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柳閨語在他的唇上停留了一會兒才離開,他興奮的模樣太明顯了,在她退開的時候,大手一張,環住了她的腰部。
「唔……」柳閨語只能嚶嚶一聲,便失去了語言了的能力,言語全數被迫吞了進去。
怕她站太久會累,南霧雲乾脆抱著她坐在了凳子上,薄唇深深地粘著她的唇,舌頭情不自禁地鑽進她的領域,大口大口地吻著她的。
她的嘴明明很普通,就是一張不大不小的嘴,可是她的嘴裡好像偷偷地藏著蜂蜜一樣,好甜又好軟,勾引得他欲罷不能。
大手在她豐滿的胸脯不斷地徘徊著,好幾次都想鑽進她的衣領裡,又困難地止住了動作,意思意思地隔著衣衫輕揉著她的胸部。
南霧雲最愛看的就是她因為他而軟成了一灘,軟軟地倒在他的懷裡。
「不要了。」柳閨語推開他意欲再「行兇」的手,臀部下的蠢蠢欲動,使她的臉兒紅得不行。
南霧雲無聲地歎了一口氣,有肉吃卻不能吃,這種痛苦……他的手往下摸,摸到了她的肚子後,一改方纔的鬱悶,精神奕奕,只要一想到她的肚子裡有著他的孩子,他就有一股無法形容的滿足感。
適時,冉東端著一碗糖水進來,看見堡主和堡主夫人緊緊地交纏在一起,也見怪不怪的,放下糖水就離開了。
「來,先喝一口冰鎮銀耳紅棗湯。」天氣太過炎熱,而她還懷著孩子,南霧雲心疼她現在所承受的一切。
從一開始的反抗到現在的逆來順受,柳閨語已經很會享受他的伺候了,小嘴一張,冰涼的糖水讓她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胸口的悶悶之氣也好了不少。
「有沒有太冰?」南霧雲擔心她喝了會肚子疼,特意少加一些冰。
「沒有,剛剛好。」柳閨語心滿意足地笑著,轉眼看了看滿臉汗水的南霧雲,她拿起絲巾擦拭著他的汗水,「是不是很熱?」
南霧雲搖搖頭,是熱,但不是她所說的熱。
他過於深沉的眼眸,突然讓柳閨語開了竅,支支吾吾地說:「我……還是讓我坐在一邊吧。」
南霧雲想也沒想地直接搖頭,「不要。」
「你……」他很固執,就如一開始就說要娶她一樣,他堅持地只要她,說服他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特別是讓他離開她的身邊,他更是如母獅擁護小獅子一樣,寸步不離。
心中一歎,柳閨語拿過他手中的調羹,舀了一杓,餵進他的嘴裡。
南霧雲挑眉瞅著她,她從未對他這樣,不過他還是順從地含了進去,太甜了!他不喜歡吃甜的,但是這種甜,他忽然覺得還是不錯的。
看他喜歡,柳閨語更是努力往他嘴裡送,南霧雲吃了幾口,便握住她的手,反喂到她的嘴裡。
「司徒素萍怎麼會跟你在一起?」南霧雲邊喂邊問。
「素萍嗎?我一個人坐著無聊,她見我一個人便過來跟我說話,然後我才知道原來她還是一個女商人。」柳閨語說到女商人的時候,眼睛裡升起了一股羨慕。
南霧雲笑了笑,撇去她是一個女的,司徒素萍確實是一個商人的料。
「是嗎?那以後我若不在,就讓她來陪你好了。」
「可是……她沒有事情嗎?」
她話音剛落,南霧雲便餵她一口,她趕緊含了進去。
「她最近在跟我談生意,一時半會兒是不會離開的。」
其實南霧雲是有私心的,想必司徒素萍也是這樣,無奸不商,可是她本性不壞,而且她喜歡柳閨語,柳閨語也不討厭她,她們兩個能一起作個伴是最好的。
更何況,他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人可以陪在柳閨語身邊,而他有時必須要離開一會兒,特別經那一夜之後,他的心裡總有些不安。
「阿雲?」柳閨語疑惑地喚道,不懂他怎麼說話說到一半又不說話了。
「嗯?剛剛我們說到哪裡了?」
「我們說到……」
如果她們敢傷害她的話,他一定會殺死她們!他發誓。
柳閨語挺著六個月的肚子,站了一會兒,又有些累,轉而坐在凳子上,桌子上放著她做好的外衫。
現在正好是秋季,天氣已經轉涼,南霧雲也不用再三更半夜醒過來,為她搧扇子去熱,一想到丈夫的柔情,她就不由的笑了。
甜美的笑容正好落在了來者的眼裡,她的眼睛立刻冒火一樣,燃燃地燒起,甚至衝動地衝到柳閨語的前面。
「妳……」柳閨語怔了怔,「請問姑娘……」
「你這個賤人!竟敢搶我的夫君,現在還懷了賤種!」女人指責大罵。
「什麼?」柳閨語被她的話嚇得一動也不動,她剛剛說什麼?
