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蘭若和卓飛帆在房間,早把安宛拋在腦後,當二人從房間出來,卓一峰、老何和安宛都滿面不懷好意地看著他們倆。哇!他們似乎很激烈喔。
青蘭若看著他們一雙雙關愛的目光,一張俏臉霎時如火灼般泛上一片紅雲。
"小若若,惡虎沒把你怎樣吧?他把你關在房間內幾小時耶,可憐的小若若。"安宛從座位上起來,走到青蘭若跟前伸手就想擁抱她。
卓飛帆更快地把青蘭若擁在自己懷裡,他上下打量安宛,細看之下,這個打扮中性的男子原來真是個女子,卓飛帆從鼻子裡冷哼一聲,雖然知道她是女人,但他仍然不高興讓這個女人碰他的蘭若。
"安宛。"青蘭若粉臉通紅,羞得無地自容,她輕輕地推開卓飛帆。
"呵呵,惡虎把你關在房間內,肯定迫不及待大演餓虎撲羊的戲碼了,他沒累壞你吧?"安宛口沒遮攔地道。
卓一峰和老何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青蘭若羞得恨不得地上有縫,好讓她鑽進去。
安宛無視於卓飛帆渾身散發的冷漠,剛才她已和兩老溝通好,讓他們過足看戲的癮頭。她看著滿面通紅的青蘭若,忍不住伸手爬上她的粉臉吃她豆腐。
"喂,你這個半男半女,來找我的蘭若有事嗎?沒事快滾。"卓飛帆相當不客氣地對安宛下逐客令,他今後要蘭若少跟她來往才行,只要看著她那只淫手不時爬上蘭若的俏臉,他就覺得思心。
"小若若,你的惡虎要趕人耶。"安宛拍拍自己胸口,怕怕地道,立即躲在卓一峰身後尋求庇護,"卓伯伯救我。"她跟他們已達,成協定,對她要做好保護的措施,否則就沒好戲看。
"沒事沒事,我們該到餐廳了。"卓一峰笑笑站起來,有什麼比飛帆和蘭若言歸於好來得重要?
安宛跟在卓一峰身邊走人餐廳,她馬上搶佔位置坐在青蘭若身旁。
"我要和小若若坐。"她無視卓飛帆迸射過來殺人的眸光,不怕死地拉著青蘭若道。
"你想得美。"青蘭若準備落坐在安宛身邊,卻被卓飛帆一手拉離座位,坐到他身邊的位置上。
一頓飯下來,安宛不斷向青蘭若抱怨撒嬌,氣得卓飛帆咬牙切齒,這個到底是不是女人?她是不是同性戀?很值得他懷疑。
吃完飯,卓飛帆不由分說的想把青蘭若拉進書房,隔絕她和安宛的閒聊。
安宛嗚嗚哭著,指責青蘭若見色忘友。
"小若若你壞,我以後不理你了。"安宛滿面委屈地道。
"你最好以後不理她。"卓飛帆一面冷嘲的說,一面擁緊青蘭若。
"安宛。"青蘭若想掙脫卓飛帆的鐵臂。她怪不好意思的,回來就和卓飛帆躲在房間內親熱,把好朋友拋在廳上,難怪她說她見色忘友。
"不許你去陪那半男半女,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卓飛帆很堅決地把青蘭若擁進書房。開玩笑,讓她跟著那個半男半女,他的蘭若不變壞才怪。
"她不是半男半女。"青蘭若認識安宛多少年了?她是貪玩沒錯,所謂臭味相投,物以類聚,她們是同類的,怎會不瞭解彼此?
"我不管她是什麼,就是不許她黏著你。"卓飛帆專制地道。
"你這是怎麼了嘛?她又沒做錯什麼。"青蘭若被他抓進書房,她覺得他無法理喻,氣死她了,這惡霸男。
卓飛帆睨她一眼,還說那半男半女沒做錯什麼f她做的錯事多呢,害他白吃幾瓶乾醋,難過了整整一星期,那醋酸味幾乎把整'座別墅都熏臭了,他還沒找她算帳呢。
卓飛帆坐在書房的高背椅上,青蘭若氣呼呼地與他大眼瞪小眼,卓飛帆看著她俏臉因生氣泛上抹紅雲,樣子怪可愛的,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青蘭若惱怒地瞪他一眼道。
"過來。"卓飛帆笑瞇瞇地看著她,勾勾指頭道。
"我為什麼要過去?"青蘭若把臉撇到一邊,他要她過去她就過去,她豈不是很沒面子?
