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真的嗎?我想吃!我想吃!」唐維雅高興得又跳又叫。
    「嗯!今天司機將車子停得比較遠,我們快點過去吧!」
    宇可伶一手拎著唐雅雅的書包,一手牽著她過馬路。
    一路上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一部黑色轎車裡,有幾個穿著黑色衣服、戴著黑色墨鏡的男子,正虎視耽耽地注意著兩個人的行動,一邊發動了引擎,慢慢地滑動著車子,跟在兩個人的身後。
    正當兩人即將走到接送車子的停車處時,黑色轎車中迅速地鑽出兩條黑影,無聲無息地朝兩人接近。
    「你們要做什……」長年學習劍道的宇可伶警覺心強,一個反射動作,就給了靠近她背後的陌生男子一記結實的過肩摔。
    「哎呦!」男子倒在地上,哀號不已。
    「你老實點,否則刀子可是不長眼睛。」另外一個歹徒見狀,立刻掏出一把刀子,抵在
    唐維雅的脖子上。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快點放開……」她大聲叫嚷,想引起路人的注意。
    「你給我安靜點!否則刀子什麼時候會劃過這個小鬼的脖子,我可就不清楚了!」
    『『無恥!」宇可伶十分擔心唐雅雅的安危,不斷的叫罵著。
    「你再說一句,我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歹徒威脅地說著,手上的刀子更往唐雅雅的脖子靠近,她細嫩的皮膚似乎快滲出血來了。
    「別……別輕舉妄動!我閉嘴就是了。」要不是唐雅雅落入了他們手中,不然眼前這幾個男人哪是她的對手,早就讓她踹得滿地找牙了!
    為了唐維雅,她只得乖乖屈服、乖乖地上了車、乖乖地讓歹徒將嘴巴及眼睛用膠布給貼上,雙手也被反綁在後。
    宇可伶不斷地掙扎著,她想破口大罵,可是嘴巴被膠布給貼住,只能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
    突然,她被反綁的手碰觸到一個溫熱的身體,她隱約感覺到那是唐雅雅的身子,這才放下心來。
    宇可伶用手肘碰了碰她,用動作安慰著唐維雅。
    「嗯——嗯——」小孩子哪堪承受這種對待,
    唐雅雅不停地扭動著身體,眼淚也從貼在眼睛上的膠帶邊沿不斷溢出。
    「小鬼,給我安靜點,否則有你受的!」歹徒斥責著。
    宇可伶擔心歹徒真的會對唐雅雅不利,她趕緊
    用手肘頂了頂唐雅雅,示意她要安靜。
    唐維雅知道宇可伶就在身邊,也就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突地,手機聲響起,宇可伶聽到歹徒操著不太
    標準的國語,說道:「已經抓到一大一小,嗯,好,
    我知道了,將她們帶往小屋,嗯,好。」歹徒掛上電話後,對著開車的歹徒交代:「到山上的小屋。」
    車子不知道開了多遠,車子外頭的聲音已經從吵雜的車聲、喇叭聲,變成蟲鳴唧唧。
    宇可伶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週遭的變化,不時用手肘碰碰唐維雅。
    「嗯——嗯——嗯——」突然,宇可伶把身子往前移,並不斷發出聲音。
    她實在太吵了,其中一個歹徒有點不耐煩的嚷道:「臭女人,你給我安靜點!」說完,用力將她按回椅子裡。
    「她大概是想喝水吧!給她一點水。」另一個似乎是頭頭的歹徒猜測著宇可伶的用意。
    「真麻煩!',
    方纔那個罵人的歹徒一邊叨念著,一邊撕去貼住宇可伶嘴巴上的膠布。
    「好痛!」
    他知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啊!也對,連憐香惜玉都不懂,難怪會來當壞人了!
