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秘書瞪著她翩然離去的身影,呆征了好半晌,直到話筒傳來侯翼的喚聲,這才讓她猛地回過神來。
「副總,是我。」
聽見胡秘書的聲音,侯翼也愣了一下,「胡秘書,那位玉小姐呢?」
「她說……」她深一口氣,回想起她匆促離開前說的話語,「她去為副總買午餐了,叫你等她回來。」
侯翼停頓了好一會兒,以為從話筒中傳來的轉達訊息只是一個玩笑,然後他想起了與玉沉香相處的短暫片段,她的認真執著、她的單純乖巧、她的甜美可人……
「哈哈哈……」一串笑聲從他喉問爆出。
她當真跑去買午餐,直接以行動來答謝他……她真的是單純得好可愛,教人無法不去喜歡她的天真,無法不想去呵護保衛她的無瑕。
「副總?」胡秘書暗暗訝異在心,自從副總被工作因住後,她就再也沒聽見他爽朗的笑聲。
「胡秘書,我沒事。」他止住笑聲,順口交代一聲:「如果玉小姐真的買了午餐回來的話,讓她上樓來見我。」
「好。」她答應了聲,掛上電話時,眼前晃過一道修長織影。
「那小姐!」胡秘書急急喚住了那道纖影,趕緊自座位中起身阻擋她的橫衝直撞,「如果沒有先通報副總一聲,副總是不會見-的。」
「他會見我的。」那儷的棕色眼眸散發出一種詭譎的精光,抬起的下巴顯示出她的滿滿自信。
胡秘書圓滑的扯唇一笑,「那小姐,我相信副總他會見-的,但不是現在。等一會兒他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開,他沒有時間……」
「我管他有沒有時問,我就是要見他!-憑什麼阻擋我?」她眸光一瞪,大小姐的嬌縱脾氣完全展露。
胡秘書倍感頭痛,從以前到現在,她不知應付了多少副總所謂的女朋友,但是其中最難應付的,就是眼前這位那儷小姐了。
「那小姐,請-體諒我,我也是職責所在……」
「哼!」那儷冷哼一聲、長髮一甩,完全不理會她的跨步就走,「我告訴-,-最好不要阻止我,我今天一定要見到侯翼!」
「那小姐……」無法阻止她蠻橫的行徑,胡秘書趕緊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撥打電話。
那儷看也不看胡秘書一眼,趾高氣昂的踏進電梯,在電梯門關閉的那一刻,她美麗的臉龐迸射出妖邪的光亮,雙瞳被一抹邪氣給映得燦爛耀人……
「侯翼,這一次的方法一定會有效,你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隨著目的地的逼近,她益加掩不住一顆既緊張又期待的心。
她簡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證實咒法的效用,想著想著,她抓緊了攬在肩側的皮包,棕瞳再度射出了一道道勢在必得的精亮光芒——
☆☆☆☆☆☆
侯翼才剛掛上電話,辦公室的大門便遭到不禮貌的對待。
砰的一聲,出現在門後的,是他不意外會出現的人——那儷。
「那儷,我記得我們已經分手了,不是嗎?」把自己整理得神清氣爽後,他有了與她周旋的耐性。
那儷原本緊繃邪肆的美麗容顏,在一見到他仍帶著絲絲笑意的俊逸臉龐時,緩緩地扯開唇,露出大大的笑意。
「雖然我們分手了,可是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嗎?」她風情萬種的倚在門邊,一雙棕眸纏繞上他的臉龐。
她在確認……確認她對侯翼存在的強烈愛意,艾爾莎要她親眼確認自己是否真的愛侯翼,若是她真的深愛著他,那麼……
