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了自由之身,雖然身邊還有個保母兼保鏢一樣的魔王片刻不離的守護著,但雅宓兒還是開心無比。
第一個想要去的地方就是以前人類的皇宮,妮蜜兒以前的家。
對於雅宓兒的要求,黑傑麾總是點頭應允。
他們是步行而去的。
對雅宓兒而言,現在拉著黑傑麾的手看著美麗的山山水水走著,比在黑夜時瞬間到達更興奮。
山是起伏不定的,水是清澈透明的,太陽的光芒是燦爛耀眼的。
每到一處,兩人總能吸引許多的目光;雅宓兒清純出眾的容貌,每每都能引起大家的注目。
但當大家的目光不小心掃到黑傑麾那森冷的表情和碧綠的眼睛時,總會不由自主的打起一陣寒顫,那原本存在的綺念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雅宓兒嘻嘻哈哈的笑鬧著,對人間的一切事物都表現出格外的新奇和喜愛。
一路上遊山玩水,不知不覺他們就要進入皇城。
望著熟悉的城門,雅宓兒站在城邊,不由得有些感慨。
「就快到家了。」雅宓兒露出歡快的笑顏。
黑傑麾原本冰冷的臉上也帶著笑意,眼中除了雅宓兒再無其他。
進了城,熱鬧了起來。
人們的臉上都帶著喜氣洋洋的笑容,穿著打扮都十分漂亮。
雅宓兒看到這一切,恍然大悟地道:「哦,今天是慶祝豐收的日子,難怪大家都那麼高興。傑,今天晚上還有好多節目表演呢,我們來看好嗎?」
黑傑麾微微點點頭。
集市熱鬧極了,人來人往的,路邊攤子擺放的水果個個都充實飽滿,惹得雅宓兒垂涎欲滴。
拿起水蜜桃,雅宓兒吃得津津有味,讓看的人也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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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幾輛裝飾華麗的馬車從皇宮那個雄偉的大門出來,年輕的公主和王子探出頭來好奇的打量人群,並向歡呼的人們揮手致意,氣氛十分溫馨動人。擠在人群中的雅宓兒笑了,「看來我這個侄子孫是位好國王,能得到子民的尊敬。」語氣頗有些與榮共焉的得意。
「或許。」黑傑麾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修長的兩手和高大的身子都護著雅宓兒,不讓別人觸碰到她。
「我還記得當初出宮時便是這樣,好多人來看我,他們都好高興,我也好興奮,因為那是我第一次出宮。但轉眼間卻是三百年過去了,好快呀,就像昨天發生的事一樣。」雅宓兒有些感歎,看著一群人隨著國王、王后的馬車慢慢前進,雅宓兒也忙拉著黑傑麾的手追上去,嘴裡嚷道:「快點,他們要去祭天了。」
祭天,是占時一種比較隆重的法事。
天災人禍時會來祭天,祈求上天的保佑:豐收喜慶時會來祭天,感謝上天的恩賜。
一張大桌擺在空曠又高的平地上,上面放著生果,牛頭、馬頭、羊頭三牲,旁邊的巫師嘴裡唸唸有詞的小聲禱告。
在太陽落下的那一剎那,伴著餘暉,所有的人都隨著國王跪下去,並叩了三個頭,每個人的內心也在默默的禱告著、感激著。
雅宓兒也拉著黑傑麾要跪下,對於上天,雅宓兒始終是感激的。她做錯了那麼多事,還害得許多人死亡。如今她能重生,能跟黑傑麾重逢,她真摯的感謝老天爺的愛護。
黑傑麾蹙起眉,他從來不曾跪過,除了上次為了雅宓兒而向精靈王跪下。他從來不曾感謝過老天,他相信上天也在仇恨著他,因為他曾試圖要毀天滅地。但現在雅宓兒又回到他的身邊,他似乎沒有恨上天的理由;看到雅宓兒真誠的樣子,便也就跟著跪下,雖然那糟老頭有可能在恥笑他,但又如何呢?除了雅宓兒,他從不曾在意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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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的時候,人群們圍著點燃的火堆載歌載舞,歡樂的笑著,然後興高采烈的喝酒吃肉。
