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邦哥,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見他一副若有所思樣,田姿姿被他不理睬的態度給激出火氣來,孩子氣的直跺腳。
    「有。」一回神,應邦馬上給予反應。
    她瞪圓雙瞳,「既然有,那你還杵在這兒幹什麼?」
    「那麼我要上哪兒去?」他反問。
    「哦——」田姿姿受不了的直拍自己的額頭,「我沒有要你去哪裡,我是要你好好珍惜機會,像艾莉這種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孩可不多見,動作要是不快一點,小心一轉眼就被別人搶走,然後你就等著懊悔終生。」
    應邦看向她,沒好氣的搖搖頭,「你又知道我會懊悔終生?」
    田姿姿給了他一個無可救藥的瞪視,「因為以後你絕對遇不到像艾莉這麼優的女孩。我是不知道你跟艾莉是怎麼開始、又怎麼看對眼的,我只知道一旦遇上自己喜歡的人就不該放過。」
    見她緊握雙拳,打算抗戰到底的態勢,應邦突然有點同情起未來那個被她看中的男人。
    「要是遇上喜歡的男人,你會怎麼做?」他問。
    田姿姿的雙瞳燃起炙烈火苗,「那還用說!用綁的也要把他綁回來當老公。」然後給了他鄙夷的一眼,「我可不像你,遇上了也不會把握,尤其像艾莉這麼好的貨色……」
    「她是人不是貨物。」他蹙眉,硬生生截斷她的未完之語,給予嚴厲糾正。
    他突來的嚴肅語氣讓田姿姿不由得多瞧了他幾眼,然後賊兮兮的笑開臉,伸手拍拍他的肩頭。
    「邦哥,其實你對艾莉也不是那麼不在乎嘛!既然知道她不是貨物,手腳就俐落點,趕快把到手,省得夜長夢多。」
    應邦沒好氣的看她一眼,順勢將她放在肩上的小手抖落,「姿姿,你說話越來越不得體了。」
    「怪誰呢?」田姿姿聳聳肩,一副不關己事樣。
    「就是有人不肯讓我進入公司做事,硬是要我去當武術教練,整日跟一堆男人打混,我能夠不變得更加豪邁嗎?所以——邦哥,你是不是該考慮……」
    應邦順水推舟的接話:「如果你嫌教課太單調無聊,正好有件事可以讓你去辦。」
    田姿姿沒有答話,直接鼓起雙頰,讓他一眼就可以知道她有多氣惱他的推托。
    應邦愛憐的拍拍她的後腦,「別嘟嘴跟我賭氣,我這是在給你磨練……」
    「磨來磨去還不是不能當威風凜凜的保安人員。」她太清楚他的推托作法了。
    枉她空有一身老爸親自傳授的武術,卻只能待在「正氣館」當個武術小教練,真是大材小用啊!
    「保安人員這個工作沒你想像中那樣威風。」他摸摸她的發,「你乖,這件事關乎艾莉的生命,你會幫我辦好吧?」
    田姿姿賞了個白眼給他,「既然事關艾莉就沒辦法了,說吧!什麼事?」
    「幫我清查爆炸現場有無線索可尋,動員公司的情報網去打探艾莉近日有無得罪什麼大人物。」
    「這不是黑社會所為嗎?」
    喔哦,她嗅到很刺激的味道了。
    應邦淺淺一笑,「如果我知道的話,還要你幫忙查嗎?」
    刺激感瞬間下降至冰點,田姿姿的小臉也皺成一團,「沒黑社會有什麼好玩的?唉!算了!」她故意拍了拍他受傷的背部,「看在你受傷的份上,就當作是磨練自己吧!總有一天我會媳婦熬成婆的。」
    她的力道不重不輕,卻足以讓應邦的面部扭曲、臉色發青,「感謝你的體諒。」
    田姿姿回以甜美一笑,再度伸手拍了下他的背部,滿意的看見他臉色又變,「不客氣。邦哥,別說當妹妹的不夠義氣,沒幫你把女人,總之只有一句話,看中意就放膽追!」
    看著她離去的快意背影,應邦忍著背部的隱隱作痛感,彎唇苦笑低語:「姿姿……好歹你也該指點一下該怎麼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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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接下來幾天你就暫時住在這兒吧!」
    提著大包小包的物品,鐘樓引著艾莉走進飯店準備好的房間,將手邊提的物品悉數放定位後,跑到落地窗前拉開遮去陽光的大窗簾。
    艾莉背著簡便的行李走進房間,意興闌珊的看了下房內擺設後,直接在正中央的睡床上坐下。
    「唉!」忍不住,就是一聲歎息。
    「又歎氣。」鐘樓斜睨她一眼,「常歎氣會把好運給歎走的……」
    艾莉抬眼看向他,直接截斷他的話問道:「為什麼偶不行去看應先生?怎麼說……他都速為了偶才受傷的……」
