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瑞--」
王祥瑞不為所動,老神在在的繼續往前走,彷彿不承認別人在叫他似的,沒錯,他對自己俗到極點的本名深感恥辱。
可在家裡,由於身為企業家第三代,又是家族裡的世代單傳,背負所有關愛的眼神,以致他只能盡量拿出絕佳演技,讓長輩們誤以為他是個再優秀不過的年輕人。
但在學校,眼看就要畢業了,他哪肯再裝啊?
「大發!」身後人追得喘吁吁,發現是自己喊錯,才會換來這種千呼萬喚不理會的對待,立刻從善如流的改進。「等等我。」
王祥瑞這才轉過身,「幹嘛?」叫魂似的,又不是女生。
畢竟是有求於人,蔡念祖態度十分恭謹的將自己這些天精心設計的成績拿出來,「幫我看看是否及格吧?」
但到底這種見不得人的「小東西」實在不適合曝光,所以,蔡念祖很謹慎小心的四下張望,深怕被他人發現自己的小秘密。
王祥瑞仔細看了一會兒,忍不住露出一抹欣慰的神情,順手拍了下與他同高的蔡念祖的寬肩,「Joe,不錯嘛!盡得我的真傳。」
「是嗎?」蔡念祖被誇得有點志得意滿,「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說……我能去試用了吧?!」他真的這天才,做什事都一點就通嗎?
「嗯~~」王祥瑞不吝誇獎的直點頭,「確實有吸引人之處。」
「大發,那我……」像是做下最後的決定,「就準備上戰場了。」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但卻極度激憤的姿態。
「去吧!」王祥瑞是不知道好友為何擺出一副要上斷頭台的模樣,但那不關他的事,倒是得將自己的關心帶到另一個麻吉兄弟身上,「等等,」看著蔡念祖的背影問道:「那個Tison搞定了嗎?」
蔡念祖連頭都沒回,只雲淡風輕的丟下一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人超沒創意,外加懶惰得要命,哪可能花心思去設計?還不是跟過去一樣,涼涼撂下話說只要我的能試用成功,他到時再如法炮製就成。」
「了~~」揮揮手,王祥瑞只想確定他的哥兒們是否都能試著為自己的未來做點努力,至於結果……關他何事?「那就各忙各的吧!」
畢竟,他還年輕,心情還不定,當然得及時行樂,哪有那種美國時間去操心哥兒們的閒事?他都幫他們想出逃避家族逼婚的解決之道了不是嗎?
至於他家裡所謂的逼婚行動,哼!以他的聰明才智,當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囉!
是以,無事一身輕的王祥瑞依照過去三年多來的慣例,每當週五的課一上完,便馬不停蹄的來到他最喜歡的鬧區,欣賞街上的清涼辣妹們。
整整衣衫,擺出最迷人的少女殺手錶情,他好整以暇的鎖定好目標。
咦!從來沒試過辣到家的女孩,今晚就來小試一下身手吧!
「嗨!」王祥瑞臉上掛著一抹有點靦?又不會太靦?的微笑,向三五成群朝他走來的年輕辣妹打招呼,手中已準備好一張名片般大小的淺藍色卡片,將卡片遞給他相中的辣美人,「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跟你做朋友?」
「啊~~好好喔!」
「好羨慕--」
「為何不是我……」
看見帥哥,當下這群小辣妹各個笑得心花朵朵開,忍不住圍成一團,你擠我來我擠你的,又是發出欣羨之語,又是急著想看卡片上到底寫了些什?
而那個被白馬王子當街相中的最佳女主角也羞紅了一張俏臉,既矜持又興奮的想看看手中的卡片。
卻在下一秒鐘,只聽到「啪」的一聲--
王祥瑞一頭霧水的摸摸有點痛的面頰,詫異的瞪著那群漸行漸遠的辣妹,不懂自己究竟做錯了什,竟要遭受這樣不人道的對待?
