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巧仙在戎撫天的細心照料下,很快的便恢復原來雪嫩的嬌容。
兩人在這幾日中感情突飛猛進。常不時會眉來眼去的談情說愛。雖巧仙仍是調皮,不改孩子心性,但戎撫天已對此時兩人的進展滿意心慰了。
隨著日子愈逼進大喜之日,戎撫天便更加繁忙。冉靖等人更加趕腳步想盡快查出「暗蠍子」的巢窩。好替巧仙討回債,並且希冀能就此解開「暗蠍子」之謎。
而「奪魂掌」周霸」事,那日他們追趕而至,戎撫天瞧出那死者身上雖受「奪魂掌」而亡,但力道卻不若當年周霸的狠勁。
周霸至今是生是死,仍是個謎。周霸若亡,那麼「奪魂掌」是如何在沒有密笈和周霸並無弟子的條件下,被有心人士習得,而讓「奪魂掌」重現江湖?
一道道謎題在江湖中傳出,各路英雄好漢,甚而旁門邪道亦開始投入解開這些謎團之中。
一場腥風血雨眼看又將在江湖中捲起——
★☆☆
這日,戎撫天和二當家徐兆宏兩人在機要書房內商談要事。戎撫天收了筆墨,闔上卷宗交給徐兆宏道。
「這事就交您老全權處理。」
「是。」徐兆宏頷首接命。
戎撫天望了眼窗外樹蔭,淡淡問道:「一個早上沒見著巧兒,她是到哪兒去了?」
他向來都公事繁忙,有時會冷落了巧仙,可小傢伙才不吃這一套,纏他纏得緊,三不五時就闖進書房來,鬧他一鬧、撒嬌的問東問西,待他耐心喪失,惱火吼人時,小傢伙才吐吐舌、嘻嘻哈哈的跑走,這才去找下一個胡鬧的目標。
說來奇怪的很,那夜決定成親之日時,巧兒還賴在他懷裡,就想問出自個兒那一見著他就心跳頭暈的怪病是什麼,還苦著小臉要他陪著去請教鍾大夫。
他只是笑的高深莫測,用吻堵去她的煩憂和疑問,吻得她七葷八素的,趁她沒回過神之前就先離開,待他走出「雲仙樓」時,便聽著巧兒回過神後嗔怒破罵一句:
「狐狸大哥!」
至於他有什麼反應?自然是笑得闔不攏嘴。
可這些時候,巧仙似乎比他這大忙人更忙,常跑的不見人影,派人去找,也是許久後才見她匆匆跑來,聊不到兩句又跑了。
前兩日正巧撞見綠兒和徐展鵬在那樹下。綠兒羞羞怯怯的捧遞了上一雙黑鞋,平時嘻哈的展鵬竟紅了臉、搔著頭的接下,兩人相視笑著。
這一幕可瞧得他心底五味雜陳,唉聲連連,人家有情人是甜甜蜜蜜、恩恩愛愛的。他呢?活像個老媽子似的,憂她餓、擔她冷的,還怕她不開心……
「魁首!」徐兆宏喚醒他的思緒。一對上他眼,就一臉賊氣的笑容,打趣道:「都吃到嘴了,還怕那丫頭跑了不成?」
戎撫天知道這老夥伴私底下和巧仙同種個性,甚愛捉弄人。挑眉反問道:「你指的是誰?」
徐兆宏抓了抓虯髯,嘿嘿一笑。「大家心知肚明。」
戎撫天爽朗一笑,眉梢子一揚道:「您老這麼關心我的事。可你這做人家爹的,是不是該關心一下兒子這兩日穿的黑鞋打哪來的?」
「呃?」
