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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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堂。
  看到瀟雅第N次向某某男示好,星黎終於忍不住大喊了起來:「喂,沈瀟雅,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聽了聽了。」瀟雅忙不迭地點頭。
  「那……你聽到什麼啦?」
  瀟雅的美眸一轉,笑了起來:「當然是聽到你剛才說的話啦。」
  星黎狐疑地瞥了瀟雅一眼,難道瀟雅一心二用的方法已經爐火純青了嗎?
  「那我剛才說什麼啊?」
  「你啊……」瀟雅拉長了音調,「你難道自己說的都忘了嗎?」
  「我沒忘,我在問你呢。」星黎氣憤地看著瀟雅,明明不知道還裝知道。
  瀟雅露出了好笑的神情:「你沒忘還問我?是不是你忘了不敢承認啊。」
  「懶得和你說了。」星黎把視線轉向一邊。
  那不是軒一嗎?他竟然一個人在角落裡吃飯,太奇怪了吧。
  瀟雅掏出紙巾幽雅地擦了擦嘴:「既然沒事了,那我就走了,我呢,要去做做飯後運動。」
  「你吃完了?」星黎吐了吐舌頭。
  這麼一盤飯菜瀟雅連十分之一也沒有消滅。
  「多吃不宜啊,笨蛋。」瀟雅瀟灑地揮揮手,向星黎告別。
  「軒一,你為什麼一個人吃啊。」
  星黎坐到了軒一的對面,笑著打招呼。
  「今天軒織不在,只有自己吃嘍。」
  軒一拌了拌盤子裡的菜,沒有抬頭。
  「難道你也在減肥啊,為什麼不多吃點啊?」
  看盤子裡的飯菜還有十分之六的樣子,可一個男生不應該吃那麼少啊。
  「有點討厭學校的飯菜,味道很古板。」
  古板?星黎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形容學校裡的東西,不由得笑了起來。
  「下次我做菜給你吃好不好?我的菜可是一大美味哦。」
  軒一慢慢地抬起頭,定定地看著星黎:「你會?」
  軒一身上有一種儒雅得令人窒息的感覺,好像可以形容他的只有一個「淡」字,淡然地讓人沉醉在那種安靜中。
  星黎笑著點點頭:「當然會啦。我做的菜10個人吃過11個人都覺得好。」
  軒一淡淡地皺了皺眉頭,語氣中有了絲笑意:「哪來第11個人啊。」
  「第11個人就是我自己嘍。」星黎眨了眨眼睛,「怎麼樣啊。」
  軒一點點頭:「那我最有福吃到高手烹調的美味嘍。」
  星黎笑得像盛開的迎春花:「怎麼樣,我這個朋友對你好吧。」
  「朋友……」
  軒一輕輕地重複了這兩個簡單又複雜的字。
  「不會吧?」星黎的笑臉沉了下來,「你不會還沒把我當朋友吧。」
  「沒有沒有。」
  軒一急忙辯解,「我很喜歡。」
  笑臉重新回到了星黎臉上,她欣喜地抓住了軒一的手:「那你以後要多對我笑笑啊,我發現你的笑好美啊,可是你卻笑得很少,你要經常笑啊!」
  軒一的手微微動了動,沒有掙脫,默默地點了點頭。
  「啊——」
  火山爆發,硝煙四漫,烽火燃起。
  圍在星黎身邊的女生也越來越多,各個都得到大漠惡狼的真傳,雙眼血絲,綠幽幽地冒著光。
  一個胖乎乎的女生滿臉淚痕,悲痛欲絕地指著星黎:「你竟然……竟然握住了我們軒軒的手,你……你不知道我暗戀了他這麼久嗎?」
  第12節:一袋千紙鶴
  星黎眉毛挑了挑:「你說的軒軒是誰啊?」
  「什麼?你……你中午還和他在一起……」胖女生說到動情處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抹了起來,「你為什麼要打破我的夢想……我暗戀了軒軒這麼久,他就是沒理過我……可你!就是你……祁星黎,握住了軒軒的手……」
  「對啊,祁星黎你好過分啊……」
