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大清早,怒氣沖沖的凱莉在病房內發飆,她無法接受身邊最親近的人居然欺瞞她事實的真相,讓她像無頭蒼蠅似的在賽車跑道」:找尋冰火的影子。
她真是個傻子,車子又翻又滾怎麼可能裡面的駕駛沒事,一時誤信某人的解釋才拖延至今,遲遲未來探望她最愛的偶像。
太可惡了,她會傷害冰火嗎?他們連她都防,氣死人了。
要不是剛好聽見女傭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她還以為大哥這幾日的不見蹤影是忙於收購橄欖,打算在馬德里成立一間橄欖油淬取廠。
原來大家都卑鄙到極點,每一個人都知道冰火受傷的事,唯獨她被蒙在鼓裡像個笨蛋,不停的追問冰火在哪裡,沒人願意告訴她。
她生氣呀!她要和他們全部絕交,除了她心愛的冰火。
「小心點,別動了胎氣,孕婦的脾氣壞會影響小孩子以後的人格發育。」
「斐迪南,把你手中那本沒用的(媽媽手冊)給我丟掉,我不要嫁給你了。」什麼嘛!還沒嫁給他就管東管西,以後還得了。
他緊張地扶著她的腰。「別激動,別激動,書上說懷孕初期的准媽媽會有間歇性的歇斯底里。」
.看來一點也沒錯,確實是如此。
暴怒、反覆無常、歇斯底里、莫名其妙的罵人、性情為之轉變……哇!好準;完全符合凱莉此刻的狀況,簡直比(聖經)還叫人稱奇。
預測能力百分百精確,掌握懷孕母親初期反應,他要把這本書供起來好好膜拜,它救了他一命。
「歇……歇斯底里……」凱莉氣到氣差點喘不上來。「真會被你氣死。」
「慢點,慢點,輕輕的呼吸別太用力,咱們兒子還不打算太早出世。」斐迪南連忙幫她撫背順氣。
人家孕婦的背和肩膀不能拍,不然容易造成流產,他記在備忘錄的第三頁。
她沒被氣死也被他折騰死。「你給我滾遠點,我一看到你就頭痛,心煩。」
「不行吶!甜心,我一天沒看見你就心痛難受,滾不遠。」他吊郎兒當地一拍她的小肚肚。
「斐迪南你是無賴呀!怎麼趕都趕不走。」她都快被他的神經質逼瘋了。
以前他花心、濫情她覺得憤怒不已,恨不得他永遠滾離她視線,兩人最好老死不相見,反正她還是有冰火可以崇拜。
可是這會兒冰火她人面獸心的大哥霸佔,他成了個鑽人的賴皮鬼,一天到晚的跟前跟後,囑咐她這個東西動不得,那個東西不能拿。
早知道就不承認孩子是他的,幹麼一時心軟答應他的求婚,她要再一次悔婚啦!她不嫁了。
「因為我太愛你了,凱莉寶貝。」斐迪南不忘以吻封緘,悄場浪子可非浪得虛名。
「你……討厭啦!」臉蛋羞紅,凱莉又惱又怒地噘起嘴橫睇他。
「好好好,我最討厭了,你只要照顧好我最愛的女人。」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嘴裡討厭心頭愛。
凱莉生氣的戳他胸口,一口醋喝得滿室酸。「說,誰是你最愛的女人,你敢背著我又跑去玩女人?!」
「天地良心呀!老婆,這個女人你也很熟,天天都見得著。」他捉弄的說。
「你……你喪心病狂,連我的朋友都勾引。」她不要他了,壞痞子。
噴!女人哦!「老婆,你都不照鏡子嗎?」
「你管我照不照鏡子……」難道他指的是……「你最愛的女人是我?」
「除了你還能有誰,我還怕你帶著孩子去嫁別人呢!」幸好冰火是女人。
她嬌憨的一瞪。「要不是沒有更好的人選,我何必屈就你這個大爛人。」
「是,我福氣大。」拗到了驕氣的千金小姐。
兩人若無旁人的打情罵俏,總會叫人眼紅的看不下去,醫院並非偷情飯店,來來往往的人可不少。
「真摘不清楚他們是來探病的還是來表現恩愛,當別人沒談過戀愛呀!」啐!小兒科。
「天大地大,孕婦最大,咱們多忍耐了。」總不能一腳踢出去。
「不然還能怎麼樣,碳烤鴛鴦嗎?」唉!她好想吃街上的串烤小鳥。
馮聽雨吃著剛摘下來的新鮮蘋果一挑眉。「丟出去不就得廠。」
「你大力土自己動手,小女子無能為力。」開什麼玩笑,一個男人,一個孕婦,她能丟誰呀!
