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吃饅頭,有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以吃啊!」深雪嘟著嘴說。
那為她送飯的區參說:「你當這是大內皇宮啊!有饅頭吃就已經不錯了。」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大內皇宮啊!但這也不是大牢吧!為什麼只有兩個冷饅頭可以吃?」而且那兩個饅頭看起來至少已經放兩、三天了,不知道吃了會不會拉肚子?
「那你想要吃什麼東西啊?」區參忍著怒氣說,這位深雪格格還真難伺候,要不是大哥說留著她還有用處,他早就放她走了。
「我想吃烤雞。」這兒不是宮裹,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山珍海味的。
「沒有。」如果有烤雞他們還需要啃饅頭嗎?
「那就什錦肉絲好了。」拿饅頭來夾什錦肉絲應該不錯吧!
區參搖搖頭說:「沒有。」
「那糖醋魚片呢?」
「沒有。」
「那芙蓉蛋呢?」
「沒有。」
「那來一盤燙青菜好了。」
「沒有。」
深雪生氣的間:「那你們有什麼?」什麼東西都沒有,他們是存心想餓死她啊!
「除了饅頭外就只有茶。」這是他們唯一的乾糧。
深雪聽了都要暈倒了。「你們不是殺手嗎?殺手賺的錢應該不少吧!為什麼你們除了饅頭之外什麼都沒有?」奇怪!殺手賺的錢不是都不必繳稅,他們應該很有錢才對。為什麼他們窮的只買得起饅頭,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區參不服的說:「誰說我們是殺手。」
深雪反問的說:「如果你們不是殺手是什麼?你們不是想要殺佟鐸嗎?」
「那是因為……」區參欲言又止的說。
「因為什麼?」可別告訴她說是因為他們想當俠客來為百姓行俠仗義,她會相信她就是白癡。
「那是因為佟鐸跟我們之間有深仇大恨。」一個大約跟深雪差下多年紀的小姑娘端了一碗湯走了進來,她臉上的風霜是深雪所沒有的。
「雙雙,你怎麼來了?』區參吃驚的問。
「大哥怕只有冷饅頭深雪格格吃不下,所以要我煮一碗熱湯送來給深雪格格,區大哥,你下去休息吧!」雙雙笑著說。
被雙雙稱作區大哥的區參猶豫的說:「可是你又不會武功,萬一……」
「你擔心什麼?這一帶都是荒山野嶺的,深雪格格能跑到哪去?而且她也跟我一樣不會武功。」雙雙把湯放在桌上說。
區參考慮了一下說:「奸吧!有什麼事你就大叫,我會立刻趕過來的。」
深雪看著雙雙說:「你是漢人。」
雙雙看著深雪問:「你怎麼知道?」
深雪指著雙雙的小腳說:「只有漢人女子才會纏小腳。」這個叫雙雙的女子是她看過的第三個漢人。
雙雙笑著說:「不錯,我是漢人,但是聽說深雪格格也是漢人。」
深雪點點頭-著湯說:「我本來就是漢人,這應該是人盡皆知的一件事吧!」
她就這樣吃飽了後,才看著雙雙問:「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們捉我來的目的是什麼了吧!是想要銀子嗎?還是想要黃金?想要多少?開個價吧!」
雙雙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大哥他們將你擄來的目的是什麼?因為他們本來的目標並不是你,我們還沒膽子跟滿洲皇帝作對。畢竟深雪格格深受滿州皇帝的寵愛這件事,是人盡皆知的啊!」
早在幾年前,深雪格格用一萬兩的黃金當嫁妝,要將六王爺最寵愛的一名舞妓用繡球招親的方式嫁出去的時候,她的大名就已經傳遍了整個關外了。
六王爺是滿洲皇帝的親兄弟,也是朝中最有權勢的王爺,而深雪格格居然敢將六王爺最寵愛的舞妓嫁人,由此可見滿洲皇帝對她的寵愛,如果沒有滿洲皇帝當她的靠山,她敢這樣做嗎?
