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酒、有佳餚,更有美女作陪,這樣的晚餐理應快活得很,不過,裴夜卻一點也提不起勁,他只想快快結束這頓晚餐,順便終止他和楊珍妮的關係。
「不是說好今天晚上到我那兒吃飯,讓我親自為你下廚嗎?」楊珍妮嬌嗔的嘟嘴道。
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可是要抓住男人的胃,也要讓女人有大展身手的機會,雨的工作忙碌,交際應酬又多,她這個情婦想單獨跟他吃頓飯比跟他上床還不容易,當然也不可能優優閒閒的在家襄享受兩個人的燭光宴,所以雖然她費盡苦心從名廚那兒習來好廚藝,卻也一直無法發揮。
像這一次,她好不容易跟他爭取到今天一整個晚上的時間,偏又讓他給臨陣逃脫了,照這個樣子她的計畫要拖到什麼時候才可以實現?
「你會下廚?一裴夜覺得好笑,珍妮家的廚房可以說是一塵不染,好像從來沒人進去過似的,一個會洗洗煮煮的人,會有那樣的廚房嗎?
「你少瞧不起我了,人家的手藝可是一流的哦!」她可是花了巨資學來的,相信絕對可以收服他的胃。
一點也不在意楊珍妮的廚藝是否真的很好,裴夜漫不經心的喝著香檳。以往他想結束跟一個女人的關係,倒也不是難事,只要耍耍嘴皮子,再送出一份厚禮,就可以好好的說再見,可是珍妮跟他在一起,算起來恐怕還不到三個月,這會兒他喊切,有可能讓她成為社交圈的笑柄,這對她實在有失厚道。
「雨,我們不要在這-吃了,去我那兒,我保證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楊珍妮曖昧的朝他眨著眼睛,卻不見他有任何反應,便鼓起腮幫子,粗魯的拉著他的衣袖,想喚回他的注意力,「雨……雨……」
裴夜倉皇的回過神,「什麼事?」
「你今天晚上是怎麼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她不高興的噘起嘴巴。
該解決的還是要解決,誰教慕織絮讓他瘋狂的著了迷,他已經等不急的想擁有她。正了正自己,他直接切入主題,「珍妮,我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好情人,你卻是一個需要男人細心疼愛的女人,我想,我並不適合你。」
怔了一下,楊珍妮臉色微變,「雨,你在說什麼?」
「珍妮,你懂我的意思。」
怎麼會這樣子?雨對她一直很熱絡,不像是……「雨,我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你可以告訴我,幹麼拿這種事來嚇我?」
「珍妮,你沒做什麼讓我不高興的事,只是你要的是一個可以經常陪在你身邊的男人,而我只會冷落你,這太委屈你了。」
「我一點也不覺得委屈……」
裴夜打斷她,「我是為你好的,去找一個更適合你的男人,告訴我你想要什麼禮物,錢?還是珠寶?」
「我不要錢也不要珠寶,我只要你。」
「珍妮,聽我的話,你是一個明白事理的女人,知道什麼對你最好。」裴夜的口氣轉為強硬,他一直認為女人是生來疼的,所以對女人也格外的容忍,不過那也得要女人知趣,一個貪婪更多、野心更大的女人,可是一點也不值得他體貼。
雖然跟裴夜在一起的時間不算長,但是有關他的傳聞,楊珍妮可以一項不漏的數來。
裴夜是一個非常矛盾的人,一面的他細膩體貼,另一面的他囂張狂妄。細膩體貼的他讓跟著他的女人,很容易飄飄然的沉迷其中,以為自己就要飛上枝頭當鳳凰,可是卻忘了,他同時也是一個狂妄的男人,一個讓女人抓不住的男人。也許該說,他的體貼其實是為了幫他達到目的,獵取獵物,這樣的體貼並非出於真心,只是他的一種習慣,而把他的習慣視為特別,最後當然要落得空歡喜一場。
「我要五百萬。」她還是務實一點比較好,否則惹惱了雨,她說不定什麼都沒有。
「可以,我會把支票寄給你。」
「我等你的支票。」既然已經沒有再待下去的意義,楊珍妮馬上拍拍屁股走人。
譏刺的冷冷一笑,裴夜不能不說女人的嘴臉都是一個樣,只要有錢,她們就不再死心蹋地。或許就是因為她們都這個樣子,他才無法對一個女人堅持太久,他太清楚她們的背後都有一個共同目的——當上裴家的大少奶奶。
伸手招來服務生,他結了帳準備起身離開,卻意外瞥見讓他著迷的人兒。
一股說不出的喜悅攫住心房,不過,當他接收到慕織絮眼中的不屑,心情馬上跌到谷底,噙在唇邊的笑意瞬間轉為挑釁的冷笑。
是在昭告他的挑戰,更是在述說他征服的決心,裴夜直勾勾的瞅著她,直到她慌亂的低下頭。
上一次是開場白,這一次是宣戰,下一次他可就要真正的發動攻勢,她逃不了的!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拾起腳步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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惴惴不安的抬起頭,慕織絮迎向剛剛裴夜站立的地方,太好了,人走了!