  「你又不是嘉穎學姐,憑什麼和軒一在一起啊……」
  看著周圍女生各個義憤填膺、恨不得把自己凌遲了的樣子,星黎只有大聲地解釋:「你們不要吵了好不好啊,我和軒一隻是普通朋友而已啊!」
  肅靜,一片肅靜。
  胖女生的哭聲頓時消失,抹著眼睛的手張開了一條縫,「真的?」
  「是的。」星黎點點頭。
  「太好了。」胖女生破涕為笑立刻站了起來,緊緊地抱著星黎,直到星黎呼吸困難才放了手。
  「星黎姐,你幫我一個忙好不好,我叫殷秋明,是軒軒隔壁的女生,你可要幫我說說好話呀。」
  星黎點點頭,打了包票:「一定一定,我會幫你說的。」
  女生圍成的圈子頓時騷動起來,她們把星黎團團圍住,各種笑臉也綻放開來。
  「我叫吳麗傑,是高二地班的,我給軒一學長送過一袋千紙鶴。」
  「我叫王佳,軒一學長一直是我心中完美的白馬王子,我真的很希望可以和軒一學長做做筆友……」
  「我叫宋俐,我好崇拜軒一學長的,希望軒一學長認識我,姐姐你一定要幫我把話帶到哦。」
  「……」
  星黎費力地記著這些繞口的名字,一邊不停地點頭,「我知道了。」
  陽光明晃晃地刺眼,四周的空氣像是沸水煮熱後冒出的蒸汽,讓人毛孔大開,狂冒大汗。
  「絲——」
  一陣白煙後,星黎的右手不停地翻炒鍋裡的牛肉絲,左手不停地加著各種調料尖椒。
  牛肉的香味溢出了鍋子,在小小的廚房蔓延,白氣過後,冒出了一張貪婪的臉。
  「星黎,這個菜看上去好好吃的樣子哦,可不可以讓我嘗一嘗。」
  「瀟雅,你別老是裝鬼嚇我好不好。」星黎超級不滿地白了瀟雅一眼,「你想吃就吃一點吧,不過不准吃太多哦。」
  誰叫現在是在瀟雅的地盤上呢,不給點賄賂不行啊。
  瀟雅迫不及待地夾起一塊牛肉放進嘴裡,香滑鮮嫩,汁多味美,味道絕對是無可挑剔。
  「好吃吧。」星黎得意地看著一臉享受的瀟雅吃完後,重新把筷子伸向鍋裡。
  要說她祁星黎,別的有可能不行,可廚藝是高到沒話說呢。
  不過這也多虧了家裡有個美食家的老爸,挑剔得要命。
  「那你在這裡慢慢吃啊,我去拿個盒子裝起來。」
  「沒問題。」瀟雅豎起三根手指做出了一個「OK」的手勢。
  看到星黎那嬌小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瀟雅立刻放開了肚子,猛吃起來。
  「這好像有點淡了。」瀟雅自言自語地拿起鹽罐,勺出了一勺鹽準備放下去。
  「瀟雅——」
  「啊,什麼?!」瀟雅手上一鬆,都市面如土色,連忙撈起倒扣在菜上的鹽罐。
  整罐白花花的鹽堆在了菜上,頗為壯觀。
  「你們家的飯盒在哪裡啊?」幸好星黎沒有過來,而是繼續在外面大喊。
  「冰……冰箱裡就有一個啊。」
  瀟雅手忙腳亂地把菜上未融化的鹽扒回罐內,又將剩下的拌著鍋內的牛肉拌了拌,希望星黎沒有發現才好。
  「還真有些難找到啊!」星黎拿著一隻粉紅的飯盒走了進來,看著站得筆直的瀟雅,小小的疑雲升了起來,「你怎麼不多吃點呢?」
  瀟雅急忙聳了聳:「不吃,怕把好東西吃光了。」
  奇怪的瀟雅,她可是從沒那麼客氣過啊。
  星黎納悶地把鍋裡的菜盛向盒子裡,今天特地逃了一節體育課到瀟雅家來,可是特地為軒一準備的飯菜。」
  「那我先走了啊。」星黎狐疑地掃視拘謹的瀟雅。
  「去吧去吧,不送啊。」瀟雅迫不及待地揮揮手。
  「奇怪的瀟雅,肯定有什麼陰謀啦!」星黎嘀咕地走了出去。
  「啪。」
  一個飯盒放到了正在吃飯的軒一和軒織面前。
  星黎大大的笑臉也湊了過來:「軒一軒織,這是我做的尖椒牛柳,味道很不錯哦,你們嘗嘗吧。」
  星黎得意地打開了飯盒,油亮的牛柳小心翼翼地藏在碧綠的尖椒後面,探頭探腦地張望這個食堂。
  「對不起,我對辣的東西不感興趣。」軒織抱歉地笑了笑,又繼續低頭吃飯。
  「軒一,這個很好吃哦。這是上次我答應你做的哦,你要吃得光光的。」
  「不好意思,軒一不喜歡吃牛肉。」軒織依然優雅地笑了笑。