「我知道,你們本來想殺的人是佟鐸,你們跟佟鐸之間又有什麼深仇大恨呢?」她雖然曾聽過佟鐸的人緣不太好,但他們又是為了什麼想要殺佟鐸呢?他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雙雙咬牙切齒的說:「佟鐸跟我們有滅莊奪妻之恨!」
「佟鐸應該沒有到過關內吧!為什麼會跟你們有滅莊奪妻之恨呢?」佟鐸沒有到過關內,這是她可以確定的一件事。
雙雙看著深雪好一會後才說:「我們沒有住在關內,我們是從關內到關外來拓荒的,我們自小就跟著父母村人住在長白山山腳下的一個小村子裹,過著平淡幸福的生活。可是就在今年的春天,佟鐸帶著人到長白山打獵,路經我們村子時,看中了我堂嫂的美麗,竟然派人把我堂嫂給捉了去。我堂哥他們立刻就追了過去,想跟佟鐸討個公道,沒想到他居然派人放火燒了我們村子。除了我跟上山採人參的大哥、區大哥跟幾個人外,其他的人全都慘死在佟鐸的手下。」
深雪看著雙雙說:「既然村子裹的人都死光了,你們又怎麼知道是佟鐸下的手呢?」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不要告訴她說是死去的村入托夢告訴他們的。
「因為我是村子裹唯一的生還者,我爹娘為了保護我,把我藏在水缸。那時的我真恨,恨自己為什麼不會武功,那樣的話,我就可以當場殺了佟鐸,為爹娘跟村人報仇了。」雙雙緊緊的握住手說。
「那麼你們為什麼不報官呢?」她是聽過佟鐸在今年的春天才剛娶了一個小妾,只是沒想到原來佟鐸新娶的小妾是這樣得來的。
「我們是漢人,在這全是滿人的地方誰願意理我們。再加上佟鐸是朝中大官,他的女兒又是皇上寵愛的妃子,誰敢幫我們。皇上會處罰他嗎?最多只會申誡他一番罷了,那能抵得過我們村子裹八十幾口人命嗎?」官官相護,會有誰願意為了他們這群離鄉背井的漢人跟佟鐸作對,替他們爭一口氣呢?
「皇上哥哥不是這種人。」皇上哥哥才不會管是漢人或滿人呢!他不管做什麼事一向都是秉公處理的,絕不會因為佟妃的關係就包庇佟鐸。
雙雙無意跟深雪爭論滿人的皇帝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雖然她也是漢人,但畢竟深雪貴為格格,自小就在宮裹錦衣玉食的長大,她哪瞭解他們這些漢人在這全是滿人的地方,過的是怎樣的生活呢?
「深雪格格,你先休息吧!」雙雙拿起碗筷就要走。
「慢著。」深雪叫住雙雙說:「你們什麼時候才要放我走?」
雙雙看著深雪說:「這不是我所能決定的。」
「我下要待在這,我要回宮去。」深雪忍著怒氣說:「我不要跟你們這些人在一起,對你們來說滿人沒有幾個好人。但是對我來說,漢人也沒有幾個人是好人。」
「深雪格格,你別忘了,你也是漢人啊!」她還真是被滿人給洗腦了。
深雪不屑的說:「我是漢人又如何?我只知道我才只是個嬰兒的時候,我那狠心的爹娘就把我丟到下著大雪的深山中,想要把我活活的凍死。要不是皇上哥哥救了我,只怕今天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會有我的存在。」
雙雙吃驚的看著深雪,深雪格格的事可是傳遍整個關外,大家對她也都很好奇,為什麼滿人的皇上會封一個漢人女子為格格,沒想到原來是因為深雪是被他撿到的。「你是怎麼知道的?是皇上告訴你的?」
深雪搖搖頭說:「皇上哥哥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但這些流言自小就伴著我一起長大。」所以她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那你怎麼知道那是事實呢?或許這些都是謠言啊!」滿人的皇帚就算撿了一個漢人小女嬰,但也沒有必要親自養大她啊!隨便交給一個人養不就行了。
「但我是漢人,這總是事實吧!」深雪悶悶不樂的說:「反正我不想再待在這了,你去問問看,他們什麼時候才要放我走。」
「深雪格格,你別急,我們會放你走的。」方梁走了進來。
「大哥。」雙雙看著兄長,他怎麼來了?
