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個侍女傳達二殿下雷奧的邀請,借名是為黑鷹接風洗塵,其實是想下下馬威,順便見那連浪子也制伏不了的美女長得是否真如傳言,畢竟宮中的是非傳得最快。
這個邀約黑鷹無法拒絕,他想看看二皇兄究竟在搞什麼鬼?於是他穿戴上正式的皇室衣服,但這反而惹得龍寶妮捧腹大笑,她總是反其道而行,換作是其他女子,此刻上如應是愛慕的光芒閃耀著。
「你穿這樣好好笑哦!好像在看電影道具。」
黑鷹無奈的說:「你就不能說點比較合乎常理的話嗎?」
龍寶妮立刻臉色一變,態度恭敬的行了個西洋宮廷禮。「席斯殿下,今日的穿著帥氣、英俊、瀟灑,簡直是天下第一美男子,當然前提是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了。」
「你哦!真栽在你手中。」黑鷹笑鬧著把龍寶妮抱在懷中,熱情的吻著她,手在寬大的長衫上移動,隨著每一個觸摸,黑鷹發現到一件事實,她沒有著任何貼身衣服。
他呻吟了一聲,真該死,不該抱她的,而宴會又快開始了。
「走吧!再待下去就走不了了。」
※※※
宴會廳上歌舞昇平,身著薄紗的美麗女子,正使出渾身解數吸引其主的目光,進而晉身後宮的嬪妃之一,亨受無盡的榮華富貴。
雷奧一見到黑鷹來到,就揮手要舞孃退下,自己慵懶的躺在軟榻上,左右各擁著一個年輕貌美衣著華麗的女子。
「皇弟,好久不見了,捨得放棄外面的美人佳麗了,瑪奈,替席斯斟酒。」
雷奧身邊一個黑髮棕眸的美女,手執金色的酒壺,婀娜的輕移蓮步,含情脈脈的直視黑鷹,眼中有晶瑩的淚珠滾動著,顫抖著手顯示她內心的亢奮。
「對不起,亞特沙不喝酒。」
龍寶妮的話一出,全場的視線都集中在她身上,雷奧是驚艷的目光,而瑪奈則是驚訝的發現她的存在,至於黑鷹則是用眼神詢問了一下。
「我討厭『我的男人』身上有酒味,如果你想喝,請便,別顧及我。」
這句話很白,她警告黑鷹敢沾酒,今晚就別想碰她。
「二皇嫂,請恕皇弟失禮。」黑鷹拒絕了瑪奈的酒,自顧自的帶龍寶妮往雷奧的軟榻附近坐下。
龍寶妮可以感受身後有一道哀怨的目光,正暗自垂著淚兒。
「哈哈哈!看不出來皇弟幾時也被女色所惑,做起循規蹈距的乖寶寶了。」
「哇!他長得好像變態男哦!」
「寶兒,不得失禮。對不起,她指的是大皇兄。」
黑鷹道歉著,畢竟二皇兄氣度不如大皇兄,再加上兩人的隙怨,怕傷及無辜的龍寶妮。
「她居然叫威曼變態男?有趣,夠大膽,我喜歡!」
雷奧用著感興趣的神情直往龍寶妮身上礁,引起強烈的佔有慾,眾目睽睽之下就把她拉進懷裡,明白的昭示她是誰的女人。
「你和威曼殿下是孿生子。」
龍寶妮無視兩人之間的風雲,興奮的指出自己的發現。
雷奧粗魯的把瑪奈拉進懷裡,非常不溫柔的吻了她一下,活像在示威似的。
「你的女人眼光有問題,我哪點與威曼相似?」
龍寶妮最氣人家漠視她,而且還當她的面女人、女人的叫,大女人主義高漲的她豈能容許她人污蔑?尤其是這只可惡的豬,不等黑鷹開口她就先開戰了。
「外貌相似心不同,一個表裡一致外善內慈,一個是披著羊皮說人話的豺狼,當然是不同嘍!」
雷奧先是為她的批評呆愣了一下,然後是蘊怒著火焰,接著是開懷大笑,很少有女人敢這麼嘲諷他,黑鷹看女人的眼光一向不錯,例如瑪奈和她。
「你很勇敢。」
「這不是勇敢,而是事實。」
「寶兒!」黑鷹快拿這個膽大的女人沒轍了。
「寶兒?的確是個寶,難怪你正眼也不瞧一下我的愛妃,想當年她也是你捧在手掌心的寶。」
雷奧有意挑撥兩人的感情,他愈看龍寶妮愈順眼,搶奪席斯的女人,一向是他的最愛。
「那只是一段年少輕狂的往事,當不了真。」
黑鷹這麼說時是正對著龍寶妮,手輕輕的握了一下,明白傳達著自己的心意,不希望龍寶妮誤會他的愛。
