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閔歡的心情很低落,每次只要和蕭邦鬧翻,她就會既絕望又過分的想念他。
    蕭邦上次是用計引出她的真心,這次呢?他是故計重施,還是??來真的?????
    他倆每次吵嘴,都是那麼甜蜜而開心,可蕭邦這回卻不像以往那樣把她擁人懷中,輕哄她……以往他只要用這招,她就沒轍了。『??1
    他也明白她很好哄,只要他好聲好氣的告訴她,他很在乎她、不要她去赴約,那她就絕不會去。
    但他卻沒有那麼做,甚至連通電話也沒有。
    晚上八點整,張平豪焦躁的在公園裡來回走著,一刻也無法靜下來。
    閔歡無精打采的走到他面前,「張平豪,你的傷勢要不要緊?」
    她收起失落的心情,關心的問。
    看到他訝異的表情,閔歡摸摸自己的臉。「我怎麼了嗎?」
    張平豪沒由來的一陣苦笑,「沒有、沒有。」
    他怎麼會那麼驚訝?莫非是看她看傻了?但是低頭瞧瞧自己,也沒穿得多漂亮p阿!還是他驚喜於她前來赴約?但是,他的表情又不怎麼像……
    閔歡直接切人正題,「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她想了一大堆台詞.例如:她已經有蕭邦了,他就死了這條心忘了她吧!除了蕭邦,她不會再接受別的男生了……這樣他應該不會受到太大的打擊吧!??
    張平豪看她的眼神不怎麼熱切,似乎有些欲言又止,閔歡睜著大眼,靜待他的回答。
    他的聲調急轉直下,變得冰冷,「我帶你去別的地方,這裡不好明講。」
    「我們明天早上再說好了。」她被他反常的態度嚇到,「時間不早了……」
    「不行,你得跟我走!」張平豪野蠻的拉著她。
    「張平豪,你不能對我用強的,我的心只屬於蕭邦,就算你對我軟硬兼施,我也不會改變心意去愛你!」閔歡情急的喊著,她好後悔沒聽蕭邦的話,後悔和他大吵,後悔沒多跟他表達些愛意……
    蕭邦,她只想成為他的人啊!
    「是嗎?你跟蕭邦的感情到死也不會改變?」張平豪雙眼赤紅,激動的道。
    「你本來不是不喜歡他嗎?你就繼續躲著他啊!他若追不到你就會走開的,為什麼你要接受他?為什麼?」他用力搖晃著閔歡脆弱的肩膀。
    閔歡強忍著昏眩感,「因為他對我太好了!我以前都不覺得他溫柔,此刻我才明白,原來那就是他的體貼!我很慶幸我最後選擇跟他在一起,而不是遇上像你這樣愛不到就想毀掉對方的人!」可惜她覺悟得太晚了,她好懷念蕭邦那咧嘴而笑的樣子。
    「是,我是愛不到就會做出瘋狂舉動的人!我喜歡了那麼久,壓抑了那麼久,本來以為我可以遠遠的看著就好,但是為什麼你們要表現得那麼快樂?讓我看了忍不住火冒三丈!」
    「張平豪,你清醒一點,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他大聲吼她,「誰在說你?我看上的是蕭邦!」
    「什麼?」閔歡的臉色又青又白,像只九官鳥般重複道:「你看上的是蕭邦……」
    「沒錯廠張平豪嫉護的道:「你和他根本不配!他原本不是這樣的人,他以往總是面無表情、不可一世,都是你!你讓他變得愛笑,讓他不再像神祇般的高貴優雅!是你的濁氣污染了他,讓他做出那些衝動的事,他甚至為了你去找人單挑,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這教他怎能不恨?他心目中的蕭邦逐漸變成了普通人!
    「你心目中的蕭邦應該是不苟言笑、不會說話的雕像吧!」閔歡和他爭執起來,「你這算哪門子喜歡?沒有笑容的蕭邦根本就不是蕭邦!你真的很自私,你的喜歡只會把他逼進寂寞的深淵,你不是真的喜歡他,你只是活在你的幻想中,不斷的把他神化再神化,你根本沒把他當成人!」閔歡說著說著眼睛都紅了,一想像蕭邦真的變成那樣,她的心就痛得如螞蟻在咬。
    「你吼什麼吼?想跟我打架嗎?」????
    「我自知會輸你,但是我真的很想跟你打一場!」蕭邦,讓她心疼的蕭邦。他的長相太過完美,以至於他連做個小舉動,都會有異聲傳出……幸好他總是隨心所欲,從不在乎別人的目光。
    她以前還真是可笑,居然說他不適合交她這種女朋友,難道他長成那樣就只能看上美女嗎?他都不可以有自己想傾注真心對待的女生嗎?
