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博冷桐踏入寢居,看見的就是深深靠在椅背睡著的情形。
他輕輕走過去,看著她的睡顏。說真的,她的確是個美人胚子,美得不可方物!而她和他到底是被什麼樣的緣分牽繫在一塊兒?
他之所以帶她走,真是因為要將她當作擋箭牌嗎?
搖搖頭,他知道這不是全部,但剩下的究竟是什麼,他卻厘不清。
「你等了很久嗎?」他俯下身,在深深耳畔喃喃吐息。
耳裡一陣酥麻,驚得她立即張開眼,當發現是他回來了,她緊張的站了起來。
糗的是,本來只想假寐的她,竟然真的睡著了!
「幹嘛這麼緊張?」他肆笑了聲。
「我不是緊張,只是嚇一跳。」她撫著胸,深喘了口氣。
「今天你很美。」對於美麗的人事物,他從不吝於讚美。
聞言,她心頭又起陣陣騷動,還漾出微微的甜,此刻她還真不得不承認自己真是完蛋了。他這麼對付她、利用她,她卻怎麼也沒辦法漠視他。
「是……是秋菊為我打扮的。」她不好意思地低著頭,早知如此,就不該答應秋菊為自己特別裝扮,好丟人喔!
「她好眼光,知道怎麼樣能讓你變得更美!」他勾起嘴角,笑得莫測高深,「更清楚要怎麼才能成功的誘惑我。」
「我並沒有要誘惑你的意思。」他這些話還真是令她感到羞惱。
「沒有嗎?」他眸心突地閣下,指尖撫弄她細緻的臉龐,「儘管只是演戲,難道就沒有假戲真作的時候?」
深深再也控制不住脫序的心,儘管她不斷告訴自己別迷惑,別沉淪,但已動了情,意志已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她悄悄望著他,而他撫著她臉頰的手指緩緩來到她細膩的五官,順著她小小的鵝蛋臉細細描繪,最後大拇指停留在她嫩紅似玫瑰般的粉唇上……
「嗯……」深深倒抽口氣,渾身顫抖的動也不敢動。
博冷桐笑了笑,俯身在她耳畔低吟,「為了不讓我額娘失望,今晚就成為我的女人吧!」
說完,他竟含吮住她冰涼柔嫩的耳垂,一陣酥麻感倏然從她耳根竄起,蔓延全身。明知不可以,但是她已無法思考,只想放縱自己的心,就算錯了也無所謂。
然而,他的動作卻愈來愈狂熾,舌尖戲弄著她的耳廓,惹得她又麻又癢,俏顏一片嫣紅。
「別……」她渾身發熱,脖子縮起。
此刻,他也同樣迷惑了,原本只是想逗逗她,沒想到他愈是觸碰她、調戲她,她身上發出的那股淡淡幽香就直勾攝著他的心,讓他想擁緊她,給她一個密密實實的吻,永遠都不放開她。
他可以確定這種感覺是頭一次,過去從沒發生過。今後,他得用什麼態度對待她呢?
「大人,你摟得我太緊了!」她被他突如其來的緊實懷抱給嚇到了。
博冷桐發現自己的失常,立即放開她,不過他鎖在她柳腰的大手並未撤離,反而徐徐往上移。
「不行……」她閉上眼,身子頓起顫意,「我們……」
「噓,什麼都別說。」他將她帶到內室的暖炕坐下,將她推倒在炕上,指尖巧妙地解著她的襟扣,不一會兒她的半幅衣衫便落了下來。
她柔白粉嫩的身子半裸在他眼前,抹胸隨著她急遽的呼吸上下起伏著,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解下它,拋到身後。
他再也按捺不住即將沸騰的慾火,以前所未有的狂猛之姿,將她帶到最巔峰的慾望之境……
接近正午,一向早起的深深今兒個到現在竟還沒醒來,可見昨晚博冷桐定是狠狠折騰了她一夜。
所以當秋菊端了洗臉水進來時,她完全不知情。
秋菊見深深睡得這麼沉,聰明的猜出原因,才打算轉出去時,深深卻正好醒來。
「少夫人,你醒了?」聽見她的呻吟,秋菊趕緊過去。
「秋菊,現在是什麼時辰了?」雖然窗未啟,但是從窗縫中射入的光線是如此的刺眼。
「快要正午了,見少夫人還沒醒來,我才過來看看,看來一定是大人昨晚讓你累壞了。」她掩嘴一笑。
「別這麼說,好羞喔!」深深連忙摀住臉,心底卻有一種疑惑,昨晚她真的把自己交給他了嗎?而她也已經成為他的女人了?
