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雙隨著少鈞來到屬於龍氏產業的豪宅,同時也讓她見識到何謂金碧輝煌、氣派雄偉。
她就像那個逛大觀園的姥姥,大開眼界的兩扇睫毛幾乎無法闔上。
從現在起,自己真的要住這兒嗎?
就在她兀自存疑之際,他已下達「指令」——
「從現在起,你必須待在這個屋子裡,負責洗衣、煮飯、打掃——」
「什麼?你要我做這些事?」
「要不然呢?」少鈞輕蔑的笑道:「如果你當慣了大小姐,不想做這些下人做的事,當然你也可以考慮換另一種「女侍」的工作。」
「什麼?」
他隨即露出壞壞的笑,道:「就是伺候睡覺的那一種。」
「龍少鈞——」她馬上揚高了嗓子,怒不可遏。
他比了個手勢打斷她,不慍不火的臉上,卻是十足的認真,「我必須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別忘了你現在的主人是我,龍少鈞!但是,這個名字卻不是你該叫的,你……應該叫的是龍先生,不是嗎?」
小雙目瞪口呆,好半晌,她才自震怒中回魂。
「你以為自己真的能從此控制我嗎?我……我頂多把錢還給你就是了!」
「我說過,我不要你還錢,你沒聽清楚嗎?」似乎被激怒的少鈞,開始不耐起來,他走近她,惡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腕,道:「我只要你乖乖的給我待在這兒,沒我的允許,你一步也不能踏出去!」
「你……你太過分了吧?我如果硬是不肯呢?你又能將我怎麼樣?」
他撇著唇角輕笑,似乎是早料著她會有這種反應,於是,他大剌剌地落坐沙發上,不疾不徐地說:「你以為離開了酒店,真的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嗎?別忘了,我可以救你們出來,自然也可以讓你們再回到「原點」,如果你有興趣拿那個高櫻的安全開玩笑,那你不妨現在就走出去看看。」
「你、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小雙氣不過,一個衝動就掄起拳頭往他身上撲去。
在落下之前,被少鈞漂亮的攔截在半空中。
他順著手勢,將她扯落自己懷裡。
「我必須再警告你,要是你一定要以下犯上的話,我想……有些狀況可能就不是我可以掌握的,就像現在……」
他俯下身子,湊向她的粉靨,以下巴不斷地摩贈著,溫熱的氣息直貫她的口鼻之間。
「你……你快放開我——」她想憋住呼吸,卻只感到益加昏眩無力。
「你不必這麼緊張,我說過,只要你好好配合,我絕不會為難你的。」
雖然他很快就放開她,但是渾身像著火般的小雙早被他給嚇壞了。
或許應該說是被自己那種異樣感覺給嚇著的吧?天,剛才那一刻,她竟然渾身酥軟,就像被導了千萬伏特的電流,她根本無力抗拒,要是他再堅持……
小雙甩了甩頭,為自己感到羞恥,更是不敢想像那種結果,她狼狽的躲回了他為自己安排的臥房。
這一晚,她徹底的失了眠,直到天露曙色,好不容易才闔上眼,忽然——
「華小雙!現在幾點了?我的早餐呢?」一陣轟隆拍門聲,夾雜著龍少鈞的咆哮。
噢……天!
他是來真的!她真的就這樣莫名地成了人家的女傭?
難道自己真得就此「淪陷」在這個冤家的手裡?
