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瑞尹文的堅持,閻虹音請了病假在家休息。
她身上的傷也因為公司全面封鎖消息,得以清靜休養到她完全康復為止。
渾渾噩噩的過了二天,這天夜裡醒來,她發現肚子餓得扁了下去,冰箱裡卻空空如也,不得已,她只好披上外套再次冒雨走出大門,不過她才出門沒有多久,就立即後悔了。
那晚的女孩們又再次聚集,對她叫囂:「-是不是又把尹文藏起來了?」
女孩們偏激的舉動對她形同騷擾,她怒不可遏的瞪著這些糾纏不清的女孩們斥罵:「-們別太過分了,再不走的話,我會報警的。」
「去啊!上次把-打成那樣居然沒有上報?」女孩惡聲惡氣地啐道:「這次-想更丟臉的話,就去報警啊!」
「別以為我不敢!」閻虹音受夠了,「瑞尹文又不是由我來保管,他不見了關我什麼事?為什麼要找我要?莫名其妙!」
「總之我們不可能遺漏他的行蹤,他一定在這裡!」女孩一口咬定。
又來了!只要和瑞尹文扯上關係,閻虹音就開始不斷的被攻擊。
她難以忍受的準備破口大罵時,突如其來的怒吼震懾了女孩們。
「-們在幹什麼?」
轉身瞧去,路燈下不知何時多了道修長的影子,背光暗影裡,可怕冷峻的目光直逼過來,嚇得女孩們全不知如何是好。
影子舉步走近,女孩們立刻作鳥獸散,一下子全從閻虹音的周圍消失;驚人的速度可把她看傻了眼,而他的出現,更讓她百口莫辯了。
「你……你還真的在這裡?」
瑞尹文的髮絲已被雨淋得濕透,卻反而襯托出他深邃的雙眸,瀟灑的魅力盡數展現;他整件襯衫濕淥淥的,不知在雨中站了多久。
閻虹音直視著他好半晌,才如大夢初醒般地連忙將傘遞向他。
「你……你幹嘛淋雨啊?你怎麼會到這裡來呢?你……」她在靠近他的時候,一陣又濃又重的酒味嗆入她的鼻腔,她不解地皺起眉頭,「你喝了多少酒?你心情不好嗎?喝酒又淋雨,你準備和我一樣發燒……」
「噓……」他將手指湊近她的唇,眉間的小山緊緊靠攏,「-不要念了,我頭好痛……」
「不是這個問題!」她不能苟同他的行徑,卻依然配合的壓低音量:「你是個工作滿檔的人耶!到這裡來做什麼?剛剛那些可怕的影迷恐怕已經有更嚴重的誤會了,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噓……我不是說別說了嗎?」他的眉心愈來愈緊,臉愈趨愈近,炙熱的氣息跟著沾染她全身。
「那你至少告訴我你到這裡幹嘛?」她推了他一把,不允許他的熱氣散發過來,這完全是出於本能,距離越近,只會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他的吻而緊盯他的唇。
「散步。」他說。
她仰了仰頭,睨著他,「你想我會相信嗎?」
「相不相信都是-的事,既然我來到這裡,-至少讓我進去休息一下吧?」他指了指後方。
她愕然地瞪了他一眼,因為他所指的地方,是她們視為男人禁地的地方,也就是她的家──九號門牌公寓。
這個地方讓所有和她們「黑寡婦」有仇沒仇的男人都相當好奇,可是這裡也是她們私人的秘密花園,想進去,除非那個男人有真本事。
「不行!」她不認為他適合進去,雖然近來公寓內的確有不少男子利用非常手段,死皮賴臉的進駐,可她的名字叫閻虹音,她可不吃那一套!
「不方便?有別的男人在?」他問,聲音極冷。
她對他的反應皺眉,「不方便是真的,至於有沒有其它的理由,我沒必要向你解釋,你該不會說你是剛好走到這裡吧?」
「我說我到附近散步。」
「你……簡直死鴨子嘴硬!」
她惱怒的差點拿傘打他,他住的飯店明明離這裡很遠,鬼才信他散步會走這麼遠。
「總之,-非得請我進去不可!」他拉起她的手,朝大門走去。
她的腳步一陣踉蹌,又驚又氣地跳腳抗議。
「你……你真的太奇怪了!我都說了,不准你進去,你沒聽見嗎?你夠了沒?你想讓娛樂新聞的版面更熱鬧是不是?明明有個大飯店和大房間等著你,你幹什麼一定要……」
「聽著!」到達公寓門前,他轉身俯視腳步不穩、直朝他胸膛撲來的閻虹音,警告道:「我喝了一瓶伏特加、一瓶威士忌、半瓶白蘭地、三罐海尼根!現在頭昏眼花,脾氣很不好,再說-的病已不容許站在雨下太久,-不讓我進去休息,我會把這扇門破壞再直接闖進去,-信不信?」
她看見他眼裡的認真,他絕對敢這麼做!