「魁首!魁首——」徐展鵬在門外大喊大叫的,不等通報便闖了進來。
徐展鵬眉笑嘴咧的興奮不已,徐兆宏站起身,一個爆粟拳就砸在他腦上。
「你這死小子!就不懂禮數麼?俺老子可沒這樣教你這麼莽撞!」
「哎喲——老爹!」徐展鵬手壓著被捶疼的腦袋。
「展鵬,什麼事?」戎撫天解了這團父子相爭,淡然問道。
徐展鵬又是一臉興奮,眼珠子都亮了起來,喳呼道:「魁首,弟兄們這半個月來勤於練武,都通過大執法的驗收了。而且咱們這一隊還贏了戰大哥他們那隊呢!」
戎撫天淡淡一揚笑,嗯了一聲道:「辛苦了。」
徐展鵬搔搔後腦,心直口快的道:「這麼一來魁首是不是就不氣那日放任巧仙在箭擊場玩鬧的事?魁首,我和巧仙那丫頭一塊長大,待她也只像個妹子似的,你可別放在心上。再說,巧仙那丫頭的個性,也只有魁首能吃得下了。」
這事可得解釋解釋,否則老被魁首視為眼中釘,弟兄們大概也快變節投到戰武哥那了。
「我知道。巧兒有你這做哥的疼,是她的福氣。」戎撫天拍上他的肩,誠意的笑道。
在旁不語的徐兆宏,搔搔鬍子,又擠眉瞇眼的瞧了徐展鵬的鞋半晌,突地一巴子打上展鵬的後腦,暴喝道:「死小子,你這鞋打那來的?瞧也知肯定不是老婆子縫給你的!」
他們父子倆的鞋皆是他妻子——廖美雲一手縫製的,又耐穿又合腳的。繡功之好,是雲織坊的主事者。
可展鵬這鞋的後跟竟還跑出了一段線頭,想也知道不是美雲那老婆子的成品。
徐展鵬摸著後腦,苦著一張臉,一時詞窮了。
「老爹,這——一這是——」
「一個乖巧的小姑娘送的。溫柔嫻淑的很適合展鵬的個性。想來會是個好姻緣。」戎撫天出言說道。
父子倆嘴張的老大,展鵬突地抓住撫天的手,耿直的感激道:「謝謝魁首成全!」
他早就想跟魁首提這事,可綠兒老說不放心巧仙。現在,魁首先發現他們倆的事,而且還替他們好言求情,徐展鵬自是感激的忘了尊卑。
徐兆宏重重咳了一聲,兩手擦腰,挑眉道:「小子,老子可還沒答應!性子雖好,可人若長的麻花臉——」
「綠兒才不是麻花臉!綠兒——」徐展鵬急切的出言吼道,就是聽不得有人污毀了心上人。
但一瞧見老爹和魁首兩人笑的狡詐,就知自己上當了。人高馬大的他竟窘的紅了一張臉。
「瞧你急的!」徐兆宏哈哈大笑。心底可樂上了天,沒想到他這莽小子竟配得上綠兒那丫頭。對綠兒,他可也疼惜的緊。「嗟!小綠兒怎會看上你這魯小子?!」
戎撫天豪邁一笑,拱手讚道:「恭禧徐老找著了個好媳婦。綠兒將來定也會孝順您老的。」
徐兆宏亦拱手躬道:「謝魁首!」
徐展鵬仍一臉震驚,呆若木雞的。
徐兆宏一巴子一拍,吼道:「啊什麼啊?還不快謝魁首成全!」
「謝魁首!」徐展鵬朗聲笑著拱手躬禮。
「謝什麼?我可沒幫上什麼忙!」戎撫天笑言。
想來長巧仙一歲的綠兒早過了出嫁年歲,沒先替她找個婆家,算來可還是他這做主子的缺失呢!