  「啊?」星黎的臉上掛滿了失望,「那我下次做別的好了。」
  軒一搖了搖頭,把筷子伸向飯盒:「不要浪費了,我只是不太喜歡吃牛肉,但這麼漂亮的菜就例外了。」
  軒一夾起了一塊牛柳放進了嘴裡,含了好一會,再慢慢地嚼了起來:「味道還不錯啦。」
  「我就知道還不錯啦。」燦爛的笑臉重新回到了星黎的臉上,星黎把盒中的牛肉扒了一半放在軒一的碗裡,「好吃就多吃點。」
  第13節:真正的朋友
  「軒織這個可是很好吃的啦,一點都不辣,你吃一點啦。」
  「真的?」軒織狐疑地拿起了筷子。
  軒一把盒子蓋了起來:「這個不給你吃,我想一個人吃。」
  「喂。」星黎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軒一,「你幹嗎不讓軒織嘗一嘗啊,不要這麼小氣嘛。」
  難道她的菜真的這麼讓人欲罷不能嗎?
  軒織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迅速地從軒一的碗中夾起了一塊牛柳放進嘴裡。
  頓時她的臉色大變,立刻吐了出來。
  星黎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閃過了軒一的阻擋,夾起了一塊牛柳放進嘴裡,這是什麼味道啊,又鹹又苦,難以下嚥。
  星黎用力抓住了軒一的手,顫聲大叫:「很難吃,很難吃對不對?你為什麼還要去碰!為什麼!」
  軒一掙扎開星黎的手,搖了搖頭:「很好吃。」
  星黎的臉難堪無比,軒一手中的飯盒也被拍飛出去,她不顧一切地搖晃著軒一:「這麼難吃,你為什麼還要吃下去,你明明知道不好吃為什麼還要吃下去?你根本不需要哄我開心,你不需要!」
  軒一失神地站著,仍由星黎將他晃得左右搖晃:「這樣你不開心嗎?」
  「開心?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開心?」星黎眼中的淚水流了出來,「我不開心,我一點都不開心。」
  軒一輕輕地擦去殘留在星黎臉上的淚痕,那聲音有著不知所措:「你不要哭啊……你這樣哭我好難受……」
  「嗚,你這個大笨蛋大傻瓜……」星黎把頭抵在了軒一的肩上,淚水不可遏止地滴在了他的衣服上,緩緩地蘊開,「我要的朋友是一個真實的朋友,真正的朋友。」
  「不會了,真的不會了……」
  看著懷中那個雙肩劇烈抖動的女孩,軒一略一猶豫,收攏雙臂輕輕地把她摟進了懷裡。
  具有瑾織大公子之稱的軒一,素來以不善交際和樣貌儒雅而著稱。今天中午時分,在食堂竟打破獨身形象,和一女生大玩擁抱遊戲,來安慰該女生………該女生為高二玄班的祁星黎,於高二下半學期轉入瑾織………據可靠消息,祁星黎極有可能是軒一的女友。
  「哇……」
  「哇……」
  「哇……」
  在連叫三聲後,祁星黎終於忍不住爆發起來:「這難道就是瑾織高中自己創辦的,一再突破各大學校校報銷量之首的紫堇報?怎麼和狗仔隊報道的報紙差不多嘛。天吶,這個銀佳的想像力好豐富哦,什麼女友,什麼大玩擁抱遊戲?」
  「星黎,你真是孤陋寡聞啊,這紫堇報本來就是挖掘學校的各種隱私而成名的嘛。」瀟雅看星黎一臉不解,立刻滔滔不絕地講起了紫堇報的歷史,「原本的紫堇報銷路很差,所以學生會就發起了評選三公子三公主的投票,沒想到發行當天,就一再重印,所以紫堇報大換風格,就變這樣啦。」
  「就算是這樣,這個銀佳也不要亂寫嘛。」星黎看著報紙上的圖片,圖文並茂,這樣繪聲繪色地描寫一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真的似的,「不行,我要找到這個銀佳,要他幫我澄清。」
  「星黎,沒用的。」瀟雅無可奈何地勸說,「別說別人了,就連我這個黃金級的偵察員都不知道這個銀佳是誰呢,你看看他寫的多好啊,還證據充足呢。」
  「喂!」星黎的臉都要氣歪了,這瀟雅什麼嘛,竟然還幫那個無事生非的人說好話?
