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19思索著說:「柚子是受到催眠的暗示,那我跟智障的陰莖為什麼也會長大呢?難道是因為昨晚我們許的願望?」
智障聳聳肩,說:「不然呢?我很確定是昨晚許的願望實現了,我的雞雞本來只有大約七公分多,現在卻變成十三多公分,這——這太明顯了吧?!我剛算過,從今天早上到現在,加上剛剛那一泡尿,我共小便了六次,剛好是多出來的六公分。」
「嗯,我不知道我本來是幾公分,但是絕對比現在小很多。」P19說。
「三個人了,我是受到催眠的暗示,這是理所當然的結果,不管有多不可能,不管催眠是否真能控制人體到這種地步,我的陰莖變大終究可以追溯出一個看似合理的起因,但是P19他們只是許願就能使陰莖變大,真叫人不解。」柚子說。
我突然靈光一現,說:「而且變大的條件都一樣!」
會長說:「也就是說,P19跟智障也被催眠了?被誰催眠?難道是柚子?」
「我可沒對他們做出什麼,」柚子繼續說道:「不過很明顯的,既然P19跟智障陰莖變大的條件跟我一樣,非常有可能,非常有可能是受到我身上的催眠指令間接影響,才——」
「太玄了吧,我們只是開玩笑地許願罷了!」智障端詳著手中的大陰莖說。
「呵,反正也沒什麼不好,這種東西還是大一點的好。」P19摸摸陰莖,笑著說。
此時寢室的門突然被撞開,舍監怒氣沖沖地拿著警棍站在門口,頭上濕濕的,身上還散發一股濃重的尿騷味,叫道:「是不是你們潑的尿?!!」
這個氣瘋的舍監姓廖,真名不詳,我們都管他叫「廖該邊」捉弄他,「廖該邊」就是台語裡「在鼠奚部抓癢」的意思;廖該邊個性古怪,有相當嚴重的潔癖——生理潔癖跟心理潔癖兼具,他看不慣廁所裡用過的衛生紙「疊得不整齊」,也聽不慣走廊的運球聲,更別提他抓到女同學出現在男捨時發出的咆哮。
不過這一次也不怪廖該邊,誰被劈頭淋上一盆臭尿還會心平氣和?只是他立刻查出是本吉六會所為,真是可怕的直覺。
「你們在做什麼猥褻的事!!!快把它們收起來!!」
廖該邊看見寢室裡有三個人掏出大小不一的巨蟒把玩,有聖潔癖的他大吃一驚,憤怒地狂吼:「太不乾淨了!居然這樣褻瀆求學的聖堂!」還用警棍猛力揮擊門板,把木門擊出一個凹陷。
柚子三人也被這凶煞嚇到,慌慌張張將褲子穿好,斗大的汗珠滾落,會長、廢人和我也嚇得獨知如何應對。
「我就猜是你們!這兩天那麼多人圍在你們寢室外面,鬼鬼祟祟的,我就知道你們絕不是在幹什麼好勾當,沒想到——沒料到你們竟是在集體褻淫!好!一個個都給我站好不准動,站好!」廖該邊叫囂著,手中的警棍往我們六人身上不停揮落,打得六人又叫又跳,引來同樓層的學生堵在門口圍觀。
畢竟是自己理虧,被傳出去也很不好聽,吉六會索性咬著牙任廖該邊毆上一頓,大家心裡抱著:如果你打過了我們,若還上報學校就告死你的想法。
還好門邊圍觀的學生很多,廖該邊打了一陣就氣呼呼地離開,大夥鬆了一口氣,將門重又關好,一齊坐倒地上,幾秒後,我們不約而同相視大笑。
「干!還好我們鋼筋鐵骨,正好練身體。」
「是廖該邊早洩無力才打得那麼輕。」
「算了,看在他身上臭尿的份上原諒他一次。」
柚子笑著說:「回到剛剛的催眠吧,我記得,我在接受Hydra醫生的催眠治療時根本不覺得有任何異狀,也沒有記憶不連續等現象,療程無聲無息的展開,也一無所覺地結束,大概是國外最新最好的催眠治療吧,因此,照這樣推想,我認為智障跟P19會毫無意識地接收我身上的催眠暗示也不是不可能的。」
「會不會太玄了?催眠暗示還會傳染?又不是活的東西,催眠的指令怎麼可能跑來跑去,還正好跑到昨晚許願的人身上?」會長懷疑地說。
「也許是湊巧,但也許真的是P19跟智障當時許下願望時,所抱的誠意是很大的,這份誠意跟我我體內的催眠指令產生感應,所以催眠指令自動複製到他們的身上,產生同樣的效果。」柚子幽幽地說。
P19說:「我當時的確有些心動,但也談不上深具誠意。」
智障也點頭附和。
柚子說:「也許只要有一點心動就可以了。」
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