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鏡月昏昏沉沉地醒來,發現她的手被反綁在身後,嘴中塞著一條布!
「呸!」她吐掉那條布,這點功夫還難不倒她。「我的後頸好痛,這是怎麼回事?我們不是在講話嗎?對了,我發現我身後有棍子揮下來時,為時已晚!但是為什麼要打昏我?」水鏡月轉轉頭,見到了身旁的那位姑娘。
她的眼中正含著兩泡眼淚看著她。
「怎麼連你也被綁?但你的嘴中沒有塞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水鏡月還是覺得後腦勺好疼!澳愕真是禽獸不如!他怕我逃婚,打我、綁我也就算了,連你也要一起懲罰,真不是人!」而且她的眼角還有瘀傷呢?
「我早叫你要趕快走的……」那位姑娘忍著嘴角的痛說著。「我叫琪兒,他們現在已經發現你是女兒身了,他們一定會使出更毒的詭計來凌虐你!」
「琪兒是嗎?你說仔細一點,你把我都弄糊塗了!」水鏡月感到事態嚴重。
「我不是李宏的女兒,李宏他是個騙子,他專研邪術,一生只想研究出長生不老的藥,也不知道他是走火入魔了、還是怎樣,一直認為用童男童女的血就能成功!到了最後卻又覺得處男跟處女的血更好,所以他就利用我四處去招搖撞騙,害了無數的人慘死!」
「那你是怎麼落入他的魔爪的?」水鏡月終於弄明白了。
「我在三年前落入他的手中。因為我爹生病沒錢看大夫,他以假好心的姿態出現,用三十兩向我爹買下了我,從此就命令我為他做壞事。這些年來,他的藥一直沒有研究出來,他已經快接近精神失控的狀態了!」是個不定時的炸藥呀!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人?」水鏡月終於見到了「人性本惡」的一面!
琪兒說著、說著又掉下了淚來。「我不怕死,我只怕我爹沒人照顧、還要承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事實!」
「你放心,你不會死,我們都不會死!」水鏡月安慰她道。「我有一個很好的伴,他一定會找上門向李宏要人的!他的武功很高強,絕對會把李宏打得落花流水,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要是他把我們救出去,你就可以回去跟你爹相聚了,那個李宏也會被送衙門接受審判!」
「我能有回去的一天嗎?」琪兒不敢妄想。
「會有的!我們要有信心!言語默他的武功是無人能敵的,他只要有決心要找我們,他就一定會找的到,我們慢慢的等待,看著李宏被他碎屍萬段才能大快人心!」其實水鏡月不是不怕,但是一個人怕總比兩個人怕來的好,總要有一個是堅強的!
「你的那個言語默真的有那麼厲害嗎?」琪兒忘了哭泣。
「這是無庸置疑的!我這次會去接繡球,本來是想要把繡球拋給他,但是他不接。結果李宏就把我捉上台,陰錯陽差地變成是我要跟你成親。」
講到言語默,她就有一大堆話要講。「言語默,他外表看起來很冷酩,其實那只是他的保護色,他的心地其實很好的,只是他不會說、不會表達,別人就覺得他很不好相處!」在這個時候,她真的是很想言語默,她不想被綁著,她寧願聽言語默的大吼,還覺得快樂點呢!
「你好像很瞭解他?他是個好人嗎?」而且水鏡月在說他時,臉蛋會發光!
「至少他沒有害人的心啊!雖然他在商場上是個狠角色,但那也是無可避免的。有時不對別人殘忍,別人就會對自己殘忍,他不過是站在比較主動出擊的立場上罷了。」水鏡月歎口氣。言語默,她希望他能快來解救她們,才不會枉費她那麼看好他啊!
「你是不是喜歡他?」琪兒直接地問。
「我?你怎麼會這麼想?」她喜歡言語默嗎?她是不會排斥他啊,這算是喜歡嗎?