「聽到沒?愛妃,人家根本不把你當一回事,虧你日思夜想的念著他,等待他將你解救出我的魔掌。」
雷奧用力的抬起瑪奈的下巴,眼神中淨是對她的不齒,虧她在兩人初次交融的時候喊的是席斯的名字,結果人家卻早已將她拋在腦後。
瑪奈不相信席斯如此無情,當年兩人定親之後,形影不離的雙宿雙棲、恩愛甜蜜的纏綿繾倦,這一定是作戲給雷奧看的,他心裡一定還有我。
「喂!你別這麼用力,她都被你捏出紅印了。」龍寶妮最見不得仗勢欺人的男人,尤其對像還是個女人。
「沒想到你會對情敵心欲呀!席斯的魅力還真是無遠弗屆。」雷奧嘲笑著。
「亞特沙有魅力嗎?怎麼我看不出來?」龍寶妮真的不知道什麼叫魅力,她的愛情觀很簡單,只要她看得順眼合她的意,而對方也是心無旁騖的真心付出即可,一旦不再有愛的感覺,就各自分道揚鑣。
「他沒有魅力?那你為何跟他一起來?」
雷奧第一次聽到有女人不欣賞席斯的魅力,應該說是根本不知道,她眼睛瞎了嗎?即使自己不喜歡這個皇弟,可是他無法否定席斯天生的自然氣勢。
「哼!我遇到叛徒。」龍寶妮一想到龍翼就有氣。
「寶兒,別說了,回頭我替你捧他一拳。」
「真的?!」龍寶妮嘟著嘴問。
「一定。」黑鷹保證著。
總不能讓二皇兄笑他無能,連個女人也擺不平,非要用非常手段不可。
「你們到底在談什麼?」
「你管?喂,雷奧殿下,可不可以請你的女人不要往『我的男人』身上瞄?他可是我先預定的喲!」龍寶妮非常不喜歡瑪奈的眼神,好像黑鷹才是她的丈夫,一副深閨怨婦的哀愁,而自己則是像個搶人家丈夫的壞女人,讓她渾身不對勁的有罪惡感。
啪一聲,只見雷奧反手一拍。「你這個賤女人,想讓本王子鬧笑話嗎?連席斯的女人都無法忍受的提出抗議。」
龍寶妮沒想到自己無意的一句話,竟害瑪奈惹來無妄之災,見她唇角有血絲流出,想上前為她擦拭,卻被黑鷹拉住,他搖頭叫她坐下。
「都是我多話。」龍寶妮,傀疚的自責。
「不是你的錯,他是故意要處罰瑪奈給我的看,算是下馬威吧!」黑鷹小聲的在龍寶妮耳旁說著。
「為什麼?」
黑鷹猶豫了一下,不知該不該說?不說怕她從別處聽來會更生氣,說了怕她會誤會。
「瑪奈曾是我的未婚妻。」黑鷹小心翼翼的說著。
「太過分了!」龍寶妮氣憤的說。
黑鷹一急連忙解釋,「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只是當她是一個漂亮的伴而已,從沒愛過她。」
龍寶妮好笑的看著黑鷹。「拜託!你以為我是度量小的女人嗎?真要算帳,你的風流帳還真算不完。是你二皇兄太過分了,搶了人家的妻子就該的疼措,怎麼可以欺負弱小?有本事找你單挑才是。」
黑鷹著迷的看著懷中的小女人,他永遠猜不透她心裡在想什麼,上一刻怒氣沖沖,下一刻像個愛玩的頑童,一會兒笑嘻嘻的拉你鬧扯,下一會兒又變成風情萬種的俏女郎。
教訓寵愛妃的雷奧一回頭,見黑鷹正和他的女人親密的擁吻談笑,一點也不把剛才的一切放在眼裡,心裡難免火大,枉費自己費盡心思想羞辱他一番。
「兩位似乎找錯地方談情說愛了。」雷奧嫉妒席斯的好運道,走了一個美女,又換一了一個更美的佳麗。
「人家只是不好意思你們的『恩愛』嘛!」龍寶妮撒嬌的倚在黑鷹臂彎裡,嗲著嗓音嘲諷雷奧的虐妻,見過世面的人都聽得出她語中的含意。
「對不起,兩位見笑了。」雷奧虛偽的做態。
「沒關係,打是情罵是愛,我和亞特沙也是如此。」不過情形剛好相反而已。
「你叫他亞特沙?」
「不可以嗎?」龍寶妮反問。
雷奧搖頭,「沒有,只是從沒聽人這麼叫過而已。」
「他是我的專屬品,當然由我決定怎麼稱呼嘍!」
專屬品?!虧她說得出口,專屬的男人也比較令人好接受。黑鷹悶悶的想著。
「好個專屬品,你打算用多久?」雷奧想當候補。
