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回來了,回到他身邊,這認知讓他身心都平靜下來,心頭那空掉的一塊被填滿,他的嘴邊始終掛苦滿足的笑。
吻了吻她的發旋,他將她摟得更緊了些,雙腿與她的交纏著,鷹形面具掉在床邊,金光黯淡。
龍涵玉累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唔,別再來了,讓我睡一下……」
他的手與她的十指交扣,該死,怎麼僅是聽到她慵懶的聲音而已,又勾起他蠢動的慾望?
「玉兒,答應我,別再離開我。」
她勉強撐開一眼眼皮,「這種事我很難控制,你總得去上廁所什麼的,我不可能一直跟著你。」是人都會需要有隱私的時候。
他輕夸她一口,引來她呼痛的「噢」一聲。「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聽到他心語的她更為難地搖搖頭,「一生一世喔,這更有難度了,我本來打算來跟你打聲招呼後就要去環遊世界,你知道,龍門的產業遍佈全球……唔……」
真討厭,她話還沒說完呢,又吻她,他吻了一個晚上還不夠嗎?
「好啦好啦,當你一輩子的跟屁蟲就是了,不要再親了,我會缺氧。」她喘口氣,稍微推開他和他保持一點安全距離。
風炎魂略帶憂心地看著她,「這次回島沒被發現吧?」得到她的承諾之後,更多的問題這才回到他腦中。
「怎麼可能被發現,我家那艘銀翼魔女號像幽靈船似的,來無影去無蹤,還有隱形的功能,一般的雷達是偵測不到的。」她得意的說道,「還有我的五個哥哥姐姐也跟來了,喔對,半路上我還遇到你的鷹馬,它跟我抱怨你好多天都沒去找它了。」
「你真是讓人驚訝的小東西。」她身上到底還蘊藏多少驚人的秘密和潛能?
她就像鑽石,擁有許多折射耀眼光芒的切面,他願意用一生來慢慢挖掘,探索每一面的她。
「什麼時候到島上的?」他還不想睡,真正的她到身邊來了,他不必入夢去尋求一個影子。
停頓一下的龍涵玉考慮著要怎麼回答。「風雲棲剛把你的手放上她的胸部的時候。」那時她剛跟載她一程的鷹馬說拜拜,正在寢宮外的大陽台準備進來給他一個驚喜,不料她反倒先呆掉。
還好那時沒衝動的衝進來打斷他們,要不然就看不到他變成柳下惠的一幕了。
怕她誤會的風炎魂急急解釋,「玉兒,我跟她沒有什麼,你要相信我。」
她抬起頭,吻住他焦急的唇。「我相信你,這輩子,我的心和肉體也將只屬於一個男人。」
「玉兒……」他眼眶驀地紅了,心中的最後一股不確定因她的誓言煙消雲散。「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她眨眨眼,剛剛她怎麼恍神地好像看到一個面如冠玉的俊美小男孩?「你……哭了嗎?」
他尷尬的將臉埋入她發中,不叫她看到自己的柔軟脆弱,他會不好意思。「沒有。」可悶悶的哽咽聲還是洩露了他的情緒。
「我一定是太累了啦,剛才竟然覺得你變成小時候那副可愛英俊的樣子,害我怪懷念一把的。」她曾經入他的夢中見過他幼時的模樣,哪天應該再叫他作個夢,讓她再去找小時候的他玩玩。
不過那並不是她眼花,等她晚些時候養足精神細想,就會知道她其實已直接看透他的心,一顆溫柔善良的赤子之心。
他不安地摸摸自己受傷的那半邊臉,「玉兒,我……你……」
她瞄他一眼,淘氣得捧起他的頭,在他左臉上亂親亂啃,「不許你說我愛的人醜之類的話,我會生氣,我一生氣,就不準備幫你奪回迷迭島了。」
他放下心來的笑笑。「你打算幫我奪回迷迭島?怎麼做?」他不需要她的幫忙,如果風不群沒有跟龍門勾結,那麼他的影子軍團對付暗夜殺手是綽綽有餘。
但他愛極了她一副與他患難與共的模樣,雖然他不可能真的讓她涉險。
「喔,是這樣的……」嘰嘰咕咕、咕咕嘰嘰,她大略地說明水使者已去聯絡曲隱、暴虎,先把他的人集合完畢,再來就等他發號司令了。
「等一下,你說,那個叫司徒五月的傢伙曾經假扮過靜虛?」風炎魂臉色有點難看的打斷她問。
「嗯,是啊,水哥哥的反串扮相不錯吧?幸好真正的靜虛也很高,要不然鐵定穿幫。」
他不管那些,重點是,他曾經吻過那個假侍女。
鐵青著一張臉,他倏地抱過她。
她不明所以的問:「你怎麼了?」
「幫我消毒。」
話落,他不由分說的吻住她,舌頭靈活的帶領她探索自己的每一處,讓她的氣息徹底佔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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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惡了,憑什麼她得不到的東西那女人可以擁有!