她這才緩了口氣,裴夜那雙會勾人心魂的眼睛卻不肯輕饒的躍進腦海,讓她好不容易鬆弛下來的神經再度緊繃,也讓她努力想淡忘的狂吻再一次燃燒記憶。
撫著紅潤的唇辦,她似乎還感覺得到上頭的灼熱,他瘋狂的掠奪。
忽地,她甩了甩頭,想拋去那彷彿要吞沒她的回憶。
不能再想、不能再想……閉上眼睛,慕織絮不斷的告訴自己,可是她的思緒好像有自己的意思,不自覺的又繞回裴夜的身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一向自認冷靜、沉著,可是為什麼面對他的時候,她卻只能像一隻籠子-面的小鳥,雖然想振翅高飛,卻始終飛不出那小小的天地。還有,她明明怕他怕得要命,可是看到他的時候,卻又莫名的移不開眼睛,最後讓他給逮個正著……
「對不起,姚君翼臨時丟了一大堆急件給我,所以來晚了,你一定等得很不耐煩了吧?一楚憐心氣喘如牛的在慕織絮對面坐了下來。
正了正自己的思緒,慕織絮笑著搖搖頭。
「點餐了沒?」
「點好了,就等你來。」指示服務生可以送上餐點了,慕織絮試著讓自己放鬆,「你發財了啊?怎麼突然想要請我吃飯,還吃這麼高級的。」
「我可不像你,只會想到別人把自己都給忘了,想想看我們平時工作那麼辛苦,白天、晚上兩頭忙,總要偶爾慰勞一下自己啊!」
說到這種事就令人感傷,慕織絮已經認了,什麼事也不想再多說。
「織絮,對不起,我不該老說這些掃興的話,說點別的,裴夜有沒有對你怎麼樣?我聽說他那天晚上一直灌你香檳,Party結束後還搶著送你回去。」
「你不要緊張,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他很君子,並沒有對我怎麼樣。」
楚憐心半信半疑的蹙起眉頭,「裴夜花名遠播,碰到你這麼一個大美女,他怎麼可能坐懷不亂?一
「你把我說得太好,把人家想得太壞了。」慕織絮故作輕鬆的一笑,可是心-卻偷偷向楚憐心道著歉。
「我不是說他壞,但他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織絮,你真的要小心一點,我怕他是盯上你了,把你列為他的下一號獵物。」
「你不要自己嚇自己,裴夜跟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不可能產生交集。」
「說真的,如果裴夜是真心的,跟著他你就不會那麼苦了,問題是……」
好笑的搖搖頭,慕織絮很實際的說:「我現在只想到怎麼讓我們一家溫飽,也許有一天,我可以存一筆錢到歐洲旅遊,其他的我沒想過,也沒時間想,當然更不可能以為自己可以飛上枝頭當鳳凰。」
覺得心疼,卻又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楚憐心拍了拍她的手,打氣道:「會的,那一天不會太遠。」
「不說這些,我肚子快餓慘了。」
說時遲那時快,眼務生剛好在此時送上餐點,兩個女人也毫不顧形象的動手大快朵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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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懂,她已經累得筋疲力盡,急需要躺下來好好睡上一覺,為什麼她的腦袋瓜還是擺脫不了那雙充滿侵略性的黑眸?是不是因為對裴夜的害怕,讓她迫不及侍的想把他忘掉,卻反而把他的影像深烙腦海?還是因為……因為什麼?說真的,她也說不上來,他就是那麼不自覺的鑽進她的腦袋,那麼不可理喻的擾亂她的思緒。
慕織絮抬頭仰望靜謐的夜空半晌,輕聲一歎,低下頭她再度拾起漫不經心的步履朝自己租賃的公寓走去。
「砰!」猛然一撞,她一個踉槍,重心不穩的往後退去,眼見來不及反應的她就要跌落在地上,突然有一雙手攬住她的腰,讓她安全的立定腳步。
「對不起,謝……」一看到抱住她的人是裴夜,地像是被嚇到似的,語不成聲,一雙眼睛慌張失措的瞪著他。
「舌頭打結了?」裴夜戲諳的瞅著她,似乎很樂於見到她的無助
忽然意識到他們親密的姿態,慕織絮連忙掙開他的懷抱,「謝謝。」
目光轉為狂熱,他忘我的視線糾纏著她纖細典雅的嬌容,地不是他見過最美麗的女人,卻讓他發了狂似的想占為已有,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就是她也不行!
