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雷翼雖然心喜於歐嘉的主動表示,但是他可沒有忘記瑪露莎這個麻煩會帶給他的後遺症。
    「瑪露莎,告訴我,是誰告訴你我在這裡的?」
    「RYy,」她嬌媚的抱住他另一隻手臂,「你想還會有誰呢?當然是你的好朋友歐文告訴我的!」
    「歐文?」
    「大哥?」
    兩聲截然不同卻同樣吃驚的呼聲,從雷翼及歐嘉口中脫出。
    「大哥怎麼會這樣做?」她不解。
    「我想我大概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想必歐文一定樂見此刻背腹受敵的窘境。
    歐嘉存疑的眼對上他的眼說:「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他……」
    「喂,你幹嗎摟RYy摟得這麼緊?快給我放手…!」妒嫉心乍起的瑪露莎揚聲吐出一連串不滿。「你聽見了沒有,快放開RYy!」
    看著瑪露莎孩子氣的高高撅起嘴,臉上佈滿了濃濃的不悅之情,歐嘉不難發現她對雷翼的在乎及情意。
    「你看什麼看?」瑪露莎可不客氣,只要有哪個女人威脅到這個未婚妻的寶座,她絕對會不客氣的重重反擊,「還不快放開你的手,你沒那個資格碰RYy,RYy是我的男人!」
    原想出聲喝止瑪露莎任性行徑的雷翼,在接觸到歐嘉眼底驟變的凌厲眸光後,他知道這個倔強不服輸的丫頭準備反擊了,那麼,他就暫時先不動聲色看看好戲吧!
    歐嘉緊繃的神情在瞬間轉化成嬌媚的盈盈眼波,以深情撩人的姿態偎在雷翼身側,任由他有力的臂彎支撐著她,誘人想入非非的嫣唇親暱的貼在他的臉龐。
    她朝著瑪露莎惡質的咧嘴一笑,在雷翼耳邊輕吐馨息說:「小丫頭,你有沒有搞錯,RYy可是我的男人。」
    「別叫我小丫頭!」瑪露莎氣得渾身發抖,第一次遇見像她這種不好搞定的女人,「我已經滿二十歲了。」
    「二十歲?」歐嘉抬起一雙訝然的眼望向雷翼,「翼,不想到你居然會對她這種青澀的小女孩有興趣?」
    雷翼只能配合的逸出一抹苦笑。
    「我不是小女孩!」瑪露莎臉色陰鷙的重申,「你開個價!」
    「開價?」歐嘉被她挑起了絲絲火氣,故意裝傻反問,「我要開什麼價?」
    瑪露莎露出一抹不屑冷嗤:「像你這種女人我看多了,也應付得多了,你巴著RYy不放,不就是貪圖他的錢嗎?你說,你要多少?」
    「嘖嘖嘖,小丫頭,如果我巴著RYy不放要他的錢呢?」她嬌媚的臉孔漾出一抹笑容,似在嘲弄她的天真無知。
    「那你要什麼?」瑪露莎倏地沉下一張美顏,「我可先警告你,像你這種女人最她別存有太多妄想。」
    「為什麼不?」歐嘉以纖指輕刮著雷翼的臉頰,流轉盈盈的眼波中隱藏著一簇火息,「我不要你的錢,也不要RYy的錢,我只要他的愛。」
    「愛?」瑪露莎鄙夷的輕嗤一聲,「這是你的妄想,RYy絕對不可能會愛你,而且你憑什麼要RYy愛你?」
    歐嘉的纖纖雙臂攬住雷翼的頸項,朝著瑪露莎飛送一抹媚笑,流竄著惡作劇的晶眸凝望著他的黑眸深處。她說:「翼,你說,你愛我嗎?」
    「這個嘛,」雷翼莞爾一笑,「如果你願意說你愛我的話。」
    卑鄙!這個死男人就是不肯吃一點虧!
