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李家的千金,這位是程家的閨秀,另外這一位是張小姐。」展浚袁領著展拓,將眼前的三名女子簡略地介紹一遍。
「喔。」瞄了眼三名眼底盈滿期待的女子,展拓心情不佳的撤撇嘴。
「這三位是我特地為你挑選出來的候選人。」
「什麼候選人?」他有股不祥的預感。
「妻子候選人。」展浚袁平淡的說,「你自己挑一個。」
「我都不要!」難怪她們老用一種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他,「我不要這種兒戲的婚姻。」
「你身為展家的一分子,一切都由不得你!」展浚袁眼底射出點點寒光,脅迫意味濃厚,「如果你還想保有那間美食屋,最好乖乖聽話,為你自己選一個妻子。」
「你這是強迫……」
「我就是強迫,別忘了,你弟弟也是用這種方式選定了他未來的妻子。」
展浚袁一語堵住了展拓未出口的不滿,他雙拳緊握著,雙眼躍著火光。
「接下來就交給你了,你可以邀請她們跳舞培養感情。」展浚袁拋下不負責任的交代,轉身迎向正準備向他恭賀的賓客之中。
「感情?」他冷嗤一聲,可笑!如此荒謬的選妻方法怎麼可能會培養出感情?
適才匆匆一瞥,他已看清了那三名女子的面貌,清純、妖艷、小家碧玉型的全都呈現在他眼前,卻沒有一個人可以勾動他的心,引起他的注意力。
要說他喜歡的女人……最好有一雙清澈圓亮的水眸,一張惹人愛憐的瓜子臉,優美的菱形粉嫩唇片,嘗起來的味道芳甜誘人,教人不住地一再怦然心動,激發出他強烈的保護欲。
就像隔壁那個不懂得照顧自己,卻老是用甜甜的笑顏就讓他在瞬間消了火氣,起了想呵護她一生一世念頭的文妍柔……
急忙煞住飛揚的思緒,展拓一臉驚愕的愣在原地,「我這是在胡思亂想什麼?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像她那種女人?說話老是怯懦得讓人生厭,連自己的思想都表達不出的膽小女人,我最討厭這種沒自我主張的文靜女人。」
不過最近她倒是改變了許多,在他面前她會綻放出一朵接著一朵的甜美笑容,那清脆細柔的嗓音像會融化他全身骨頭似的軟呢誘人,經過他以食物幫她調養後、瓜子臉蛋漸漸出現動人的紅潤色彩,為她的柔美氣質增添一股青春活力。
就在他低頭思量起文妍柔的種種時,一道耳熟的嬌嫩嗓音穿進他的耳膜,挑起了他神經末梢的敏感。
「展先生,你不請我跳舞嗎?」程可愛溫柔的直瞅著他,眼底的暗示意味濃厚。
「展先生,你要先請誰跳舞呢?」李美莉擠下程可愛,一臉愛嬌的凝望著他的俊容細問。
「展先生,我是張芳芳,我想你一定樂意先請我跳舞吧?」張芳芳暗地裡踩了李美莉一腳,妖艷的臉上有著滿滿的自信。
展拓沒有聽見她們的詢問聲,也沒有看見她們三個人的暗鬥舉止,犀利的視線隨著那輕柔的嗓音而落在離他不遠處的角落,當他看清了隱隱露出為難的側臉時,腦中不禁轟然作響。
「她……她怎麼會在這裡?」
文妍柔垂下的小臉有掩藏不住的擔心,她小聲的詢問著:「我這樣不告訴爸一聲,就跟你們來……這好嗎?」
文言倫的大手輕拍著她的背部,斯文俊朗的臉上出現親切的笑意,「放心吧!今天爸沒有來,所以你可以開心的玩。」
「這樣好嗎?」她抬起頭,眉宇間淨是揮不去的鬱鬱之色。
「放心吧!」像是想給予她堅強的力量,文言倫將她擁在身側,然後重重的抱了她一下。
小妹就是這樣為他人著想,儘管知道父親不喜歡她、甚至是怨恨她,然而她卻對父親毫無一絲恨意,這樣單純天真又惹人憐愛的小妹,教他如何不憐疼她呢?
