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百般無聊地待在房裡,聽著洛雅對她談論著外頭一些有趣的事情,可是她怎麼也沒有辦法專心聆聽,思緒彷彿永遠都圍繞著完顏恆非的身上,她走不出迷障,也找不到答案。
那天他對她說的那些話究竟代表什麼意義?是喜歡她?是愛上了她?還是對她產生了情感?可他這幾天又為何對她特別冷淡?每每見了她,總是凝視她一會兒便又閃身離開,這樣的他,居然冷漠得連她都不認識了!
也因為如此,胭脂的心情更是不定,仿若有種失去他的恐懼在心底蔓延叢生,任何快樂的詞彙聽在她耳裡,完全勾不起她任何的喜悅。
看出了胭脂的心不在焉,洛雅問道:「您怎麼了?洛雅的那些笑話,您怎麼都沒有反應呢?」
胭脂這才仿如大夢初醒般,抬起頭望著她,「真……真的很對不起,我一時恍了神了。」
「您對洛雅說對不起幹嘛?我可是下人。其實,我也猜得出您究竟在想什麼?」洛雅掩嘴一笑。「你知道?」胭脂輕抽了一口氣,驚疑地問。
洛雅彎起唇,笑得十分曖昧,「我當然知道了,您除了想殿下之外,絕不會有其他的心思了。」
這些日子以來,胭脂的漫不經心以及所有的愁思,她可是一目瞭然。唉……這不都是因為殿下對她疏的關係嗎?
說也奇怪,殿下以往若不來樓閣找胭脂姑娘,一定會出宮找樂子,要不就是與大王忙著政務。
可這些日子來,他都是待在宮裡,哪兒也沒去,也不常前往大王的寢宮談論政務,那為何他總要表現得那麼忙?
其實,說他沒來過也不對,她經常瞧見殿下從這兒匆匆而過,只是未曾進樓閣,這些奇怪的情形,她到現在都還搞不清楚呢!
「別提他了。你剛剛說到哪兒了?再繼續吧!」每次談起完顏恆非,她的心情便起起落落,既然他不再眷戀她,她也沒必要將心思都放在他身上。
「算了吧!我說您既然想他,何不去找他呢?」
「我去找她?!」胭脂心頭一震,突然變得不安起來。
「是啊!把心裡的想法好好地跟他說,告訴他,您有多想他,那不就得了。」
洛雅仿似談感情的個中老手般,對她調教道:「偷偷告訴您,男人不就是怕女人撒嬌嘛!」
「這……這怎麼好……」說到這個,胭脂的小臉突然躁紅起來。
她這輩子可從沒對一個男人撒嬌過,何況還要當他的面訴說自己的思念?這……太難了!
「您——唉!」洛雅無奈的一歎,沒轍的又問:「您坦白告訴洛雅,您究竟愛不愛殿下?」
「啊?」胭脂的雙頰更是嫣紅,連臉都不知擺啊兒了,「你……你怎麼這麼問呢?」
「我說胭脂姑娘,您就不用太含蓄了,跟洛雅還害羞什麼呢?」
「我……我想,就算我喜歡他,可是他……他可能只會恨我,我從不敢妄想他也會喜歡我。」
可是他那天說的話,又該怎麼解釋呢?
胭脂心想,該不會是因為她放走了爹和李大哥,讓他在他父王面前不好交代,所以他才會對她漸行漸遠?
「這些全是您片面之詞,也是您個人的想法,不去問問又怎麼知道呢?」洛雅的眼珠子轉了轉,突然靈光一閃,「要不洛雅現在去熬一碗補湯,您就把那碗補湯端去給殿下喝,這樣不是就有借口了嗎?」
「這……」胭脂還是認為不妥。
「放心,洛雅向您保證,您如果端了補湯進去,殿下一定會很開心的。」她笑著說。
胭脂終於在洛雅的鼓勵下點頭答應了,可她的心情卻是紊亂又緊張。真不知他會怎麼看待她……
經過洛雅的打聽後,得知完顏恆非每日午後都會在書房內處理公務,趁這段時間,洛雅趕緊將補湯交胭脂手上,催促著她去書房。
胭脂緊張的走到書房外,輕叩了下門,便聽見完顏恆非的聲音傳來,「喀爾俊嗎?進來吧!」
胭脂一愣,她不是喀爾俊啊,如果她就這麼堂而皇之的闖進去,會不會惹他不高興呢?