夜色漸漸深了,狂歡的人兒也都各自睡在火堆旁邊。
跟著他們唱著、鬧著的雅宓兒也感到一陣的疲憊。
「要休息嗎?」黑傑麾摟住她,柔聲問。
雅宓兒搖搖頭,「趁現在大家都睡了,你帶我進皇宮裡面看看。」
黑傑麾露出一絲笑意,輕吻一下雅宓兒,點頭答應道:「好。」
重溫以前那種飛在半空中的感覺讓雅宓兒歡快的笑起來,微風輕拂在耳邊,閃爍不定的星星們彷彿也在眼前說著屬於它們的悄悄話。腳下的建築好像都不曾改變,仍舊是許多年前的樣子,雅宓兒仍能從一草一木中找尋到過往的回憶,讓她忍不住有些心酸。但轉頭看到那張深情的俊美臉孔,雅宓兒又甜蜜的笑了,只要有他陪伴在身邊,她永遠也不會再寂寞難過。即使曾經那樣的痛苦絕望過,但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車就在不遠處等候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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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傑麾在無塵山的山腳下築起一幢房屋,是他跟雅宓兒的新家。
錯綜複雜的走廊是雅宓兒的提議,她希望就像在魔宮的洞穴一樣。滿園的鮮花是雅宓兒所喜歡的,那最粗壯的幾棵大樹是雅宓兒的最愛,因為她不但可以爬樹,還可以在上面養松鼠。只不過現在她不用擔心掉下來,因為黑傑麾施了魔法。至於為什麼沒有種桃樹,是因為無塵山上的桃子更甜美,她可以隨時讓黑傑麾帶她上去摘,這也是為什麼房屋會建在無塵山腳下的緣故。
此時,雅宓兒正爬上大樹為她的小松鼠佈置新家。
「宓兒公主。」
一個聲音讓她低下頭。是一個全身都穿著黑衣的男人,連頭也用黑布包住。
她嚇了一跳,「你是誰呀?」
男人掀起一點包住頭的黑布,露出一雙眼睛。「是我,肖帕特。」
頓時,樂不可支的笑聲響了起來。
肖帕特翻翻白眼,要不是今天是陰天,而現在又在大樹下曬不到太陽,不然他哪敢出來露面呀!
魔王有了美人就把魔宮的事都丟給他,他真是命苦呀。
「肖帕特,你在幹嘛?」雅宓兒終於停住了笑聲。
「我不能曬太陽的,公主。」肖帕特回答,終於忍不住問道:「為什麼王會跟你在一起?」
這個問題可快要憋死他了,想了幾天幾夜都沒有答案。
「哦。」雅宓兒點點頭,然後白他一眼。「因為我就是妮蜜兒。」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出來。
肖帕特恍然大悟。
是呀,如果不是妮蜜兒公主,又有誰能讓王如此?他忽然感覺到有些冷,怎麼可能,在太陽底下怎麼會冷?
一個冷冷的聲音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原來是王,難怪!肖帕特忙恭敬的道:「王,陰牢最近有不少的犯人逃了出來,已有多數抓了回來,還有一、兩個法力比較高的難以抓住。」
「原因是什麼?」
肖帕特頓時僵在那兒,他還沒能查出陰牢的犯人是如何逃出來的。
黑傑麾哼了一聲,更嚇得肖帕特忍不住顫抖起來;在太陽底下,他竟然不覺得熱而是冷,因為害怕。
「怎麼了?」雅宓兒爬下樹。
黑傑麾忙一躍,抱著她下來。
「沒事,你累不累?」黑傑麾幫她把發上的樹葉拿下來。
肖帕特鬆了一口氣,幸好有雅宓兒公主在,只要她在王身邊,就算王臉上仍是森冷,也不會令人那麼心驚。
「我們進屋子去。」雅宓兒好心的道。
「謝宓兒公主。」肖帕特忙道。
