給他。」
「我很高興-喝醉酒的時候還會想到我。」韓拓人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眼前的醉人兒,她這副嬌憨的模樣還真是可愛。
「我找不到手機……咦?」猛然抬起頭看到他,梁浣浣笑得好燦爛,「你動作怎麼這麼慢?」
「如果-事先跟我約好,我動作會快一點。」
「老哥,她真的喝醉了。」韓愛紗覺得自己應該提醒他。
像是想到什麼,梁浣浣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往他身上爬,他趕緊抱住她,以免她滑下去,她馬上像只小貓咪舒舒服服縮在他懷裡,「韓拓人,我想睡覺。」
「好,我帶-回家睡覺。」韓拓人看了一眼緊跟在後的原田一郎,示意他送韓愛紗回家,隨即走出酒吧。
「韓拓人,你唱歌給我聽好下好?
「我不會唱歌。」
「哪有人不會唱歌?」皺了皺鼻子,梁浣浣像是想到什麼好主意的咯咯笑了起來,這讓韓拓人不由得寒毛一豎,「沒關係,我教你,我最會唱搖籃曲了。」
「……」他是不是應該用塊布塞進她的嘴巴?算了,他還不如用最快的速度把她送上車子載回家。
嗚……她好想哭,她的頭好痛好痛,她全身的骨頭好像要散掉了,她是怎麼了?翻了一個身,梁浣浣掙扎的張開眼睛,她好像看到韓拓人……眨了眨眼睛,她真的看見他,嘻,他真的好帥哦!
「-心情很好。」不知道何時,韓拓人已經張開眼睛看著她。
「醒來就可以看到帥哥,心情當然很好啊!」除了剛甦醒時候的聲音沙啞,她看起來頭腦很清楚。
「如果-願意的話,-可以天天都有好心情。」
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她頭搖得像波浪鼓,「不可以,我們還沒有結婚。」
「-還是可以提早搬到這裡。」
「這裡……」一聲尖叫,她跳了起來,接著又是一聲尖叫,她連忙拉起棉被遮蓋自己的身體,隨後又是一聲尖叫,可是這回她嚇傻了。
「-知道我習慣裸身睡覺。」
怔怔的點著頭,她的反應好像有點過頭了,是沒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跟你一樣沒穿衣服?」
「-要我從頭說嗎?」
如果他是想鬆懈她緊繃的心情,他成功了一半,她驚慌的面孔終於露出一絲絲笑意,「難不成從尾巴說嗎?」
「我是想先讓-知道,事情的經過有一點冗長。」
「我會捺住性子聽你慢慢說。」
「我把-帶回來以後,-就吵著要洗澡,-全身都是酒臭味,我想洗個熱水澡也比較舒服,就幫-放水。」
「然後,順便幫我脫衣服?」
「別急,我剛剛幫-放水,-自己就等不及的在旁邊脫衣服,而且邊脫邊罵,說什麼衣服都打結了,後來乾脆坐在地上哭鬧,嚷著要我幫-脫衣服。」
梁浣浣有一種預感,她最好別繼續聽下去,接下來的情況肯定像惡夢。
「我幫-脫了衣服,-也乖乖洗了澡,還穿上我為-準備的睡衣,可是一爬到床上,-又開始吵鬧不休。」
「為什麼?」
「-說太熱了,硬是要脫衣服,我怕-會著涼,想盡辦法阻止-,-卻狠狠的咬了我一口。」為了證實他所言不假,韓拓人伸手讓她親眼瞧瞧還留在上面的紅印記。
我的天啊!她怎麼會幹出這種事?「很痛嗎?」
「我咬-一口,-自己感覺一下有多痛。」
「不,不用這麼麻煩了。」她可是細皮嫩肉,哪裡禁得起他咬上一口?