「等他不討人喜歡的時候吧!」
「很可惜!這輩子你沒機會甩掉我。」黑鷹誇下海口。
「誰說的?別忘了我的擇偶條件哦!」龍寶妮故意提醒他。
黑鷹不認輸的說;「我會符合的。」
這對情侶又陷入自個的對話中,忘了其他人的存在。
「父王的情況還好嗎?」
雷奧看似不經意的話拉回黑鷹的注意力。
「有人刻意下蠱毒害他,不知二是兄有無發現可疑的人在宮中出沒?」黑鷹刻意斬試探。
雷奧眼中閃過一絲警覺,快速得令人懷疑是否眼花不過有心人是不會錯失的。「真的嗎?我一直以為父王只是生病而已。」
一個身在王室之人,怎麼可能知道何謂盎毒?而雷奧的表現就值得爭議。他該先問什麼是蠱才對,而不是一臉訝異的問「真的嗎?」
很快的宴會在爾虞我詐的氣氛下接近尾聲,按理說吃得最愉快的應該是無所謂的龍寶妮,可是一道癡戀深情的眼光一直停留在她附近,真教人食不知味。
※※※
「說,你哪那個瑪奈感情有多深?」
黑鷹剛應付完全狡詐的二皇兄,馬上又要面對龍寶妮的逼供,「你不是說不介意?」
「我是不介意呀!可是我不打一場沒把握的仗,你沒看這場宴會她的視線都在你身上?」
「你總算為我吃一要點醋了,還以為這輩子都看不到你吃醋的嬌容。」黑鷹高興的吻了她一下。
「有毛病呀!誰在吃醋?我只是不想破壞別人的戀情,那可會被馬踢死的,快說,少拖延。
黑鷹假意的傷心。「我好傷心哦!寶兒居然不吃醋,我這個情人真失敗。
「你哦!少演戲了,快點說吧!我最喜歡聽故事。
黑鷹把龍寶妮抱坐在腿上,輕啄了鼻頭一下。
「瑪奈是首相的長女,一向深受母親的喜愛,自幼在後宮出入,而我是母親的獨子,自然與她有所接觸由於長期相處下,瑪奈對我起了愛慕之心,年少輕狂血氣方剛的少年當然禁不起誘惑而和她發生關係,有一天她又來到我的寢宮裡,兩人正在床上纏綿時,母親正好來探望,這一瞧就定下了婚約了。」
「你好倒媚哦!偷情偷到被人逼個正著。」
「是喔!誰教瑪奈是母親最中意的妃子人選,若換成其他侍女就少了一層顧慮。」
「那你後來怎麼沒娶她呀?」龍寶妮又問。
「那年她才十七歲,我也才二十歲,不想太早定下心來,所以決定等她滿二十歲再正式迎娶。可是在婚禮前一個月發生了件事,所以就延誤了。」黑鷹又想到了母親的境遇。
「你母親的事對不對?」
「又是羅姍娜說的?」黑鷹用膝蓋想也知道。
「嗯!我喜歡沙娜四妃,她氣質很獨特高雅。」
黑鷹的臉沉了下來,冷冷的說:「不准提起那個女人,是她害死我母親的。」
龍寶妮雙手捧著黑鷹的頭,正視著他的眼間:「你愛我嗎?」
「愛!」黑鷹毫不考慮的回答。
「你會娶我以外的女子當二妃嗎?」
「不會。」這點絕對是肯定的。
「萬一你在遇到我之前已納妃了,你會為我休妃只接受我一人嗎?」
「這……」黑鷹遲疑了。
他一直沒想到這一點,他可以只獨寵她一人,可是後宮的妃子若沒有犯錯而被逐出官,將無法在保守的土耳其境內生存,幸好自己未納妃。
「萬一你的專寵引起其他女人的不滿,你會保護我不受傷害嗎?」龍寶妮提出假設。
「誰敢動你,我絕不會放過她。」
她又問:「即使是你的妻子?」
「我沒有妻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黑鷹有點搞糊塗了。
「人家說如果嘛!你總不能為愛一個女人把其他妻妾丟進冷宮吧!我先說我可不跟人共夫的。」
會嗎?寶兒為什麼這麼問?我會為了她而冷落其他妃子嗎?黑鷹認真的想了一下,然而答案是肯定的,為了寶兒的他會。
「會!」他肯定的開口。
「你父王說不要怪沙娜四妃,因為他愛她,現在你將心比心的一想,愛有罪嗎?」
黑鷹煩躁的站起來,龍寶妮則順勢跳下他的大腿。
愛有罪嗎?愛有罪嗎?黑鷹不斷重複這句話,母親愛父王有錯嗎?父王愛沙娜有錯嗎?他愛寶兒有錯嗎?