又是那種眼神,好像要將地吞沒似的,她心煩意亂的抿了抿嘴,雙腳不禁向後慢慢退去,「再見。」
伸手抓住她,他用目光指示停在一旁的車子,「上車。」
怔了怔,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要我抱你上車嗎?一
這是真的,不是她耳背了,「我為什麼要上車?」
「我要你上車啊!」預料到她會反抗,裴夜緊接著又道:「我建議你不要跟我唱反調,那只是浪費你的時間,你一定會跟我走的。」
輕蹙著眉,她好笑的看著他,「我現在只想洗個舒服的澡,然後躺進被窩-,我怎麼可能跟你走?」
「你要這麼說也沒關係,我這個人很好商量,你不跟我走,我就委屈一點跟你走,我不介意拜訪你的香閨。」他笑得很狂妄,接著不忘的又補上一句,「如果你覺得這個主意更好的話。」
如果說這個男人是她的惡夢,她絕對不會反駁!慕織絮又氣又無奈,她怎麼會惹上這個傢伙?
「裴先生,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他發瘋,她也得跟著發瘋嗎?
「叫我夜,如果你不希望我把你吻得喘不過氣來,你最好不要再叫錯,否則我會當你是在邀請我。」眼波流轉著邪魅的誘惑,裴夜輕佻的撫著她嫣紅誘人的唇辦,「當然,我很樂意接受你的邀約。」
彷彿有一道電流從他的手指傳來,她全身發起麻麻刺刺的觸感。
倉皇的連退了好幾步,她驚慌不安的看著他,好似他是一隻伺機吃掉她的大野狼。
得意的一笑,他接著又道:「對了,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你……你既然已經知道現在很晚了,你還要帶我去哪-?」
「去了不就知道,還有,十一點對我來說還早得很,現在你可以上車了吧?」
「你到底想幹麼?」她知道她在做無意義的掙扎,可是這實在是太瘋狂了,他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她的眼前,什麼也不說清楚,就要她跟他走,他總是這麼予取予求、隨心所欲嗎?
「如果你不怕自己成為左鄰右舍的八卦主角,我倒也不反對跟你在這-談。」裴夜一副樂於成全的慷慨表示。
聞言,慕織絮惶恐的看了一下四周,太好了,並沒有任何好奇的目光,不過這會兒是沒有,待會兒可就不知道了,這麼寧靜的夜晚,他們只要稍有失控,很快的就會引來鄰居的窺探。
認了,她不再多言的走向他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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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一路往陽明山的方向行去,慕織絮完全忘了追問他們的目的地,她只是焦急的揣測裴夜的目的,卻怎麼也猜不透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直到車子在一處平地停了下來。
當車子一熄火,她根本等不及他的服務,逕自開了車門跟他一起下車。
「淑女應該讓紳士服務。」裴夜抗議的凝睇著她。
沒有多餘的心力陪他兜圈子,慕織絮只想盡快擺脫眼前這種任人宰割的壓迫感,「你可以說了吧,你到底想做什麼?」
「不要急,你不覺得這-的空氣很好,呼吸起來很舒服、很愜意嗎?」深深的吸了口氣,他一副全身快活的樣子。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現在最需要的是睡眠。」有他的地方空氣就會變得稀薄,她都快窒息了,哪-還管得了它新不新鮮?
「我可憐的小女人,我看你是真的累慘了!」心疼的搖了搖頭,他慷慨的接道:「這樣子好了,我的懷-借你睡一下。」
如果有人說這個男人可以把聖人逼瘋,她絕對不會懷疑。
「你總是這麼自以為是嗎?」慕織絮無奈的輕聲一歎,覺得自己的耐性快被磨光了。
裴夜嘻皮笑臉的對著地咧嘴一笑,「還好啦!」
緩了緩漸漸浮躁的情緒,她冷靜的問:「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熱情的火焰再度襲上裴夜深邃的黑眸,他帶著宣誓的口吻,「我要你當我的情婦。」
空氣彷彿在一瞬間被凍結似的,慕織絮動也不動的瞪著他,這如果不是一個玩笑,那他一定是瘋了!