看到兩人親密的舉動,展拓不禁咬牙切齒起來,當他見到文研柔臉上露出嬌羞的笑顏,緊咬的牙關泛出濃濃酸意。
「展先生,你在看什麼?」李美莉不甘遭到張芳芳的擠壓,一個拐手將她給撞到一旁去,順著展拓的視線望去,她瞧見了一對外型相襯的璧人。
「我知道那個女人。」受到冷落的程可愛不甘示弱地炫耀著第一手的八卦情報網,「她就是以紡織業起家,『華東企業』董事長的掌上明珠。」
「你在胡說什麼!」張芳芳感到可笑的睨了她一眼,冷嗤一聲,「誰都知道華東企業的董事長只有一位千金跟一位少爺,那個看起來膽怯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是華東董事長的掌上明珠?」
「我聽過一個小道消息。」李美莉神秘兮兮的插話,「聽說華東的董事長夫人因為生下小女兒後,引發血崩過世,從此以後,董事長就怨恨起害妻子難產過世的小女兒了,到現在都不承認有那個小女兒的存在。」
張芳芳一臉訝異,完全忽略了展拓的存在,「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哪有人會因為這事就記恨自己的親生女兒?」
「這個傳言我也有聽說過。」程可愛被這個話題挑起了興趣,「也就是因為如此,所以那個小女兒一直住在外面,被嚴厲禁止踏進文家大門,所以在大大小小的宴會中,壓根都見不到小女兒的身影,只有文家的長子跟長女較為人所知。」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那個女人就是文家的么女?」李美莉抬抬下巴,對程可愛的第一手八卦存著疑惑。
「那是因為我曾經見過她一面,那時候她跟文妍淇在一起,我有請文妍淇為我們介紹一下。」
「文妍淇!?」聽到這個名字,張芳芳臉上淨是忿忿不平的神情,「那個母老虎,你居然可以跟她和平相處?誰都知道文妍淇是個很難相處的人,你居然……」
接下去的話展拓沒有聽進耳裡,倒是她們之前的議論教他忍不住依循著線索與他所認識的文妍柔比對再三。
最後他確定了一件事,文妍柔百分之百就是她們話題中那個悲苦的小女兒,但是……該死的!那個男人竟然親熱的摟住她的腰,而她還笑得一臉燦爛!
望著她嬌笑的美顏,展拓感覺到一股熾烈的惱火自胸臆間散開、竄流,瞪視著她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的黑眸也燃起怒火。
眼見她將手臂滑入男子彎起的手肘,與他一同款款步入舞池時,他的最後一絲忍耐蕩然無存!
