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家門外,車子尚未停妥,突然,就見一道俏麗的身影疾奔向他們。
竹野內陽一見到來者,臉色倏地變得很難看,就連停車的動作也變得有些粗魯,煞車力道之大,差點兒讓聶星撞到車前的擋風玻璃。
「陽——你好壞,怎麼放人家鴿子,一個人跑來台灣嘛!」
櫻子看著他下車,又緊跟在他身後,嘴巴還喋喋不休地說:「後來又偷偷調派了那麼多兄弟來台灣,而且居然還叫他們別讓我知道。」
她追著追著,突然看見跟在他身後的聶星,一股危險意識陡地在她心中升起,她立即皺起眉瞪著聶星問:「你是誰?」
聶星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她的一臉凶相。
竹野內陽原以為聶星會受欺負,但想不到的是,她居然一反往常的軟弱,口出驚人之語!
「我是這間屋子的主人。」聶星冷冷的對她說。
「什麼?」櫻子驚呼了一聲,立即轉向竹野內陽,尖聲問道:「她是誰?你為什麼要住進她家裡?」
竹野內陽仍沒理會她的追問,轉向另一個弟兄說:「給大小姐安排一間房,讓她先去歇會兒。」
「不,我不休息,我要問清楚。」櫻子怪聲怪氣的嚷嚷。
「我也沒意思要撥房間讓你住。」聶星覺得看櫻子很不順眼,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竟對她回嘴道。
「你……我更不想住這裡。」櫻子衝向她,舉手就要賞她一耳光。
哪知竹野內陽的動作更快,立刻將她的手截了去,「別為這種女人生氣,乖!去歇會兒。」
「我……」
「坐了三個多小時的飛機,你應該累了,快去,嗯?」他目光一沉,嗓音卻變得低柔輕飄,仿似有著百般的縱容。
「好嘛!去就去。」離開前,她還不忘對聶星投注一道銳利的冷光,意思好像是在警告她離他遠一點兒,否則她一定會讓她好看。
待她上樓後,竹野內陽才轉向聶星道:「什麼時候膽子變得這麼大了?以前那種膽小的個性呢?」
「自從我哥不在後,我就得學著成長!即使再怕,我也不會再畏畏縮縮了,否則,憑我那膽小的模樣,又要如何救回哥哥?」
她望著他,儘管面對他的奚落,她也要大膽回視;儘管知道救回哥哥是難上加難,她也不能放棄。
「哦?小女孩長大了。」他走近她,墨般的黑眸閃著興味盎然的邪惡光華,
「今晚,我是不是該去你房裡睡?」
「什麼?」聶星驀地張大眼,心跳聲也隨之加劇,「你幹嘛要睡我的房……我不要,你去你自己的房裡睡。」
她嚇得轉身就要逃,竹野內陽卻很快的抓住她,「去哪?」
「很晚了……我該回房了。」她怯怯地看著他。
「也對,時候是不早了,該洗個澡睡覺,走吧!」他牽住她的手往樓上走去,而聶星也只能心驚膽戰地跟著他。
一來到二樓他的房門外,聶星便定住腳步,倉皇地說:「你的房間到了,晚安。」
她真的好怕,怕他有什麼不詭的意圖,因為,自從發現天鷹幫就是他的滅門仇家後,她就不曾看他笑過,此刻,他居然笑得這麼詭異。
「嗯……晚安。」他挑起左眉,抿著唇點點頭。
聽到他的話,她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正要走,但他卻猿臂一勾,將她用力的捲進他房內,反身踢上門。
「你……你要做什麼?」聶星嚇得看著他漸漸逼近的身影,原本心底的慌亂已變成強大的驚恐。
竹野內陽定住腳步,帶了一抹放肆的笑痕凝住她的眼,直搖頭,「喂!你玩夠了沒?你該不會天真得連『情婦』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吧?」
「情婦?!」她錯愕的低呼。
「對,就是我的女人。」他倏然走近她,將她勾進懷裡,俊逸的笑臉邪魅得勾人。
聶星的身子又開始打顫,被他鉗在懷中動也不敢動,既已答應他,就算是再害怕,她也要表現出鎮定的樣子。
「我……我不知道情婦該怎麼做?」她別開臉,臉兒突變得嫣紅。
「瞧你臉都變紅了,所以,你絕對不會對情婦的職責一無所知。」他轉過她的臉蛋,直盯著她那張冰冷的小臉,一瞬間,他不禁自問,他是不是把她給逼得太緊了?