    一提起應邦,鐘樓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肅然,「艾莉,聽我的勸,跟應先生保持距離對你比較好。」
    「為什麼?」她眨眼,褐瞳裡滿是無法諒解。
    「聽我說。」鐘樓拉了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鄭重規勸道:「現在你什麼都不要想太多,好好在這飯店住下,門外會有輪班的保全人員負責你的安全……」
    「應邦呢?」沒聽完他的話,艾莉急急追問,「為什麼不速他保護偶?泥明明要他保護偶的不速嗎?」
    鐘樓臉一沉,吐出重話:「那是因為之前你們對彼此都沒產生任何曖昧情感!反正,現在就算不是他親自出馬也沒問題,保全公司會規畫保全人員排班。」
    艾莉聽了,訥訥的問:「偶……偶跟應先生……迷有……不速泥想的那樣……」
    「什麼都沒有的話,你為什麼急著說是你先吻了他?而他也不否認吻了你?」鐘樓煩悶的直皺眉。
    「艾莉,你聽著!我知道感情的事沒有道理,也知道愛情這玩意兒說來就來,你想談戀愛我不反對,但——不是現在,應邦也不是適合你的人,所以你盡快忘了他吧。」
    「那……隨速合偶?」
    「我不知道。」他微微一笑,「但我知道會有比應先生更適合你的人出現,所以現在你只要好好待在飯店休息,過兩天我會安排你跟一位大老闆見面,順利的話你就會成為知名服飾的代言人,到時想到歐洲發展絕對不成問題。」
    他的話如風輕掠過耳畔,她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她一心一意只牽掛著一個人。
    「阿鐘,偶可以見應先生嗎?」
    鐘樓臉色一變,「你怎麼說不聽啊!」
    「他速為了救偶才受傷,偶怎麼可以不去探望他呢?」他的勸言,她不想聽,只想知道應邦的傷勢如何。
    面對她的堅持,鐘樓忍不住語氣酸澀的道:「既然都可以趁你昏迷時偷吻你,我想他傷勢應該沒有大礙。」
    「阿鍾……」她不自主的燒紅臉,「就跟泥說過不速泥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還會有哪樣?」鐘樓突感一陣頭痛,「艾莉,現在不是談感情的最佳時機,眼前就有個大好機會等待你好好抓住,只要抓住這個代言人的機會,你的夢想也會實現。」
    「夢想……」鐘樓的話讓她想起剛入行時的目標及夢想,「進軍歐洲市場,成為一流的模特兒。」
    「沒錯。」鐘樓的雙手輕放在她的肩上,雙眼發亮,「我相信你絕對可以達成自己的夢想,距離夢想就只剩那麼一步了,千萬不要放棄。」
    「偶……不會放棄。」她說的有些心虛。
    不過,雖然離實現夢想就只剩一步,她卻像洩了氣的皮球般,充斥著滿滿無力感。
    「那就好。」得到她的保證,鐘樓滿意的吁了口氣,緩緩起身,「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有什麼事隨時打電話給我,我會馬上趕來。」
    「好。」她呆坐在床沿,一副沒勁的答道。
    「別忘了明天還有一場Show,我會來接你,早點休息吧。」
    匆匆把話交代完後,鐘樓像陣旋風般迅速消失在艾莉眼前,當門關上的那一刻,心似乎也同時關閉了。
    咚的一聲,她直挺挺的往後倒下,大片嫩黃色的天花板映入眼簾,腦中一片空白,心情也跟著一片空白,不知該怎麼添上色彩。
    「總覺得……迷力了。」她翻身側躺,閉上眼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
    事情怎麼演變成這樣的?有誰可以好好解釋說明一番,好讓她明白目前的情況究竟是怎麼樣?
    「應……邦……」空白的腦海浮現一個人名,她讓這個名字隨著聲音逸出唇,「偶……為什麼……偶不能見泥?」
    她翻正身子,緩緩張開眼,大片嫩黃色天花板又再度躍入眼底,眨了眨眼,有股沒來由的感傷正在心底蔓延。
    「偶……想泥……」她張口,聲音低啞,「偶想見泥……」
    自那日在醫院分別後,她整日被鐘樓帶著跑,忙著走一場又一場的Show,看得出鐘樓是想藉忙碌的工作,讓她沒有時間去想其他人事物。
    「偶不懂……」她閉了閉眼,「應邦哪裡不好?應邦……應邦……」
    越是喃念著他的名,她越發現自己渴望再見到他,她好想好想問他,為什麼……要吻她?
    「唉——」幽幽歎了口氣,她心煩意亂的翻個身,「阿鍾那天跟他說了什麼?」
    她真的不知道,鐘樓也未透露半分,僅知從那日起,她再也沒見過應邦了。
    她不喜歡這樣!