風雲棲氣急敗壞的踱著重重的步子來到議事殿,這裡從風不群叛變後就成了他的地盤,藉著原本就有的各項高科技設備運籌帷幄。
她風雲棲不是那麼容易就打發的人,昨天色誘風炎魂不成,她回公主殿後越想越氣,思索大半夜後終於讓她想出個法子,對他下春藥,就不信王兄還能裝木頭到幾時。
哪知她今兒個準備妥當進了鷹王殿,竟發現那個該死的女人回來了,王兄與她溫存愛語不斷,讓她越聽火氣越大,妒意更盛。
不能讓那女人回島!那可惡的狐狸精搶了她公主的頭銜、搶了王兄的關愛,真要讓她助王兄奪回權勢,以後島上還有她風雲棲的立足之地嗎?
高傲的她不顧守衛的阻攔,直接間進議事殿中,不意見到令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畢摩祭司他……他的頭……嘿,她要吐了。
「大膽,誰讓你進來的!」風不群震怒道。
門外的守衛惶恐不已,就見風不群朝兒子使個眼色,下一刻,那名守衛也身首異處倒地不起。
「你們……快把這東西拿走,恐怖死了!」尖叫連連的風雲棲不住後退,只因畢摩祭司的頭朝她滾過來,一雙老眼死不瞑目地睜得老大。
風不群不耐煩的怒問:「你來幹什麼?找死嗎!」
「不不,叔父,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關重大的機密。」接著,便把她所偷聽到風炎魂和龍涵王的對話全盤托出。
畢摩祭司的頭被風不群一腳踢到牆角。「倫兒,這老不死……嘿嘿,活了上百歲,如今還不是這樣就升天了……總之,這死老頭就照計畫去佈置。」
風不倫卻動也不動。「龍涵玉來了。」意思是那才是他所關注的重點。
他皺起眉來,這個兒子就是這麼不討他歡心,太自有主張也不懂得乖乖聽命行事,哼,等利用完了他一定毫不留情的踢開他,反正他兒子多得很,再挑一個聽話的來繼承鷹王之位就好。
鷹王之位……呵,一想到此風不群忍不住嘴角泛笑,就快了,他就快坐上他朝恩暮想多年的寶座,只等著他把風炎魂那臭小子送上黃泉去與他老爸團聚。
回過神來,他捺下不悅,催促的道:「她來得正好,你密切注意看他們想玩什麼把戲,到時來招甕中捉鱉,抓到了她,想怎麼樣都隨便你。現在你先去辦妥畢摩這老鬼的事。」
也算畢摩這死鬼衰,誰叫他不秤秤自己有幾斤幾兩重,竟敢三番兩次來找他,要求放了風炎魂,他聽得厭煩,一怒之下失手殺了他,要碎碎念去念給閻王聽。
除了剛把島上最重要的老祭司殺死時他忐忑不安了一會,隨即風不倫那腦袋真有點東西的小子幫他想了個妙計。今早開始就風雨不斷,氣象專家發佈消息說,這可能是島上有史以來威力最強大的暴風雨,他們正好以此向全島人民宣稱,火鷹之神發怒,降罪賜死了畢摩祭司。
假借神意的好處不只這樣,藉著大自然的破壞力,他將宣佈現任鷹王願以身殉神獻祭,祈求迷迭島的安寧。
風不倫將畢摩祭司的屍身扛上肩,一手拎著他的斷頭往外走。甕中捉鱉是吧,也好,那就「大家」一起死吧!總之,造成塔莉亞死亡的人都難脫其責,不管是龍門之女、風炎魂,甚至是父親,他們一個也別想逃。
身後,他聽見男女接吻的嚶嚀呻吟聲,這風雲棲真是超會見風轉舵,哪邊有利可圖就往哪邊靠。