在門外躊躇良久,她依然在外頭猶豫不決、徘徊不定,這下可讓屋內的完顏恆非起了疑。
「喀爾俊,你在磨蹭什麼?有事稟報就快進來。」
聽見他沉穩有磁性的聲音又從門縫中飄了出來,溫暖了她的心口……她不禁在心底想著,她到底有多久沒聽他用這樣的語調和她說話了?
她好想見見他,但未經他的允許便端著東西進去,依他以往火爆的脾氣,必然會怒意勃發。
她已經好久不曾見到他了,她可不想再因為如此而造成彼此間的距離與隔閡,仔細想了想,她還是離開的好。
就在她抬起步履打算離開時,身後的房門突然開啟,震得胭脂猛然停住腳步,不知該不該回頭?
「既然來了,怎麼不進來?」他緩慢地開口,嗓音依舊是這麼的撩人心神。
過了好半晌,她終於鼓起勇氣回過頭,看著這個依舊英挺偉岸、扣人心弦的男人,「我……我是特地端補湯讓你喝的。」
完顏恆非凝視了她一眼,目光仿似流竄著一絲她看不懂的情感。
「端進來吧!」
他轉了身進了屋,一臉尷尬的胭脂也只好跟著進去。
當她將手中的瓷碗擱在安上,見他仍低頭批閱卷牘,於是輕聲說:「這湯要趁熱喝,東西先放下,待會兒再看吧!」
完顏恆非揚睫凝睇了她一眼,便拿起瓷碗,將裡面的湯一口飲盡,之後又將它擱回原處,重新埋首在眼前的卷牘中。
胭脂見他從頭到尾都是如此的靜默,心中居然閃過一絲疼痛的感覺。她心忖,她若繼續留在這兒,就當真是擾他了,於是,她深情的看著他一會兒後,便默然轉身準備離開。
才走了一步,完顏恆非便道:「怎麼還沒坐就要走了呢?」
胭脂的眼眸立即一亮,倏是回過身,「你……你願意和我說話了……」
「你怎麼會以為我不願和你說話呢?」完顏恆非心頭一擰,扯開一抹笑靨。
「這……這幾天你都是如此,好像老是躲著我,不願意看見我。」說到這兒,她的心頭就浮上一抹苦澀。
「我沒有不理你,只是最近比較忙而已。」他的嘴角抿成一線,不帶笑意地說。
「很忙呢?」胭脂喃喃地問。
她明明聽洛雅說,他這陣子並沒有什麼重要的公務,可見這必然是他想驅她離開的借口。
「既然如此,那我還是走好了,你忙吧!」
看著他那英挺的臉龐,依舊高傲不遜的態度,胭脂感覺到他倆之間的那道鴻溝是越來越深了。他無心於她,她又何須來這兒惹人嫌呢?
走到門邊,才剛要拉開門,她霍地感受到腰間被他的大手圈住,一股溫熱的氣息直吐在她的頸窩。
「啊——」胭脂傻住了。
他的體味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聞聞,或許她這輩子都忘不了……「我沒要你走,你為什麼急著要離開?」他的大手急急往上挪,一把罩住了她的胸脯。
胭脂深吸了一口氣,感受他的雙手愛撫她的快意。倘若是以前,她必定會用盡全力推開他,可是現在……她居然無法抵抗,甚至完全沉迷在這股熟悉的情焰中。
「芳心寂寞了嗎?」
完顏恆非邪謔的撇高嘴角,揉捏著她酥胸的手勁突然加重。
胭脂一愕,不明白他怎麼會這麼說,難道他以為她……「不……你別誤會,我……要走了——」他的誤解令她的心口好痛,她來見他是因為思念他呀!
「你究竟要什麼?」完顏恆非凝起嘴角,帶著一絲謔意,「這陣子我刻意離你遠遠的,就是想試試你是不是真的離得開我,一點都不在意我?」
他灼熱的朗目瞬間暗沉了下來,倜儻的臉龐也罩上了一層寒意。
「什麼?」她詫異地望著她。
「告訴我,你現在還離得開我嗎?」他勾起她的小臉,目光栩栩生輝的看著她。
「你……你是在拭探我?」她有種被騙的激動。
「沒錯。」完顏恆非漾出一抹笑痕,「我只想征服這股傲氣,其實你是難耐的,只會在我面前玩欲迎還拒的把戲,對不對?」
他的大手再度撫上她的胞子,漫不經心地揉撫著,這樣的舉動簡直嚇壞了她!
