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先生?」就算是顧斳風這個商人,也聽過這名號。
他是全世界頭一位成為美軍海豹部隊軍官的黃種人,常常神龍見首不見尾,能力號稱世界無敵,一直是販毒者的頭號敵人,只要被他盯上的毒販,不論行事多低調,仍舊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最終還是得受到應有的制裁。
顧斳風瞪著葉旭瀧,表情比剛才更冷冽。
「小羽不可能扯上毒品,你應該瞭解。」
葉旭瀧挑起右眉,唇瓣緊抿著仍是不發一語。
「霍克先生,明人不說暗語,你應該是知道不少事,所以才會選擇待在柳小姐身邊吧?」譚雋浩則是一副興味正濃的模樣,緊盯著面無表情的葉旭瀧。
「你知道主謀者是誰,對吧?」顧斳風此話一出,VIP室內的另外兩人,全都吃驚地看向他。
葉旭瀧搖了搖頭,歎口氣。
「你們不該知道的。」
「什麼意思?為何我們不該知道。」顧斳風皺了眉,不悅地問道。
見他咄咄逼人的模樣,葉旭瀧難得好心情的揚起嘴角。
「這樣就沒有樂趣可言。」
「你!」
顧斳風怎會不懂他要將小羽當餌,他氣憤地向他衝去,卻在半途被譚雋浩阻擋了住。
「冷靜點,老闆,我們聽他說完吧!」
「該死,我真會被這人氣死。」顧斳風真想狠狠踹他一腳,踢掉他臉上自若的表情。
「當你聽完我說的,你想殺的就不會是我了。」葉旭瀧終於決定將消息放給他們。
「怎麼說?」顧斳風不解地應道,順便看了眼也是相同懷疑的譚子。
「因為我確實知道主謀是誰,不過,這就端看你們能給我什麼幫助而定。」
譚雋浩問道:「老闆,你說呢?」
顧斳風在心底思索一會兒,看著葉旭瀧的雙眼,他點了點頭。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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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晴羽坐在顧斳風的右側,略帶不安地看著他沉思的容顏,車外的光影映照在他臉上,顯得更為陰鬱。
她不明白當她讓女助理喚他過來時,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連葉大哥及譚大哥也是,每個人都怪裡怪氣的。
「斳風,你怎麼了?」她終於問道。
「我?沒事啊!」顧斳風偏頭望了她,順帶給她一個要她放心的笑容。
「可是,我感覺怪怪的,除了你之外,連葉大哥跟譚大哥都是……」
「可能是妳累了才會有這種錯覺,來,先睡一下,到了我再叫妳。」他空出一隻手拍拍她的臉頰。
顧斳風雖然盡量擺出無事的表情,可腦海裡轉的仍是剛才與葉旭瀧,也就是霍克的對話。
「但……」她問題還沒有問出口,卻瞧見顧斳風眼中深情的溫柔。
「今天那件禮服真的很適合妳。」他唇畔噙著笑意說。
瞭解他不想談的暗示,她只好收起詭異的感覺,順著他的話題回答:「是啊!不知道是誰說氣質不合的喔!」
「沒辦法,我不喜歡別人盯著妳看,尤其背後還露了一大半。」
柳晴羽想到這兒就好笑,那一大片裸背的地方,就在他的強烈要求下,縫上一片精緻典雅,而且毫無暴露之虞的白色蕾絲,遮掩住她的美背,讓李大師好生傷心。
「我又不是多漂亮,不會有人盯著我瞧的啦!反倒是你這樣逼李大師,害我很不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能滿足我們的要求,是他的榮幸。」
「真是的,說不過你。」柳晴羽不想跟他辯。
