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馬車,-隸就見到秦總管守在正堂大廳前。
「有事?」他不曾歇息片刻的朝松林苑走去,一心掛念著那個令他又怒又戀的女人。
昨兒個他進宮裡陪三阿哥下棋,可是從頭到尾就見三阿哥頻頻叫吃,他人雖在,心卻不在,最後三阿哥受不住,催他早早走人,巧合的是,瑾臨正好進宮裡找三阿哥上「迎賓樓」聽曲,他又不好承認自己沒心情聽曲,只好隨他們去,好不容易曲聽完了,三阿哥卻興致來了,拉著他和瑾臨說要通宵達旦飲酒作詩,就這樣子,他們在恪親王府喝得爛醉如泥,直到今兒個晌午才醒過來。
「貝勒爺,是有關少福晉……」秦總管小心翼翼的看著-隸-
隸怔了一下,故作漠然的問:「少福晉怎麼了?」
「少福晉已經一天沒進膳了。」
腳步慢了下來,他面無表情的說:「她存心餓死自己是不是?」
「貝勒爺,我聽侍衛說,少福晉為了您不讓她踏出房門一步,把大廳的東西全砸了,之後小綠送進房裡的膳食,少福晉一口也沒動,就讓小綠送出來了。」
她是在向他挑戰嗎?他以為關她一天,她會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她不再是佟王府的凝嫣格格,而是淳親王府的少福晉,誰知,她竟用絕食來抗議!
「你下去,這事我會處理。」說完,他大步跨進松林苑。
很快的,-隸來到寢房門前。
「貝勒爺!」侍衛連忙行禮。
袖一揮,-隸逕自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內,小綠正苦口婆心的勸著凝嫣,「格格,你多少吃一點,別跟自個兒的肚子過不去。」
「我說不吃就不吃,你不要再煩我了,拿出去。」雖然已經餓得兩眼發昏,凝嫣還是忍著眼前的誘惑,堅持不肯棄甲投降。
「格格,肚子跟你又沒仇,你何苦為難它?」
「你要我跟你說幾遍,我說不吃就不吃,你再吵個不停,我以後再也不跟你說話了!」瞪了小綠一眼,凝嫣偷偷的摸了一下飢腸轆轆的肚子,她已經餓得沒力氣了,小綠還一直
煩她,存心跟她過不去是不是?
輕嘟著嘴,小綠好委屈的說:「小綠是關心格格,格格不要老是威脅小綠。」
「你不要煩我不就沒事了嗎?」凝嫣懊惱的道,她也明白自己不該遷怒小綠,可是她要是熬不住,那她的苦肉計不就白費心了!
「小綠,拿下去,你家格格喜歡餓肚子就由著她。」寒著臉,-隸從拱門邊走了進來。
「貝勒爺!」還以為救兵出現了,卻聽到-隸說出這麼殘忍的話,小綠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小綠六神無主,懇求的望著凝嫣,希望她放下姿態,不要再固執。
「小綠,你沒聽清楚嗎?貝勒爺叫你拿下去,你就拿下去!」凝嫣挑釁的瞪著-隸,他既然狠得下心說出這般無情的話,她就是餓死也不會吃!
左看右看,小綠最後只能無奈的輕歎聲氣,端著膳食退了出去。
「你以為餓肚子,我就會放你出去嗎?」-隸嗤之以鼻。
下巴高高的抬起,凝嫣也毫不服輸的倔強道:「與其悶在這裡,還不如餓死算了!」
咬著牙,他既生氣又心疼的看著她那張才一天沒進食就顯得好憔悴的容顏,只要她肯求他,只要她心裡頭有他,他又怎捨得為難她?為什麼她總是那麼逞強的反抗他?
「你可以不必悶在這裡,只要你答應從此不見瓚麒,我會立刻撤走房門前的侍衛。」-隸開出條件。
瓚麒?聽到這名字她就生氣,為什麼他不能相信她的清白?
