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三天,何正人打電話問遍了何家在國內的所有別墅,也問遍了所有的飯店,就是沒有他堂哥何文軒的下落。
何正人到現在還不敢相信,他那有工作狂的堂哥,居然會丟下工作跑去度假,而且還躲得無影無蹤,連個電話都沒有留下來。難道他不怕這段時間,公司會出了什麼大事又找不到他的人嗎?
何正人真是愈想愈生氣,都是那些老頑固害的,說什麼堂哥到現在還沒有結婚,身為何家第二位繼承者的他,有責任早點結婚,在萬一時才能為何家留下優秀的繼承人。這真是天大的笑話,要繼承人應該去找他的堂哥何文軒才對,幹嘛要拖他下水?只有傻瓜才會為了一棵樹而放棄一片樹林。
況且他現在只對工作有興趣。如果他再不快點找到堂哥,他的法國之行可就真的去不成了。
「正人,怎樣,你找到總裁了沒?」何文軒的左右手之一,管至恆敲敲門後走了進來。
「要是找到了,我還會在這兒嗎?」何正人愈想愈心急,他的時間剩下不多了。
「你去找過杜啟傑沒?」整個何氏的人都知道,何正人找總裁已經找得快發瘋了。
「杜啟傑?」何正人對他沒什麼印象,只記得他有個長得還算不錯的妹妹。
「我記得前兩天,總裁還跟他在一起聊天,或許他會知道總裁上哪了。」如果何正人再找不到總裁,搞不好他會跑到何家家族的「聖女殿」,去追問總裁的下落。
這也是個線索。
「好,我立刻就去找杜啟傑。」何正人站了起來,說走就走。
「等一下。」管至恆把手上的文件丟給何正人。
「這些文件是要做什麼的?」管至恆把這疊文件,交給他做什麼?
「如果你找到總裁的話,就把這些文件交給他。」管至恆邊說邊離開。
交給堂哥?他連堂哥上哪去都還不知道,要怎麼交給他呀?現在他該找誰去打聽堂哥的下落呢?
杜啟傑,他記得杜啟傑的妹妹不是瘋狂的愛上堂哥,但杜啟傑有可能知道堂哥的下落嗎?事到如今他也只有試試了,或許杜啟傑真的知道堂哥上哪去了。
☆☆☆
何文軒好不容易才決定給自己放幾天假。為了避免被人打擾,他捨棄了自己家裡的別墅不用,跟杜啟傑借了間位於山中的別墅,讓自己能夠好好的休息幾天。
他開了三個多小時的車,才來到杜家的別墅。這間別墅位於半山腰,風景十分的優美。別墅裡只有三個傭人。他相信在這麼僻靜的地方,絕不會有人來打擾他的。但他沒想到,才第三天而已,他的堂弟何正人就找了上來。
「我看你別做攝影師了,乾脆改行去開偵探社好了。」何文軒早該料到,不管他到哪去,正人這小子只要有心,就一定能夠找到他。
「這可不行,攝影可是我的最愛。」何正人嘻皮笑臉的說。把管至恆交給他的文件丟給了堂哥。「這些文件是管至恆要我交給你的。」
何文軒把文件放在一旁。「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當然有事。老哥你怎麼可以那麼不講義氣?來度假也不說一聲,害我差點把整個台灣給翻遍了。」好在管至恆告訴他去找杜啟傑,否則,不知道他要找到什麼時候。
「這回,你又有什麼事要我幫忙了?」他這堂弟智商一流,可就是不務正業,放著何家的事業不管,跑去學攝影,居然還讓他闖出了點名堂。
「我想到法國去,可是老頭們不讓我走。他們堅持除非我娶了個老婆,生下兒子,他們才肯放我走。」何正人抱怨的說。
