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裘煒而言,幫傭的工作其實也是滿累的,但在時間上,卻又極為彈性自由。
因為他只要準時端出午、晚兩餐給韓宸巳吃,一個禮拜撥出兩天來打掃、洗一次衣服就行了。並不用像先前在其他地方打工一樣,必須將時間綁牢,還得忍受老闆或客戶的臭臉。
說真的,有韓宸巳這樣的老闆,的確是一件很愉快、也很幸福的事。
他人很隨和,不像一些有錢人愛擺臉色。有時候,他還會主動與自己聊上幾句,雖然——他說的話都滿奇怪的。
裘煒記得有一回,在他將菜端出來後,差點撞上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的韓宸巳,沒想到他卻開口說出一句很突兀的話:
「這件圍裙很適合你。」
為、什、麼?為什麼韓宸巳不是說他身上的T恤適合他,或是牛仔褲適合他,偏偏要說是圍裙?
當下,他立刻低頭看著自己身上所穿的圍裙。
記得韓宸巳曾說前任幫傭的是一位年約五十歲的歐巴桑,而這條綁在他身上的玩意兒,除了有一堆小碎花外,還在胸前的地方別了個大大的蝴蝶結。
為什麼它會——適合他?
裘煒無言,只能苦笑帶過,然後,他就又聽見不知是第幾次的口哨聲在身後響起。
沒錯,是口、哨、聲!在經過四天的觀察後,他發現這不是自己幻聽,也不是電視節目上的聲音,而是確確實實、真真確確地從身後那位大副總裁口中發出的!
為什麼韓宸巳會——喜歡在家裡吹口哨?
他依舊只能無言。
付錢的是老大,他高興自己在家中唱歌甚至是脫光光跳舞,他都應該要視若無睹才對。
韓宸巳——餓了。
不是因為沒東西吃或減肥瘦身,而是長期處於一種飢渴的狀態,任何食物都填不飽他。
只有一樣能,就是此刻站在廚房裡努力炒菜、身著圍裙的身影。
目前,只有裘煒能填飽他、饜足他。
連續四天這樣看著裘煒,韓宸巳第一次覺得自制力這玩意兒的重要性,若不是他腦海裡尚存著一丁點兒這東西,恐怕裘煒早讓他啃得屍骨無存。
只是,裘煒真的太單純,無論自己怎麼吹口哨逗他或是言詞間的挑逗,裘煒竟然都只是笑著,完全無動於衷!
難道是自己的魅力在他身上起不了半點作用?不,這絕對不可能!
不過,說真的,王嫂那條圍裙真的很適合裘煒——該說是任何一條圍裙都適合。每每這樣看著,韓宸巳就無法克制地幻想起裘煒渾身上下都沒穿,唯一遮蔽的只有一條圍裙。
他一直以為,這種性幻想對他是完全無效。畢竟有多少女人自動投懷送抱並且努力在床上施展渾身解數挑逗他,他何須這種東西助「性」?
但是有句話說得太好了——得不到的總是最好,也許就是因為他看得到卻吃不到,在生理空虛下又接收過多的視覺刺激,讓他在潛意識裡替裘煒的身價翻了幾翻,從清粥小菜變成滿漢大餐。
客貨四,要找到比他好看的美少年,街頭比比皆是,但他卻獨獨鍾情他。精明如韓宸巳也找不到理由解釋,但他相信這種強烈且不合道理的慾望,會在他將裘煒拐上床一次後,也許就能好解,更有可能會因此沉澱不再高漲。
總之,對現在的韓宸巳而言,裘煒真是太令人食指大動,太令人無法克制下去了!
他要吃了他,而且是——馬上!
雖說已是十一月天了,但今晚依舊悶熱。
今天裘煒最後兩節沒課,晚上也不用補習,所以他便先回家將滿身的汗洗掉,這才乾淨清爽地踏進韓宸巳的公寓大門。
屋內的空調早已調到適中的溫度,裘煒收好韓宸巳給他的鑰匙,才要將背包放下時,就看見沙發上蜷縮著一團東西。
他定睛一看,原來那團物體時韓宸巳,似乎時看雜誌看得累了,便在沙發上睡著了。
來這裡幾次,他無時無刻都能見到韓宸巳在房裡。
說也奇怪,韓宸巳不是大公司的副總裁嗎?怎麼不用區公司工作,天天待在家裡喝酒、看書、吃飯就有大把的鈔票進袋?唉,真是天之驕子,真是不公平的世界!
只是,他在也沒看見那位名叫費湘的女性出現,也不見韓宸巳出門約會,真怪,他們不是男女朋友嗎?