「我就是要見他!」凝嫣存心嘔道。若是屈服在他的威脅下,那她算什麼?他喜歡自以為是,他就繼續誤解下去,她不在意,也無所謂,他最好氣死好了!-
隸惱恨極了,怒不可遏的指控,「你是淳親王府的少福晉,竟敢說出這麼不知羞恥的話!」
她也火大了,氣急敗壞的反控,「你又懂什麼羞恥?你和那個瑤紅還不是盡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你……」他怎麼了?看著凝嫣,竟覺得好心虛,男人三妻四妾是天經地義的事,一個投懷送抱的奴婢又算什麼,可是……
「我是女人,請求從一而終,你是男人,就可以隨便亂來,尋花問柳是嗎?」凝嫣恨恨不平的道-
隸惱羞成怒,一手勾住她的頸項,一手抓著她的下巴,「不許質問我,我是你的夫、你的天、你的唯一,你要順從我!」
「你莫名其妙、無理取鬧,我為什麼要順從你?」她不認命的反擊。
「你……別逼我休了你!」他氣惱的口不擇言。
忍往滿腹的委屈,凝嫣任性的道:「想休就休,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恨不得我休了你是不是?」
「是!」她充滿哀怨、悲痛的瞅著他,絕望的吶喊,「你喜歡自以為是的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無言以對!」
那一聲「是」恍若長鞭一揮,狠狠的抽在-隸的身上,可是凝嫣接下來的話,她用眼神控訴的傷痛卻又在他的心湖注入了一絲絲期盼,只是他驕傲的自尊說什麼也不肯輕易鬆口。
「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
「你要怎麼做,我可以作得了主嗎?」打一開始,這婚姻就不是她自己作的主,接著讓他的霸氣給亂了心房,這也不是她想要的,生為女子,事事不由己。
「知道你作不了主,就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我-隸貝勒的妻子,淳親王府的少福晉!」
「我沒有對不起淳親王府,更沒有對不住你,你信也好,不信也罷。」說得好無奈,凝嫣撇開頭,不想再多說什麼。
「我說了,只要你答應不再見瓚麒,你可以高興上哪兒就上哪兒。」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後轉身離開寢房。
最終,他還是質疑她的清白!凝嫣難過的搖著頭,不,她就是餓死自己也不答應,一旦妥協,不就等於承認她和瓚麒貝勒真有什麼,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她為何要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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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餓肚子,就由著她餓肚子,他就不相信她可以挨多久,可是……-隸忍不住輕歎了口氣,為何他如此放心不下?此刻他沒有憤怒,只有斬不斷的焦慮和心疼,三天了,再不吃東西,她的身子怎麼受得了?
這麼僵著也不是法子,可是他該拿她如何是好?
他想念她,想念她的笑聲、想念她活潑的熱情、想念她嬌嗔的神采、想念她雪白的肌膚、想念她婀娜的體態、想念她沉溺慾望的嫵媚……他再也無法否認,她早就進駐他的心,她帶給他愛、恨、癡、嗔,一個有感情的生命。
「貝勒爺,該用晚膳了。」走進書齋,瑤紅將晚膳放在桌上。
「先擱著吧!」此時此刻,他哪有心情用膳?
原以為自己的詭計得逞了,沒想到他整顆心還是擺在凝嫣身上,她實在不甘心,那位格格沒她溫柔、沒她順從,貝勒爺為什麼被迷得神魂顛倒?
走到-隸身後,瑤紅緊貼著他,從後頭伸手圈住他,輕吐如蘭的誘惑,「貝勒爺,您別再心煩了,讓瑤紅來幫您消消氣。」
他毫不留戀的拉開她的手,冷言冷語的說:「不要自作聰明!」
瑤紅終於沉不住氣,不明白的道:「貝勒爺,為什麼不再讓瑤紅服侍您,瑤紅一定會做得比少福晉還好……」
「住口!」-隸寒冽的掃了她一眼,「不要拿你跟少福晉比,記清楚,你只是個丫環!」
瑤紅連忙屈膝道:「貝勒爺恕罪,瑤紅不是要跟少福晉比,只是捨不得貝勒爺為了少福晉氣壞身子。」
「打現在開始,你去幫桂嬤嬤的忙,好好管理府裡的丫鬢,不用服侍我了。」該是時候了,對瑤紅他早就厭煩,她不知輕重、囂張跋扈,他並不是不知道,只是無心理會,可是她仍不知收斂,還自以為是的管到他頭上,他豈能再放縱她?她已經成了凝嫣心裡的疙瘩,留在身邊是一個麻煩,這會兒不調走,還待何時?
