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讓小莫唱七首歌……沒問題吧?」老闆緊張的搓著雙手,惶惶不安地坐在劭尹傑身邊。
這簡直是開業以來的一大挑戰,只怕到時候整家店都會被拆了。
「出事我會負責。」劭尹傑抿直的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淺笑,說得輕描淡寫。
「你說的喔!」也罷,很多時候,眼一閉、牙一咬被砸店的痛很快就會過去了,唉!
當莫琛站上台時,喧喧嚷嚷的客人都屏住氣息等待,尤其是女生,更是看得目不轉睛。
只見莫琛原本快及腰的褐髮變成了烏亮的黑色,將他晶亮的貓眸襯得更加魔魅勾人。
「喔,很不錯。」老闆點點頭,「頭髮染回黑色了,感覺上變得比較有氣質了點。這個小莫Face不錯,只是以前染成那樣活像個混混,現在好多了。」
「呵。」劭尹傑聞言輕笑幾聲。
要知道那頭黑髮可是他花了多大的氣力才和莫琛完成的「溝通」,差點還拳頭相向,才達成造型師交代的任務。
總算,漂亮的野貓披上一層神秘的黑,蛻變成一頭狂野高貴的黑豹了。
幾個音符滑過,帶著淡淡哀愁的吉他聲中,莫琛張口開始唱:「十一月的雨季,從你離開我開始。不問誰錯與誰對,一切就怪罪這場雨……
「嗯,不錯嘛,難得小莫會唱這種情歌。」老闆搔搔頭,「不過這歌我好像沒聽過。」
劭尹傑笑了笑,「這是他們自己做的新歌,今天算是首度發表,你覺得如何?」
「挺不錯的。」老闆點了點頭,但又將頭一偏,有些疑惑地道:「可是我總覺得……」
「莫琛唱得不夠投入。」劭尹傑替他接話。「感覺上只是在唱歌,而非詮釋一首歌。」是因為練得不夠,還是因為使用的是逼迫手段,所以莫琛又為了反對而反對?
「哈哈,我大概知道原因在哪裡。」老闆忽然笑得非常詭異。「因為只有小莫甩女人,沒有女人敢甩掉小莫,沒失戀過自然唱不出失戀的感覺,你覺得呢?劭先生?」
劭尹傑並沒立刻回答,只是皺眉問:「他現在的女朋友很多?」都說了要他收斂一點,怎麼老是不聽?
「應該吧,最近我每次看見來找他的女人都是不同人,但類型滿一致的。」老闆八卦的說著。
「喔?」
「這話你可別跟小莫說,要不然我會被打死。關於他喜歡的女人類型……這是我個人的觀察啦!」老闆指著某個女人,偏頭對劭尹傑說:「看到那個沒有?身材火辣、美艷成熟、胸部大,看起來就是母愛十足,小莫就愛這種女人;你看你看,小莫的眼睛都定在那女人身上了……」
順著老闆指的方向,劭尹傑清楚看見莫琛那雙魅人的貓眸確實一直在那名女子的身上流連,大膽地挑逗那美艷的女人。
劭尹傑臉色頓時一沉,老闆又講了什麼話根本沒在聽,只是寒著臉看女子以嬌笑回應莫琛的勾引。
原本拿著啤酒罐的手無意識一握,裡頭還有八分滿的啤酒就這樣被擠出瓶口,直到手指沾上冰涼的液體,劭尹傑才回過神,怔怔地看著自己因為過度用力而浮現青筋的手。
嫉妒,總是容易使人失控發狂,對於莫琛的態意妄為,他到底還剩多少的自制力?到底要怎麼做才不會走到瘋狂的境地?
小野貓啊,可別讓他不顧一切的使用最殘暴的手段哪!
