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意大利威尼斯出外景的沈青彥今天會回來,所以項承特別準備了一大桌菜,讓他回來能馬上填飽肚子。
自從四年前有一回楚天放拉著沈青彥當模特兒,照了組照片當成工作室網頁的宣傳照,一堆雜誌社紛紛致電要找他當模特兒,正好沈青彥的病也好得差不多,加上不知要做些什麼,便開始接受邀約拍照,沒幾年,竟成了小有名氣的平面模特兒,更開始了空中飛人的生活。
這樣的轉變無疑是好的,至少他不再害怕人群了,只是相對之下,兩人相處的時間也變少許多。
做完飯,項承拿下圍裙,先到浴室洗掉一身油煙味。
站在蓮蓬頭下衝水,水聲嘩啦嘩啦地,將外界的聲音也隔絕掉。
所以,當一個人突然自身後將他抱住時,項承嚇了一大跳,但隨之而來落在他肩頭的吻,召告了來人正是他等待的小愛人。
說是小,也不對;因為青彥已從初認識時的十七歲,長到英俊挺拔的二十二歲了。
「我好想你……」沈青彥將臉埋在項承剛洗過澡、香滑的肩頭上,邊吻咬著邊模糊低喃。
聞言,項承露出一抹淺笑,將水柱關掉後,轉過身來給了沈青彥一個緊緊的擁抱。「我也是,歡迎你回來。」
交換了一個甜蜜的吻,卻在唇瓣廝磨間,有越吻越激烈的趨勢。
將項承壓在溫濕的牆面上,沈青彥把腿擠進他的雙腿間,煽惑地輕輕摩挲,手掌也滑到項承因沐浴過而濕滑的股間……
雖然很累,但剛解放過的身體又立即敏感地顫抖起來。
迷迷糊糊地,只知道項承還想再來一次,沈青彥不情願地掙動幾下,模糊抱怨:「大色狼……都說了我……很累嘛……」
「是你先起頭的啊。」否則,他原本是打算等到明日,再一起和對方待在床上廝混。見沈青彥仍舊不為所動,項承無聲一笑,「我愛你,青彥。」一個吻烙在對方聞言而揚起一笑的唇角。
「色狼……」沈青彥悶笑幾聲,卻沒再抱怨,只是轉過頭,閉上眼回吻身後摯愛的男人。
我愛你。
他甘心為這句甜美的咒語奉獻,到世界毀滅的那天。
我也愛你。
他知道自己已擁有對方所給予的、最美的幸福。
沈青彥睡到快中午,才在滿屋的菜香味中醒來。
翻個身坐起,腰間的酸軟召告昨晚一夜的甜蜜。
「做得太過分了……」他揉揉腰桿,拖著腳步到主臥室中附設的浴室沖洗,十分鐘後才穿著浴袍走到餐廳。
桌上早擺滿項承為他準備的早午餐。
「醒了?」項承拿掉圍裙,走過來在他額頭印下一吻。「快吃吧,從昨晚回來你都沒吃半點東西。」
「有啊,我有吃你。」拿起碗筷瞟他一眼,隨即又咕噥。「然後又被你吃得一乾二淨。」他差點被做昏過去。
哪來這麼好的體力,肯定是項承攝影時練出來的;不過說真的,對方的技巧真是好到沒話說,除了前幾次還有些生澀,之後的進步若要讓他這個驗收者下個評語,肯定是——突飛猛進,技藝超群。
好笑的摸摸他微濕的發,項承轉而坐到他對面。「時差還沒調過來吧?吃完再回去補個眠。」
沈青彥點點頭,又扒了幾口飯菜,才道:「我買了禮物呢!」
「喔?是什麼?」
「我想了很久,想說意大利嘛,最有名的就是你跟我說的提拉米蘇和意大利面,可是帶不回來。」說著,抬頭看了看正等待他繼續說下去的項承。「後來我發現聖馬可廣場前的鴿子多到嚇死人,想說抓一隻回來也不錯……」
「嗄?」那不能抓的吧?但腦海裡自動浮現沈青彥抓鴿子的模樣,項承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屁!」睨他一眼,沈青彥鼓了下臉頰,才又續道:「當然是不能抓啦,雖然我抓到一隻,可攝影師嚇到忘了拍照,跑來求我放掉,所以我就問他威尼斯啥最有名啦,結果是——」
放下碗筷,他跑到行李箱前翻了一陣,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紙盒,將它放在項承面前。「喏,水晶玻璃!」
紙盒打開,裡頭是只栩栩如生、剔透的鳥,項承訝異地接過。
「本來想買青鳥的,可是沒有青色的,而且我也不知道它長啥模樣……」沈青彥有點不滿意地咕噥幾聲。
「謝謝你,青彥。」小心翼翼地捧抱起那對精緻的水晶鳥,項承還是忍不住說了句:「不過,也不用老是買禮物回來啊……」
「反正我有在賺錢,那個也不算太貴。」重要的是……他也想給項承幸福啊!