「因為……」
「臭婆娘,被綁著還說什麼話?」李宏在這時進門了,他還帶了一身的酒臭味,想來是喝了不少酒,邊罵邊把腳踢向琪兒。
「你這個畜生!你只會打女人,你算什麼男人?你根本不配當男人!你有種的話,就把我的手鬆開,我們來場比武,我要是輸給你,我才會乖乖地任由你宰割!」水鏡月擋在琪兒的面前,痛恨無比地瞪著李宏。
「唷,這個婆娘還真有種,敢跟我叫囂,是嫌活的不耐煩了嗎?」李宏蹲下來仔細地打量她。「長的還真是傾國傾城,要不是老子發現你怎麼會那麼香,還更不知道你是個假男人!」
「廢話少說,你要不要跟我比武?一對一的單挑!不敢的人是小狗!」
「我又不是白癡,為什麼要跟你比武?你現在就在我的手上了,我直接殺了你做成藥引,不是比較快嗎?這更是天助我也,老天給了我這麼難得一見的好貨色,可見你絕對是個很好的藥材,這次我絕對會成功的!」李宏哈哈大笑著。
「這世界上根本沒有長生不老的藥,那是你在做夢!」水鏡月不屑地道。
「別再說了……」琪兒低聲道。
「你是沒聽過『情勢比人強』的話嗎?還敢頂嘴!要不是傷到你怕影響我提煉長生不老的藥的藥效,老子早打得你在地上求饒了!」
「你要長生不老藥要做什麼?」水鏡月一定要問個明白。「變成老妖怪嗎?」
「老子是想當皇帝,當長生不老的皇帝,全天下的榮華富貴都是老子的了!」李宏真的是不可救藥了。
「果然是做夢。」水鏡月只有這個評語好說。
「你再說一句,老子就讓你當場斃命!」
琪兒瑟縮了下,水鏡月可不聽他的。「反正我都快死了,你就讓我說吧!怎麼連這點,你都要跟我計較?」這個人的心胸真是狹窄呀!
「好吧,我就讓你保持好心情,這樣我成功的機率或許會大大地增加。」他模著山羊鬍,變態地說。
「喂!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吧!」水鏡月打斷了他的沉思。
「什麼交易?」李宏問著。
她得趕快多說話讓他失去戒心,這樣就能多爭取一點時間,讓言語默有時間找到她們!
「你把琪兒放走,由我來取代她的任務。你不是也覺得我不錯,那麼被我引誘來的男人應該會更多才對,這樣你需要的血液就更多了!」她當然是說假的,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她才不幹!
「但是我覺得你的血就很優了,有你的血就足夠了。」李宏不怎麼心動。
琪兒白了臉色。「你不可以這樣!」
「插什麼話!」李宏又要一腳踢過來,但因為水鏡月擋在她面前而作罷。
「你這樣風險未免太大了,你的技術到目前為止還不怎麼成熟,要是我的血真的能做成長生不老藥,而你搞到最後卻失敗了,那你豈不是白費工夫了?所以你應該要利用我去招蜂引蝶,找更多人來當你的研究品才對,這樣你要用到我時,才不會功虧一簣!」水鏡月使出三寸不爛之舌,要對付李宏這種人,她是綽綽有餘的,只可惜她現在身不由己。
「言之有理,不過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我的?你有武功呢!你是不是想騙我、然後再乘機打倒我?」他李宏也不是那麼好說服的。
「你不要就算了,我也是因為覺得你要研究這藥,是個了不起的點子,所以才要協助你,豈知你不識好人心,那我就不再浪費唇舌了!」水鏡月利用激將法來激他。
「我覺得這個方法好極了!但我要給自己留條後路,我可以放掉琪兒,但你要先給我一碗你的血,我們才能合作無間。」
「一……碗血?」那她豈不是要一命嗚呼了?
「如果不要,就表示你是騙我的!」李宏磨刀霍霍。
不要?她哪有選擇的餘地?她橫豎都要死的呀!
「那你先放了琪兒再說!」水鏡月盯著他手中那把亮晃晃的刀,有點心驚膽戰。
「我不要!因為你方纔的一番話,我又想到了一個方法。我要先拿你的一碗血來實驗,如果沒成功再答應你的交易;要是成功了,我就把你們倆的血再加進去,這樣我的長生不老藥就能使我成為全天下掌權的人了!」李宏揮舞著刀子。
「你這個變態!原來你心裡打的是另外的主意,那幹嗎還和我講那麼久!早知道我就不編這種謊話來拖延你的時間,根本是浪費了我的口水,」水鏡月正氣凜然地道。
「我就知道你這臭婆娘是在欺騙我!」李宏像是要發了瘋。「我先宰了琪兒再來處理你!」
「不、不,你要宰先殺了我!」水鏡月不讓開。
「你是想早死早超生嗎?」李宏陰狠地道。
「你才要下十八層地獄呢!」水鏡月沒有被綁住的腳,往他的要害一踹,李宏痛得在地上打滾。但是只過了一會兒又爬了起來!