幾日之後,正當她在浴室裡使勁發洩所有恨意,照他吩咐用手搓洗著他的衣服時,一個人的到訪,讓她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那人正是龍少鈞的叔叔龍飛揚。
「少鈞,我真沒想到,你怎麼可以那樣子做?」龍飛揚一到,馬上指責道。
「叔叔是指……」
「當然是說北聯幫狂牛那件事。」龍飛揚搖頭道:「你明知道現在台灣許多幫派都因為快混不下去,想找塊浮板抓著好撐下去,尤其是北聯幫那些人,早就覬覦咱們許久,而你現在卻無緣無故去招惹他們。」
「我不是無緣無故,我是為了救人。」少鈞輕描淡寫地應道。
「救人?」龍飛揚睨著他問:「救誰啊?」
「這……」少鈞有所遲疑,最後,他只答著:「救我的朋友。」
「朋友?」龍飛揚的眉毛皺成一團,冷聲道:「當年害你丟盡顏面的華小雙,也算是朋友嗎?」
「叔叔你——」少鈞微慍,但很快的,他又恢復鎮靜,「既然你已經都知道了,那我就不必多說了。」
「少鈞——」龍飛揚哪會不知道這個侄子的脾氣,有些事他自知無法改變,但是面對可能會影響大局之事,卻又不能坐視不理。
「難道,你真的為了那個小妞,要去蹚這淌渾水?」
「已經淌了,不是嗎?」少鈞始終笑得自在,「如果我真的怕了那些人,就不會出面了。」
「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你根本沒必要去管那個死丫頭的閒事,難道你忘了她對你做過的事嗎?」
「我沒忘,只是……」少鈞因叔叔提及的往事而略顯激動,他揚聲道:「那是兩碼事,不是嗎?再怎麼說,我也不能見死不救,要我眼睜睜看著兩個弱女子被欺凌而不管,我辦不到!」
就在此時,早已躲在樓梯處偷聽許久的小雙,不自覺地感到心頭急湧著異樣的滋味。
原來這人還是沒那麼壤的?
就在她自許的「正義感」幾乎要和他有所共鳴時,她豎高的耳朵馬上灌入快讓她嘔斃的話。
龍少鈞說了:「最重要的是,華小雙是我的獵物,我當然不能讓她落入別人手裡。」
「獵物?」龍飛揚更是不以為然地道:「少鈞,你可別忘了,再過兩天,若蘭就要來台灣了。」
「那又如何?」龍少鈞悠閒地端起茶杯,啜了口。
「如何?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你還把那個姓華的小妞留在這裡,不是嗎?這要是讓若蘭誤會了,那……」
「叔叔,」少鈞打斷了他的話,「你不必這麼操心,行嗎?若蘭是個很懂分寸的女人,事情沒你想得那麼嚴重。」
「你也知道若蘭懂事啊,那你自己呢?少鈞,不是我愛說你,你也該收收心了,跟若蘭的婚事趕緊辦一辦。玩歸玩,千萬不要過了頭,我警告你,那個姓華的小妞可不是你應該招惹的,你……不會跟她弄假成真,搞出啥名堂吧?」
「我跟她?」少鈞埋在杯前的臉傳出了沉聲,應著:「那你更可以放心了,對她,我只想報復而已,她的存在對任何人都是無礙的。」
小雙聽到這兒才弄明白了。
原來他還有個「未婚妻」?
不知怎麼的,小雙的心就像被綁了鉛塊,直直沉墜……
報復……那冷酷的言語,更是一字一句的鐫刻在她心頭上。
該死的龍少鈞,我絕不讓你稱心!
她更不會是「無礙」的!
從那一刻起,她不再處心積慮設想如何離開;相反的,她懷著滿腹的期待——
她在等著那個「若蘭」到來之前的適當時機「下手」……
龍少鈞顯得十分專注。
而後,他那原是冷峻的臉上逐漸綻出一抹詭譎的笑意。
他對著那卷電話錄音帶掏了掏耳朵,像是聽了什麼可笑之至的言語。
那是華小雙跟高櫻「不小心」被錄下的對話。
當然,那其中有關他的部分更是精彩無比——
「小雙,你還好吧?他對你……」
「我沒事,你不必為我擔心。」
「沒事?可是……你不是說過那個姓龍的是個變態色狼,那他是不是對你……」
「高樓,我是真的沒事,他、他沒對我怎麼樣,只是……」只是真的將她像女傭般的使喚,那才更嘔死人。小雙很快地又問道:「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吧!那個死大德沒又給你找什麼麻煩吧?」
