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契爾!」
安東尼吃了一驚,臉上的表情幾乎可用千變萬化來形容,明顯的表現出他心底的錯愕。
雷契爾煩躁地伸展了一下四肢,扭動著他寬闊的肩膀,-起眼說:「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爬上這艘船的感覺還不錯,就當作是暖身吧!」
「你一直跟著我們?」貝琳難以置信地問道。
「晚上我正想找菲亞親熱親熱,未料竟讓我撞上三個不識好歹的傢伙把-們給帶走,我自然得跟來看看究竟是誰的膽子那麼大,竟敢卯上我雷契爾?」
他爬了爬頭髮,不經意地弄亂他那頭微胡的黑髮,使他外表更添幾分灑脫的味道。
貝琳卻因為他的話而陷入怔茫──找菲亞親熱?!
「你一個人來的?」安東尼滿心戒備地問,目光直掃向他的身後。
「別這麼緊張,有雪茄嗎?來一根吧?」他整了整頸部的綠色領巾,優雅地走進了房裡。
安東尼在瞪了他一眼後,才無奈地走到桌前拿起一個皮囊,裡頭裝著一排排粗黑色的雪茄,遞到他面前。
「謝謝。」雷契爾接過一根,先是欣賞似的湊在鼻頭聞了聞,然後才點火,深深的吸了一口。
安東尼見狀,氣得渾身顫抖,隨即對著站在門外的手下下令,「把她們兩個押到隔壁艙房,看好她們!」
雷契爾並沒有阻止,只是眼睜睜地看著她們被帶離他的視線。
「你果真做起了海上事業了?」雷契爾輕吐出一口煙圈,目光如炬地看著安東尼。
「你以為就只有你能做海上霸主嗎?」安東尼狠戾地響應。
「我們雅各家族可是英皇親封的海盜世家,憑你也想跟我爭?」雷契爾不屑地冷嗤。
「你──」安東尼臉色乍變,咬著才說:「沒錯,就是因為在任何方面我都比不上你,這一點讓我覺得太不公平了!我安東尼哪一點比你差?總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的腳前舔我的鞋尖。」
此乃「雅各」與「翰賀」兩大家族之間的嫌隙,由上一代延伸至今,早已造就安東尼心裡的不平衡,以及深深的挫敗與不服。
偏偏在半年前,他在一場豪賭中輸掉了大片莊園,他深怕被父親指責,始終不敢宣佈,眼看交出莊園的日子已迫在眉睫,他不得不想法子來擺平這件丟臉的事。
後來,經他調查,費斯伯爵與他的債權人為堂兄弟的關係,如果他娶了菲亞,對方或許能看在費斯伯爵的面上放他一馬,或者暫緩交出莊園的期限。
偏偏半路殺出了雷契爾這個程咬金,讓他恨不得一刀宰了他!
「是嗎?我聽說,你在數月前的一次豪賭中已輸得身敗名裂了,憑這樣的條件,也敢說大話?」雷契爾挑高眉,一出口便擊中他的要害。
他瞠大眼,「你怎麼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你已對上我,我自然得想辦法弄清楚你的底細才行。」他得意洋洋地道。
安東尼赫然驚退一步,對他的敵意愈來愈深了。
想不到他們兩大家族分據遙遠的南北兩方,他也有辦法打聽出這種糗事。
見他愕然無語,雷契爾撇撇嘴角繼續說:「說吧!你要怎樣才肯放人?」
「放人?!你以為我願意與你談條件嗎?你現在可是在我的地盤上,你不怕我殺了你?!」安東尼撂下狠話。
「我的手下已得知我的去向,如果我沒回去,他們馬上會我到你。你該知道,這算是暗殺,而不是公平的決鬥,如果觸法,你將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據我所知,應該是絞刑吧!」雷契爾對他冷笑。
「你……」安東尼咬牙哼了一聲,不再逞強,「你是要求放了菲亞,還是那個伴護?先說好,我只能放一個。」他陡地對住他銳利的眼佞笑,「我也打聽過,你似乎和那個伴護有過一腿,是嗎?」