「咚」一聲,瑤紅大驚失色的跪了下來,「貝勒爺,瑤紅不會說話得罪了您,請您恕罪,您別生氣,不要把瑤紅調離您的身邊。」
「我已經決定了。」
「貝勒爺,瑤紅哪兒服侍不好,您可以告訴瑤紅,瑤紅一定改,以後再也不敢犯了,請貝勒爺不要讓瑤紅離開您。」
「你知道,一旦我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你好自為之。」
「貝勒爺,沒有瑤紅,以後誰來服侍您?」
「我自會有安排。」
這是為什麼?好端端的,貝勒爺沒理由調走她,除非……一定是少福晉跟貝勒爺說了什麼,貝勒爺才會作出這樣的決定!
從進淳親王府,她就跟在貝勒爺身邊,好不容易得到貝勒爺的青睞,她的身份就要改變了,卻突然跑出一個佟王府的凝嫣格格!她早知道這個格格會找她麻煩,自從格格進了淳親王府,貝勒爺就再也沒讓她侍寢,這會兒貝勒爺還把她調離,這不是格格搞的鬼還會是誰?
忍著心裡頭的怨恨,瑤紅卑微的磕頭,「貝勒爺,您一向都是瑤紅在服侍的,您的習慣喜好也只有瑤紅清楚,您不要撤走瑤紅,讓瑤紅繼續伺候您……」-
隸袖子一揮,走到書案坐下,喊道:「小四!」
小四輕快的從書齋外竄了進來,他恭敬的折腰問:「貝勒爺有什麼吩咐?」
「把瑤紅交給桂嬤嬤,以後瑤紅就幫桂嬤嬤管理府裡的丫環,另外,叫秦總管來見我。」
「喳!」拉起一臉哀怨的瑤紅,小四領著她離開書齋。
不到半個時辰的工夫,秦總管來到了書齋。
「貝勒爺!」
「少福晉晚膳有吃嗎?」
「回貝勒爺,小的剛剛問過侍衛,少福晉晚膳還是沒吃。」-
隸緊抿著嘴,表面上寒氣逼人,內心卻焦急不安。
看得出來貝勒爺其實很關心少福晉,卻又礙於驕傲的自尊不肯輕易妥協,秦總管忍不住道:「貝勒爺,可否容小的說句話?」
「說吧!」
「貝勒爺,少福晉是個活潑好動,閒不住的人,您將她關在房裡,她心裡頭當然不好過,這氣頭上的話貝勒爺萬萬不可當真啊!」-
隸腦海裡浮起凝嫣前兒個說過的話——「我沒有對不起淳親王府,更沒有對不住你……」是嗎?難道真的是他誤會她了,她和瓚麒只是巧遇?
「貝勒爺,您別再跟少福晉生氣了,少福晉其實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你只要好言幾句,她就不會再倔強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隸揮揮袖,「你下去。」
「喳!」
難道真要他低頭,才能打破此刻的僵局嗎?他幽幽的一歎,心裡頭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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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你看看你自己,都瘦成這個樣子了,再不吃不喝……」說著說著,小綠急得眼淚直撲而下,她家格格那麼倔強,貝勒爺又那麼固執,再這樣子下去,格格一定會餓死!
凝嫣推開小綠遞給她的鏡子,全身無力的靠在躺椅上,意氣用事的說:「餓死就餓死,有什麼大不了,你不要這麼沒用!」她不敢相信-隸這麼狠心,竟然不管她的死活,他如此對她,她的心也死了,心都死了,人還活著幹麼?