「我是病人。」理由充足。
不屑的常弄歡從她手中搶來啃了一半的蘋果。「丟臉的事少提,你還記得自己是病人呀廠
不安分的病人。
「我穿著醫院的病人服。」她的確不高興自己是病人心裡牽掛著另一件事,
「為什麼我不覺得具說服力。」常弄歡一睨拿薔薇居的當廢人伺候的男人。
「因為你的心眼小,愛計較。」
「義的,你欠扁呀廠常弄歡直接把果核丟過去。
一隻手適時的接住,並用譴責的目光瞪視她。
「麗兒的傷還沒好,你最好克制一下無理的舉動。」這女人有暴力傾向,需隔離。
她雙手一擺煞是任性。「我嫉妒伯;們的男賤女呸,怎樣?」常弄歡非常無賴,她用中文說。
不解的拿薩想也知道絕非好話,但……「雨兒,她到在說什麼?」
「她在讚美我們都很帥,堪稱一對絕世美男子。」馮聽雨用自己的方法詮釋。
「羞羞臉呀!爛薔薇,你好意思修改我的原意,我要告你侵權,」她有「御用大律師」。
「我不想看到狗打架。」真要說出她的想法,兩人可能會因此怒目相向。
「你沒種。」居然隱諷她是狗。
「我是沒種,你有嗎?」中性臉孔不代表她是中性人,兼具男女兩種性器官。
常弄歡訕訕然的一撇嘴。「我不跟一個『不久人吐』的女人爭辯,讓你好走些。」
「謝謝,我會常回來探望你,帶香燭泥餅請你品嚐。」關於這點,她絕不吝嗇。
老和毒舌派作家混的女人果然心不好。「你留著慢慢啃,初一十五我沒空去金山上供品。」
「歡歡,你這麼喜歡和我當鄰居呀!」馮聽雨一句話讓人啞口無語。
常弄歡表情猙獰地咬牙切齒,心想為什麼要來當「間諜」,日子過得好好的跑來西班牙受罪,語言又不通,更沒有台灣小吃。
若是帶了具屍體回去更難交代,人家會說她好歹玩了好些天,怎麼屍體不臭不壞像剛死不久的模樣,她能說是屍變嗎?
光是菊花居的那一關就過不了,言醉醉是法醫,驗屍是她的專長。
「你們可以不用中文交談嗎?請尊重西班牙語系的我們。」三張五官深邃的洋人面孔湊近眼前。
「哇!你們這些阿督仔是鬼呀?靠那麼近幹什麼,我沒有錢的。」常弄歡的神經質又發作了。
她太容易陷入被害危機意識中,忘了自己說的是中文。
「歡歡,他們都比你有錢。」而且是十位倍數,夠砸死她了。
「有錢又怎樣,你沒聽過越有錢的人越心狠手辣,專搶小老百姓的血汗錢。」她很窮,真的很窮,要搶去搶東方奏。
有病。馮聽雨淡然的投以一睇。
「冰火,你的身體不要緊了吧?不舒服一定要講,我們馬上為你請來最好的醫生。」凱莉屁股一擠,擠走常弄歡。
理由是她靠冰火太近。
「你坐在櫻桃上。」請最好的醫生不如請上帝來,施展一下神跡。
「啊?」她慘兮兮的起身,裙下一片艷紅。「你為什麼不提醒我?」
她怪罪的對象是忍耐不笑出聲的孩子父親,對於偶像她依然敬如神祇。
「老婆,你動作太快我哪來得及為你清除障礙,你瞧可憐的櫻桃死得多無辜。」全扁了,