一隻纖手探進了肩側的皮包,撫摸上光潔冰涼的玻璃瓶,紅灩的唇瓣微微揚起,宣示出她莫大的決心。
侯翼從辦公椅中站起,朝她走近,俊帥的面容布上一層冷凝,「那儷,我不反對我們分手後可以當朋友,但是-該知道我的脾氣。」
「我知道。」她巧笑倩兮,凝望著在她瞳中擴大的俊顏,「你不喜歡任何人涉入你的工作,所以你向來禁止你的女朋友們來公司找你。」
「既然-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做出這種事?」他以眼角瞥了下被她倚靠住的門扉,「那儷,我現在在辦公,不希望受到任何干優,所以現在可以請-離開嗎?」
「離開?當然可以。」她隱去唇邊的笑意,「只是在我離開之前,我必須對你做一些事。」
「什麼事?」那儷的奇異態度引起他的糾眉關切,問話才剛剛脫口,就見她從皮包中拿出一個裝滿粉末的玻璃瓶。
那儷的一雙棕眸射出魔邪的光點,手伸進玻璃瓶抓出一把粉末,嘴裡喃喃念著一串句子:「讓他的眼有我、心有我,讓他成為獨鍾於我一人的男人,讓他一生一世只獨戀我一人,貫徹我永誌不渝的愛情——」
接著她將掌心所握的粉末,朝侯翼的臉灑去,嘴裡喃念的辭句不曾停止過,手一把一把的抓起玻璃瓶內的粉末,朝著侯翼身上灑去。
「哈啾!哈啾!」一種怪異又強烈的氣味隨著粉末的飄散,引起了他的不適感,「那儷,-……哈啾哈啾!-在幹什麼?」
那儷完全不理會他的質問,滿心專注於下咒,她知道自己一定要成功。
就算這只是一個荒謬的傳說,就算這事兒傳出去只會成為他人的笑話,她都要試上一試,因為……她要獨自擁有侯翼,她要定他所有的愛。
所以不論是多愚蠢的方法,她都願意去嘗試。
「侯翼,我要你完全屬於我!當你再次睜開眼時,你的心裡只有我一人!」當玻璃瓶中最後一把粉末灑向他時,她尖聲說出了她內心的渴望。
「啊!」最後一把粉末直接突襲他的門面,讓他的雙眼受到刺激,不由得閉起眼來防衛,而飄蕩在鼻間的味道,已教他分不清是酸、是辣,還是嗆。
「侯先生,你怎麼了?」帶著熱騰騰的午餐直接來到侯翼辦公室的玉沉香,才剛走進辦公室,便聽見裡頭傳來一聲驚叫。
「侯先生,發生什麼事了?」她好像聽見了一個女人得意張狂的笑聲。
當下,她顧不得手上的午餐,連忙轉動門把,焦急的想要打開門,可是卻莫名的遇到一股阻力。
「奇怪!門怎麼會推不開?」她明明都已經出力開門了,怎麼會……
疑惑竄上她的腦,形成一個個末得解的問號,但隨著門內斷斷續績傳出侯翼的呻吟聲,她心下一急,使出不知從哪兒冒出的蠻力,奮力將門板推開——
「啊!」那儷沒料到有人會在這關鍵時刻出現。
她只感覺到身後一個力量一頂,她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旁側的地面上撲去,探出的右手下意識地拉了侯翼一把,接著顏面直接撞地,一股暈眩朝她襲來。
「天……不能……我不能昏過去……」然而黑暗之神已然吞沒了她。
來不及適應滿室粉末飛舞的侯翼,在睜不開眼睛、鼻子受到粉末刺激之下,接著又被那儷拉了一把,讓他猝不及防的被拉倒在地。
當門扉在她眼前開啟,一片飛揚的粉末教玉沉香對眼前的詭異場面有些怔仲,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帶著滿心疑慮踏入室內,灰濛濛的場面讓她看不清眼前的情況,而一陣陣刺鼻的味道竄入她的肺部,引起她短暫的咳嗽。