他猜測雷契爾想交換的對象應該是貝琳,畢竟她曾救過他,他應該不會棄她於不顧。
雷契爾一震,安東尼會知道這件事,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安東尼得意地又道:「在我看來,貝琳的確是比那個搪瓷娃娃菲亞有特色多了,要是我也會喜歡她。」
這艘船設備簡陋,隔音效果又差,被押進隔壁艙房的貝琳和菲亞很自然的聽見這些談話。
菲亞怔忡地看著貝琳,而貝琳只能尷尬的別開臉,一時之間,兩人竟相對無言。
「不錯,貝琳的確是個誘人的女孩,渾身上下熱情似火,不過,我要換的人不是她,而是菲亞。」雷契爾將雪茄擱在煙灰缸上,雙手抱胸地回視他。
「你要換菲亞?」這結果倒是出乎安東尼的意料之外。
「她是我搶來的新娘,況且,全雅各城的人民都已知道她是我未來的公爵夫人,我不換她換誰呢?貝琳是不錯,但身份和我門不當、戶不對,在我眼中,她只是一個女奴罷了,我沒必要為她犧牲這麼多。」
雷契爾薄薄的雙唇嘲弄的揚起一個弧度,扯出一抹毫不在意的微笑。
貝琳隔著牆聽在耳裡,卻揪在胸口。他的一字一句像利刃般劃過她的心臟,將之撕裂成千萬片,好疼……好疼……
「你……你當真不在意她?」安東尼蹙眉問道。
「我的意思就是這樣,趕快說出你的條件,否則等我不耐煩,兩個都不要了,你可別後悔。」雷契爾只想速戰速決,不想再和他浪費時間。
「好,如果你要菲亞,就必須幫我解決那筆債務,否則我寧可與你耗下去。」安東尼又考慮了一會兒才道。
「好,我答應,到了岸上,我會立刻派人送上你要的數目。」
「好,就這麼辦。」安東尼總算鬆了一口氣。
「從這兒折返港口還得耗上半天,折騰了一夜,能給我一個房間睡覺嗎?」雷契爾打了一個呵欠。
「當然沒問題。」
安東尼擊掌兩聲,立刻從門外走進兩位壯漢。他隨即道:「帶雷契爾公爵到艙房休息。」
「是。」
☆☆☆
待雷契爾與安東尼的對談結束後,安東尼遂下令將貝琳與菲亞隔離。
由於船身不大,艙房有限,菲亞既是雷契爾指定交換的對象,便是安東尼手中重要的籌碼,於是他將她安排在頭等艙,並加派了許多人手在門外看守,而貝琳便暫時被關在船尾的一處雜物室內。
貝琳無神地蜷縮在角落裡,心中不停地迴盪著雷契爾與安東尼的對話──
她在我心中不過是個女奴,我沒必要為她犧牲這麼多。
一想到他這句殘忍而無情的話語,貝琳的淚水使止不住地簌簌而下……原來他不僅騙了她,且自始至終都只將她視為一個可有可無的奴隸。
為什麼她會愛上這麼一位狠心無情的男人?
他可以因為雅各家族的傳說,而將她摒棄於生命外,她不怪他。
他可以因為將娶菲亞為妻,而對她疏遠,或將她遣回莫爾堡永不再相見,她也不怪他。
她願意認命,願意順從天意,誰教他們的身份懸殊?
但他為何要說這種話傷她,讓她無地自容,甚至了無生趣?
說到底,他要的只不過是她的身體而已,一個任何女人都可以滿足他需求的身體罷了,少了她,將有無數個女子可以取代她的位置,他根本就不在意她。
他愛的還是足以與他匹配成雙的菲亞,相信憑他的男性魅力,想要讓菲亞徹底愛上他,絕對是易如反掌的事。
她祝福他們日後能幸福的過一生──
歎了一口氣,她倚在牆邊,任淚水無止盡的繼續滑落……
恍惚間,她聽見艙門開啟的聲音,但雙手被捆綁的她根本無法防禦,只能驚駭地看著門縫慢慢擴大──
藉著微量的晨光,她看清楚來人……雷契爾!
「你來做什麼?」貝琳別開臉,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要哭得這麼淒慘,如今她滿臉淚痕的模樣全被他瞧見了。
他會怎麼想?取笑她的自作多情,還是多愁善感?