天啊,這人根本不是人是魔鬼!
「我要殺了你……嗚,好痛……」李宏拿著刀子往她走過來,但走沒多久就開始搖搖晃晃的,然後往她剌過來——「不要啊!」琪兒昏了過去。
水鏡月則是閉上了眼睛,但李宏根本沒傷到她一根寒毛。她張開眼睛,見到滿臉陰沉的言語默,這一刻她突然好想哭喔,他終於趕來了!還讓李宏中了他的暗器倒下!
她太感動了!英雄,他是英雄!
「很痛!李宏揮下的那一棍的力道可不小,加上我要聚精會神地和他談判,沒空理我的頭痛,如今一旦鬆懈下來,才會覺得那麼痛!」
「我看看,你不要動!」言語默的眉已經打上了好幾個死結。
事情圓滿落幕——李宏被捉;言語默給了琪兒一筆錢夠她回家鄉照顧她老爹和做一筆生意了。他還暗中派人護送她回去,這地再由然是水鏡月要求的!
他對她的要求竟然無法說出一個不字!
水鏡月立即摀住自己的後頸。這怎麼可以?男女授受不親!我們走的那麼近就已經是不可以的了,還要讓你看我的後腦勺!」
到現在她還在乎這個?
「你很在乎那些禮節嗎?」他很想快點看看她傷得如何。「我是不在乎,因為那是吃人禮節,守著它沒用的。」
「是沒錯,但該守的還是要守啊!」她也不是死老古板,也是能順應潮流的。
「那你現在是覺得禮節比較重要、還是會痛死比較重要?」他讓她自己來作主;但不管如何,他都要看到她的後腦勺傷的如何。
「當然是生命比較重要!禮節以後可以再守,生命沒了,還守什麼禮節。」他問這個問題根本是看低她。
「那現在我可以看你的後頸了嗎?」他拉過她,將她的衣領拉低,只見她的頸子烏了一大片!
這些全是瘀血!
水鏡月覺得很不好意思,但是她還是忍不住要問。「有沒有怎麼樣?不然我怎麼會那麼痛?」
「瘀血全積在一起,你不可能不痛。」他的口氣很不好。
「你是不是在生氣?你在氣什麼?」她狐疑的道。
「不准你再受這種傷!我早知道你單獨行動都會出事,搶繡球是一例,放你去找琪兒也一樣!再也不許你離開我的視線!」
「要受傷也不是我願意的!我怎麼會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明明是一場好好的繡球照親,哪知是掛羊頭賣狗肉,裡頭大有文章!但是我們同時也做了一件好事,把琪兒從火窟裡救出,讓李宏繩之以法,雖然我受了傷,不過是因禍得福!」
「這種禍這種福我寧願你都不要有!」
「你是怎麼了?好像是小孩子在鬧脾氣!」水鏡月想轉身看他但是動不了。
「別動,我拿藥幫你治療!你這淤血不揉不行!」他很堅持。
聽她的語氣好像很關心很捨不得——而她似乎也很樂意也漸漸習慣有他這樣的關懷了!
真是糟糕!
「不必了,我自己來就行了!」
「你根本不知道要怎麼搓,我會盡量輕一點的!」他不應該那麼輕易的放過李宏的!
「誰說我不會?我會的,讓你動手怎麼可以?」但是她的話還沒說完,他修長的手已經在她的頭後輕揉了。
雖然很輕、很輕,但還是很痛!
「你都痛成這樣了,嘴巴還能說個不停,這樣可不可以?」聽見她的哀哀叫,他的心比她還不好受。但她吃這點小苦頭也是無可避免的,簡單地說就是她自找的!
「我受傷的是頸子又不是嘴巴,為什麼不能說話?唉唉唉……」她覺得整個人都快要抽筋了。「要是我不說話,我才會更難過!我的嘴巴就是要用來發洩我的痛楚的啊!這個李宏,幸好他沒栽在我的手上,不然我就要他好看,下手那麼重,就不怕會出人命嗎?」但他本來就不怕,捉她去還要她的血!
「我一直有個疑問,他不是想要你的血嗎?為什麼遲遲沒動手?」一直拖到他去時,才見到李宏發狂的樣子!