「我還沒說完。」
「還有?」
「-脫完衣服後,整個人撲到我身上來。」
這會兒又要演哪一齣戲碼了?「我……我為什麼要撲到你身上?」
「-想脫我的衣服,-一直嚷著要跟我玩親親。」
別開玩笑了,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你在騙我?」
「如果當時有辦法分身,我一定會錄下來存證。」
梁浣浣雙手掩面,她真的沒有臉見他。
「我真的不知道喝醉酒的人這麼有力氣,我好幾次試著阻止-,可是,-就像吃了興奮劑,我根本拿-一點辦法都沒有,-害我現在全身腰酸背痛,-說,-是不是應該補償我?」
腰酸背痛……寒毛直豎,她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這會兒沒多餘的心思害羞了,她連忙放開手追問:「我……跟你……我們兩個……」
「我們兩個怎樣?」
抿了抿嘴,梁浣浣微微顫抖的問:「我、我是說,我有沒有對你做更過分的事?」
「-把我當馬騎,還拿我的衣服當鞭子……」
「夠了,不用再說了。」再下去就是限制級了,她還是到此為止。
「真的不用說了嗎?我很樂意繼續為-解答。」
「多謝你的好意,不必了!」
「不早了,我得去醫院了,待會兒用過早餐,-再請原田叔送-回去。」跳下床,韓拓人完全不在乎自己一絲不掛,一派從容的當著她的面走向衣櫃。
驚嚇的馬上縮進被子裡面,她聽見他的笑聲輕快的揚起,以後,她再也不要喝酒了。
怎麼可能?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就算她醉得毫無知覺,女孩子第一次不是很痛嗎?她這個人皮是硬了一點,可應該不至於一點感覺都沒有嘛!
敲著腦袋瓜,梁浣浣拚命的想喚回那段失去的記憶,可是不管她如何回想,最後的印象只到進了酒吧狂飲,她記得自己一直喝一直喝,想要讓自己變成大人……
奇怪,當時為什麼會覺得喝酒可以讓自己像個大人?也許是喝了酒,就沒有什麼事情不敢做,這種感覺好像擺脫當小孩子的牽絆,果然,喝了酒,她做出連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事情。
「浣浣!」韓愛紗的頭從門邊探了進來,她看起來一副很擔心的樣子,「-還好嗎?」
歎了聲氣,她很哀怨的說:「我不好,我全身上下都在痛。」
走了進來,韓愛紗往床上一坐,「-昨天晚上有沒有挨罵?」
「挨罵?我不知道,我昨天晚上醉得什麼都不記得了。」不過,如果韓拓人所言屬實,他應該沒有時間罵她。
「那-今天早上有沒有挨罵?」
「沒有。」想到早上的事,她就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真是丟臉死了!
「我還以為-慘了,這次肯定被罵到臭頭!」
「-這麼希望我挨罵嗎?」
「-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在酒吧幹了什麼事嗎?」
眼睛瞪得好大,梁浣浣緊張的扭住韓愛紗的衣服,「我幹了什麼事?我當著大家的面脫-哥的衣服嗎?」
「還好沒有,否則我哥一定把-吊起來毒打一頓。」
「太好了。」不是說酒後吐真言嗎?喝酒後就藏不住一個人的真面目,還好她不是在酒吧就變成女色魔,否則不就等於昭告天下,其實很早以前她就在「肖想」他了,這麼一來,她看到任何人都得低著頭。
「怎麼會好呢?-竟然教我哥唱搖籃曲,搖籃曲?我的天啊,如果不是我哥趕緊把-塞進車子裡面,我一定跑進去拿膠帶把-的嘴巴黏起來。」
臉都綠了,她怎麼會幹出這種事?她竟然教他唱……殺了她吧!
「小時候,-媽是不是唱搖籃曲哄-睡覺?」
嘿……梁浣浣不自在的傻笑,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我哥真的太寵-了,-害他鬧出那麼大的笑話,他竟然沒罵。」
「我喝醉酒咩!」
眉一挑,韓愛紗賊兮兮的笑了,「我看,-是假借酒醉之名欺負我哥。」
「我才不會幹這種事。」她對自己的行為真的一點記憶也沒有,難道說昨天晚上她真的跟他做了那件事?
