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紫喜在律師到來後,才知道御聖堂預備了一份禮物。
他和律師談了一會兒之後,就要她在紙上簽名蓋章,直到律師退出辦公室,她才有時間去看紙上究竟寫了些什麼。
給予禮物是成為御聖堂女人的第一象徵,但是,若紫喜臉上卻沒有他預料中的愉悅,反而還越來越難看。
「怎麼了?」他睇著她,嘲諷道:「我不想這麼快就對你感到失望,所以在你尚未表現出你的貪婪之前,我先給你這份禮物,難道你不想要?」
他居然送了一棟價值三千萬的別墅給她?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從來不曾要求過什麼,也不缺什麼,除了自由和他的真心之外,她真的什麼都不缺。
而且他的這個舉動也代表著,在他眼裡,她和剛才那個被趕走的女人是一樣的。
「我不需要一棟住不到的房子。」她覺得自己已經被傷害了,「我又不是沒有地方住。」
「這房子已經是你的了,你想怎麼用,我都不會干涉。」他相信她應該懂他話中的涵義。
若紫喜愣了半晌,搖了搖頭,「你的意思是賣了它也行?」
見他頷首同意,她又搖了搖頭,語帶諷刺地道:「你這麼做到底有何用意?就算是我家的債務也無法以這棟房子還清!再說,清償合約也已敲定,我實在不明白你這麼做的用意?」
「你呢?」他看向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她雖然有些傻,但還不至於聽不出他別有用意,「你想考驗我什麼?」
「考驗?」「如果要還債,我寧可去工作,也不願意拿你送的房子去典當!」
「典當?」他挑起眉,表情就像是聽到了一個有趣的笑話。
若紫喜鼓起雙頰,氣呼呼的說:「我才不管你是怎麼看待我的,不,應該說是女人,我對於用不到的東西,絕對不會強求。」
「我想,這只是暫時性的。」他實在無法相信她。
「沒什麼暫時不暫時,還是你的意思是要我不要待在家裡什麼都不做?好呀,那我立刻出去找工作。」
她是真的生氣了,難道他真的以為女人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了嗎?
「我的女人不需要工作。」他嚴肅地說道。
「你的?」她總算有些明白這個專屬名詞所代表的意義了。如果是兩情相悅,這樣的說辭的確會讓她感到開心,只不過,他只是一再的強調她是他的資產罷了。
突然,御聖堂站起身,來到她身邊。
剛才她坐在他的腿上時,他才驚覺到她的體重極輕,也許她是他看過身材最差的女人,但在屢次擁她人懷之際,他都會有股衝動……
既然她是他的女人,他當然有權利改變他認為不滿意的地方。
「你又想幹嘛?」見他又笑了,她立即察覺事情不太對勁。她和他不是正在討論人權問題嗎?他、他又想幹什麼了?
「走吧!」他習慣地下著命令,明知道她一定會順從,他還是緊緊地摟住她的肩。
「去哪裡?」剛才的問題她還沒說完呢!
他到底要不要讓她出去工作?還有,房子又不能拿來吃,她得先解決身上沒有半毛錢的問題才行啊!
若紫喜才走進餐廳,還來不及細看,就感受到一股貴氣直逼而來,且櫃檯人員對御聖堂的到訪似乎非常高興。
看了看四周,她緊張地抓住衣領低著頭任由他帶領,感覺到眾人的目光投注在他們身上,她更加覺得自己不屑於這裡。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吃飯。」御聖堂很快的坐人服務生安排的隱密貴賓席,並將她抓到自己的懷中坐下。
「放開我,我要走了!」
不理會她的掙扎,他擅自點了幾道菜後,戲譫地道:「出去遇到服務生要給小費哦!」
聞言,若紫喜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果然連半個銅板也沒有!.「要吃東西去路邊攤就好了,幹嘛耍闊?」
「這間法國餐廳很道地,它的高熱量食物對現在的你很有用。」
「我不要吃啦!我已經跟你講過幾百次了,我又不餓!」
他的眼神溫柔地瞅著她,但是神情未變,「如果你想要我當眾吻你,可以重複一次剛才的話。」
「你真是不可理喻!」他怎能用這種方法牽制她?