黑傑麾淡淡的掃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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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屋裡,肖帕特鬆了口氣,但一望見黑傑麾碧綠的冷眼,心又提上來了。
「稟告王,昨天有牢頭來報說陰牢的大批犯人逃了出來,我即刻命人去追捕。至於原因,好像是牢中有魔力比較高強的帶頭逃出來。」
「查明是何人了嗎?」
「還不清楚,因為陰牢的犯人都關了太久,而且都沒有統計過。」肖帕特如實回答。
黑傑麾忽然淡淡的道:「那肯多美呢?」
「肯多美?」肖帕特遲疑一下,思索了一會兒才道:「不是很清楚,但我想以肯多美小姐的性格,應該不可能在陰牢待那麼久還能生存。」
「別忘了她是我的表妹。」黑傑麾冷冷的看肖帕特一眼,責怪他的掉以輕心。
「是。」肖帕特一驚,忙又跪下道:「那我馬上去查清楚。」
黑傑麾揮揮手,肖帕特馬上消失在兩人面前。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雅宓兒好奇的問。
「沒事的。」黑傑麾不想讓雅宓兒純真的心受到污染,她不應該知道這種醜惡的事情。
「是不是魔宮出了什麼事?」雅宓兒執意要問。
「是陰牢有些犯人逃了出來。」黑傑窿只能如實回答。
「是嗎?那他們會不會傷害別人呀?」雅宓兒吃了一驚。
「不會,都被抓回來了。」黑傑麾撤了一個善意的謊。
「哦,對了,傑,我們回去魔宮玩玩好嗎?」雅宓兒靈光一閃的道。
「你想回去嗎?」
「嗯。」雅宓兒猛點頭。「那裡有我們最美的回憶,是不是?」
「對。」黑傑麾輕輕的笑了,是呀!魔宮裡有他們最真實、最動人的回憶。
「那我們快走吧!」起了這個意念,雅宓兒就心急的要去。
黑傑麾點點頭,抱緊雅宓兒身形一閃,頓時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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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大瀑布仍然留在雅宓兒的腦海裡,那轟隆隆的水聲現在聽起來是那麼的親切。
三百前在這裡做過的事仍然清晰無比,就像是發生在昨天。
雅宓兒撥弄著水,突然感慨的道:「這一切都沒有改變,一點也沒有過了三百年的樣子。還記得那次我偷偷出來玩水被太陽曬到的事嗎?」
黑傑麾點頭,至今仍心有餘悸。
「你還會害怕嗎?」雅宓兒瞅著他。
「是的,我仍然怕你會突然消失。」
「不要再怕了好不好?經過那麼多,我相信老天爺不會再拆散我們了,我也會禱告的。一直擔心失去我心裡會很難受的。」雅宓兒認真的道。
黑傑魔突然問:「你也會害怕嗎?」
他知道雅宓兒也是愛他的,只是不知道這份愛有多深,能不能承受他所做的,接受他所有的付出?
「你問的是什麼話?」雅宓兒惡狠狠的瞪他一眼,然後輕輕的歎口氣,「是的,我也會害怕,害怕你有離開我的時候。雖然一直都是我讓你承受寂寞絕望的痛苦,但當有一天你離開我,我也會隨你而去;因為我更加無法忍受這世間沒有你的悲哀。不要懷疑什麼,三百年前我可以為你捨去太陽、親人、子民,投身於黑暗時,就已經向你表明了我的愛。經過了那麼多次的生離死別,這份愛我知道可以承受一切。」
黑傑麾將雅宓兒緊抱人懷裡,喃喃的道:「對不起。」
這句道歉份量有多重,只有雅宓兒知道。
雅宓兒甜甜的笑了,突然踮高腳尖在黑傑麾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我愛你。」
黑傑麾一震,一股熱潮流滿全身,他感動得無法喘氣,最後他溫柔的在雅宓兒
耳邊低語:「我也愛你。」
柔情蜜意了一會兒,雅宓兒又恢復了興致,忙拉著黑傑麾往魔宮走去。
「傑,我先走了,我看看還認不認得出來。」雅宓兒又起了玩心,頑皮的笑著。