「咳咳咳……這是什麼奇怪的味道?」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味道,但是這古怪的刺鼻味,教她難以忍受的捏住了鼻子,以保全她脆弱的呼吸系統。
直到她的耳接觸到一聲聲虛弱的呻吟,她立即辨識出那是侯翼的聲音,也讓她從眼前的混亂場面中回神過來。
「侯先生,你在哪……」話未問完,她便瞧見一個昂藏的身軀倒在地面。
她趨上前,趕緊將倒在一片粉末中的侯翼給扶起,夾雜著焦慌的嗓音急急問道:「侯先生,你沒事吧?」
「我……」侯翼才剛開口,那股嗆人的刺臭味道又直襲他的喉嚨,讓他暫時失去了說話能力。
玉沉香吃力的將他攙扶起,「侯先生,我先帶你出去好了。」
「我……」侯翼才剛站起,一陣天旋地轉就奪去了他的心神,黑暗朝他整個人襲上,教他腳下的步履顛簸了下。
「侯先生,請你站好。」突感肩上壓力一沉,玉沉香咬緊牙關的死撐住他的重量。
然而在下一秒鐘,侯翼倏地像具失去生命力的布偶掛在她身上。
「侯先生……小心啊!」她無力負擔他全身的重量,急急發出警告卻已來不及。
她的纖弱嬌軀撐不到兩秒鐘,便被他給壓倒在地,後背直接碰撞到堅硬的地面,讓她逸出一道虛弱的呻吟,「哦……好痛!」
在迷迷糊糊間,侯翼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以及神志,隨著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飄浮在一個無法解釋的空間中。
他感覺到頭昏昏沉沉的,腦中轉繞著一串串他似曾相識的文句,那一聲一聲、一句句的宣誓,如火灼般烙上他的心,教他揮之不去。
「唔……」半夢半醒間,他的耳邊、心上纏繞住一句句今他無法掙脫的咒語。
侯翼,我要你完全屬於我!當你再次睜開眼時,你的心裡只有我一人!
「我只屬於-……」無法控制地,他在迷迷濛濛間喃囈出聲。
「侯先生,你在說什麼?」玉沉香吃力的將覆於她身上的侯翼給用力撐起,透口氣的同時將他的囈語聽進耳,細聲反問。
「我……」侯翼感到頭疼欲裂的無法思考,只能任由一波波黑暗將他籠罩住,唯一清楚浮現心頭的,便是那一句咒語……
見他又陷入意識不清的狀態,玉沉香吃力的將他給攙扶起身,不忘漾出打氣的笑顏。
「侯先生,等我們出去,你就會覺得舒暢多了。」
「-……我……」他恍然的睜開眼,從一片黑暗中看見了絲絲光明穿透他的眼,竄入他的胸腔,直達他終年空寂的心。
「嗯?」玉沉香看向他滿是迷惑的臉龐,等待著他的下文。
「-……」-那間,一股淡然幽香自她身上飄散於他的鼻間,緩緩地擴散至他的呼吸道,直透進他整片冷寒的胸臆——
下一瞬,侯翼的呼息間充斥著她的馨香氣息,一顆心溢滿了無法解釋的暖意,眼瞳、心上都刻印著她甜美的面容,再也無法將之抹去。
「沉香……」他認出了她的面容,雙臂緊緊地抱住她嬌小的身軀,腦間盤旋著那永不抹滅的誓言,「我的心裡只有-一人……永遠只有-……」
「什麼?」玉沉香一愣,完全摸不著頭緒。
「該死!」那儷感覺到面部神經一陣抽搐,令她掙脫了黑暗之神逐漸甦醒過來,「是誰撞門進來的?」
要是這個人壞了她好事的話,她一定要把這個人給碎屍萬段不可!哦……她美麗的臉蛋好像有一點點擦傷了……
咒罵聲讓她猛地憶起她已完成的儀式,趕緊閉口、手腳並用的爬起來,結果當她轉身一看,卻見到侯翼抱著一名陌生女子,對她吐露出此生不渝的誓言。
「天……」她訥訥的張口,無法承受這青天霹靂的局面,「不,不要——」
她使出所有力量奔上前,一把推開侯翼擁在懷中的玉沉香,強迫侯翼的眼對上她執拗瘋狂的棕眸。