父王的愛傷害了母親,自己的愛又傷到了誰?
黑鷹想到一向端莊優雅的莉諾,為了愛他不惜綁架寶兒,甚至不顧身份的向她下跪要求,還有瑪奈眼中的心碎與絕望,愛有罪嗎?
黑鷹望著天上的星辰,浮現的是寶兒的哄笑,一瞬間她想通了,真心付出的愛沒有罪,只是一個人只有一顆心,只能交給一個人,只好辜負其他顆真心。
母親沒有錯,只是太癡心;父王沒有錯,因為他太專情;沙娜沒有錯,她只是想愛父王而已,想通了一點,多年的怨恨也放下了,他對不起父王的關愛。
「想通了?」龍寶妮看到黑鷹臉上的線條柔和了。
「寶兒,謝謝你。」黑鷹柔情萬千的道謝。
龍寶妮做了個鬼臉。「不客氣,我最喜歡敲水泥腦袋了。」
「我愛你,好愛好愛你,我無法想像未來的日子沒有你。答應我,寶兒,永遠別離開我。」黑鷹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真愛。
「永遠可是很長的,你確定?」
用行動來表示,他把龍寶妮橫抱起來往床的方向走去,眼神中寫滿了深深的愛意,雙雙的躺在床鋪上,深倩執著的吻著她臉上的每一個角落。
黑鷹將手放在龍寶妮的胸前揉捏,輕聲的問著:「可以嗎?」
「你忘了我曾對莉諾說想跟你上床?」龍寶妮柔聲的說著,刺激黑鷹的感官覺醒。
「我要的不只是當個情人,我要和你共度一生。
龍寶妮輕笑著,「努力吧!別忘了我的……」
「擇偶條件。」黑鷹替她說完。
龍寶妮的手在黑暖的襯衫上輕輕的滑過,就像燃燒的火焰,黑鷹再也抑制不住體內的慾火,半起身脫掉身上的障礙,把龍寶妮的長袍往上推。
赤裸的肌膚相親,黑鷹完全失了一向的自制,完全被龍寶妮的熾熱火焰包圍,兩人一起在火焰中舞動著人類最美的結合,直到身心被烈火燒成灰燼為止!