巧仙一向視綠兒為姐妹,若綠兒嫁到遠方,恐怕巧仙會傷心,而今,將綠兒許配給徐展鵬,可是喜上加喜。對展鵬他可也是讚許有加的。見自己的弟兄覓得好姻緣,戎撫天心情的愉悅自是不在話下。
「對了,展鵬,今早有沒有瞧見巧兒?」說來說去,戎撫天一心仍掛念著巧仙的去向。
徐展鵬抓了抓臉,細想了一會才道:「沒瞧見耶。說來也奇,這陣子都不見巧仙到武場胡鬧了。」說著他突地哈哈大笑。「不過也虧得她沒來搗蛋,弟兄們才有今日的成績。」
戎撫天聽了想替巧仙辯言,可人家說的是實情,還真找不出話來替她洗清罪名,只得無奈的搖搖頭。決定自個兒去將巧仙找出來。
一早上少了巧仙的撒嬌纏鬧,可使得他渾身不自在。就盼快些見著她,又能抱抱她與她閒聊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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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撫天和徐家兩父子向巧仙的閣樓「雲仙樓」走近。才剛拐個彎接近「雲仙樓」時,一陣箏琴聲傳來。只是那琴聲聽來毫無樂章,且刺耳的如魔音穿腦般。
兩名守在門外的侍衛更是搗著耳,整張臉痛苦的揪結在一塊。
「這是怎麼回事?」戎撫天皺眉問道。
兩名守衛抬頭一見來人是戎撫天,忙放下手,躬身行禮。「魁首!二當家!」
「天爺!是誰在裡頭殺雞呀?」徐展鵬大嗓門,直言不諱的喊道。手指還猛掏著受不了琴聲的耳。
守衛弟兄要笑不笑的表情甚是滑稽,拱手回道:「是小姐在裡頭撫琴。」
「什麼?」
戎撫天差點跳起來。糾眉忖道:「巧兒在玩什麼花樣?」
徐兆宏倒覺得事有蹊蹺,抓抓鬍鬢,笑道:「魁首,咱們進去瞧瞧,便能明白。」
戎撫天舉步走進閣樓,徐兆宏父子亦跟隨腳步。戎撫天忖想,巧兒怎肯學彈琴,在女紅技藝這方面,她與白癡無異……
撥掃過後,噹的一聲,便傳來巧仙的呼叫聲。
「好痛!」
「哇——又撥斷弦了,你小心點嘛。」綠兒哀呼的大叫著。
巧仙惱的回叫道:「這弦那麼細,隨便撥就斷了嘛!我怎麼小心?」
徐夫人廖美雲在旁大吐苦水道:「拜託你們別再攪局了。這幾天,我連續跑了三趟帳房,劉總管一直拿眼瞪人,還奚笑我是不是在辦學堂,不然怎麼要那麼多弦。這箏也不過十三弦,一早上你就能掃掉七條弦,這下可慘了,要怎麼跟劉總管說喲?」
戎撫天、徐兆宏和徐展鵬一入花廳就瞧見這等陣仗。一時間目瞪口呆的,倒忘了該說些什麼。
戎巧仙見到戎撫天的臉色,滿臉通紅的差點哭出來。
徐兆宏上前瞧瞧那慘不忍睹的箏,輕咳一聲,問他的夫人:「老婆子,是你在教丫頭彈箏的?」
廖美雲雙手板腰,挑眉瞪眼道:「有什麼不對?」
戎撫天盡量壓抑心底的情緒,以最平常的語氣道:「多謝徐嫂子費心,但巧兒在這些方面不適合花費心力,相信你也瞧得出,是不是?」
廖美雲一手揉了揉眉心,歎了口氣道:「魁首說的是,原想趁大喜日前將巧仙調教成才能兼備的當家主母。照理學了半個月了,簡單的刺繡女紅和彈琴該會了些皮毛,可她卻連縫補都學不好,瞧平日聰明伶俐的,那知道碰上這些就變得笨手笨腳的……」
戎巧仙倏地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含著淚嘟嘟嚷嚷著:「我就說我做不來嘛!你們又要我學!現在就只會取笑人!」
