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lverClub」堪稱台灣上流社會最高級的酒家,美其名是個俱樂部,室內、室外游泳池、三溫暖、健身房、網球場、靶場、鋼琴酒吧、西餐廳……各種設備一應俱全,卻是色情交易的溫床,能夠在這裡出入的男人非富即貴,想當然,年費兩百萬,如果不是有點來頭,哪有本事在這裡進出。
三樓的一間VIP室,今天來了兩位重量級的貴賓,一個是邵氏集團的總經理邵閻,一個是魏氏集團的總裁魏楚烈。
「雷,放輕鬆點,又不是教你去殺人放火,你緊張什麼?」低著嗓門,魏楚烈嘲笑的看著邵閻那副非常不自在的模樣。
邵閻火冒三丈的賞了魏楚劣一記白眼。他真後悔當初跟火打了那個該死的賭!
話說幾個月前,他們一起出席姚氏基金會舉辦的兒童之家愛心園游晚會,見到雲破天荒的帶了女人出現在公開場合,火又是歎氣,又是搖頭,直說雲陷入愛河。
他當下嗤之以鼻,認為雲怎麼會喜歡一個長相「抱歉」的女人,況且那個女人還是當了雲三年多的秘書楚憐心,雲當真愛上了,也沒道理拖那麼久,不是嗎?
聽他這麼一說,火興致勃勃的嚷著要跟他打賭,賭就賭,有什麼大不了的,誰知道雲當真被套住了,楚憐心更不是什麼其貌不揚的女人!
輸了就輸了,不過是任他魏大少宰割一次,還能如何?
可該死的是,這個臭小子竟然教他陪他來這種地方!
真不知道火這臭小子在搞什麼鬼,他應該比誰都還清楚自己有「三不」——有三種女人他絕對不碰。
第一種是處女,處女通常代表的是責任,他一個人逍遙得很,何苦替自己找個累贅?
第二種是驕蠻難纏的大小姐,他這個人很怕麻煩,千金小姐就等於麻煩,他何苦委屈自己?
第三種是在歡場打滾的風塵女郎,他承認自己很傲慢,對一個可以為任何男人張開腿的女人,他打心底就看不順眼,怎麼可能容忍自己在她們身上尋歡作樂?他真的不懂,深知他的火為什麼還帶他來這裡?
「雷,給點面子,不要板著一張臉嘛!」魏楚烈討好的說。
「我就是這張臉,你要是看不順眼,不要看啊!」邵閻毫不賞臉的回道。
魏楚烈好脾氣的一笑,「不要這麼小家子氣,來都來了,你就放鬆心情好好享受,我跟你保證,今晚你絕對不會失望。」
不屑的冷哼了聲,邵閻正想開口反駁,VIP室的門上傳來輕輕的叩門聲,一名妖嬈美艷的女子推開們走了進來。
「魏總裁,對不起,剛剛被幾個朋友纏住,讓你久等了!」女子風姿綽約的走到魏楚烈身旁坐下,目光一觸及邵閻,她驚喜的一呼,「哎呀!這不是邵總嗎?」
魏楚烈堂而皇之的攬上女子裸露的肩膀,「雷,我幫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SilverClub』的公關經理琳達小姐。」
邵閻淡漠的點頭招呼。
「琳達,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心思才把人帶來,你可要好好的招待哦!」魏楚烈曖昧的笑道。
「一定一定,琳達可不敢怠慢魏總裁的貴客。」撥了一個內線號碼,琳達輕聲交代幾句,才掛上電話。
她笑盈盈的道:「紫兒馬上就來,她可是我們Silver最聰明又最美麗的公關小姐,保證邵總會喜歡。」她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倒了三杯,分送到邵閻和魏楚烈的手上,然後舉起酒杯,「我先敬魏總裁和邵總一杯。」
「乾杯!」魏楚烈碰了一下琳達的酒杯,一干見底。
皺了一下眉頭,邵閻百般不願的喝下手中的威士忌。
就在這時,VIP室的門上又響起幾聲輕叩,一位嫵媚艷麗的女子走了進來,她一身亮黑色的襯衫、皮褲,將婀娜的曲線襯托得更加誘人。
看到美女,魏楚烈眼睛頓時一亮,哇塞!好個性感的尤物。
邵閻的目光也情不自禁的被吸引過去,他對美女一向有免疫力,可是此時,他卻不能否認眼前的女人美得讓男人蠢蠢欲動,她身上見不到歡場女子會有的風塵味,反而蘊含了一股高雅的氣質。
