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夢,我是在作夢!」一溜煙跑回房,用棉被將自己緊緊裹住,歐嘉邊閉上眼邊不斷喃喃對自己催眠。
「沒錯,這是個夢,我沒有見到雷翼,沒有看見他。」她緊繃的情緒緩緩放鬆下來,小嘴則不斷喃喃低語,企圖說服自己。
「清晨六點,他絕對不可能出現在我家,而且我才剛搬來這間公寓不久,只有大哥知道我住在這兒,大哥絕對不會出賣我的,所以,我是在作夢。」
將剛才所受到的驚慌情緒下了一個批注後,歐嘉在溫暖的被窩中幽幽歎一口氣:「怎麼會這樣?我的神經好像快要衰竭了。」
他怎麼可以出現呢?他怎麼可以又突然蹦出來,擾亂她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房呢?
「我瘋了,我一定是瘋了。」所以才會任由他的影像佔據腦海,任由他的狂妄霸氣侵入全身細胞,任由他的笑容及低嘎嗓音不斷縈迴於耳邊……
「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瘋掉的!」她在被窩裡悄然歎息。
「我是討厭他,我該討厭他。」可是她的討厭卻悄然變質,教她無法理直氣壯的對他說討厭。
「怎麼會這樣呢?不應該是這樣的啦。」煩呀!她好煩喔!
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發展的,可是……可是她的死對頭雷翼竟然說愛她……
愛她,想到這兒,她不禁歎了口氣,秀眉微微蹙起,眉宇之間承載了不知名的愁緒。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她咬了咬下唇。他的堅決愛語卻又在耳邊湧現,再度撩亂了她的心,挑起她的游離心志,以及她不願意去正視的那份濃郁情感。
我愛她!我愛她!
輕柔而堅定的愛語出自於那個輕佻輕狂放的雷翼口中,她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心被一縷縷喜悅給充滿掩不住的快樂心情讓她的嘴角微微上揚。
驚覺到她不經意顯露出的歡喜情潮,歐嘉雙頰上的羞澀經潮隱現,忙不迭否決一切,卻無法否決掉因他而起的快樂泡泡。
「唉!我好討厭現在的自己。」
討厭情緒起伏受到雷翼所主宰的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不該是這樣的。她才沒有對他產生不該有的感情,他在她心中一點都不特別,她絕對、絕對沒有對他產生一絲絲情意。
沉浸在自我冥思中的歐嘉完全沒了睡意,也失去了對外界的警覺心,所以她並沒有發現房門被人輕輕開啟又關上,亦沒有發覺到一道昂然身影悄悄地摸上了她的床。
「真是的,不要再去想他了。」
這幾天她都快被他那張無法抹去的臉幻孔給擾得睡不著、吃不好,已經夠了,她不要再受到他一絲的影響,她要恢復原先的快樂自在。
「我要睡覺,睡覺!」敲了胡思亂想的腦袋一記,決定暫時沉澱下一切雜思。歐嘉翻了個身,繼續培養睡意,打算再好好補上一覺。
驀然間,歐嘉感覺到棉被輕輕被掀起,透進了一絲陰涼空氣。她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尚不解是怎麼一回事時,一個溫熱物體抓住了她的腳踝。
「啊!」她驚慌失措的脫口尖叫,雙腳亦同時激烈的動作起來,結果她另一隻腳踝也遭到一個有力的箝制。