「忍不住想來看看。」他輕輕地將門合上,對著她恣意地笑說。
「來看一個女奴?」她依然沒看他,因為心已碎,只怕看了更傷心。
「-聽見我說的話了?」雷契爾不以為意地說,略薄的信眠起一道笑痕,「-還真是小家子氣,這樣就生氣了。」
他走向她,這才發現她被繩索捆綁的雙腕已勒出了一條血痕,他不禁皺緊眉,「他們怎麼把-綁得這麼緊?」話方落,他已抽出腰間的短刀小心翼翼地割斷它,接著,又輕輕揉了揉那紅腫的地方。
「對一個女奴這麼做,會不會太委屈你了?」
她很想感動於他這種細膩的對待,但又怕這只是他短暫的溫柔。
「別又對我施展-的伶牙俐齒,我寧可-嬌滴滴地感激我來看。」他對她扯出一拼笑。
貝琳本不想理他,卻又忍不住地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難道沒人發現嗎?」
「現在他們全力看守的是我要的菲亞,-這個不值錢的小女人自然沒人放在眼底,我要來見-是非常容易的。」
他掬起她的手,細細地吹氣著,「還疼嗎?」
她一怔,發現眼前的個好陌生。「你……你還會關心我嗎?」
「-是我的,我當然關心。」他說得極為理所當然。
「可是……你明明告訴安東尼,我不值得讓你做任何犧牲的呀!」她緊咬著下唇,忍不住發出一陣嗚咽。
既然他的心裡沒有她,又何必來這裡對她施捨溫柔?可知他這麼做只會讓她受傷更重!
「那是因為……」
突然,他聽見外頭傳來輕微的走動聲,看來是他小看了安東尼,他還是被人盯梢了。他斂起神色,立刻改變語氣,「因為我剛剛去看過菲亞,她的門外戒備森嚴,不容我任意進入,所以我只能轉而我上。」
「什麼?」她怔忡了一下。
「難道-不喜歡和我上床的感覺?」他笑得灑脫,狠下心來漠視她臉上的蒼白,「-也知道男人是有需求的,從昨夜我就忍到現在,實在……」
「你我上我,就……只是因為把我當成菲亞的替身?」貝琳的喉頭像被硬塊塞住似的,極困難地問出口。
「替身?這可是-說的,我只是把-當成暖床的女奴罷了。」
他對她邪魅地勾出一絲笑痕,不懷好意地瀏覽著她的全身上下,「瞧!換上女裝的-真美,少了那份不該有的冷意。」他又伸手拂去殘留在她頰上的淚痕,「還有這淚水也洗滌了不少那股讓我招架不住的傲氣,現在的-,看起來又柔腸又溫馴,我不禁想知道這麼一個溫柔的小女人,在我的調情下是不是更能讓我血脈僨張?」
貝琳直搖頭,哭啞著嗓子喊道:「別碰我!你走……」
「我走了,誰來慰藉我?」他健碩的男性身軀緊緊地箝制住她不停退縮的身子,結實的胸膛惡意地磨蹭著她的酥胸。
「我不當替身,放開我──」
貝琳推抵著他侵犯的行為,但對他來說卻毫無影響。
「等我換回了菲亞,自然會放了。」
雷契爾衝著她一笑,俯身埋首在她柔軟的頭上,熱唇輕觸著她敏感的頸動脈滑動,一直探進她微敞的領口。
他不容許她一味地退縮,於是抓住她顫抖的細腰,「順從我,說不定我會要安東尼一併放了。」
「你去死吧!」
貝琳怒視他,沒想到他不怒反笑。「-可會想過被安東尼帶走的後果?」
一陣驚快竄周全身,她的確沒想過這一點。
「怕了嗎?對於無法掌握的未來感到很茫然?」他撇開唇,漾出一抹冷笑,注視著她戰慄的身子。
她深吸了一口氣,「最差還不就是女奴。」
「也對,但際遇可就大大地不同了。當我的女奴只需伺候我,可是若被安東尼賣到其它國家,-就得伺候成千上萬個不同的男人,難道-希望如此?」
雷契爾並非恫嚇她,因為他早就從安東尼邪佞的眼神中看出這一點,只要是能助長他聲勢與金錢的方法,他絕不會放過。
貝琳打了個冷顫,「你……你是說……」
「這就得看-想要什麼結果了?」他不帶感情地訕笑。
終於,貝琳有了徹底的覺悟,明白自己永遠無法猜透這男人的心能狠到什麼樣的程度。