他緩緩閉上眼,努力壓下心頭翻湧不已的護意,耳裡聽著莫琛輕輕柔柔的歌聲:漸漸地,翻騰的醋意淡去,另一股異樣的感覺隨之而起,一種名叫「慾望」的感覺……
原先沉醉在莫琛歌聲中的老闆總算發現劭尹傑的西裝褲都弄髒了,他忙起身。
「劭先生,你還好吧?我去叫服務生過來……」
老闆的聲音讓劭尹傑倏地自燥熱中清醒,連忙深吸幾口氣壓下體內的慾望。
「不用了,我自己去廁所清理。」
抬手示意老闆不用忙,劭尹傑又看了眼台上的莫深,起身往廁所疾步走去。
很難想像自己對莫琛的渴望,已經達到這種地步。
***
「小莫!」
其餘四人同時驚叫一聲,大維不假思索便衝上前要幫忙,卻被劭尹傑擋下。
「你們回去幫老闆收拾,收抬完就回去,我要和莫琛好好談一談。」他邊說邊問過莫琛接二連三揮來的拳頭。
「但是小莫他發起狂來很恐怖,我怕……」
「沒關係,我可以解決。」若沒有十足把握,他也不敢惹這頭處於瘋狂邊緣的野貓。
四人看劭尹傑說得輕鬆,而莫琛拳頭雖猛,卻也沒打到他半下,只得點點頭,懷著不安的心情返回PUB內,幫可憐的老闆收拾善後。
夜晚,人聲漸歇,只有莫琛中英文夾雜的辱罵聲未息。
劭尹傑發現一件事,那就是莫琛越生氣,英文髒話罵得更加流利,而非只有單字。
這就是在美國住了幾年所學會的「特殊才能」嗎?唉!
算了,沒時間想這些,還是先解決眼下的燃眉之急,制服這頭野貓。
劭尹傑苦笑幾聲,低頭避開莫琛又揮過來的拳頭,旋身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將他拖離酒吧後門。
「f##k,放開我!」莫琛氣怒的扭動手腕要掙脫助劭尹傑的箝制,卻發現對方的力氣比他還要大。為此,他氣得更加口無遮攔。
然而劭尹傑全當沒聽見般,只是將他拖進車子裡,再用力摔上車門。
「操!」莫琛呆了一下,立刻就要打開車門下車,孰料劭尹傑偏在此時踩下油門,害他沒種的尖叫一聲,連忙將車門關上。
「Shit,你要開車不會先說一聲啊!」
「繫上安全帶。」
「媽的,你叫我系就系,我偏不爽系,怎樣……痛!」
無預警的一個緊急煞車讓莫琛的頭撞上擋風玻璃,他搗著額頭氣得又罵出一串髒話。「靠,你要踩煞車不會說一聲喔!媽的咧,被車撞死活該……操,你做什麼?」
見劭尹傑忽然傾身過來,那張成熟穩重的臉帶著少有的怒氣,讓莫琛立刻抓回動物的防禦本能,握緊拳頭就揮過去。
「你做什麼?」拳頭擦過臉頰,讓原先要幫莫琛繫好安全帶的劭尹傑當下改變主意。他一手拉過安全帶,一手接住莫琛的拳頭,將安全帶在他手腕繞上幾圈。
「Shit,死歐吉桑,你做什麼?」莫踝用力掙扎,本想用腳踹劭尹傑,卻因為車內空間太小而無法如願。
眼看自己的雙手都被安全帶綁住,貓眸裡的怒火更加熾烈。「操!放開我,有種就來打一場,沒種的傢伙!」
「要發洩有很多方式,並不只有打架。」劭尹傑收起臉上的怒意,踩下油門繼續往前駛,對於莫琛不絕於口的怒罵,他只是好整以暇的道:「莫琛,人的耐性都有限,你再這樣口不擇言,我無法保證等一下會做出什麼樣的事。」
「操,你當我莫琛那麼容易就被嚇唬啊?shit,你就給我小心點別讓我解開這東西,到時候我一定揍到你哭爹喊娘!你就……你、你、你……」
原本流暢的罵詞因為劭尹傑突如其來的動作而硬在喉嚨中,莫琛罵人從未詞窮,今日卻結巴了。
瞪著在眼前放大的臉,莫琛漂亮的眼睛因為覆在自己嘴巴上的東西而瞪得老大。這、這傢伙……是、是、是……變、變、變態?
靠,連腦筋都打結了!
劭尹傑並沒有再更深人的探出舌頭,只碰了下莫深的薄唇後就離開,但黑眸早已覆上一層情慾的色彩,他彎唇調笑。
「你覺得這樣的發洩方式如何呢?琛?」
後面的車子已因為劭尹傑突如其來的煞車而火大地猛按喇叭,他只得將車子繼續往前開、只是這次的速度變得飛快。
就算被開罰單也行,他好想立刻將莫琛壓在身下……馬上!
他的征服欲已被點燃,而莫琛理應負全部的責任。
「什……什麼?」莫琛明白勁劭尹傑心中在想什麼後,氣得更用力的掙動雙手。
這是什麼狗屁的發洩方式?他死都不要!