    「閉嘴!」歹徒大吼一聲,將礦泉水遞到她嘴邊。「趕快喝!」
    「你綁住我的雙手,我怎麼喝?」
    「真是麻煩的東西!」歹徒粗魯地將礦泉水一口一口地餵著宇可伶喝。
    「謝謝大哥,可不可以也給雅雅喝一點?」
    這才是她的本意,她其實並不想喝水,但生怕維雅覺得渴了又不敢說,才會嗯嗯啊啊的吸引歹徒注意,假裝自己很渴。
    「你真噦嗦!」
    「聽她的話,也給那個小的喝點水,要是出了
    狀況,你可擔當不起,別忘了,這兩個人可是我們那先將我
    放開,我來喂雅雅喝水。」
    「放開你?你以為我是白癡嗎?」
    「當然不是噦!聽聲音就知道這位大哥一定是一表人才、聰明伶俐,怎麼會是白癡呢?我只是想幫忙你而已。」
    宇可伶臉上堆滿假意的笑容,心裡頭則恨不得將這幾個綁匪踹死。
    「喂水就餵水,幹嗎那麼多廢話?」
    歹徒頭頭一聲低嚷後,宇可伶隱約聽見了唐雅雅的啜泣聲,她知道歹徒一定是撕下了她嘴上的膠布,開始餵她水喝。
    車子往前開了大約半小時,宇可伶又開始嚷嚷
    「各位大哥,小女子想要尿尿!」
    「媽的!你敢再吵,我就把你的嘴巴貼起來!」
    「我真的尿急,拜託一下嘛!」宇可伶故意扭動著身子,表示她真的尿急。「要是一個憋不住給尿
    在車上了,受委屈的可是你們耶!」
    「真麻煩!」又是那個頭頭的聲音,「先停車讓
    她尿,尿完再走。」
    車子果真停了下來,宇可伶聽見開門聲,接著臂膀便被一隻長滿厚繭的大手給抓了住,拉出車外。
    「要尿快點尿!」歹徒不耐煩地大喝一聲。
    「總得先幫我解開手上的繩子,不然我怎麼脫
    褲子!」
    「不行!解開你的雙手,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我不注意打什麼鬼主意,你真的當我是白癡呀!,』
    唉……果然不是白癡!
    「幫她解開手上的繩子,眼睛的膠布也一併拿掉,看好那個小的,我就不相信她敢亂跑。」
    頭頭的交代一下,歹徒果真將她身上跟眼睛上的束縛都解開,但是卻再度將刀子架在唐雅雅的脖子上。
    宇可伶的脫逃計劃瞬間瓦解,但是她並不放棄,她打算仔細記下附近的建築物,以備求救之需,可是放眼望去,附近除了一片荒蕪的野草,一棟房子也沒有。
    「要尿快尿,只要你敢輕舉妄動,我就殺掉這個小鬼!」
    拿刀架在唐雅雅脖子上的歹徒,作勢要劃下去。
    「不要,有事好商量,我會乖乖回來的,請別
    傷害她。」
    宇可伶捏了一把冷汗,只得先到草堆裡假裝尿尿,一邊觀察著歹徒。
    歹徒一共有四個人,前面坐了兩個,她跟維雅旁邊各坐一個,監視著她跟維雅。
    其實宇可伶要一次對付四個歹徒是輕而易舉的事,可難就難在雅雅在他們手上,這讓宇可伶不知道如何是好,萬一這些歹徒真的狠下心來對唐維雅下手,那可就糟糕了!
    「你尿完了沒有?」正苦思著脫逃之計,歹徒的聲音又從背後傳來。
    「快好了快好了,這位大哥,你總得讓我把褲子穿好。」
    迫不得已,宇可伶再度回到歹徒身邊,她盡量放慢速度,希望這路上會有其他人車經過。
    「轉過身來。」歹徒粗魯地將宇可伶扳過身體,用膠布再次將她的雙手反綁。
    「可不可以別再貼住我的嘴巴跟眼睛?我發誓我不會亂吵。」
    「老大,這個女人實在是很噦嗦,還是將她的嘴巴封起來,耳根子才會清靜。」
    宇可伶狠狠地瞪了這個插嘴的歹徒一眼。
    「把她的嘴巴貼起來,眼睛……就讓她舒服點
    好了,」「那可不可以也把維雅眼睛上的膠布拿掉?拜託啦!各位大哥。」
    平日粗魯得像是男人婆的宇可伶,使出媚功倒也有模有樣。
    「好啦!好啦!你真是噦嗦!」歹徒果真聽了宇可伶的話,將唐雅雅眼睛上的膠布給撕掉。
    唐雅雅一看到宇可伶,大顆大顆的淚珠便不斷流出,身子拚命往宇可伶的懷中靠。
    宇可伶用眼神安慰著唐雅雅,彼此的身子互相靠在一起。
    車子又繼續往前開,宇可伶仔細地記下沿路上
    明顯的路標,一方面嘗試著掙脫手上的繩子。