  瀟雅安慰地拍拍星黎的臉:「不要生氣啊,這銀佳可絕對是瑾織的四大神秘之人物之一啊。」
  「什麼瑾織四大神秘之人物之一啊?」星黎好奇地問。
  瀟雅失敗地摀住了額頭,終於發現和一個不熟悉瑾織的人說話是特別累的。
  「就是……」
  「閉嘴!」在一聲冷斥的同時,一本厚厚的字典也同時砸到了興致勃勃正要講解的瀟雅身上。
  星黎剛要替瀟雅打抱不平,臉就被一隻鐵鉗般的手抓住。
  韓樂樂乾瘦有力,修長的手指似乎要穿透星黎那小小的臉龐。
  「你放手啊。」星黎感到自己的臉都快被捏碎了,他,瘋了嗎?
  韓樂樂冷冷地掃視了四週一圈,不由大喊:「你們全給我滾!一個都不可以留下來!」
  四周的空氣好像突然間凝固了,靜得可以聽見韓樂樂那起伏不定的呼吸聲。
  半分鐘後……大家如獲大赦地跑得一乾二淨。
  韓樂樂的眼中是無盡的怒火,咬牙一字一頓地說:「祁、星、黎!我、有、點、恨、你!」
  星黎抬起頭,不甘示弱地對上了那雙充滿怒火的眼睛:「你、真是個莫名其妙的人。」這句話是從星黎的嘴裡蹦出來的。
  韓樂樂的手微微顫抖,緩緩離開了那張白皙的小臉,五點紅印也漸漸浮現。
  「彭——」
  一聲巨響後,星黎身旁的那張桌子忍受不住重創而重重地倒了下去。
  韓樂樂發瘋似的手腳並用,用力踢著周圍的桌椅,桌上的書像坍塌的牆壁,無力地落了滿地。
  「祁星黎,我恨你,我恨你!」韓樂樂狂笑起來,「你這個沒心肝的女人,我恨你。」
  「你真是個莫名其妙,不可理遇的人……」星黎的話越講越慢,最後整個人都抱著頭蹲了下來。
  第14節:痛苦而無助
  頭好昏……
  那種嘈雜的聲音進入耳朵,引起了一陣共振……
  韓樂樂的臉色大變,立刻扶住了快要倒下的星黎,用力拍打著她的臉:「喂,你怎麼啦?」
  星黎茫然而痛苦地注視著韓樂樂,說話越來越輕:「你這個……莫名其妙討人厭的傢伙……」
  星黎的雙眼緊閉,濃密的眼睫毛合起,臉上的紅印顯得那麼不和諧。
  韓樂樂輕輕地抱住了星黎的頭,聲音突然變得痛苦而無助:「你要我拿你怎麼是好……我要怎麼對你才好……你告訴我啊你告訴我啊……」
  清新的香味一陣一陣地傳來,刺激著自己的嗅覺,那種味道,酸酸甜甜的,讓人留戀,讓人喜歡。
  到底是誰在身邊誘惑自己啊?