但又旋念一想,她不過是他的仇人,他沒必要對她有什麼婦人之仁。
「我……我還沒有心理準備。」他的眼神看似無害,實則充滿了銳利的光芒,勾起她心底的層層恐慌。
「這不需要什麼心理準備。」竹野內陽對上她的眸子,陡地一拉,就將她的唇湊上自己的。
「唔——」聶星身子一緊,全身繃得像塊石頭,小嘴更是抿得死死的,抵死不讓他溜進她的嘴裡,而一雙小手則抵在他的胸前,消極地推擠著他。
竹野內陽抓住她的小手,強勁地壓制在她的身側,另一隻手則緊扣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有絲毫退縮的機會。
「呃——」聶星不自在地扭動著身子,想與他隔開一段距離。
竹野內陽撇撇嘴角,非但不讓她得逞,還將她壓在自己的雙臂與胯間,手開始不懷好意地探索著她曼妙的身軀。
「不要——」
終於,聶星的小嘴得以自由,可當她啟唇大喊的同時,竹野內陽也倏地讓舌頭長驅直入,邪魅的舔舐著她的貝齒,盡情的與她的舌嬉戲,撩撥她所有的感官。
聶星嚇了一大跳,張著嘴覺得無所適從,舌頭在他的勾挑下根本不知道該往哪兒藏,甚至緊張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咳……咳……」從沒和人接過吻的她,只覺得這麼做著實讓人難以忍受,她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情人喜歡接吻呢?
「傻瓜!」
竹野內陽哭笑不得的直拍著她的背脊,就在聶星的急喘逐漸順暢的時候,他的手指卻轉往她的衣領,隔著胸衣握住她一隻溫熱軟綿的豐滿。
「啊——」聶星的身子一僵,雙唇也吃驚敲打著顫,他……他怎麼可以碰她那兒?
「你這裡真軟,柔綿細滑的,真是好摸。」他瞇起眼,望著她那漲紅的臉孔和無措的眼瞳,勾起的嘴角充滿訕意。
「不……不要這樣……」聶星哭叫著,感覺到好害怕、好恐懼,這種侮辱已經在她內心深處造成了傷害,為什麼他要這麼對她呢?
望著她眼底的淚水,竹野內陽眸底的恨意卻逐漸加深,「不准哭!做我的女人有那麼困難嗎?」
「好疼……」她的雙腿逐漸發軟,強烈的心跳聲直敲擊著她的胸膛,淚水怎麼也止不住。
「你給我過來。」竹野內陽眼神一暗,抓住她的手,將她扔在床鋪上。
「哎呀——」聶星一個不平衡,整個人跌落在床沿,髮絲散亂地披在臉上,沾著黏膩的淚水,形成一種狼狽樣。
竹野內陽坐在床畔,撇嘴笑說:「既然你這麼心不甘、情不願的做我的女人,那麼你說,我該怎麼實現我的承諾才好?」
他的眼中牽出一抹饒富興味的淺笑,說出去的話卻足以讓聶星陷入哀痛。
她目光凝滯,整個人陷入怔茫,淚水又開始不爭氣地在眼眶中凝聚,只能啞著嗓音對他說:「別……別對付我哥……我聽話,求求你……」
竹野內陽的星眸微微一閃,似笑非笑的勾人目光露出一絲光痕,「你已經確定不再反抗了?」
聶星看著他,抖顫地點點頭。
「不過……不過我也不稀罕和一個木頭做愛。」他的眸光恢復冷淡,眼底掠過一絲冷芒。
「我不知道你究竟要什麼,但是,我一定會盡力配合……」
「很好,既然你已經答應,那我就不必做一個辣手摧花者,你現在就放聰明點,自己脫了衣服吧!」他雙手抱胸,好笑地望著她。