同一時間,那群辣妹邊走還邊回頭對王祥瑞做出不齒的批判。
「敗類!」
「無聊男子--」
「還好不是我……」
直到那群辣美眉遠離,王祥瑞才收回不解的目光,「奇怪?不接受就拉倒,幹嘛動手動腳的?」
莫非……這年頭還是有人相信「打是情、罵是愛」的古早論調?那--剛才那女孩該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一這想,王祥瑞當下嚇得渾身長滿雞皮疙瘩,趕緊準備打道回府。
「可……明天是周休二日,又得回家扮孝子、裝可愛,」一想到得接著兩天扮演乖乖牌,王祥瑞就受不了,「那我今晚怎能不瘋狂一下呢?」
好,不囉唆,再試一次。
看著一個個從身旁經過的幼齒美眉,或是不良熟女,王祥瑞很認真的以男人的眼光在評分,終於--目標出現。
再一次,王祥瑞擺出最迷人的姿態,朝目標物走去。
「嗨,」露出一貫靦?的、大男孩般的親切笑容,王祥瑞深知,這樣最能激發女人想照顧異性的母性光輝,「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跟你做朋友?」順便取出一張粉藍色的卡片,交到對方手中。
女人接過卡片一看,臉上雖然小有驚訝,卻掩不住一臉的笑意,「『做』朋友嗎?」還特意加重第一個字。
「嗯,如果你願意的話。」王祥瑞很有誠意的說。
「0K,去哪?」女人一副很老練的模樣,伸手挽著王祥瑞的臂彎,親切的貼緊他問:「你這招滿有創意的嘛!」
「謝謝誇獎。」王祥瑞志得意滿的說道。
女人邊走邊忍不住再次拿起卡片,輕聲念著,「一夜券,限本人使用,附上本人聯絡電話,記住:我單身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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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就不肯幫你最親愛的女兒說句公道話嗎?」蕭芷妍幾乎是整個人黏在她媽身上撒賴,「我要的不多,只不過是求老爸同意讓我讀完大學再嫁,這樣我還不算是讓步嗎?」
可蕭母卻是一臉莫可奈何,她摟著愛女,「媽知道你受委屈了,可……你明知道媽說的話你爸從來都當作耳邊風啊!」
所以,就算她再有心想替女兒請命,也是沒路用的。
「我不管、我不管……」蕭芷妍也只敢在她媽面前耍賴,而且,還是只有在她們母女倆獨處時,她才敢如此的放肆。
否則,她家老爸可是會搬出家法來管教她。
「妍妍--」蕭母百般無奈的說:「媽是半點忙都幫不上,真的。」
她也急,也替女兒的未來操煩啊!可問題是,在蕭家,蕭父所說的話向來有如皇命,誰都不敢忤逆。
「可我才這小……」她才剛念大一耶!
好不容易能脫離這一路走來的私校、女校的層層束縛,她衷心期盼能享受一下大學生多采多姿的生活,卻沒想到青天霹靂,她爸竟突如其來的下了一道聖旨,說什今年她就得乖乖嫁進豪門,替兩大企業孕育出更優秀的第四代接班人。
哇咧!她又不是頭殼壞掉了,怎可能隨便答應呢?
但,她向來家教甚嚴,再加上得體諒她媽的立場,根本不敢對她爸說出個「不」字,以致如今只能苦苦哀求她媽。
但,似乎真的沒什效果。
看來,她只能自力救濟了。
蕭母一臉的憂慮,卻只能一味安撫心愛的女兒,「也不算小啦!想當年媽也是像你一樣,不滿二十就被迫嫁給你爸……」然後被丈夫管一輩子說。
眼看愛女一臉的不以為然,蕭母只得再舉身邊的例子,「你再看看你那兩個好同學,她們不也跟你一樣?」
蕭母所說的正是那天躲在一起哭夭的苦情三姊妹,只是,她不知道那三個女孩都沒打算乖乖束手就擒就是了。
「可是……」蕭芷妍雖然知道抗議無效,但她還是據理力爭,「可是--」
蕭母只是輕撫著她柔順的俏麗短髮,「妍妍啊~~雖然你老愛跟我辯說現在時代不同,但有時候……女人多少還是要認命的,尤其我們身在豪門所要肩負的可是……」
蕭芷妍趕緊以雙手緊掩住耳朵,因為她深知,一旦讓她媽念起經來,那可是會念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的呢!