算了,雖然他的職銜有個管字,但不代表連感情的事都要他雞婆。
裘煒打算先煮好飯再喊醒韓宸巳,所以便趿著室內脫鞋悄聲往廚房走。昨天他到市場買了青椒、紅椒與百三芽菜,打算做一道好吃又營養的青椒炒豆芽。
其他的就來個豆瓣鱸魚、香筍炒臘肉、甜酸排骨、蠔油芥蘭——嗯,湯的話,就來個清淡簡單的姜絲蛤蜊湯吧!
方正今天晚上的時間較多,他可以慢慢做這些較繁複的彩色,讓韓大老闆嘗嘗自己的手藝,免得他老煮那些簡單的小菜也會覺得不敬業,錢更會拿得不心安。
當四道菜一一上桌,而爐火上的不銹鋼湯鍋也冒出陣陣蛤蜊的清甜味後,此時,裘煒端著剛快炒過的青椒炒豆芽走出廚房。
嗯,真香!他滿意的彎起唇想著,不過人才走到門口就讓一團黑影給嚇了一大跳,險些連手上端著的菜盤也給掉落。他連忙狼狽的拿穩它,才驚魂難定地抬頭看向黑影。
肇事者只是瞇著惺忪睡眼睨著裘煒。
「青椒嗎?」韓宸巳皺起眉頭,話語裡明顯可以聽見不滿。
「是青椒炒豆芽。」裘煒仰頭看著一臉困意、在不知不覺間卸下防備的韓宸巳,微笑地更正菜名。
剛睡醒的韓宸巳,慵懶中又帶著一點不為人知的稚氣,在他眼中看來竟有那麼一點可愛。
「喔?」聞言,韓宸巳立刻嫌惡的撇撇嘴。他剛才在客廳睡覺時,鼻子聞到的那股臭味很熟悉,醒來找裘煒驗證,果然就是青椒沒錯。「我不吃。」
他討厭死這種有著怪異長相、噁心味道的東西。
聽到韓宸巳批評自己喜歡的東西,裘煒立即出聲抗議:「青椒很營養!而且我已經將它大部分的味道都去除了,保證睨吃到嘴巴裡不會有不好的味道!」
「我不吃。」韓宸巳就像沒聽見裘煒的話一樣,只是慢條斯理又堅決地重複一次這句話。
看來韓副總裁對於討厭的食物,有著異於常人的堅持,就算現在拿著一把槍頂著他的腦袋,恐怕他還是會抵死不從。
裘煒因韓宸巳的話而覺得洩氣,著可是他的拿手好菜,保證口感爽脆、味道一流呢!怎麼這傢伙這麼不捧場!
「可是——我已經做好了。」不吃多浪費。
韓宸巳沉默了一下,眼底突然閃過一抹裘煒並沒有察覺到的精光。
他懶懶地伸手拿過裘煒手上的盤子,「捨不得的話,你留下來將它吃完。」
裘煒一愣,下意識就要拒絕:「可是我媽媽可能已經煮好飯——」等著他了。
「那就倒掉,反正我不吃。」韓宸巳撇撇嘴,說的輕描淡寫,卻立刻招來裘煒的抗議。
「不行,太浪費了!」有錢人怎麼懂得他他們這些小老百姓賺錢的辛苦呢。
「那你就撥通電話回去,快一點,我肚子餓了。」韓宸巳說著就走到餐桌椅上坐下,似笑非笑地看著裘煒一臉為難的表情。
今天他可不打算放裘煒走了,就是今天了,自己一定要——佔有他!