「好。」黑傑摩都依著她,在他的地盤裡,雅宓兒是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雅宓兒已興匆匆的小跑起來,辨別這些狹長的走道,找尋腦海裡已存在許久的記憶。
「我知道,是這條,上次我在這裡迷路了!看,傑,這牆上還有我畫的小兔子呢……傑,你看,我畫的你跟我,哈哈。」望著牆上只能分辨出是一男一女的人形畫,雅宓兒捂著嘴大聲的笑起來。
黑傑麾始終帶著寵愛的笑,佈滿柔情的碧眼專注的緊跟隨著雅宓兒的身影。
每條隧道隔不遠處都放著一顆夜明珠,三百年來,似乎所有的魔人都習慣了這種光芒。
偶爾能見到一、兩個魔人,見到黑傑麾都低垂著頭,恭敬的讓他走過。
水牆的水仍是靜靜的流著。
雅宓兒噘起嘴道:「這樣一點都不好玩,你應該讓水流下來才好看。」
黑傑麾一揮手,水像解開束縛一般,發出清澈、潺潺的響聲,落在地面,濺起了一朵朵水花,煞是好看。
雅宓兒興奮的撥起水,也把水弄到黑傑麾身上,兩人嘻嘻哈哈的玩起來。
「這些是什麼花?」
雅宓兒望著那些美麗的花,花辦呈淡白、淡紅、紫紅,果實是長橢圓形,充滿誘惑,讓人心動。
「人類叫它們『神花』。」
「神花。」雅宓兒點點頭,讚道:「好美的花,名字也好聽。」心念一轉,雅宓兒問道:「為什麼要種這些花?」
「它們美麗、純潔,就像你一樣。」黑傑麾認真的道。
「我才沒那麼好呢。」雅宓兒白嫩的臉上染上一抹淡紅。
那白裡透紅的臉蛋迷人極了,讓黑傑麾忍不住低下頭吻住她的紅唇,心中最深的愛戀用這一吻來向她傾訴。
雅宓兒陶醉在這熱吻裡,也用了她最真的心來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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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潮濕的山洞裡,一個十分美麗嬌艷的女人懶懶的倚在牆上。
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定進來,男人的臉上全是傷痕,表情卻十分凶狠。他見到閉著眼睛的女人時,露出十分垂涎的神情,乾瘦的手顫抖著要伸過去撫摸女人的臉龐。
女人睜開眼,那是一雙嫵媚多情的眼睛。「你想幹什麼?」
男人吞了下口水,忙驚慌的縮回手。「沒有。」
「我的食物呢?」女人冷冷的問。
男人忙點頭,快步走出洞外,拖進一個身材高大、已昏迷的男人。
女人走過去,打量著地下的男人一眼,揚起笑容。「長得還可以,可惜……」
想到心底那張俊美冰冷的面孔,女人的眼中有著深沉的恨意。她立即抓住男人的脖子,用利齒咬開,吮吸著無比甜美的鮮血。
不多時男人已變成了乾屍,但仍不能化解她的恨意的千分之一,回過頭,她瞪著瘦小的男人,嘴角仍有鮮血,讓她看起來既美麗又恐怖。
男人的雙腳忍不住顫抖。
「說,他們的下落呢?」
「他們在無塵山腳下。」男人說出好不容易才打採到的消息。
「無塵山。」女人冷冷的笑了。
她正是三百年前被關進陰牢的肯多美,在陰牢裡,因為膽小懦弱、魔力不高強,她不知道受到了多少痛苦和折磨。這些痛楚讓她漸漸變得狠毒陰森起來,不再是當年那個肯多美了。這次她費盡心機的從陰牢裡逃出來,就是為了要找魔王和那個人類公上報仇。
「主人,魔王的法力如此高強,你……」男人害怕的吞了吞口水。
「難道你還想回到陰牢去?」肯多美嫵媚的舔去唇邊的鮮血。
「不,絕不回去。」想到那個陰森恐怖的陰豐和那些殘忍的刑具,男人猛搖頭。
「那就乖乖聽我的話。」肯多美得意的笑了。
「是。」男人恭敬的回答,忍不住把目光又投注到肯多美美麗的臉上,眼中有著癡迷。
肯多美很滿意自己的吸引力,但想起那個向來對她不屑一顧的男人,心裡又惱怒起來。
想到那個人類公主妮蜜兒,她更是又護又恨。
她走到洞邊,外面的太陽已落下,黑幕降臨了,而黑夜永遠是邪惡最好的面具。「帶我去無塵山看看。」
