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個身,賓沁良左手左腳同時往旁邊一勾,抱住她的泰迪熊……等等,她的泰迪熊應該全身都是毛,怎麼這會兒變得好光滑,而且還熱熱的……倏然張開眼睛,賓沁良瞪著眼前的胸膛,半晌,昨晚的一切慢慢回流腦袋瓜。
「日安!」容玉麒的聲音含笑。
雖然兩人不是第一次如此親密的相見,可是也不知怎麼回事,今兒個似乎特別彆扭。過了好一會兒,賓沁良才緩緩的抬起頭看著容玉麒,那張臉紅得像撲了一層胭脂,「你……醒了啊!」
「我昨晚會不會太粗魯了?」目光往下移動,看著賓沁良胸前的吻痕,容玉麒心疼的伸手觸摸。
「你……哪有這樣子問人家話?」賓沁良羞答答的垂下眼瞼。
「我知道你這會兒一定很不舒服,昨晚我實在是太猴急了。」
「你也知道自己昨晚……等等,你不是喝醉酒嗎?」倏然爬起身,她一臉狐疑的看著容玉麒。
「那點酒還不致能把我灌醉,我一直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再說,我向來懂得掌握自己的情況,稍有不適就不敢再貪杯。」
想起昨晚的點點滴滴,他除了身上的酒味,自始至終清醒得像一滴酒也沒碰。當時她完全沉迷在情慾的遊戲當中,根本沒留意到那麼多細節。
賓沁良嬌嗔的睨了他一眼,「那你幹麼假裝酒醉?」
「酒後失言,是因為喝了酒,戒心容易解除,我怕給你添麻煩,所以故意假裝自己不勝酒力,伯父也就不敢讓我喝太多酒。」
「原來你算計得這麼仔細,害我擔心得要命,頭髮不知道白了多少根!」賓沁良不甘心的捏了捏容玉麒的鼻子。
「我不是早告訴過你,不要太緊張了,你應該對我有信心。」
「我擔心的不是我老爹,是米蘭娜媽咪。」
「為何?」
「米蘭娜媽咪雖然喜歡在家裡宴請客人,可是他們從來不在這裡過夜,而你是我的朋友,身邊還跟著一個謝彬,她邀你們來這裡住,怎麼都說不通,她一定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若有所思的撫著下巴,容玉麒想到昨晚的事,不由得點頭應道:「這其中確實有文章在。昨晚我假裝喝醉酒,她硬是要你妹妹送我回房,完全不顧我的拒絕,當時我不想讓她起疑,也就順了她的意思。」.
事情扯到賓瑩欣,賓沁良不由得緊張起來,「瑩欣送你回房之後,有沒對你怎麼樣?」
「沒有,我暗暗打量她,她一直站在門邊。當時我不知道她想幹什麼,等你出現以後,我就明白她是在等你。可是她怎麼知道你會出現?」
沉思的咬著下唇,賓沁良漸漸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糟糕!」
「怎麼了?」
「如果我猜得沒錯……不行!我得趕快回房,否則麻煩就大了!」
不過已經來不及了,這時門砰一聲,打了開來。
容玉麒當下把賓沁良摟進自己的懷裡,用棉被遮住兩人的身體,他也馬上意會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了。
「達令,你現在看到了,我可沒有胡說八道。瑩欣沒在房裡,肯定是玉麒昨晚酒後失態,欺負她。」米蘭娜只看見容玉麒懷中有個女人,卻瞧不出是誰。
事到如今,賓沁良認命的把頭探出容玉麒的懷抱,迎視眾人震驚的目光,「米蘭娜媽咪,進人家房裡不敲門是很設禮貌的。」
「我的天啊!」沒想到女主角換了人,米蘭娜無法承受的往後一退。因為太快了以至於撞到門,痛得她哇哇大叫。這一叫,也把整個屋子的人都給吵醒了。
眼看情況似乎有失控的可能,賓席安立刻抓住還「驚魂未定」的米蘭娜離開,臨走之前不忘下達指示,「你們兩個把衣服穿上,我在客廳等你們。」
「歎!」賓沁良傷腦筋的道:「有好戲可瞧了!」
「你還好嗎?」容玉麒不安的看著她,被逮個正著的感覺一定不太好。
「你說呢?」
「不要擔心,一切有我在。」
「我沒那麼嬌弱,我好得很,只是全身酸痛,而這都是你的錯,看你怎麼補償我!」她嬌嗔的睨了他一眼。
「瞧你還有心情說笑話,我可以放心了。」
「什麼笑話?這是真心話!」推了一下他,她也不管自己全身光溜溜的就跳下床,「我們再不下去,我老爹可能會以為我們『畏罪潛逃』。雖然我有這個念頭,不過落跑不是我的作風,走吧!」
美色當前,試問有誰能不心癢難耐呢?可是後有「追兵」,容玉麒還是安安分分的起身穿衣。
***
雖然眼前的氣氛實在不怎麼好,賓沁良還是一如平日的輕鬆自在,她不是不緊張,只是從來不當縮頭烏龜,越是面對困頓的環境,她是越勇猛,否則早被米蘭娜給整垮了。
「我想事情都發生了,你們什麼也不用說了,我只要你們盡快結婚。」賓席安獨裁的作出決定。
「結婚」這兩個字一敲進腦袋瓜,賓沁良可就慌了手腳,她急忙的賠著笑臉,「老爹,這太誇張了吧?」
「難道你不想結婚?」
「我是不打算結婚……」
「這怎麼行?」
「這怎麼不行?」
「你都跟人家……你怎麼可以不嫁給他?」是出於傳統,也是出於對女兒的疼惜,賓席安完全無法容忍她這種不負責任的態度。
看到他難看至極的臉色,賓沁良識相的轉個彎,「老爹,我也沒有說不嫁,只是不用這麼著急啊!」
「難道要等肚子大起來嗎?」
頓了一下,賓沁良不確定了起來,「不會這麼巧吧!」
「你怎麼可以用這種隨便的態度面對這麼嚴重的事?」賓席安簡直氣炸了,他究竟是怎麼教導女兒?