    歐嘉杏眼一瞟:「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愛我,那我去找大哥好了。」
    「親愛的!」雷翼的臉色陡變,緊握著她的手,不讓她輕易自他身邊飛離,這個丫頭簡直是吃定他了!「你明明知道我對你心意。」
    「可是。」她意有所指的睨向一旁盛氣凌人的瑪露莎,「你的『未婚妻』一點也不相信你對我的心意。」
    「傻瓜!」雷翼放柔注視她的目光,一個傾身,吻住了她微微噘起的小嘴。
    「你們……你們怎麼可以……」見到他們當著她的面親熱,瑪露莎氣得渾身發抖,立即上前用力將他們分開。
    「瑪露莎?」雷翼眼底飄蕩著幾簇慍火。
    被妒火占均意志的瑪露莎顧不得雷翼是否生氣,一心只想尋個公道。
    「RYy,你告訴我,你對這個女人只是玩玩而已,對不對?」
    「唐恩。」他輕喚表弟,已經厭倦瑪露莎的無理取鬧。
    「不要叫他!」瑪露莎憤怒的低吼,傲氣自鼻間哼出,「RYy,你告訴我,你對這個女人只是玩玩的,只要你點頭承認,我會原諒你的。」
    「瑪露莎,我並不需要你的原諒。」現在他必須跟她說個清楚了,以免她一直被兩家這樁無聊的婚約所束縛住。
    瑪露莎像是受到重大的打擊,嬌小的身子忍不住輕顫發抖。
    「RYy,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是你的未婚妻,而這個女人什麼也不是,充其量,她只不過是個可以陪男人上床的妓女!」
    「瑪露莎!」雷翼動了肝火,眼中凝聚起一場未知的風暴,「跟嘉嘉道歉!」
    乍聞雷翼的你吼,她有些心虛的瑟縮了一下,但隨即又被他的命令言辭給激散僅存的一絲愧疚。
    「我為什麼要跟她道歉?她算什麼,你高清楚一點!我是你的未婚妻!」
    她不服氣!不服氣呀!RYy以前很疼她的,所以當她知道長大可以嫁給RYy時,她比誰都高興。
    但從那時候起,RYy就變得對她好冷淡,外頭的女人一個接一個從未間斷過。她可以原諒他在外頭的逢場作戲,卻無法原諒他為了一朵野花責罵她。
    外頭的野女人算什麼?她才是雷翼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也將是與他共度一生的女人!
    「這樁婚事是我爺爺決定的,他的決定不代表我的意願,我從以前就把你當成妹妹看待,我沒有想過要跟你結婚,甚至共度一生的念頭。」他將心中的想法托出,不願意再耽誤她的青春。
    「所以你一點都不想跟我結婚?」RYy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可是爺爺他說你會娶我的,我會是你惟一的妻。
    「他說什麼都跟我沒有關係!」他眼中閃爍著嚴然肅光。
    「打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同意過這樁婚事,我也確切的告訴過爺爺我的決定,但是爺爺的眼中只有利益,就是犧牲我一生的幸福,他也要完成雷家與紐曼家的合併大業,這下你該明白這樁婚事是從何而來的吧?」
    瑪露莎愣了一下,萬萬沒想到,這樁婚事竟是建立在利益的結合之上,但是……
    「我不管,反正你是我的未婚夫,我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能因為這個女人而這樣對待我。」
    「瑪露莎,你胡鬧夠了沒?」一直默不吭聲的唐恩適時的插入他們之間,小聲的在她耳邊低語。「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表哥他是認真的。」
    瑪露莎遭受到極大打擊的往後退了一步說:「你騙人!」
    RYy不會對一個女人認真的,因為他是個無心的浪子。他可以流連在花叢中,但是不可以放下真心,不可以為一個女人而停下腳步,更不可以將一個女人視為惟一,不可以……
    「瑪露莎,我們解除婚約吧!」雷翼臉色凝重,沉著聲說道。
    「不要!我不要解除婚約。」瑪露莎的臉色顯得有些灰白,「我要告訴爺爺,我要請他幫我作主!」