狡免有三窟!李宏知道他會找上門,就布下陷阱要誤導他,但他沒被騙,反而是在千鈞一髮之際趕到了。他還記得那時鏡月直直地看著他,眼淚好像快要奪眶而出,更令他氣憤得踹了李宏好幾下!
「這就要說到我的聰明才智了,因為我一直跟他東扯西扯,還跟他做交易,他一分神就跟我聊起來了,還很考慮我的建議。要不是最後他的理智又不再清醒,居然想要一碗我脖子上的血!我心想,給他一碗血,那我不是死定了嗎?因此就對他大罵,才露出馬腳,讓他識破我的緩兵之計!」
「你就是這麼沉不住氣!」再多撐一下,她就不用受那麼多苦了!
「沒辦法,我就是無法坐以待斃!而且我不是沒有報一箭之仇,我用力地往他的身下踢去,只是他像是魔鬼般很快地就又爬起來了,簡直是喪心病狂!」他都不痛的嗎?天才曉得!
「要是他更捉狂地失去理智,那就完了。」幸好、幸好他及時趕到!
反正她現在安全了,說什麼她都是不會怕的了!
「那有什麼好怕?你不是趕來了嗎?你那神准的飛鏢一射出,他怎麼死都不曉得呢!喂,你那招真的是很令我佩服,改天有空可否教教我?」她邊說,手還邊揮來比去的,一個不小心又扭到脖子,整個肩膀又痛得垮了下來!
「不要動!這一動,你可就又有罪受了!三天內,你最好像個淑女般說話輕聲細語,動作溫柔賢淑,不要這樣扭來扭去、手比來比去,不然痛的時間會增長!」不知道他說的,她會不會聽進去?
「淑女!這不是讓我比死了還要難過嗎!」她一天不蹦蹦跳跳可是會很難過的!
這是你自找的!」
「我受傷了,你還這樣說我!」她由鼻孔出氣。「有沒有別的方法可以好得更快?可以怎麼轉來轉去都不會痛?」「沒有!」他簡潔有力地回答。
「少來!一定是你不想告訴我,你走遍大江南北、看過千奇百怪的東西,一個小小的脖子受傷,你就束手無策?」他必定是不想要她太好過!
她又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就算他有,他也不可能把那些藥物帶在身上出門。他本身武功好,辨毒能力又強,根本沒想過需要用到那些止痛藥膏。現在給她抹上的藥膏也只能減輕她的疼痛感而已!
「你這三天就聽我的準沒錯,我不會害你的。」他寵溺地揉揉她的發。
她這身男裝,他真的看不慣,不知要到何時她才能脫下?他有信心,那個日子已經不遠了。
「可是我不習慣當大家閨秀的樣子,一點樂趣也沒有!」
「又不是要你永久的當,只是要你拿捏分寸。要是再第二次受傷,我就不用上等的藥來醫你,讓你痛到學乖為止!」當然他只是嘴巴上說說狠話而已,要他真的對她狠,他是做不到的!
唉,她是他天生的剋星!
她馬上指著他不悅地說:「你的心真是黑的,居然要那麼狠的對待我,我跟著你好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看我受傷了,還要見死不救!言語默,我真恨你!」
「你要恨就恨吧,我不痛不癢的!這幾天就算你不為自己,也要為我想想,好不好!」
「想什麼?」嗯,他的輕揉轉變成好舒服喔,那力道讓她不覺得痛,全身還會放鬆!
「你真的不懂嗎?」她真的遲鈍到沒感覺?還是他表現的不夠明白?
「要懂什麼?你可不可以說明白一點?」水鏡月的頭越來越低,對對對,就是那邊,他這樣揉剛剛好,不要停——她的思緒也越來越迷糊了!
她根本沒有在聽他說什麼!
見到她一動也不動時,他的眉抬得老高。「鏡月?」果然,她睡著了!
「別吵嘛……呼!看你還敢不敢……」顯然她大小姐是做了被綁架的夢了!
言語默抱起她把她放在床榻上,對著她喃喃自語。「我如果告訴你實情,你會不會被我嚇跑?」但不管她的反應會是如何,他會把她永遠地留在身邊的!
他的手指輕輕地畫過她精緻的五官,很想永遠這樣地看著她,好像這麼看到永遠也不會滿足……隔天,水鏡月的笑容減少了,因為她終於知道言語默要她少說話、少笑,要當淑女的用意何在了。今天的痛才是真正的痛!