「別……我是不要這個——」胭脂扭動著嬌軀,心頭抽搐不已,「你放開……我要走了!」
「既然來了,沒嘗一下甜頭怎麼能走呢?」
完顏恆非緊揪著眉,霍地抓緊她的胸脯,不停地揉弄,表情充滿了苦澀的痛楚!
他為何會心痛呢?只因為她老是這麼強烈的反抗他嗎?
他已在不知不覺中為她做了那麼多事,為何她不知珍惜?為何她不用心去體會他對她的付了?自始至終,她只是一味的抗拒他,她可知他的心有多疼?
「不要——」她喊道。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願意接受我……」他心痛莫名地揪著她的小臉,恍似她會在轉眼間消失了般。
「那又為何端東西來給我?」
「是洛雅……洛雅她叫我來的——」胭脂情急之下脫口說道。
「你說什麼?」他整個人震了一下。
她驚恐地看著他,「她……她說你最近鬱鬱寡歡,所以要我來——」
「哈……原來你連這個也是被迫的?」完顏恆非笑得十分激狂,渾身充斥著一股駭人的氣焰。
「你——」
「胭脂,是你逼我的……」他灼烈的目光凝睇著她,伸手剝開她的上衣,撩高她的胸衣,攫住她的蓓蕾。
「啊——放開我……」胭脂臉頰泛紅,渾身緊繃。
「我只想安慰你。」完顏恆非冷著嗓子,低首含住尖她尖翹的蓓蕾。
「呃——」她倒抽了一口氣。
「你來找我不就是想要這個?」他瞇起眸,冷冷的咧開嘴角,對著她雅肆一笑。
「求你……,不要這樣——」他緊咬著她的蓓蕾,使她在痛楚與快慰中無法脫身,她是想要他,可是她要的是溫柔的他,而不此刻這般激切又粗魯的他!
「我會讓你說要。」
他大擔的掀起她的羅裙,大手撩上她雙腿間的幽秘,隔著底褲不停地愛撫揉搓。
「嗯……不……不要這樣對我……」她啞了嗓音,狼狽的推抵著他。
「你再-嗦試試看!」他蹙起黝黑的濃眉,狠狠的盯著她的眼,眼神蓄滿了激憤。
「我……」她被他那嚴厲的神情所懾,一顆心強烈地絞扭著,連呼吸也變得十分不自然。
「還是你想回到那個李桐的身邊?」完顏恆非嗓音微啞,忍不住嘲諷她。
「不……不是……我從沒想過這人。」她急急掩住下身,防止他再度侵入。
「是嗎?」他不相信的放聲佞笑,「那你是想著我、愛著我了?」
胭脂愁著臉看他,突然提起一股勇氣,對他大聲喊道:「對,我就是想著你、愛著你!」
完顏恆非聞言一愕,施暴的手因而停頓住了。
胭脂趁這機會趕緊從他手下溜開,躲到門邊,顫著聲音說:「我她想你……洛雅看出我的心事,所以要我來看你……」她抽噎了幾聲,又道:「我考慮了好久,終……終究是敵不過想你的心,所以……所以照了她的話做……」
他瞇起眸,緩緩地抬起臉凝視著她的淚眼,默然無語。
她用力抹去滿臉的淚水,暗抽了幾口氣,「我想,我想我是錯了,你根本不在意我」
「胭脂……」完顏恆非顫抖著聲音喊道。
「別說了——」胭脂拚命搖頭,淚水又倏然滑落,「我不要聽——以後……以後我不會再來找你,不會再自討沒趣,更不會再把自己弄成一副」芳心寂寞「的模樣,讓你誤會、恥笑……「你!「他張大眸子,震驚地走向她。
「不要過來……你走開——「胭脂嚇得往後退,倏地將書房的門拉開。
她心碎的撂下這些話後,便再也不願稍留片刻地轉身逃離了他的視線。
完顏恆非追到屋外,望著她那如驚弓之鳥般逃離的身影,不禁搖頭歎息。不過,他笑了,因為聽到她的真心話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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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將僅有的東西全打包好,打算離開這裡。
既然他當她什麼也不是,她如果真要走,想必他也無意再阻攔,保況,她身上還留有他交給她的玉珮,要離開並不是不可能的。
於是,她趁夜帶著包袱,憑著那塊玉珮順利離開了皇宮當然,守門的侍衛見她要離開,全都愣了一會兒,但在看了玉珮後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放她離開了。
才走到寶月樓門外,她便感覺身後有一道冷風劃過,一把冰涼的刀子就這麼抵在她的喉頭!