「那你就聽他們的話,娶一個不就行了。」打從何文軒滿二十歲起,長老們就一直希望他能早日結婚,為何家留下繼承人。但他一直沒遇到想娶的女人。那麼多年來,長老們大概死心了,現在改逼正人結婚,以防萬一他沒留下繼承人時,還有正人的孩子可以栽培。
「別開玩笑了,我可不想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座森林。」結婚!何正人聽到這兩個字就渾身冒冷汗。他堅信一句話「婚姻是戀愛的墳墓」,只有傻瓜和有被虐待狂的男人,才會想往婚姻這個陷阱裡跳。
「你不想結婚,那不要理會長老們不就行了。」何文軒相信以正人賴皮的功力,對付長老們應該綽綽有餘。
「你說的倒輕鬆,你可知道那些老頭們有多可惡,竟然和我老媽一起聯手扣留了我的護照,還命令航空公司不准賣給我機票。」何正人真是愈說愈生氣。他沒想到連老媽也跟那群老頑固們連成一氣,還威脅他說,如果他敢離開台灣一步,她就馬上出家當尼姑去。
不管他平常是多麼的放蕩不羈,但也不能真的讓自己的母親出家當尼姑吧!沒辦法,只好跟堂哥求救了。
「你要我替你跟長老們說情,放你到法國去?」何文軒考慮了一會兒,或許他該幫他這個忙,這樣的話,未來的三年,何正人就不會來煩他了。
「NO!我想請你去跟江屏兒相親;老頭們答應我,只要你答應跟江屏兒相親,他們馬上就讓我到法國去。」他知道何文軒會答應的機會不大,但為了自己的將來,只有試一試了。
「江屏兒?」這名字好熟,好像在哪聽過。
「她是「江氏船運」董事長的千金,聽說剛從日本回國。」太好了,堂哥好像有興趣。
何文軒想起來了,管至恆曾提起過,船運界新出來了個女強人,名字就叫江屏兒。他的能力已經夠強了,沒必要再娶個女強人來錦上添花。「我對女強人沒興趣。」女人嘛!還是溫溫柔柔的好。
「老哥,又不是要你娶她,你只要當成是去……去認識個新朋友,或是當成去應酬就行了。拜託啦!老哥,你就當作是幫我一個忙嘛!」這可是他費盡心機,跟那群老頑固們討價還價了老半天,才有這個折衷的辦法。
「如果你想到法國去,我可以命令長老們讓你去;但如果要我去相親,我可沒那個興趣。」何文軒拿起太陽眼鏡,外面的風景不錯,他要出去走走。
「老哥!」算了。雖然堂哥不答應去相親,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在何氏一族裡,除了聖女外,沒人敢違背族長的命令。現在,那群老頑固們是擺平了。他相信以他的口才,要說服母親讓他到法國去,並不是件難事。
親愛的法國,我來了!
☆☆☆
奶媽說有客人暫時借住在山莊,還再三交代她,不准她到前院去,但菱菱實在忍不住她的好奇心。從她懂事起,就和奶媽、胡嫂夫妻倆一起住在山莊裡。除了家庭老師、爸爸、盧醫生及一些村人外,她就沒再見過其他的陌生人了。
她對那個客人充滿了好奇心,「他」長得什麼樣子呢?是男的還是女的?他又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山莊外的人又是什麼樣子?
菱菱悄悄的來到前院。這個時間是奶媽的午睡時間,她偷偷的來前院,奶媽是不會知道的。而且她剛才經過廚房時,看見胡嫂正在準備點心,一時也不會注意到,於是她便溜到前院來了。現在她只要找到客人在哪就行了。可是山莊那麼大,除了她住的後院外,那個客人會在哪呢?