「展先生,對不起,我們太多話了。」察覺到不對之處,程可愛連忙將注意力拉回,卻見到他大步的走向舞池,快速地離開她們。
「啊!怎麼會這樣?」發覺到金龜婿不理會她們的逕自走入舞池,張芳芳將怨氣都出在其他兩人身上,「全怪你們,要不是你們太七嘴八舌,展拓也不會跑了。」
「你搞清楚一點好不好?就是因為你太聒噪了,才會讓他心生厭煩的走了。」李美莉眉頭一皺,叨叨絮絮的反擊起來。
「沒錯、沒錯,全都怪你……」程可愛也加入戰局。
霎時,原本優雅的三朵花互相指責對方的不是,一場女人的戰爭儼然開打。
「倫哥,我想還是不要比較好吧?」文妍柔踩著凌亂的腳步,一個不小心又踩上了文言倫光亮的黑色皮鞋。
「沒關係,等你習慣之後,就再也不會踩到我的腳了。」他笑咪咪,對她縱容疼愛的說道。
文妍柔紅著臉,笑彎的眼角點出她的心情極好,「倫哥,姐姐是跑哪兒去了?怎麼到現在還不出現?」
提起他那個脾氣火爆、老是少根筋的大妹,文言倫不由得會心一笑,「柔柔,別為淇淇擔心,她天生就沒有方向感,何況今晚的宴會場地大得像迷宮,她想不迷路都很難。」
「倫哥你好壞,居然這樣取笑姐姐,小心我跟她告狀。」她俏皮的吐舌,在親人的面前,她總是可以展現活潑開朗的一面。
一個退步,她反應不及,高跟鞋的鞋跟親吻上他的皮鞋。
「哎呀,你又踩到我了。」
「倫哥,真是對不起。」她噪紅著粉頰,眼底卻閃耀著愉悅的光芒。
展拓站在距舞池不到三公尺之處,一雙炯然黑眸凝睇著不斷露出嬌笑的她。
他發現今天的她顯得清麗動人,身上一襲粉紅色的晚禮服將她濃纖合度的身段給展露出來,清美小臉上著淡淡的妝,讓她看起來更加俏美靈秀。
望著她唇邊不斷露出的朵朵笑花,他不禁瞇起了眼,火絲在眼眸中流竄燃燒,見她在男子懷中轉身劃出一道優美弧形,他的心不由得陣陣緊縮,教他險險透不過氣來。
她怎麼能……怎麼能在那個男人面前笑得如此美麗?她怎麼能……怎麼能在那男人面前開懷暢快的笑語?
他無法忍受她的笑為其他男人展現,無法忍受她的嬌美為其他男人綻放,一股濃郁的酸澀自心間升起,奪去了他的理智,激出了他最狂熱的情感。
往舞池大步跨去,瞪視著那男人背影的眼神多了份怨懟,也摻雜了他極不願意承認的妒嫉——
一道炙熱的目光引起了文妍柔的敏感,待她抬起頭,一張俊逸的面容陡地呈現眼前。
「展……」她的喚聲尚未脫口,纖細的手臂即遭到他蠻力的提起。
「跟我來!」他的理智被熊熊妒火取代,眼中只有一臉錯愕的她。
「等等……」文妍柔尚搞不清狀況,就被他給拖出舞池,「我不可以拋下倫……」
「倫!?」展拓暗黑的眸子燃著狂怒火花,「你居然叫他叫得這麼親密!」
「什麼?」她眨眨眼,沒有聽出他話中隱含的妒意。
「等等,你想對柔柔做什麼?」發覺到展拓的侵入,文言倫先是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愣了一下,但隨即反應過來,追了上來。
「他叫你柔柔!?」多親密的叫喚,他磨牙,任由唇腔溢滿了酸澀味道。
敏銳的文言倫接收到他充斥著火氣的質問話語,立即意會出他話中所挾帶的酸味,以及俊顏上掩飾不住的妒嫉神情。