將碗裡的東西吃完後,沈青彥放下碗筷站起身。
見狀,項承忙問:「怎麼不多吃一些?」
「剩下的胃要裝牛奶的。」說著,將頭探進冰箱裡,「怎麼只有一盒?」從裡頭拿出一個小紙盒,他不滿地皺起眉,但還是將它喝掉。
其實他不怎麼喜歡牛奶啦,可是聽說多喝就會長高。雖然現在他的身高有一百八十公分,可是項承有一百八十三公分……可惡,他一定要努力追上他的高度。
「晚點我再去買。」項承跟著起身,走到沈青彥面前寵溺地摸摸他的發。「別急著長高,牛奶喝太多會拉肚子的。」
「囉唆!」意圖被發現的沈青彥惱紅臉,低啐了聲。將紙盒壓扁丟到垃圾桶後,他又湊近項承,瞇起眼問:「有沒有亂來?」
項承失笑。「昨晚我看起來像有亂來嗎?」
這傢伙,什麼時候也學會開這種黃色笑話了?肯定是楚天放那傢伙教壞的!沈青彥微紅了臉瞪他一眼。
「楚天放那色老頭打電話跟我說,上回你拍照的模特兒纏了你好久,還約你出去吃飯!」
學長那傢伙,怎麼這樣大嘴巴!
原本不拍人物的他為了多賺些錢支付兩人的開銷,所以開始接受服裝雜誌的拍攝工作,雖然現在沈青彥也有工作了,但他已習慣人物的拍攝,原先的排斥早已淡了,便也繼續下去,沒想到卻惹來這樣的紛爭。
項承替沈青彥揩掉唇畔的牛奶漬,回道:「我拒絕了啊。」
「哼!」沈青彥俊美的臉並沒有因這樣的回答而放緩表情,反而重哼一聲,別開臉大步往客廳走去,在沙發上坐下。
項承跟了過去,在他身邊坐定。「青彥,除了你我不會再看別人一眼。」見沈青彥還是抿著唇猛生悶氣,他歎口氣,「你這樣的心情我何嘗沒有?我也害怕和你工作的人……」
沈青彥霍地轉過頭打斷項承的話,「我沒有,我對他們都臭著一張臉,他們才不敢接近我。」瞟了愛人一眼,他索性坐到對方腿上,惱道:「可是你不一樣,你對每個人都溫柔,男人女人都喜歡你,如果有一天……」
伸手將項承頸間的銀鏈拉出,他撫著那枚訂情用的銀環,低聲道:「如果有一天你看見比我更好的人,他不會對你發脾氣、不會鬧彆扭,在你回來的時候會做滿桌子菜等你,那你會不會……」
「不會。」拉下沉青彥的臉,項承用吻截去他的擔憂與害怕,「除非你不要我,否則我不會離開你的,青彥;不過,我沒辦法保證在你離開我的時候我會心甘情願放手。我愛你,只是我不知道該如何讓你知道,你在我心中所佔有的份量有多麼的重啊……」
反摟住項承的肩,沈青彥撒嬌般地用牙齒輕輕咬著項承潤紅的唇瓣,「那你……打個比方。」
「比方?」情人在懷的情況下,連穩住思緒都很難了,更何況是造句子?
「嗯。比如說……那份量跟玉山一樣高?」
這樣的比喻讓項承忍不住笑出來。「不只。」
「比富士山高?」
「不只。」
「比喜瑪拉雅山高?」
「不只。」
「到底是怎麼樣?」沈青彥皺起眉。
項承又笑了。「那些都沒辦法比擬形容,我對你的喜歡,是沒有辦法估量的。」
「肉麻!」口中雖是這麼罵著,但唇角早已因喜悅而彎得老高了。將項承往沙發上一按,他整個人又湊過去吻住。
他知道項承是愛自己的,卻總是忍不住想一再求證,每回求證得到令人心安的答案過後,他又害怕自己煩人的舉動會讓項承討厭。
記得有位化妝師曾跟他說過,愛情就是這樣,提心吊膽、患得患失,卻又讓人在這之中嘗到只有自己瞭解的甜蜜。
那……項承呢?他是不是也是這樣?
在交纏的唇舌間拉開一絲縫隙,他喘著氣輕喚:「項承……」
「嗯?」
「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將愛意毫無保留的說出後,他看見項承笑得溫柔滿足的臉——
一樣的,原來項承也是一樣的啊!