「媽的,死Gay、臭Gay,你要真的敢那樣做,我一定會揍得你下半身殘廢,噁心的傢伙,去你媽的……」靠!解不開,去死啦!
伴隨莫琛不間斷的辱罵,車子最後停在一棟兩層樓的透天後前。
被拉進房裡時,莫琛相準劭尹傑要打開房內電燈開關的空檔,使勁掙脫他的箝制,眼看門口的方向有劭尹傑,他立刻往陽台跑。
他邊跑邊在心中咒罵:靠!有夠孬,竟然淪落到不戰而逃的地步!
然而,他的手臂旋即被眼明手快的劭尹傑抓住,他還沒來得及自陽台上跳下去,就又被拖回房內。
「靠!你……」莫琛忿然轉過頭要怒罵,唇上就又襲來一個熱度,而且這次對方連舌頭都探進來了。
一旦深人接觸,美好的滋味讓劭尹傑根本就忘了對方的殺傷力,只是恣意的汲取莫琛的氣息。他的小野貓啊,味道可真甜美……
「你這混帳幹什麼?」莫琛一怔後,立刻火大地一腳踢上劭尹傑的肚子,讓他痛得悶哼一聲。
媽的!竟然……又吻他?呸呸,噁心死了!呸呸呸呸……
莫琛死命擦著被吻過的唇,越擦怒焰就越高張,見劭尹傑痛得坐在地上站不起身,想起新仇舊怨,「他立刻走過去抬起腿就要再端他一腳……「啊!」
發出驚叫的並不是劭尹傑,而是因一時大意被擒住腳踝的莫琛。
只見助劭尹傑抓住莫琛細瘦的腳踝。冷凝著臉用力一扯,莫琛立即重心不穩整個人仰倒在大床上。
旋即,劭尹傑高大的身子重重壓在莫琛身上,更因為有了前車之監,他不只用膝蓋壓制住莫琛的小腿,還罕牢鎖住他的手腕,不讓他有反擊的機會。
徒勞無功的掙扎了一陣子後,莫琛不得不恨恨抬頭罵道:「Shit!你這死同性戀,快將我放了!」
媽的,明明親眼看見他和女人做愛的,怎麼會轉性了?
「呵呵,你認為有可能嗎?」他可是在挨了力道十足的一腳後,才將這頭野貓給制伏,哪有如此輕易就放開!
好整以暇地瞇起狹長銳利的黑眸審視著身下的人。劭尹傑對上莫琛赤紅的惱怒貓眼,唇畔泛起一抹自己都未察覺的笑,耳邊同時響起先前在PUB裡,莫琛用曖昧且撩亂人心的呻吟唱出的……
「笑什麼笑?靠,你再笑,我就將你的臉給劃爛!」
莫琛恨極劭尹傑從容不迫的笑容,好像就算他家現在失火了也沒什麼大不了似的,嗎的!這死同性戀若真敢對他做什麼,他明天一定在他家放火!
薄嫩濕潤的唇又吐出一連串不雅的國罵,劭尹傑討厭莫琛老是髒話不離口,不管如何勸導都無效,他不禁皺起眉,低頭就以唇堵住了污染源,成功讓莫琛再度閉上嘴。
「晤……」可惡、該死、噁心!
鼻間聞到的不是屬於女性的香水味,而是男性的古龍水味道,觸感更是迥異於女人唇瓣的香軟,反而有刺刺的鬍鬢刮搔過自己的臉頰。
其實莫琛並不會特別排斥和男人接吻,以前他也曾因為好奇而和同學試過,只是因為都是朋友,所以最後以狂笑收場,所以男人女人對他而言並無太大不同。
唯一不同的、令他這麼深惡痛絕的,就是-一他是被迫的,他最討厭的事情,便是被、強、迫!
所以當劭尹傑軟熱的舌頭撬開他的唇齒時,他立刻惱怒一咬,令劭尹傑吃痛地迅速移開唇。
「你!」捂著沁出血絲的唇角,劭尹傑向來冷靜的黑眸也慢慢染上怒意,渾身散發出懾人的怒焰與氣勢,他冷凝的臉更顯駭人。
但莫琛豈會因此就懼怕?他更加用力擦拭自己沾上劭尹傑口沫與鮮血的唇,對他一再的進犯,怒氣早已累積至爆發點。
「姓劭的,有種就痛快打一架,不要用這種噁心的下流手段!」
今天找不到人發洩情緒已經夠嘔、夠不爽了,竟然還窩囊到被一個男人壓住猛親,靠!當他莫琛是好惹的嗎?
