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他分得很清楚,哪些女人可以逢場作戲,哪些女人是不能認真的,哪些女人是碰不了的,而童子瑜是他可以認真、可以碰的女人。
    聽到他斬釘截鐵的回答,童子瑜的嘴邊不由地泛著笑,「既然她沒有,我為什麼……」
    「不要把你自己跟她比。」白慕軒這下明確地表達出自己對林珊的討厭了。
    所以她是特別的?童子瑜第一次開始正視白慕軒執意要聯姻的本意,他說過他喜歡她,「你為什麼要跟我聯姻?」
    好!這個女人夠大膽,她的勇氣就好像當面質問一個殺人犯,他說不出口,也不懂他們口中那種愛的感覺,會比他喜歡童子瑜還要來得深刻嗎?
    從畢業旅行之後,有時午夜夢迴,他會想起那個對他有看不滿,卻又好善良的少女,而如今少女已經亭亭玉立,是任何男人都想帶回家的漂亮女人。
    他認為,對童子瑜的感情已經算是深刻了,起碼沒有一個女人能讓自己想著、念著,甚至不惜主動追擊。
    童子瑜該是慶幸,他自己對她並不是全然沒有感情的,也許他們在一起以後,之間的感情會更加的深,逐漸發展為人們所說的愛。
    童子瑜在心中微微歎了一口氣,她不理解白慕軒口中的喜歡,是喜歡戲弄她,還是真心喜歡她?
    也許是介於兩者之間,他喜歡她,但又不願意放棄耍她的樂趣;他尊重她,卻不願為她違背自己的意願,總的來說,白慕軒還是以自我的感覺為第一。
    「好,那你可以尊重我嗎?我不想搬過來。」童子瑜試看跟他講道理。
    白慕軒花了一些時間理解她的話,「我要你搬過來,就是不尊重你嗎?」他想跟自己的未婚妻一起住有什麼問題?
    「可是我不想呀。」童子瑜爽快地接話。
    他想揍扁這個不聽他話的女人,可惜他捨不得,不禁火大地說:「該死,那誰解決我的生理需求!」
    此話一出,時間都好似靜止了,童子瑜愣了半刻,他的意思是她搬過來,是來解決他的生理需求的?
    她怒火一揚,「白慕軒,你以前是怎麼樣,以後就怎麼樣!」
    管他是找小姐,還是情婦,還是一夜情……胸口酸溜溜的氣泡一個接一個地冒出來,童子瑜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矛盾。
    以前?還未碰見她之前,他的生活非常「性福」,而認識她之後,他就只能悲慘地靠兩隻手解決,現在他們關係不比以前,還要他跟以前一樣?作夢!
    「童子瑜,不管如何,你必須搬過來!」白慕軒火大地撂下話。
    可童子瑜一句話就熄滅了他所有的火:「白慕軒,一切都是你在想,你有沒有想過我爸爸會不會同意?」
    童子瑜有一定的把握,自己的父親對自己是多麼的寵愛,他又不是不知道,再說,她隱隱約約地能感覺到父親並不看她他們。
    為什麼?因為他是有前科的男人!