「我哪有隨隨便便?」賓沁良最討厭無辜蒙上「不白之冤」,她義正辭嚴的表達自己的立場,「在我來看,結婚的問題比上床還要嚴重。」
「你……」
「席安,沁良說得一點也沒錯,婚姻不是兒戲,不得不慎重,我想還是多考慮一下,不能這麼草率。」米蘭娜第一次和賓沁良站在同一陣線。
「小孩子不懂事就算了,你怎麼也跟著胡鬧?」
「我……我還不是怕沁良嫁的不幸福嘛!」米蘭娜越說越小聲,識時務者為俊傑。她這個老公不發脾氣的時候,好得任你耍性子,可是一發起火來,會嚇得你心臟無力。
冷然的瞥了米蘭娜一眼,賓沁良不以為然的撇撇嘴,如意算盤打錯了,這個女人現在知道著急了吧!
「賓沁良,你給我聽清楚,這件事由不得你。」
賓沁良忍不住翻白眼,「老爹,這可是我的終身大事。」
神情一下子蒼老了十歲,賓席安既感到驕傲,又覺得心疼的看著她,「你卻是我的女兒,我必須保護你。」
自有記憶以來,賓沁良頭一回感覺到父親對她的愛,她的心頓時好激動,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玉麒,你有異議嗎?」賓席安轉向始終靜坐一旁的容玉麒。
「伯父,這是我衷心所盼。」
賓席安總算露出笑容了,「很好,我會盡快著手安排。」
情況演變到這步田地算是大局已定,賓瑩欣當然是趕緊溜之大吉,逃難去也。不過米蘭娜顯然已經算準她的舉動,拉著她的耳朵躲到屋後的花園。
「媽咪,好痛哦,你別再拉了!」賓瑩欣可憐兮兮的看著米蘭娜,希望她能夠放她的耳朵一馬。
「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米蘭娜粗魯的鬆開手。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本來,我是準備幫他脫衣服,可是姐姐突然跑來。我當然不能繼續待在那裡,所以只好把他丟給姐姐,接下來發生什麼事我也不清楚。」姐姐,對不起,妹妹我不是有意誣陷你。可是,如果讓媽咪知道真相的話,別說我要脫一層皮,以後我大概還得啃樹皮過日子。你那麼疼我,不會捨得殘害我的胃吧!
「這麼說來,那個拖油瓶根本是有意爬上人家的床嘛!」米蘭娜一臉的嫌惡。
「姐姐不會做那種事。」賓瑩欣憂鬱的皺著眉。她覺得自己好惡劣,為了保護自己,害姐姐蒙上不白之冤。可是,她不是故意的!
「那她幹嘛半夜溜進人家房裡?」
「呃……」那是因為她假冒容玉麒的名義寫了一張字條給姐姐。
「我早說她亂七八糟,成天喜歡在外頭遊蕩,怎麼看也不是個好女孩……」等等,不太對勁,那個拖油瓶都已經爬上人家的床,幹嘛不願意嫁給他?
「媽咪,你說話留點口德,要不然會咬到舌頭。」
「你給我閉上嘴巴!」米蘭娜齜牙咧嘴的瞪著賓瑩欣,真想扭斷她的脖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總有一天會被你活活氣死!」
「我沒那麼大的本事吧!」人家不是說禍害遺千年嗎?她相信媽咪肯定會活得長長久久。
「我以後再也不管你的事!」米蘭娜傲慢的甩頭走進屋子。
賓瑩欣調皮的朝米蘭娜的背影偷偷做了一個鬼臉,「那是最好,就怕過沒幾天你又忘了。」
唉!雖然她是安然脫險了,可是姐姐……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她以為……姐姐如果知道是她搞的鬼,會不會從此不理她?