他見怪不怪的任門闔上阻去那一室不堪入目的景象,心中悲哀的想到——
亂倫,這就是他們鷹族王室無法斷絕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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撮哨喚來鷹馬,風雨中,風炎魂讓心愛的小女人躲在他黑色披風之下,往那片他的私密海灘而去。
銀翼魔女號就停在外灘,影子軍團正在回島的路上,今夜,將是和風不群決一死戰的關鍵時刻。
「玉兒,別探頭出來,雨下很大。」
「可是、可是……」懷中的人兒不安地扭動著,頭還是探了出來。「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太順利了,順利得讓她心底發毛,那原本看守風炎魂的守衛這兩日值班鬆散,只照三餐送吃食來,壓根不管他在寢宮裡頭做什麼,連現在人跑了,搞不好都還不知道。
會不會有鬼?風不群那老傢伙有這麼掉以輕心嗎?一股說不上來的忐忑一直籠罩著她。
風炎魂吻了她一下,「別想太多,現在人都出來了,就算有什麼事也見招拆招,沒事的。」
「嗯。」她悶悶的又縮回他懷裡。
然而她的預感果然沒錯,那片潔白的沙灘上此際佈滿了人,數十艘快艇散佈海面上,看來,風不群的確是有備而來。
風炎魂本想不予理會的直接降落在鋇翼魔女號上,但是……
「等一下,我爸爸媽媽被他們抓走了!」龍涵玉隱約聽到小魔女的狗叫聲,探頭出來凝目一看,漆黑一片的沙灘上人頭鑽動,架高的燈光打在一木頭臨時搭建的檯子上,童家夫婦被綁在上頭吹風淋雨。
「主人,他們來了。」一名暗夜殺手來到風不群面前報告。
風不群抬頭一看,果真,鷹馬載著兩人在半空中盤旋。
接過手下遞來的擴音器,他朝空中喊道:「童家夫婦在我手裡,還想他們活命的話就給我下來!」
龍涵玉抬頭看著風炎魂,「我去救他們。」
「玉兒,等……」
但來不及了,她已使出瞬間移動術來到木頭高台上。
「女兒,危險哪!」童婆子高聲一喊,才一出聲就被身旁的暗夜殺手甩了一耳刮子。
木台看來簡陋,卻是機關重重,從暗門不停湧出的暗夜殺手個個訓練有素、身手不凡,單獨面對龍涵玉是不看在眼裡,可若一次面對一群高手,這可就是件吃力的事。
只見她應付得左支右絀,暗夜殺手善使利器,難免在她身上留下幾道傷口,傷勢不重,不過也影響到了她的行動靈活度,她急忙使出隱身術。
風不群見好端端一個人突然在眼前消失,也不驚奇慌張,早有準備的他拿出從畢摩祭司那兒取得的寶物「仙影之塵」,命人往木台上灑去。
這仙影之塵能破解隱身術,白色的粉末有如降雪般鋪天蓋地的落下,包裹住豆大的雨滴猶如瑰麗的冰珠,打在人身上進射出詭異的藍光。
龍涵玉被迫現了身,一個暗夜殺手見有機可趁,從背後打算偷襲她……
鮮血淋漓的噴了出來,讓雨水沖刷在木台上匯流成河,然而這一刀卻非刺在她身上,搶救不及的風炎魂只來得及以手臂阻擋——
「炎魂!」又急又慌的龍涵玉想靠過來看他的傷勢,但又有幾個敵人伺機朝她出招,她在心有旁騖之下背部被砍了一道血口子。