「你在說我很殘忍咯!」她一手擰向他耳朵,十足的潑婦行徑。
斐迪南可不敢閃,怕她沒站穩跌倒了,假意哀哀叫逗她開心。
「你們夠了沒,當醫院是遊樂場嗎?」不像話,沒一點教養。
凱莉馬上委屈的扁起嘴控訴。「你算什麼大哥嘛!冰火受傷的事居然瞞著我,你怎麼那麼自私,冰火又不是你一個人的。」
拿薩冷眼一瞥,「你沒必要知道,壞事的一定有你的份。」她只會扯後腿。
「我哪……哪有……」很淡的心虛閃過她眼底,碧綠的淺眸不經意地瞄了冰火一眼。
要命,她真不是做壞事的料,好怕出紕漏讓大家看穿她的小壞心眼。
「瞧你支吾其詞肯定有鬼,你又做了什麼我絕對會生氣的事?」她的眼神太單純,藏不了心事。
凱莉差點就跳起來說:我還沒做。「你不要仗著早生我十二年就胡亂冠個罪名給我,我最近很乖,不信你問超級大爛人。」
天哪!他可不可以不要自動對號入座,大爛人三個字已經很傷男人的自尊心,她還多加了「超級」,改過向善的人沒有自新的機會嗎?
可是他完全沒有選擇的歡利,一定要站在親密愛人這一邊,因為那雙大眼正瞪著他。
唉!斐迪南長歎一口氣,誰說年少風流是正常的事,他不正為此事付出代價,而且不准討價還價,一律不二價定罪,判處終身不得上訴。
「的確是很乖,足不外出,除了跑賽車場外,她等於是一隻家貓。」溫馴但有爪。
「聽到沒,我沒做壞事。」她還特別強調,讓人不疑心都難。
「是嗎?我好像聞到叛變的味道。」信她才有鬼。
凱莉猛然抽了一口氣拍拍胸口。「大……大哥,你看太多星際片了,我還『星艦迷航記』呢!」
不行了,她快露出馬腳了。
「你們兄妹擋到光了,麻煩讓一下。」馮聽雨適時的出聲解圍,食指一比要兩人別杵在窗戶旁。
凱莉鬆了一口氣地走到一邊,常弄歡突然伸出腳絆了她一下,毫無預警地倒向沒人來得及伸手扶她的方向,她楞了一秒。
隨即那只魔腳義小踹她臀部,她立即會意的捧著小腹大喊肚子怪怪的,然後緊張的斐迪南:三步並兩步地蹲在她身邊跟著喊叫。
當然,女人間的小動作沒讓:男人看見,十分巧性的完美配合。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孩子在踢你?」慘了,慘了,這在《媽媽手冊》第幾頁?
白癡,才七個月大的孩子會踢母體,標準的准爸爸症候群,窮擔心。
「肚子一直……在絞痛……好痛哦……嗚……我快死掉了。」凱莉拚命的擠眼淚,按住肚子。
明顯的閂:滴流下斐迪南額頭,手腳無措失了昔日的瀟灑。
「天哪!你要生了嗎?」
拿薩雖然關心卻不發表意見,因為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幫忙。總覺得哪裡不合邏輯,好好的人怎會跌倒?