「沒什麼好羞的,少夫人,洗把臉吧!」
「好。」深深掀起被子才要起身,腿間的疼讓她低呼一聲,「啊!」
「怎麼了?」秋菊擔心地問。
「沒……我洗臉。」她忍著不適,來到圓幾邊洗臉,並捲起水袖輕輕擦拭著一對白皙藕臂。
「老天!」秋菊輕喊。
「怎麼了?」
秋菊指著潔白床單上的點點落紅,驚愕地望著深深,「少夫人,難道你還是──」
她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對不起,是我欺瞞了你。」
「快別這麼說,是我太自以為是了,對少夫人說的那些話一定讓你很尷尬了?哎呀!我還真是多嘴呀!」秋菊真想甩自己耳光。
「不會的,你不要自責,其實……其實大人他也說了,昨天的我很美,還說你很懂得如何裝扮我。」深深羞赧地說道。
「真的,大人真的這麼說?」秋菊這才安下心,「能幫著少夫人將大人的心捉住,我才開心呢!」
「只是我不知道他是否是真心話?」深深心底有著無限迷惘,因為博冷桐以往的表現讓她無法相信他的心是這麼容易被捉住。或者男人在床上時都喜歡說些甜言蜜語?
「當然是了,少夫人你一定要對自己有信心。」
深深這才不好意思地抿唇笑笑,又想到什麼問道:「對了秋菊,你會做杏仁糕嗎?」
「杏仁糕?這是大人最愛的點心呢!」秋菊慧黠地問道:「少夫人是不是想學?」
深深羞赧地點點頭。
「那就請廚房的崔嬤嬤教,那會更快。待會兒等少夫人用過早膳後,我們再一起去廚房找崔嬤嬤。」秋菊這番話讓深深忍不住笑了。
「少夫人你笑什麼?」
「笑你比我還緊張、還興奮。」
「這是當然囉!我多希望善良的少夫人可以得到大人的寵愛。」秋菊真心地說道。
「謝謝你,不管如何,我都會努力的。」她笑著向秋菊道謝。更何況是他允諾她,只要她做了讓他滿意的杏仁糕,他便會告訴她關於爹娘的現況。
他們住哪兒?過得可好?可也念著她?
看著眼前做好的杏仁糕,深深覺得好滿足。
「少夫人,你學得非常快而且做得很好呢!」廚房的崔嬤嬤不只一次讚美道。
「真的?可有崔嬤嬤的味道?」據說博冷桐只愛吃崔嬤嬤做的,就怕他會不滿意。
「根本就是一個味兒,不信嗎?晚點兒秋菊過來,我們讓她猜猜怎麼樣?」崔嬤嬤很認真的表示。
「好呀!就這麼辦。」深深才剛說完,秋菊就走進廚房,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呢!