鷹馬焦急地在空中盤旋嘯叫,地面上狙伏的槍擊手不住朝空中射擊,讓它不敢太過接近。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風炎魂當機立斷的說:「先救童家夫婦走!」
再差幾步就來到童家夫婦身邊,可她和風炎魂之間卻冒出更多的人橫亙著,她覷觀情勢的確不容她再猶豫,反手撂倒一個暗夜殺手,搶過對方使的兵器,來到兩個老人身後,揮刀砍斷繩索。
「炎魂,一道走!」她扶著兩個老人,朝他叫道。
「你先離開,我隨後趕上。」
「哎呀,我的腳……」被久綁的童婆子腿都麻了,半靠在老伴身上,但年老體衰的童老叟也支撐不了她多久。
風炎魂打倒近身的幾個暗夜殺手,但對方人馬像蝗蟲般不斷冒出來,饒是他再如何的神勇無敵也抵抗不了這一波波的攻勢,他分神回頭一瞥,龍涵玉護著童婆子還要照料童老叟,顯得分身乏術,臉上疲憊盡現。不行,再這樣下去他們鐵定全軍覆沒。
「住手!」
風不群舉起手打個手勢,暗夜殺手全停不動作看著他,他噙著得意的笑容說;「我勸你別要什麼花樣,你鬥不過我的。」
「讓他們走,我任憑你處置。」風炎魂冷然的道。「風不群,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弄傷了龍門的人,等於與龍門為敵,你確定你付得起這代價嗎?」
他揮了揮手,「我本來目標就不在她,哼哼,只要你宣佈退位,我馬上讓她走。」
「炎魂,不要,他是騙人的!」她聽到他的心語,這老好賊根本還有別的圖謀。
風炎魂轉過頭來,眸中承載著無法道盡的千言萬語。「沒關係,我只要你沒事。」
她的心一痛,一陣白霧襲上眼眶。「好,你等我,我一定會回來找你。」
他笑了,「該死,我這時候想的居然是如果能再吻吻你該有多好……」笑容倏地收起,他聲音冷硬且不容辯駁的道;「快走!」
龍涵玉狠下心來,頭也不回的一手拉著一個往木台下跳,幸好沙灘柔軟,兩個老人家才沒有摔傷。
忽地她感覺到背後傳來一股殺氣,險險的側身一避,正好躲過風不倫招式凌厲的一刺——
「鬼書生你……」
他又出招,受制於兩個大包袱,她閃得狼狽。
「還不快叫他住手!」被兩名暗夜殺手制伏的風炎魂從齒縫中進出這句話,目光憤然而焦急地瞪著風不群。
風不群也不想橫生枝節,畢竟此時得罪龍門對他沒有好處。「倫兒,讓她走。」
「不可能,我要殺了她為塔莉亞報仇!」
因恨生起的執念無法動搖,他寧願錯殺一百,也不要放過造成他心愛人兒香消玉殞的兇手之一。
就算是親生父親,該算的帳他亦不會一筆勾銷的。
海兒、海兒,這邊!
是小花的聲音?,小花來了,小胖也一定在。
太好了,正好請它們幫幫忙,先替她把童家夫婦帶到安全的地方。
人,多多,呼呼……呃咦,你,壞!
一道閃電凌空劈下,準確而毫不留情地筆直打在風不倫身上,才轉瞬間的光景就聞到一種焦肉味,冰冷的雨打在黑炭似的肉身上冒出白煙陣陣。
「這……這什麼東西啊?」風不群見狀驚駭莫名,不遠處的海面上一頭像是「龍」的生物扭動青幽幽的長身,一副十分不爽的打著響鼻。
怪頭,你你你……怎麼就這樣把人劈死啦!小胖有點不安,動物殺人會不會被抓去關呀?!