「不可以的,主人,魔王一定會發現我們的。」男人忙搖頭。
想到黑傑麾整天都守在妮蜜兒身邊,肯多美心裡的恨無法用筆墨形容。她-地雙手向牆壁一揮,頓時泥土紛紛落下。
她狠狠的說道:「我一定要報仇,一定要。」
「主人,聽說魔王已把精靈球送還給精靈王,我們可以把它偷來修煉。」男人忙上前去獻計。
雖然身在陰豐,但魔王為了人類公主偷精靈球修煉的事大家都知曉,也知道王修煉後不再害怕太陽,讓很多魔人的心都蠢蠢欲動。
「那你敵得過精靈王嗎?精靈球是有靈氣的,你有自信它會受你的操控嗎?」肯多美不屑的望了一眼男人。愚蠢的男人,他以為她是白癡呀?如果真有那麼容易偷精靈族的聖物,當年的肯多亞魔後就不會有那麼多顧慮了。
男人垂頭喪氣的不敢多言。
「那就得聽我的。」肯多美早已想好了辦法,陰陰的笑了。
「是。」
「明天是月圓之夜,我們就在明天晚上行動。你要先引開魔王,知道了嗎?我再來對付那個妮蜜兒,如果能把妮蜜兒抓來,就不必伯黑傑麾了。」
「是。」男人不敢有絲毫異議。
「等著看吧!」肯多美勢在必得,深沉的恨意又浮現在她的眼中。她握緊拳
「不,絕不回去。」想到那個陰森恐怖的陰豐和那些殘忍的刑具,男人猛搖頭。
「那就乖乖聽我的話。」肯多美得意的笑了。
「是。」男人恭敬的回答,忍不住把目光又投注到肯多美美麗的臉上,眼中有著癡迷。
肯多美很滿意自己的吸引力,但想起那個向來對她不屑一顧的男人,心裡又惱怒起來。
想到那個人類公主妮蜜兒,她更是又護又恨。
她走到洞邊,外面的太陽已落下,黑幕降臨了,而黑夜永遠是邪惡最好的面具。「帶我去無塵山看看。」
「不可以的,主人,魔王一定會發現我們的。」男人忙搖頭。
想到黑傑麾整天都守在妮蜜兒身邊,肯多美心裡的恨無法用筆墨形容。她-地雙手向牆壁一揮,頓時泥土紛紛落下。
她狠狠的說道:「我一定要報仇,一定要。」
「主人,聽說魔王已把精靈球送還給精靈王,我們可以把它偷來修煉。」男人忙上前去獻計。
雖然身在陰豐,但魔王為了人類公主偷精靈球修煉的事大家都知曉,也知道王修煉後不再害怕太陽,讓很多魔人的心都蠢蠢欲動。
「那你敵得過精靈王嗎?精靈球是有靈氣的,你有自信它會受你的操控嗎?」肯多美不屑的望了一眼男人。愚蠢的男人,他以為她是白癡呀?如果真有那麼容易偷精靈族的聖物,當年的肯多亞魔後就不會有那麼多顧慮了。
男人垂頭喪氣的不敢多言。
「那就得聽我的。」肯多美早已想好了辦法,陰陰的笑了。
「是。」
「明天是月圓之夜,我們就在明天晚上行動。你要先引開魔王,知道了嗎?我再來對付那個妮蜜兒,如果能把妮蜜兒抓來,就不必伯黑傑麾了。」
「是。」男人不敢有絲毫異議。
「等著看吧!」肯多美勢在必得,深沉的恨意又浮現在她的眼中。她握緊拳頭,恨不得馬上就讓妮蜜兒嘗嘗她所受到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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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潔的月亮掛在天邊,照著世間萬物。
和往常一樣,雅宓兒在和黑傑魔纏綿玩鬧過後,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黑傑麾擁著她睡下,正要把眼睛閉上——
黑傑麾忽然臉色一變,有一種極為張狂的魔力不知從何處散發出來,他相信有魔在附近,而且能力還不小。
竟然敢在他的身邊出現,這個魔的用意何在?不可能會是肖帕特的。
有一個黑影在窗外迅速的竄過。
黑傑麾冷冷一笑,不急著去追捕,而是先在床邊設下結界,保護好他最重要的人。
既然想跟他玩,他奉陪,反正他也有段時間沒好好運動一下了。
沉吟一下,黑傑麾在雅宓兒臉上落下一吻,身影一閃離開了屋子。
一個美麗的女人在黑傑麾離去後不久就來到屋裡。
肯多美得意一笑,竟然成功了,看來魔王不如她想像中的厲害……還是她變得更聰明了?