「太高興了,說不出話來?」她是應該覺得高興,她可是他第一個主動開口想要的女人,在過去,可都是女人自己送上門,不過他以為她會拒絕他,畢竟她對他的態度一直不太友善,甚至把他當成瘟神般的迴避,看樣子他是太高估她了。
半晌,她忽然嚴正的說:「你這個笑話太惡劣了,一點也不好玩。」
狠狠的被潑了一盆冷水,裴夜臉上的得意頓時一僵,「笑話?」這個位子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搶,她能夠坐上去可是她的榮聿,她竟然把它當作笑話!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你可以送我下山了吧?」好似鬧劇已經結束了,她滿不在乎的轉向車子。
見到她不當一回事的態度,裴夜心裹燃起了一股怒火,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表現得像她這麼淡然。
拉住她,他用力一扯,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裹。
「你、你想幹麼?」
執起她的下巴,裴夜狂妄的說:「我就是要你當我的情婦,沒有人可以阻止,包括你在內。」
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她勇敢的迎向他慍怒的目光,「你找錯對象了,我只是個乎凡的女孩子,不適合你開這種玩笑。」
該死!手指一縮,他像是恨不得-碎她,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請你放開我。」忍著下巴傳來的痛楚,慕織絮平靜的要求道。
俯下頭,他瘋狂的攫住她的嘴,強迫她的唇辦為他開啟,讓他的舌野蠻的攻人其中蹂躪、掠取。
原本只是一個懲罰的吻,可是漸漸的熱情驅走了怒火,狂戀的糾纏換下了殘酷的奪取,急切的吸吮、狂烈的索求,他深深的汲取她的甜蜜,吞噬她的溫柔。
一隻手不安分的順著她的曲線往下輕移,他熾熱的覆上她的臀,將她按向自己,讓她完全契合的貼著他。
想掙脫卻情不白禁的陷了進去,攀著他她無法抗拒的任由渴望的火焰燒去她的理智,暈眩她的大腦。
邊解開她襯衫的鈕扣,裴夜邊沿著頸項一寸一寸向下吻舔,直至俏挺的雙-,那在蕾絲內衣的遮掩下更顯得誘人。穿過襯衫的內側,他鬆開她內衣的環扣,把內衣往上一推,佔領她美麗的蓓蕾,吞吮舔逗、咬-輕啃,放肆的掬飲那豐盈柔軟的滋味,留下他貪婪眷戀的痕跡。
夜風冷冷的拍打著臉頰,慕織絮模糊的意識漸轉為清晰,噹一聲聲激情的囈語從口中逸出,迴盪在她的耳際,她像是被打了一巴掌,整個人突然震醒了過來。
倉皇的推開他,她驚慌的抱住自己的狼狽,轉身背對他。天啊!她竟然在這種地方……
望著顫抖的整理衣著的她,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反應才好,是慶幸她的阻止,讓他已經失控的行為沒有鑄成大錯,還是氣她總是可以掙開他的誘惑,讓他無往不利的戰績為她留下一次次的敗筆?如果不是在這種地方,他會不顧一切的讓她成為他的。
越過慕織絮,裴夜率先上了車,今晚到此為止,否則他不知道接下來他還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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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慕織絮沒有輕易的妥協,早是他預料中的事,他不應該生氣才對,可是為什麼他就是無法忍受她無動於衷的態度?是因為他的驕傲不容許她的漠視,還是因為……
他從來沒有那麼瘋狂、那麼不可理喻的想得到一個女人,她怎麼可以這麼不在乎他?她也應該為他著迷、為他癡狂和為他不可自拔。
沒有一個女人抗拒得了他,他不相信她可以例外,說不定她的高姿態只是一種手段,她是在吊他,等他端出金屋藏嬌的價碼。
「老大,聽說你被女人拋棄真的還假的?」裴靜一副不可置信的衝進裴夜的辦公室。
微蹙著眉,裴夜不以為然的看著她,傷腦筋的丫頭,再不到一年就要研究所畢業的人,性子卻還是這麼浮浮躁躁,虧他爹地還幫她取了這麼一個名字,結果她連邊都沾不到。
「老大,被女人拋棄沒什麼大不了,而且你該慶聿才對,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沒有一個真心的,還不是都妄想你的頭街……」
「你打哪兒聽來的消息?」打斷她的高見,他笑得有些冷然。
「楊珍妮對外揚言已經把你三振出局了,雖然沒半個人相信她說的話,可是這幾天整個社交圈見不到你的人,正好前天晚上,她跟演藝圈近來竄紅的熱門導演連袂出席一場電影首映會,兩個人親密得不得了,所以謠言開始四處亂飛,好像真的有這麼一回事。」
「哦!」裴夜不太關心的應了一聲,對一個已經淪為過去式的女人,他一點興趣也沒有,她高興怎麼玩就怎麼玩,反正像她那種貪心的女人,要錢又要面子,他早司空見慣了。
「老大,她說的到底是真的還假的?」
「那種女人說的話你信嗎?」他把問題丟了回去,言下之意卻是在嘲笑裴靜沒什麼大腦。
「我就知道,那個女人鐵定是在說謊!」她這話轉得還真的有點硬。
賞了她一個白眼,他冷冷一笑,知道幹麼還跑來向他求證?