"你不過來也可,我馬上叫人把那半男半女扔出別墅去。"卓飛帆威脅道。
青蘭若狠狠地瞪他一眼,很不服氣地靠過去。
卓飛帆沒待她走到身邊,長臂一撈,把她抱上大腿。
"放開我。"青蘭若惱怒地道。
"放開你也可以,你給我一個吻。"卓飛帆很無賴地道,藍眸閃著一抹算計的光芒。
青蘭若瞪大一雙圓圓的眼睛,這是什麼跟什麼?她噘起唇,坐在他懷裡動也不動,要她吻他,除非他肯讓她出去。
卓飛帆見她拗著一張俏臉,他嘴角泛上一抹笑意。
"你不吻也可以,那……我在這兒要你。"卓飛帆邊說,一雙大手邊俐落地探進她的衣衫,握住她胸前的豐盈。
青蘭若霎時瞪大眼睛,他和她在這兒?他們做完有多長時間?
"不要!"青蘭若雙手抵在卓飛帆胸前,努力地排拒道。
"一個吻。"卓飛帆討價還價道。
"吻你可以,但你要讓我出去。"青蘭若道。
"等半男半女走後,你當然可以出去。"卓飛帆道。
"不!"青蘭若噘起紅唇,堅決地拒絕。
卓飛帆不再跟她討價,他俯下身溫柔地舔吻吸吮。
"不要……"青蘭若一手扯著卓飛帆的頭髮,一手拉他的手,企圖制止他在她身上製造的魔法,過多的喜悅幾乎讓她無法承受,她又溢出一串呻吟。
青蘭若簡直累垮了,坐在他身上直喘氣,他簡直太瘋狂了,短短幾個小時要了她幾次。
"小若若。"安宛在書房門外大力地擂著門,"我回去了,你和惡虎盡情歡愛吧,我不打擾你們了。"
書房內的青蘭若從卓飛帆懷移動一下身體,她聽到安宛的聲音,霎時渾身不自在起來。看她多不知羞,只顧著和他在書房鬼混,把安宛給忘記了,都是這可惡的藍眸男人,讓她丟臉死了。
青蘭若想從卓飛帆身上起來,卓飛帆按著她不許動。
"不要去!"卓飛帆道。
"我總該送送人家嘛。"青蘭若嘟起小嘴道。
卓飛帆總算放開她,青蘭若馬上從地上拾起內褲急急穿上,整理一下自己凌亂不堪的衣衫,才拉門出去。
青蘭若走出大院,安宛已啟動車子,卓一峰和老何都站在院中送別。
看見青蘭若從面出來,安宛從車窗採出頭,送她一個飛吻。
"小若若,惡虎終於放過小綿羊了?祝你和惡虎永遠恩愛。"
青蘭若翻了翻眼,向她揮揮手。
"路上小心。"
"知道啦,拜!"安宛揮了揮手,小車開離別墅,很快消失在夜幕下。
低氣壓解除,瀰漫在二人之間的陰霾也煙消雲散,青蘭若心情特佳,做起事來也相當順手。
卓飛帆在面對她的時候,又回復到以前那個有點頑劣,又有點霸道的男人。
天宏公司的職員,逐漸搞清總裁和他的私人助理問的關係。天宏集團是間紀律相當嚴謹的大公司,總裁對屬下的要求相當嚴格。每個人都忙於工作業績,忙於市場開發,所以對總裁與助理的傳聞,並沒多少人熱衷說是道非。
青蘭若跟在卓飛帆身邊,逐漸摸清他的思維方式,他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所代表的意思,她都逐漸摸清楚。卓飛帆渾身散發出來的冷漠氣勢,總令下屬們不寒而慄,所以能夠在他身邊直言忠諫的人,就只有她了。
比如在今天公司的例行會議上,卓飛帆由於某國有業務關係的公司,因其國內發生勞資糾紛,未能按期發貨,造成天宏公司的損失。卓飛帆雖然沒大發雷霆斥責負責該業務的經理,但他渾身迸射出來的寒意,已嚇得在座的高層幹部汗流夾背,坐立不安。
"飛帆,這種意外誰都不願發生,你不應該責備他們的。"青蘭若回到辦公室,看著一臉寒意的卓飛帆,好言相勸。
卓飛帆坐在高背皮椅上,藍眸進射出嚴厲的冷意,青蘭若把一杯紅酒塞到他手上,他一手把青蘭若摟進懷裡。
"你也這麼認為嗎廠卓飛帆吮了一口酒,把口的酒餵人青蘭若嘴裡。
青蘭若差點被嗆,她嚥下甜甜澀澀又帶點辣味的酒,心裡搞不清他為什麼總是如此嚴厲地要求自己,也拚命地要求下屬和他的步調一致。由於勞資糾紛而導致的經濟損失,實在無法預知,而他對此的要求似乎也太嚴苛了。
"不,我只是覺得這次屬於意外事件。"青蘭若道,她伸手撫上他的帥臉,深深地看進他的藍眸,她似乎從冷厲的眸光下看到一抹無奈。