「沒有……」高櫻提到未婚夫倒是十分甜蜜的口氣,「他現在找了份工作,說是為了我們的下一代著想,他不會再糊塗了。」
「什麼下一代?這……誒,你該不會是……」
電話那頭,自是傳來高樓肯定懷孕的消息,一時愣著的小雙似乎明白了,此時除了祝福之外,別無他話。
「希望他真的能好好對待你,否則——」
「我知道、我知道……」連聲應諾之後,高櫻在那頭竟有些哽咽了。
「喂,你怎麼了?好端端的,難過什麼呢?」
「這哪叫好?都是因為我,才會害得你身陷賊窩——」高櫻不免煩憂地問著:「那個龍少鈞他到底想怎麼樣?你還要在那兒待多久?」
「不會太久了。」小雙胸有成竹地應道:「我可以讓那個傢伙不得不自動放了我!」
「是嗎?這……是什麼好法子呢?」
其實聽到這兒少鈞也是滿頭霧水,他甚至感到這個小鬼頭真的是異想天開。
最後,他在小雙那一番「破壞論」中不自主地大笑了起來。
小雙接著說出了有關他的未婚妻若蘭即將來台的事。
「那……跟你的事又有什麼關係?」顯然,高樓還弄不明白。
小雙這才直言說道:「笨蛋!你想想,如果我讓那個什麼若蘭的以為我是她的情敵,那你說,她會有什麼反應?」
此時,高樓才恍然道:「那她一定會想盡法子把你趕走!」
「對!」小雙馬上接口:「而且最好能讓那個姓龍的頭痛死,我就是要栽他的贓,讓他有口說不清。」
「可是……你要怎麼做呢?」
「這……」小雙被問得有些靦腆起來,「這正是我想要問你的地方啊!」
「問我?」
「是啊,我想問你……要怎麼去……」囁嚅了半天,她才道著:「去勾引他……」
聽到這兒,少鈞知道,不論高櫻將如何「傳道、授業」,他,都會有一場好戲可瞧。
對手乃是名導演之女,他又怎能不全力配合?
對著錄音帶,少鈞狂妄的大笑起來了。
在電話中,小雙根本不知道如何開口說出人家對她根本是「興趣缺缺」;可是,她沒忘記高櫻所說的——
製造有利證據!
左思右想的小雙,決定好好從自己身上著手。
就像高櫻所言——
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抗拒一個美女主動誘惑的,尤其是像他那種「色狼」,一切只要「對味」,不是嗎?
於是這一晚,趁著龍少鈞外出應酬時,小雙開始著手……
她打開了那個自己一直不層使用的衣櫥。只是,她才一打開就驚歎了!
這……
衣櫥裡果然有幾套女人的衣服和新的內褲,只不過那式樣之「火爆」,簡直叫她咋舌。
每一套衣服不是低胸、露肚、開高叉就是超級迷你的短。
「這是什麼?為什麼破了個大洞不乾脆丟掉呢?」小雙攤著那條在中間「破開」的薄絲內褲,大大不解。
忽然間,她的兩眼一亮,那是……
吊襪帶?
她想起了那個讓哥哥瘋狂愛戀的大嫂——季晶璇。
想當初,她奉命一路跟到了那間晶璇跳艷舞的所在,就曾目睹她穿著這玩意的風騷舞姿。
小雙握著它,心裡忽然有了個奇怪的念頭,如果……
她將那條又像襪子又是內褲的玩意,往自己身上比劃著——
她馬上吃吃地笑了起來,好似在玩什麼有趣的遊戲。
既然要玩,那何不玩個夠?
「哼,我就不相信自己真的有那麼醜!什麼叫女人味?不就是裝出來的,現在呀……」她將吊襪帶披上肩頭,朝著梳妝鏡中的自己擠眉弄眼之後,大搖大擺地往浴室走去。
就在小雙開開心心地洗了個香浴澡,換上那件極至性感的吊帶襪,自得其樂地在鏡前搔首弄姿的同時,罩在暗夜裡的別墅,傳來了少鈞名貴跑車的引擎聲。
小雙知道是他回來了。
於是,她估計著準確的時刻,走向電源開關處——
將所有電源切斷!
瞬時,偌大的別墅陷入一片黑暗。屋內很快地傳來一道頗具特效的尖呼聲。
「啊——」
那當然是來自扭腰擺臀,玩得正起勁的華小雙。
「停電了!」瞬間掉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小雙十分逼真的驚慌大叫。
少鈞聞聲,拎著備用的照明燈,趕忙衝進來。
「華小雙,你沒事吧?」
龍少鈞箭步入室,晃動著光源找尋她的所在,只是,當他循著光線來到她身邊時,他整個人再也動彈不得。
這……不會吧?他揉了揉眼,想肯定自己看到的「東西」。
在光線照射下是一對渾圓挺立的ru房!
