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琳,你也老大不小了,既然跟阿橫分手了,你也該找一個人了吧。」三個女兒,已經有兩個找到了幸福的歸宿,現下只有二女兒還沒有找到她的幸福,他這個旁觀者都擔心得要白了頭了。
雖然知道愛情,婚姻這些事情是勉強不了的,可是童飛宇希望自己的女兒能趁早為自己做打算,免得過了三十大關還未嫁人。
童子琳在心中一歎,臉上沒有多大的起伏,「爸,我知道了,我會努力地找找。」但願真的有一個讓她心動的男人吧,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一年來,身邊的好男人不是沒有,可她就是一直沒有feel.
「還有……」童飛宇喝了一口湯,看了」眼女兒身上的衣服,臉上的擔心更為明顯了,「子琳呀,你最近心情不好?」
是了,童子琳平時不穿暗色衣服,通常只有心情不好才會穿。童父本來也不知道二女兒這個小小的怪癖,直到有一次,童子琳在國小的時候,與小朋友吵架了,結果老師把錯都推在童子琳身上。
於是,那一個星期童子琳的心情都不好,身上穿的都是暗色服飾。童父發現的時候,趕緊去學校找老師談,找校長談,這才把事情弄清楚,免得童子琳穿一輩子的暗色衣服。
後來童父專門請了心理醫生,醫生說,童子琳只是一種情緒的發洩,並不會對人格造成多大的影響,他才放心了。
童父這才有了每次見面都要關注女兒衣服的觀察力,當然這種情況是少之又少,因為隨著人的年齡增長,人的控制力加大,不會動不動就會鬧情緒。
特別是在大企業工作的人,情緒是多餘,而童子琳也將情緒控制得很好,只是今天是他們父女倆闊別一年第一次見面,她就暗示他,她的心情不好。
童飛宇滿臉寫滿了擔優,童子琳差點沒良心地笑出來了,「爸,你怎麼知道我心情不好?」童子琳自己倒是沒有多大感覺。
這可是唯一辨別她合情好與不好的方法,他可不能隨意供出,童父笑了笑,「我猜的。」
不管父親是怎麼知道的,可他確實說對了。童子琳看似粗枝大葉,其實心很細,也很孝順,她假裝開心地笑瞇了眼睛,「我哪有?人家今天看見你,都開心得不得了!」
童飛宇張張嘴,想說什麼,到最後沒有說出口,二女兒是三個女兒中最倔強,最嘴硬的一個,無論怎麼樣,都不會輕易地認輸。
有時這種性格是挺好的,不過對家人也這樣堅強就不好了,有時適當的示弱也是要的,家是她的避風港,她是要哭要笑都可以,就是不要假裝開心呀!
但童飛宇不好點破她,只好點點頭,「你開心就好了。」
童子琳乖巧地坐在他的身邊,拿過湯勺,為父親盛湯,「爸,你不用擔心我,你自己倒是多小心身體,知道嗎?」
有女萬事足,童飛宇滿足地笑了,「好好,爸知道了,別再盛了,我吃不下了……」
「好吧。」童子琳將湯碗端在父親面前,囑咐道:「那要喝完這碗。
「好,好。」
送父親回家以後,童子琳沒有留在童家,婉拒了父親的好意,回到了自己的小套房。
小套房早就找清潔工打掃過了,她開了門,手拭了一下桌面,沒有灰塵,她滿意地放下包包。
打開燈,套房瞬間就明亮了。她坐在高腳凳上,兩條腿踢掉高跟鞋,無意識地輕晃著小腿,整個人萎靡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得了什麼病,為什麼會這麼患得患失,心情一直好不起來,父親說的沒有錯,她心情不好,不僅僅是不好,而是非常不好。