看韓宸巳不容他拒絕的堅決態度,好似存心要讓他為難一般,裘煒無奈地歎口氣,先將廚房內的蛤蜊湯端上桌後,這才向韓宸巳借了電話,向老媽報備一聲。
他更正先前所說的,韓宸巳在某方面一點也不隨和,甚至可以說是任性。
當裘煒打完電話回到餐桌邊後,卻發現韓宸巳尚未動筷,竟然在桌緣等他一同用飯。
「韓先生,你怎麼沒先吃?」讓僱主等自己吃飯,怪不好意思的。
韓宸巳聳聳肩,半是調侃地咧嘴說:「我沒有碗怎麼吃啊,小裘?」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韓宸巳就像裘煒的那些朋友一樣,也就這樣喚著他。
一開始裘煒雖覺得彆扭,但不好意思多說什麼,幾天過去他也就習慣了。反正和老闆打好關係,只會有益無害。
不過,剛才韓宸巳的話卻讓裘煒心頭那點過意不去瞬間消弭無蹤,只能僵著笑回答:「我馬上去拿碗。」
原來不吃飯的原因是因為他沒擺碗筷?啐——雖然這是自己分內的工作,但還是覺得有錢人也太懶了吧?不只不會做家事,還四肢不勤呢。
但畢竟對方有本錢這樣做。當裘煒走入廚房,從櫥櫃前拿出兩個碗、兩雙筷子後,很難不如此酸溜溜的想著。
然而,在他發現自己有這樣的想法後,又連忙緊張地將它驅散。
他根本沒有資格去嫉妒別人所擁有的!腳踏實地好好工作,務求無愧於心,這向來是他一再告誡自己的。
妄想去追求遙不可及的目標,還不如好好正視自己所處的現實。不過,每每來這裡幫傭後,再回到自己和老媽棲身的狗窩,那種環境與視覺上的落差,還真是需要一點時間來好好調適才好。
裘煒再心頭胡亂想著。走到餐桌前,他一邊將碗筷全部擺好,一邊轉過身對韓宸巳道:「韓先生,好——喝!」
突如其來的俊臉在面前成了大特寫,讓裘煒嚇得連忙將頭往後一仰。「韓先生?」他幹嘛不出一點聲音的站在自己身後,而且還貼得這麼近?
韓宸巳沒有回答,只是持續對一臉錯愣得裘煒笑著,散發迷人得熱力。
兩人如此靠近,近到裘煒很難不將拿張俊帥又充滿魅力得臉蛋瞧個一清二楚。
如同黑要是黑曜石般晶亮墨黑得眼瞳,在細長斜挑得眼眸裡顯得更加深邃無涯,薄而微彎帶笑得雙唇、削挺得鼻樑,膚色則由於常待在室內較自己的白,要不是那渾身散發出來的魄力與內斂沉穩的氣質,讓韓宸巳看來陽剛許多,否則老實說,長相俊美的他還滿適合去當——呃,小白臉的。
裘煒幾乎因為這樣的想法而笑出聲來,可是在他發現自己整個人已被韓宸巳探出的手臂給圈住,而鼻間都是屬於對方淡淡-香的男性氣息後,這種尷尬的處境與氛圍,加上對方性感誘人的笑意,讓他很難不受到影響,臉頰因此而飛上一抹紅暈。
他為什麼曜這樣笑?自己在怎麼遲鈍,也能感受到裡頭帶著誘惑的意味啊!
眼看著韓宸巳一面笑,一面不斷朝自己壓下,裘煒連忙努力將身子往後彎。
嗚嗚,他的腰快折斷了啦!
然而韓宸巳只是著魔似的盯著裘煒無時無刻不閃著熠照光輝的雙眼,還有因陽光洗禮而帶著近似蜂蜜般色澤的肌膚。
其實,若撇開眼睛不說,裘煒的臉頂多只能算是端正而不難看,但一嵌上那對亮如星辰的眼眸後,就讓他獨特的氣質全部顯露出來。
很清新、很乾淨、很舒舒服服的,還有一股特殊且吸引他的魅力——
「韓——先生?」見韓宸巳竟然還要靠近,裘煒只好趕在自己彎到腰前,連忙開口想引起兀自向自己進逼的韓宸巳的注意力。
他的頭幾乎要碰到餐桌了!他還真該慶幸自己並沒難看的仰倒下去,也還好菜都擺在另一頭。
裘煒的聲音果然喚回韓宸巳遊蕩的神智,也不再繼續向他壓下,只是,他並沒有打算起身。
看了底下已經面紅耳赤的臉蛋,韓宸巳緩緩勾起一笑,隨即一雙手掌竄到裘煒身後,扶住他的腰。
「你的身體很柔軟。」
「什——」
這——這事繼圍裙之後的另一種讚美嗎?
裘煒才要問對方為什麼會冒出這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時,韓宸巳已略微施力將他扶起了。
韓宸巳像個沒事人似的,還露出一抹該死的性感微笑。「小裘,我要喝酒。」
「喔——噢!」恍若大夢初醒,裘煒連忙拉拉身上有些亂的圍裙。「你等等,我馬上去拿。」能及時逃離這種詭異情境是再好不過了。
裘煒轉身就往廚房走,然而接踵而來的卻是一記口哨聲。
嗚,忽視它!別理他!韓宸巳大概是心情特別好,才會想要吹口哨。
看著裘煒明顯一僵的背影,韓宸巳唇畔的笑意又勾得更加深邃魅人了。
不只是氣質特殊、身材好,腰力也是絕佳,他已等不及要將這頭可口得小羊拐上床了!