那雪白的膚色,在黑暗的斗室中對比更加鮮明。
他不禁將手電筒再往下移——
「啊……你、你不要……」此時,小雙不免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犯了什麼錯,她……竟然不計代價的「引狼入室」?
兩手本能地想遮掩,可就是不知該先往哪兒放,她只能窘迫交加地杵著,兩條腿像上了螺絲一樣地絞合成直線。
她就怕那少了塊布料的「中間」會不小心給穿幫呀!
拜託,別再走過來……她幾乎要放棄所有「勾引」的計畫了!
不過,老天爺似乎一直罔顧她的懇求,愣了半晌的龍少鈞還是走近了她——
而他手中的照明燈也一直照著她,從赤裸的ru房一路往下游移……
那兩團光投射在她身上,小雙感到一種微刺的灼痛,就好像那光影成了有重量的實體,正一吋一吋地壓上她光裸的肌膚。
隨著距離的逐漸拉近,感受到他迫人的氣息之外,她隱約聽到了笑聲。
那是少鈞恍然明白過來的笑,他,實在不得不笑。
這場停電的「意外」,簡直是……太美妙了,不是嗎?少鈞馬上明白了她在電話中所言的一切,都即將呈現。
他該怎麼樣讓自己用最「自然」的姿勢去被「勾引上當」,好幫人家搜集有利「證據」呢?
「你……你很、很——」他一時之間,還想不到怎麼「嘉許」她這麼……引人入勝的表現。
「不許你開口!一句話都不許說!」她乾脆先下手為強,惡狠狠地堵住他那張開口絕對沒好話的嘴。
「這麼完美的演出,沒有暍采聲,不是太可惜了嗎?」少鈞手中的照明燈,緩緩地在她光潔的肩頭滑呀滑地,噴著熱氣的嘴湊在她耳畔輕輕地來回拂弄著。
天,這到底是什麼感覺?小雙整個人不自主地輕顫起來。
似癢非癢的,酥酥麻麻又夾雜著一種燥熱……
小雙感到整個人都不對勁了,她一直告訴自己——
不行!在這種嚴重知覺渾沌的情況下,不能留著這個危險的男人!
「什麼……演出的?你——少胡說,我、我已經沒事,你可以——」
「我絕對不會相信你是真心想趕我走的,小姐,你真當我是可以由著你使喚的嗎?」他再往前一個挪移,順勢就把跟著後退的小雙給逼到床沿。
「那……你想幹什麼?」小雙的屁股緊跟著跌坐在床上。她的眼角不由自主地瞟著那暗置於一角的隱藏式攝影機。
是的,一切已然就緒,是不該在此時打退堂鼓,只是……
他那充斥一身的侵略氣勢,真的叫她心悸。
「你真的要知道我想幹什麼嗎?」少鈞低沉的嗓音裡多了幾分濃濁。
她這樣的姿勢,無疑是更有利於他俯瞰的動作。
「不……不要——」小雙感到一顆心快跳出胸口,那種燥熱持續在升高,她整個人直墜一種「水深火熱」的漩渦,而自以為勇猛的她,居然在瞬間喪失了突圍的本能。
「你說你要我?那……」某個「程度」的「損失」既已造成,那她好歹得「撈」回更多的收穫。於是,她開始做著某種「引導」。
「那你怎麼對得起你的未婚妻?」
「未婚妻?」他的反應居然是像她說了啥笑話,「你是指若蘭?沒想到你對我的事還真瞭解。」
「我……只是無意中聽別人說的。」她當然不能承認是自己偷聽來的,她針對自己想得到的答案,又問道:「難道你就不怕萬一被她知道了你對別的女人……」
「你不說,又怎麼會有人知道?」他攔下她的話,故意這樣說。
果然,得到他這個「非人」的答案,小雙像得到什麼重大的「證言」,自然露出得逞的詭笑……可是,她卻又很快的皺起了眉頭。
她真的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壞?她原以為他應該……
應該什麼?隱隱之中,她還在希望他是什麼嗎?小雙對自己感到生氣起來。
於是,她說起更狠的話來了,「你錯了!只要你敢對我怎麼樣,我不但會說,而且我還要告訴全世界的人,是你龍少鈞……強暴我!」
「噢?」他輕揚著唇角,笑得更狂了,「你可別忘了,我是你的主子,你已經將自己賣給我了。」
「可是……你自己不是也說過,絕不會要求我……上床的——」