***
既然改塵不了賓席安的心意,賓沁良只好把主意打到容玉麒身上。她急急忙忙的拉著他回房,不但動手幫他收拾東西,還催著謝彬回房把自己的東西打包整齊,他們馬上要搬回原來的住處。
「過來幫忙,不要只會站在旁邊看。」賓沁良忙碌的朝容玉麒揮了揮手,不過他卻一點動靜也沒有,緊抿著唇,顯得悶悶不樂。
「你怎麼了?」賓沁良雙手按腰瞪著他,不知道他在鬧什麼彆扭。
「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
「我還以為你已經準備好一輩子纏上我,可是你這會兒卻不願意嫁給我,這是為什麼?」容玉麒的眼中有著深深的不諒解。
轉開身,她故作淡然道:「如果你是為了責任,那就不必了。現在都什麼時代,上一次床就得付出自己的一輩子,這也未免太沉重了!」
「你應該知道我想娶你,無關乎責任,而是我想跟你廝守到老,我想要你為我生很多個小娃娃。」
搖了搖頭,她很現實的說道:「我們兩個根本沒有一輩子。你是兩百多年前的人,隨時有可能離開這裡。」
「不管我能不能回去,我願意為你留在這裡。」
「我不能讓你這麼做。」
「為什麼?」
「我一直有一種感覺,你並不屬於這裡。你應該在另外一片天空自由自在的翱翔,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處處受到牽制。」事情發展到現在,她不能再抱著過一天算一天的心態,她得面對現實。
「你不應該把自個兒的感覺加諸在我身上。」
「也許,可是一輩子的時間真的很長,我不能不替你想。」
「你完全沒問過我的意思,你這是在為自個兒想。」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是為你好。」
沉默了半晌,容玉麒輕柔的道:「可是,我不能沒有你。」
苦澀的一笑,賓沁良佯裝瀟灑的聳聳肩,「如果你離開這裡,你就會忘了我,我不過是你生命中的過客。」
「我不會忘了你,我的生命因為有你而變得豐富,你已經是我的一部分,少了你,我就有殘缺。」
面對這麼癡心的告白,試問誰能不心動?可是她不能鬆口。
「你清醒一點,這裡的一切對你來說是那麼陌生,而我是你第一個遇見的人,你會很自然的仰賴我。當一切結束了,你就會發現自己不再需要我,因為在另外一個時代,任何事都在你的掌握當中。」其實,這一直是她心裡的疑惑,他對她的感情也許是出自於短暫的依賴。
「不是這樣子。」
「我看,你真的被我迷得失去理智,沒了大腦了!」賓沁良刻意刺激道。
「我承認!」
張著嘴,她瞪著他,實在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
「我想要你成為我的妻子。」
「我想,繼續跟你說下去也沒什麼意義。」她轉身走出房間,正好跟提著行李走進來的謝彬擦身而過。
「少爺,小姐怎麼了?」
「我們不走,暫時還是留在這裡。」
「少爺,你真的要娶小姐嗎?」
「你不贊成?」
「不是,我只是在想,我們會一輩子都待在這裡嗎?」
其實有件事他嘴巴上不承認,心裡卻明白。待在這兒的時光也許很快樂,可總是礙手礙腳,處處受到牽制。
「謝彬,你是不是很想回去?」
遲疑了一下,謝彬還是老實道來,「如果可以,我當然想回到自個兒的家鄉。可是我真的不敢胡思亂想,我們來這兒那麼久了,鬼才至今一點消息也沒有,我怕他是找不到法子接我們回去。」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回去。」
「那小姐怎麼辦?」
「我會帶她一起走。」
「小姐她願意跟少爺一起走嗎?」
頓了一下,容玉麒非常堅定的道:「她會,我一定會說服她。」
***
弓起雙腳,把下巴擱在兩膝之間,賓沁良無精打采的一歎。哪個女人不想為自己心愛的男人披上嫁紗?如果沒有那麼多的顧慮,她肯定是個最快樂的新娘。
「一下子唉聲歎氣,一下子傻呼呼的笑,你究竟在幹什麼?」看著她多變的表情,吉歐頭都昏了。
像是想到什麼,賓沁良突然坐正身子,不發一語的直盯著吉歐,那眼神異常的專注。
「大小姐,你不要用那種表情看我。」吉歐全身發毛的打了一個冷顫。
「什麼表情?」
「很詭異!」
「很好!」
「嗄?」
「我現在要告訴你的事情,正是極端的詭異,一件你怎麼想也不會想到的事情。」賓沁良越說越輕,像個幽靈似的,剎那間,四周變得好陰冷。
「嘿!我膽子很小,你可以不要告訴我嗎?」雖然帶笑著,卻比哭還難看,吉歐怯怯的起身後退到另一張椅子。
「你給我回來!」賓沁良冷冷的勾了勾手,臉上明白的寫著——「你不回來,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一個深呼吸,吉歐一副豁出去的坐回賓沁良的對面,「你要說什麼就趕快說,不要拖拖拉拉,我會心臟無力。」
「你相信回到未來嗎?」這樣子夠乾脆了吧!