「老大,你這兩天在忙什麼?」裴靜一張八卦的嘴臉。
斜睨著她,他取笑道:「你什麼時候升格當我媽咪?」
「你怎麼這麼說,人家是在關心你……」
「是嗎?」這個小間諜,她還以為他是個笨蛋,不知道她專門替他們家母后大人搜集情報,好掌握他「亂七八糟」的私生活嗎?
心虛的嘟起了嘴巴,裴靜先下手為強的指控,「你不要這麼疑神疑鬼,我是你妹妹,我關心你這個大哥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啊!」
「那你為什麼不多關心一下裴奕,他也是你哥哥不是嗎?」
「這…哎呀!他有什麼好關心的,他除了工作,幾乎每天都窩在家裹……」摀住嘴巴,她一臉無辜的朝著他傻笑。
「不打自招了是不是?」
「我……我……」
這時,門上傳來一陣敲門聲,裴夜的助理徐昊彬走進辦公室。
一看到徐昊彬,裴靜一張臉羞得連耳根子都紅了,螓首低垂,她連氣也不敢輕吭一聲。
「我什麼?」徐昊彬嘴邊含笑的瞅著她。
「我……我想你。」模仿裴靜的聲音,裴夜對著徐昊彬猛拋媚眼。
「大哥!」心急的抬起頭,裴靜氣呼呼的瞪著他。
「我現在不是『老大』了?」裴夜戲謔的笑說,這丫頭只要有求於他的時候,就會乖乖的尊稱他一聲「大哥」,要不然平時在她的心目中,他不過是那個幸運的早她八年出生,排行裴家的老大而已。
裴靜腳一跺,嬌滴滴的嗔道:「不跟你們說了,我要去學校了。」說完便逃命似的溜之大吉。
忍不住一笑,裴夜轉向徐昊彬,卻見到他戀戀不捨的望著裴靜離去的身影。
「喜歡就放手去追,再等下去小心失了先機被人家搶走了。」
回過頭,徐昊彬信心滿滿的說:「不會的。」
「不會最好,我可是滿中意你當我妹婿。」
徐昊彬一進「裴氏集團」就是擔任裴夜的助理,四年來兩人因為工作上合作無間的關係,很自然的結成莫逆,也因此徐昊彬偶爾會出入裴家,進而認識了裴靜。兩個人知道彼此情投意合,不過像是達成某種共識,他們決定繼續眼前這種似有若無的關係,等到裴靜結束學業後再正式交往。
「謝了。一徐昊彬將手上的牛皮紙袋遞交給他,「你的粉紅色請柬。」
裴夜現在一顆心全繫在慕織絮的身上,哪有心情去理會那些交際花,他意興闌珊的將牛皮紙袋往旁邊一丟,「這種東西怎麼會在你手上?」
「也不知道哪個女人在外頭張揚,宣稱她們對你的邀約之所以石沉大海,全是因為何媽從中阻撓把信件和電話給壓下來,所以她們只好找上我這個助理,拜託我幫她們轉交邀請函。」
「無知!」何媽是愛管東管西,不過忠於職責的她,不管有多麼不喜歡那些對他想盡辦法投懷送抱的女人,她總是完整的傳達每一件事情。
「這也是情有可原,人總是習慣幫自己的失敗尋找藉口。」
一股突如其來的瘋狂,裴夜望著牛皮紙袋,「昊彬,以後你也別忙了,直接回絕掉。」
當裴夜在開玩笑,徐昊彬調侃著,「決定改邪歸正,不再遊戲人間?」
「也許吧!」裴夜說得有些漫不經心。
「算了吧,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會因此心碎而死。」
像是想到什麼,裴夜突然站起身,「我出去一下,你跟何媽說一聲,把我今天早上的行程全部取消。」
「你去哪裹?」
輕佻著眉,裴夜曖昧的一笑,「你跟小間諜愈來愈像了,你們兩個人還真的很適合當夫妻。」
「你扯到哪-去了!」徐昊彬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狂妄的放聲大笑,他揮了揮手,邁開步伐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