    無法承受這突如其來的告知,瑪露莎斂下盈滿傷心的眼,轉身快速跑離。
    「表哥,你不該在這種敏感的時刻,告訴瑪露莎你想解除婚約。」
    瑪露莎只是一個外表看似堅強、內心軟弱的女孩。
    「不然你以為還有什麼最佳時機嗎?你自小跟瑪露莎一起長大,你最清楚她的性格,她永遠都不會明白我的拒絕,所以我只能選擇在這種情況告訴她。」
    唐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說得很正確,我很擔心瑪露莎,我去看看她。」
    「唐恩。」雷翼喚住了他,「我想你要跟我說的話應該不只這些吧!」
    唐恩頓悟了的掀唇一笑,果然什麼都瞞不過這個精明的表哥。
    「對了,外公告訴我,萬一真的遇上了你,務必轉告你,如果你已經任性夠了,就回家吧!他可以不計較你的無禮。」
    「混賬老頭!」
    「我勸你還是不要讓他聽到你在咒罵他會比較好,因為他已經打定主意要讓你屈服。」
    「另外,他還要我轉告你一件事,你在外面也逍遙得免久了,該回法國好好專心工作了,下半年度的服裝秀可不能缺少你這個主力設計師,就這樣,我先走了。」
    唐恩離開後,雷翼即敏感的感受到空氣中飄來一絲詭譎氣息,以及身後兩道憤怒的視線。
    他頭一轉,沒有意外的對上歐嘉閃著嚴厲的質問眼神。
    「雷翼,你好像忘記了一件事。」
    「什麼事?」
    歐嘉斜睨他一眼,眼角蕩著一抹詭異。她說:「我認識你這麼多年,怎麼都不知道你有一個未婚妻?」
    雷翼有些頭大的晃晃腦,決定含糊帶過:「那是因為我從沒有承認過這樁婚事,所以覺得沒什麼她說的。」
    「是嗎?」一絲慍火在眼角凝聚,歐嘉咬牙道。「你有一個很漂亮的未婚妻嘛!」
    他的手悄悄環上她的腰:「親愛的,你是在吃醋嗎?」
    「吃你的頭!」她火大的一吼,「為什麼我要為了你而平白無故的遭你未婚妻的炮轟?為什麼我得忍受她尖酸刻薄之語?為什麼我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一個妓女?」
    「親愛的,別生氣,瑪露莎她年輕不懂事,別跟她計較。」
    歐嘉橫了他一眼:「剛才你怎麼都不幫我說話?」
    「我有呀?」他還幫她趕跑了瑪露莎不是嗎?
    「你才沒有!」未婚妻這個名稱一直隱隱刺痛著她的心,她算什麼?她算是他的誰?
    雷翼一雙利眼看穿了她極力掩飾的不安,雙臂環緊了她的細腰,剛毅下巴枕在她的肩窩,汲取著她身上的淡淡香氣。
    「親愛的,你在擔心什麼?」
    「我沒有在擔心什麼。」她倔傲得不肯示弱。
    「是嗎?親愛的,你在意瑪露莎,對嗎?」
    「對!」她豁出去了!反正她也沒有底可以掀了,「我在意她,這樣你是不是覺得得意極了?」
    雷翼眉開眼笑:「親愛的,你是在吃醋對吧?」
    「沒有!」她才不亂吃醋呢!「你少自以為是了,反正,反正,我不准你再碰我!」
    雷翼被她猛力推開,但是卻一點也不生氣,這代表他的親愛的,是真的在為他吃醋,因為瑪露莎的出現而吃醋。
    「你笑什麼笑?」他的笑臉看起來礙眼極了。
    「親愛的,你好可愛。」他張臂欲擁抱她,卻被她靈巧的躲過。
    「雷翼,你是個渾蛋!」她霍鍛旋過身,從衣櫥裡隨意抓出一件大衣套上,「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他拉住了她的手肘:「嘉嘉,你要去哪兒?是不是又要去找歐文?我不准!」
    「我管你准不准,你去關心被你氣跑的未婚妻啊!反正,反正我什麼也不是,我只是一個為你暖床的……」
    「嘉嘉!」雷翼嚴厲喝止的衝動氣話,「不要貶低你自己。」
    歐嘉氣惱地甩開他的掌握,她說:「我暫時不想看見你,誰教你要欺騙我。」
    「我騙你什麼?」他緊接著追問。
    「未婚妻!」歐嘉鐵青著一張嘴,迅速套上鞋,當著他的面甩上大門。
    雷翼用力打開大門,卻只見到她匆匆下樓的身影。他喊道:「嘉嘉,回來!」
    該死!她一定雙跑去找歐文了。這個念頭讓他越想越氣,枉費他這麼愛她,她的心裡還是只有歐文。
    「渾蛋!」他氣憤的用力關上大門,他到底有哪一點比不上歐文?