好吧!她暗自在心底做下決定,那--就只能按照原先的計畫去執行了,原本她多少還心存僥倖,以為或許自己不必走到那一步說。
看來,她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唉~~誰人能知身在豪門的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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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祥瑞的身心得到一晚的充分紆解後,這才神清氣爽的回家。
他才剛將車駛到家附近,就已接獲管家的線報--
「喂,少爺,您還要多久才回來啊?」老管家將嗓音壓到最低,以免被發現他通風報信的行徑,「老太爺跟老爺都已經端坐在書房等著您了。」
「我在老地方,你趕快幫我把東西準備好。」王祥瑞言簡意賅的交代。
「是。」
才不過幾秒鐘的時間,老管家已及時渡來一套中規中炬的西裝,再遞過一雙擦得雪亮的皮鞋,以供王祥瑞變身之用。
王祥瑞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身上寫著勁爆字樣的T恤,及磨出好幾個洞的破牛仔褲交出去,趁著管家替他抹上油亮亮的復古發蠟之際,殷切叮嚀道:「這些衣物絕對要收好,不准丟。」
「是。」管家有聽沒有到,趕緊將變裝成功的王祥瑞推進屋裡,「快去吧!別讓老太爺跟老爺等太久。對了!」像是想到很重要的事似的,「別忘了展現您傲人的成績,讓老太爺他們開心開心。」
「嗯~~」
王祥瑞前腳才離開,老管家下一刻便將他所換下的衣物全都扔進垃圾桶,還忍不住抱怨著,「唉~~怎少爺老愛穿這種登不上面的衣服呢?」害他都快丟到手軟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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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爸,我回來了。」就在踏進書房的前一秒鐘,王祥瑞趕緊先揉揉自己的俊顏,盡量露出很認真嚴肅的表情;再深吸一口氣,享受最後一秒鐘的自由空氣,之後,才好整以暇的裝出一副十足孝順的態度,「這是這個月我想和你們分享的快樂。」
邊說邊將這個月幾次大考都拿滿分的考卷遞交到王老太爺的手裡。
王老太爺當下樂不可支,再看著身材挺拔的乖孫,笑得連嘴都合不攏了,「祥瑞啊!爺爺就知道你是個人才。唉~~你可終於回來了,爺爺足足等了你一個月,真是好想念你。」
「我也很想爺爺。」就知道老的比較好擺平,王祥瑞趕緊靠過去,拿出慣常使用的甜言蜜語這一招,「要不是就快畢業了,功課忙得一塌糊塗,我一定每個禮拜都回來陪爺爺。」
「沒關係、沒關係,」王老太爺開心的說:「讀書當然最重要,而且,就快畢業了嘛!不急。」
是啊!王祥瑞則是壞心的思付著,一等畢業,他就要逃到國外去讀他個三年五載的研究所,反正他老爸有的是辦法讓他逃過兵役,到時……嘿嘿,他是絕對不會輕言回國的,那樣就能充分享受自由的空氣了。
畢竟,一旦結束學生生活,他就得夜以繼日的被家族企業操到死說。
可他心底所打的如意算盤卻彷彿被他老爸洞悉了般,「不是說快畢業時的功課應該都滿輕鬆的嗎?」
「呃~~」王祥瑞心知父親是不易被蒙騙的,趕緊嚴肅的稟告,「是這樣的,爸,我一直都在準備國外研究所的考試,每天忙得不可開交。」