兩個高大的男人在窄小的沙發上交纏成一團,原本想再補眠的念頭早因為熱吻而被拋到腦後去了。
沈青彥探出柔軟的舌熱切地回應項承的吻,大膽地勾纏著對方,在發現抵住自己下腹的東西有變大的趨勢後,他滿意一笑,離開項
承的嘴巴,轉而去嚙咬他凸起的喉結與性感的鎖骨,手則往下伸去,將他的衣擺拉出往上推,然後含住他胸前的蓓蕾。
「唔……」項承難耐地呻吟一聲。
而這百聽不厭的性感呻吟更讓沈青彥渾身一熱,他挪了下身子,昨晚縱情的餘韻便如一道電流般從腰椎處襲上全身。
「腰好酸。」他鬆開嘴喃喃抱怨,然直起身子,牢牢坐在項承身上。「哼,我決定要在上面,把你的腰壓斷。」他像孩子般為自己的報復得意地哼了哼。
項承失笑出聲,也由著他,只撥撥沈青彥軟柔的髮絲,「隨你。」
「不好玩。」項承的包容讓他皺起眉,解開浴袍帶子的同時忿忿叨念:「你應該要露出害怕的表情向我求饒,這樣我一點都不像在報復你嘛!」
電視上演的芭樂劇都要順帶附上幾聲慘叫哭號,小說中的情節則要流著淚猛搖頭地告饒。這傢伙,一點都不浪漫!
他的埋怨讓項承只是笑,勾住他脖子將他帶到自己面前,溫柔細膩地吻了遍,才在沈青彥迷離的目光中笑道:「求你手下留情,青彥。」其實,他覺得自己比較像在佔便宜。
應對方的要求將話說出口後,卻無法成功安撫情人的不滿,反而使個性彆扭的他漲紅臉,氣惱地直起身。
「你在嘲笑我?」瞪他、瞪死他。「反正我在你眼中就是小孩子!」所以他才老愛用這種哄小孩的口氣因為生氣,更加強報仇的決心,他粗魯地伸手拉開項承的褲鏈。
「我沒嘲笑你,只是太喜歡你了。」所以才會把所有的感情與溫柔全給他一人。
明顯地感受到對方因他這句話而怒氣全消,他配合著讓沈青彥把自己褲子脫掉,旋即察覺下腹一陣濕熱,他低吟一聲,瞇起眼享受著沈青彥用嘴替自己服侍。
沈青彥賣力用唇舌取悅著情人,沒多久,就覺得嘴巴發酸。
別看項承長相漂亮秀氣,這地方……嘿嘿,可不容小覷咧,好幾次都讓他覺得差點死掉……想到那幾回激情的經驗,沈青彥雙頰浮上一片紅暈,微抬眼,瞧見項承性感魅惑的表情,還有那對緊鎖自己的漂亮眼睛,身體整個都發燙起來。
他鬆開嘴,調了下姿勢,慢慢地把對方的碩大一寸寸吞入自己體內。
過於深入的姿勢讓他的身體敏感輕顫,額間佈滿細汗,發出難受又快樂的呻吟。見狀,項承伸手扣住他的腰,好替他減去幾分酸軟與不適。
其實兩人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裡,沈青彥大部分時間是喜歡被他抱的,這樣的原因自然是肇因於缺乏安全感。沈青彥會抱他的時刻只有久別初見時,他會像動物一樣,急著在他身上留下記號。
習慣體內的東西後,沈青彥開始輕輕擺動自己的腰,先是徐緩地,然後才開始加快速度,配合著項承每下的頂入。
「啊……再……用力、一點……」他要再更多、更多的,關於項承的一切!
赤裸的身軀緊緊糾纏著,整個客廳裡都是濃重的喘息。
沈青彥坐在項承腰上,雖說要將對方的腰壓斷,但還是因為捨不得而抓住沙發椅背,好分擔一些重量。這樣的方式讓他身子繃得更緊、更敏感,腳趾都因過大的快感而難耐地屈起,結實修長的雙腿上更佈滿汗水,在光線的照耀下美麗妖冶如同顆顆碎鑽。
項承的動作一次快過一次,最後,沈青彥再也受不了,腰一軟整個人趴在他身上,被動地任他進出。
附在耳畔的低喃與吹拂過耳的熱氣,讓他全身像著了火般,幾乎融化在項承的懷抱中。
沈青彥半合的眼睫上閃現著因激情而湧現的淚潮,喉結隨著吞嚥唾沫而煽情滑動,他伸手勾住項承的脖子,呻吟著:「項……承……嗯……」
「嗯?」
「吻……我……」
嬌吟著吐出甜蜜的要求,他要項承全副的精神與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專屬於自己,他不要將項承讓給別人!