「-以後也沒有這種機會了,沒有人敢再讓-喝酒。」
無辜的吐了吐舌頭,她怎麼會知道自己喝醉酒是這副德行?
「奇怪,-不知道自己不勝酒力?」
「不知道,我滿十八歲還未到一年,一直沒有機會測試自己的酒量。」她第一次喝酒是在傳說之島,每次最多一杯,感覺像是在喝果汁,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酒品這麼差。
「我都忘了-還這麼小。」
像顆洩了氣的皮球,梁浣浣整個人垂頭喪氣的垮了下來,她一直認為自己成年了,已經長大了,可是見過加籐美希子之後,她發現自己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這種感覺真令人沮喪。
「浣浣,-怎麼了?」
「沒事。」
「今天我有空,我帶-到郊外上日文課,待會兒原田叔會過來載我們。」
精神一振,梁浣浣伸一個大懶腰,「太好了,我最喜歡戶外教學了。」
「這是老哥給我的建議,-要好好謝謝他。」
「嗯。」也許,她比不上那個叫加籐美希子的女人,但是陪他共度一生的人卻是她,她何必讓那個女人困擾她呢?
不管事情是否真的發生了,既然她沒有印象,那就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晚上她的心跳特別快,也許是原田叔送她來韓拓人這裡的時候,饒富興味的說了一句--「祝少夫人和小少爺有一個愉快的夜晚」,她全身上下就莫名其妙的熱血沸騰。
站在門邊,梁浣浣久久不敢往前走一步,直到韓拓人從臥室走了出來,他顯然剛洗好澡,頭髮上還閃爍著一顆顆晶亮的水珠。
「-準備一個晚上都站在那裡嗎?」像在嘲笑她似的,他唇角勾起一笑,接著轉身往廚房走去,「-是要來廚房幫我,還是先去泡個熱水澡?」
「我先洗個澡好了。」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慌,需要緩和一下心情。
「動作快一點,晚餐很快就好了。」
「我知道了。」
過了十五分鐘後,她已經坐在餐桌上享用美食,「這些都是你做的嗎?」
「我沒辦法花那麼多心思在這上面,這些都是原田叔料理的佳餚,我剛剛只是微波加熱一下。」
「想不到原田叔這麼厲害!」她常常在電視上看到那些五星級飯店的大廚都是男人,男人真的很不可思議!
「因為我挑嘴,原田叔為了討好我的胃口,不得不費心思研究料理。」
「以後,我就跟他拜師學藝。」
「咦?現在就開始計畫怎麼當個賢妻良母,不錯嘛!」
「我才不是因為你,我本來就想學烹飪。」
放下刀叉,韓拓人的神情變得很專注、很認真,「-決定了嗎?」
「什麼?」
「我給-三天的時間考慮,-不會忘了吧!」
她是真的忘了,可是,現在有什麼差別嗎?前天晚上,他已經把她吃了……不對,正確的說法是,她把他吃了。
「我在等-的答覆。」
咬了咬下唇,梁浣浣拐個彎道:「一個女人願意嫁給一個男人,跟他一起攜手走向未來,這不就等於她願意將自己交給他嗎?」
「-就不能直接說好嗎?」
賞他一個白眼,她嬌嗔的道:「我可是女孩子!」
站起身走向她,他伸出乎,「我可以請-跳舞嗎?」
「沒有音樂怎麼跳舞?」不過,她還是握住他的手站了起來。
順勢將她摟進懷裡,他低聲的呢喃,「我們不需要音樂,我們只要感覺對方的呼吸、對方的心跳,-聽見了嗎?我的呼吸和心跳在告訴-,我有多麼渴望。」
「是嗎?我怎麼沒聽見?」
「-要用心傾聽。」韓拓人轉而抱起她往臥室走去。
梁浣浣耳朵貼在他胸前,她真的很用心傾聽,他的心跳好快好快,就像她的一樣。
他輕輕的將她放到床上。
「我好怕。」對她來說,今天晚上才是真正的第一次。
「不要怕,我只是帶-飛上天堂。」
「天堂很美嗎?」