一個輕躍,她矯健地跳下凳子,往廚房走去,從冰箱裡拿了一罐啤酒,「啪」地一下拉開,咕嚕咕嚕地灌下。
這是近一年她養成的習慣,喝啤酒。
天知道,她以前幾乎是滴酒不沾,即使是一些應酬也有人替她擋酒。啤酒的酒精並不是很高,淡淡的,帶著澀澀的苦味。
和她現在的心情差不多,她大口地嚷了一口,兩眼開始朦朧地瞇起來,身子緩慢地扭動著。
「童子琳!原來你還會跳舞嘛!」她自言自語地大笑,身子緩慢地扭動著,凹凸有致的身影在暈黃的燈光下搖曳曼舞著。
一手端著啤酒,一手抓著頭髮,兩腳踩著節奏,臀部輕挪著,小嘴哼著小曲子,她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黑箬橫看見的是一個墮入塵間的精靈,她上身衣領被扯開,露出如玉的頸子,下身及膝的裙子隨著她的舞動而上翻,裸露出一雙雪白的玉腿。
他輕輕地放下鑰匙,鑰匙是他當初故意多配了一副,沒想到還真的派上用場了,他無法自己地移動腳步,慢慢地朝她走去。
他本來是來「綁架」的,結果他現在己經打消了這個計戈」,他只想上前狠狠地抱住這個女人,以彌補這一年的思念。
童子琳轉圈轉得暈乎,憑著往日的感覺,往沙發的方向走去,順勢倒在不遠的沙發。
只是這一次很奇怪,沙發怎麼會這麼硬呢?
她半張開眼睛,僵硬了一下,她是不是看錯了?她身下躺著一個男人,明顯是被她給壓在了下面。
「黑箬橫?」她不敢置信地揚聲道。
「琳琳……」他下意識地嚥了嚥口水,兩眼不由地望著她出神。
童子琳稚氣地嘟著嘴,一巴掌毫無預警地呼了過去,「討厭鬼!裝什麼高傲!」
黑箬橫差點被打偏了頭,平時看起來沒有力氣的她,使出的力氣一點也不含糊,他毗牙咧嘴地看著她,「你在做什麼!」
「我做什麼!我打死你這個王八蛋!」童子琳不知哪裡生出一股力氣,靠著酒後的蠻力把他給壓在身下,坐在他的腰上,兩隻手用力地揮打著他。
無數的拳頭落在他的臉上,胸膛,拳頭小小,力道倒是大,真是把他折騰了一番,黑箬橫怕傷了她,可又怕她打他上了癮,沒了節制,索性把她給壓在了身下。
「啊……」她發出野獸被擒的不服之聲,酒沒喝多少,只是邊喝酒邊跳舞,腦袋裡裝下了不少的星星,一群的星星在她的眼前跳舞。
黑箬橫的頭髮凌亂了,往後梳的瀏海頹廢地垂了下來,遮住了他飽滿的額頭,朦朧中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眸。
「壞蛋!放開!」即使身體不舒服,可她那張嘴倒是不含糊,罵起他來劈里啪啦的。
黑箬橫撇了撇唇,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個女人絕對不能對她太好,否則她只會得寸進尺,以後還會爬上他的頭。
他捏住她精緻的下巴,「喝了多少酒?」他口氣凶凶的,帶著濃重的不滿。
「要你管!」她也不客氣地回過去,「啊!你這個混蛋!」
他竟然咬了她一口,咬得她的唇麻麻的,好似吃了很多的辣似的。兩隻手被他壓著,兩條腿也被他壓著,她沒有一個地方是自由的,是可以攻擊他的。
「再多罵幾句,嗯?」充滿脅迫的話語傳進她的耳畔。
哦,哦,才多久沒見,這個男人現在怎麼會變的這麼可惡呢?他不是最縱容她,最寵她的男人嗎?