而且只要她轉動一下頸子,那痛就會如熱浪般蔓延而來,刺痛著她的感官神經。但不管再怎麼疼,水鏡月都不把病懨懨的樣子表現出來,這讓言語默對她的探視更是頻繁,一點都不敢疏忽!
因為水鏡月有傷在身,他們也就不再趕路,反而慢慢地前進,讓水鏡月有足夠的時間去休息!
「言語默,我想騎馬!」看到前方有一大片草原,坐在馬車中的水鏡月忍不住又搔癢了。
「你是不想要你的命了嗎?騎馬什麼時候都可以騎,你現在有傷在身就要好好休息。」他當然是說不。
「我騎馬動的是我的手、不是我的頸子!才不會那麼倒霉,一動頸子就痛了!況且這一大片青青草原,沒有騎馬快馳,光用看的很不過癮,你難道不覺得嗎?」她躍躍欲試,只等著他點頭。
「不可以!」他可沒那麼好說動的。「要騎馬射箭隨時都可以,等你脖子的傷好了時候,我會奉陪你,只不過絕對不是現在!」
「但是這樣很殺風景,就等於是看著一大堆的梅子不能吃它,只能對它干流口水!」她努力地說服他,再接再厲、不妥協。
「你要吃多少梅子,我都可以買給你。就是這個,我不能答應!」
「我只是打個比喻,又不是真的想吃梅子。我比較想騎馬!」現在越不能做的事情,她偏偏就越想做!
可是有個大爺不答應!
「以後我再陪你騎,要怎麼比賽都行,就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
「你這個人固執的程度跟石頭有得比!」有過之而不及!
雖說他是為她好,一開始她也是無心鬧鬧而已。但是卻發現到,他固執的程度真的是天塌下來也改變不了!
「你要怎麼說我都好,但是有害你身體的事,我是絕對不肯答應!」言語默動手把她攔腰抱起來。
水鏡月沒料到他會有這個舉動,驚得叫了出來。「你怎麼可以用這種方式來逼我就範?」
「只要你待在馬車裡,你想騎馬的誘因就永遠會在你心中誘惑你。而為了避免最後你和我鬧得不可開交,我只好用這個方法把你抱離你的誘因!」其實他也有點假公濟私啦,這樣抱著她,兩人看起來好親密。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用走的!你這樣抱著我,我的頭會很昏,頸子也會痛!」
「那你還想再騎馬嗎?」他停下腳步。
「已經不想了!剛剛我的心意也沒那麼堅決,只是想看看你會怎麼回答而已。想不到你的反應會那麼大,以後都不敢跟你說笑了。」她拍著他的肩膀,但承自己的調皮。
「你怎麼經過這麼多次的教訓,就是學不了乖呢?就是愛自討苦吃!」他把她放了下來。
「我才沒有自討苦吃,是你不由分說地就把我抱起來的!」她反駁他。
「還說沒有?要不是你提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主意,我又說服不了你,我會用這種非常手段嗎?」他也是有道理的。「為什麼你的反應會那麼大?」她張大眼打量著他,並仔細、用心地想想,他對她還挺關心、挺放不下心的!
「能不大嗎?我能不能幸福有一半要靠你幫我找到,而且你人在我手上,我有義務保護好你,讓你不受到傷害。」他還更是會說,說得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
「可是你對我那麼好,我會不習慣的!我們相處又沒多久,以後也會分道揚鑣。要是未來你的另一半出現,情形就會更複雜,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她現在是在和他劃清界線嗎?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我沒想那麼多。」她真吵,怎麼不想想那個人就是她!
「現在就要說清楚了,以免未來措手不及。做事要瞻前顧後,要不然以後因為這種小原因,氣走了你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良緣,豈不是前功盡棄!」還是她老謀深算,想到的比較多。
但他卻一副要談不談的樣子。「根本不會有那個時候!」她是白想的了!
「什麼?講那麼小聲,我根本沒聽到?你再說一次!」她挨近他,想聽清楚他說的話。
「好話不說第二遍,你沒聽到是你的損失,我不會再說的!」
「你這人怎麼那麼小器?我又不是故意沒聽到!是你說的太小聲。到底是什麼重要的好話?你就再說一遍吧!」「你自己慢慢地去猜吧,我先走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我一定要纏到你告訴我為止!」她朝他的背影叫著。嗚,頸子又有點痛了起來,為了不讓自己的痛是毫無所得的,她一定要讓他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