看她哭得傷心可憐,可知這半個月來學得痛苦,還完全沒有獲得一點成就感。
戎撫天上前摟著她,暗示徐兆宏等人先出去。
待花廳內只剩他們兩人,戎撫天摟抱著巧仙坐在一張太師椅上,不時拍撫哄言。
待巧仙哭夠了,才笑道:「你做不來又沒興趣,就別再勉強了。」
巧仙掛著淚,嘟聲道:「她們說不可以不會。大哥若娶了個手銼的妻子,會笑話予人的。」
戎撫天拭去她淚,失笑道:「你何時能受人左右了?再說,大哥要要的是戎巧仙,可不是一名繡工、或一名琴師。」
戎巧仙撇嘴想了一會,又道:「可,想我與那葉采嫣同是女流之輩,但她卻樣樣都懂;反觀我,好似只會胡鬧、給大哥惹麻煩。且我見大哥那日似乎很欣賞葉姑娘的琴技和舞姿,就想我也不笨,只要學了,還怕比她差麼?如此一來,大哥以後就不用去*藏春樓*聽她撫琴,看她跳舞了嘛!」
戎撫天愈聽眉頭愈打起結來,板著臉責道:
「葉姑娘是葉姑娘,巧兒是巧兒,優缺各異,有必要如此與她比較麼?大哥說過,葉柔嫣如何與戎某人何關?亦或巧兒不信任大哥的心?」
戎撫天沒料想巧仙想得如此多,至今仍在意那葉柔嫣。雖感動巧仙願意為他做這些改變,但想及她如此信不過自己,不免氣惱起來。
戎巧仙眼眶紅了又紅,努力地忍了又忍,眼淚還是啪啪地掉了下來,揉著眼哽咽道出心中的委屈和不安。
「我也知道……這麼說,大……大哥定又以為……以為巧兒在無理取鬧,惹你生……氣,也……也許就此討厭巧……巧兒了。可是大家都道那女妖……葉、葉姑娘百般好,我……好怕大哥……大哥……」
每次見她一哭,戎撫天就感到方寸大亂,整顆心揪的又緊又疼的。
伸手抹去她豆大的淚珠,蹙眉道:「你真愛哭。」
「人家……人家就是想哭嘛!」
戎撫天倏地將她摟緊,咒罵道:「天殺的,我才真是欲哭無淚!你成天這麼在意那葉姑娘如何,探明的不就信不過我?」
儘管心喜她懂得吃醋一事,但若以後的日子,巧仙三不五時就拿那葉柔嫣比較,心有芥蒂的如此無理取鬧,他可頭疼了。
戎巧仙把頭靠在戎撫天肩上,小嘴兒一撇抱怨:「還不是大哥你不把話說清楚。」
戎撫天感到又無奈又好笑的,歎口氣,將頰靠上她的發磨蹭道:「大哥說的還不夠清楚麼?若照你說的,是不是凡像葉姑娘那般,琴彈的好、舞跳的柔的,大哥皆可娶進門?那等女子,天下何其多!可她們皆不是大哥要的。大哥要的是巧兒,你明白麼?」
戎撫天扳正她,正視她,柔聲道:「大哥要的就是原原本本的巧兒,會胡鬧、會搗蛋、會逗大哥笑、纏著大哥撒嬌的巧兒。不是那個死板板,受世俗羈絆的戎巧仙。」他伸手點了她小鼻子,笑道:「再者,女紅一事,放眼天下還有恍得上*雲織坊*繡工的手巧麼?坐在那撫琴享樂,倒不如騎著*雷霆*奔馳在草原廣漠間來的快樂。」
戎巧仙這才終於破涕為笑。
「好極了,做那些事真是痛苦,沒啥成就感不說,你看!」她伸出點點針孔的十指,撇嘴道:「那縫繡針好似前世與我結怨的總是不合作,真個可惡透了。」
戎撫天見她凝雪意指上淡淡紅點,不覺心疼起來,抓著她手,一一輕啄道:「稍早我還怪道你近日怎麼乖巧多了,原來在玩新遊戲。」
戎巧仙皺皺小鼻子,扁著喝道:「這遊戲一點兒也不好玩,我太不喜歡了。」
戎撫天也故意皺皺鼻子,道:「我也不喜歡。」
二人相視而笑,戎巧仙心情大好,一臉天真的賴在戎撫天懷裡撒嬌,戎撫天就愛她這抹純真無邪的笑容,眼神忽地變得濃情,俯下唇就含上她的,柔柔緩緩的廝磨著那艷紅的柔軟,逗惹的巧仙渾身眼熱,兩隻小手一圈,圈綁上他的脖頸,彼此擠壓著兩人之間的空隙,只想更貼近之間的接觸……