顧斳風停紅燈時,雙手拉長安全帶竄過身來,將薄唇溫柔地覆上她的。
柳晴羽反應不及,甜蜜雙唇馬上被他火熱的舌攻佔,熾烈的激情一觸即發,她沉醉在他的法式熱吻裡,腦裡只想著回應他。
礙於在馬路上,顧斳風淺嘗即止,仍不捨地多要了個響吻,才坐正回位。
「真希望時間能快一點。」他駛動車子感歎。
柳晴羽撫胸喘息著,表情仍為了這個吻而迷濛不已。
「我都快等不及了。」
「當年訂婚時,你也這麼說過。」柳晴羽順了順氣。「前幾天你問我一個問題,你還記得嗎?」
「問題?」
「嗯!你問我有沒有放棄我們倆,不是嗎?」
他點點頭。
「那現在換我問你了,你不會後悔嗎?」
他瞭解他所指的是她身體的傷口。
「不管妳什麼時候問,我的答案都是一樣。不會,我永遠不會後悔,不論幾輩子,我要的都是妳,就算妳變成歐巴桑,滿臉皺紋,我還是愛死妳。」
「斳風……」柳晴羽尷尬地漲紅了臉。「別鬧了。」
他仰頭哈哈大笑,心情一掃方纔的陰霾。
看著他爽朗的笑顏,柳晴羽將她下午試穿禮服時所下的決定說了出口。
「我決定去動手術。」她帶著平靜的微笑,宣佈炸彈般的消息。
顧斳風的笑聲頓時停住,換上不可置信的表情瞪向她。
「妳……咳,妳……說什麼?」真糟糕,最近好像越來越容易被嚇到,也越來越會口吃了。
「我決定將我的右腿治好。」
「妳不是說會很不舒服嗎?為什麼……」
她伸出雙手,將他的臉轉正看向路面後,繼續說下去。
「不舒服是難免的,可是我有信心,我一定可以克服的。」
「妳為什麼要動這個手術?我說過我不在乎。」
「我知道你不在乎,但我不想以後當我們的小孩出生後,我得坐著輪椅才能抱他。」
顧斳風聞言後,哽咽了。
「原本我也以為,這輩子我都不會有做手術的勇氣,但是因為你,給了我往未來走的機會,所以我認為我也該為我們的未來,做一點小小的努力。」
顧斳風忍著不捨,給了她一抹感動的笑靨。
「嗯,我們一起努力吧!」
望著柳晴羽燦爛的容顏,更加深他的決心。
說什麼他也要將那股藏在暗處的威脅除掉,否則,他不會有安心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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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炎炎,待在家中庭院的涼亭裡,柳晴羽正在教導譚小琪作畫。
柳晴羽頭一次見識到什麼叫「年輕人」的體力,她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正年輕過。
眼前綁著一束馬尾的嬌小身軀,在空曠的庭院裡又是翻觔斗又是下腰,看得柳晴羽目瞪口呆。
「我說……小琪,妳每次畫畫都必須要這樣……熱身嗎?」
正將一隻腳高高舉到頭頂的譚小琪,眨眨那雙活靈活靈現的大眼睛說:「是啊!」
她當然得好好暖身做好準備,要是刺客來了,她才不會綁手綁腳,伸展不開來咩!
「可是,畫畫只要坐著動動手就好了呀!怎麼……」
「沒辦法,這是我的繪圖前儀式咩!我得先這樣……」她轉轉拉完筋的右腳。
「又這樣……」放下右腳換左腳。
「再這樣……」超級用力的甩甩頭,加上拆骨頭似的晃晃肩。
「和這樣!」她馬步一跨,雙手握拳於腰,合眼運氣的大斥一聲:「喝!」
「好……好厲害……」氣吞山河的魄力,看得柳晴羽目不轉睛。
她怔怔地看著譚小琪一拳拳快速地打著,耳邊還聽得見她咻咻的拳風聲……
她這個學生,好像不是她所想的那樣簡單,瞧她俐落的身手,宛若個練家子,雖然不是喜歡畫畫的人就非得要柔弱,可是……也沒這麼極端吧?