    噘著嘴,艾莉又翻轉身子,回想著那日在醫院的情形——
    一想到她一睜開眼就看見他臉孔的特寫,還有讓她吃驚的吻,她的臉頰不禁微微泛熱起來,指尖悄悄游移至自己唇上,感受著當日的甜蜜……
    但,耳邊又傳來鐘樓的慇勤教誨,她感到煩憂的蹙了蹙眉,無法理解他的想法。
    難道事業跟感情就不能並重嗎?難道為了事業她就不能再見應邦嗎?
    「不要!」一縷慌亂攫住她的心,讓她慌措的坐起身來,嬌美艷容有著濃濃的不安及驚懼。
    「再也見不到應邦……」
    她一點也不喜歡這樣,她不要這樣!
    她……」點也不討厭他吻她啊!
    而她自從主動吻了他之後,腦子裡全都是他的影像,怎麼也揮之不去,越是想要忘記,他的影像反而更加清晰……
    她究竟是怎麼了?
    難道真如鐘樓所說的,她對應邦有了感情?正因為有了感情,所以她才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衝動與渴求,不顧一切的主動吻了他?
    她以為那只是感謝之吻,但最近越是回想越是無法確定……她的心好亂喔!誰來告訴她怎麼辦?
    她想念應邦,她好想見到他。
    這種極度的渴望不是虛假,胸口不斷傳遞過來的炙熱感也不是錯覺,這份感覺越來越清楚,混亂的腦子也逐漸變得清明,好似在迷宮摸索了好一陣子,她終於撥雲見日,看見了方向。
    她輕輕閉上眼,感受著一顆心因想念應邦而劇烈鼓動的聲音,頓時眼前浮現了那張不苟言笑的面容。
    他不夠俊、沒有魅惑女人的帥氣,然而他總是在她需要關懷時不吝於給子關心、總是在她受難時及時伸出援手、總是在她心靈空虛時給了她想要的暖意。
    不論是巧合還是上天的作弄,她不在乎——
    她在乎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應邦,她想見他、好想見他,好想知道他最近好不好,更想知道他有沒有像她一樣……想她?
    艾莉在床上翻來覆去,滿腦子都充斥著應邦的一切,她細細回想、品味著他們相處的每一段回憶,輾轉思量問,眼皮也越來越重,沒一會兒工夫便掛著笑意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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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了了!不得了啦——」
    田姿姿嗓門全開,一路喊叫著街進應邦的辦公室。
    「怎麼了?」
    當她喘氣吁吁的將雙手撐在辦公桌桌面時,應邦僅僅挑了下眉,將身子往辦公椅靠躺,一派平靜的問。
    「你還一副悠哉樣!」調整了紊亂呼吸,田姿姿不客氣的指著他劈頭開罵:「你那個死腦袋要我說多少次才會聽得懂人話?你還一副不知死活樣,事情大條了啦!」
    「哦?」應邦以不變應萬變,「說看看,什麼事情大條了?不過在此之前,有件事我倒想請教一下,上回要你調查的事,有查出什麼端倪嗎?」
    田姿姿愣了下,咧唇一笑,「沒有。」
    應邦回以一笑,「沒有就不用特地過來浪費時間。」
    「邦哥,別這麼無情嘛!」她馬上使出女性特有的招式——撒嬌,「包裹是用經過郵寄再轉給快遞的方式傳送,再加上包裹已經炸成稀巴爛,哪查得到什麼東西?」
    「有從那些爆裂開的碎片中追查到什麼嗎?」
    「都成了稀巴爛的一堆廢渣,還想查出什麼東西啊!」田姿姿繞至辦公桌後,走到他身旁,輕拍了下他的肩部。
    「不過可以初步排除是模特兒爭寵使的小手段,爆裂物的報告出爐,指出那是一些拙劣物質拼湊成的簡易炸彈,威力並不大,所幸只炸掉一台電梯,若是威力再大一點,你的小命可就難保喔!」
    「威力不大,難不成那只是嚇阻作用……」應邦將重點歸納,不住暗生疑心,「難道……還會有真正的行動……糟了!」
    應邦驚詫的站起身,淡漠面容蒙上一層慌亂,嘴裡喃喃說:「不行……我得親自出馬才行……」
    「對!你該親自出馬!」田姿姿一抓到重點就大作文章,「否則不是只有糟了而已,而是天要塌下來了!」
    應邦斂了斂心神,斜看她一眼,「我相當確定,我跟你講的絕對不會是同一件事。」
    「但我相信我們口中的主角是同一個人。」目前能讓他心慌意亂的大概也只有艾莉,「你再繼續杵在辦公室的話,艾莉就會變成別人的新娘。」
    應邦瞇起眼,眼底逐漸凝聚起風暴,「你說什麼!?」