瞧見項承潤紅的唇勾出一抹溫柔的笑,隨即,項承扳起他的臉,熾烈地回應了他的要求,將帶著甘美蜜津的舌餵入他迎合的口中,熱烈糾纏……
激情過後,沈青彥像頭貓兒蜷伏在項承懷中,烏細的卷髮早已汗濕。好像自己的腰變得更酸了啊……他皺皺眉,不過心理上卻是饜足的。
項承輕撫著沈青彥因汗水而變得更加滑膩的裸背,在他光潔的額頭上烙下一串串碎吻。半晌,他才放輕動作起身,整理好衣服。
「幹嘛?」趴在沙發上,沈青彥因他的動作而不滿地瞇起眼。
「抱歉啊,青彥。」項承回過頭,漾起無奈的笑。「我下午有個工作,所以……」
話未完,躺在沙發上的愛人立刻變臉坐起身。「工作?你明知道我剛回來,為什麼還要接?」他還沒把在威尼斯發生的趣事一件件說給項承聽呢!
「這也是突然的,學長迫於人情,臨時接了。不會太久,九點左右我就會回來……」
不理會項承的解釋,沈青彥拾起浴袍,原要披上,想了下,索性將它用力往項承臉上丟。
「我們說好的,我在台灣的時候你禮拜六、日不接工作,今天是禮拜六!你要是那麼喜歡工作,去啊,和那些對你猛拋媚眼的模特兒廝混去,別理我算了!」
說著,氣沖沖閃身進入臥室,喀嚓一聲把門鎖上——
他、要、冷、戰!
晚上八點五十分,項承提著剛買的鮮奶回到家,客廳裡空空的,他試著轉了下臥室的門鎖——上鎖了。
他只好無奈地敲門喚道:「青彥,我買了鮮奶,要喝嗎?」
「不要!」
「那麼,讓我進去換件衣服,好嗎?」工作半天,身上都是髒污。
「管你!」還是一句負氣的回答。
看來……這個彆扭要鬧上一段時間了。想起會變成這個局面,都該怪那位始作俑者,項承心頭不禁有氣,拿出手機撥給了楚天放。
電話一接通,他立刻懊惱的道:「學長,瞧你做了什麼好事,都說了假日不工作,你偏要……嗯,青彥還在鬧脾氣,怎麼哄都沒用,什麼增進情趣!你真是……說起這個,你上回為什麼要打電話跟青彥說那些有的沒的……天,我真是被你害慘了……」
又抱怨了幾句,總算楚天放良心發現,說要向沈青彥解釋,項承這才又敲敲門板,「青彥,學長有些事要跟你說,你開門好不好?」
這回,緊掩的房門終於在半分鐘後被打開,沈青彥冷著臉從項承手上接過手機,用惡劣的口氣「喂」了聲。
「幹嘛,色老頭?哼……我是誰,怎麼可能被意大利的扒手扒走我身上的東西!你這傢伙,為什麼要排工作給他……喔?」話筒那端的楚天放不知說了什麼,沈青彥頓了頓,瞟了項承一眼,臉色似乎也沒剛才難看。「是這樣啊!」驀地,他突然對手機大吼一聲:「王八蛋臭老頭,你存心耍人是不是,去你的!」然後將手機按掉。
項承愣了愣。「青彥?」怎麼突然對學長大吼大叫的沈青彥忿然轉過頭,氣惱地瞪著老實善良的愛人半晌,才定過去一把摟住他的腰。「你去幫熙和的公司拍照,幹嘛不先說一聲?害我……」早點說就沒事了嘛!害他氣了一下午,胃都氣痛了。
「我也是到場後才知道伍先生在那裡工作。」而且是負責拍照事宜的企劃部門,「接拍前學長只告訴我很緊急,加上他只告訴我公司的名字與拍攝內容,其餘的就沒再多提,所以才……」害他回來的路上把學長在心頭恨恨罵了個數百遍。
「那傢伙一定是故意的,見不得我們好!」重啐一聲後,沈青彥昂起頭,漲紅臉問:「那你氣不氣我?」
「為什麼要氣你?」項承眨眨眼,笑道:「要氣,也是氣學長。」所有事端都是他惹出來的,自己和青彥不過是受害者。
「那個臭楚天放,一副痞樣又愛搗亂,下回看我把他整回來!」又恨恨低咒幾句。在知道項承不生氣後,原本還因此而彆扭的感覺瞬間消弭無蹤,沈青彥彎起唇角,在項承總是溫柔以對的臉龐上道歉似地吻了幾口,「你剛才不是說要換衣服嗎?快去吧,我……做意大利面給你吃。」
「喔?」項承訝異地挑高眉頭。「意大利面?」他何時學會的?
「我在意大利閒著無聊,要人教我的。」第一次做飯給項承吃,總覺得有些彆扭,沈青彥推了他幾把,把他推入臥室內,一溜煙便往廚房跑。
項承笑覷著愛人跑掉的身影,臉上笑容益發溫柔深邃。
小小的爭吵,換來大大的幸福。
或許……他也不該怪學長才對;增進情趣啊……他似乎是感受到了呢!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