「我這樣叫她有什麼不對嗎?」展拓表現出的濃濃妒意,教文言倫興起了作弄他的念頭。
展拓別過臉,不去看他臉上表露出的得意之情,朝一臉無辜驚訝的文妍柔開火,音調不自覺地上揚,「你居然允許他這樣叫你!?」
「這……這有什麼不對嗎?」她的腦子因他突然出現而驚震得無法接續上事情的快速發展,傻傻、訥訥的反問。
「你!」總有一天,他會被她的遲鈍給氣得中風!「我不准你這樣叫他!」
「你不准?」她訥訥地重複他的命令,小巧的鼻頭不由得皺起,很是為難,「可是他是……」
「他是你的誰?」截斷了她的話,展拓凶神惡煞的追問。
一旁的文言倫將渾身充斥著惱火殺氣的展拓給暗暗打量了一會兒,才從他那雙冒火的黑眸辨識出他的身份,卻忍不住出言挑釁,「我是她的誰,你管得著嗎?」
乍看之下,他將眼前臉色陰鬱、雙眼噴火的男子認定為他所認識的展柘,但是隨即發現了他與展柘的迥異之處。
說起話來惡毒又森冷的展柘,不會有這種誠實表達自我情緒的妒嫉火氣,也不會在凝看柔柔時,不經意流露出溫柔,由此可知,眼前的男子應該就是展柘口中不負責任的雙生大哥——展拓。
不過目前他好奇的是,展拓怎麼會認識柔柔?又怎麼會對柔柔產生那股飄散在空氣中,嗅得出來的濃濃醋味呢?而他們兩人的關係……值得他深入探究。
展拓惡狠狠地瞪他一眼,「我是在跟她說話,不是你!」
說完他便強扯著文妍柔離開,原本想追上去的文言倫在見到小妹眼中的信任時,不禁頓住了上前阻止的腳步。
「文言倫,你在搞什麼?」在認錯人、鬧了笑話後,文妍淇匆匆回到大廳,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姓展的小子把妹妹給強行帶走,「又是一個該死的姓展的!」
文言倫以指刮弄著下巴,迎上氣急敗壞的大妹,「淇淇,你終於找到路回來啦?」
「別提了,我居然認錯人,而且……」驀地回過神不見展拓及柔柔的身影,「文言倫,你怎麼可以讓那個姓展的把柔柔給帶走?」
「淇淇,你先別發火,我是覺得……」
「你覺得屁,那個姓展的擺明了對柔柔有企圖,啊——」她懊惱的直跺腳,「我實在不敢想像他會把柔柔給帶到哪兒去,甚至是對她做出什麼居心不良的事。」
不顧仍舊急促的呼息,文妍淇擔心的拉著裙擺追了上去。
看到這情況的文言倫不禁搖搖頭,「淇淇對柔柔的保護欲還是一點都沒變,剛剛我要是不讓展拓把柔柔帶走的話,只怕他會對我拳頭相向,更何況柔柔還一副信任他的模樣,我若是阻止柔柔跟他走,那我豈不是成了棒打鴛鴦的罪人嗎?」
所謂君子有成人之美嘛!怎麼戀妹的淇淇就是沒有察覺到,展拓與柔柔之間所存在的不尋常感情波動?
展拓拉著文妍柔走出了熱鬧的宴會大廳,轉向幽靜的花園小徑,一陣繞轉之後,來到了飯店的正廳,走進了一部電梯。
「展先生,你要帶我上哪兒?」看著燈號不斷地攀高顯示,她細聲的詢問,被他緊握的小手盈著熱燙溫度,讓她的眼始終提不起勇氣迎向他。
展拓臉上佈滿了風雨欲來的氣勢,「你居然叫我展先生!?」
「不然……我要叫你什麼?」她蹙了下秀眉,感受到他整個人寵罩在團團怒火之中,看來是有人惹他生氣了吧?
「展拓!」都一個多月了,她居然還叫他展先生,卻親呢地喊那個男人的名字,一想到這個,他就不爽!