「侯翼,看著我。」她激烈的搖晃著他的雙肩,幾近瘋狂的喊叫,「告訴我,你只會愛我一個人,快告訴我!」
「我……」他-起眸子,腦中及心上浮現的影子,讓他下意識去尋找玉沉香的身影,「沉香……我只愛沉香……」
語氣稍歇,他似承受不住圍繞於腦海間的強烈字句及影像,眼一閉,任由無法阻止的黑暗席捲了他。
「侯翼!」那儷臉色大駭,「你不要昏倒,你快看看我!快點!」
無奈任她如何嘶聲叫喚,侯翼都不曾再睜開眼看她,也不曾對她吐露任何一句誓言。
玉沉香小嘴微張,在搞不清楚狀況下,她莫名的遭到一個蠻力的推擠,人也跟著摔在地面,然後她便見到那儷像是發了瘋似的,緊抓住侯翼大聲斥喝,接著……
「是-!全都是-害的!」一雙充血、帶著怨意的眼殺向玉沉香。
那儷將目標轉向一臉無辜迷惑的她,雙手飛快地滑上她的頸子,「都是-……都是-害的,-去死!-給我去死!」
「呃!」玉沉香發出短促的驚叫。
新鮮的空氣無法傳達至肺部,引發出她一連串的抗拒,然那儷的舉動卻激烈殘暴的教她無法抵抗……
「這是怎麼一回事?」接到胡秘書通報趕下樓來的侯翔一到達,便看見這兵荒馬亂的場面,趕緊快步上前阻止彷若發狂狀態的那儷。
胡秘書也尾隨於侯翔身後踏進辦公室,一片混亂的辦公室教她一時間無法反應過來。
制住心有不甘頻頻尖叫的那儷後,侯翔發現了彷彿陷於昏迷狀態的弟弟,立即下達指令:「胡秘書,快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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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診室外,侯翔雙臂環胸的倚牆而立,蹙著眉直往急診室的紅燈上投注視線,縈繞心上的淨是一個個無法解釋的疑惑。
「發生什麼事了?」急急奔來醫院的是侯翔的親密愛人蕭雅築,她的臉上溢出憂慮,纖手朝侯翔探出,撫摸他剛毅的臉龐,「你怎麼會在醫院?你沒事吧?」
「我沒事。」侯翔拉下她的手,置於唇間輕啄了一下,「有事的人是翼。」
「侯翼?」蕭雅築急切擔憂的面容立即冷淡下來,「他發生什麼事了?該不會是被女人捅了一刀吧?」
她早就知道以侯翼那種風流的性子,遲早會出事,只是她沒料到這報應竟然會這麼早報到。這樣也好啦,至少他以後就會學乖一點,少拿女人當玩物打發時間。
「小築。」侯翔擰眉,口吻間夾帶著嚴肅喝止,「別咒翼,他很好,只是……昏倒了,至於原因……不明。」
「不明?」她頓了一下,心直口怏的說:「他該不會是得到什麼不治之症吧?」
侯翔歎了口氣,輕喚道:「小築。」
「好啦,我不亂咒他了行不行?」她噘起嘴,一點也不希望因為侯翼的關係,而影響了他們兩人的感情,「那麼,他現在怎麼樣了?」
「小築,我覺得事情很奇怪。」他撫著下巴,總覺得這事透著一絲古怪。
至今他仍想不透,好好的一間辦公室,怎會在頃刻間變成煙霧瀰漫?而那儷又是為什麼要掐住一名女子的頸子不放?還有侯翼怎會無緣無故昏倒?
「啊——」一道屬於女性的尖叫嗓音,自急診室內傳出。
淒厲的尖叫聲惹得蕭雅築直皺盾,「侯翔,剛剛那個不會是侯翼的聲音吧?」
「不是,那是翼的女朋友之一——那儷的尖叫聲。」他也忍不住皺眉,想起她的發狂狀況,就不禁讓他退避三舍。
見到那儷掐住另一個女子脖子不放的神情,讓他不由得懷疑她是否神經不正常?否則她怎麼會有那種瘋狂得想置人於死地的眼神?否則她為什麼會頻頻尖叫,像是承受了莫大打擊似的?