見狀,琳達滿意的一笑,趕緊起身迎上前拉住女子,「魏總裁、邵總,我來幫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紫兒。紫兒,這位是魏總裁,這位是邵總。」
「魏總裁好,邵總好。」紫兒優雅的一笑。
將紫兒推到邵閻身旁坐下,琳達公然囑咐道:「紫兒,邵總可是第一次來我們Club,你要好好的招呼,知道嗎?」
紫兒挑逗的靠向邵閻,一隻手搭上他的肩膀,一隻手欺上他的大腿,聲音低啞的說:「紫兒一定會讓邵總滿意。」
沒有他認定會有的濃烈香氣,只有一股屬於女子獨有的淡雅清香撲鼻而來,邵閻剎那間失了神,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她似有若無的撩撥下,竄起一股莫名的火熱。
倒了杯酒,紫兒目光勾著邵閻,幾近呢喃的舉起酒杯道:「紫兒敬邵總一杯,還請邵總不要嫌棄,多照顧紫兒。」
讚賞的拍了拍手,魏楚烈調侃的看著他,「雷,你真是好福氣,今晚,你可不要辜負人家一番心意。」
邵閻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魏楚烈完全不當一回事,笑著又道:「紫兒,難得邵總肯跟我來,你可要把握住機會。」
「紫兒,聽明白了沒,能不能讓邵總變成這裡的會員,就靠你的魅力,你今晚可要好好的表現,別讓我失望哦!」琳達接著道。
不由自主的皺了一下眉頭,邵閻一點也不喜歡琳達話中帶有的壓迫感。
「紫兒會盡全力,就不知道……邵總肯不肯給紫兒機會?」她帶著懇求的目光柔情似水的瞅著邵閻。
胸口彷彿被敲了一記,他覺得一顆心緊緊的糾成一團,悶得難受。
驀地,邵閻粗魯的拉著紫兒站起身,「琳達小姐,紫兒今晚的時間我全包下來了,你找魏楚烈算帳。」話一說完,便倉皇的帶著紫兒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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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包下她一個晚上的時間,不過,並不表示他真想對她怎麼樣,可是也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對勁,竟然任由這個女人帶他來飯店開房間!
邵閻懊惱的皺起眉頭!大家都說他粗魯,一點也不懂得什麼叫憐香惜玉,可是現在他卻手足無措,拿不定主意該怎麼告訴這個女人,他並沒有打算跟她上床,就因為……因為什麼,他自己並不清楚,也許是不想傷害她的自尊心……這實在可笑極了,他打心裡看不起她這種女人,竟為她起了憐憫之心?!
甩了甩頭,邵閻甩掉心裡的猶豫不決。
雖然很難啟齒,但是跟她待在這個房間一個晚上……他不好色,可也不是個清心寡慾的人,耗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持得住。
清了清喉嚨,邵閻試著打破沉默,「紫兒小姐,我想……」瞪著她漸漸敞開的襯衫,他連呼吸都忘了,哪裡還記得到了嘴邊的話。
緩緩的,像是在挑逗似的,紫兒解開一顆顆的扣子,褪去襯衫,接著踢掉足足有十公分高的高跟鞋,再鬆開褲子的鈕扣,刷一聲,扯開拉鏈,脫下皮褲。
好似被吸走了魂魄一樣,邵閻傻愣愣地望著身上僅剩黑色蕾絲貼身衣物的紫兒,她比他以為的還要美,美得讓人熱血沸騰。
一雙眼睛嫵媚的直勾著邵閻,紫兒優雅的走到他面前,將他往後一推,坐在床上。
頓時回過神,邵閻趕忙阻止她的意圖,「紫兒小姐……」
「噓!」將右手的食指放在他的唇上,紫兒雙腳一跨,坐在他的腿上,然後將他一推,壓躺在床上,她的手指接著沿著襯衫的領口向下一滑,從上而下,一顆接一顆的挑開扣子。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邵閻的理智不停的催促自己趕緊結束這場遊戲,可是看著性感化身的紫兒,她魅惑的嬌態,勾魂的神采,恍若一道漩渦,讓人無助的捲入其中,他根本抗拒不了,又怎麼結束呢?