    最後,車子在一棟像是工寮的木屋前停了下來,宇可伶仔細的觀察著四周。
    「下車!」歹徒粗魯地將兩人給拖下車。
    宇可伶擔心維雅受到傷害,趕緊用身子去護著她,卻被歹徒硬生生的拖離,弄得手上、腳上都是擦傷。
    「你幹什麼?想逃嗎?」歹徒抓住宇可伶的頭髮,用力一扯。
    「別跟她噦嗦了,將她們帶進去木屋,等等會有指示。」
    一個歹徒走在前面,兩個歹徒抓著宇可伶跟唐雅雅,一個則是走在最後做防備。
    「嗯——嗯——」宇可伶又開始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
    「你又要做什麼?老是鬼吼鬼叫的,要不是看
    在你是女人的分上,我早就一拳打昏你,一抓著宇可伶的歹徒受不了地大吼。
    「將她的膠布解開,再給她一點水,我先警告
    你,不准亂吼亂叫,否則的話,我一定殺掉這個小鬼!」頭頭吩咐道。
    宇可伶猛點頭,但是她的心裡卻不是這樣想。
    歹徒撕去了宇可伶嘴巴上的膠布,也撕去唐雅雅的。
    「雅雅,你別怕,有老師在,你乖乖的別吵鬧,
    老師會想辦法救你出去。」宇可伶低聲地安慰著唐雅雅。
    「嗯。」唐雅雅恐懼的點點頭,將身體往宇可伶的懷裡移。
    宇可伶心裡盤算著該如何掙脫手上的繩子,她臉上則是裝出一副低聲下氣的模樣!背後的手則不停地試著掙脫。
    「歹徒大哥,能不能給我一點東西吃?」
    「你實在是很吵又很噦嗦,小心我再將你的嘴巴給貼起來!」
    歹徒狠瞪了她一眼,手機鈴聲再度響起。
    「喂,是,事情已經辦妥了,什麼時候交錢?
    哦,好!嗯,我知道了,你放心。」
    「你們三個看好這兩個女的,錢很快就會送來,到時候拿了錢就閃人。」掛上電話,他對其他三人交代幾聲,便走出木屋,再進來時,手中提了一大袋的食物。
    「女人,這就給你東西吃,但是不准再哇哇亂叫,否則連一滴水也不給你喝!』'他丟給宇可伶幾個麵包跟一瓶水。
    「謝謝歹徒大哥,可是,我的手被反細,怎麼吃?」宇可伶希望這招能夠有用。
    「你真麻煩!」
    「不然你餵我吃?」
    只要將她手上的繩子解開,她就有辦法脫困。
    「把她手上的繩子解開,小鬼也在這裡,我就不相信她能玩出什麼花樣。」
    宇可伶一邊餵著雅雅吃麵包,一邊環顧四周的環境。
    這間屋子有兩個出口,各有歹徒守衛著,車子
    停在屋外,宇可伶眼尖地瞧見車鑰匙就插在鑰匙孔上。
    她啃著麵包,心裡計劃著如何先讓雅雅安全地
    離開現場,只要雅雅一離開,歹徒就無法以她來要脅她了。
    此時,屋外突然傳來汽車聲,宇可伶警覺地從門口望出去,看見一個西裝筆挺,卻身材臃腫、長
    得獐頭鼠目的男子,大搖大擺的走進屋子裡。「老闆,您來啦!」歹徒頭頭立刻臉上堆滿笑容地迎了上去。
    「嗯。」
    「老闆,那這個……」他做了個數錢的動作。
    「拿去。」安生從口袋裡拿出幾疊百元大鈔,丟給他。
    「謝謝老闆。」
    「你們可以走了。」
    安生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雙眼直盯著宇可伶。
    美極了!
    真是美極了!
    雖然此刻處境狼狽,眼神表情看來也十分潑辣,不過這卻絲毫無損她的美麗,反而別有一番味道。
    他就知道安妮的話不可信!宇可伶直覺眼前這個臃腫如豬的男人對她不懷好意,她全身進入警戒狀態,只要他敢動她一根寒毛,她絕對會讓他躺著被人抬出這間屋子。那她們……」
    安生不耐煩的揮揮手,要他們快點離開。
    歹徒四人只得照做,開著車子離開了。
    趁著安生跟歹徒交談之際,宇可伶輕聲在雅雅耳邊交代道:
    「等一下聽老師的指揮,我叫你跑,你就趕快跑到外頭的車子上躲好,不管聽到任何聲音都不能出來,聽到沒有?」
    「嗯。」雅雅點點頭,乖巧懂事的樣子惹人憐愛極了。
    安生露出淫笑,一步步地接近宇可伶。
    「果然是個大美人,難怪唐巡修會拋棄安妮。」
    安妮?