她暫時的妥協獲得了片刻的寧靜,但是她刻意想拉開距離的行為令他感到不悅。?你真的很不聽話。」
眼看著他就要低下頭,她連忙開口解釋:「不是啦!我、我髒兮兮的,很不適合……」
這時,御聖堂才注意到她身上穿著T恤和一件破破爛爛的牛仔褲。
「懂了嗎?」她找到了藉口,順便提醒他,她根本沒有這套衣服以外的裝束。
原本以為只是要到公司坐坐,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帶她來這種高級餐廳用餐。
才想離他遠一點,他卻將外套罩在她身上,並鬆開了領帶表現出衣衫不整的模樣,「這樣就好了,不是嗎?」
見狀,若紫喜也只能愣愣地點著頭。
此時,服務生端來餐點,沒多久就將整張桌子堆滿,瞪著一桌精緻的料理,她嚇得瞪直了眼。
「你叫這麼多幹嘛?」
光是甜點就有白巧克力卷、果粒蛋糕、杏仁栗子蛋糕、哈密瓜蜜桃派、檸檬派、香蕉派、蛋塔、餅乾泡芙和水果凍。
「這是什麼?」她指著一盤晶亮的蛋糕問道。看起來很好吃,但她只知道上頭的一片三角形裝飾是巧克力片。
「水晶蛋糕。」御聖堂叉起一塊蛋糕往她嘴裡送。
若紫喜慌張的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來。」
「不行!」他露出笑容,但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
他竟然耍起無賴來了?
她真是越來越迷糊了,她總是無法抗拒他偶發的,溫柔,更無法自拔地迷失在他的笑容裡。
笑容?對了,他總是將不懷好意藏在笑容裡,等著她乖乖上當。
思及此,她張嘴正想說些什麼,卻被他塞來的一口冰涼堵住。
「吃東西要專心。」他將果凍直接餵人她口中。
「我自己來!」她抓起叉子叉了一小塊蛋糕,不願再不明不白地接受他的溫柔,「如果你今天是來戲弄我的,你的目的達到了。其實,你不需要以這種方式對我,我一樣也只能聽你的,不是嗎?難道你想讓我以為我是特別的嗎?」
御聖堂停下手邊的動作,目光如炬地盯著她。
「所有的女人都以為自己是特別的。」
「我並不這麼認為!」她已經得到了答案,他的目的果然只是想玩弄她。「我看起來很好玩嗎?我寧可你以平常的方式對我,我才不會覺得心神不寧……」
她不否認他的行為讓她一度產生錯覺,但她已明白自己不會是特別的,也沒有人可以在他心中成為特別的人。
她有些失望,卻不想讓它成為挫折。
「這個白巧克力卷內含康途酒,風味很獨特。」御聖堂似乎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只是自顧自地將桌上的糕點往她的盤中堆去。
她沉默了,因為有個念頭令她感到不安。
「想什麼?」
「你是不是又想對我做什麼了?」如果他只是戲弄她,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
他定定的看著她,心想這女人真是一刻也不得閒,非得要得到他的答案才肯罷休。
「我只是認為你太瘦了。」做為他的妻子,她有太多不及格的地方。
「啊?」她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他帶她來這裡,就只是為了要餵飽她?
「吃吧!」他難得有這般閒情逸致和女人耗著。
「夠了!」她回絕了他所有的好意,冷冷地睇著他,「你到底想怎樣?我不懂!你這麼做的意義何在?你這樣搞得我很莫名其妙。」
他的手溫柔地撫著她糾結的眉頭,讓她迅速失去了思考能力。
「我要走了。」該說的已經全部說完了,她認為自己沒有必要繼續待在這裡,「房子的事,我可以確定我不想要,至於我瘦不瘦,應該不是你現在該關心的問題,你現在應該回公司上班才是。」
說完,若紫喜還沒來得及跑開,就又被他牢牢地鎖在懷中。
「喂!」她真的火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很難看?我還想做人,快點放開我啦!」
「做人……」他雖然不甚在意他們的婚煙關係,但他卻非常滿意這個提議,也許生個娃兒來玩玩也不錯。
聽到他若有所思的低吟,她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想試試。」他的手肆無忌憚地在她臀上拍了一下。
她大驚失色地叫嚷著:「你、你又想幹什麼?不要這樣莫名其妙的碰我!」
「我不會對自己的妻子禁慾。」雖然只是臨時起意,但是,他並不覺得有任何不妥之處。
更何況,他想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禁慾?」話題怎會轉到這上頭?她驚愕地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笑容,有些慌張。他看起來就像是慾求不滿……
還有,那詭異的笑容又代表了什麼?
「你、你想怎樣?」
他把玩著她的下巴,以戲謔的口吻道:「你並不是,特別美麗、聰明,但是,以我的基因,我相信我的小孩會非常聰明。」
這男人居然蠻橫得連小孩的基因都想決定?咦,他剛剛說了什麼?
小孩?
「你要生、生……」她驚愕地看著自己的肚子,再抬頭看向他。這個男人想和她有一個小孩?怎麼可能?