「什麼?」他驚訝的尾音上揚。
「就是回到未來,你沒有聽錯。」
「大小姐,你別開玩笑了。」
「我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嗎?」賓沁良不悅的嘟著嘴。
終於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吉歐不自在的換了一個坐姿,小心翼翼的問:「不是開玩笑?」
「我今天沒心情開玩笑。」
「我先把椅子坐穩,你再告訴我這是什麼意思。」吉歐往後靠著椅背坐,雙手緊緊的抓住兩邊的扶手。
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賓沁良受不了的道:「你是在坐雲霄飛車啊!」
「我想這跟坐雲霄飛車的心情沒什麼兩樣吧!」
偏著頭想了想,她同意的點點頭,「這樣也好,未來的名服裝設計如果摔個四腳朝天,實在是破壞形象。」
「你用不著趁機取笑我,說吧!」
抿了抿嘴,賓沁良避重就輕的道來,「我認識一個朋友,他搭上一座秀逗的時光機,不小心從過去來到現在。」
「然後他愛上你,跟你談戀愛。」
兩隻眼睛睜得像銅鈴似的,賓沁良不可思議的瞪著吉歐。
「等等,大小姐,你的表情好像是在告訴我,我說對了?」天啊!他不過是發揮想像力,幫她的故事變得更浪漫,純粹是幽默一下,沒其他的意思。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愛上我,不過他是真的想娶我當老婆。」
「他就是容玉麒?」
「你先回答我,你相信我說的故事?你不會懷疑我神經錯亂嗎?」
「我必須潑你冷水,正常人絕對會說你神經錯亂,百分之百被電影給洗腦。可是我知道,你的頭腦清晰得令人生氣。」
「為什麼?」其實她並不在意別人怎麼想,反正她也不會把這種事隨便張揚,最主要還是為了保護容玉麒。
「害我在你面前無所遁逃啊!」吉歐嘻皮笑臉的道。
「去!」賓沁良賞了他一個白眼。
「說正經話,我想你要告訴我的不是他從哪裡來的問題吧!」
點了點頭,她好憂鬱的歎了聲氣,「我們要結婚了,我老爹做的主。」
「能夠嫁給自己深愛的男人,這很好啊!」
她忍不住拿起沙發上的抱枕砸他,「你能不能清醒一點?他在這裡根本沒有身份,他是個『偷渡客』!」
「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這還不容易,以你老爹的政商關係和人脈,一定可以幫他弄到身份啊!」
「老爹……」對啊!她怎麼都沒有想到?
「現在,是不是很完美了?你幫他弄到身份,你們結婚,生了好多漂亮的小寶寶,然後你們會白頭偕老,這將是跨世紀最浪漫的神話。」吉歐說著說著,自己都陶醉了起來。
看著他,賓沁良不由得莞爾一笑,有時候她覺得吉歐比她更像女孩子。
「萬一那座時光機來接他回去,你說我怎麼辦?」
「你就跟他一起回去啊!」吉歐答得那麼理所當然,賓沁良不禁怔住了。
他都願意為她留在這裡,為什麼她不能為他回到過去?她在猶豫什麼?她自己不是說過嗎?她不會丟下他不管,那「現在」和「過去」又有什麼差別?也許適應過去會有那麼點困難,可是她應該相信他,他一定會幫她融入那個環境。她也更應該相信,他不會把她丟在這裡自己跑回過去。
拍了拍吉歐的臉頰,賓沁良開心的道:「謝了!」
「謝什麼?」
「一切!」
「應該說謝謝的人是我,能夠遇見你們真好,你們是我生命中的貴人。」
「三八!」她拳頭一揮,狠狠的落在吉歐的胸前,「你說話不要這麼感性好不好?我會不好意思。」
好痛哦!他揉著挨打的「傷處」,傷腦筋的看著賓沁良,「我怎麼看不出來你有不好意思的跡象?」
「不好意思用不著表現在臉上。」
「我真是服了你,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只要是人話,我幹麼說不出口?」推了一下吉歐,賓沁良拜託道:「你比我還有幻想力,你幫我想想看,我應該編什麼樣的故事說服我老爹?」
「小事一件,你給我十分鐘,我給你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