譚小琪當然知道自己這模樣有多奇怪,只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如果真有什麼「茶包」出現,傷了自己事小,讓老師受傷,她可就沒臉見大哥了。
「好了,可以開始囉!」譚小琪雙手大餅一畫,收了勢。
「啊……啥?開始?喔!我們可以開始上課了嗎?」
柳晴羽眨眨眼,呆愣愣地看著自己已拿著多時的畫筆,爾後又見譚小琪塞上耳機。
「那又是……」
「隨身聽啊!」譚小琪很自然的揮揮它。
「妳畫圖還聽耳機?」
「對啊!越吵的音樂越會讓我情緒激昂,履試不爽喔!」
見她那煞有其事的可愛模樣,柳晴羽沒轍地笑著搖頭。
接下來安靜了幾分鐘,彼此便開始動手畫花房全景。
柳晴羽坐在畫板前,眼角瞥見搖頭晃腦,全身隨著強烈音樂舞動的譚小琪。
柳晴羽發現她的繪畫技巧雖是異於她的印象派,但已有名家的架式,筆筆揮灑得不只恰到好處,色彩與構圖也完美無瑕,事實上,她的程度與自己可以說是不相上下。
她不禁好奇,小琪借口「學畫」,來這裡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譚小琪感受到她的視線,拔掉耳機,偏身向她問:「怎麼了?我的畫有問題嗎?」
「妳接近我,並不是來跟我學畫的吧?」
譚小琪眉頭輕顰一下,然後又舒展開。
「晴羽老師怎麼會這麼問呢?我是真的來跟您學畫的呀!」
「可是從妳下筆的動作來看,可以知道妳的底子不淺。我們的畫風雖不一樣,但我覺得依妳的水準,我們頂多相互切磋就夠了,妳根本用不著跟著我學,所以……妳這麼做一定是有其他目的才是。」柳晴羽帶著明瞭的笑分析著。
譚小琪一聽,登時心底懊惱得直想搥自己一拳,她一時沒注意露出馬腳了,這下該怎麼辦?
不……不管了,能ㄠ就盡量ㄠ吧!
當她想開口解釋時,一陣怪異的輕刮聲傳入她耳內。
譚小琪瞬間進入備戰狀態,她屏氣凝神地盯著發出聲音的方向。
柳晴羽被她突然繃緊的表情嚇了一跳,她趕緊走近她關心的問:「小琪,妳怎麼了?」
「晴羽老師,妳快進屋去找葉大哥,這裡……不安全。」譚小琪輕輕將她往屋內的通道推去。
望著她凝重的神情,再加上她的說詞,柳晴羽也開始緊張起來。
「那……那妳跟我一起……」
柳晴羽的表情有些驚恐,拉住譚小琪的手臂,想帶著她一起回屋裡,可是卻被她輕輕抽開。
「放心啦!我一個人對付他們綽綽有餘,妳快去找葉大哥。」譚小琪決定由自己來解決這群不速之客。
由那紛亂的腳步聲聽來,應該只有四個,對她來說是小Case,塞牙縫都不夠,要她逃,那不是天地顛倒了嗎?
譚小琪才正想謝絕她的好意時,四個蒙面壯漢已踏出花叢,衝向她們。
「小鬼,閃遠點,我們要的是那個女人。」額頭上有道蜈蚣傷疤的男子,拿刀指著臉色慘白的柳晴羽。
「要人,先打贏我再說!」譚小琪握著拳,衝向那四個人侵者。
譚小琪此生最恨別人喊她小鬼,上一個這麼叫她的人,墳前的草已經可以蓋過她的人了,而這個醜男竟然叫她閃遠一點,簡直是自找死路,怪不得她。
沖第一的壯漢沒料到她會應戰,臉上還掛著吃驚的表情,就被砰砰幾個重拳毫不留情地敲中腦門、脊椎和小弟弟,他眼一黑,一下子就昏過去了。
其他三人,見到帶疤同夥竟然這麼容易地就被眼前的小鬼頭三兩下解決掉,全部有志一同地抽出預藏在腰間的短刀,喝地一聲同時朝譚小琪攻去。
譚小琪瞥了下四周,想找防身的武器,可這裡除了花朵之外,什麼東西都沒有。
要是有個木棒,至少可以抵擋他們手上的刀,可現在她只能徒手對付三個人、三把刀。
她右手揮開左側刺來的招式,回身躲過後方的刀勢,眼見正前方的一字眉壯漢又是一刀揮來,她偏身在最後一刻閃過,差一點點削過她可愛的小鼻子,左腿一抬回送他一腳,對方悶哼倒地,但其他人又替補上來……
見到他們下手狠毒,在一旁的柳晴羽又驚又懼,她想奔去找葉大哥求救,可是以她的腳程,只怕來不及,所以她決定……