「-很快就會知道了。」如他所言,他的渴望馬上狂野的侵略她的四肢百骸,言語被遺忘了,慾望成了唯一的交流,激情如火如荼的蔓延開來,她的嬌吟充滿了無助和滿足,他的粗喘滿含著迷戀和激動,他們一起為這個浪漫的夜晚譜下最熱情如火的樂章。
一整夜的貪歡是需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梁浣浣懷疑自己全身的骨頭都散開了,她的肌肉又酸又痛,身體連動的力氣都沒有,她很清楚的記著昨晚每個環節,那些令人臉紅害羞的畫面、那些甜蜜狂野的糾纏,那種願意為快感而尖叫哭泣的折磨、那種願意為歡愉而付出生命的震撼……
他的慾望是那麼貪婪,彷彿永遠無法滿足的在她體內衝刺撞擊,她覺得自己快要被他撕裂成一半,卻又恨不得他們一輩子這樣子緊緊相連,那種感覺好痛,卻又無比的甜蜜,她相信那一刻天塌下來了,她也不要他停下來……
「我知道-醒了。」韓拓人不安分的玩著她的頭髮。
等等……睜開眼睛瞪著笑盈盈的韓拓人,她氣呼呼的送上兩個字,「騙子!」
眨著眼睛,他搞不清楚這是什麼狀況,「我又怎麼了?」
「我喝醉酒那天晚上,我們兩個根本沒有……」她實在說不出「做愛」這兩個字,即使她現在還全身光溜溜的躺在他身邊。
「沒有什麼?」他看起來好像真的不知道她在說什麼,而非明知故問。
「就是……昨晚那件事咩!」
「做愛嗎?」
又羞又氣,她好想伸手掩面,這會兒她一定臉紅得像顆蘋果似的。
「我們最好把話說清楚,我記得自己說,-把我當馬騎,我還記得自己說,-拿我的衣服當鞭子,可是我也記得自己沒有說,我們兩個做了愛做的事。」
「你……你故意誤導我!」
「天地良心,-自己不讓我把那晚的情況說完,怎麼可以說是我誤導-?」
張著嘴巴半晌,梁浣浣還是找不到隻字詞組提出反駁,確實是這麼一回事,可是那是因為……說來說去,還不是她自己笨,怪得了誰?
「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有那麼重要嗎?」韓拓人伸手一撈,她轉而趴在他身上,「昨天晚上,我以為-是心甘情願把自己獻給我,-是嗎?」
「我……」羞答答的垂下眼簾,她輕輕的點了點頭,雖然心裡頭還有些疙瘩,但是她愛他,她願意為了愛他而交出自己。
「相信我,-不會後悔將自己交給我。」
撇撇嘴,她可不會那麼輕易善罷甘休,他應該受點懲罰,「逼不得已,我只能認了,可是對我來說,你還是個騙子。」
「-這個女人真的很愛計較哦!」韓拓人彎曲手指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我會計較那是因為……」還好及時收住嘴,否則他一定得意得飛上天了。
「因為什麼?」
梁浣浣調皮的做了一個鬼臉,「我幹麼告訴你?」
「-不說我也知道,-喝醉酒那天晚上就告訴我了。」
「顆心馬上被提得高高的,她緊張兮兮的嚥了口口水,「我告訴你什麼?」
「-說……不告訴。」這叫做禮尚往來。
可惡!「我根本沒有說什麼對不對?」
「-有,我可以對天發誓。」
「你不說,我不會相信。」
「-不相信也沒關係,我知道就好。」
「你好賊!」梁浣浣氣惱的伸手搔他的癢,不過聰明的他馬上反將一軍,高超的撩撥很快就讓她全身熱血沸騰,嬌喘不已的乞求他的饒恕。
「拓人,不要了,我好累……」可是,她的身體卻無助的迎接他的攻勢。
「-這個敏感的小東西,-是我的,一輩子!」他再一次猛烈的帶領她翻雲覆雨,深陷激情的國度。
結婚的日子一天一天的逼近了,今天,韓拓人特地空出時間陪梁浣浣到婚紗公司試穿新娘禮服,接下來是到珠寶店挑選結婚戒指和首飾。
「我喜歡那個。」梁浣浣不看店員擺在她面前的款式,反而看上玻璃櫃裡面一隻很秀氣簡單的鑽戒,她個兒小,戴太大顆的鑽戒不是很滑稽嗎?