    這件事跟安妮有關?
    「小美人,來,讓我好好地疼你,我的技術不會比唐巡修差的。」
    安生像是餓虎撲羊似的一把抱住宇可伶。
    「你到底是誰?」宇可伶倏地手肘往後一頂,掙脫掉安生,順手將唐雅雅帶到身邊。
    「告訴你也無妨,我是安妮的哥哥,專程來替我妹妹報仇,順便抓這個小鬼來當人質,好跟唐巡修交換條件,不過,在那之前,嘿嘿嘿……先讓我好好享受一下。」說罷,安生又撲往宇可伶。
    她輕輕的一個轉身,再度讓他撲了個空。
    「雅雅,到車上去躲好,老師等會兒就帶你離
    開這兒,記著,要躲好。」
    「嗯!」
    趁著安生此刻注意力全在她身上,宇可伶要維雅偷偷溜出去。
    這下子她沒有任何顧慮,可以好好的陪這個豬玀玩一玩了。
    「他媽的,你居然敢抗拒!」
    三番兩次撲空的安生有點惱羞成怒,兩隻手又往宇可伶伸去。
    宇可伶身子一閃,拳一揮,準確無誤地命中他的鼻樑。
    「啊!我的鼻子……」安生的鼻子立刻被打斷,鼻孔冒出鮮血。
    「再來呀!中看不中用的傢伙!」
    「你這個臭婊子!」氣極了的安生,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就朝宇
    可伶揮去,宇可伶輕巧地一轉身,一記手刀,輕輕鬆鬆敲掉安生手上的木棍。
    「哎喲……」安生又是一聲哀號。
    「你除了會喊哎喲以外,就沒有別的話可說了
    嗎?豬玀!」
    「什麼?你敢罵我是豬玀!」安生鼻血直流,被
    擊中的那隻手也痛得要命。
    「我沒說你是普渡的神豬,已經算是很客氣了。」
    「臭婊子,我非把你撕了不可!」
    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嬌小玲瓏的小女人,居然絲毫不感到害怕,安生氣得幾乎抓狂,他吼了聲,再度往宇可伶撲過去。
    宇可伶一個踱步轉身,瞄準安生的腹部,狠狠一踢——
    安生慘叫一聲,隨即往後飛去,重重地撞上牆壁,扭曲的五官貼平在牆壁上後,再慢慢的滑落在地面上。
    剛剛還面目猙獰的他,此時癱在地上抽搐著,
    看起來更像普渡時的神豬了。
    「以後嘴巴放干浮點,別以為嬌小柔弱的女人
    就好欺負!」
    說罷,她趕緊衝到外面,敲著車窗。
    「雅雅,是我,我是老師。」
    唐雅雅從後座中鑽出頭來,「老師,我在這裡。」
    宇可伶坐上車子,正打算發動,卻找不著車鑰匙。
    「一定在那頭豬身上。」
    她又跳下車,進入屋內,踹了踹還躺在地上的
    安生,「車鑰匙拿來。」
    安生哪裡敢再反抗,趕緊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丟給宇可伶。
    「會怕就好,神豬,你自己慢慢走下山吧!」
    宇可伶拿到鑰匙後立即上車,她絕對不能放過那幾個綁架她的歹徒。
    開什麼玩笑!要是讓那幾個歹徒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離開,那可會壞了她這個劍道高手的名聲。
    「雅雅,你有沒有受傷?」
    「只是一點小擦傷,不過我的嘴巴被膠布黏得
    好痛喔!」
    「放心,老師一定會替你報這個仇。」
    「嗯!」
    「記住老師的話,不管發生什麼狀況,你一定要像剛才那樣,將自已給藏好,知道嗎?」
    「老師,我知道。」
    「乖!」
    宇可伶憐愛地摸摸唐雅雅的頭髮,加足油門往
    前衝。
    她一定要追上剛才那四個歹徒開的車子!
    果然才追趕沒多久,她就看到方纔那幾個歹徒
    所駕駛的車輛,拋錨在路邊。
    其實,方纔她趁著借口要上廁所的時候,偷偷動了手腳,將車子後頭的兩個輪胎洩了氣。
    宇可伶故意將車子緩緩地開到四個歹徒後面,
    歹徒們果然將宇可伶給攔截下來。
    「你這個臭女人,怎麼會逃出來?」
    歹徒們有點詫異,為什麼老闆花了不少錢才找到他們抓她,現在又放她走?