「天啊!」她倒抽口氣,惶惶不安的心被一股驚懼給攫住,「賊,有賊啊!」
「住嘴!」一隻大手從被窩中探出,一把摀住了她逸出尖叫的小嘴,「是我!」
歐嘉瞠大雙眼看著一顆頭顱從她身側伸出,恐懼的心情在瞬間飆到最高點。然而,當一張有稜有角的俊帥臉孔倒映在眼瞳時,她的思緒在驀然間完全停頓下為。
見她一副錯愕的呆滯神情,雷翼顯得有些不快,「我長得很嚇人嗎?為什麼你看到我就一副呆子的表情?」
歐嘉微微皺了下眉,耳邊所傳來的低沉嗓音是她所熟悉的,而一股夾雜著古龍水與煙草的氣味,猛然飄蕩於她的鼻間,促使她伸手觸摸上眼前的凝重俊容。
指尖所傳來的溫熱感說明了一件事,眼前的男人是真實存在的。
「你是雷翼?」
「不然你以為是誰?」他抓起在臉上游移的小手,飽愛相思的在她手心烙下一記輕吻。
經潮迅速躍上她的雙頰,緊張感繼起,取代了原先的驚愕,讓她快速地將手從他厚實的掌握中抽出。
「你是雷翼!」這一次她的話中沒有懷疑,只有百分之百的肯定。
雷翼不耐糾結雙眉:「當然,不然你以為我是誰?歐文嗎?」
歐嘉沒有把他的嘲弄話語聽進耳去,震撼佈滿於心間:「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兒?我明明……明明……」
天啊!一切都不是夢,她不是在作夢,清晨六點五分,大門,一切都是真的,真的。
「明明什麼?」他唇邊含笑的向她傾近,貪婪的汲取她身上獨特的淡淡幽香,大手不由自主的撫上她的纖腰,感覺她的美妙曲線。
「你幹什麼?」她臉色陡地一變,拍掉了他大膽撫上的祿山之爪。
「親愛的!」雷翼的眼神在剎間放柔,醇厚嗓音逸出醉人的愛戀。「我好想你。」
歐嘉的粉臉再度被緋紅給佔領,一股蠢蠢欲動的情潮在胸臆間掀起一片狂亂。
「你……別亂叫,誰是你親愛的,呸!」
大手突然摀住了她柔潤的紅唇,半瞇的黑瞳藏著一抹調笑。
「親愛的,我們分別七日,你說話怎麼還是這麼不中聽,來,叫聲親愛的來聽聽。」
歐嘉杏眼一瞪,獲得自由的腳倏地往他的大腿踢了一記,促使他鬆開了覆在她唇上的手。
「你怎麼會在這裡?」
如果一切都是真實的,那麼他也應該被她拒於門外,而不是一派主人架勢的窩在她床上,對她不正經的調戲起來。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他挑眉反問。
「我明明……」隨著他的靠近,歐嘉感覺到一股危險氣息朝她襲來,讓她不由得起身挪移位置,以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我明明把大門都鎖上了。」
雷翼笑嘻嘻的拿出一把鑰匙在她眼前晃動:「你有沒有覺得很眼熟?」
她瞇起眼:「看起來的確很眼熟。」
「你會覺得眼熟是當然的,因為這是你家大門的鑰匙。」他扯著笑意公佈答案。
「啊!你怎麼會有我家大門的鑰匙?」她傾身上前想搶回自己的鑰匙,不料卻被一雙健臂抱個滿懷。
「親愛的,真高興你跟我有同樣的心情。」
「雷翼,別亂吃我豆腐,放開我!」
真是氣人,為什麼她老是被他抱得緊緊的無法動彈。
「你全身上下我都吃遍了,抱抱你不算是吃你豆腐。」
歐嘉的美顏迅速繞紅一片,只因他這一番露骨的暗示話語。她說:「呸!你少亂說話,誰被你吃遍了,放開我啦!」
怦怦!
她的心跳得好快,在他的寬大懷抱中,她全向豐下都泛起了無言喻的興奮感,心房隱隱透出她所陌生的狂喜。
見鬼了!真是見鬼了!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如此貪戀起他的懷抱?