現在是怎麼樣!世界反了?童子琳怒氣衝天,「你再不放開,我就報警了!」
黑線華麗麗地刷過他的臉上,對於她的威脅,黑箬橫都沒話說了,要是說這句話能逼走犯罪者,那麼犯罪率就不會這麼高了。
顯然,女人也發現自己過於幼稚的說法了,她窘紅了臉,蠻橫地說:「你到底放不放開?」
剛才是那麼甜美充滿誘惑的女人,轉眼間又成了一個凶狠的女人。不過這都沒有影響童子琳在黑箬橫眼中的誘惑指數,指數攀升不止。
「你說我想幹嘛?」當他決定要把她給掠上山時,他想過要如何在疲乏的山中度過美麗時光,而做愛是他最中意的幾項選擇中之最。
而現在,環境變了,想法卻沒有變過。
童子琳銀牙咬了咬,她想把他給喘下去,可是她沒有辦法。可他明顯的慾望,她瞧得仔細,「你要是敢對我有非分之想,我就……」
她戛然而止,某男的爪子己經伸到她的豐滿,甚至還發出滿意的嗯哼聲,「怎麼辦!我不想拿開我的手……」說的同時,手指還配合地抓了抓她的胸乳。
她羞紅了臉,不知是酒意,還是生氣,亦或者是不好意思,「你……放開!」
女人有時候太過聒噪,男人都喜歡用一招解決,黑箬橫也不例外,乾脆俯下身,吻住她的小嘴。
「嗯……」她半是不滿,半是矯情,喂喂地發出動人的呻吟。
他的舌頭非常的不溫柔,活像是沒有吻過女人似的,魯莽地橫衝直撞,一旦纏上她的香丁,就死死糾纏,直到她舌根麻痺,他才喘著氣離開她的唇。
她垂下眼瞼,瞄到絲絲可疑的液體從他撤離的部位拉扯出來,她緋紅著臉頰,伸出舌頭拉扯斷銀線。
黑箬橫突然激動地扯開她的衣服,引得她哇哇叫,「你幹嘛,不准扯我衣服……」
兩相糾纏之下,很自然的,黑箬橫失了耐心,直接把她的衣服給撕破了,童子琳氣到要把這個男人給扔下樓去。
可他沒有給她太多喘息的時間,連讓她罵幾句消消火的時間都沒有,還惡劣地挑起她的火。
慾火,根本無法壓下,甚至先理智一步地做出了反應,她整個人都軟了下來,憤怒的眼睛轉而水噹噹的,四肢軟得似棉花。
他的嘴在她的胸前興風作浪,她的胸脯成了最頂級的糕點,在他的嘴中融化了,他吸吹夠後輕輕地吐出粉色的乳尖,滿意地咋舌。
挺立的乳房上哆嗦著一朵堅硬的梅花,看似倔強,事實上卻是柔弱無比,和此刻躺在他身下的她一樣。
他討厭她的口是心非,她不肯承認她喜歡他,可她不喜歡他,還會由著他這般對她嗎?
答案是否定,因此,她是喜歡他的。
黑箬橫的邏輯學非常不錯,由第一步推出,到最後一步結論,他每一步都有紮實的理論。既然她喜歡他,他也喜歡她,所以他們這樣那樣都是應該的。
於是,他嘴角帶著邪笑撤去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包括自己的。當她從顫慄中昏昏迷迷時,一副精壯的男體己經靠上她。
「你……」她倒抽一口氣,雙手雙腳失去了舞動的能力,眼眸帶著渴望被他寵愛的柔媚,即使她想說的是滾開,心裡說的卻是要他。
「想要了?」他一手在她的胸前打轉,一手滑過她的小腹,在她的幽谷前方佇立,五指像是彈鋼琴似地彈動著。
明明沒有碰到她的那裡,一股火熱卻從小腹直竄而上。這個男人的調情手段變得精湛了,不想去深究這個事情的背後,童子琳風情萬種地一挑眉,手往他的下體一罩,同樣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如果她的臉不要這麼紅,黑箬橫也許會因為她的膽大而吃驚,可她連耳根子都紅了。
……
到天亮時,套房的激情才逐漸地冷淡。
童子琳己經被轉移了戰地,全身赤裸地趴在床上,她昏昏欲睡,浴室裡的男人正在淋浴。她很想睡,只要眼皮一閉,她就可以睡著,可是她不能,她還沒有出氣呢!
她脾氣很倔,她不喜歡別人踩在她的頭上,所以她一定要出氣。當她聽到浴室的水聲停了,腦子裡的話也整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