    「下來,你這個臭女人!」其中一個歹徒拉開車門,扯下座位上的宇可伶。
    「哎呀!我好怕哦!」宇可伶瞪大眼睛,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
    哼!這些沒長眼睛的大笨蛋,敢綁架她?找死!
    宇可伶一個側踢,拉著她的男人立刻倒地不起,其他三人見狀,立刻團團將宇可伶包圍住,其
    中一個歹徒亮出一把刀子。
    「臭婊子,原來是個練家子。」
    「你知道得有點遲了。」
    宇可伶三方受敵,但是她一點也不緊張,突然
    一個空翻側踢又踹倒一個歹徒,歹徒又是一陣哀號。
    「可惡的臭三八,看我怎麼收拾你!」
    歹徒頭頭握著刀子向宇可伶逼近,突然衝往宇可伶,宇可伶輕盈地閃過他,歹徒用力過猛,整個身子撞到車子上,剛好被他瞧見躲在車後座的唐雅雅。
    「哼,死小鬼原來是躲在這兒,出來!有了你,就不怕那個死三八不投降!」他打開車門,硬是將
    唐雅雅從車子後座給拖了出來。
    「放開我!好痛喔!老師救命啊!」唐維雅拚命的掙扎著。
    「臭婊子,小鬼在我手上,你給我安分點。」
    字可伶看到唐雅雅被歹徒抓住,心頭涼了一半,她思索著該怎樣安全救回雅雅,又能好好的修理這幾個壞蛋。
    「只要你不傷害雅雅,我可以把車鑰匙給你。」宇可侍從口袋中掏出車鑰匙。
    「丟過來。」
    「好……好……」揚手一拋,宇可伶故意將鑰匙丟在離歹徒有點距離的草地上。
    帶頭的歹徒彎下腰想撿起地上的鑰匙,但是他的手構不著,再加上唐維雅不停的掙扎,讓他更難撿拾鑰匙。
    「小鬼,你給我安分點!''
    宇可伶趁著歹徒頭頭有點分心,她屏住呼吸,用盡全身的力氣,往他的腰身用力一踹——歹徒頭頭整個身體騰空飛起,唐維雅因為作用力而跌倒在地。
    宇可伶立即扶起雅雅,確定唐雅雅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後,用著冰冷的眼神看著那幾個歹徒。
    「是你們逼我的,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你……」
    宇可伶將唐雅雅背在身上,交代她一定要牢牢
    抓緊,接著在地上撿了一把像手腕粗細的木棍,雙手緊緊握住。
    「我說過,不准動雅雅一根頭髮,你們居然敢動她,你們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宇可伶揮動著木棍,臉上充滿著殺氣,光是那騰騰殺氣,就讓這些歹徒嚇得幾乎屁滾尿流。
    「喝!」宇可伶木棍用力往前一擊,一個歹徒頓時倒地不起。
    再一個側擊,又倒了一個。
    第三個根本不敢再戰,拔腿就想跑,但宇可伶豈能放過他,她木棍一揮,歹徒隨即倒地。
    「臭婊子,你受死吧!」
    歹徒頭頭看到自己的同夥紛紛倒地不起,面子
    掛不住,一手拿著一根大木棍、一手拿著刀子,不斷的朝宇可伶揮舞著。
    其實宇可伶對眼前的歹徒一點也不畏懼,只是背上多了個小包袱,行動上受到牽制。
    「試試看才知道。」
    「啊——」歹徒揮舞著木棍,猛力往宇可伶敲去,宇可伶一個側身閃過。
    當她準備用力擊出手中的木棍時,唐雅雅卻因為力氣用盡,從宇可伶身上跌落。
    「好痛!」
    「維雅,要不要緊?你先離開這裡,躲回車上去!」
    唐雅雅聽話的趕緊躲到車上,但她還是緊緊盯著車外的情況。
    宇可伶顧慮著唐雅雅的安危,一個失神,手臂上被劃了一刀,瞬間血流如注。
    她後退了幾步,趕緊握著血流不止的傷口。」哼!只是個娘兒們罷了!我就不相信能有多厲害。」
    歹徒頭頭一步步逼近宇可伶,宇可伶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後,她的背幾乎貼住山壁,眼看已經無路可退了。
    「你去死吧!」歹徒高高舉起刀子,直直的刺向宇可伶。
    因為手上血流不止的傷口,宇可伶已經昏眩得快癱軟在地上,突然,她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很熟悉的身影——
    這身影好眼熟好眼熟!好像是一唐巡修!來不及確定答案,她眼一閉,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小紅娘牽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