「我說你是個賤人!」
「啪」的一聲,正在火頭上的少女緩慢地轉過頭,看著一旁的司徒素萍,「你……」
「我怎麼樣,難道你還敢打我?楚巧雲。」
楚巧雲狠狠地咬住下唇,對,她不敢,因為司徒素萍身份尊貴,她怎麼可能敢,但是……
「如果你敢動她,就是動我。」司徒素萍冷冷地說道,天生的尊貴展露無遺。
「哼,你真行,不僅搶人夫君,還找了這麼一個厲害的角色。」楚巧雲捂著被打的臉,一臉的憤懣。
「你到底在說什麼?」柳閨語覺得她出現得好莫名其妙,連她說的話,也不聽懂。
「南哥哥是我的夫君,妳卻不知羞恥地與他成親,還懷了他的孩子。」楚巧雲大聲的喊著,好似這樣她便能勝券在握。
一旁的司徒素萍開始覺得很詭異,這個女人……
「你是說阿雲?」柳閨語驚呼,「你有什麼證據?」
這一問,楚巧雲卻傻在那裡,「我……」她什麼都沒有!
司徒素萍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這個女人是傻子嗎?
「證據就是我手上的和闐玉,證人就是我。」一名中年婦女走了出來。
「娘……」楚巧雲像看見救星一般,欣喜若狂。
「好久不見了,七公主。」
「哼。」狠狠地嘖了一聲,司徒素萍沒有好臉色地諷刺道:「虧你知道我是七公主。」當初竟然還想對付她!
「見到本公主也不下跪?」司徒素萍冷冷地反問。
「呵呵,公主說的是,巧雲,過來。」楚姨牽著女兒,惺惺作態行了一個禮,接著看向柳閨語,「這便是柳閨語小姐吧?」
「妳……」所有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柳閨語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名少女說自己是南霧雲的娘子,她還沒蠢笨到全然信了她的話,畢竟她與南霧雲日日同榻,讓她選擇相信,她也應該先相信自己的夫君呀。
「容我來解釋一下。」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跡,可從她蒼老的容顏上不難看出曾經的妍麗,「其實小女已經與南霧雲定親,當時的證人正是我,還有南霧雲的義父。」
南霧雲的義父早已去世……柳閨語記得南霧雲是這麼說過的。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樣,楚姨不忙不慌地說:「所以只剩下我一個證人,我想你肯定不會相信,不過……」她攤開手,一枚色澤光潤的和闐玉赫然出現在她的手心。
她手上的和闐玉怎麼跟她的……
「沒錯,這和你手上的玉環是一套的,這枚玉珮是南霧雲作為信物給巧雲的。」
「怎麼……可能!」柳閨語搖搖頭,總覺得有股說不上來的蹊蹺。
「老婆子,你胡說什麼!」司徒素萍突然開口,擋在了柳閨語前面,「什麼話都是你在說,如果是真的,南霧雲為什麼不承認?」
「公主太天真了,這世上有哪個男人不願意左右逢源?」楚姨眼含蔑意地看了看柳閨語,好似她只不過是一個低下的女人。
柳閨語自是聽出了她的話中有話,心口難受地升起一股郁氣,正想要說些什麼,肚子突然有些怪異。
司徒素萍最看不慣這些人狐假虎威,「你有本事就找南霧雲,跑到嫂子前面說這些做什麼!」
「還不是因為她使了什麼狐媚之術將南哥哥給迷住了,不然我還會來質問她嘛。」母親的存在讓她有了底氣,楚巧雲大聲地反駁。
「妳!」畢竟是出生高貴的人,也講不出什麼難聽的話,司徒素萍又氣又怒,遇上蠻不講理的人,真是有話都說不出了。
楚姨是最早發現柳閨語的不對勁,可是她只是揚揚眉,沒有說話,冷冷地看著柳閨語。
司徒素萍悶不吭聲,心裡只能祈禱南霧雲快點回來,餘光瞄到楚姨眼中的不懷好意,心裡陡然一顫,趕緊往後一看,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差點就把她嚇得魂飛魄散的!