  星黎慢慢睜開了眼睛,眼前竟然有那麼大的一隻蘋果,削好了皮,散發著那麼好聞的氣味在眼前飛啊飛……
  好想咬一口啊。星黎的眼睛也越睜越大。
  「啊——」一聲長長的叫喊,「星黎你終於醒啦。」
  彥俊大大的笑容盛開在自己眼前,他得意地朝自己揮揮手,悠閒地把蘋果「卡嚓」咬了一大口。
  「你……你……」為什麼把蘋果吃啦。
  星黎還沒講完就被彥俊打斷:「我知道你是醒來第一眼看到我高興得說不出話來了,不過你也不用激動成那樣啦,因為我雖然長得很可愛,可是你看到我就那麼一副饞涎欲滴的樣子,我會含羞的啦。」
  星黎揉了揉酸痛的眼睛:「你這個莫名其妙的人在說什麼啊?」
  「啊——」彥俊的表情立刻變得傷心無比,「你,你竟然連我都不認識了,我這麼可愛,你怎麼可以把我忘了……」
  「停!」星黎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我怎麼在這裡啊?」
  彥俊笑得一臉含羞:「是因為你昨天見到我,覺得太興奮了,所以激動得昏倒了唄。」
  「胡說!」星黎用力地捏著那張可愛的臉,「說事實。」
  彥俊的眉毛皺了起來:「事實就是,你昨天因為沒有見到我,得了相思病憂鬱過度,所以昏倒了。」
  「誰問你這個啊。」星黎白了白這個極度自戀的彥俊,「我問的是我昨天怎麼到醫院的。」
  「這個啊……」彥俊把蘋果咬得直響,「因為你有了我的寶寶,所以來檢查啊。」
  星黎的雙肩劇烈的聳起,一把抓住了枕頭就往彥俊身上扔:「你給我出去!」
  「嗚嗚嗚,叫我這麼可愛的人出去,沒天理了……」彥俊假裝抹著眼淚,偷偷地看著星黎的臉色。
  星黎好奇地觀察著這間病房,乾淨整潔,陽光充足,空氣中並沒有那種蘇打水難聞的味道,而是沒有任何雜質的乾淨味道,一看就知道是加護的病房。
  門慢慢地打開了,一手拎著保溫杯的美麗女孩走了進來,她朝星黎笑了笑,才慢慢走進來。
  「你好,我叫伊娜,是樂樂的姐姐。」女孩笑著做了個介紹,「你叫星黎對不對,樂樂和我說過你了。」
  星黎差點被那個微笑分了神,伊娜笑起來竟然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那頭髮質超好的烏黑長髮柔順垂直,皮膚白皙無暇,和軒織的溫靜有著相同又不同的地方。
  伊娜優雅地打開了保溫杯,拿起勺子盛了一勺湯喂向了星黎:「這個雞湯是今天熬的,你喝點吧。」
  「我自己來啦。」星黎吐了吐舌頭,叫這麼美的女孩喂自己喝湯真是太罪過了,況且自己還沒嬌弱到那種地步啊。
  「我來我來。」彥俊一下子搶過了保溫杯,盛了一口雞湯,吹涼了一口喝了下去:「味道還不錯啦。」
  伊娜柔柔地笑了笑:「彥俊不要調皮了。」
  「知道啦。」
  彥俊重新盛了一勺餵給星黎,「來,喝一口。」
  星黎乖乖地喝了一口,味道的確很好啦。
  「那你幹嗎要先喝一口啊。」星黎不服地問。
  「因為我想讓你喝我喝過的東西嘛。」彥俊樂呵呵地說。
  「無聊!」
  伊娜饒有興趣地看著星黎:「樂樂昨天可緊張得要命哦,他馬上打電話讓我照顧你啦。」
  「哦。」星黎點點頭。肯定是愧疚過度了。
  「你可要多休息幾天啊!」伊娜關心地說:「反正彥俊已經幫你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了。」
  「一個星期?」星黎不可置信地看著樂呵呵的彥俊。
  「對啊對啊。」彥俊忙不迭地點頭,「不用擔心無聊,我也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來陪你啊。」
  不要不要不要……星黎的心裡已經喊出了N個不要了,可又有什麼辦法嘛。

《守望(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