「什麼?」她的臉色驀地發白。
「聽不懂?莫非你還要我再說一次?」
「不……不用了……」她趕緊說,深怕一個得罪他,又不知會激得他做出什麼事來。
「那就快點,我和女人上床時,從沒有這麼麻煩過。」他揚起眉加深笑意,深幽的眸光掠過一抹邪肆的笑意。
「好……我這就脫……」
她含著淚望著他,渾身顫抖得厲害,手好不容易抓住上衣的衣擺,她一咬牙,將上衣從頭頂褪去,瞬間,她的上身就只剩下一件米白色的胸衣。聶星害羞地將小腦袋垂得低低的,困窘的只差點沒掉淚下來。
「這樣才乖。」他掩去眸中的冷光,定定地鎖住她那弧線優美的胸脯,伸出手就著她豐滿的渾圓揉捏起來。
「把胸罩也脫了。」他瞇起眼,冷冷地下著命令。
聶星無法反抗,只好以顫抖的手伸到背後拉掉勾環,慢慢地……當胸罩落下後,那雪白嬌軟的兩團山峰便誘惑地蕩漾在竹野內陽的眼前。
他伸出手,整個罩住她的豐滿,嘴角噙著一彎詭異的線條。
聶星閉上眼,身子逐漸繃緊,一抹紅暈悄悄地覆上她的雙腮,此刻的她,既害羞又恐懼,內心深處更有著濃濃的委屈。
「放輕鬆點,像你繃成這樣,怎麼會舒服呢?」竹野內陽的嘴角漾開一抹輕笑,另一隻手探進她裙底,直接摸索上她白皙柔嫩的大腿。
「呃——」她低喘了一口氣,雙手抓著他的大手,阻止他再繼續前進。
聶星雙頰微赧,難過地說:「別……慢慢來……我好怕……」她水漾的眸子含滿了懇求,她不是不願意,只是希望他再給她一點點時間。
她彷彿墜入一股前所未來的戰慄中,茫茫無助、不知所措,她不禁恨起他的吻居然會在她的身上製造出這種魔力!
「為我敞開,聽話。」
他的雄性味道直接竄入她的鼻息,瞬間,她只覺得身子週遭全都瀰漫了他粗獷的氣息,使她整個人變恍恍惚惚的。
「對!就是這樣,別再退縮了。」他的吻逐漸加深,不斷吸吮著她的口中蜜津,狂肆地予取予求。
「你當真是青澀得沒讓男人碰過?」竹野內陽帶著笑意問。
在他大膽的挑逗語氣和灼燙的曖昧眼神下,聶星已羞澀得滿臉臊紅,「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懂?沒關係,我可以慢慢教你。」他一張帶笑的臉慢慢貼近她。
「呃——」她的身子猛地一震,狼狽地低呼了一聲。
「怎麼了,那麼激動?」他調笑地咧開嘴,眸光似火般地凝在她的臉上,右手卻忽地拉下她的底褲。
「別——」
她羞澀得難以自制,整張臉發紅又難堪,肺裡的空氣更像被掏空了般,呼吸也不禁急促了起來。
「啊呀……」她深吸了一口氣,呼吸一亂,差點兒岔了氣。
「怎麼樣?已經嘗到一場歡樂的快意了?」他幽深的眸子變得更暗沉。
「放過我。」一股羞愧的淚水委屈地從眼角滑落,在他恣意的玩弄下,她的心早已碎成片片。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發出了敲擊聲,而且愈來愈急促、愈來愈粗魯,不一會兒,敲門的人就開口了,「陽,快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快開門啊!」
原來是櫻子,由於換了個地方,她怎麼也睡不著,於是心想,乾脆來找竹野內陽聊聊天,說不定……說不定他正需要女人呢!