「小語!」司徒素萍看著站不穩的柳閨語,趕緊扶住她,「怎麼了?」
「我……」柳閨語的額上無端端地冒出好幾顆如珍珠大的汗珠。
「天哪,你別嚇我!」司徒素萍揚聲喊道:「來人!」
可是她今天沒有帶奴僕出門,身邊根本就沒有什麼人,任她喊破嗓子也沒有人理會。
「啊……」柳閨語低低地喊了一聲,下身似乎有股液體流出,她低下頭,她的裙襬染上了汩汩不斷的鮮血。
「怎麼辦?怎麼辦!」司徒素萍鬼吼鬼叫。
「嗯……」柳閨語已經疼到說不出什麼話了,臉色蒼白得如鬼魅一般。
突然,冉東的大嗓門響了起來:「堡主夫人!」
「冉東,快,快請大夫!」司徒素萍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
粗人冉東也警覺情況不對,一看到柳閨語身下的血跡,整個人都打了一個冷顫,「天哪,堡主肯定會殺了我!」
冉東掉頭就往外跑,他剛才不過就是去個小解,結果竟然發生這種事,要是堡主夫人沒事就算了,如果有事的話,他就是三個腦袋都不夠砍。
好死不死的,冉東才跑到門口,就碰到了南霧雲和秦旭德,心都被嚇出來了,「堡……堡主?」
秦旭德嘲笑道:「你結結巴巴做什麼?」
冉東連氣都不敢喘,「她們來了,堡主夫人……」
話未說完,冉東就感覺到自己腰間的刀被人一把抽了出去,「堡主……」阻止不得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南霧雲拿著刀,氣勢洶洶離開的背影。
「該死!」秦旭德低咒一聲,趕緊追上。
冉東趕緊加快腳步去請大夫去了。
楚姨和楚巧雲就像看戲一樣,看著血色從柳閨語的臉上一點一滴地退去,她們臉上的喜悅更是明顯。
「反正是雜種,不如現在就流掉的好。」楚巧雲更是口出惡言,年輕的臉龐上儘是陰毒。
「閉嘴!」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了過來,隨著聲音而來的是一把鋒利的刀。
「啊!」楚巧雲傻傻地站在那裡,看著那直直向她飛來的刀刃。
一旁的楚姨驚異於南霧雲的殺氣,眼捷手快地拉了楚巧雲一把,可鋒利的刀刃仍是劃破了楚巧雲的臉頰。
「啊!」楚巧雲淒慘地狂叫,雙手捂著臉,鮮血止不住地從她的指縫間流出。
「巧雲!」楚姨驚慌失措。
可惜她們的恐怖在南霧雲眼中根本毫無意義,一個箭步直接來到她們跟前,舉起的刀毫無阻礙地砍向她們,母女倆頭一次嚇得不知所措,抱在一起瑟瑟發抖,連求饒的能力都散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