「我說了。我和你的發洩方式不同,剛好,這才是我想要的方式。」伸手抓住莫琛的上衣,劭尹傑帶著怒焰一扯,莫琛光滑的小麥色上身整個露出。
上衣被劭尹傑以粗魯的方式扯破,莫琛還來不及咒罵反抗,雙手就又被衣眼牢牢縛住。
「不准罵髒話、不准接人、不准亂搞男女關係。莫深,你將我的話全都當成耳邊風?」想起莫琛今晚看那女人的眼神,怒火就在他胸中竄燒。
「f##k,大維他們聽你的,我他XX的才不信你那一套!放開我,臭傢伙!」
「很好。」劭尹傑唇畔扯起一抹帶怒的冷笑.一手按住莫琛屈起要頂撞自己的腿,一手解去他的皮帶。「那就來算帳吧!」
褲子被刷的一聲褪到腳踝處,莫琛總算知道尹傑是來真的,想跑卻已經來不及。
修長的雙腿被尹本用力抬起,未經過任何愛撫與潤澤.劭尹傑用力一頂,腫大的慾望埋進莫琛緊窄乾熱的體內。啊!好痛!痛死了!這傢伙居然真的敢這樣做。
淚腺因這一頂而放鬆,莫琛痛到淚水全不聽使喚的流下,讓向來野性狂傲的神情染上一抹楚楚可憐,那緊蹩的細緻眉尖、含淚的大眼,還有緊抿的粉唇,在在那麼的惹人愛憐,教劭尹傑原先尚留存的一絲冷靜全被擊潰,只剩濤天的欲焰狂燒。
他扯下莫琛的鞋子,讓卡在一半的牛仔褲得以順利脫下,他旋即抓住莫琛細瘦的腳踝,強迫他的雙腿張得更大,發狂般的一下又一下的頂刺。
撕裂般的痛楚因為劭尹傑瘋狂的舉動而加劇,莫深在痛得快要昏厥時察覺自己的股問有一股熱流緩緩流下,在察覺那是自己的鮮血後,他開始奮力掙扎。
「啊……可、惡……停……下來……」莫琛被縛住的雙手死命的槌打劭尹傑的肩頭,這傢伙是要殺死他嗎?
然而平時力道極重的拳頭全因強烈衝擊的劇痛而喪失殺傷力,劭尹傑仍舊瘋狂的在他體內進出,莫琛張嘴想罵,卻痛到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就在莫琛覺得自己幾乎要因疼痛而昏厥過去時,在劭尹傑一記更激越的挺人後。用他那已然沙啞的嗓音低吼一聲,一股灼燙噴入莫琛體內,他隨即停止動作,只是在他耳畔濃濁地喘氣。
莫琛怔了怔,旋即羞憤地察覺那竟是劭尹傑的……而自己居然像個女人般接納他的……混帳!
「媽的……」他一定要痛扁這個傢伙,一定要!
縱使疼痛因為劭尹傑停止動作而減緩,但由於又羞又氣,莫琛仍舊什麼話也罵不出,只能怒瞠濕潤的雙眸瞪視著他……媽的,他絕不承認自己竟讓一個男人強暴!
「怎麼不叫不罵了?」助劭尹傑低啞的嗓音惡質地附在莫琛耳畔輕喃。「用你上回演唱的方式呻吟出聲啊。」
「你這變態的死歐吉桑!」莫琛氣不過,才要用腳狠狠端劭尹傑一腳,然而還沒踢到劭尹傑,他就驚叫一聲收回腳。「你、你……」
這死變態居然……
「嗯?」劭尹傑好整以暇的凝視莫琛臉上難得飛上的兩朵紅暈,狹長深邃的黑眸則因莫琛剛才的舉動而迅速覆上情慾的波光。
「死變態,還不快抽出來!」混帳,都做完了,還留在裡面做什麼!