柳晴羽深吸一口氣,用盡所有力量喊著:「救命啊!殺人啊!快來人啊!」
譚小琪聽見她的喊叫聲,一時閃神,銳利的刀鋒毫不留情地劃過她的背部。
一陣陌生的刺痛感湧上,讓她反應不過來,身子僵直著。
「女人想逞英雄?下輩子換成帶把的再說吧!」
有著一字眉特徵的蒙面人,粗魯地將刀抵在譚小琪頸上,猙獰地笑著,狂妄的笑聲迴盪在四周,也洶湧地掠入柳晴羽的腦海。
她看著那人手上似曾相識的眼睛刺青、無情恐怖的訕笑、高壯威脅的身影……
此時此刻的她,恍若回到五年前被擄去的那一夜,同樣的聲調、同樣的動作,和那似曾相識的手……
「你們兩個杵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去殺了那個女人!」
一字眉壯漢阿輝轉頭命令著另外兩個同夥,要他們趕緊砍了目標,好回去跟趙董交差。
聽到他的命令,另外兩人隨即朝柳晴羽撲去,還差一指的距離,鋒利的刀口即劃在柳晴羽的脖頸上。
在緊急關頭,柳晴羽拚命地向後退一步,躲了開來,兩個歹徒受了毒品的控制,直追著柳晴羽,跛腿的柳晴羽怎可能跑得過他們,她一邊喊叫著,一邊拿著枴杖抵抗,但力大無窮的歹徒,一把就將她的防衛武器抽走甩開。
他們粗魯地抓住她的領口。「去死吧!」
眼見刀口撲向她,柳晴羽瞪著對方,眼中點起的是絲絲火焰。
「你才去死咧!」
她真的受夠了,為什麼她要被這麼對待?為什麼這些人要她死?那年的傷害讓她跟斳風痛苦到現在,這筆帳原本她不想算的,但現在,她真的非常生氣……
憤怒的力量,讓她使出生平最用力地一拳,朝抓住她的歹徒臉上揮去,然後用指甲死命地抓他的臉。
「我受夠了,受夠了!憑什麼你們要來搶走我的幸福?還我五年的青春!還給我………」
「好痛啊!嗚!啊……」
本來想說這女人好對付,怎麼才一轉眼,馬上變成野貓亂抓起來?抓著她的歹徒被她襲擊之後,摀著鼻血狂流的臉,不禁鬆開箝制她的手。
獲得自由的柳晴羽,還來不及跑,另一個歹徒就來接手,只是這人還沒碰到她,另一手的刀就被如鋼般的手刀一劈,掉在地上。
還來不及喊,肩膀被拎起,頓時一陣天旋地轉,讓連他喊叫的機會都沒有,下一刻就被重重地踩踏在地,腦袋暈眩得開始口吐白沫,三秒後就不省人事了。
葉旭瀧長腿一邁,一個後側飛踢,正中流鼻血歹徒的胸膛,對方呈拋物線飛到花園的另一頭,落地後直接躺平,沒了聲響。
「放開她,你還有逃的機會。」葉旭瀧拍拍手,冷酷無情的眼偏身瞪向阿輝,迸著憤怒的光澤。
「笑話,帶著她我也可以逃。」眼看其他三個人全部陣亡,阿輝又惱又驚,手上的刀更是多了點力,向手中人質白白嫩嫩的肉壓下去。
「你想試?那請便。」葉旭瀧拉拉袖口,理理因剛才打鬥弄亂的衣物。
「媽的,你很瞧不起我喔!」
「好說。」葉旭瀧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在一旁的柳晴羽卻是緊張得要命。
「葉大哥你怎麼……」她的低喃被葉旭瀧的眼神制止住。
「可惡……」
阿輝太清楚這個男人的能力遠遠在他之上,可是沒能將趙董交代的事辦成,他的藥源就不保了。
真是令人頭疼,早知道就別讓那三個人先吃過藥,他為了來辦這一攤,也是吃了點藥才來的,只是量沒其他三個人多,所以腦袋還很清楚。
他要的又不是這個小鬼,沒必要因此而被抓,這次行動注定要失敗,算了,這次不行,他下次來總行了吧?不過前提是,他得安全地離開這裡才行。
譚小琪雖然被困在這個惡徒手中,但是葉旭瀧流暢的動作,她仍是看在眼裡。
心底有說不出的酸味,難怪大哥願意讓她出這個任務,原來晴羽老師身邊,早就安排了這麼了不起的高手。
兩個壯碩體型的男人,輕輕鬆鬆就被KO,想來這傢伙的搏擊技術,應該跟大哥不相上下。
可惡,想她也是被派來保護晴羽老師的耶!結果不但受傷,還被人家救。這……這樣她……她不是很沒面子嗎?