    「我不會弄髒我的手去打你,不過——」張平豪陰險的笑,「我找了幾個猛男供你消遣……」他使了個眼神,幾個男子立即衝出來架住她。
    張平豪嫌惡的揮手,「把她帶走,完事後再來見我,我先回店裡了。」他恨她入骨啊!這下終於可以報仇了。
    「張平豪,你這隻豬!就算蕭邦的眼光再差也不會看上你的。」閔歡掙扎著。
    「給我加倍的氣對待她!」張平豪命令。
    「不、不要!蕭邦——」閔歡被幾人推倒在地,她緊絞著胸口的衣襟,臉上佈滿恐懼,眼見他們邪惡的笑著逼近,「蕭邦!」他可聽到她的呼喚?????越來越多拍不掉的手伸來,閔歡閉上眼,眼淚滴下……她再也不能去見蕭邦了!
    「誰敢動她一根寒毛,誰就該死!」如疾風般的來到,蕭邦左右開弓,三兩下就把幾個男人打得屁滾尿流,然後踩著一人的臉道:
    「連我都還沒碰過她呢!你們想都別想!」
    閔歡緩緩張開眼,她的王子來解救她了!嗚哇哇……她太感動了。
    「發生了什麼事……唔……」張平豪的右頰冷不防挨了一記拳頭,掉了幾顆牙齒。
    蕭邦陰森著面容,將手中的泰山刀抵在張平豪臉上,「這樣欺負一個弱女子對嗎?我早看出你對我有意思,所以我故意在你面前和閔歡親暱,就是要給你機會,讓你趕快放棄,但是你沒有,你反而變本加厲!」????
    寒冷的冰柱由他眼中射出。他從小在幫派裡打滾,學了不少功夫,一次對付幾個人還綽綽有餘。
    張平豪打了個冷顫,「我那是由愛生恨。」
    「少跟我鬼扯,你有本事就針對我,不要欺負我的女人!我告訴你,我是不可能接受你的,愛是不能強迫的,要不就設法讓對方喜歡上你,你用這種手段太落伍了!」蕭邦屬起膝蓋往他的腹部一頂,張平豪痛得跪了下來,「以後別再出現在她面前,不然你的下場就不會這麼簡單了。」蕭邦一臉傲然不羈,更顯狂野。
    他走向閔歡,「可以起來嗎?」他柔聲問。
    閔歡張手抱住他,淚流滿臉,「對不起!是我不聽你的勸告……蕭邦,我真的好喜歡你!」經過這次的劫難,她終於明白愛要及時說出口。
    「好啦!別哭了,沒事了。」蕭邦的耳朵都紅了。
    「我真笨,以為他喜歡的是我。」她止住了眼淚,但仍泫然欲泣。「我以後一定會乖乖聽你的話,再也不跟你吵架了。」
    蕭邦把手環到她的身後,用力的抱住她,其實他心底也很害怕,萬一他今晚沒有尾隨她而來的話……
    患難見真情,她坦承喜歡他了!他的胸口緩緩注入一道暖流,溫暖他孤寂已久的心。
    
    「現在沒有你要的那種氣氛,更不是在你幻想中的皇宮裡,你確定真的想要我?」蕭邦撫撫她柔順的發,帶有磁性的嗓音低沉的問。
    蕭邦沒有開燈的抱著她進自己的臥房,兩人坐在床沿,他握著她的手。
    閔歡看著昏暗的四周,她從沒進過他的臥室,如今進來了,卻還是沒能一窺究竟,牆上的白布後面不知是什麼……
    「你怎麼問得那麼不含蓄?」她臉紅心跳的,她可是鼓起很大的勇氣才沒有逃走。
    「有什麼關係?我也想要你啊廠他溫柔的把垂落她臉上的發塞到耳後,黑暗中,他的眼睛熠熠生亮。
    察覺他沒有半點玩笑的意味,她舔舔乾燥的唇,「我很怕痛。」這是她的一大障礙,「我同學說做那件事就像把一根大蘿蔔塞人鼻孔裡。」
    他聽了啼笑皆非,「所以你就嚇到了?」
    「我可是很緊張的!」他還笑得出來。「我知道男女之間會發生這種事,而現在資訊也很發達,但是我很笨拙……我不會做……」她用手摀住臉,等著他的大聲嘲笑。
    蕭邦沒有取笑她,只是拉下她的手,認真的凝望著她,很慎重的在看待這件事。
    「你會緊張是正常的,我盡量輕柔就是了……」
    她的臉浮上紅雲,「盡量輕柔?」難道他以前都是狼吞虎嚥的辦事嗎?
    他摸摸下巴,「因為我第一次有那麼想要一個女人的衝動……」她並不是多火辣美艷,但就是有種特殊的吸引力,使他心蕩神馳……
    他在害羞嗎?