摘花閣、回音廊、玲瓏小築,都沒有看見有人。那個客人究竟會在哪裡呢?最後菱菱找到了望月軒,遠遠的就聽見有人在說話的聲音。她悄悄的走過去,看見有兩個男人正在說話。他們是菱菱自從有記憶起,第一次見到的陌生人。他們給她的感覺跟奶媽、胡嫂夫婦完全不一樣,至於差別在哪?菱菱卻又說不上來。
笑容!奶媽跟胡嫂夫婦總是笑容滿面的,但那兩個人不知為什麼,一點笑容也沒有,真奇怪。而且他們都長得好高,至少比家庭老師還要高一個頭。
看過了客人,菱菱的好奇心暫時得到滿足。心想,她得趕快回去,不然奶媽醒來找不到她,是會擔心的。
「誰?」
菱菱正想離開時,從望月軒傳出一聲嚴厲的叫喝,嚇得她絲毫不敢動彈。因為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對她那麼凶過。
何文軒放棄自家的別墅不住,而跟杜啟傑借他家的別墅來住,就是想好好的休息幾天。沒想到除了他的堂弟何正人外,還有人有能耐找到他,看來他想再好好休息幾天是不可能了。
正當他跟正人在望月軒商量事情時,突然聽見外面有細微的腳步聲,他跟正人相互看了一眼,便衝了出去。
出乎何文軒的意料,他本以為不是自家的保鏢找來了,就是綁架犯或商業間諜,沒想到外面站的竟是一個少女,一個很顯然被他嚇到的美少女。
她有雙好溫柔的眼睛,明亮清澈的就像剛出生的嬰兒,烏黑的長髮垂至腰部,如玉般光滑柔潤的肌膚,鮮紅色的嘴唇,白色的洋裝。在那一瞬間,何文軒還以為他看見誤入凡間的精靈了。
「你是誰?來這做什麼?」何文軒知道他嚇著了那少女,所以盡量把聲音放柔。
「我叫菱菱,我聽奶媽說山莊來了客人,我很好奇,所以過來看看。」菱菱發現這個男人長得真好看。
「你住在這嗎?」何文軒明明記得杜啟傑告訴他,山莊裡只有三個傭人而已。
菱菱點點頭,露出了美麗的笑容,讓何文軒看得都癡了。「這是我家啊!」
「你家?」她是胡嫂的女兒嗎?不像,她身上穿的是今年「香奈兒」最新流行的春裝,不是一般薪水階級負擔得起的。「你是杜啟傑的妹妹?」
「杜啟傑?他是誰啊?」菱菱疑惑的問。在她小小的世界裡,她只知道奶媽、胡嫂夫婦、家庭老師、爸爸和盧醫生及一些村人而已。
「你不認識杜啟傑?」何文軒懷疑的看著菱菱。她是杜家的人嗎?如果是,她沒道理不認識杜啟傑。難不成是長老們找來跟他相親的?畢竟連正人都找得到他,更何況是長老他們。
「菱菱你姓什麼?」何文軒第一次對女人有興趣。不,她還不算是女人,是個介於女人跟女孩之間的美少女。
「我姓杜。」菱菱愈看這個男人,愈覺得他長得好看。
「杜?你父親是誰?」何文軒在腦海裡,迅速的列出所有他知道姓杜的人,但菱菱的回答卻讓他大吃一驚。
「我不知道,爸爸沒告訴過我他的名字。」菱菱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不知道?!」何文軒吃驚的看著菱菱。這真有趣,居然有為人子女的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叫什麼名字。「菱菱你跟誰住在這?」
「奶媽跟胡嫂夫妻倆。」說到了奶媽,菱菱才想起來,她出來太久了,奶媽一定醒了,不行!她得趕快回去。
「菱菱你要去哪裡?」何文軒不知道菱菱為什麼要突然離開,是他說錯話惹她生氣了嗎?
菱菱轉過身說:「我要回去了,不然奶媽醒來看不見我,她是會擔心的。」
「你還會再來嗎?」不知為什麼,他有想再見菱菱的渴望。
「會的。」菱菱揮揮手跟何文軒說再見。
何文軒看著她,直到她離開了他的視線。她是第一個,能如此輕鬆自在面對他的女人。她不像其他他認識的女人,一個個矯柔做作,彼此勾心鬥角,只為了想嫁給他,好做何家的女主人。她是誰的女兒呢?是長老們為他安排的相親對象嗎?還是杜雍的私生女?
如果她是杜雍的私生女,為何又會待在這間偏僻的別墅裡呢?何文軒強壓住自己的好奇心。這是杜家的事,與他無關。別忘了,他只是借杜家的別墅休息幾天。
「正人。」何文軒拍拍一見到菱菱就整個人愣住的何正人。
「人呢?」何正人一清醒,就在找剛才那名美少女。
「什麼人?」何文軒走回望月軒裡。
「剛才那個美人啊!」何正人跟在堂哥身後。
「回去了。」何文軒拿起桌上的文件繼續看著。
「老哥,我直到今天才知道,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八個字的意思。」何正人真不敢相信,在這種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竟有這樣的美人在,難怪堂哥要來這度假。要是天天有這種美女可看,要他在這住個一年半載的,他也願意。
「她的美麗的確難得一見,尤其是她那少有的靈氣。」何文軒還在懷疑,他是不是見到精靈了?