"損失是可以避免的,該國的勞資糾紛已經不是一、二天的事,在上星期的倒行會議上我已提醒過他們,他們竟然不加以警惕。"卓飛帆一手摟著青蘭若,又吮一口酒餵人她嘴裡。
"也許他們有注意,但他們沒料到工潮會來得如此兇猛,令該國所有航運業都處於癱瘓狀態。"青蘭若道。
卓飛帆盯著青蘭若的眼眸看了一會兒,他沒再吭聲。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損失減至最低。"青蘭若又道。
卓飛帆仍然沒吭聲,他看了看青蘭若,終於贊同地點點頭。
"你通知負責該業務的杜經理,要他測試一下國內的同類產品,如果質量能夠符合要求,就暫時採用替代,等海外的貨品到岸後馬上更換。"卓飛帆迅速作出決定。
"是。"青蘭若馬上跳下卓飛帆的大腿,通知業務三課的杜經理。
業務三課馬上行動,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國內同等產品測試完成,馬上採用,為公司挽回損失。某國的勞資糾紛延續一個星期,等到工潮平息,貨品到岸已是一個月後的事情。
趁著星期天,青蘭若又回了趟孤兒院。
石婆婆的腳病惡化成嚴重的敗血症,當把她送進醫院治療時,已是影響到內部的器官功能,石婆婆住院不到三星期,在醫院病逝了。
青蘭若站在孤兒院的小花園內,心情格外沉重,這兒的一草一木,她如此熟悉,而她最親的石婆婆已離開人世。
"蘭若,你別再難過了,石婆婆現在一定是上天堂了。"卓飛帆站在旁邊,看著瘦了一圈的青蘭若心痛地道。
這一個月來,石婆婆住院時,青蘭若幾乎天天趕去醫院,在石婆婆病逝後,卓飛帆特意放她幾天假,讓她好好休息。
"飛帆,石婆婆好比我的母親,她……"青蘭若把臉埋在卓飛帆懷裡,哽咽起來。石婆婆和陳蘭華都是比母親還親的親人,沒有她們,就沒有她青蘭若。
"我知道。"卓飛帆輕撫她的背,抬起她的頭,為她擦掉流下來的淚水。
"飛帆,她是因為我,她的腳才瘸的。"青蘭若又掉下一串淚水,她好難過,如果不是她太調皮搗蛋,石婆婆的腳也不會瘸。
"蘭若,那是意外,誰都無法預計突發事情的發生。你不應該太自責,而且石婆婆的腳轉化成敗血症,也是沒法控制的事情。如果石婆婆知道你這麼難過,她在天上也難以安心的。"卓飛帆安慰她。
"飛帆。"青蘭若嗚嗚地哭起來,卓飛帆更緊地擁著她。
"蘭若,卓先生說得沒錯,相信石婆婆在天之靈,如果知道你這麼難過,她不會安心的。"李錦城從孤兒院那邊過來,看見哭得好不傷心的青蘭若,也過來安慰。
青蘭若從卓飛帆懷裡拾起頭,擤了擤鼻子點點頭。
卓飛帆看她一臉憔悴茶飯不思,他心就難過得半死,在擁著青蘭若離開孤兒院回別墅的路上,他決定帶蘭若到外面散散心。
卓飛帆回公司交待了一些事情,然後帶青蘭若到花蓮的鄉間住幾天。這對有工作狂的卓飛帆來說,是多麼難得的事情,他的決定也令卓一峰心底一亮。
面對周圍的田園風光,青蘭若的心從悲傷的深淵拉回到美好的現實之中,她盡情地和卓飛帆在田園嬉戲,看著田園上的肥牛嫩羊,青蘭若的俏臉終於掛上喜悅的笑容。
卓飛帆又帶青蘭若到海邊逐浪,看著蔚藍的海水,二人不約而同的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二人在海灘上笑鬧成團。
"說!你那時是不是故意的?"卓飛帆騷她癢問。
"哪有呀?咯咯咯,冤枉……是你故意的……才對。"青蘭若拚命想躲他的大手,笑得好不開心。
"我故意?你還敢說我。"卓飛帆道。
"不是嗎?別忘了,我被你的衝浪板差點絆倒,是你故意放在那兒,引我往你身上撞。"青蘭若笑彎了腰,想起當時情景,她覺得滿好玩的。
"還笑,看你還笑。"卓飛帆來個餓虎撲羊,把青蘭若壓在身下。沙灘上傳來一陣陣歡愉的笑聲,一對出色的情侶盡情地嬉戲,浪濤聲聲,彷彿也附和著他們的嬉笑。