雖然她腦中有千百個疑問尚未得到解答,也認定自己不會吃「死皮賴臉」那一套,但比起修理一扇古董門的費用,她還是認命的掏出鑰匙開門。
一樓的古董歐風傢俱一向能引起訪客的注意,可他卻瞧也不瞧,直直的往她樓上的房間走去,熟稔的程度好似他才是這公寓的住戶。
原本在她腦海裡的千百個疑問更堆棧成塔,她不是個傻瓜,他對她的佔有慾令她不爽。
「你給我站住!」她在他背後追著,冷冷地叫住他。
他背對她,審視這個乾淨而柔和的房間,客廳裡只有一張小狗造型的懶骨頭,沒有多餘的沙發椅可供客人坐,顯示她並不好客。
聆聽她在他背後碎碎念了一堆,末了的幾句倒是引起他的注意。
「你有沒有聽見我說什麼?你是不是喜歡我?我勸你最好不要,我承受不起!你也不該愛上我,聽見了沒?」
「理由呢?」
他沒有回頭,平靜得反而顯得她的激動有點可笑。
「什麼理由?」
「-承受不起的理由?我為什麼不能愛上-?」他朝她的臥室走去,看似心不在焉,可他正側耳聽她的解釋。
「本來就是呀!」她悲哀地解釋:「第一,你優秀又有成就;第二,你沒有我那些背景,第三,愛上我沒有好處!」
「第一和第二個理由我都能接受,至於第三個……」他在她還未回神之際,從她寬大的浴室拿出了浴巾擦拭,「是-自己拋不開過往,利用這個理由拒絕別人,不太好。」
「不太好?那麼又是誰一直在提醒我那些事的?」她細緻的眉都快打結了,這傢伙居然以同情的語氣寬慰她?真是怪了!
還有,他什麼時候拿了毛巾的?
「喂!」她驚叫一聲,那條浴巾可是非常昂貴的限量精品耶!
毀了、全毀了!她一直掛在浴室裡都捨不得用,他居然……
瞧她欲哭無淚的模樣,他一點罪惡感也沒有。
「這是到米蘭香奈兒走秀時,那個設計師送的吧?」他也有,而且不只浴巾,還有整套昂貴的皮件,設計師甚至還用精美的包裝送到他手上。
「可惡,」她抓著被弄濕的浴巾一角,埋怨不已,「我哪像你那麼好命,這可是我用六折的價錢向設計師買的耶!天……」
「我再還一條全新的給-,還有,關於愛情,-根本也沒有心思去談不是嗎?和我談感情,會不會太有自信了些?」他無情的說著,將浴巾自她手中取了回來,毫不客氣的使用。
聞言,她安心了大半,聽到這個答案她該要放心才是,但為什麼會有一絲傷感自心底深處逐漸擴大呢?
算了,管不了那麼多,她得先解決他這個大麻煩才行!
「好了!既然如此,你身體也弄乾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不!我今天打算住在這裡。」他微微一笑。
如沐春風的笑容登時讓她口齒不清、目瞪口呆。
「你說什麼?」她拍了拍耳朵,生怕是自己的耳朵有毛病。
「今天,我、要、住、這、裡!」他慢條斯理的逐字說完後,脫去身上濕淥淥的襯衫。
美麗的胸肌展露在她面前,幾乎是本能的,她不只無法回神,甚至暗暗的嚥了一下口水。
天……他幾時有這麼棒的胸膛?
工作之便,她對他的身體已然熟悉,可這一次,她訝異極了!
今日的成熟完全擺脫了先前的青澀,漂亮的體態令身為女人的她也自歎弗如。
他睨著她愕然張嘴的反應,不客氣的潑了她一桶冰水。
「-的眼珠子快掉下來了。」
她連忙眨了眨眼,驀然羞澀的紅暈染了兩頰,她很不好意思的拾起他的衣服,打算顧左右而言它。
可……不對呀!他剛才說什麼?