    雷翼任由惱火在胸臆間浮浮沉沉,突然腦中劈進了一道靈光,憶起了路瑟曾經給他的忠告。
    「該死的老頭,該死的未婚妻!」趁這個時候,他也有些事必須要好好辦一辦,例如:解除婚約。
    主意一定,他快速抓起話筒,撥了一組他再熟悉不過的號碼,決心要把這樁婚約好好的解決掉。?????????
    夜幕低垂,歐嘉百般不願的任由大哥將她載回公寓樓下。
    「大哥,我想回家。」待車子緩緩停靠,她絞扭著十指,滿心不願。
    「那你還想繼續窩在我辦公室的休息室裡?」歐文的大手摸了摸她頭,「別忘了,你已經在我的休息室窩了一天一夜了。」
    「誰教你不讓我到你的公寓過夜。」她嘟著嘴不悅的說道。
    歐文沒有辦法的搖搖頭說:「嘉嘉,你逃了一天一夜了,我相信RYy也一定找了你一天一夜。」
    「你騙人!如果他真的有心找我,他應該知道我會跑去找你,可是……」可惡的雷翼,居然都不來找她,說些好聽話哄哄她,「他都沒來找你。」
    「他的電話來了啊!是你自己鬧脾氣不肯接他的電話,也不想聽他的解釋。」這對冤家連鬧個意見都教人感到無奈啊!「嘉嘉,不是大哥要說你,你跟瑪露莎吃什麼醋,RYy不是說過要跟她解除婚約了嗎?」
    「我就是不高興!他騙了我!」
    「少無理取鬧,你明知道RYy絕對不是故意要欺騙你,他也沒打算要履行這樁婚約。為了你,他已經很明確的表示出他的態度了,而且說不定還會為了你被逐出雷家喔!」
    「大哥,你在說什麼,什麼為了我,他為什麼會因為我而被逐出雷家?」
    歐文露齒一笑:「你不是決定要恨死RYy了嗎?你還對他這麼關心幹什麼?」
    「大哥!」他竟然拿她的氣話來堵她,「你明明知道那是……」
    「你的一時之氣。」歐文含笑接答。
    「嘉嘉,你該知足了!RYy對你可是真心誠意的。否則他也不會因此而跟雷家老頭起衝突,你也知道RYy是個有前途的新銳服裝設計師,他之所以可以快速成名,是因為有雷家的財力資助,還有時裝界龍頭老大紐曼家族的強力推薦。」
    「所以說,雷家跟紐曼家的聯姻勢因必行了對吧?」她悶悶不快的接話。
    「在頑固的雷老爺堅持下,原本是勢在必行,不過現在殺出了一個你,RYy為了你要解除這樁婚約,接下來,他可能要付出一文不值的代價。」
    歐嘉的心赫然一驚說:「大哥,你的意思是,翼很有可能會無法再出頭天了?」
    「這個嘛,我想你親自問問他可能會比較清楚喔!畢竟我又不是你,他跟我說也毫無意義嘛!」
    歐嘉抬頭望了眼一片雷暗的寓所,看來雷翼並沒有賴在她的公寓不走。
    「可是我又不知道他人在哪兒,你要我跟誰問去?」
    「這個我可就管不著了。」他為她打開車門,「你家到了,可以下車了。」
    歐嘉緩緩下了車,縈繞心頭已久的疑慮教她脫口而出:「大哥,我問你,我公寓的鑰匙,還有瑪露莎會知道翼的下落,是不是都是你搞的鬼?」
    她怎麼也無法哥會向雷翼出賣她,這絕對是不可能的嘛!