卓飛帆把青蘭若從地上拉起來,撥掉黏上她髮梢的沙粒,抓起地上的衝浪板,請她觀看他衝浪的雄姿。
青蘭若在卓飛帆細心的照顧下,把心底所有的不快拋諸腦後。
渡假最後一天,卓飛帆從國外訂了一百零八朵紅玫瑰,他把一大束艷紅玫瑰捧到青蘭若跟前,藍眸透著濃濃的愛意。
"嫁給我,蘭若,嫁給我。"
青蘭若霎時瞪大眼睛,圓圓的眼眸盛滿喜悅和甜蜜,她激動地接過卓飛帆遞過來的玫瑰,她以為她做夢了。
"蘭若,願意嫁給我嗎?"藍眸緊盯著青蘭若臉上的表情,緊張地問。
青蘭若捧著玫瑰一直笑一直笑,她太高興了,她把臉埋在玫瑰花中,她的心沉溺在突來的喜悅中。
"我願意。"青蘭若良久才從夢幻中醒過來,甜甜地笑著點頭。
卓飛帆從衣袋掏出準備已久的鑽戒,套上她纖纖素手,在她的紅唇上印下一吻。
"我愛你!"卓飛帆在她唇邊道。
"飛帆,我愛你。"青蘭若覺得自己好幸福,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女人。她把臉埋在卓飛帆懷裡,臉上蕩漾著幸福喜悅的光芒。
卓飛帆決定三個月後迎娶青蘭若,聽到這喜訊最高興的莫過於卓一峰了,兒子和蘭若終於開花結果,他幾乎看到這豪華別墅內,未來有幾個小搗蛋和他一起作惡。
青蘭若在這幾個月整副身心都沉溺在幸福海洋中,什麼都不用她操心,卓飛帆負責處理一切,她只需乖乖等著當他的新娘就可以了。
一晃,三個月過去,大婚的日子在他們忙碌下到來。那天政商各界要人雲集,卓飛帆本來是個低調的人,他的事極少見諸報端,但因是他大婚,仍然來了不少政要商界的人祝賀。
青蘭若緊張地坐在化妝室內,化妝師細心地為她著化妝。這幾天,她一直處於開心興奮狀態,令她一連好幾晚失眠。灰姑娘和白馬王子,不再是童話,她和卓飛帆的故事,會是最令人津津樂道的故事。
"小若若,你好漂亮耶。"安宛坐在一邊看著青蘭若,今天是蘭若的幸福日於,她不敢亂胡鬧,想想有只會殺人的惡虎守在附近,她就算有天做膽也不敢,"謝謝!"青蘭若臉上蕩漾著幸福光芒,甜甜地謝道。
"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新娘子了。"化妝師很滿意自己的傑作,這姑娘本身夠漂亮,嫩白的肌膚根本不需要化太濃的妝。
"小若若,我到洗手間,等時間到了,我會把你帶到我爸爸手上。"安宛從椅子上站起來。
"我也去。"化妝師湊熱鬧般也道。
化妝室霎時只剩下青蘭若,她無聊地打量一眼鏡中的自己,對自己的妝還算滿意。
突然,門"吱"地被人從外面推進來,青蘭若轉身,以為是安宛和化妝師回來。
站在青蘭若跟前的足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高大男人,他半瞇著眼睛不懷好意地盯著青蘭若。
"你就是卓飛帆的新娘子?"男人問。
"你是誰?請你出去。"青蘭若看著滿面鬍子拉碴的男人,他凌亂的衣衫給人一種剛從監獄逃出來的錯覺。
"我和卓飛帆之間,還有許多私人恩怨沒解決,你就是解決我們之間問題的最好人選。"男人逼近青蘭若。
"你要解決問題去找飛帆。"青蘭若皺起眉頭,這個男人在說什麼?他是誰?他們有什麼恩怨?她有聽沒有懂。
"廢話少說,你對卓飛帆來說有多重要,我會不知道?"男人說著突然向青蘭若襲擊,在她脖子後用力砍下去,青蘭若就軟軟地倒在男人懷裡。
儀式開始,卓飛帆身穿一套昂貴的黑色西服,站在神父前等新娘子進場。因為青蘭若是個孤兒,他請了安宛的父親——安偉桐作女方的長輩。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新娘子仍不見出來,只見安偉桐、安宛和另一個男人神色慌張地從外面進來。他們走到卓飛帆身邊,向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麼,只見卓飛帆臉色驟變。