「好哇!那我們就別上床!」他忽然朗聲應道,在小雙還弄不清他的意圖之前,他的大手已然圈圍住她。
隨後,他一個轉身就輕而易舉地將她壓制落地。
「啊……」小雙霎時驚叫了出來,她是沒「上床」,只是,他那碩壯的身軀卻將她整個壓在地面。
「龍少鈞,你不是說過……對我沒興趣?」
「我是說過,可是我只說自己對「米老鼠」沒興趣,可沒說是對著如此性感的小貓……」他伸出粗手掌,循著她的曲線由上至下,一路磨蹭、搓揉。
「你……要知道你的若蘭就快來了,要是她因為這樣子跟你翻臉——」小雙的呼吸已然急促,全身的血液像被煮沸了般。
「若蘭她不會的,因為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女人可以永遠束縛住我龍少鈞。」
「你……你難道不愛你未婚妻?」
「若蘭?」他稍停下動作,側頭像是沉思的樣子,竟有種足以叫所有女人為之心折的俊美,可是,他嘴裡所吐出的話,卻讓她痛恨無比,「我當然愛她,她是最適合當我孩子媽的人,所以我會跟她訂婚,但是,那……絕對跟我們現在所做的事沒關係。」
少鈞趴伏在她身上,恣邪的笑聲吹拂過她耳邊,輕道:「今晚,你是阻止不了我的,你還是乖乖聽話,我會好好疼你的。」
「不!你……休想,龍少鈞,我……告訴你,我華小雙絕不會允許一個不愛我的人碰我的!」
嗯?少鈞又是一怔。
他不得不承認,當她大聲疾呼那個「愛」字時,小小臉蛋所激射出的那種火焰,是可以讓任何人為之動容的,尤其是對一向不提「愛」這個陌生字眼的他來說。
他片刻的沉默讓小雙有了更大的勇氣,她深深吸了口氣才又說著:「你別以為所有女人都像那個若蘭一樣瞎了眼,才會愛上你這種壞蛋!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把女人當成玩物?你分明是把那個若蘭當成生孩子的工具!而我……你又當我是什麼?是你洩慾的工具嗎?」
「我……」就這樣子被她狠狠削了一頓,少鈞不能不暗自佩服華小雙果然有她膽識過人的一面,他愣了半晌,才道:「在我跟若蘭之間,有著你所不明白的事情,你沒有資格妄下斷言。」
小雙冷哼了聲,馬上回答:「我是管不著你們,但我卻可以為自己作主!」她直直瞪視著他道:「我是不會把自己交給一個我不愛的人——」
「說夠了沒有!」少鈞忽然粗暴地發出怒吼,阻斷了她以下的話,他就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對著他的獵物張牙舞爪,「別再對我開口閉口淨是愛不愛的,你聽清楚了沒有?」
小雙似乎也被勃然大怒的他給嚇住了,她無辜地對他眨了眨眼。
少鈞再次皺緊了眉頭——他,就是討厭看見她這副「無辜」的模樣,那會讓他有種像是自己真的已經萬惡不赦的感覺。
他舒了口氣,才恢復一貫的譏誚口吻,道:「就憑你這個半大不小的女生,又懂什麼情呀愛的?」
「誰說我不懂的?」她馬上揚聲反駁,最後,她實在無法忍受他那副鄙視人的樣子,她說得更大聲了:「我就是懂,因為……就有那麼一個男人是真心愛我的,而且……我也一樣愛他!」
話才說出口,她感覺到……或許自己是真的說錯了什麼?瞧他那霎時陰晦的臉,就像是一場急速而降的暴風雪正往她狂捲而來。
「你是說……你有男朋友?」
「我……我當然有,所以——」她仍硬著頭皮,昂起下巴道:「如果你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麼的話,那我勸你馬上死了那條心吧!」
「死心?」忽地,他笑了起來,而且是那種讓人聽了會不寒而慄的笑聲。
「我會讓你明白,什麼樣的人才應該死心——」稍作停頓,他馬上道:「那就是想從我手裡搶走我女人的人!」
「不,我不是你的女人——」
「你很快就是了。」他很簡單的回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