害朋友,死,活該,呼呼。
「小花、小胖,你們來實在太好了,快,先幫我送我爸媽離開。」龍涵玉可憐的看了風不倫焦黑的屍身一眼,這兩天她聽風炎魂說過他和聖女的事,雖然他想致她於死,她還是覺得這樣被怪頭一雷劈死也死得太過冤枉了。「怪頭,你跟我去救人。」
然而遲了,沙灘上哪還有人影呢?風不群見勢不對早挾持著風炎魂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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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怪頭真是一條遜龍,才喝了一場暴風雨的水分而已,居然就飽了?沒見過胃口像它那麼小的龍。」自古龍就有興雲布雨的能力,呼風喚雨是本能。
讓西門艷色為她上藥的龍涵玉嘴中嘟嚷不停,她其實心急如焚,恨不得能立刻去救回愛人。
可理智告訴她,若沒有萬全的準備,也只是白白送死而已,安頓好兩個老人家,她被五行使者威脅若不好好擦藥,休想他們會跟她去救人。
可惡,他們看不出她很急嗎?剛剛島民有風聲傳回來,風不群宣稱風炎魂願以身獻祭,退位予他,因此神明施展神跡阻止暴風雨到來,頃刻間原本滿佈天空的黑雲消失得無影無蹤,恢復早晨應有的清朗。
放屁,那明明就是她叫怪頭把雲雨吸光的,為的就是不妨礙他們救人的行動,她乾脆再叫怪頭把暴風雨吐出來好了。
「不好,真要吐出來倒霉的可是那些島民。」夏侯淳涼涼的道,撥了撥金算盤,「這樣吧,我帶它去沙漠賣水,灌溉黃沙成綠洲,這還比較有賺頭。」
「不如裝成一桶一桶賣,沙漠裡水比黃金還貴,跟怪頭簽約好了,當龍門的『活動水庫』。」要跟她比商業頭腦,金使者回家練練再來啦!「嘶,艷色姐姐你力道輕點,還有藥擦快一點,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我以為你們還想多說一點廢話。好了,你的傷處理好了,可以出發了。」
五行使者臉色正經起來,喚來今早與他們會合的暴虎、曲隱及影子軍團,討論部署起下一步行動,不想昨夜的失誤再一次發生。
遠方鷹神山上傳來斷斷續續的鼓聲,不好!獻祭儀式開始了。
一行人按照計畫朝四面八方包圍鷹神山,他們有信心可以打贏這一役,尤其是曲隱和暴虎率領的影子軍團更是士氣高昂,宣誓效忠於鷹王的眾人決心與主子同生共死。
暗夜殺手在白天身手就不若在夜晚那麼靈活了,守哨的人一一被幹掉,龍門門徒與鷹海盟的人有史以來第一次攜手合作,卻展現奇佳的默契,聲東擊西地殲滅敵人。
誰說這世上沒有解不開的仇恨,原來合作比仇視更容易建立,只要大家的目標一樣——
救出鷹王。
眾人來到火山口,風不群大批的武力都集結在此,龍涵玉看著被縛綁在祭台上,被拷打得傷痕纍纍的風炎魂,又怒又心疼,冷著一張臉下令開戰。
一場腥風血雨的殺戮展開,情勢卻是一面倒,龍涵玉這方大獲全勝,無人陣亡,就算受傷也只是小傷而已,反觀風不群的暗夜殺手橫屍遍野,節節敗退。
風不群的額上下斷滲出冷汗,可惡,怎麼會這樣!
祭台上的風炎魂面具在拷打中被打掉,原本完好的半張臉比起猙獰的左臉也好不到哪裡去,讓人不忍卒睹。
「呵……」他發出一聲乾笑,前方那道美好的身影撫慰了他受傷的心靈,她來了,不離不棄的來了,這個小女人體內蘊藏著無限的力量,但唯一能折服他的,就只有愛而已。「叔父……」
風不群側頭怒瞪著他,兵敗如山倒的局勢令他恨不得立刻宰了這小子。「哼,別以為你可以逃過一劫,我還沒有輸!」
風炎魂搖搖頭,「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你輸了,早在你出生之時就注定一輩子不可能成為鷹族人之王。」
他臉色大變,「你……你說什麼?!」
「是秘密……」風炎魂眼神一柔,「是玉兒告訴我的……不,算是間接讓我得知,能召喚鬼神的她,曾為我招來我父王的魂魄,我什麼都知道了,那場火,以及你的出身,你是你母親與外人私通生下……」
砰地一聲,一記狠狠的拳頭揮向他的臉,他鼻樑斷裂的流出暗紅色的血。
「住口、住口!憑什麼我不能成為鷹王,我也是叫那男人一聲父親呀,我才不管什麼血統不血統!哼,你以為你有所謂的血統很了不起嗎?你不過也是亂倫之下的淫亂生命,不比我高貴到哪裡去!」
守了一輩子秘密的風不群難忍被揭穿的難堪,暴怒之下一刀揮去綁住風炎魂的繩索,他迅速地筆直墜下,而底下,是滾滾紅焰。「不——」一抹白色的嬌俏身影不顧一切的跟著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