「沒錯!」他越來越肯定自己的這個想法,儘管幼年時即被母親遺棄,但是他仍對小孩有著一份期待,他只相信自己,當然也肯定自己的兒女絕對會是最優秀的。
「你到底在想什麼?」除去責任問題,她只覺得他這項提議非常荒謬。「恕我直言,我不認為你會疼愛小孩!」
論愛,他連女人都不愛,更別說是小孩。
「那可不一定。」她瞪著他,氣得大叫:「我不要生!」
「由不得你,」他拉著她步出餐廳,並一把將她扔進車裡。
眼看著他發動車子,若紫喜朝著他別有所圖的笑臉吼道:「你現在又想帶我去哪裡?」
「回家!」他伸手挑逗著她的櫻唇。
「回家?」她揮掉他那只輕薄的手,「回什麼家?」
「我們家。」說完,他將她拉回懷裡,強硬地吻著她正欲破口大罵的嘴。
也許,他是真的慾求不滿……
不管他是否真想要一個小孩,他現在只想要她!
面對御聖堂逐漸逼近的身影,若紫喜一邊退後一邊大叫:「我不要,你、你別過來!」
他不理會她的掙扎,輕易地箝制住她的雙手。
「我沒有同意,你不能碰我,我可以告你強暴!」
「好啊,要不要幫你請個律師?」她身上的清香,讓他非常陶醉,他用牙齒掀開她的衣服,看到了她身上可愛的內衣。
若紫喜驚慌地扭動著身軀,她還未習慣在他面前袒胸露背,更不喜歡他看著她的感覺。
「你讓我覺得自己很隨便,快點放開我……」
他對她興致正濃,怎肯放過她。他的吻紛紛落在她胸前的肌膚,和她溫熱的柔嫩相觸。
「你不要碰……」
「你的內衣很特別。」他沒見過這個牌子,起初他一直很想問,現下總算是有機會了。「在哪兒買的?」
「夜,夜市。」她被吻得迷迷糊糊的,身上彷彿有一股熱流。
他咬去了那件礙眼的內衣,突然而來的涼意將她從虛軟中驚醒。
「你幹什麼?」她急急環住胸前,往後縮去。
「幫你脫內衣。」他邪邪一笑。
「我才不脫什麼內衣!」她連忙想將內衣扣子扣好,但他直勾勾的視線卻讓她慌了手腳。
「沒用的。」他好心的提醒她。「什麼?」
「我看它的布料很差,就做了一點小破壞。」他壞壞的笑道。
「什麼破壞?」奇怪,為什麼怎麼扣都扣不起來?
「喏!」他亮出手中的小勾勾。
她瞪著他,心登時涼了半截。
「王八蛋,你幹嘛弄壞我的內衣?很貴耶!」
「多少錢?」
「一百九十九!」她一向很節省,之前工作的所有收入,她幾乎全都拿去分擔家計了。
他笑了笑,伸手奪去了她的內衣,並不顧她的大呼小叫,柔柔地吻住她的唇,成功地止住了她的大呼小叫。
他的大手撫弄著她的胸前,在她本能的抗拒後,取而代之的是承受不住的喘息。
情慾狂熱的燒灼著她的身體,但是她實在不喜歡他以生小孩這個理由和她溫存。
她期待的是另一個讓她心甘情願的理由。
御聖堂凝視著她,以溫暖的手掌覆住了她的腳,敏感地感受到她的僵硬,他淺歎了聲,轉而抱住了她。
「不要抱我啦!」那我用親的?」
她又被搞糊塗了,他怎麼又變成一個無賴了?
「你敢?我咬你!」「我很樂意!」
「你現在是想怎樣y」光是被他緊緊抱著,她就幾乎喘不過氣了,但他為何會突然停下來,難道是妥協於她的抗拒。
可能嗎?他會妥協嗎?
下一秒,御聖堂為她做了解答。
「睡午覺。」他說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他知道自己必須先軟化她的拒絕,他從不曾有過像今天這樣的耐性,但……
也許,是今天太早起,他也累了吧!「你不是正在上班嗎?」若紫喜皺起眉頭,「我還沒洗澡。」
「對哦!」他揚起嘴角,調侃地道:「要不要來個鴛鴦浴?」
她的臉色一變,雙頰緋紅。「你又在發什麼神經!」
「那就不用洗了,我不介意。」面對他如此無賴的作風,讓她真不知是該喜還是憂。她到底是怎麼了?
她覺得好亂,面對這個如此多變的男人,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適應。
他居然想和她有個小孩?她到底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