她惡狠狠的望著沉睡著的雅宓兒,一步一步的走過去,似乎要把她活生生的咬死。她舔舔舌頭,不知道這麼美麗的人類的鮮血有多甜美,或許吸了雅宓兒的鮮血不但能讓她解心頭之恨,更能提升魔力,畢竟精靈球的靈氣雅宓兒已吸收了三百年。
越想越開心,肯多美對近在咫尺的雅宓兒伸出手,卻突然手上一麻,她差點失聲叫起來。
望著原本白嫩的右手變得紅腫,並且傳來一陣陣的劇痛,肯多美氣得咬牙切齒,她就猜到魔王是不可能這麼放心的把雅宓兒一個人放在這裡,原來他早就設下了結界。
躺在床上的雅宓兒這時忽然翻了下身,嘴裡還叫了一句:「傑。」
肯多美顧不得手上的疼痛,眉頭一皺,隨即展露出一抹妖艷的笑,一計上心頭。
「救命呀!救命呀!」
雅宓兒被一個聲音吵醒,睜開眼睛,卻發現黑傑麾沒有在身邊,而那個聲音卻是從門的一邊傳過來的,她坐了起來,轉頭看見一個好美的女人坐在地上,眼中滿是淚水。
「你是什麼人?」雅宓兒驚訝的問,覺得這個美麗的女人有點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
「救我呀!求你了。」肯多美慢慢的爬過去。
雅宓兒正要下床,望見那雙碧綠的眼,突然想起來了。「你是傑的妹妹?」
肯多美一躍而起,並抓住雅宓兒蕩在床邊的腳,忍著疼痛把雅宓兒從床上拉了起來。她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又護又恨的道:
「什麼妹妹?如果不是你,我就是魔界的魔後、黑傑麾的妻子了,是你把這一切都破壞,把我所有的一切都搶走的。」
雅宓兒覺得喉嚨難受極了,跟黑傑麾不同的是,肯多美用了全力,並且還用了魔力。她瞪大眼睛,心裡想到,如果黑傑麾回來一定要罵罵他,是不是他教這個女人掐脖子的?
「哼哼,我倒想看看黑傑麾看到你變成乾屍會有什麼表情,還是不是冷冰冰的?」肯多美得意忘形的大笑起來。
「你現在可以看到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傳來。
黑傑麾很輕易的殺掉那個魔力微弱的魔人,意識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便閃電般的趕回來,果然看到讓他怒髮衝冠的一幕。肯多美想必是想再找一個比陰牢更恐怖的地方住吧?
肯多美一驚,轉過身來,看見一臉寒冰的黑傑麾。那張臉仍是那麼的俊美,那麼的令人著迷。
肯多美望著氣勢懾人、全身泛滿殺氣的黑傑窿,仍然心有餘悸,不敢直視。但猛然想到自己手中的王牌,她不由得嫵媚的笑了。「不愧是魔王呀!不過別忘了,你最心愛的人在我手上,一不小心她的命就沒了。」
黑傑麾看都不看她,而是注視著白著一張俏臉、似乎十分難受的雅宓兒,心疼
極了。他一定會讓肯多美比在陰牢裡更痛苦百倍。
「你想怎麼樣?」
見他一向冰冷的眼中竟有了溫情,但卻不是對她,肯多美的妒忌心又起,她更用了些力道,恨恨的道:「黑傑麾,我要讓你看著你最愛的人死在你的面前。聽說你以前已經嘗過這種滋味了,那就再嘗嘗吧!」
黑傑麾雙眼一睜,寒光四射。他伸開雙手,長髮揚起,霎時風起雲湧,外面的狂風呼嘯聲驚人。
肯多美感覺到手疼痛起來,不由自主的想要鬆開對雅宓兒的控制,但她卻極度不甘心,努力的想要控制自己的手和意志。
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的,最後她只能抱著似乎要裂開的頭大聲的狂叫起來,再也顧不上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