「你要住在這裡?」她張牙舞爪地斥道:「我有准許你住在這裡嗎?你憑什麼擅自決定?」
「沒辦法,我頭痛死了!」他撫著頭縮在懶骨頭上面,緊鎖的眉宇看起來的確很嚴重。
「真的假的?」她湊近他,發現濃厚的酒氣裡有著不容小覷的熱氣,令她不自覺的捏緊鼻子。
「你、你去洗個澡吧!睡在這裡也不是辦法。」
「-妥協了?」他的眼裡佈滿血絲,疲累又可憐的狀態教她不得不同情。
「不然呢?」她拍拍他,順手又拿了件浴袍遞給他,「我的衣服你一定穿不下,這就暫時充當睡衣用,你把濕衣服換下來,我把衣服拿去烘乾,明天你就可以穿了,你看著我做什麼?」
突然發現他的視線正緊鎖著她,她的心狠狠的顫動一下,直覺這傢伙醉得神智不清了。
「-妥協了?」他唇邊綻放一抹邪魅的笑容,「收留一個酒醉得男人不是一項明智之舉。」
驀地,她瞭解他的言下之意,不由得兩頰通紅。但瞧他笑得這般開心,可見他一定又耍弄著她玩。
「你想到哪裡去?我難道不會把房間鎖起來嗎?笨蛋!再說你也沒膽子做出什麼越軌的行為吧?」
「如果我做了呢?」
「那你會害死我!」她一凜,冷冷地拉住他的衣領警告他:「你也看到你那些無知又瘋癲的影迷了吧?你真想讓我活不下去,我會展開雙臂歡迎你來碰我!」
這是什麼話?他氣惱的看著她。
「怎麼?我的話還不夠清楚嗎?」她推了他一把,觸摸到他濕答答的褲子,她馬上又開始叨念:「把褲子脫了!順便連貼身衣物也脫掉,我一起烘乾。」
「-當真……」被嚇到的人反而換成他。
「廢話!你腦筋不清楚,連耳朵也聾了嗎?你比我還不能生病的,快點進去!」
她生氣的一把將他往浴室裡推去,以老大姐的風範在門外發號施令;一下要他脫衣服,一下要他把貼身衣物也交給她。
她可以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他不行,因為他已經神智不清了。
酒到底能給他多大的勇氣?
當他計劃這麼做的時候,他已無法顧及其它,一切後果如何,明天即將揭曉答案。
閻虹音一夜不成眠,在天空出現第一道曙光的時候,她翻身坐起,悄悄地往房門外探去。
真不敢相信!
她無奈的歎著,她居然讓他在這裡留宿一晚。
凝視他倒臥在懶骨頭上的身軀,她對只能給他一件薄被而感到愧疚;雖然現在不見得多冷,但以昨晚的情況,他能睡得多安穩?
捺不住關心的趨前觀察,他的俊顏再次將她深深的震撼住,可他身上的穿著卻讓他看起來不男不女,令她失笑。
不得已穿上她浴袍的他整個人看起來極不協調,寬闊的胸膛幾乎要將她的袍子擠爆,他半裸露的健美胸膛一覽無遺;可偏向美形的他經過女人衣服的詮釋,卻像極了同性戀者。
她不得不嫉妒,同時靈機一動,連忙找來眉筆和照相機,賊頭賊腦的湊到他臉龐邊緣。
這樣一個男人,她暗暗偷笑,世界上哪來這麼完美的傢伙?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她非得大肆破壞不可,誰教他非要闖進她的地盤。
她湊上前審視他的五官,感覺到他的呼吸均勻平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這麼近的看著他,讓她想起他每次出其不意的吻,而他的唇現在正在她眼前展示最完美性感的面貌,她不由得全身熱氣直竄。
不行!她告誡自己,搖了搖頭,讓自己保持清醒;好不容易有機會捉弄他,她得把握!
對!把握、把握!手一橫,下筆──
突地,他的眼睛在她下筆的前一秒睜開,一瞬也不瞬地盯著眉筆的尖端,他冷冷地問:「-想做什麼?」
「呃……」怎麼這麼巧?她低叫一聲,手中的作案工具教她如何解釋?
「我的眉毛一向不需要描繪。」他的聲音仍帶些睡意,起床氣一觸即發,「-想在我臉上作畫?」
被輕而易舉的識破,她心虛的反駁。
「我……我幹嘛在你臉上作畫?我又不是沒有紙。」
「哦?」他-起眼,有如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取笑她的謊言,「是嗎?那麼可否告訴我,-現在趴在我身上,又靠我這麼近,不是想在我臉上作怪,難不成是想侵犯我?」
繼昨日的脫衣論,她馬上自他身上坐起,拿著眉筆嚴肅的指責他的口不擇言。
「你、你少臭美了,我還沒有無聊到找這種要命的災禍上身,你少亂說!」
「哦?」這次他宛若成了一隻獵豹,緊盯著她這個獵物不放。
可他喃喃自語不知說了些什麼,引起她的不悅。
「你在說什麼?大聲點!」
「-要不要過來點?」他又吐了幾個字,音調極輕,逼得她只好拉近彼此的距離。
「什麼呀?」她還是聽不清楚,惱羞成怒的打算轉身就走,不理會他。
驀然間,他絆住她的腳步,扣住她的雙手,將她箝制在他身下。
她嚇得尖叫,他的重量巧妙的壓在她身上,不讓她覺得有壓力,卻也讓她動彈不得。
「你、你發什麼神經?放開我啦!」她努力的保持鎮定,因為這樣尷尬的姿勢實在不好輕舉妄動,如果讓人瞧見,她真想一死了之!