嗚,怎麼會這樣?她……她沒有臉見人了啦……
「死壞蛋,有種你就一刀殺了我。」譚小琪惱羞成怒,咬牙切齒的吼道。
「臭小鬼,妳以為我不想殺了妳嗎?要不是妳礙手礙腳,我們早就殺了那女人交差了!」阿輝比大聲地吼回去。
「是你們自己辦事不力,還敢怪我,不要臉!要不是你們四個打我一個,我才不會輸你咧!」
「妳!」
阿輝怒火攻心,真恨不得一刀斃了這賤嘴小鬼,只是那個男人向他走來,當下,他決定還是先翻牆離開吧!
「再不走我要動手了。」葉旭瀧不冷不熱的放話。
阿輝當然不是笨蛋,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正面衝突他是一點勝算也沒有,不過好在這回他找的全是新手,任憑他們要拷要問,也蹦不出個字來。
哼!下回再來一起斃了這個臭小鬼。
「這次算妳命大,走著瞧!」阿輝收起刀,看也不看其他兄弟,由窗戶逃竄而去。
不甘心的譚小琪正想追過去,一道身影擋住她的去路。
「讓開,我要……」
「NONO!他可不能讓妳追到,否則這條線就釣不到魚囉!」
有著琥珀色眼眸的黑髮男子,雙手大張擋住她的去路,她往左,他就擋左,她往右,他就往右邊挪,讓她一步也不能進。
譚小琪氣急敗壞地想推開這個不知何時冒出的陌生男子,怎奈對方連動都不動。
「我管你釣什麼魚,他害我沒面子,我就要找他算帳,讓開啦!豬頭!」
「要報仇有的是機會,我會記得特地將他留給妳,不過現在應該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他用下巴示意她注意她身後。
「什麼?」
譚小琪面色不善地轉頭,見到柳晴羽臉色蒼白,顫抖地癱倒在葉旭瀧懷裡,這才明白自己死定了。
「晴羽老師,妳還好嗎?」她趕緊奔去,憂心忡忡地攙扶著她。
柳晴羽手撫著頭,給了她一抹淡笑。
「我還好,只是……」
「撥電話給顧先生,晴羽小姐需要他。」葉旭瀧丟下這一句,便先邁入屋裡。
「喔。」
譚小琪帶著柳晴羽緩緩走進屋裡,聽到葉旭瀧的交代後,大眼睛害怕地眨個不停,嘴唇癟著,一臉地不情願。她知道當她打了這通電話後,鐵定會被狠狠罵一頓。
「喂!」身後那個人喊她。
「又幹嘛啦?」她無力地應道,虛弱得連頭都懶得回。
「妳都不會痛喔!」
「痛什麼?」
「妳背上被砍了一刀,現在衣服上都是血,妳都沒感覺嗎?」
她眨眨眼,伸出空著的那隻手,往背後摸了一下濕濕的衣衫,垂首一看。
然後……
譚小琪有生以來,第一次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