「最好送她到婦產科瞧瞧,說不定有流產的跡象。」孕婦是最脆弱的人種,不堪一擊。
「流產?」准爸爸的全身倏地發冷。
「胎死腹中也不無可能,若是父方的精子過度損耗,容易造成胎兒的不健全,你做過血液篩檢了嗎?」AIDS的可怕在於無藥可救。
「我……」不會吧!他全程做到完都有戴保險套,萬無一失。
馮聽雨轉頭提議,「拿薩,還是你送凱莉到婦產科檢查吧!我看準爸爸已經瘋了。」跟著假性懷孕。
他看了六神無主的斐迪南一眼。「加害你的兇手還未逮住,我不放心。」
「怕什麼,有我在,危機雷達可不是被人自叫的,三公尺以內有陌生人靠近,立刻通知你。」常弄歡舉起手保證。
「這……」好像不太保險。
「你去吧!拿薩,凱莉的情形沒有你不成,這是你身為兄長的『責任』。」她刻意以兄長的責任壓他。
馮德雨一說完,凱莉就配合地直喊她下體像流血了,寶寶掉了。
當機立斷的拿薩顧不得其他,一把抱起哀嚎不已的妹妹狂奔,而准爸爸斐迪南迓翻著<媽媽手冊)邊跑,想看裡面有沒寫安撫辦法。
走了三個人,病房一下子空曠許多,顯得安靜而泥異。
「恭喜你如願所償去找死,那個小鬼的演技超爛。」要不是她在一旁推波助瀾,恐怕沒那麼順利。
「別抱怨,你看看伊莉莎白來了沒?」天時,地利,還要人和。
常弄歡才·推開窗戶,一顆頭顱就冒了出來,她訕然一譏。
「你適合闖空門。」
「走吧!直升機停在草坪。」她全安排好了,通往賽車場的道路全都堵塞。
「呼!帥呀!不知道會不會掉下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你再擋我路,我會一腳踢你去掛機尾。」一張烏鴉嘴。
常弄歡沒好氣的一瞪。「薔薇居的,伯;很不尊重我喔!小心沒命拿獎金。」
「放心,我寫好遺囑了。」每年的賽車季前她都會預留遺言,以防不幸。
三個女人……在外人眼中看來是一位高雅的栗發美女,一垃神經兮兮的東方佳麗,還有一位從容不迫的俊朗病人,正大步地邁向草坪上的直升機。
女人的計謀,女人的勇氣,女人的合作無間,誰說女人間一定會勾心鬥角、互相攻擊。她們剛打破了這項說法,一起迎向藍天。「你也要去?」
伊莉莎白拉起下擺往馮聽雨旁邊一坐。「沒有我,你們能成功嗎?」
婦產科裡,受命誇大病情拖延時間的醫生正慢條斯理地作檢查,以氣喘撥作的方方「慢慢」解釋病因,聽診器前胸後背地聽了足足二十分鐘。
等他宣佈沒什麼事,動了一點胎氣而已,兩個男人都想痛揍他一頓,沒事還能檢兩個小時,根本是拿人實驗。
而那時,一級方程式賽車西班牙站的決賽進入倒數時間,就等燈號指示。
滴答!滴答!滴答?
四周無人,車庫裡安靜無聲,只見一道藍色人影躡著足尖悄然靠近,不安的四下張望吞著口水,一步一步地走向目標。
滴答!滴答!滴答!
冷汗沁滿額頭,他手上小心的捧著類似時鐘的計·時器,滴答滴答的聲響正是由此發出,時間預定再十五分鐘後爆炸。
不可能再失手了,這一次一定要炸死他,看他還有幾條命好活。
呵呵呵……
低沉的獰笑顯得特別空洞,藍色人影走到車子旁輕撫美麗的車身,他多想擁有這部超越風速的改造車,它是每一個賽車手的夢想。
可是,它即將和它的主人一塊上天國,天國的跑道很寬吧!
就要告別了,他會站在世界的頂端揮手致意,成為唯一的勝利者。
影子蹲下身,打算將定時炸彈裝在車子底盤,忽然四周燈光大亮,照得他睜不開眼。
「逮到你了吧!傑森·艾蘭利。」說話的是一位高大的東方男子,
他就是在家族企業擔任音樂總監,同時身具律師資格的東方奏。
「你……你們……」傑森·艾蘭利驚恐的看著在他身後出現的工作人員及警員。
「我們等你好久了,真是不簡單。」守株待兔雖然是個笨方法,但是有效。
「你們知道是我?廠不甘心,為什麼功敗垂成?