    雖然她不會給他戴綠帽子,但難保他心態不正,弄個情婦。
    既然只是訂婚,就乾脆解除婚約好了,父親一定會這麼想也這麼做的。
    白慕軒一時說不出話了,她說得沒錯,可該死的!看著她一臉驕傲的模樣,他真想狠狠搖醒她,他是她的未婚夫,她應該聽他的。
    「所以我們就保持這樣吧,直到我們結婚為止。」她笑著下了定論。
    一直這樣有肉不能吃,白慕軒臉都黑了一半,早知道他應該把結婚的日子也給定下來,免得他長期片在被她冷落的日子。
    她說保持就保持,白慕軒才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兩隻手狠狠地抓住她纖細的手臂,兩眼透露著凶光,「我說了算。」
    他太過蠻橫了!童子瑜剛想張嘴說話,小嘴就被他充滿熱度的薄唇狠狠地堵住,像是要擠出她胸口的所有氧氣。
    她掄起小拳頭,使勁地捶打著他的胸膛,白慕軒索性將她按進了沙發裡,唇舌激烈地交纏著,當他開始轉移陣地時,離開她的唇時帶出了絲絲銀線。
    童子瑜臉上一臉羞紅,指尖擦過嘴上的濕濡,低頭一看,一顆黑色頭顱在她的胸前移動著,「你放開我!」
    白慕軒一手將她的手拉高放在頭頂,一手繞到她的身後,輕鬆地解開她的內衣,推高她的內衣,薄唇飢渴地欺上她的雪白。
    「白慕軒,你不要這樣……」童子瑜被他的挑逗弄得淚眼汪汪,她還沒有準備跟他在一起,即使是自己主動找他,主動答應他的聯姻。
    白慕軒呼吸沉重地停下動作,看著她又嬌媚又羞的臉龐,知道自己嚇壞她了,他鬆開了對她的牽制,將她抱在腿上,頭深埋進她的脖頸喘息。
    童子瑜嚇得一動也不敢動,他的大手還停留在她的胸脯上,而身下那硬物明顯地教她無法忽略。
    「聽我的?」他還不忘說起剛剛的話題。
    她能說不嗎?她此刻衣衫不整地躺在他懷裡,而他還這麼激動,萬一一個言論不合他的心意,她最終落個被吃光光的下場。
    「嗯?」他追問著。
    「我……偶爾過來住幾天。」她這麼說道,這已經是她的底線了。
    白慕軒不是很滿意她的說法,他要的不是偶爾,而是天天,但他不能把她逼得太緊,否則會得不償失。
    「記住你的話。」他妥協了。
    「嗯。」她點點頭。
    兩周後,黑石集團的執行長與童氏千金童子瑜訂婚的消息,上了各個報紙的頭條,消息如火如茶地傳來了,訂婚宴在五湖飯店進行。
    此時此刻,童子瑜被新娘秘書巧手打扮得文雅柔媚,一個人靜靜地待在休息室裡。
    直到現在她還有一種作夢的感覺,望著鏡中美得不可方物的自己,童子瑜只能偷偷地歎氣。
    童子瑜試著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笑一笑,卻發現那擠出來的笑容實在是太勉強了,她太緊張了,根本不自然。
    「不過是訂婚而已,這麼緊張幹什麼!」她對看鏡子說道,其實心裡明白,不僅僅是訂婚,今天晚上她要把自己的身心都交給那個男人。
    休息室的門響起了一陣規律的敲門聲,童子瑜趕緊收起情緒走了過去,一打開門,她難掩喜悅。
    「大姊。」是童子瑜的兩個妹妹。
    「你們來了。」童子瑜自然而然地露出一個笑容。
    「大姊。」三妹童子婚純真地笑著,「大姊,人家好想你。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姊姊了,她撒嬌地依偎在姊姊的懷裡。
    童子瑜一手拉著一個,將她們請進來,「大姊也好想你。」
    「大姊,真的要跟白慕軒訂婚嗎?」二妹童子琳顯然是不贊成的。
    「他不好嗎?」童子瑜不由地問出口,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白慕軒適不適合當自己的丈夫,但起碼以後她的生活是有保障的,榮華富貴少不了她。
    她從來沒想過要找一個沒錢沒勢的男人結婚,她怕過慣了的生活就此天翻地覆,她也不覺得有一份愛情會開長地久。
    「我不知道。」童子琳坦言,她的閱歷有限,男人好壞怎麼可能單憑肉眼區分呢。
    「未來姊夫好嚴肅。」這是童子婚的第一個感覺。