拉下邵閻的襯衫,紫兒俯下頭,唇舌並進的吮舔他強健的胸膛。
全身一繃,他感覺體內有一股熾熱的渴望席捲而來,意識漸漸背棄了他。
唇來到了肚臍眼,紫兒畫著圈圈的挑逗著,手悄悄解開皮帶、扣子、拉鏈,把他的褲子往下一拉,頓了一下,她像是深深的吸了口氣,微顫的脫下他的內褲……
邵閻倒抽了口氣,猛然一個反撲,將她壓在身下,綿綿密密的吻狂烈的灑在她白皙的胸前。他的手扯掉她的貼身內衣,握住她的豐盈,那柔軟的觸感激起他佔有的渴望。
情慾攻佔了思緒,「三不」早被大腦拋棄,除了身下撩人、心魂的人兒,邵閻什麼也不能想,只能急切的隨著體內瀕臨爆炸的灼熱放縱。
張口吞沒她挺立的玉峰,他的舌狂中帶柔的舔逗峰頂,戲游於谷壑之間。
面對邵閻主動的攻勢,紫兒該更熱情的回應,可是,她卻顯得有些退縮,雙手緊抓著套住床鋪的被子,雙腳防衛的併攏。
慾望已經侵蝕理智,佔有是腦海惟一存在的訊息,邵閻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貪婪的吸取那淡雅的女人香,強悍的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留下他品嚐的痕跡。
「唔……唔……」禁不住體內蔓延的火熱,紫兒放聲吟哦,下意識的弓起身子,迎向燦爛炫人的情慾之網。
那一聲聲的嬌吟彷彿一次次的邀約,邵閻再也忍不住體內驚濤駭浪般的慾火,渴望更深、更熾熱的佔領。他魯莽的一把拉下她的底褲,定住她的臀部,狂烈的往上一挺,進佔她的花徑。
「啊!」撕裂般的疼痛讓紫兒失聲一叫,她抓住邵閻的肩膀,想推拒他猛烈的侵入。
處子!腦海閃過一瞬的詫異,不過很快的又讓慾望的洪流淹沒,此刻,邵閻已成了慾望的奴隸,再大的事也阻止不了急於宣洩的飢渴,他封住紫兒的嘴,吻去她的痛楚,手在她細滑的肌膚上輕佻,引誘她的渴望。
直到她的抗拒漸漸消退,他開始慢慢的穿梭,讓她適應他的存在,接著愈來愈快,讓璀璨的歡愉深深的攬住彼此的靈肉,在痙攣中急奔驚心動魄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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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過身,邵閻下意識的伸手一撈,想攬住身旁的女人,可是卻撲了空,那上頭只有一片冰涼,不像是有人睡過似的。
頓了半晌,他倏然坐起身,皺著眉朝四下一望。
他不是在做夢,這裡的確是飯店的房間,也就是說,昨晚他和……她呢?
拉開被子,他急躁的跳下床,四處轉了一圈,確定紫兒真的離開了,他困惑的在床沿坐下,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應該等他醒來,至少也該拿了錢再走,不是嗎?
拾起地上的衣服,他心不在焉的穿著,目光不經意的瞥見床上的血跡,心裡更是迷惑不解,她怎麼會是個處子呢?
天啊!這實在是一團亂,從一開始到現在,每一件事都不在他的盤算之中,先是不能自主的跟著火去了「SilverClub」,接著一時心軟的帶紫兒出場,還控制不了的跟她上了床,壞了他的原則。
沒想到,她竟然還是個處子,這又壞了他另一項原則,這……可惡!他都糊塗了,她的表現實在不像個處子,至少起頭是如此,可是那之後……都怪他太猴急了,如果他肯用點心,一定會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紫兒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她迫不及待的誘引他上床,卻什麼也不拿的就走人,她貪的是什麼?
搖了搖頭,邵閻歎了口氣,不管那麼多了,就算她是個處子又怎麼樣?他們之間有的只是交易,她自己不取走她該得的,關他什麼事?說不定她是臨時有事,不得不趕著離開,忘了她還沒跟他要錢,等她想起來,自會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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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公寓,紫兒將大門關上,筋疲力盡的靠在門上。總算完成了,就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結束?
沒想到她的貞操就這麼沒了,不過她毫無怨尤,這是她的命,她又能如何?
十歲那年,她的父親死於肝癌,母親因為承受不了失去父親的打擊,跟著一病不起,她在一個月內痛失了雙親。
父母親走得太過倉卒,什麼也沒留給她,所有的親戚在無利可貪之下,你丟我推,誰也不肯接下她這個麻煩,最後大夥兒終於意見一致,決定把她送到孤兒院,就在那時,母親的好友袁麗晴出現,這才讓她找到了棲身之所。
袁阿姨不僅讓她衣食無缺,還盡心盡力的栽培她,讓她受高等教育,她自知袁阿姨對她的養育之恩,她今生今世都還不了。
而今,袁阿姨主動開口要求回報,只因她深愛邵閻的父親,一直渴望為他生兒育女,可是他早有妻兒,她心願難了,希望自己能幫忙實現願望,為邵家生個孩子,她怎麼忍心拒絕?