「什麼時候?」深雪看著眼前的男人間。
「等皇上答應我們的要求後,我們自然就會放你走,我們也不願意跟滿人的皇上為敵。」這深雪格格愈看愈像一個人。
深雪看著他問:「什麼要求?你們是想要銀子?還是想要佟鐸?」
「當然是佟鐸。」他們要殺了佟鐸來祭那些枉死的人。
深雪聽了就只能這麼說:「那你們就慢慢的耗吧!」要銀子可能比要佟鐸的頭還容易些,她雖然是皇上哥哥最寵愛的人,但他也不太可能拿朝中大臣來換她吧!如果真的受這些人的威脅而答應的話,那朝庭的威信何在。
深雪看著面前的男人間:「這就是你捉我來的目的?」
方梁並沒有回答深雪。「雙雙,我們走吧!深雪格格走了不少的路了,讓她休息吧!」他轉身就要離開。
「慢著。」
方梁轉過身來。「深雪格格,你還有什麼事嗎?如果你吃不慣這些鄉下粗食,明天我會要人下山去買些食物的。」
「你叫什麼名字?」深雪看著眼前的男人問。
方梁只是看著深雪並沒有回答。
「我再問一次,你叫什麼名字?」深雪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
方梁看著深雪間:「你問這做什麼?」
「雙雙姑娘不是說,你們跟佟鐸有滅莊奪妻之恨嗎?等我回宮後我會告訴皇上哥哥的,我相信皇上哥哥一定會還你們一個公道的。」如果佟鐸真的做了雙雙說的事,那麼她相信皇上哥哥也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我叫做方梁。多謝深雪格格的好意,我們的仇我們自己會報,不需要滿人皇上的幫忙。」方梁孤傲的說。
「你……」深雪看著方梁說:「你別忘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佟鐸如果真的犯了錯,國法自然會制裁他,容不得你們私下報仇,藐視國法。」
「深雪格格,也請你別忘了,我們是漢人;滿人的皇帝並不是我們的皇帝。」
等這件事過後,他自然會帶著剩下的村人渡江到朝鮮去。
深雪也不甘示弱的說:「但你也別忘了,你們現在待的地方可是滿人的地方。」
「大哥。」雙雙連忙阻止兩人的針鋒相對。
「雙雙,我們走吧!」方梁轉身就走了出去。
「深雪格格,很抱歉。」雙雙轉身也要跟著走出去。
「雙雙姑娘,如果你們明天要下山去採買食物,麻煩替我帶一些東大街上錦記賣的紅豆餅。」深雪突然笑著說。
雙雙點點頭說:「好的。我們會替你帶回來的。」
等人救還不如自救,只要他們到東大街去幫她買了紅豆餅,皇上哥哥就一定能尋線找到她,到時她一定不會放過他。
經歷過了這件事後,深雪才明白皇上哥哥對她的愛護。
雙雙姑娘的年紀應該跟她差不多才對,而她倆給人的感覺卻相差那麼多。
她跟雙雙姑娘比起來就像是個孩子,而雙雙姑娘看起來卻是那麼的成熟。
由此可見皇上哥哥對她的保護,雖然佟妃娘娘在暗地會給她氣受,宮的嬪妃們會在她背後說一些閒言閒語,但她們卻不敢對她有任何的不敬,這些全都是因為皇上哥哥對她的寵愛。
要是沒有皇上哥哥,深雪簡直不敢想像現在的她會有什麼樣的下場。或許是個街上的小乞兒,或許是哪家妓院的姑娘,或許是哪個府的舞姬或婢女。
哪可能像現在這個樣子,被眾人捧在手心,怕她凍了、怕她餓了。
而這些年她的任性妄為,又讓皇上哥哥傷了多少的腦筋呢?就拿火燒御花園
的事來說吧,就算她是不小心的。但要是換成一般的宮女,哪能像她一樣被皇上哥哥罵一頓、禁足個幾天就算了,就算不被殺了也會脫層皮啊!
直到現在深雪才開始反省她往日種種的行為,也才瞭解皇上哥哥的無奈與為難。
*****
這宮缺少了深雪的搗蛋,還真是減少了許多的樂趣。
葛雷看著御花園,不小心被深雪燒掉一小部份的地方,已經被工匠跟花匠們修補好了。但御花園的花卻因為沒有深雪的存在而失色了許多,即使有再多的嬪妃在也是彌補不過來。
為什麼深雪不在了,那些嬪妃們還可以這麼開心的過日子呢?難道除了巧貴人外,就沒有一個人關心深雪的安危了嗎?
葛雷不滿的看著御花園裹,那些在聊天談笑的嬪妃們。他知道深雪平日跟她們處得並不好,但好歹深雪跟她們也在一起生活那麼多年了,為什麼她們一點都不關心她呢?