「秋菊你來得正好,猜猜看這是誰做的?」崔嬤嬤趕緊將她喊了過去。
「我嘗嘗。」秋菊拈了塊放進嘴裡,眼看旁邊灶上還有冒著煙的竹蒸籠,於是自作聰明地說道:「這當然是崔嬤嬤的手藝,少夫人做的應該還在蒸籠裡吧?什麼時候可以做好?我好想嘗嘗。」
「你就這麼想嘗少夫人做的?」
「當然了,這是少夫人頭一遭親手做杏仁糕呢!」秋菊說得倒是理所當然。
「那我告訴你吧!剛剛你吃的就是少夫人做的,怎麼樣?很像是不是?」崔嬤嬤笑望著秋菊震驚的表情。
「真的嗎?」秋菊轉而問著深深。
只見深深點點頭,害羞地笑笑。
她立刻對深深說:「做得真是太棒了,我剛才瞧見大人已經回府,正前往書房,少夫人趕緊將點心端過去吧!」
「你說他已經回來了?」一提及博冷桐,深深的心窩就猛地一震。
「沒錯,快呀!」
「這裡有籃子,我幫你裝上吧!」崔嬤嬤趕緊將點心放在裡頭,再將竹籃交給深深,「快去吧!少夫人。」
望著她們給予的微笑和鼓勵,深深提足勇氣,朝她們點點頭,「好,我去。」
提著竹籃,深深步出廚房,直接朝博冷桐的書房走去。
到了書房外,她不禁有些擔心,怕現在的他和昨夜溫柔的他不同,那不就太傷她的心了?
或許是她在外頭躊躇的腳步聲引來博冷桐的注意,他隨即從書案前起身,走到門邊將門打拉,乍見是深深時,臉上出現抹意外。
「你怎麼來了?」他瞇眼問道。
「打擾你了嗎?我將東西擱下馬上就走。」她快步走進裡頭,將竹籃一放就想走人,因為一瞧見他邪魅的五官,就會讓她想起初夜,她怕自己狂躍的心跳聲會讓他聽見。
「等等,這是什麼?」他看著竹籃。
「杏仁糕,是我做的,你不是說想試試?所以我特地送來。」她停住腳步,羞澀地看著鞋尖。
「杏仁糕?!」他瞇起眸笑了笑,「為了巴結我?」
「巴結?」深深皺起一對柳葉眉,「有必要說得這麼難聽嗎?如果不想吃就算了,我拿去分給下人吃。」
「你敢把我的東西分給下人們?」他將她抓了回來。
「是你不屑的。」她瞪大眸,臉兒潮紅,不知是害羞還是生氣,她氣他每次都要污蠛她的好意。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目的,是真心想做給我吃,還是想知道你父母的下落而已。」他說著便打開竹籃的蓋子,頓時香氣瀰漫整個書房……
他拿起一塊放進嘴裡,當喜愛的杏仁味兒充滿嘴裡時,他立刻滿足的笑了。
深深看著他的表情,也跟著咧開嘴,傻氣地問:「和崔嬤嬤的手藝像嗎?滋味應該不錯才是吧?」
聽她這麼說,博冷桐哪能說是,要是承認了,麻煩肯定立即上身。
於是他忍住想再吃一塊的衝動,雙手負背走到窗邊,沉吟道:「是還不錯,不過要比得上崔嬤嬤的手藝,你還得再努力個一年半載吧!」
「一年半載?!」聽他的口氣,好像她完全沒希望了,「你是故意這麼說的對吧?」
「你這女人,拗脾氣又發作了!」他重重的擰起眉頭。
「對,我是拗脾氣,但你卻是大壞蛋。」深深難忍委屈地走到案邊將點心全擺回籃裡,「既然這麼難吃,那我拿去扔了。」
「你──」他倏然轉首。
就見她俐落的將桌面收拾乾淨,走出書齋。
在回去的路上,她難堪不已的垂著秀顏,對他的無理更是滿心不悅。
只是他是這府邸的主子,她又能拿他怎麼辦呢?
就在這時候,阿莫匆匆忙忙的朝書房走來,碰巧遇上深深,連忙笑說:「恭喜少夫人、賀喜少夫人。」
「阿莫,我有啥好恭喜的?」她輕歎口氣,覺得現在的自己應該是最可悲的吧?