「嗯~~這樣才對,要確實充實好自己的實力,將來才不會這累。」不像他,當年只念到大學畢業就接掌家業,總覺得在專業上的知識仍有不足,所以,王父很堅持兒子定要完成研究所學業才准回家接班。
聽到愛子如此上進,王父這才滿意的點頭,並立刻想到正題,「對了,上回我跟你提的那件事,你應該還記得吧?」就是在接管家族事業前,必先成家的傳統。
王祥瑞縱使滿心的不悅,卻還是秉持王家的祖訓,十分乖巧的說:「爸說什就是什,我沒意見。」
王父更滿意的直點頭,「離你生日還有七、八個月,我看該先讓你們小倆口見見面,培養培養感情才是。」
「爸決定就好。」王祥瑞一副他爸說了算的模樣,徹底讓王父的警覺心煙消雲散,「我向來聽爸的。」
「真是個乖孫。」王老太爺忍不住誇讚著。
「真是我的好兒子。」王父也情不自禁的附和起來,對於兒子對自己這般的言聽計從,他深覺未來是一片彩色的。
「那我去讀書了。」王祥瑞一心只想盡快去做自己的事。
「去去去,」王老太爺樂得眉開眼笑,「可別淨死讀書啊!」
王父則是揮揮手,「你去忙你的,把書讀好,將來才有能力接掌爸的事業;至於婚事,爸一定會幫你安排妥當,你放一百二十萬顆心吧!」
他會放心才怪!但王祥瑞沒多表示意見,只是趕緊離開,因為他得立刻去找他媽套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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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那女孩不但知書達禮、氣質優雅,長得更是珠圓玉潤,簡直是人見人愛。」王媽媽講得天花亂墜,卻沒發現兒子一臉的不相信。
「有照片嗎?」雖然很不耐煩,但王祥瑞還是強忍住,一心想來個眼見為憑。
因為在他過去的經驗裡,很少遇到那種內外兼備的女人,尤其是富家千金,她們通常都是有了內在就無外在,要他去娶個醜女當老婆,他會答應才怪!
「你沒看到媽一直在找嗎?」王媽媽也不記得自己是將相親照片收到哪去了,找了老半天,就是不見蕭芷妍的那張沙龍照,「唉~~總之,她看起來就是很會生的那種女人啦!」
而這一點,恰好是他們富貴人家最注重的一點。
畢竟,要跟他們這種大富大貴之家結為親家,品種當然得很優異,生下來的後代才會是人中之龍。
就像她自己,想當年也是經過王家千挑萬選才雀屏中選的呢!
可王祥瑞卻在乍聽到他媽所說的話語,人整個愣住--會、會生?!
那豈不是那種屁股很大的……歐巴桑身材?!一這想,他頓時沒了看照片的慾望,他寧可到時再看,拖愈晚愈好。
而且,如果他的計策成功,他或許根本不必娶……
「我不看了,」免得晚上作噩夢,王祥瑞興趣缺缺的說:「媽,我得去唸書了。」
王媽媽卻在下一秒鐘找出那張沙龍照,「不就在這兒嗎?祥瑞啊~~」趕緊喚人,可兒子早已走遠。
王媽媽忍不住端詳起照片中的美人兒--她有著一張小巧的瓜子臉,留著一頭俏麗短髮,圓而晶亮的雙眼綻放出清澈的眸光,給人一股純潔無瑕的感覺;秀氣的俏鼻挺直,看起來有些俏皮和固執;而那張菱角分明的櫻唇,露出如編貝般的潔齒,整個人散發出濃濃的青春氣息。
啊~~王媽媽忍不住慨歎起來,「多像當年的我啊!」