原來她們都是如此薄情之人,也難怪深雪會跟她們處得不好。以前他還以為是深雪太任性了,沒想到問題根本不是在深雪的身上,而是在她們的身上。
「陛下,您看。」麗妃開心的捧著一盆牡丹走了過來。「這牡丹開的真漂亮。」
葛雷冶冷的說:「會嗎?」沒有深雪在一旁,不管是多美的花他都無心欣賞。
「陛下,您怎麼了?」麗妃見葛雷的臉色不對,立刻小心翼翼的間。
「陛下。」這時黎妃也拿著一玫瑰走了過來說:「今年的玫瑰開得好艷麗哦!」
見麗妃跟黎妃都在陛下面前去了,其餘的嬪妃也不甘示弱的擠了上前去。
「陛下,您看我的山茶花。」
「不,陛下,您看我的海棠。」
「夠了。」葛雷生氣的看著他的嬪妃們說:「深雪都失蹤了,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賞花。難道你們一點都不關心深雪的安危嗎?」
黎妃小聲的說:二八王爺不是已經帶領大軍去救深雪格格了。」
「陛下,臣妾們當然都替深雪格格擔心啊!但臣妾更擔心陛下的身體啊!」
麗妃看著葛雷說:「深雪格格的事還請陛下勿太擔心,六王爺一定會把深雪格格帶回來的,還請陛下保重龍體。」
「是嗎?我倒一點也感覺不出你們哪關心深雪了。」如果她們真的擔心深雪,還會有心情在這賞花嗎?
「陛下,臣妾當然關心深雪格格。」嬪妃們個個說道。
其實她們都巴不得深雪格格最好被殺了,永遠都回不了宮裹最好。那任性,刁蠻、不講理的深雪格格奪走了陛下絕大多數的寵愛,又愛跟她們搗蛋惡作劇,偏偏又罵不得打不得的,讓人恨得要死。
葛雷看都不看她們的揮揮手說:「你們都下去吧!」看到她們就讓他覺得煩,他從她們的言語中根本感覺下到她們對深雪有何關心。
「是,陛下。」自從深雪格格失蹤後,陛下的火氣就特別的大。
巧兒也跟著眾嬪妃準備告退,自從佟妃因她的父親跟深雪格格失蹤的事有關後,佟妃在後宮的地位就一落千丈,像今天的賞花大會她也沒有出席,她不再是後宮之中最得寵的嬪妃了。
其餘的嬪妃,巧兒根本就看不在眼。她們在陛下的心目中根本就沒有什麼份量,她們不會是她的對手的。
「巧兒。」葛雷喚住了正欲跟著其他嬪妃一起離去的巧兒。
巧兒轉回身來到葛雷的面前。「陛下。」
「巧兒,難道你不知道在宮內是禁止祭祀的。」葛雷看著巧兒說。
巧兒雖然三目一行都表現出很關心深雪的樣子,但葛雷卻感覺不出她有真心關心深雪的樣子,她的目的是什麼呢?只是單純的想引起他的注意,還是有其他的目的呢?
巧兒假裝慌張的說:「請陛下恕罪。」看來那晚的戲並沒有白演,陛下果然看到了。
「就念在你是初犯,朕下處罰你,但下次絕下可再做出這種事來了。」下管她是真心還是假意,他就看在她為深雪燒香祈禱的份上,饒了她這一次吧!
「謝謝陛下。」她果然已經引起了陛下的注意,看來再過不久陛下一定會召她侍寢的,到時她一定能獲得陛下的寵愛。
*****
「方大哥,你在想什麼?」區參用布擦拭著兵器問。
「阿參,你會不會覺得深雪格格很像一個人?」方梁覺得愈看愈像,而且年齡也差不多。
「誰?」區參好奇的看著方梁。
「你的姑姑區樂娘。」當年區參的姑姑區樂娘的美貌可是難得一見的,後來她嫁給了同村的大夫趙大德為妻。
聽方梁這麼說,區參才發現到這一點。「你說得對,深雪格格的確長得很像我姑姑區樂娘。」
「你們在說些什麼啊?怎麼會提起區樂娘呢?」區樂娘的名字在村子可以說是個禁忌。
雖然當年區樂娘死的時候他們的年紀都還小,但都還對區樂娘跟趙大德那死不瞑目的表情,和眼中的恨意有著深刻印象。
區參看著歐陽泰說:「方大哥在說,深雪格格長得很像我姑姑區樂娘。」
「區樂娘是誰啊?」雙雙好奇的問。把倒好的茶一杯杯的放在桌上,她從來沒有聽過區樂娘這個人。
方梁等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過了會才由年紀最大的魏涯開口說:「三十多年前我們才舉村遷到關外來拓荒,區樂娘就是區參的姑姑。區樂娘的美貌可以說是村子,不,甚至可以說是關外第一的大美人。她在十八歲那年嫁給了同村的大夫趙大德,兩人在幾年後生下了一個女兒。她的女兒不僅繼承了區樂娘的美貌,大夥還說她長大後一定比區樂娘還美。
可是從那年春天起,村子的稻米突然全遭蟲害無法收成,上山去採參更是沒有人能找到一枝參。於是村子的長老們就說,這一切的天災完全是因為區樂娘生的女兒長得太過於美貌,所以才會引起了這些災難。長老們為了想救村人,就把那女嬰丟進大雪中的深山裹,希望能平息上天的怒氣。」
雙雙吃驚的說:「那個小女嬰該不會就是深雪格格吧!深雪格格剛才也親口跟我說,她是被人丟在下雪中的深山裹的。」所以她的名字才叫做深雪。
「我們也不知道。」雖然她長得是很像區樂娘,但事隔那麼多年,有誰能夠確定呢?而那些能確定的人都已經橫死了。
「那區樂娘呢?她後來怎麼了?」雙雙好奇的間。
「區樂娘跟趙大德在女兒被丟進深山的隔一天,雙雙被發現上吊死在長老家前的大樹下。雖然那時我還小,但是我還記得區樂娘跟趙大德那充滿怨恨的眼神。」自從趙大德夫妻雙雙身亡後,區樂娘的事在村子就不許被提起了。要不是方梁看見了深雪格格勾起了往事,他們大概也早忘了區樂娘這個人了吧!
