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場遠處。
阿不思與另一名火藥桶爆炸瞬間正好站在門外的禁衛軍同伴——賀——一起在街上快速逃逸。兩人急步快跑,背後傳來震天價響的爆炸聲,大火將夜空燒亮了大半邊。
……半個東京的人都要醒了吧。
「未免也太驚險,差一點就死了。」賀咬著飛刀,心跳猛烈幾乎要漲破胸口。
「可惡,竟然這樣浪費食物。」阿不思冷笑,舔著手指上的熱血。
剛剛真是九死一生,只要有一絲猶豫就會死得莫名其妙。
「最近那些獵人越來越囂張,這種連血貨都不放過的陷阱也幹得出來,操,如果明槍明刀地動手,寺島大人跟座頭市大人才不會輸咧!」賀嘴巴罵著,心中卻盤算著如何增進實力、擠進十一豺的空缺。
「是嗎?」阿不思若有所思。
突出重圍後,阿不思只不過往回看了凡赫辛的背影一眼,她就感覺到一股不寒而慄的肅殺……比起盲劍客座頭市的冷冽杖劍,那個獵人團長的戰鬥能力似乎還在之上。
很不幸,她的預感是正確的。
後方傳來間距輕跨的腳步聲,銀色的鉛丸在阿不思與賀之間爆破地面。
原以為逃離了火場陷阱,沒想到這支獵人兵團追上來的速度如此之快,帶著新式短火槍跟軍刀,凡赫辛指揮著下屬以口袋之勢,漸漸從兩側包夾阿不思與賀。
情勢危急。
賀的飛刀一閃,一柄插進了前方攔路獵人的肩胛,一柄則擊碎了燃煤的路燈。
「走,通知其他的十一豺一起過來。」阿不思深呼吸,托臂相迎。
「不客氣了。」賀一躍,左腳踩在阿不思的手掌上。
阿不思的怪力將賀往漆黑的天空一帶,將他送進遙遠的夜色之中。
只剩下自己了。
那就心無旁鶩地戰鬥吧!
身為最好打混瞎逛的巡邏禁衛軍,東京每個地區阿不思都很熟悉,一把賀送走,阿不思隨即矮身閃進了小巷,隨手抄起地上的物事往前面就丟,自己卻立刻停在第一戶人家的門柱陰影後。
一個殺紅眼的獵人迫不及待大跨步衝進小巷,眼睛注視著巷口深處。
「喀!」
獵人頸後一麻。
阿不思精準的眼力凌駕在其餘的戰鬥才能之上,一記手刀就切碎了獵人毫無防備的頸骨。
「還剩八個。」阿不思反手一抓,將癱瘓的獵人往巷外猛力一丟。
一個正要搶進小巷的獵人一怔,身體的動作還來不及跟肉眼的辨識連接,一刀就往飛出巷子的同伴身上招呼。
「狗屎!」獵人干駕,硬生生將刀砍在同伴身旁,石屑紛飛。
就在這一刻,阿不思已來到該獵人左側,一記恰到好處的蹴擊踢中了獵人的鼠蹊,發出臟器破裂的沉悶聲。獵人手中軍刀軟晃,連哀號都無能為力。
三人獵人發現狀況,一齊往這邊衝來。
「還剩七個。」
阿不思沒有戀棧,嘴角一個挑釁的微笑,再度搶進了黑巷。
「她進了巷子!」
「小心她來陰的!」
一個獵人蹲下檢視同伴的傷勢,另外兩個獵人氣急敗壞地衝進巷子。
這一切,尚在遠處指揮捕捉的凡赫辛都在看在眼裡。
「每一個獵人跟那女吸血鬼的程度都差不多,不是太強也不是太弱,如果面對面戰鬥,輸贏在五五之波……不過在戰場上的臨時反應與策略就天差地遠了。可惜,現在遇上了我。」凡赫辛踏步追上,心道:「再也沒有變強的機會了。」
既然如此,就沒有必要繼續犧牲那些棋子。
凡赫辛吹著特殊音調的口哨,命令大家全部退到約定的地點。
「我一個人搞定。」
凡赫辛閉上眼睛,思索著這個地區的巷道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