    歐文勾唇露出神秘笑意說:「你說呢?」
    接著他油門一踩,招搖亮眼的紅色跑車立即在她眼前消失無蹤。
    問不出他所以,歐嘉抬頭望了望依舊是一片黑暗的公寓,帶著滿身疲憊與不願走上樓梯。
    失神的她沒有注意到身後始終隨著著一雙眼,隨著她的移動,黑眼的主人也緊跟著移動步伐追了上去。
    「瑪露莎,我們回去吧!」
    「不要!」瑪露莎驕縱的甩開唐恩的手,「我不回去!我非要叫那個女人離開RYy不可!」
    不要!她才不要跟RYy解除婚約,不要!
    歐嘉正轉圈走上所住樓的階梯,竟意外的見到了瑪露莎和唐恩。她在原地站定,站在階梯上與瑪露莎遙遙相對。她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一見到她,瑪露莎的凌人氣勢立即湧現。「RYy呢?你把他交出來!」
    「笑話,腳長在他身上,他愛去哪兒就去哪兒,我怎麼知道他在哪兒。」簡單一句話,她把責任撇得一乾二淨。
    「那,你給我離開RYy!」
    「為什麼?」她可沒有與另一個女人分享愛情的好肚量。
    「不管!反正你人我離開RYy,他只能是我瑪露莎的丈夫,我不許有其他女人搶走她!」她雙手緊握成拳,朝歐嘉越走越近。
    「不要!我才沒興趣把我的男人讓給你。」她一撇嘴,嚴明拒絕。
    「你!」瑪露莎氣得全身發抖,雙手衝動的往歐嘉身上一推。?????????
    「啊!」沒有料到她會有這一招的歐嘉,重心不穩的往後倒去,發出了驚聲尖叫。
    正當她認命的閉上眼,準備承接一切苦痛時,一個猛然躥出一個人影快步上前,接住了從階梯上墜下的她。
    接著,她便被摟進一副溫暖的胸膛,擔擾的細吻不斷地落在她的臉頰。
    「嘉嘉,你沒事吧?」
    雷翼緊張的口氣中帶有幾絲怒氣,當他看見嘉嘉被瑪露莎推下時,他的主髒在瞬間凝結成冰。
    「我……我不是故意的。」瑪露莎臉色灰白,迎視上雷翼憤怒光火的眼後,她不禁全身發抖起來,連忙躲在唐恩身後,「真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氣瘋了。」
    唐恩歎了口氣說:「表哥,別怪瑪露莎,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沒把她看好,所以才會讓她闖下大禍。」
    「唐恩,我不想再看見瑪露莎,你把她給我帶回法國去!」他的眼底一片冰冷,嚴厲的的下達命令。
    聽見雷翼的冷漠聲音,瑪露莎皺著一張小臉發出抗議:「不要!我不要回法國,我不要解除婚約。」
    唐恩臉色一凜,朝她揮了一巴掌:「瑪露莎,你鬧夠了沒有?我們立刻回法國,聽見了沒有?」
    「唐恩你……」瑪露莎驚得不能言語,一向對她百般順從的唐恩竟然打了她。
    「走了,接下來沒我們的事了。」將混亂場面丟給唐恩處理,他拉著歐嘉下樓。
    「翼,你要帶我去哪裡?」歐嘉摸不清他此刻的想法。
    「我要把你帶到法國去!」他的口氣堅決不移。
    「現在嗎?你在開玩笑。」她不敢相信他會如此瘋狂。
    「不是開玩笑。」雷翼突然止住前進的步伐,轉身將她拉進懷中緊緊擁抱。
    「你知不知道,當我看見你從樓梯掉下來的時候,我的心臟快停了,要不是我看見歐文開車送你回來,要不是我跟著你上了樓……」
    「翼,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她的心此刻被暖暖愛意給充滿,原來雷翼是這樣的愛她、呵護她、疼愛她,之前的隱隱不安在這一刻全部消失,只剩下一顆愛他的心。