「女朋友之一?」蕭雅築不感意外的輕嗤一聲,「我就知道侯翼那個風流的小子,遲早有一天會出事,不過……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啊?」
「我想……」侯翔的目光一瞥,瞧見了一抹纖弱身影,急忙開口叫喚:「玉小姐。」
玉沉香帶著驚魂未定的面容轉過頭,看見了一張與侯翼一模一樣的臉孔,霎時,她詫異不已的瞠大雙眼,膽怯的腳步不禁直往後退——
「你……你……」她結巴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你應該是……是在給醫生診斷才對……怎麼你現在……」
「玉小姐,我不是侯翼,我是他的孿生哥哥——侯翔。」侯翔快步一踏,將她給攔阻了下來,順道解釋了她的騖疑。
「孿……孿生哥哥?」看著與侯翼相彷的臉孔,玉沉香駭然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你真的是……」
侯翔面泛苦笑,「我想我這張臉就是最好的證據了吧?」
嚥下驚愕,玉沉香訥訥的點了下頭,「我……你好,侯先生。」
其實仔細一看,侯翔的眼神較為嚴肅,一個盯視便讓她不由自主地惴惴不安起來,不像侯翼給人一股輕鬆自若感……
「-好。」侯翔暗暗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從胡秘書的告知,他才知道這位被捲入其中的女子姓玉,應該不是翼的女友之一,「-沒有大礙吧?」
適才見她被那儷給掐住脖子幾乎透不過氣來,那蒼白的面容讓他也一併將她送來醫院急救。
玉沉香心有餘悸的摸上了頸子,面色有些蒼白,「我……我沒事,那侯……侯先生呢?他也沒事吧?」
侯翔面露苦笑,「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事,倒是那小姐一直叫得很大聲。」
玉沉香也聽見了那儷尖銳的驚叫聲,隱約明白了侯翔喚住她的原因,雙手不安的絞扭在一起,目光下意識地閃躲侯翔的審視。
「侯先生,如果你是想從我這兒知道,究竟是發生什麼事的話……我想我所知道的對你應該一點幫助也沒有,因為……當我走進辦公室時,就看見一陣奇怪的煙霧,然後……就發生了你所見到的情況,我……我真的也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
「啊——艾爾莎、艾爾莎……」那儷的聲音從尖銳的高音轉為不甘的低泣,「我成功了,我的咒法成功了,可是……可是……」
咒法?
這奇異的名詞引起了侯翔的注意,他看向蕭雅築一眼,從她閃亮的雙眸中不難猜測出她有極大的興趣。
那儷一見到她的保母艾爾莎出現,就忍不住想要宣洩出所有的不甘情緒。
她撲進艾爾莎的懷中,嘶聲訴說著她的失敗,「我遵照了-的指示,做出了可以迷惑人心的藥粉,再加上那些咒語……侯翼就會變成我一個人的,一切都會成功的,但是……半途殺出了一個女人,她……她……」
「小姐,我的好小姐,」艾爾莎以一貫的方式安撫她的歇斯底里,「那是一個古老的方子,不太可能會成功的。」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那儷尖銳反駁,「艾爾莎,我沒有瘋,我成功了!那個咒法成功了!但是……但是……」
「咒法?」聽見這段對話,玉沉香整個人一愣,慢慢回想起那充斥著嗆人粉末的場景,還有侯翼那不太對勁的情況……
侯翔信步走進急診室,一把拉開了阻絕於外的門簾,剛毅的俊容蒙上淡淡怒意。
他想,他大概知道辦公室一片混亂的原因了,接下來的就是要由始作俑者口中知道一切。
「咒法?」犀利眸光掃向淚流滿面的那儷,緊抿的唇角揚起,「很有趣的說法……我可以知道後續的一切經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