小綠吸了吸鼻子,哽咽的道:「格格,你這是何苦?為什麼非要跟貝勒爺鬧得這麼不愉快?」
凝嫣默默的不發一語。
「格格,看你這樣子,小綠真的好難過,你不要再跟貝勒爺生氣了,也不要再跟自己過不去了,好不好?」
見小綠那麼傷心,凝嫣態度軟了下來,她幽幽的一歎,「你不懂!」她也不樂見如此,可是他執意定她的罪,教她情何以堪?
「小綠是不懂,格格為什麼不好好的跟貝勒爺說,非要逞強不可?」
「我……」這幾天她想得好多,如果她不要那麼倔強,好好的解釋,不要任性的承認瓚麒是她的意中人,事情就不會弄得如此糟糕。不過說這些都遲了,想到-隸眼睜睜的任著她餓肚子,她心裡就難過。
「貝勒爺也真是奇怪,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發那麼大的脾氣?」
這有什麼好奇怪,還不是瑤紅那個丫環愛道是非……不過,說到這事就怪了,瓚麒貝勒說她派人傳話,瑤紅好巧不巧的又見到他送她回來,這實在令人不解!
「格格,鬧了那麼多天的脾氣,你也該氣消了,吃點東西好不好?」
凝嫣搖了搖頭,哀怨的說:「我生氣的是他任著我絕食抗議,也不管我的死活,他怎麼可以這麼沒心沒肝?」
「格格,不是小綠想幫貝勒爺說話,小綠聽淳親王府的奴婢說,貝勒爺為了格格不進食愁眉不展,整日關在書齋裡,其實看著你餓肚子,貝勒爺心裡也不好過。」
「是嗎?」
「格格,小綠不敢騙你,你就別再跟貝勒爺生氣了。」
「我……我再想想看。」是他誤會她,為什麼要她先低頭?
「格格,你這個樣子再想下去,會餓死的!」小綠心急的喊道。
「那……你偷偷拿幾個饅頭給我好了。」說真的,再餓下去,她還真不知道自己可以撐多久?
眼睛一亮,小綠激動的道:「格格,你肯吃了是不是?」
「只要你有法子偷偷拿進來,不讓任何人知道,我就吃。」
「這個不難,小綠這會兒就去拿。」小綠興匆匆的朝外頭衝去。
沒一會兒,她果然偷渡幾個饅頭進來。
見著饅頭,凝嫣像是見到山珍海味,拚了命的往嘴裡頭塞。
「格格,吃慢點,小心噎著!」遞上一杯水,小綠體貼的伺候著。
喝了幾口水,凝嫣繼續啃著那又大又香的饅頭,好滿足的直點著頭,「好吃!真的好好吃!」
就在這時,-隸帶著微醺的腳步走了進來。
凝嫣囫圇吞棗的將手上剩下的饅頭全塞進嘴裡,又驚又慌的瞪著他。
「貝勒爺!」小綠不知所措的驚叫了一聲。
出乎她們的意料,-隸什麼也沒說,只是袖子一揮,「出去!」
小綠不安的看了凝嫣一眼,屈了屈膝,「喳!」
終於房裡只剩下他們兩個,-隸心疼的看著凝嫣那張消瘦憔悴的容顏,原想藉酒意消除自己的驕傲,不過此時此刻,酒早醒了,驕傲卻已蕩然無存。
一步一步,他慢慢的逼近她。
凝嫣倉皇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惶惶然的往後一退,轉身想逃。
他一把從身後抱住她,將頭埋進她的頸窩,喃喃地懇求著,「別再跟我鬧脾氣了好嗎?」
聞言,她怔了怔,原本已經動搖的心剎那間化成一攤春水,漣漪四起。
密密麻麻的吻如癡如狂的灑在她的耳際、她的脖子,-隸無聲無息的拉下她的衣裳,一把握住她柔軟的蓓蕾,親暱恣意的揉捏、急切渴望的撫弄,直到它們挺立的綻放美麗。
「嗯……」她無力的靠著他,已經忘了這些日子的生氣,不管她多努力的抗拒,只要他一碰她,她就忘了她的憤怒、她的堅持,只想隨著他淹沒在激情的漩渦裡,追逐璀璨絢爛的情慾火花。
見她沒有反抗,-隸的手更放肆的往下馳騁,拉下她薄如蟬翼的最後防線,邪妄的挑著、捻著,輕狂的逗著、撩著,將她帶進更激烈熾熱的感官世界。