「皇上剛剛派了公公傳來口諭,欽命大人明兒個帶你進宮。皇上聽說大人已成親,所以想見見你。」皇上要見臣子的夫人是十分難得的事,何況還是命公公親自前來傳話,這對提督府而言是多大的光彩呀!
「你說……皇上要見我?」她很訝異。
「沒錯,皇上要見少夫人。」阿莫笑得可開心了,「我這就去告訴大人。」隨即便興匆匆的走向書房。
晚膳時間,一向忙碌的博冷桐意外地出現在膳堂,還刻意坐在深深前面。
深深只望了他一眼,又低頭吃著飯,並沒理睬他。
「你怎麼了?」他半瞇著眼看她倔氣的臉兒。
「用膳罷了。」隨意吃了幾口,她就站了起來,獨自離開膳堂。
在角落僕人桌用膳的秋菊見了,趕緊追了出去。
「少夫人,你今晚怎麼吃這麼快?」
「我沒胃口,秋菊,你還沒吃飽吧!快回去吃,我自己回寢居就行了。」深深不希望因為自己害得秋菊不能好好吃飯。
「我吃飯一向快,早吃飽了。」秋菊笑說:「讓小的陪你回去吧!」
深深點點頭,與她邊說邊聊的前往寢居。主僕二人的情誼就像姊妹般,讓其他人看了都羨慕呢!
回到寢居後,秋菊為她倒了杯熱茶,「少夫人,先喝點熱茶潤潤喉,待會兒我再讓人送熱水來,你就可以淨身了。」
「我知道,你去歇會兒,我需要時再喚你。」現在深深只想一個人靜靜。
「是,那秋菊就退下了。」
眼看秋菊離開,深深便坐在案前,看著秋菊前兩天為她拿來的醫書。
看著看著,她的思緒不由飄到從前,想著過去她隨爹爹到處採藥草的情景,儘管山路再難行,他們依舊克服萬難,儘管吃了許多苦,但只要能救人,她心頭便有說不出的欣慰。
「爹,深深很好,你就別為我擔心了。」想著,她竟落下淚,染濕了書冊。
「這麼想你爹娘?」博冷桐不知何時出現在屋裡,她趕緊拭去淚,不想讓他看見自己軟弱的一面。
「你過來做什麼?」她賭氣地問。
「我不能來嗎?這裡可是我的房間。」他坐到她身側,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謔意。
「那麼我走好了。」她才起身,便被他順勢拉進懷裡。
「你這是做什麼,放開我呀!」深深咬著唇。
她不停掙動,但博冷桐卻完全不當回事兒,「你的力氣還真大,是不是該收斂一點,否則都不像姑娘家了。」
「我從小跟我爹四處採草藥,如果力氣不夠大,怎麼拔得起一些長年生長土裡,早已著了深根的藥材。」她駁道。
「你這丫頭還真麻煩,昨晚怎麼就不是這麼強硬?」他咧嘴笑,這話讓深深更感羞愧。
「所以我後悔極了!」她終於從他身上掙脫,與他拉開一段距離。
「這事沒得後悔的。」他撇嘴笑笑,「從昨晚之後,你已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整個人從裡到外都是我的。」
「你還真是大言不慚,就算經歷昨晚又如何,我一樣可以離開。」反正他也不在乎她,或許哪天利用價值沒了,就會一腳將她踢開。
「你說什麼?」他深蹙眉峰,「再說一次,小心我殺了你,就算不殺你,也會綁著你、關著你。」
「哎呀!小女子好惶恐呀!那你綁、你關呀!」她相信在老爺和夫人還在的時候,他不敢這麼做。
「你──」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
她勇敢地回睇他,不再閃躲,雖然這麼大膽的望著他還是讓她心口怦怦跳著,但如果逃避的話只會讓自己更加弱勢。
博冷桐用力吐了口氣才道:「明兒個跟我進宮一趟。」