    閔歡捧著他的臉,發覺他的臉頰和耳根都發熱了,不禁粲然而笑,「聽你這麼說,我好開心!」
    「閉上你的嘴,不准你笑。」他佯裝生氣的獅子,命令她。
    「可是你這表情是千載難逢、難得一見耶……」她的得意沒維持多久,因為他直接封住她的唇,奪去她的呼吸,燃燒的熱火席捲了她!
    事情不知是怎麼發生的,總之,他們很自然的就倒在床上,蕭邦在上,她在下……
    他吻過她的眼、她的鼻尖,和她白皙柔嫩的頸項,當他輕咬她的小耳朵時,她感覺渾身在發抖。
    「你是不是對這裡比較有感覺?」他露骨的問道,眼中的熱火清晰可見。
    「你這個壞蛋!」她嬌斥。
    他輕笑,連連親吻她的耳朵,逗弄得她嬌喘不休,意志力潰散。
    接下來發生的事她記不太清楚了,只知道他動作迅速的為她脫了衣服,靈活的手指愛撫揉捏她的胸部,甚至還低首含住小紅點……她不由得拱起身子嬌吟,耳邊縈繞著他濁重的呼吸。
    他的手往下移,往她最神秘柔軟的地方撫去,令她心神迷亂,
    「蕭邦,不要這樣……」她可憐兮兮的央求,感覺腹部灼燒著,像是快要炸開,更令她百思不解的是,她好想喊:我要、我要……
    「這樣等一下你才不會那麼痛……」他溫柔的輕哄,手指的撥弄還是沒停。
    「但是我……」好奇怪,感覺好燙、好空虛。
    看見她慌亂無助的眼神,和種種自然的反應,更令他的慾望蠢蠢欲動。
    閔歡的手絞緊棉被,週身都是他的氣息。
    蕭邦在她準備好時,脫掉全身上下所有的障礙物,分開她的雙腿,進入她……
    「好痛!我好痛!」閔歡拍著他健壯的胸膛,小臉都皺在一起了。
    她痛到受不了,慌亂的喊著,想抽開身子。
    蕭邦停了下來,握住她的手,「好,我現在就撤出來,你就不會那麼痛了。」
    閔歡眼眶含淚,「那你不就很痛苦?」看他額角的青筋都浮了出來,可見他是極度在忍耐。
    「我想讓你感覺是美好的……」要是嚇到她,讓她以後連試都不敢試,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閔歡不由得感到窩心,摟住他的頸子,釋懷一笑,「我不要你痛苦……你要輕一點,我忍一忍就好。」她用眼神鼓勵他,長痛不如短痛,反正她早晚都是他的人了。
    蕭邦也忍不住了,一鼓作氣的長驅直人。
    很快的,痛楚不見了,一波波的歡愉像浪般席捲著她,閔歡什麼也不能想,只能呻吟再呻吟……
    
    累死人了!
    閔歡懶洋洋的趴在桌上,動都不想動。可惡的蕭邦,體力驚人,要完又再要……
    課堂中,她不知已經偷偷去見周公幾回了。
    凌在下課時,走過來拍拍她的臉,「閔歡,你的皮膚變得比較光滑喔!是不是發生什麼好康的事了?」
    閔歡立即正襟危坐,不讓凌瞧出端倪,這種私密的事怎能拿出來跟別人分享?
    這是屬於她和蕭邦之間的事,別人窺探不得。
    「能有什麼好康的?你想太多了。」
    凌在她面前搖搖食指,「閔歡,你有個毛病,就是只要你心口不一時,眼珠子就會心虛的一直轉。你的心事都嘛反應在臉上,難怪蕭邦總是很簡單的就看穿你,輕易的拐你上床。」
    「嗄?」閔歡捧住臉。她有嗎?拿出小鏡子一看,她的臉上果然寫著:她和蕭邦上床了!
    「我是過來人,一看就知道了。」凌得意的說。「我只是想提醒你,要看緊蕭邦,以免他跑了。」
    「腳長在他身上,我要怎麼看緊他?」她才不會剝奪蕭邦的自由。
    「像你這種胸大無腦的女生,親密愛人背著你偷吃的機率是百分之百,別以為我是胡諸的,很多男生就是吃定女友好欺負才亂來。」凌像個愛情專家似的分析。
    「何況蕭邦那麼受歡迎,之前可能因為得不到你而對你感到興趣,可他一旦得手,可能就不會對你有那麼高的興趣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閔歡命令自己別因為凌的話而動搖,但是凌說的也沒錯,蕭邦的確是很受歡迎。
    「好,我就直說了,首先,你一定要充分的瞭解他,盡量迎合他的喜好,多跟他的家人互動,博得他家人的歡心!另外,你的外表打扮也不能老是一成不變,否則他看久了會膩……」
    閔歡告訴自己,這些只是參考而已,但是她的手卻不由自主的握著筆,像在做筆記一樣,把凌所有的話都記下來。
    她這才發現,她真的瞭解蕭邦太少太少了。

《小女子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