"怎麼會這樣y你們找過了嗎?"他不相信地大吼。
"我們都找過了。"與安偉桐一起進來的男人,是天宏公司的保全經理趙文昶,他已滿頭大汗。
此時,一陣鈐聲驟響,卓飛帆從身上掏出手機,他邊聽臉色越來越冷凝,藍眸進射出一道寒光,渾身散發的駭人氣勢,讓旁邊的人知道他被惹怒了。
"我要知道蘭若是否安全?"卓飛帆冷冷地道。
電話傳來青蘭若一道尖銳的叫喊聲,然後那道威脅的男聲再說起話,卓飛帆臉色更形寒冷。
"你想怎樣?"卓飛帆問。
"如果你還想要這個女人的話,我要一千萬美金,還有你在天宏的一切。"電話的男人囂張地威嚇。
"好!"卓飛帆想也沒想就一口答應。
對方似乎沒料到卓飛帆答應得如此迅速,反而愣了愣。
"怎樣?你不敢要嗎?"卓飛帆對著話筒嘲諷地問道。
"什麼不敢要?當年沒把你殺死是我的失誤。"電話的男人叫囂道。
藍眸霎時進射出一道殺人的寒光,他不會忘記當年發生的事情。現在青蘭若又在那個毫無人性的男人手上,他心裡倒抽一口氣。
"你最好確保她沒事,否則死的人將會是你。"卓飛帆冷酷地道。
二人說好接頭地方,卓飛帆收了線。來觀禮的親朋不知從何時已把他圍在中間,他們似乎都嗅出一股不尋常的味道。
卓飛帆冷冷地看一眼身邊的人,準備離開。
"飛帆,到底發生什麼事廣卓一峰拉住欲離去的兒子問,他從兒子說電話的神情中,察覺出事情不簡單。
"蘭若在卓正棠手上。"卓飛帆冷冷地道。
卓一峰倒抽一口氣,拉著兒子的手一鬆,身體搖晃了幾下。卓正棠,這個他熟識得不能再熟識的名字,在卓飛帆入主天宏期間,為奪權不惜置飛帆於死地的手下。不!確切的來說,卓正棠是他堂哥的兒子,即他的堂侄。
卓一峰深受打擊,老何馬上扶著他。卓正棠什麼時候才肯罷休?他們都忘了卓正棠這個人,忘了他被判人獄七年,今年剛刑滿出獄。
"快!跟著總裁,確保他的人身安全,"老何馬上向趙文昶道。
趙文昶馬上奉命尾隨卓飛帆而去。
婚禮取消,新娘子被歹徒劫持,卓一峰因受打擊住進醫院。老何馬上封鎖所有消息,他怕這條新聞被知道,會陷青蘭若更危險的境地,因為那個卓正棠七年前就想殺卓飛帆,難保他今天不撕票殺人。
卓正棠要卓飛帆親自把錢送過去,卓飛帆也一口答應。他從銀行提取一千萬美金,滿滿的二相錢如果能夠換回青蘭若,就算要他的命,他也心甘情願。
卓飛帆又把自己在天宏集團的股票全部取出。
"總裁,不可啊!"天宏總經理李俊釗極力阻止道,總裁怎麼沒想到,歹徒會把天宏的股票拋售,令股價大跌,而引起股民們的恐慌。
卓飛帆沒吭聲,他三思孤行地把所有的東西準備妥當。
"少爺,你不能親自送去。"老何也上前極力阻止,卓一峰現在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他怎麼可以眼睜睜地看著卓飛帆去赴險?
"別阻止我。"卓飛帆冷冷地對擋在身前的老何。
"不行,老爺需要你,天宏更需要你,你不可以去,我們報警,尋求警方的幫助。"老何努力勸說道。
"不許報警!"卓飛帆藍眸中透出一股冰冷的寒意。
"我……我們不報警,但你讓其他人把錢送去。"老何執意阻止。
"走開!"卓飛帆不為所動,他渾身凝聚一股肅殺的殺氣,再阻止他,他不知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他晚一點去,蘭若就多一分危險,他們不明白嗎?
"總裁,你就讓我們去吧。"趙文昶也上前勸說道。
"不用!我說不用就是不用。"卓飛帆強行越過老何和一幫保鏢,他把那箱有相當重量的錢箱放在車上,開著車子揚長而去。
"你們跟著總裁,不能讓總裁有半分危險。"老何無力阻止,只得吩咐保鏢們全力保護卓飛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