搖了搖頭,韓拓人堅持把店員呈上來的款式推給她挑選,「那個戒指太小家子氣了,-至少要挑一克拉以上的鑽戒。」
「我不要,那麼大的鑽戒以後根本沒有機會戴出門。」
「-先選好結婚戒指,待會兒再挑幾顆小鑽戒讓-平日戴出門。」
「這又太浪費了。」
「-老公有錢買好幾顆鑽戒給-,乖,今天-得聽我的話。」
咦?這句話聽起來很有意思哦!梁浣浣笑看著他,「你是說,我平日可以不聽你的話嗎?」
「我說不可以,-還不是一樣我行我素,-這個人最不懂得合作。」
「我才沒有我行我素,我是一個有思想的女人。」
「是,我的小妻子是一個有思想的女人。」有時候真的不懂,他為什麼會愛上這個天真的小女人?她小他十二歲,卻比他還固執,那種為了一件事情而蠻幹的傻氣讓他覺得好笑,卻又佩服不已。
「原來,這位就是你的妻子啊!」加籐美希子像個復仇女神似的出現在他們面前,她費了不少心思打聽到他今天會帶未婚妻出門挑選婚戒,他跟這家珠寶店的老闆是朋友,她很容易就找到他們,看到他們甜甜蜜蜜的打情罵俏,她越看越氣。
不慌不忙的抬頭迎視,韓拓人又換上那張冰冷的面孔,「真巧,加籐小姐。」
挑釁的揚起下巴,加籐美希子優雅的向梁浣浣伸出手,「我們見過面,加籐美希子。」
她一點準備也沒有,她們竟然又碰面了!不過,這個女人也太厲害了,那一次在「她」店裡的時候,「她」只是禮貌性的過來招呼她和愛紗十幾分鐘,沒想到,「她」到現在還記得她!
雖然她的心很慌很亂,這個時候她還是得強作勇敢的握住對方的手,「-好,梁浣浣。」
「如果我知道-是拓人的未婚妻,那天我一定請-吃飯,對了,我和拓人是很要好的朋友,他有沒有跟-提過我?」加籐美希子很曖昧的看著韓拓人。
「我的朋友很多,。我想沒有這個必要。」韓拓人帶著保護的姿態摟住梁浣浣的肩膀,他冷冽的眼神逼得加籐美希子有些不安了起來,可是,她又不甘心在這個節骨眼退縮。
「我們的關係可是不一樣。」
「對我來說,-跟一般女人沒什麼兩樣,失去聯絡都無所謂,又何必提起?」
這根本是自取其辱,加籐美希子臉一陣紅,一陣白,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
似乎看得出來對方的窘境,梁浣浣輕輕揪住韓拓人的衣襟,「拓人,我們時間不夠用了,待會兒還要去買東西。」
「你們很忙,我不打擾你們了。」加籐美希子趁機慌慌張張的轉身走人。
「那位小姐很漂亮。」她無意窺探什麼,至少這個時候不太適合,可是話不經意就脫口而出。
「對我來說,沒有一個女人比我的小妻子還漂亮。」韓拓人低下頭溫柔的吻了一下她的唇。
「你越來越會哄我開心哦!」
「哄老婆開心是老公的責任。」
眼睛一亮,梁浣浣像是收到禮物興奮的道:「這可是你說的,你不可以忘記哦!」
「是,-趕快挑婚戒吧!」
「你說至少一克拉以上,我不會選,你來幫我挑。」
「好,我來幫-選,伺侯老婆是老公的責任。」
她很滿意的笑了,剛剛的插曲一下子全-到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