「是啊!跟她一比,別的女人全成了庸脂俗粉了。對了,她是誰啊?怎麼會在這?」何正人好奇的問。
「她叫菱菱。」不知為什麼?何文軒並不願意跟他的堂弟談菱菱的事。
「菱菱。她是胡嫂的女兒嗎?」何正人真不敢相信,胡嫂會生出那麼漂亮的女兒。
「她不是胡嫂的女兒。」何文軒對菱菱也充滿了好奇。
「她不是胡嫂的女兒,但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傭人,總不會是杜雍的女兒吧!」何正人本來只是開玩笑的說出這句話,沒想到何文軒卻點點頭。
「有可能,菱菱她也姓杜。」
何正人笑著說:「別開玩笑了!如果她是杜雍的女兒,杜雍為何要把她放在這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
「但她身上穿的是今年「香奈兒」最新流行的春裝,加上她的氣質談吐,可見她一定是出身於好人家。」何文軒分析的說。
「那她真的是杜雍的女兒模焙握人沒想到杜雍這種人,平常看他樂善好施,竟狠心把女兒放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何文軒一看到何正人那種表情,就知道他的毛病又犯了。「正人,杜雍怎麼對他的女兒,跟我們沒有關係。你自己說,你是來陪我度假的。」正人的同情心自小就特別的旺盛,只要是他覺得可憐的、值得同情的,他就一定竭盡所能的幫忙。
「就算是他的親生女兒,他也不應該這樣對她啊!你也親眼看到了,這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大美人,竟把她放在這種地方,這不是糟蹋了她的美貌。」何正人打抱不平的說。
「正人,我只是說,她有可能是杜雍的女兒,「有可能」的意思你懂不懂?」他有時候真搞不懂,正人的頑固是遺傳誰的。
但何正人並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逕自說著:「她一定是杜雍的女兒;文軒你沒發覺,她跟杜啟梅長得滿像的。」
聽正人這麼說,何文軒這才注意到,菱菱跟杜啟梅長得是有些相似,只不過她長得比杜啟梅還要美。「她有可能是杜啟梅的堂妹,也有可能是身體不好,到這來養病的。」
「可是……」
「好了!正人,快把這些公文處理掉。」何文軒把何正人的注意力拉了回來。而他卻凝視了菱菱離開的地方好一會兒,才開始用心於公事上。
菱菱回到屋子時,奶媽正在她的房裡,桌上擺著盤點心,奶媽似乎沒發覺她跑到前院去了。
「奶媽。」菱菱拿塊點心放進嘴裡。今天的點心是杏仁餅。
「小姐,你上哪去了?怎麼一身大汗的?」奶媽拿條毛巾給菱菱擦汗。
「我睡不著,出去散步。」這是她第一次對奶媽撒謊。她知道這樣做是不應該的,但要是告訴了奶媽,她跑到前院去看那兩個客人,奶媽一定會很生氣的。
「外面的太陽那麼大,怎麼不戴頂帽子。要是曬黑了,可就不好看了。」劉奶媽的審美觀很簡單。一個女人一定要有身白皮膚,正是所謂的一白遮三丑。
「不會的,我才出去了一會兒,怎麼可能會曬黑?」
菱菱拿了塊餅乾塞進奶媽的嘴裡,並倒了杯茶給奶媽,假裝不經意的問:「奶媽,來山莊度假的是什麼人啊?」
劉奶媽喝了口茶。「聽說是間大公司的老闆,叫何文軒的。」其實,她到現在也沒見過那個客人。這幾天她都跟菱菱在一起。並不是怕菱菱不聽她的話跑到前院去。而是菱菱在山莊裡自由慣了,她擔心菱菱一時忘了跑到前院去,若遇到客人,那可就糟了。真不知道老爺是怎麼想的。山莊裡的人都老了,老爺還把山莊借給個陌生人,萬一出了什麼事,那還得了。
菱菱在心裡念著:原來他叫何文軒。不知為什麼?菱菱對他的印象特別的深刻。如果有機會的話,她真想再見他一面。
☆☆☆
Somewhereoutthere
就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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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蒼白的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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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有一個人想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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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著我
Somewhereoutthere
就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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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人正在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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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在尋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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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寬大蒼穹下的某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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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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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相隔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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