「誰?「胭脂心口一涼。
「你忘了我嗎?「妲己陰森森的笑問。
「妲……妲己……「胭脂吞了一口唾沫,心口不由得緊束,」那麼晚了,你……還沒睡嗎?「「我怎麼睡得著呢?「自從被莫媽媽趕出寶月樓,我已無路可去了。」妲己突然哭了起來,蓬頭垢面的她看來非常落魄。
「怎麼會?」胭脂悄悄回過頭,被她現在這副憔悴又潦倒的模樣嚇到了。「天啊!你怎麼會……」
「我變成這樣還是不被你害的!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妲己手中的刀子對著她的臉,「所以我天天拿著刀在這裡等你,我知道總有一天你會被完顏恆非趕出門的。」
「別這樣……」胭脂看著眼前這把鋒利的尖刀,汗水不禁涔涔落下。
妲己看不見她的害怕,逕自在那兒發癲笑道:「哈——終於……你終於如我願,快樂的日子這麼快就沒了!告訴你吧!完顏恆非是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動情的。」
胭脂看著她那張閃著邪惡的凶光的臉龐,心痛的道:「一切都過去了,好好地過日子吧!」既然知道他是這種人,你又何必——「「住口!少假惺惺了,我一定要殺了你!」說著,妲己便高興趣利刀,就要從胭脂臉上劃下!
哪知她的手居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鉗住,下一刻,她手中的刀子被已被動下,連她的人也被揮得遠遠的!
「喀爾俊,把她捉回皇宮關起來。」完顏恆非銳利的一雙眼對著隨他而來的喀爾俊下令。
「是。」
已被摔昏的妲己就這麼被人扛進了宮中,完成她這輩子一直想進宮的心願。
胭脂看著完顏恆非,怯生生的往後退,正想找機會溜時,哪知她的腰竟被他的大手給扣住。
「上哪兒去?」他柔如蜜的嗓音自她耳畔揚起,大手在她的腰側徘徊不去。
「呃——」她身子一緊,小嘴半啟,說不出半個字。
「說,要去哪兒?」完顏恆非輕言細語,溫熱的氣息直吹指在她頸窩敏感的地帶。
「我……我想回家……」她抖著聲音說道。
「回家?」他揚起眉,一臉不解,「我准了嗎?」
「我想你應該會准吧!我留下來對你根本沒有用處啊!」胭脂按著怦怦直跳的心口,緩緩地說道。
她真的不懂,這麼晚了,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應該?你憑什麼這麼認為?」他笑得譏誚,大手緊環住她的細腰,下巴擱在她的柔肩上問。
「你好像很討厭我,否則下午的時候也不會這麼對我。」她低垂著小臉,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委屈不已地說。
「我對你怎麼了?」他俊逸的臉龐隱隱帶笑,指尖輕劃過她嬌嫩的雙頰。
「你……你恨我,所以當我是個不知羞的女人,我——我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一想起他那些輕蔑鄙視的言詞,她的心就好疼好疼!
「我恨你?」他突然拔高了嗓音。
天!他什麼時候恨過也了?他滿心滿腦想的都是她,否則這陣子也不會因為她而魂不守舍,更因她的抗拒而鬱鬱寡歡。
「對,你就是恨我,自從你放了我爹後,你就對我懷恨在心,恨不得我早日離開。」胭脂含淚瞪著他,聲音哽咽。「我……我只是依所願的離開這兒,或是你不肯讓我走,打算拿我的命抵我爹爹的命?」
「你說什麼?我要你的命?」
完顏恆非啼笑皆非的看著她。他若再不解釋,不說明自己的想法,這小東西不知還會口出什麼驚人之語呢!
「我只有一條命,如果你真想要我這條命,那就隨你吧!」胭脂揚起眼睫,晶瑩的淚光在眼底閃爍。
「我的老天,你怎麼會這麼認為?我從沒恨過你,更從沒想過要你的命,如果我真要你抵凌威的命,我也不會刻意放他走——」他激動不已地抓住她的肩頭,「那是因為我在乎你、我喜歡你——」
「啊——」
胭脂不敢相信的張大眸子,心口滑過一絲暖意。
「不喜歡你,當初我不會將你帶進宮,那是因為我對你一見鍾情!」完顏恆非倜儻的面容寫滿認真。「若不喜歡你,我不會有了你後,就捨棄和其他女人恩愛,我不會不顧金國的需要放了凌威,我更不會因為你強力的反抗拒而心憂神傷!」完顏恆非溫柔的眸子放肆地攫住她的淚眼,捕捉她眼底的愕然,低沉的嗓音更夾帶著一絲撼動人心的慵懶魅光。
「我……我不信!」這都她怎能輕易的相信呢?