「啊……唔……」凝嫣緊抓著他的手肘,無助的沉淪其中。
「嫣兒,今生今世,你都是我的。」帶著宣示,-隸熱情的看著凝嫣汗水淋漓的臉龐,不管她心裡有誰,終有一天,他會全盤佔據她。
雖然早聽過這麼霸氣的宣言,但是直到這一刻,凝嫣才真正的投降,她真不明白他在想什麼,她都嫁給他了,今生今世除了他,她還能是誰的?再說,她的心早認定他是她的歸屬,她這輩子都跟定他了。
她勾住他的脖子,忍不住輕吟的回應他的宣告,「梧桐相待老,鴛鴦會雙死。貞婦貴殉夫,捨生亦如此。波瀾誓不起,妾心古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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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激情的風暴漸漸散去,-隸披了一件外衣,幫凝嫣罩上一件紅綾,抱著她靠在躺椅上。
「我已經撤掉瑤紅,她不再是我的貼身丫環。」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為了一個女子癡狂到這般境地,為她的喜怒哀樂放下自己的驕傲。
聞言,凝嫣心裡頭笑了,可是嘴上卻又不肯承認,「沒了瑤紅,還不是有其他的丫環。」其實她一直很嫉妒瑤紅,只是倔強的不肯坦承。
「以後我身邊只有一個小四。」他的人、他的心全被她給攻陷了,他眼中哪裡還看得到其他女子?
「有小四服侍你就夠了,我還不是只有一個小綠。」她存心裝迷糊的說。
「那你……」說真的,他很怕提起瓚麒,就怕瓚麒又介入他們之間,若說瓚麒是他的惡夢,一點也不為過。
斜睨著-隸,凝嫣嘟著嘴道:「你該不會想叫本格格充當你的貼身丫環吧!」
「嫣兒!」-隸有些無助的喊道。
噗嗤一聲,她好不得意的咯咯笑了起來。
他癡迷的看著她笑盈盈的臉龐,笑著搖搖頭,「你真調皮!」
像是發現什麼,凝嫣突然瞪大眼睛,「你笑起來真是好看!」
「你喜歡嗎?」
「誰喜歡看著一張死板板的臉。」凝嫣轉個彎道。
「你這話是說,我一直都是死板板的嗎?」
「這可是你自個兒說的哦!」本來就是,瞧他一張臉總是冷冰冰的不愛笑,這不是死板板是什麼?
「你倒知道怎麼損人!」-隸話似無奈,卻包含了無盡的寵愛。
「哪有?」皺了皺鼻子,凝嫣不以為然的做了個鬼臉。
看著她明顯消瘦的臉龐,他忍不住霸氣的道:「以後不准再餓肚子!」
「那你以後也不准把我關在房裡!」她也不怕死的回了一句-
隸只是一笑,點點頭,「可以,不過……」
她當然明白他想說什麼,也不再為難他,「我答應你,可是我得先聲明,我沒有主動見過瓚麒貝勒,對於巧合則不是我可以避免的。」
雖不滿意,卻也不能不講理,他只得點點頭,「行,我相信你。」
這時,凝嫣的肚子不識相的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偷瞄了他一眼,她不好意思的說:「我肚子餓了。」-
隸抱起她,將她放回炕上,「我讓廚房弄幾盤點心。
「別——」凝嫣連忙拉住他,搖了搖頭,「大夥兒正在歇著,不要為了這麼點小事吵
醒大家,我讓小綠去弄,明兒個再讓她睡個夠。」
他捏捏她的小臉,寵溺道:「你怎麼說,就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