以前在日本時,她就常以身體勾引他,嘗過幾次他雄壯威武的能力後,她可是心癢得不得了,可偏偏這個大少爺對她總是似有意、似無意,尤其是最近,似乎與她更加疏遠了,讓她想不透他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櫻子,我睡了,明天再來吧!」竹野內陽爬了爬頭髮,不耐煩地說道。
聶星趁他分心之際,趕緊從他的身下溜了開來,躲到角落去,抖著手穿戴衣物。她好害怕,如果這時候他把門開了,讓那個跋扈的大小姐看見她在裡面,那麼,她當真要因羞愧而死了。
「可人家睡不著嘛!」櫻子開始施展渾身解數,隔著門板挑逗他。
「睡不著就數羊,進我房裡你不見得睡得著。」竹野內陽的口氣變得粗暴,不單單是因為她壞了他的好事,更氣她從日本纏來台灣,令他煩不勝煩。
「陽——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說話?」櫻子不依地直跺腳,聲音故意壓得低低的,歎得酥人心肺。
「你乖,先回房睡,我等會兒再去看你,這樣總成了吧?」竹野內陽心想,再這麼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只能拿出無往不利的絕招先安撫她離開,如此一來,聶星也才有機會躲開她。
「真的?你可別唬我喔!」櫻子開心的咧開嘴,她就知道只要對他撒撒嬌,她便可順利的達成目的。
「行,快回去吧!」
「好,等你喔!」櫻子彎起唇,露出一抹自得意滿的笑容,開心的返回自己的房間。
「你——」他指著聶星,「也出去。」
兩行清淚還掛在她的臉上,她帶著一副無助的模樣朝房門走去。
「等等,以後我就去你房裡。」竹野內陽突然喊住她。
聞言,聶星渾身震了一下,不再多說半句話,含著淚霧迅速的衝出了他的視線。
竹野內陽倏然瞇起眼,望著她消失的方向,眼光逐漸變得濃濁,卻毫不費心掩飾心底強烈的無奈與憤怒。
***
「陽,人家難得來台灣一趟,你知不知道哪裡有好玩的?帶我去嘛!」
翌日一早,在餐桌上,櫻子突然站起來繞過餐桌的另一頭勾住竹野內陽的臂膀,撒嬌地說。
「我對台灣不熟,來這兒除了辦正事外,哪裡也沒去過。」他面無表情地說,回絕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我才不信呢!你來了那麼久,怎會連一個好玩的地方都不知道?爸說了,他不過是要你來為他的好友上炷香,你居然有本事把水沐幫的菁英全給調了過來,真不知道你在搞什麼玩意!」櫻子噘起小嘴,看來,她是有意拿水沐椿來壓制他了。
竹野內陽挑起眉看了她一眼,卻不置一詞地把眼光重新調回桌上的早報。
櫻子見他這麼冷靜,心裡更氣了。「什麼嘛!你就會不理我,昨天答應要陪我,哪知道你只是敲敲門,看了我一眼後就離開了,你耍酷啊?」
「你鬧夠了沒?你要我去看你,我也去了,要不然你還要我怎麼做?難道要把義父給請過來,拿他來逼我就範?」狠狠地注視著她,他清冷的眼光留下了毫不留情的剛毅線條。
「你……你怎麼這麼說,我來找你的事爸也知道,他還要我好好盯著你,看看你究竟在做什麼?」櫻子對他皺皺鼻子,擺出了一副大小姐的模樣。
櫻子想,只要這麼嚇唬嚇唬他,他必然會對她逢迎拍馬屁,不敢再這麼目中無人了;不過,說穿了,她喜歡的不也是他那股傲氣和不羈的狂野性格嗎?