「紫瑗。」
驚惶的回過神,何紫瑗連忙站直身子,收起疲憊的神色,望向坐在客廳等候多時的袁麗晴,「袁阿姨,你什麼時候來的?」
袁麗晴笑得很溫和,語氣卻很冷漠,沒有高低起伏,「剛來。事情成了嗎?」
何紫瑗點了點頭。
「很好,再來就看你肚子爭不爭氣了。」
抿了抿嘴,何紫瑗遲疑的問:「袁阿姨,萬一我沒有懷孕呢?」
眼神迸出厲光,袁麗晴冷酷的說:「沒懷孕就再來一次,直到你懷孕為止。」
「可是,你不是說過,邵閻不喜歡尋歡作樂,他如果不再上俱樂部,我根本沒有機會接近他。」
袁麗晴冷冷一笑,不以為然的道:「哪個男人不好色?我既然有辦法讓他去一次,就有辦法讓他去第二次,你什麼都不用擔心,只要隨時等我通知就行了。」
「我知道。」
雖然她不清楚魏楚烈用了什麼方法讓邵閻跟他去到俱樂部,不過她知道魏楚烈會這麼做,全是因為琳達受到老闆,也就是袁阿姨的指示,刻意用話刺激他、挑釁他,魏楚烈為了證明自己的能耐,才會把不喜歡涉足歡場的邵閻帶到俱樂部去,在無意間促成她們的計謀。
所以,只要魏楚烈還出入「SilverClub」,琳達便有機會在一旁扇風點火,想要魏楚烈「幫忙」,並不是一件難事。
袁麗晴神情轉為溫柔,關心的問:「紫環,你花店生意好嗎?」
「謝謝袁阿姨,花店生意很好。」
「我知道花店的工作很累,你難道不考慮到俱樂部幫我?」
「袁阿姨,花店的工作一點也不累,我很喜歡每天與花花草草一起工作。」
「好吧!你高興就好,我也不勉強你。」拿起皮包,袁麗晴站起身,「昨晚累了一夜,你一定很想休息,我先回去了。」
送走了袁麗晴,何紫瑗才放鬆自己在沙發坐下。
也許是因為生性冷漠,所以袁阿姨雖然疼她,她們之間仍總有一段距離,因此大學畢業之後,她沒有跟在袁阿姨的身邊,而是跑到日本學插花。
在日本,她認識幾個從台灣去的朋友,大夥兒感情很好,於是回國之後,便合夥開了間花店。
為此她搬出來一個人住,袁阿姨對這事一直不太諒解,不明白她為何不肯到「Silver」幫忙,不過倒也不曾為難她,可是這麼一來,她們相處的機會就愈來愈少,距離相對的也愈拉愈遠,現在,她對袁阿姨更是敬畏多於親密。
輕歎了口氣,何紫瑗甩了甩頭,伸手摸了摸肚子。
希望她已經順利的懷了邵家的孩子,昨晚的事,她不想再來一次。雖然都失了身!再一次、兩次又有什麼不同?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就是害怕跟邵閻再有交集。
他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強悍的陽剛味,讓她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好像一個不留神,她就會被他吞掉似的。
而且,他彷彿要將她燒成灰燼的火熱,讓她像掙脫不了蜘蛛網的蟲子,不能自主的深陷其中。
她真的好害怕,怕自己迷失了,怕自己不再是原本優遊自在的何紫援,如果可以,她不想再跟邵閻作任何接觸。
揉了揉太陽穴,何紫瑗搖搖頭,不再想這些了她現在又累又不舒服,還是先洗個澡睡上一覺比較重要,晚一點她還得去花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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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閻一個人坐在餐廳裡。看了一眼時間,他煩躁的點了根煙。那幾個傢伙在幹麼,到現在還不來,
往椅背一靠,他望著裊裊飛昇的煙霧,心思不自覺的飄遠。
這一整天,他的心沒有一刻踏實過,他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麼,卻又知道罪魁禍首是那個紫兒,是她在他的心裡頭晃過來晃過去,搞得他不得安寧。
該死的女人!如果他們銀貨兩訖,這會兒他就不會想到她。
「瞧你一臉悶悶不樂,怎麼了?昨晚玩得還不夠是不是?」揮去空氣中瀰漫的煙霧,魏楚烈拿走邵閻手上的煙,往煙灰缸一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瞪了他一眼,邵閻再拿出一根煙,不過還來不及點火,就讓魏楚烈搶了過去。
「哎呀!玩不夠,待會兒再去就好了嘛……不行不行,難得今晚風他們三個捨得放下老婆跟我們出來吃飯聊天,要是帶他們去『Silver』,不被他們打死,也會被他們那幾個太座罵死,還是明天晚上好了。」
「你自己想去就說,少拖我下水!」邵閻斜睨了他一眼。
「不要不好意思承認,像紫兒那麼性感的美人兒,任何男人都會被她勾走三魂七魄,你會想多吃幾次是人之常情。」
「你少自作聰明,我可不像你!」
「雷,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幹麼老是壓抑自己?」魏楚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好啦!明天晚上,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明天晚上做什麼?」裴夜走過來,一臉賊笑的在魏楚烈身邊的沙發椅坐下。
「聊天喝酒,想去嗎?」魏楚烈笑得好無邪,教人看不出他一肚子的壞水。不過相知這麼多年,裴夜豈會不知道他腦袋瓜裡面轉的是什麼?