「不確定,但八九不離十,只有你在排位賽前一刻靠近冰火的車子。」一流的賽車手不會掉了鑰起。
根據小沈的現場重溯,他們和苦力追蹤到可疑對象,並密切的注意中,打算一等他有了確切的行動,再以現行犯罪名當場逮捕。
其間放出風聲,說冰火對冠軍杯誓在必得,一定會出場,故意引來有心人的佈陣。
果不其然,魚兒如所料的上勾了,手上還捧著無從狡辯的證據,足夠讓他以一級謀殺罪起訴,不關個二十年是出不了監獄大門。
「我完了,我的賽車生涯……我的冠軍杯……我不甘心……」傑森,艾蘭利突然目露凶光的調快計時器。
全場一陣緊張。
「你想幹什麼?」一個警員高聲一喝。
「既然我得不到就同歸於盡吧!誰也別想拿到冠軍杯。」反正他豁出去了。
「你瘋了,命也不要了嗎?」簡直瘋狂。
「哈……」他眼神狂亂的仰天大笑。「車子沒了,冰火也不能出場,我還是贏了,哈……」
「那可不一定。」
冰火的現身讓很多人訝異不已,一個禮拜前送進手術室開刀二十四小時的人,現在居然若無其事地站在人面前,一副準備上場的樣。
面露疑惑的東方奏看看心愛的女人,以眼神詢問是怎麼回事。
常弄歡回了個「她找死」的不屑神色。
「冰火?!」
「炸了這輛車,我還有另一輛性能佳的車子,你永遠是失敗者。」馮聽雨的口氣淡而無謂,好像說愛炸就炸少廢話。
「你……你別以為我不敢,我們大家一起死……一他把炸彈朝向眾人,嚇得所有人反應迅速的退了一步。
唯獨馮聽雨動也不動的立於原處,眼神冰冷不帶一絲溫度地睨著他,雙手環胸似在鄙視他的荒唐行徑,有失一位賽車手的風度。
「死,我走過一回,現在看你敢不敢再和我搏一場。」她向前一步。
兩旁的警員上前欲拉她,只見她鎮定而優雅地揚手一揮,表示不需要他們插手。
這是賽車手之間的恩怨,無關性別。
「什麼意思?」傑森,艾蘭利有絕處逢生的意外,不確定的緊抱著炸彈。
「這輛車你覺得如何?」馮聽雨走到另一邊拍拍自己的愛車。
傑森·艾蘭利眼一瞇,「好車。」
賽車界的人都知曉冰火的車是一流好車,連各大車隊提供的先進賽車也比不上,性能卓越,耐熱性佳,抗摩擦,汽缸多加了二十匹馬力,而且有改裝過的噴射引擎。
「用它跟我比一場,贏了你帶走獎金和冠軍杯,輸了乖乖入獄服刑。」這是一場交易。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我要殺你。」他拿炸彈的手有些顫抖。
「競場上有輸有贏,我要你輸得心服口服。」她也是好勝。
「就這樣?這輛車該否會動過手腳吧!」他不相信有如此單純。
「在場的人都能當證人,車子若有問題我代你服刑。」她以名譽作擔保。
所有人都發出訝呼聲,直歎她太大膽,明明該立刻繩之以法的歹徒,還給他機會競爭。
傑森·艾蘭利不服氣的道:「你真以為自己能穩居冠軍嗎?我會超越你。」
「是嗎?我拭目以待。」伸出手,馮聽雨的手心向上翻,答案不言可明。
傑森·艾蘭利猶豫了一下,他看看車體流線的美麗賽車,好勝的鬥志激昂了起來,毅然而然地將炸彈放在她手上,警員立即上前欲逮捕他。
「不要上手銬,他和我還有一場冠軍之爭,我相信他不會趁機逃走。」這是賽車手的榮眷。
「可是……」他是危險人物。
東方奏利用律師手腕上前說了幾句話,警方不得不同意先讓他完成比賽再說。
「走吧!對手。」馮德雨隨手將計時器一扔。
接到手的小沈直呼萬幸,立即按掉開關阻止時間的行進。
「天哪!她想炸死所有人呀!」
望見冰火臨走前一回眸的「走吧!對手」,傑森·艾蘭利的心口猛然受到撞擊,彷彿看到冰雪下的天使在此現身,美得無法形容。
令人怦然心動。
為什麼到了此刻他才發覺他很美?
愛情來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