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Joe又消失了。 像以前一樣的沒有音訊。我沒有找她。有時候在快下班的時候,我撥她公司的號碼。電話裡傳出電腦接線的悅耳聲音,請撥你的分機號碼或查詢。聽到嘟的一聲,我放下了話筒。 我覺得我的心是一個裝滿了水的罐子,害怕因為搖動而發出巨大的聲音。於是我安靜地站立在一邊,可是每一刻都能體會到柔軟的水聲浮動。 39層頂樓的龐大空間。空調過熱的封閉空氣裡瀰漫著輻射和二氧化碳。密匝的電腦和人群裡所淹沒的Joe,穿著空蕩蕩的黑毛衣站起來對我揮手。 這個姿勢如此寂寞。而我同樣。 但是我們沒有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