「展拓……」她張口訥訥的復誦,見到他緊繃的面容有了一絲放鬆。
她甜甜柔柔的喚聲霎時澆熄了他胸臆間的大火,放柔了注視她的緊迫眼神,霸氣的命令,「再叫一次。」
她一抬眼便迷失在他那雙深如泓潭的黑眸之中,「展拓……」
他的大手落在她的頰邊,輕巧地掬起她細緻的下巴,微瞇的黑眸凝望著她那雙純淨澄澈的眼,心念不自禁地一動——
正當他要俯下身吻上她嬌嫩的粉紅唇片時,電梯門叮的一聲開啟。
展拓立即反應過來,拉著她走出電梯,來到一間典雅的房門前。
他回台灣後,便一直住在這間飯店裡頭,直到現在他都未將這間房退掉,仍保有房間的鑰匙。
「展拓,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兒?」看著粉白的門扉,她一向平靜的心起了絲絲波紋。
展拓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掏出鑰匙將門打開,拉著她進入房內。
當她身處在偌大的房間時,她立即知道所處之地是飯店的高級套房,「為什麼要帶我來……」
她想將他發火的原因問清楚,偏過頭的臉龐卻冷不防地被他給一把捧住,緊接著壓上她唇瓣的是他的薄唇。
「唔……」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舉動,她第一個念頭便是掙扎、抵抗,「不要……」
展拓抓住了她高舉起來的雙手,探舌滑入她口中,強而有力的汲取她口中的蜜汁,想要安撫心中騷動的濃烈妒意。
直到一股熱流自下腹部升上來,他才忍著勃發的怒氣,退出她的口、抽離她的唇。
「呵……呼……」一獲得自由的唇立刻張口吸進大口新鮮空氣,全身的氣力也彷彿被這個熱吻給抽盡了一般,雙腿一軟,無法支撐重量的跪了下去。
「小心!」他的大手扣住她的纖腰,將她固定在身前,不讓她滑落下去。
文妍柔只感覺到腦子一片昏沉沉的,她虛軟地靠在他的身上,雙臂無力的垂放在身側,小嘴微張的呼吸著肺部缺乏的空氣。
她的雙眼迷濛,視線移至他依舊緊繃的面容,「為……為什麼?」
她完全不解他的怒氣從何而來,也不懂他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她?但是一想起剛才那個令人臉紅心跳的熱吻,她的頰邊不禁浮現兩朵嫣醉紅雲。
「這是在懲罰你!」他眼底流竄著狂妄霸氣,指腹在她粉嫩的唇片上戀戀不捨地來回輕撫。
「懲罰?」晶瑩的水眸出現一抹迷惘。
「我費盡心思把你養胖,讓你的臉色變得這麼紅潤漂亮,沒道理拱手讓給別人……」健臂環住她纖弱的身子,靠在她的耳畔嘎啞低訴。
他的話挾帶著不容人抗拒的威勢,讓她莫名地躁紅了臉,心湖因他這醉人的低訴聲而掀起陣陣漣漪,腦子也不禁昏沉起來。
「我……我不懂你……你在說什麼?」一緊張,她又開始結巴。
她的臉兒好燙、心口加速怦跳,是因為剛才被倫哥半誘半哄下喝下的香檳在作祟嗎?她不過才喝那麼兩口,怎麼腦子突然變得模糊不清,渾身充斥著緊張刺激感。
展拓突然揚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你不懂沒關係,我懂就好了。」
他的大手撫上她窈窕的纖腰,指尖帶著探索意味的徐徐往下。
「你……你在幹什麼?」她好奇怪,隨著他撫摸動作的加大,她感覺到一波波電流竄入心房,震懾了她的思緒。
「我在幹什麼?」他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容,眼中迸射出一股堅定意念,「我在想辦法把你佔為己有……」
「佔為己有……」她喃念著他的宣言,直到發覺話中的含義後,燒紅了一張粉顏,漸漸恢復力氣的雙臂推拒著他,「不行……這樣不行……」
「為什麼不行?」他抓住她抵抗的小手,壓下的妒火再度燃起。「你就肯讓那個男人對你上下其手,為什麼我就不行?」
想起她與那個男人在舞池的親密模樣,他的心頭就狂熾的燃燒著,理智漸漸被妒火給逼退、蒙蔽了他的雙眼。
在接觸到她甜美的唇、感受著她香軟的身子,他全身上下都在吶喊著——他要她!
她的天真、率直早已鑽入了他的心裡,她的嬌偌柔美勾誘著他蠢蠢欲動的心,這一可他已不想再隱藏湧現心頭的真實感覺,他要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