    「別用那種凶狠眼神看我。」田姿姿馬上從他身邊退開,繞到辦公桌前,與他保持安全距離。
    「所以我才說事情大條啦!總之就是那個說話不留情面的經紀人幫艾莉安排了一場飯局,你可別告訴我不知道模特兒出席飯局是什麼意思。」
    他皺眉,不解的問:「是什麼意思?」
    「我的天啊!」她拍了自己額角一記,「真是被你打敗,你真以為出席政商名流的飯局會很單純嗎?那種邀約要嘛就是相親飯局,要嘛就是商量包養價格,不過以艾莉目前的聲勢,有腦子的經紀人是不會把搖錢樹推入火坑的,所以怎麼想都是一場特意安排的相親飯局。」
    「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她的熱切引起應邦的疑慮。
    「這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好不好!」田姿姿給了他一記受不了的白眼,一現在演藝圈模特兒風正盛,新聞當然是繞著模特兒們身上轉啊!艾莉今晚跟大老闆有飯局的消息早鬧得滿天飛了。」
    「時間是今晚?」應邦語氣緊繃的問。
    田姿姿猛點頭,「不然我怎麼會說事情大條了。邦哥,不是我說你……你就這樣一直待在辦公室指揮這兒、交代那兒的,你真的不在乎艾莉跟誰相親嗎?萬一人家看上艾莉……不,以艾莉的條件,對方極有可能看上她,到時你怎麼辦?」
    聽著她說的話,應邦一時無法言語。
    光是小妹帶來的消息就夠讓他感到震撼了,如果就這樣放開艾莉,以後——他還能再見到她嗎?
    「邦哥,你別不說話啊!」見他一臉呆樣,田姿姿急得直跺腳,「你要是再不行動,艾莉就會變成別人的,你希望看到這樣的情況嗎?」
    艾莉就會變成別人的!?
    這個想法讓應邦渾身一震,心被一股力量緊縛住,窒悶得讓他險些透不過氣來。
    腦際裡淨是艾莉的影像,有微笑、淺笑及大笑,赧紅的雙頰、羞怯的褐眸,舉手投足都教他那樣的印象深刻、那樣的想念……
    她柔軟的唇、眼神裡的媚,及勾人心魂的凝望,教他一想起就不由得揪心,到這時候他還在遲疑什麼?
    他已經不是扭扭捏捏的青春少男,而是跨過三十歲大關的成熟男人,既是成熟男人,就該勇於面對自己的心及感情……
    深吸口氣,他沒讓田姿姿失望的問出口:「地點在哪兒?」
    田姿姿一愣,然後爆出歡呼聲:「哦耶!邦哥你終於想通啦!我早說過,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得要好好把握才行……」
    「地點在哪兒?」沒讓她興奮過頭,應邦神情沉著的再次發問。
    「咳咳!」斂起狂喜情緒,田姿姿努力扮演抓耙子的角色,「地點在五福飯店,時間是晚上六點,現在趕過去絕對來得及。」
    應邦瞄了下辦公桌上的座鐘,涼涼的潑了她-桶冷水,「現在才四點,當然來得及。」
    她這麼好心為他幸福著想,他竟不領情!?
    「哼!搞不好路上會塞車啊!」
    「所以——我沒打算開車。」
    他做事向來細心謹慎,就算有一丁點兒的意外也不允許在緊急狀態下發生,尤其這件事又關乎他未來的情感歸向……
    慢條斯理的穿上西裝外套,調整了下略為歪斜的領帶,他才從辦公桌後緩緩步出。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田姿姿滿臉不耐的看他的慢動作,最後看不過眼的直接跑到他身旁,把他推出辦公室。
    「別慢吞吞的,是男人就該在適當時機展現魄力!」
    喀的一聲,話尾消失在關上的門板上頭,田姿姿才滿意的鬆口氣、放下手。
    喀的一聲,門板又被應邦輕輕打開,他緩緩探頭低問:「姿姿……你還沒告訴我,追女人要用什麼絕招?」
    田姿姿眼一翻,「我的天啊!邦哥你都三十來歲了,還不知道怎麼追女人嗎?告訴你,絕招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
    沒讓他有質問的機會,田姿姿直接把門關上,落下鎖,然後露出得意賊笑的跑到辦公桌前,一把抓起話筒,撥下分機號碼。
    「喂,爸,是我啦!」口吻中有掩不住的興奮歡愉,「搞定了搞定了!這下連灌春藥都不用了,你就等著媳婦進門孝順你吧!
    哦——感謝上帝跟聖母瑪麗亞,終於讓邦哥心動的女人出現……爸,我們終於成功把邦哥銷出去啦!」

《變身豪門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