「如果我不順從,你就會任由我自取滅亡?」她目光空洞地看著他。
「嗯……這麼說不太合理,應該說,-我就不再有任何關係,我雷契爾從不會大方到對一個陌生人施以援手。」他揚揚眉,語調輕鬆的像是在敘述一個故事似的。
貝琳沉痛地閉上眼,腦中浮現著被眾多男人侮辱的畫面,淚又止不住地消下,久久才啞著聲說:「我……聽話。」
「很好。」雷契爾滿意哼笑了一聲,長指拂過她的前胸,探進衣領攫住她飽滿的豐盈。
貝琳的神情彷似死灰,沒有半點溫度。
「聽話是這種表情嗎?」他腿著眼擰笑,指頭的動作更為孟浪,強勢地握住她的一方柔軟,邪肆地擠捏著。
「你要的只是戰果,我已經投降了,你還要如何作踐我?」她蒼白的麗顏有著無動於衷的灰黯神情。
一而再的絕望,所換來的便是徹徹底底的死心……
「我這麼做是作踐了-?作踐-哪兒了?這裡嗎?」雷契爾的大手探進她裙-,覆住她的私處。
「你──」她努力地與他挑起的灼熱對抗。
「還是這兒?」
他技巧性地挪動身形,擋住抵在門縫處偷窺的兩雙賊眼,手指探進她的底褲內,揉燃著她私處的柔軟秘境。
「呃──住手……」她的心好冷,身子卻熱得不住顫抖。
「才說聽話,怎麼又忘了?」
雷契爾更進一步地摸索她濕濡的下體,兩指放浪地陷住前方的小核,恣意狎玩她敏感的陰蒂。
「啊──」貝琳渾身一緊。
「想不想我?」他嗤笑地看著她滿臉潮紅,邊以指頭戳進她的幽穴。
「嗯……」她竟抵抗不了這種撩撥,神經繃得幾乎要斷裂。
「快,再叫大聲一點!」他-起眼,熱唇靠筏她耳邊暗示著。
他手指深探的動作益加狂劇,就著她不由自主流出的滑液,以指頭一次次的佔有她,邪惡地擺佈她的身子。
「啊──」
貝琳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做,她在他眼裡看不見以往慾海翻騰時的熱情,只看見深沉的激切──一種她不明白的激切……
他究竟在急什麼?
「大聲一點!」他抓緊她的粉臀,又一次攻進她體內,啞著聲沉吼。
「啊──」她劇烈地打顫,陣陣狂熾的熱齦燃燒著她。
這時,在屋外監控的兩人合上門,偷偷低笑,「我們就別看了,讓雷契爾公爵和他的女人好好重溫舊夢吧!等到了岸,侯爵就打算將她賣到南方去,此時就輪到咱們享用了。」
「真的,侯爵會先把她賞給我們嘗鮮嗎?」另一人的眼睛都亮了。
「當然,瞧她那股叫床的野勁,聽得我的心都癢了。」那人揉了揉胸,露出一副垂涎的噁心樣。
「既然如此,我們就別打擾了他們,好好去睡一覺、養精蓄銳吧!反正這裡是大海,雷契爾是逃不了的。」
「說的也是,走,去補充體力。哈……」
待他們走遠後,貝琳已從激情中清醒了。他們說的話讓她害怕……安東尼真的打算把她賣到南方丟?「雷契爾,我……」
「噓,別說話。」雷契爾摀住她的嘴,直到確定他們兩個真的走了,才道:「放心,我絕不會讓他賣了-的。」
「你──」貝琳無法理解地豐緊眉,「這麼說,你……你一直知道外面有人在監視我們?」
他點點頭,暗吐了一口氣,「這是安東尼的船,我們不可能不被他監視的,只是,他對-這邊會比較疏於防範。」
「為什麼?」她又不懂了。
「因為-不是我要交換的對象。」雷契爾淡淡地笑了,將她摟得更緊。
「你……你的意思是,你對安東尼說的那些話全是刻意的?」貝琳反扣住他的雙肩,激動地問。
他再一次點頭。
「雷契爾!」她投入他懷裡,把他抱得好緊好緊,「你並不是對我無情,也並非將我當成女奴看待,是不是?」
「傻瓜!」雷契爾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我這麼做,是為了要救-離開這艘船,鷹王號就跟在這艘船的後面,等他們對-的看守鬆懈了,我就會帶-離開。」
「你是為了救我?」