直到巧仙的咽咽哭泣聲傳來,戎撫天才回過神,緊抱著她微顫的身子,埋在她頸間,緊閉眼,心口揪緊,自責叱道:「天殺的,我竟失控到這般地步!」
他抬起頭,大掌憐惜的撫著她嫣紅掛淚的臉,咒罵道:「該死,我把你嚇壞了是不?」
他本就不是個性好魚色之人,向來最以自持的定力自豪,怎料,他現在竟像頭野獸般失了控。雖說兩人隔著褻褲,沒有直接結合而傷了她,可他這等野蠻行徑,怕是真將她嚇壞了。戎撫天心裡對自己又氣又惱。
戎巧仙慢慢平撫了紊亂的氣息和輕顫,聽見戎撫天的怒氣,緩緩睜開那似小扇的眼睫,不安的問,「大哥在氣惱巧兒麼?」
戎撫天心一怔,原害怕巧仙的眼裡會盛滿著怨懣,可她沒有,那盈波雙眸裡滿的是激情未褪的媚柔。忍不住又是一聲吟哦。
啞著嗓道:「大哥怎麼會惱巧兒?大哥是在氣自己的定力不夠,傷了你。」
巧仙咬咬唇,鮮紅著臉,囁嚅道:「我們……我們這般是錯的麼?」
戎撫天笑歎一聲,心底的不安一掃而空,抱緊了她,柔柔情語:「不是。我們彼此相愛,這是很正常的。巧兒怕麼?成親後,我們會比今日的更激烈。」
戎巧仙心怦然一跳,這是大哥第一次說「愛」。她絞著戎撫天敞開的外衣,羞羞然的道:「不怕。巧兒……巧兒是不是……」
戎撫天聽著她的遲疑,放柔了語調,誘撫的鼓舞她。
「是什麼?」戎巧仙又咬了咬唇,不敢直視他的眸,小小聲道:「巧兒是不是病加重了?這回心跳頭暈的比以往更快、更亂耶。」
若真病情轉惡,來日無多,那大哥……
戎撫天英挺的面龐全寫著驚愕,呆楞一會,他豪邁的朗聲大笑,巧仙都快哭了,他才止住了笑。
「傻巧兒,你沒有生病,若真有,也只有一個名。」
「什麼?」
她一直找不出病因,問了戎撫天幾次,幾次他都是含糊帶過,狡猾的不給答案。現下聽戎撫天要解開謎語,巧仙亮起眼眸,就盼他快說出來。
戎撫天精練的眸閃過一絲狡黠,俯下頭,貼在她耳旁咬道。他壞壞的不提「愛」,只暖昧的說著令巧仙臉紅的親密愛語。
巧仙的臉,紅燙的嚇人,眼眸」嬌瞪,又氣又羞的歎道:「人家才不是呢!」
聽他說那什麼話,羞死人了!從未想過,大哥竟也這般的不正經!
戎撫天就是故意逗她,笑道:「你就是!剛才是誰尖叫喊——」
戎巧他手捂上他不正經的嘴,嬌怒道:「大哥!」
羞窘的掄起小拳頭就捶打上他的身,忘了自己仍跨坐在戎撫天身上,身子一扭,又讓兩人的私處隔著衣料貼合在一塊,戎撫天馬上起了反應,又大又挺的抵著她,巧仙驚呼出聲,戎撫天手紮緊她的纖腰,定住她的扭動,猛倒抽一口氣,俯身重重在她腫脹的唇上一吻。
呼吸急促的咬牙忍道:「你這折磨人的小妖精!再這麼下去,我們根本等不及五天後的洞房夜了!」
戎巧仙驚訝自已帶給戎撫天的震撼,雖從不解人事,但經過今日,知曉自已能讓戎撫天失控的方法,垂俯著額嬌媚淘氣的竊笑。這麼一來……
戎撫天的心裡則驚訝巧仙對自己的影響竟如此劇烈,為了保護巧仙的名節,心下一定,未來的五日可得多忍耐,多與她保持些距離,免得兩人真失控的先圓了房。
兩人心底有著迥然不同的決定。但可預料的是,日子將過的多采多姿,不時有些「小意外」的刺激。
深濃的情,更深了。那繫在兩人身上的細線也更加牢固了,心更緊繫著了。
窗外的和風,吹呼著傳送窗門的濃情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