「不信?」他擰高眉頭,從衣襟中掏也一隻漂亮的「琉藍花」,插在她發間。「這是靖毅的傳家之寶,當我一見到你,就直覺的天底下的飾品惟有它配得上你。正好那時候他來求援,我便以此為交換條件,否則我根本可以不甩他。
完顏恆非激動的說著,他真不知他要說破幾張嘴,她才步接受他的真心摯愛!
「完顏!「她啞了嗓子,眼眶中的淚水又不爭氣的凝聚了。然而,這些淚水代表著喜悅,她不敢相信他會真的喜歡上她。
「現在換我問你,你對我的感覺呢?」他瞇起眼,執著的問。
「我對你的感覺?」胭脂怔愕的望著他。
「是啊!以後我如果再碰你,你會不會推三阻四,當我是個登徒子似的?」
完顏恆非的唇角彎著一抹她無法理解的深沉笑容。
「我——」她小巧的臉蛋赫然轉為緋紅,她支支吾吾地說,「如果你是真心愛我,我也願意……願意……」
天哪!她好慌,面對他那雙銳利無比的目光,她怎麼連一句話都說不好呢?
「願意什麼?」
完顏恆非淡淡的撇開嘴角,其實,他早就從她這種不安又躊躇的肢體表現中得知他要的答案了。
這小女人分明是愛上了他,以往對他的推拒只是不能確定他的心所做的反抗罷了。所以,她並不是不愛他,只是不敢愛……被他這麼一問,她更羞了,可是現在若不把話說清楚,她的心會更亂的。
她吸了一口氣,正視著他那張俊魅的臉龐,「我……我喜歡你,也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你。」
「胭脂……」他緊緊的抱住她,雖然早已猜出她的想法,但親耳聽見竟是這麼的令他動容!
「下午雖然是洛雅建議我去看你,但我的確是真心想見你的。」胭脂窩在他懷裡,小聲的抽噎著。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好,誤會了你。」他揉著她的腦袋,仔細端詳著她的小臉,「乖,不能哭,以後我還要你陪我一生一世呢!」
「一生一世?」胭脂的抽噎聲突然止住,她抬頭看著他,不敢相信地問:「你……你的意思是願意和我共度一生?」
「那是當然,若是來生可以選擇,我也只要你一個。」完顏恆非瞇眼審度著她,沙啞磁性的嗓音充滿了激切的情愫。
「恆非……」她並沒有他的樂觀,千頭萬緒直擾亂著她的思緒,「我們是不可能在一塊兒的,北宋與你們是死對頭。」
「這個問題我也仔細想過,既然國之對立我們無法抵抗,但我們可以不管。你願不願意與我離開這兒,到只屬於你我的地方?」他拖起她的下巴,熾燙的眸中閃爍的堅決是如此的不容錯辨。
「什麼?」這句話讓胭脂大吃一驚。
「跟我走!等過了一段日子後,我再帶你回家見你爹爹。」他勾起一抹笑,等著她的答案。
「我……」她遲疑的低下頭。
「你還考慮什麼?等我吻夠你再說吧!」完顏恆非受不了的將她壓在樹幹上,恣意地擁吻,藉著夜色的掩護,大手不規矩的磨蹭著她的身子……「啊……不行啊!」她嚇得四處張望。
「你跟不跟我走?」他的魔手已探進她的身下。
「呃!好……我跟我你去……」胭脂可是一位保守的姑娘,她真害怕這一幕讓旁人瞧見。
「不能反悔喔!」完顏恆非漂亮的雙眸邪魅地一勾。
「嗯,不反悔。」好像個小媳婦似的點點頭,「可是你的手……嗯……拿開啦!」
「既然已經答應跟著我了,還怕我摸嗎?走,咱們回宮,我得好好摸你一整晚不可。」完顏恆非奸詐的笑了笑,隨即抱著她往皇宮的方向走。
「別這樣——」胭脂現在才知道自己受騙了,「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我偏不!」他笑著搖頭。
「這讓人看見會笑話的——」
「管他的。」他不在乎的撇撇嘴。
「人家會不自在啦!」
「放輕鬆……」他索性低頭含住她嘮叨不休的小嘴,一路上兩情繾綣,就連月娘見了都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