貝琳終於懂了,原來他眼中的激切是為她擔憂所致,他對她並不是狠心無情的。
「對,我現在就要救-出去,算算時間,韋恩應該快追上了。」
他拉著她偷偷的往窗戶探了探頭,果真如他所猜測的一般,藉著微暈的光線,他們看見韋恩已先駕著小艇朝這艘船靠近。
憑著雷契爾對船的瞭解,他輕而易舉地將窗欄卸下,帶著貝琳潛上甲板。這時,韋恩也看見了他們。
他對韋恩比了一個手勢,打算用放置在甲板上的麻繩將貝琳放下。
「那你呢?」貝琳按住他的手。
「我還不能走,我得留下來對付安東尼,他如果知道我逃了,沒人料得到他會做出什麼麼狠事。」他義憤填膺地說。
「讓我留下來陪你。」她不肯走。
「別傻了,-留下來只會讓我分心。」他不理會她的堅持,仍強勢地將繩索捆綁在她腰上。
「不要,我也要留下來。」她尖嚷著,說什麼也不願離他而去。
「貝琳,聽話。」
「你每次都要我聽話,這次我不聽。」她開始解著腰上的結。
「-──」雷契爾深吸了一口氣,「那我只能說對不起了。」說著,他不忍地往她頸後劈下一個手刀,在擊昏她後,才將她徐緩地放下。
直到貝琳安全的到達小艇,雷契爾才又圈著嘴,對韋恩喊道:「帶她回鷹王號。」
「公爵,你呢?」
「我暫時還不能走,讓鷹王號緊跟著這艘船。」
「好的。」
★☆★☆★☆
當貝琳昏昏沉沉地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已在「鷹王號」上了。
她不應該在這裡,她應該陪著雷契爾,而不是留在這裡等待結果啊!她一定要趕回他的身邊。
一想到此,她便再也顧不得一切地下了床。
「貝琳小姐,-這是做什麼?快躺下啊!」韋恩一進門,正好見她爬起身。
「我要去我雷契爾,別阻止我。」她堅決地道。
「-不能去,公爵千辛萬苦地把-救出來,我怎能讓-再去冒險?」韋恩說什麼也不答應。
「難道你放心讓他一個人去對付陰險狡猾的安東尼嗎?」貝琳為雷契爾擔憂得幾近瘋狂。
她愛雷契爾,如今既然知道雷契爾也愛著她,她又怎能置他於不顧?
「這……」韋恩頓覺語塞,見他倆之間這種深情的互屬,他想不感動都難呵!
這件事想起來還真不可思議,向來倔強無情、唯我獨尊的雷契爾,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涉險,看來,他這次真是動了真情。
「不然,你讓我上甲板看看,好不好?」
見韋恩猶豫不決的模樣,貝琳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就算只是遠遠地看著,至少她能安心一點。
「好吧!我帶-上去好了。」韋恩想了想,終於允諾了她的要求。
由於鷹王號正跟蹤著安東尼的船,兩船間的距離不得太近,因此到了甲板後,任她怎麼瞧也瞧不見安東尼的那艘船,心情也就更忐忑不安了!
「我們能不能靠近一點?」她焦急地問。
韋恩搖搖頭,「這已是極限了,再加速的話,肯定會被對方發現,到時候反而會害了公爵。」
聽了韋恩的話,貝琳只好放棄了。然而,卻在這時,她突然看見前方海面上有樣東西在漂浮。
「你看,那是什麼?」
韋恩立刻拿起望遠鏡朝那個方向看過去,發現那是一艘救生艇,上面還有一個人!
「那究竟是什麼?」她問。
「是一艘救生艇。」
「哦?我看看!」貝琳迫不及待地將望遠鏡搶了過去,隨著那救生艇的漸漸漂近,她已經看出艇上的人竟是菲亞!
「快,你們快垃她土來,她是菲亞啊!」貝琳興舊地叫著。
韋恩立即喚來水手,將菲亞拉上鷹王號。意外的是,幾乎在同一時刻,安東尼的船突然傳來一聲巨響,貝琳循聲望去,納入眼中的竟是一片火海──
安東尼的船著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