裘煒喝過酒,而他也從來沒醉過。不過這句話有兩種意思。
一是裘煒得酒量很好。二是他喝的酒不夠多,所以不知道自己的底限在哪裡。
而第二種人是最容易在有心人士的煽動之下,備灌酒灌到一塌糊塗,連自己被拐去賣了都還不自知。
而酒能盡興,也能亂「性」。若是前者,大夥兒喝得酒酣耳熱、開開心心散會,豈不圓滿?然而若是後者,那麼只要睜眼醒來,可能想哭都哭不出來了。
很可惜的,裘煒便是屬於不知道自己底限在哪裡的惹種,而韓宸巳,則是仗著「酒後亂性」這四個字打算將他拐上床的有心人。
所以縱使有人在一旁虎視眈眈,但已醉得昏頭轉向、不知身在何處的裘煒,根本無法將自己已隨酒氣遠揚的警覺心拉回。
在被帶著邪惡笑意的韓宸巳又勸了一杯酒後,裘煒再也無法支撐自己有如被灌了鉛的腦袋,砰的一聲,趴在餐桌上呼呼大睡。
「小裘?」韓宸巳見狀,一直掛在唇邊的笑益發擴大。
假意地輕喚一聲,見裘煒早已醉得不省人事後,他旋即推開椅子優雅起身,慢慢走向酣睡的裘煒。
彎身盯著那張帶著紅艷酒氣的年輕臉龐,他又問了一次:「小裘,你喝醉了嗎?」
回答他的是一聲沒有任何意義的低吟。看來,他是醉到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那自己就——開動了。
當裘煒字渾噩蹤醒來,發現他不只宿醉頭痛,就連全身上下都被一股詭異的痛纏繞著,他還是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身在何處。
他的房間只有一坪半大,沒道理如此寬敞。
昨晚是怎麼了?他只記得與韓宸巳喝了不知幾杯的啤酒,然後呢?之後他是怎麼躺在床上的?
他試圖支起身子,但腰部以下的痛感與酸麻,讓他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能坐起身。
「好痛——」裘煒因為這陣莫名的痛楚而蹙起眉頭,「怎麼搞的啊?」難道是昨晚夢遊是撞到什麼東西嗎?
浴室傳來陣陣水聲,他疑惑的將視線投去。
看來,他還在韓宸巳的家中,大概是他昨晚看自己喝醉,所以好心扶他上床吧?真是好人。
不對不對,今天不是假日,自己還要上課呢!
猛地醒悟時間可能不早了,裘煒連忙要起身,解雇腳才一踏到地板要站起身,人就虛軟的向前倒。
砰!
好大的碰撞聲迴盪在房間內,讓他險些以為自己會因這一跤而給撞暈了。
痛——為什麼渾身上下都使不上力氣?
他慢慢自地上爬起,然而視線卻接觸倒被壓在身下的一堆衣服,很眼熟的衣服,好像是他昨晚穿的那一套。
裘煒坐在這堆衣服裡頭發起愣,因為他看到衣服堆裡頭,還有一條自己的——呃,底褲。
他是喝醉了在韓宸巳的屋子裡大跳脫衣舞嗎?完了完了,若真是這樣,他還有什麼臉繼續在這裡工作啊?
他掩面呻吟一聲,卻在指縫間看見只圍了一條浴巾就走出浴室的韓宸巳,胸肌起伏的胸膛上尚帶著水珠,看來他只是臉長得較美形一點,可不代表是個瘦排骨。
「你醒了?」眼前被分割成好幾塊的俊臉對他挑眉一笑,笑容更是一如昨天該死的性感,而眼神似乎還多了點——玩味。
「韓先生,我——」裘煒放下手,尷尬的拿眼角偷觀他。「真抱歉,我昨天喝醉了。」如果有做什麼失禮的事,還請不要開除他啊!
「嗯,你醉得很厲害。」就連自己進入他進入他的時候,也只是低吟幾聲,沒有太劇烈的反抗。
「給你添麻煩了。」裘煒越說臉就垂得越低,結果這一低頭,竟看見自己除了沒穿衣服外,腿間還有幾點得——紅痕。
他一愣,也沒想到要拿衣服遮掩自己赤裸得身體,只是盯著自己得大腿瞧,看著紅痕之外,還有一片白白得痕跡。
這是什麼?
他伸手去碰,卻發現它已經甘了。
裘煒不確定那是什麼,只是愣愣地抬起頭,對上韓宸巳的笑。
韓宸巳因為裘煒眼底無聲的詢問而加深唇畔的笑意,那是帶著滿足與愉快的笑,甚至還摻雜著惑人的邪肆。
這笑容讓裘煒又低下頭去,這次是將視線落在自己的上半身,小腹與腰間也有好幾個紅點,而胸膛靠近乳頭的地方也有!