黑鷹完全虛脫的躺在龍寶妮身上,用著僅剩的一點餘力離開她的身體,正他疲累的睡去之前,他知道自己的選擇沒有錯,一個火焰般的女人,他的。
※※※
早晨的陽光斜斜的照在美麗的窗戶上,黑鷹一睜開眼就看到心愛的女人含笑的睡臉,他的心是滿足的,幻想此刻她是他的妻。他的愛妃,將來還有幾個像寶兒的娃兒。
「小懶貓,該起床了。」黑鷹柔柔的喊著龍寶妮。
龍寶妮只當貓在叫,拉起棉被蓋住耳朵,繼續作她的春秋大夢。
黑鷹想自己昨晚累著了她了,就讓她繼續睡吧!其實是她天性懶,無事一定睡到日正當中。
黑鷹穿戴整齊,為她找一個通曉英語的侍女,囑咐了幾句後,就往父王的寢宮走去。
但卻在自己寢宮外遇到了一位侍女,說她的主子想跟他見個面,黑鷹不曉得她的主子是誰,誤以為是大皇兄威曼約他見面。
一到了約定的後花園,一陣輕盈美妙的風飄進了他的懷裡,熟悉的自然的緊貼著他偉岸的身軀,令黑鷹一陣錯愕,他推開來人,解下她的面紗才發現,「瑪奈,怎麼會是你?你來這裡做什麼?」
瑪奈又投進他的懷裡。「席斯!哦!席斯、我好想你,你是來帶我走的是吧!」
黑鷹又再一次推開她,現在身份有別,各有各的新伴侶,她可禁不起寶兒的誤會,畢竟他們的關係還很脆弱,自己也還沒通過寶兒的擇偶測驗。
「席斯,這些年來我一直想著你會回來,現在你真的回來了,我好高興,真的好高興。」瑪奈高興得眼淚都掉了下來了,從昨晚在宴會中看到他,她就一直想找機會接近他,可是雷奧整晚都待在她身邊,讓她無法付之行動。
直到清晨她才偷偷的從雷奧身邊溜下床,找了個忠心的侍女在席斯的寢宮外等待,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還是讓她看到多不見的愛人。
「瑪奈,不,我應該稱你為二皇嫂。」
黑鷹從瑪奈眼中看到深痛,而這是他無力承受的負擔,如果沒有遇到寶兒,也許他會和她來一上段婚外情,可是現在他的心裡除了寶兒再也裝不下其他女人。
「席斯,你在怪我沒有等你回來嗎?這不是我的錯,是雷奧強迫我的。」
瑪奈掩著面哭泣,神情哀淒悲涼,教人看了心生不忍,黑鷹安慰了她幾句,「我沒有怪你,這也不是你的錯,是命運造成的。」
瑪奈聽了黑鷹的話,笑愛顏開,就像十七歲初戀的少女般令人心悸,只是黑鷹的心不再有感動,他再也不是毛躁的二十歲青年。
「那你是不怪我了。太好了,我們可以像以前一樣相愛,偷偷的躲在寢宮裡做愛。」瑪奈滿心歡喜著。
「不,不一樣了,你忘了你已經是二皇兄的妻子嗎?這種淫人妻子的行為是犯法的。」黑鷹盡情的燃燒瑪奈的喜悅。
「你不再愛我了嗎?」瑪親懷著希望問。
黑鷹回了她一個她無法接受的答案,「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
「你騙人,你故意騙人,好讓我死心的對不對?」
「我沒有必要騙你,從頭到尾我都沒有愛過你。」
「我不相信,你不愛我為什麼和我上床?你不愛我為什麼要答應娶我?」瑪親有點歇斯底里的低問。
「男人可以跟不愛的女人上床,這是單純的本能發洩。不能否認當年的你是全後宮最美的女人,而我的年齡也到了該立妃的時候,既然母親屬意你當我的妃子,我只是順其自然的應允而已。」黑鷹殘忍的道出事實。
瑪奈無法接近這個事實,七年來她就是靠這個信念活下去,她忍受雷奧在她身上發洩,忍受無盡的相思等著她回來,結果換來的竟是一句「從來沒有愛過」。
「那你愛的是誰?你帶回的那個女人。」
一提到寶兒,黑鷹的笑意自然湧上心頭,想她貓般的慵懶,熱情的火焰幾乎讓他大法招架。
「是的,我愛她,她是我這一生中惟一愛過的女人。」黑鷹滿足的笑了。
身為女人最悲哀的一件事是你所深愛的男人,當著你的面宣稱他愛上別的女人,而你無力勉回時。
瑪奈多年的等待落空了,心碎了,夢也醒了,活著只是為了等愛,而今愛已遠去,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她好想死!這念頭一起她立刻將頭往旁邊的石柱撞去。
瑪奈立刻血流滿面,黑鷹彷彿看到當年躺在血泊中的母親一樣,然說法在這時,他發現紅色的身影幾盡之外看著他,黑鷹想向前解釋,可紅影已消失不見。而為了不想讓母親的事重複,他抱起已近昏迷的瑪奈送她回宮。
黑鷹心裡是著急的,寶兒會不會聽他解釋?更害怕她會離開他,一顆心幾乎要停止跳動。他匆匆的將昏迷中的瑪奈交給傳衛後,就四處尋找龍寶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