正當她急急想要否決內心的一切情感變化之際,她的下巴被雷翼以指悄悄抬起,待她一回神對上他那雙深如泓潭的黑眸時,她像著迷似的失了心魂。
「親愛的,你絕對不知道這七天對我而言有多難熬。」他眼中映著她醉人的嫣容,一個低頭覆上了他日思夜念的唇瓣。
「翼!」在他的唇貼上她的那一刻,她低聲喚了他,無意間洩漏出她的心意。
雷翼輕狂的找尋她的唇,霸道的撬開她的口,順香的進佔她的幽潭,火熱的舌像是想橫掃一切似的,急切的尋覓她的丁香舌,迫不及待的與之交纏嬉戲,汲取著屬於她的芳甜蜜汁。
他靈巧的舌在她口中翻雲覆雨,時而挑弄她的柔潤豐唇,時而逗弄她軟弱無力的舌,進出之間在傳遞著一股濃郁炙情,讓歐嘉的心及腦都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惑然。
「親愛的!我想你,真的好想你。」她是第一個挑起他的熱情,讓他思念的女人。
溫熱的大手情不自禁地探向她睡衣襟口,慢條斯理地解開扣子,滑入她如凝脂的雙峰之間,滿意地撫上她未著胸衣的豐盈柔軟,輕拈細揉她嬌嫩的兩顆紅桃。
「嗯,」細吟聲毫無預警的從她口中脫出,「翼!」
「親愛的,我的好嘉嘉,我已經等你太久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歐嘉突然張開眼,盈盈水眸流轉著絲絲笑意說:「好老套,這句話你上次就說過了,可以換點新辭嗎?」
「是嗎?」他輕輕啃嚙她的耳垂,一步步麻醉她的要神經,「那麼我以行動直接表示如何?」
「如果我說不行,你還不是不會停手。」他空有一副翩翩外表,卻沒有紳士該有的風範。
「是的,很高興我們終於達成共識了。」他的笑容有如三月春陽般燦爛耀眼。
這下他也無須客氣了,半跪起身脫下外套,扯開礙事的襯衫,迫不及待的想與她好好溫存一番。
當他炙熱的胸膛壓迫著她胸前的柔軟時,一抹懊惱哀聲從歐嘉喉間竄出:「我是不是應該阻止你?」
她怎麼可以輕易就受到他的蠱惑,怎麼可以三兩下就放下女性矜持呢?她應該要努力的掙扎、反抗,把他逼走才是,怎麼會……
可是,她一點想推開他的想法也沒有,相反的,她有點想念他的懷抱,和他那張揉合邪佞和英氣的面容。他的熱息勾出了她內心深處的渴望,挑起了她不願意去正視的心意,以及近日來種種纏繞於心的情愫。
「親愛的,你應該要好好接受我才對,怎麼可以阻止我?」
雷翼勾出邪肆魅笑,徹底迷惑了她的眼,捲走她僅剩的一絲理智,修長的指尖侵入,熟練的把她的睡衣脫下,露出她美妙的身段。
「不行!」她的抗拒聲卻在這一刻虛弱冒出,「你不能碰我!你不能再碰我!」
「為什麼?」不快心緒蒙上他的眼,「親愛的,別忘了我們曾有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那是個錯誤。」歐嘉滿臉緋紅,腦海裡又飛快掠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歡愛畫面。
「不!」他以唇輕輕摩挲著她柔細的唇瓣,漆黑的雙瞳透出深刻的愛戀,「那絕對不是一個錯誤,那是一個美好的回憶,親愛的,你該試著接受我。」
「憑什麼?」她以眼神挑釁。
「憑什麼?」他的聲音染上了狂熱的激情,頓時顯得低沉沙啞又迷人,「憑……我愛你!」
歐嘉有一瞬的呆愣,但隨即被湧上的狂喜給淹沒,心房流洩出一股綿長深遠的滿足感,雙臂不自禁的攬抱住他的頸項,水眸深處漾著感動波潮。
之前種種的懷疑及不確定全因他一句愛語而消除,她的疑慮迷惑被他深情的雙眼逼視得無影無蹤,紛擾的心緒隨著強烈的情感襲上心頭,而有了一個明確的答案。
「你愛我?你真的愛我?」第一次如此真切的聽見他的愛語,讓她無法抑止在心間蔓延的快樂泡泡。
「是的。」雷翼一歎,張唇含住了她嬌嫩的唇片,「我誰都不愛,獨獨愛上你這個冤家。」
「翼!」她心甘情願的顧接他的憐愛細吻,不安的心緒在兩唇相貼的一刻獲得了肯定。
