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了東海社會學研究所,開始有一些學術研討會得參加,不然就會遭識破「九把刀很廢」被排擠。這算是有點心不甘情不願吧。
我的碩士論文研究方向,是網絡文學跟它懷抱裡的社群關係(出版社、作者、讀者、文化精英、社會大眾),所以參加的研討會都跟這個題目有點關係。托參加研討會之福,我的碩士論文每次都為了要講一些不同的東西,而漸漸有了發展。
學術研討會跟邀約演講最大的不同,就是可以省下講笑話的時間。
不是不能講,而是講了也沒什麼人在笑。
憑良心說,也不是沒有人在笑,但真正見識過哄堂大笑的我,只會覺得參與研討會的聽眾不過是對我淺淺莞爾罷了。
我在報告我的研究內容時,著重的方向是:努力將嚴肅的東西說得淺白,將有意義的案例說得生動有趣,並反覆強調我這次報告內容中最具有創見的幾個要點(這個很重要,我無法接受沒有真正創見的學術演講)。
此時底下有幾個人並不重要,但我很希望他們即使是被逼著來、被押著來的,在我發表我的研究報告時都能興致盎然地坐好、眼睛睜大……聽眾的反應會給我不小的鼓舞,或是扼殺我報告時的精神。
念研究所的這段期間,藉著參加研討會,我維持不多、但頗穩定的公開演說的機會。這種演講的好處跟壞處都是同一個。
好處是,底下幾乎沒有人是我的讀者、甚至連網絡文學是什麼也不見得清楚的學者或研究生,所以我要做的工作就是幫助他們瞭解網絡文學是什麼狀況、並相信我的研究成果對後繼研究者是非常有用的。我只需要專注這點就夠了,不用在意有沒有人笑。
壞處是,由於底下幾乎沒有人是我的讀者,甚至有很多既不看網絡小說、也不真正懂得使用網絡的學者(他們有的甚至會發表網絡文學研究),所以他們基本上沒有必要、也沒有動機仔細聽我的演講,所以我幾乎無法慢條斯理地鋪陳,必須單刀直入,才能在投影片啟動後五分鐘內抓住他們的注意力。
如果我察覺底下的研討會參與者並沒有對我的報告感到興趣,開始閉目養神或根本腦袋就開始進行簡諧運動,我會說得很快、非常快,因為我已經事先發了一些研究報告大綱下去,既然你們對我的口頭說明沒有興趣,那就回家慢慢自己看吧。
說真的,不同的場合有不同的聽眾,我的極限很快就自我覺察。
面對毫無反應的聽眾,我也不見得每次都有興致戰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