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著我們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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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星光下祝福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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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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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起淒寂的催眠曲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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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著我們正沉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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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天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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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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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愛能夠看透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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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將能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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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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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夢能實現
是誰在唱歌?聲音一會兒遠一會兒近的,十分好聽。何文軒從草坪上站了起來,拍拍褲子。他在這已經待了五天,心情輕鬆了不少。他決定明天就下山去。心想,休息的這幾天,桌上的公文一定又堆積如山了。
他彎下腰想把草地上的文件撿起來,突然一隻兔子跳到文件夾上,睜著紅色的眼睛看著他。一般的兔子是不會跟人親近的,這隻小白兔還真奇怪,一點也不怕生。
兔子好像對他十分好奇,抬起前腿睜大了眼睛看著他。耳朵上還有兩個小小的花圈,脖子上繫了個鈴鐺,一看就知道是純金打造的。他的直覺告訴他,這隻兔子一定是菱菱養的。
自從那天後,他就再也沒見過菱菱了。一想起她,何文軒就覺得可惜,那麼美麗的一個少女,竟埋沒在這深山中。如果把她帶進社交界,她的美麗與靈氣將引起多大的震撼啊!
會有多少男人臣服於她的美貌之下?又有多少女人會嫉妒那張美麗的臉孔呢?
「球球。」菱菱提著一小籃的胡蘿蔔,到處尋找她的小寵物。
球球是她前兩年過生日時,胡伯抓來送給她的。這兩年來,球球被她喂得又肥又胖的,再加上它又不喜歡運動,遠遠的看過去,真的很像是一團球。奶媽就常說,再不替球球減肥,它早晚會被人捉去做兔肉羹。
球球今天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平常它這個時候,它都會跑來跟她要東西吃,今天怎麼會到處都找不到它呢?會不會是跑出山莊去玩了?
「球球,你在哪裡?我帶了你最喜歡的胡蘿蔔,球球。」
「看來你的主人在找你了。」何文軒拍拍小白兔的頭,小白兔像是聽得懂人話似的,朝菱菱的方向跑了過去。
「球球,原來你跑到這來玩了。」菱菱蹲了下來,把球球放進小籃子裡,讓它吃胡蘿蔔。
何文軒跟著兔子的後面走了過來。他猜得沒錯,小白兔是菱菱的。這是何文軒第二次見到菱菱。自那天起,他就一直對她念念不忘。美麗的女人他見過的不知道有多少,但從沒有人像她一樣那麼的吸引他。
菱菱提著小籃子站了起來,才看見何文軒站在她的面前。「是你!這幾天都沒看見你們,我還以為你們已經走了。」
「我是來度假的,不會那麼快就走的。這隻兔子是你養的?」何文軒當下就決定,他還要多留幾天。
「是呀!它叫球球。」她的預感真準,他們果然又見面了。
「球球,吃得胖嘟嘟的,的確很像一團球。剛才我已經餵它吃一大堆的青草,現在它居然還吃得下胡蘿蔔。」才一會兒的工夫,球球已經快把一根胡蘿蔔啃完了。
「原來球球跟你在一起,難怪我找不到它。你出來散步嗎?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另外一個人他走了嗎?」菱菱記得,那天她看到的是兩個人。
「正人他在睡午覺,我一個人覺得悶出來走走,這兒的風景真美。」他回去後,打算要杜啟傑把這間別墅賣給他。
「現在還不到最美的時候。這兒一到春天,滿山遍野的都會開滿櫻花。只要風一吹,整個山莊就像在下花雨一樣。尤其是滿月的時候,空中飛舞著櫻花瓣,整個天空都會變成粉紅色的,那才是最美的時候。」提到了櫻花,菱菱真希望春天能夠早點來。
聽菱菱這麼說,何文軒彷彿也看見櫻花在空中飛舞。「我真希望能親眼看看。」
「可以啊!明年的春天你會再來山莊度假嗎?」菱菱是真心的希望何文軒也能看見山莊的春天。
「這……」明年的春天,他有時間來這優閒的度假嗎?
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老哥,原來你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