雙雙看著大家問:「你們認為深雪格格有可能是區樂娘的女兒嗎?」世上不會有哪麼湊巧的事吧!
「應該不可能吧!」區參看著大家說:「一個未足歲的小女嬰怎麼可能在大雪中活過一夜呢?更別說她不可能剛好那麼湊巧被滿人皇帝撿去吧!」區樂娘的事是區家人心中永遠的痛。雖然那時他的年齡還小,卻仍可以感覺到父親心中的無奈。
「可是她長得真的很像區樂娘啊!」歐陽泰看著區參說。
「世界上長得相像的人多的是,或許這只是湊巧而已。搞不好深雪格格只是長得像區樂娘而已,其實她跟區樂娘是完全無關的人。」區參不希望深雪格格跟區樂娘有任何的關係。
方梁看著大家說:「就算深雪格格是區樂娘的女兒,別忘了她現在可是滿人的格格,跟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不論如何我們的計畫都下該改變。」
方梁的話提醒了大家。不管深雪格格是不是區樂娘的女兒,他們的報仇計畫都是不變的。拿深雪格格換佟鐸的人頭,以報滅莊奪妻之恨。
*****
佟鐸喝著酒看著他今年春天時新娶的小妾蕊珠說:「你知道嗎?有人想要殺我。』
蕊珠斟酒的手暫停了會兒。「會是誰那麼不知死活,敢動大人你呢?難道他們不知道大人是佟妃娘娘的父親,當今聖上的岳父嗎?」
「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可是他們居然找錯了人,攔了深雪格格的轎子,我才僥倖的逃過一劫。」佟鐸-完杯中的酒。
「大人,你放心,你可是將來儲君的外祖父,你一定不會有事的。」蕊珠繼續把杯中的酒倒滿。
佟鐸笑著說:「你的這張嘴真甜,難怪我會那麼疼你。」蕊珠說的不錯,他可是未來儲君的外祖父,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的就死了。
「多謝大人。』蕊珠嫵媚的笑著。
「我在想……」佟鐸緊握著酒杯。
「大人,你在想什麼?」蕊珠好奇的問。
「我在想那些刺客會下會是你村子的人。」他為了得到蕊珠,將她村於裹的人全都殺了,可是該下會有這麼幾個漏網之魚吧?
蕊珠想了會說:「怎麼可能呢?大人,如果村子真的還有人活下來,怎麼不見他們報官呢?」
剛開始的時候蕊珠對佟鐸也是充滿了怨恨,他居然殺了她的家人、父母、丈夫跟所有的村人。但這些日子以來的錦衣玉食腐化了她的心,她要是還待在村子,她這一輩子都別想有人服侍了。更別提能像現在穿著絲緞般的衣服,穿戴著華美的金銀珠寶,養尊處優的讓人服侍著了。所以殺她村人的恨,她早就忘了。
「你說的有理。」要是真的,他怎麼事先一點都沒有接到那些地方官員的通報呢?而且擄走深雪格格的那些人可全是一等一的高手,那些山村野夫不可能會有那麼好的武功。
「哎呀!大人,你就別再想那些讓人傷腦筋的事了,我們來喝酒嘛!」蕊珠撒嬌的說。她不想再想起那些過去的事了。
「好、好。」佟鐸也把這件事丟在一旁了,就算真的是村子裹的殘存者又如何?到時候記得殺人滅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