他的魔指纏繞著她的胸前,迅速點燃她體內的情慾火焰。
「嗯!」在他的撫摩之下,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著了火似的,滾燙不已,「翼……翼!」
「我在這兒!」他氣息不穩的離開她的唇,沿著她的下巴、美麗的鎖骨,誘人的雙峰一路往下烙吻。
他輕柔的吻讓她感覺自己被珍視、愛憐,對他的成見在他強而有力的胸懷中消散無蹤。
雷翼帶著魔性的雙手隨著火舌攻城掠地。
「親愛的,別抗拒我。」他在她耳邊吐息,低醇的聲浪貫穿她的意志,摧毀了她的最後防線。
歐嘉融化在他的溫柔春情中。
歐嘉頓時感覺自己的身體仿若要燒了起來,一股激昂的麻酥電流無意識貫穿全身,一波滾滾熱浪也由下而上的蔓延開來。
雷翼的眼神倏地變得灼熱且興奮異常,裸裎著結實強健的身軀面對她。
「親愛的,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他輕咬她的白玉耳垂。
「我不知道!」歐嘉被急遽湧上的激熱狂潮給懾去心魂,眼底迷濛著一片醺然醉意。
滿意於她的柔順,雷翼不吝嗇的低頭封住她的嫣唇,給予她一個火辣辣的熱吻,極盡挑逗她的敏感。
「我會讓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哦!翼……翼……」她的喘息倏地轉為濃濁,胸部起伏甚是激烈。
她聲聲喚他,乍然來到的熱流讓她衍生出極步度空虛感,雙臂順從慾望的纏繞上他的頸項,滾燙的嬌軀不由得向他靠近。
「我知道,親愛的,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他再也笑不出來,情慾正吞噬著他的理智。
抬高她的俏臀,他的眼瞳被激情所佔據,咬緊的牙關顯示出他的忍耐已達極限。
「親愛的,相信我,把你自己交給我。」察覺到人她的緊繃,他低聲呢喃。
隨即,他輕嚙著她的耳垂,製造出另一波狂潮,激情的喘息在半空中曖昧交纏,迅速溢滿整個房間。
她的響應則是用力的擁抱他,漲滿於心的絲絲眷戀說明了她的心情,激發出她藏於內心深處的款款真情。
大哥說的對,在她內心深處一直有他的存在,一個很特別的存在。
她忽視他的存在,選擇以厭惡來捍衛芳心,確保自己不受到任何傷害。
其實她早就已經受到他的吸引,他是個俊爾迷人、渾身充斥著醉人風采的成熟男人,她無法抵抗他的魅力,更無法抵抗得了他的愛語。
意識到她的適應,雷翼火熱的狂野欲情很快地在喘息中流竄。他們攜手譜出了一個又一個狂喜的樂章。?????????
一場激烈雲雨過後,歐嘉渾身無力,任由他輕擁著,不時還得承接他不斷落下的輕憐細吻。
「夠了!」她抓住了他的手,制止他再繼續下去,「我好累,只想好好睡一覺。」
「累?」雷翼邪惡的一笑,大手細細撫摩著她一身的凝脂美膚,「我都還沒有使出全力,你就喊累,我看……我還是去找其他女人好了。」
「你敢!」歐嘉惡聲惡氣的以雙手掐住他的脖子,「你精力充沛是你的事,但你要是敢去找別的女人吸亂髮洩慾望,我就掐死你!」
以前他喜歡跟女人吸搞她管不著,可是現在他上了她的床,佔了她的便宜,若想要就此抽身的話,她一定會跟他拚命!
「親愛的,你捨得嗎?」他火熱的唇貼上她的耳,濕潤的舌尖描繪著她的優美弧形,引發她一連串的輕顫。
「雷翼!你好該死。」居然用這種下流的方式對待她。
「如果我真的該死,也會拉著你跟我一起下地獄,做對苦命鴛鴦。」他貼在她耳邊低語。
「我才不要跟你一起下地獄!」她抓住游離的最後一絲理智,離開他充滿魅惑的火舌。
「嘖嘖嘖,無情的小東西,我們都已經這麼……」
歐倒吸一口氣,臉紅得像關公,承受不住他這般激情的折磨要。她說:「雷翼,你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