    童子瑜笑了,有些懊悔把自己的無助和害怕傳染給妹妹們,她抱了抱她們,「白慕軒好不好,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希望我跟他能一直走下去。」未來的事情誰都說不清。
    「大姊,你肯定會幸福的。」三妹天真地說。
    「不管怎麼樣,如果那個男的敢欺負你,我就找人暗算他。」二妹仍然是火力十足。
    童子瑜開心地笑了,「知道了。」
    「童小姐,訂婚宴將要開始了。」門外有人傳話。
    童子琳突然調皮地回了一句:「這裡有三位童小姐,找哪一位呀?」
    門內的三個姊妹偷笑成一團,門外的人一愣,轉而回道:「呢,童子瑜小姐。」
    「好的,請稍後。」
    訂婚宴上,司儀講了一大段話,不斷地美化了白慕軒和童子瑜之間的聯姻訂婚。
    當白慕軒將訂婚戒指套進童子瑜的中指時,童子瑜突然心生一種感覺,早死早超生,反正女人都是要結婚的。
    她走神走得太厲害了,白慕軒不以為然,恣意地深吻著她,直到把她的靈魂拉回來,場下爆出一陣揶揄的笑聲,童子瑜緋紅的臉蛋在晶亮的燈光之下,越發的嬌艷。
    「再發呆,我就吻你了。」這女人難得多了一分嬌憨,白慕軒的眼睛不斷地流連在她身上。
    童子瑜不著痕跡地白了他一眼,她這個傀儡未婚妻暫時得到休息,任由他牽著她下台。
    訂婚宴會還未結束,可男人卻一直緊抓著她不放,甚至在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時候,拉著她的手上了頂樓的套房。
    她,做好了心理準備,卻在這一刻有了退縮。
    在套房前面,他停下腳步,看著她,沒有說話,幽暗的眼眸裡若有若無地藏著憂慮。
    靜,靜到她可以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她不由得莞爾,童子瑜,你在矯情什麼,婚都已經訂了,你還在猶豫什麼!
    她深吸一口氣,心情像一隻翅膀沾了水的蝴蝶,飛得沉重,她艱難地說:「白慕軒,我們……」進去吧。
    手腕上傳來驚人的力道,她瞬間被他壓在門上,她驚愕的抬頭,看見他隱藏的壓抑,她聰明地不開口說話。
    「童子瑜,我說過了,不是你願不願意,而是我願不願!」
    男人無法容忍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自己的極限。
    明白他誤會了自己未完的話,童子瑜沒有開口解釋,僅僅說道:「我……唔……」
    不讓她把話講完是這個男人的愛好,總喜歡出其不意地吻住她的嘴,堵住她的話,又熱又燙的舌頭像是在挽留什麼,急切地吸吮著她。
    刀槍直入一向是白慕軒的作風,但在她的身上,他已經是花了很多的心思了。
    白慕軒一手抱住她,一手打開門,房內黑漆漆的,卻不影響他的視力,他直接把她抱在了床上,大掌熟練地脫去她和自己的衣服,讓兩人都赤裸如初生。
    她看不清他,黑暗中她只感覺到一雙大掌在自己的身上摸索著,像是帶著電流一般,在她的身上激起一陣陣的顫慄。
    當一股氣息拂過胸部時,她立刻就知道那是他的唇,而她知道他會含.住她的蓓蕾,像是吃糖一樣把玩著。
    她的手輕輕抓著身上的床單,試著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卻徒勞無功,他的一舉一動,讓她的呼吸驟然急促,她困難地輾轉著,想要擺脫他的禁錮。
    雙腿被他不是很溫柔地分開的時候,童子瑜真的受不了了,聲音中帶著深深的哭腔,「白慕軒……」頓了一下,「我怕……」
    她主動求饒,主動承認她真的怕,對她而言,他不是一個陌生人,但是她對於男女之事不是特別懂,因為不懂,所以害怕。
    每個女孩子第一次或多或少都帶著恐懼,而往往克服恐懼的,是女孩對男孩的愛意和信任,而對他,她還沒有到那種地步。
    男人的動作一滯,她聽見他重重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黑暗的房間裡突然變得光明,她伸手遮住刺眼的光線。
    「童子瑜,我們都吻了這麼多遍了,你會害怕嗎?」男人光著身子躺在她身邊。

《休妻,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