竹野內陽扯出一抹笑,搖了搖頭,「你以為我對義父的瞭解沒有你深?」
「你這是什麼意思?」櫻子突然定住動作,愣愣地看著他。
「義父絕對不會要你這麼盯著我的。」
「你……你怎麼知道……」櫻子鼓著腮幫子,不服氣地瞪著他。
「如果我猜得沒錯,這趟來台灣,一定是你自個兒偷溜出來的,完全沒告訴義父對不對?」他挑起眼,拿起桌上的三明治咬了一口。
「是……是又怎麼樣?可你也不能不甩我啊!」
櫻子抿著嘴角,眼神突然惡毒地往樓上一瞟,「我想,你跟這間屋子的女主人一定有某種曖昧不明的關係,我說的沒錯吧?」
竹野內陽手持牛奶杯的動作一頓,接著佯裝聽不懂似的將一杯鮮奶全數灌入喉中。
「你為什麼又不說話?你最近老是這樣陰陰沉沉的,你是故意的嗎?」櫻子突然大吼了一聲,指著樓上,「是為了她對不對?就是為了那個女人對不對?昨天我就看你們兩個眉來眼去的,一副很詭異的樣子,我告訴你,如果你真選擇她,我就不惜毀了她——」
「啪——」的一聲,竹野內陽突然往桌上重重地一拍,桌上的餐盤、牛奶杯頓時發出一陣清脆的匡響聲,當然也嚇得櫻子趕緊住了嘴。
「我的事我自有分寸,用不著你管,不要以為你是我義父的女兒,我就得凡事聽你的。」竹野內陽也光火了,心底的憤怒完全爆發出來,並擰著一張臉,狠狠地瞪著她。
「陽……」櫻子真的被他嚇著了,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地看著他,「你也知道,人家喜歡你,你來我們家那麼多年,我也只愛過你。」
「這完全跟愛不愛沒關係,你儘管回去告訴義父,我是為了報十五年前的血海深仇才向他調借了這些人。去,你回日本告狀啊!」
他雙手叉腰,吐著氣走向窗口,看著外頭翠綠的花草和幽藍的藍天,試著平穩住自己的脾氣。
「你……你是為了報仇……」櫻子終於稍稍地鬆了一口氣,「這麼說,那個天鷹幫的大小姐就是你的仇人了?」
「沒錯。」他回答得很乾脆。
「那麼……那麼你是不會愛上她?」櫻子開心地問。
「對——」他猛然轉過身,「我怎麼會愛上仇人的——」突然,他的目光正好對上從樓上走下來的聶星,只見她蒼白著一張小臉,一對脆弱又無助的眸光直凝望著他。
櫻子隨著竹野內陽的視線轉身一看,一見到聶星,大小姐的火爆脾氣又提了上來,譏諷的開口,「喲……女主人終於醒了,還真會賴床呀!」
聶星斂下眼,不予反駁,其實,她是整夜沒睡,剛剛在樓上時就將他們之間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了,之所以不下來,只是希望他們兩個能早早用完餐,趕緊離開這裡。
但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會把話題扯到她身上,就算她爺爺曾經做錯事,可她已經願意承受了,他們又何必把她的自尊踩在腳底下?
忽然,有一股劇痛在她心底蔓延開來,鼻根泛酸的感覺使得她忍不住又流下淚來。
她好恨……好恨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這麼沒出息!既然要承受,就必須有心理準備接受更多、更大的壓力,何苦為了他們的幾句話又難過得掉眼淚呢?
「哼!才說你幾句就哭,你以為流幾滴眼淚就會感動我的陽嗎?」櫻子走向竹野內陽,親熱的勾住他的手臂,「告訴你,他是我的男人,你一輩子都別想沾惹他。」
「為什麼……你既然已經有了她,為什麼……」「還要我做你的情婦」這幾個字她問不出口,因為她已看見他眼中警告的利光。
他是怕她說出口,不小心破壞了他與櫻子之間的感情嗎?
「我去上學了。」她不想再面對他。
驀地轉身,但才走了數步,就聽到竹野內陽在她身後問:「怎麼不吃早餐?」
「我不餓。」她發出幽幽的一聲歎息,然後快步走出家門,想藉著晨風拂面的涼意洗滌剛才那些傷人的言語。
哥哥……你究竟在哪……你現在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