「是-自找的。」他控制了一個晚上的酒氣,酒精燃燒的情慾好不容易隨著睡意消散,怎知她選擇在男人最容易衝動的早晨貼近他?
「好、好啦!我投降、我投降!」她慌亂的揮動手中的眉筆,坦白從寬的說:「我是想在你臉上畫個刀疤或黑眼圈什麼的,但我又還沒畫,這下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來不及了。」他勾起一抹邪笑,冷哼道:「-要知道,一旦-有這個動機的時候,就代表-已經做了這件事。」
「這是什麼理論?」她皺眉大叫。
「所以,我理所當然可以報仇。」他說得理直氣壯。
她直視他逐漸清醒晶亮的眼眸,不明白他想報什麼仇?
「我什麼都沒做!」
「證據在-手上,還有,我更要對-的待客之道提出嚴重的抗議。」
「抗議什麼?」
他看著讓他變成不男不女的浴袍,搖了搖頭。
「首先是不讓我穿衣服,現在又主動靠近我,-要知道,早晨對一個男人而言,是多麼危險的時刻?」
「啊──」她後知後覺的張大嘴,腦中突然閃過健教課程,再看著在他眼中流竄的慾火,她倉皇失措起來。
看著她臉頰的紅雲,他的微笑變得更加燦爛。
「想通了?」
「你、你、你敢?」她本能的雙手一推,擋住他的胸膛。
她難以置信,他居然如此的露骨。
他明明討厭她……
這句話一再地在她腦中浮現,告訴自己他絕對是在耍著她玩的。
但……他眼中那些炙熱的火又代表了什麼?他就算演技再高超,那執著的態度和眼裡的愛戀也太逼真了。
「-認為我敢不敢?」語畢,他濕熱的唇朝她的頸項輕輕的親吻,製造出陣陣酥麻和戰慄。
她渾身一震,全身虛軟。
她有太多疑問待解,有太多想法充斥她的腦袋,現在,他的吻又讓她整顆心方寸大亂,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感覺他寬厚溫暖的手掌拂過她的腰間,她不自覺地又是一顫,殘存的理智要她推開他,她捉回幾絲力氣,推著他的胸膛。
「你、你別太過分!」她嬌喘的語氣虛軟無力,努力的阻止他放肆,「你根本、根本……」
「如果-曾經放開過去、放開自己的心,-應該很清楚。」他不顧她在懷裡的掙扎,只是定定地宣告:「我是愛-的!」
天!這怎麼可能?
她完全傻住了!可他一再的重複這幾個字,攻破她所有反駁抗拒的想法,將赤誠的愛意深烙在她心底。
她還來不及開口回應,門鈴突然急促的響起。
她陷於兩難,顯得手足無措。
「要不要先去看看是誰來找-?」他仁慈的退開身體。
她如獲大赦似的連忙從地板上爬起來,飛奔到對講機前,當她看到屏幕顯示的畫面,整個人全呆了!
門外一片嘈雜,圍滿一群背著攝影機的記者們,他們擠在對講機前,幾乎要將小屏幕擠爆,急切的朝閻虹音發問一連串的問題。
而這些音量隨著問題的不曾休止也隨之加倍增高,整個社區都可以聽見這些記者吵嚷的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她背對對講機,不敢置信。
怎麼會有這麼多記者來呢?平日狗仔隊早因挖不到新聞而放棄好久了,為什麼現在會……
是那些女孩子嗎?
「唷,挺熱鬧的嘛!」瑞尹文充滿玩味的聲音引起她的注意。
她轉身一瞧,差點昏倒。
他居然就這樣大剌剌地站在窗邊?
「你這個笨蛋!」她轉頭查看屏幕,那群記者們果然因瑞尹文的出現起了騷動,她驚慌地忙將他從窗邊推開,刷的一聲拉上窗簾。
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他老神在在地看著她慌張的模樣,挑眉道:「有什麼關係?與其躲躲藏藏、曖昧不明,倒不如乾脆點。」
她困惑的看著他,「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不懂?」他的臉倏地逼近她,在她還未反應的瞬間,他拉開窗簾的同時吻住她驚愕的雙唇。
樓下瞬間爆出一陣驚叫和呼喝聲,快門聲此起彼落。
她完全被嚇傻了,任由他肆無忌憚的用唇舌侵犯她,彷若極配合地與他一同宣告他倆是情侶的事實。
完蛋了,真的是大禍臨頭了!
她慘兮兮地想像著,在晚報和明日早報娛樂頭版上,她已經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穿著女性浴袍的照片,以及與她同居的新聞標題。
還有要命的擁吻影像!
這一次,她真的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