    「幸好你安好,否則我不會原諒自己。我早該聽Lu的勸告,先把瑪露莎的事解決才是。」
    「你真的要解除婚約?如果你解除了婚約,是不是會變得一文不值?」
    「歐文說的?」那個恐天下不亂的的損友,竟然連自己的妹妹也耍。
    歐嘉點點頭說:「他說如果不跟紐曼家聯姻的話,你的前途就會葬送在我的手中。」
    「你瞧,你多有影響力呀!竟然可以左右我的前途呢!」他笑嘻嘻的逗她。
    「翼,我沒心情跟你說笑,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只要一解除婚約,你的設計師生涯也會跟著畫下句點?」
    她不要他因為她而放棄設計的工作,他是那樣的有才華,有著他人無法比擬的卓越鑒賞力,他應該保有一個屬於他的璀璨人生。
    「不會!」真是的,歐文也太會危言聳聽了,「雷氏集團已經夠強大了,不需要再藉助其他財團的力量來壯大自己,只有我那個野心勃勃的爺爺才想要把雷氏更加發揚光大,所以才會把歪主意打到我跟瑪露莎身上。」
    「那麼……」她一直懸在半空中的心暫時放下一半,「這麼說來,解除婚約並不會影響到你的設計師生涯嘍?」
    雷翼不悅的挑眉說:「你也太小看我了吧!難道我就只能依靠他人的資助嗎?難道我就沒有一點傲人的才華可以示人嗎?就算我真的被逐出雷家,我也不會讓我的老婆餓死的。」
    「你在說什麼!」她的雙頰嫣紅,「我不說要嫁你當老婆嗎?」
    「咦,我有說要你當老婆嗎?」他一臉促狹的反問。
    「你!」被將一軍的歐嘉立即掄拳捶他,「你敢耍我,我不跟你去法國了。」
    「親愛的,別這樣。」雷翼百般示好的摟住她,「這一趟法國之行,你無論如何都要跟我走一遭。」
    「為什麼?」
    「因為我家的頑固爺爺想要見見你。」
    「他要見我?他該不會是想要你把我帶到他跟前,然後痛揍我一頓吧?」
    「哈哈!」雷翼揍場的發出兩聲乾笑,「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那他為什麼要見我?」
    「因為當他知道我愛的女人,是財力橫跨東南亞的歐氏財團的千金大小姐後,便立刻答應我解除婚約,還吩咐我要好好把你套牢。」
    歐嘉皮笑肉不笑的掀唇:「你爺爺還真勢利眼!」
    「對呀!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可以一個人創立雷氏,然後屹立不搖到現在?」他家爺爺的老奸巨猾可是無人能比的。
    「既然是這樣就好了。」她著實鬆了口氣,不過她好像吸收了一些錯誤的信息。
    雷翼突然一把扣住她的肩,賊兮兮的笑意飄蕩在她眼前。他說:「親愛的,我突然發現到,你好像沒跟我說過你愛我喔?」
    「這很重要嗎?」她撥開他的手,一臉淡漠。
    「當然重要!因為我想聽你說愛我。」他一臉認真死揪著她的小手不放。
    「肉麻!」她哪說得出口呀!
    「親愛的!」雷翼不死心的纏上她,「我想聽,你就大方一點,成全我好嗎?」
    歐嘉無奈的翻白眼:「不說不說,我偏不說。」
    她拒絕最後全部投入雷翼強壓上來的唇間。
    她微掀眼皮,露出一抹精光,總有一天她會告訴他,她愛他!
    但是現在,就先讓她好好享受這個激吻吧!

《嗆辣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