「只有一次怎麼夠呢,深。」劭尹傑煽情地將舌頭伸進莫琛的耳廓中舔舐一圈,莫琛顯偏頭躲開,仍被攫獲圓潤小巧的耳垂,恣情合咬。
「你是公狗,發情發不夠啊?」
「不,我是男人,想再來一次是很正常的。還是說,琛,你和女人上床,都只能支撐一回而已?」
「能力」被質疑,莫探氣得又罵了幾句,不管尹傑還在自己體內,就伸手對他比中指。
形勢比人強,莫琛的後果自然很慘。中指還沒伸直,就因為無預警的一頂而痛得縮成一個拳頭。
「混帳,你……」莫琛恨極被擺佈的感覺,也顧不得下身已經受傷,他開始用力亂踢、奮力掙扎。「媽的,你就別讓我找到機會,我一定會上回來……啊!」
身子又被大力一頂,莫琛到口的怒罵只能化作痛叫,同時聽到劭尹傑粗濃的喘息在耳畔響起。
「這樣的發洩對你,對我都很好,不是嗎?皆大歡喜!」
「去你的皆大歡喜,我XXXX……哇啊!」體內又被狠狠一頂,莫琛到口的髒話又全被頂回口裡,只能在心頭不斷地病罵!
埋在他提內的劭尹傑又用他沙啞飽含情慾的嗓音惡劣地笑道:「哪,這樣你也不會罵髒話了,是不是?」
去你的是不是,我靠、靠、靠、靠、靠!
但,他真的不敢再罵出口,只能咬緊牙關任尹傑侵犯、大力搖晃自己的身子,然後用著綿軟無力的拳頭拚命槌打他的肩頭,希望能將他槌成內傷。
然而,隨著劭尹傑一次比一次還要重的撞擊,莫深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掙扎、反抗的力道也越來越弱;劭尹傑居然伸手抓住他沒感覺的慾望,上下搓弄。
「放……」被硬上已經夠沒尊嚴,若還有感覺,他莫琛還是不是人啊?
然而沒幾分鐘,莫琛感覺到自己的慾望逐漸有了反應,連原先的痛楚都被快感壓下,那一下下的頂人全都變得美好,而且讓他渾身泛起陣陣戰慄。
他咬緊牙關、憤怒羞惱的閉上眼,腦子隨著一波比一波還要強烈的快感逐漸發暈……
可惡!他不想死在一個男人的床上!
夜裡,莫琛自昏沉中勉強抓回意識,他不是沒想過要爬起來捅劭尹傑一刀,只是全身就像被大卡車碾過一樣,痛得連根指頭都抬不起來,只能癱成一攤肉泥。
「靠,敢上我?我一定要上回來,上得你哭爹喊娘……」他模模糊糊地低咒幾句後,意識又跌入深層睡眠中,直到清晨……
「莫琛,起來吃早餐了。」
端著烤得香噴噴的厚片吐司與熱騰騰的牛奶,劭尹傑輕拍莫琛的臉頰,同時因為那光滑如絲絨般的觸感而伸出食指輕勾劃,甚至下滑至薄嫩的唇辦上揉捻了幾下。
那是比牛奶還要香甜的、比幻想中還要美好的滋味。
「晤……」細緻的眉頭攢起,莫琛抬手揮開擾人的手指,咕噥幾聲:「靠,我還要睡啦!」翻了個身,結果腰間傳來的痛感讓他倒抽一口涼氣,睡意也被驅散幾分。
貓眸微張,劭尹傑那張臉就這樣映入眼簾中,但莫琛一反常態沒跳起來揍人,只是拉起被子蒙住臉。
「靠!等我傷好了,你就死定了!」不怎麼有精神的威脅自被單裡頭模模糊糊地傳出,莫琛在衡量了下自己動也動不了的狀況後,決定將劭尹傑的臉當成是做惡夢。
見莫琛負氣般的反應,劭尹傑的唇角漾起一抹玩味似的淺笑,彎腰將早餐擱在一旁的矮櫃上。
「早餐和換穿的衣服我都放在這裡,還有一條藥膏讓你擦傷口,別忘了下午兩點要上發聲課。」未了,他又不放心的強調道:「你那裡受了傷,一定要擦藥,知不知道?」
「去你的!」
回應他的是一聲咒罵和一個枕頭,然後緊接而來的是因為牽動傷口而發出的痛叫;「操,死歐吉桑,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操死你!」
罵完後,他看也不看劭尹傑一眼,以免等會兒氣過頭會睡不著,他縮回被子中,繼續像只烏龜般縮著。
許久,聽見輕輕的關門聲,他才放鬆警戒慢慢睡著,完全沒聽見去而復返的腳步聲,還有那落在他唇上的輕輕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