這是——吻痕?
在發現這些佈滿身體的紅點究竟是什麼之後,裘煒猛地一抬頭,震愣全寫在他年輕的臉龐上,身子更因這個發現而微微顫抖。
「我、我和你——」不會吧?
韓宸巳只是緩緩走進他,然後蹲下身,「很抱歉,我昨晚也醉了,等到醒來之後——」雖然是說著抱歉的話,但臉上是什麼愧疚表情也沒有。
裘煒的身子遠較他預想的美好,柔嫩而又充滿彈性,讓他昨晚不只嘗到不同於女人的銷魂快感,還在一進入時就差點被他體內的火熱給誘到無法自已。
而且,喝醉的裘煒不只沒有抵抗,還因為意思迷濛而快感又讓他給激起,反應極為熱情大膽。
簡而言之,昨晚很盡興。
「不、不會吧?」裘煒只是張著晶亮的黑眸,受到過度震撼而張大大嘴巴,久久無法合攏。
這麼戲劇化的事情,真麼會發生在他身上?
韓宸巳伸手指著自己的胸膛。「昨晚我們——」裘煒清楚的在韓宸巳身上看見幾處紅痕,還有肩頭的爪痕。「我很抱歉,但我也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
裘煒一看,臉上立刻一陣熱辣。
身體莫名的痛楚、腰間的痕跡,還有身上的吻痕,原來都是他在醉得糊里糊塗之下,和男人——上床了!
而且還在對方身上留下那些象徵激情的痕跡!
他瞠大眼搖搖頭,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和男人上床,而且對方還是自己的老闆!裘煒張大醉,這下子卻連聲音都發不出了。
「小裘?」見裘煒一臉震驚只是猛搖頭,韓宸巳又出聲喚他。
好一會兒,裘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我們——」他開始抓起地上的衣服慌亂地往自己身上套。「韓先生,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我沒有要勾引你的意思,我們、我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好不好?」天哪!睡來告訴他,這只是一場惡夢,只是個一點都不好笑的笑話?
見裘煒在說完這些話後,按著床沿吃力地要站起身,韓宸巳抿抿唇,站起來扶了他一把。
「小裘,你還好吧?」看他一臉慌亂無助的模樣,總覺得——愧疚。
「沒、沒事,謝謝你。」裘煒試了好幾次都無法順利套上牛仔褲,只得忍痛坐在床上,慢慢將腿套進褲管上,qijian他根本不敢看韓宸巳。
「你好像受傷了。」昨晚雖然多多少少有做潤澤的動作,但裘煒畢竟時第一次,會紅腫疼痛也是難免的。
「要幫你找醫生嗎?」他難得地憐香惜玉起來。
「我休息幾天就好。」裘煒連忙搖頭,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穿上褲子後,他又連忙抬頭看向韓宸巳,「韓先生,你會忘了它吧?」
看著裘煒帶著強烈懇求的眼神,韓宸巳性感的薄唇一抿,好半晌才點頭。「嗯。」
雖然他只是玩玩,但瞧見裘煒巴不得將這整件事當成一場惡夢似的,又覺得有些不爽,他的身價應該沒什麼差吧?甚至可以說是不凡啊!
多少女人等著與他上床,想藉此從他身上撈點好處,而這裘煒難道想都沒想過嗎?更遑論他竟將錯往身上攬,好像很怕讓自己覺得他是為了錢。
他是想要這樣的結果沒錯。他佔有裘煒,卻沒有任何錯,嘗過裘煒的滋味後,一切就此結束,但看他這麼苛責自己,又矛盾的覺得於心不忍。
該死!裘煒為什麼要這麼單純正值?這讓他心底湧起一股罪惡感。
見韓宸巳點頭答應,裘煒緊繃的心情總算稍稍放鬆一點。他艱難地起身,就要往門口走,「謝謝,那我、我要走了。」
然而,手臂卻驀地一緊。
「你連站都站不穩了,我送你。」韓宸巳皺起眉頭扶住站不直的裘煒,要他靠著自己。
裘煒本想拒絕,因為他現在只想離韓宸巳遠遠的,好沉澱自己的思緒,忘記這一切,但估量自己的身體是走不到公車站了,也只得面對現實,尷尬地點點頭。「謝、謝謝。」
虛軟地將身子倚靠在韓宸巳的身上,但心頭還是泛起一陣詭異的感受。裘煒咬咬唇,身體無法控制的繃緊,忙又讓自己離韓宸巳稍微遠一點。
能忘記嗎?
看來——很困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