但由於王媽媽是那種看過就隨手丟棄的人,於是,這張美美的相片就被隨手擱置於一旁,日子一久,上面堆滿雜物,讓王祥瑞錯失目睹她真面目標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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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就下下個禮拜吧!爸爸過八十大壽的時候,安排他們小倆口見個面,相個親。」飯桌上,王媽媽興致勃勃的提議。
王祥瑞則是心頭一驚:這快?不行!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那個禮拜可能不行,」王祥瑞很有禮貌的舉手發言,「對不起,爺爺,那個禮拜我剛好有一個很重要的考試,要是不去參加,我可能就畢不了業了。」
言談舉止間,淨是一副莫可奈何的模樣,果然把向來寵他的爺爺哄得沒有二話。
「那不重要,」王老太爺趕緊要愛孫別介意這種小事,「爺爺要什時候過生日都行,就是不能耽誤你的考試。」
還好、還好,王祥瑞偷偷輕撫一下胸口。
「這樣好了,」王老太爺突發奇想,「哪天等你考完回來,爺爺再決定要哪天過生日,到時再邀那女孩過來和你認識認識。」
「太好了!」王祥瑞一聽,不禁額手稱慶。
「胡鬧!」王爸爸就沒這好打發了,他先是皺眉瞪了兒子一眼,再望向自己的父親,「爸,生日哪有自己選的呢?」
大有要王老太爺別跟著孫子胡搞瞎搞的意味。
「我是絕對不肯耽誤到祥瑞的考試的。」這點王老太爺很堅持,愛孫的前途才是最重要的事,其它任何事都不能超越。
「嗯~~」王媽媽趕緊思索該如何緩頰,「那……就延後相親的時間吧!反正離他們小倆口踏進禮堂的時間還早得很,不急、不急。」
對嘛!王祥瑞也在心底這說,急什?
「那我一考完,就立刻趕回來替爺爺補過生日。」裝成孝順又貼心的樣子。
「免啦~~」王老太爺馬上龍心大悅的笑說:「你只要好好讀書,爺爺就心滿意足了,千萬別趕著回家,會把身體弄壞的。」
耶~~那他就不必多回家一趟,可以多享受一點自由的空氣了,太好了~~「謝謝爺爺,那我就預祝爺爺生日快樂。」
「哈哈……」
於是,一家人就這和樂的度過快樂的週末。
入夜後,當王家一家人都已入睡,卻見管家一個人忙碌的進出王祥瑞的房間,累得氣喘吁吁的。「少爺,這樣夠了嗎?」
王祥瑞仔細端詳堆在書桌上由管家剛剛買回來的材料,「嗯~~應該差不多了。」他該動手做「手工」了。
拍拍手,王祥瑞開始很認真的以三角尺丈量起卡片的規格,再一張張的裁剪,務求每張卡片都能達到完美的境界。
站在一旁觀看的管家卻是一臉的不解,看了許久,終於隱忍不住的問出藏在心底兩年的疑問,「那個……少爺,我不懂!您為什不乾脆直接找間印刷廠印刷,不是更能達到您的要求嗎?」又沒花幾個錢。
像他這樣一次次的量來量去,裁剪時稍有個閃失就得重新來過,做了老半天,卻沒幾張是成功的,這樣會不會太浪費時間了?
王祥瑞卻滿臉幸福的笑望著管家,「你不會懂的,」一臉的莫測高深,「既然想要把正妹,當然得添加一點獨特的用心。」
而用心把到正妹的喜悅,不是筆墨能形容的。
於是,深夜時分,就見王祥瑞獨自一人在房裡苦心繪製他精心設計的「一夜券」。
而他之所以為了這件小事付出這多心力,全都是因為他深信:一分耕耘、一分收穫。只要他認真發放「一夜券」,相信一定能找到屬於他的真命天女。
至於家裡想替他找媳婦,那是家裡要的,跟他無關。
他是真心這想,不但如此,他還告訴自己,近日他得積極點,盡量在最短的時間內先替自己找到合適的伴,免得以後他有了名正言順的老婆,可就沒這自由自在了。
所以,他很認真的繪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