「我是很想去,可是你也知道,織絮最近對酒味特別感冒,孕婦嘛,很難伺候的,做丈夫的我只好滴酒不沾。」裴夜笑得比魏楚烈更天真,不過一雙眼睛興味十足的直勾著邵閻。這小子不是很討厭喝花酒嗎?他什麼時候改了性?
笑容不改,魏楚烈繼續裝模作樣,「真是可惜!」
「沒辦法,有老婆的人就是這樣子,哪像你們兩個單身貴族,要喝酒就喝酒,生活多愜意,不過酒喝多了可是會傷身的哦!雷,你說是不是?」不要怪他這個人好奇心太重,雷可不像火,他一向很潔身自愛的。
邵閻賞了魏楚烈一個白眼,卻什麼也不說。
魏楚烈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傷身總比傷心好啊!」
「開玩笑,誰有那麼大的本事可以傷得了你們兩個的心?」裴夜大驚小怪的眉一挑。
「世事難料。」
「也對,像我,怎麼會知道第一眼就被織絮給勾走了魂,偷走了心……」
「你們兩個煩不煩?你一句我一句,吵死人了!」邵閻火冒三丈的打斷兩人的對談。
裴夜嘲弄的嘴一撇,「喲!火氣這麼大,你是吃了炸藥是不是?」
拳頭一握,邵閻像是隨時會衝上前捧人似的。
歎口氣搖搖頭,裴夜不怕死的又道:「雷,不是我愛說你,都是年過三十的人了,不要這麼衝動,很容易壞事的哦!」
「干你屁事!」邵閻沒好氣的眸道。
「我是替邵伯母擔心,她一天到晚盼著你娶妻生子,可是你這樣子,哪個女人敢嫁給你?」
「笑話,我又不是神經錯亂,沒事綁個女人在身邊幹麼?」邵閻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女人又NB462K粲致櫸常他單身貴族的日子過得可逍遙,何苦自尋煩惱?
「話不要說得那麼快,小心你就是那個神經錯亂的人。」愈愛說大話的人愈會踢到鐵板,他可是過來人。
邵閻不屑的冷冷一笑,「你當我是你啊!」
哼了一聲,裴夜不客氣的反擊,「能像我是你幸運,就怕你沒這個福氣!」
「誰希罕!」
「希罕什麼?」宋霽禎笑逐顏開的在邵閻的另一邊坐下。
緊跟在他身後的是姚君翼,也優雅從容的坐下來。
彷彿見到救星一樣,魏楚烈笑得好開心,「沒什麼,你們兩個來得正是時候,再不出現,我就要打電話了上
「打電話給一一九,請他們來滅火嗎?」宋霽禎好笑的看著劍拔弩張的邵閻和裴夜。
魏楚烈一臉淒慘的瞪著宋霽禎。知道就好,幹麼還說出來?
「這裡哪來的火?」裴夜故作不解的嘻皮笑臉。
「是沒有火,只有好多煙,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姚君翼淡然的道。
「我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魏楚烈垂涎的吞了口口水,「好香的牛排味,你們有沒有聞到?」
邵閻忍不住笑了,「你餓昏了是不是,這裡哪來的牛排?」這家餐廳專賣海鮮,根本沒有牛排。
頓了一下,魏楚烈乾笑道:「我是餓昏了!」說著,肚子很有默契的咕嚕咕嚕叫了幾聲。
大夥兒聽了不禁哄堂大笑,接著你一句我一句,先前沉悶的氣息一掃而空。
見氣氛恢復往常的熱絡,魏楚烈也很高興自己成為眾人的開心果,他招來了服務生,請他們上菜,隨即加入眾人的歡笑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