「我不去,我才不想當只花瓶任人觀賞,即便對方是皇上。」雖然知道皇上大如天,但她還不知道違令者死這句話。
「你不要命了!」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這話要是被別人聽見,幸運的話只有你被送到刑場處斬,若不幸可是會誅滅九族。」
「什麼?」原以為他只是想嚇唬她,但是見他那張陡變的陰鷙臉孔,她才發現是自己說錯話了。
「你還真是,如果帶你進宮,不知道會不會一個說錯話又惹禍端?」他煩鬱的揉揉眉心。
「皇上……真的像說書的說的那樣,想要誰的命就可以要誰的命嗎?」她小聲地問道。
「這是當然。算了,你還是別去吧!雖然很難對皇上交代,但總比帶你去要安全多了。」說完,他便打算離開寢居。
「等等。」深深走到他面前追問道:「皇上比你還霸氣,我若不去,他要是生氣了怎麼辦?」
「頂多我被送進刑場。」撂下這話,他便氣憤地走出寢居,而當晚他就睡在書房。
倒是深深失眠了一整夜,整個腦海都填滿了他離去前的那句話,真的會像他所說的這麼嚴重嗎?老天,明天她到底該不該去呢?
翌日一早,博冷桐便著上官服,準備進宮覲見皇上。
走到馬廄牽出黑迅,才上馬,竟看見一抹小小的身影晃到眼前,就站在黑迅面前。
「黑迅,好久不見了。」深深拍拍黑迅,又看向一臉僵硬的博冷桐,「大人,我來了。」
「你來幹嘛?我正在趕時間,讓開。」他板著張臉。
「皇上要見的是我,我已特地請秋菊為我打扮了下,你看這樣可以嗎?」她緩緩在他面前轉了一圈。
「我已經決定自己去,你回去吧!」他試著繞過她。
深深卻不怕死的再度擋住他的去路,對他無辜的眨著眼,「為什麼不帶我去?昨晚是我錯了,我向你認錯。」
他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卻道:「我說了,你不去比較好。」
「我答應你,絕不亂說話,也會對皇上必恭必敬,那不就行了嗎?」她真的害怕她若沒去會害他丟了命。
「你……」博冷桐深吸口氣,考慮了會兒才道:「好吧!那我們坐馬車去,但你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不單是你的命,整個提督府上上下下數百餘口性命都掌控在你手裡。」
「什麼?」他愈說她愈膽戰。
「既然害怕就別去。」
「不,我要去,我一定要去。」深深堅定地對他點點頭。
「還真是服了你。」博冷桐搖搖頭,隨即下了馬,「我去命人備馬,到大門外等吧!」說著他便轉首對馬僮吆喝了聲,「小旌,我要和少夫人進宮去,準備馬車,動作要快。」
「是。」
跟著他便握住深深的手直往外走,「為什麼又突然改變主意?」
「這還要問嗎?」她轉首睇著他,「真不知道?」
「如果我知道就不會問你了。」
「因為……因為我不希望你死,就算你再霸道、無禮,我也不願意看你因為我而觸怒皇上。」她鎖緊眉頭,臉上有著憂色。
博冷桐的腳步倏緩,擰眉望她一眼,「你關心我?」
被他這種赤裸裸的目光一望,深深的心口赫然彈動了下,只道:「就算是演戲,但怎麼說你目前還是我的夫君,我怎會不關心?」
聽了她這番話,他握著她手腕的大手驀然一收,不知不覺的將她握得更緊,望著她的目光也轉為濃烈。
「待會兒進宮後不要胡亂應答,不該說的就說不知情,懂嗎?」與其說是擔心自己或整座府邸,倒不如說他非常擔心她。
「我知道。」她抿唇笑笑。
待馬車備好,他們立即上車。
深深趴在圓窗邊,望著外頭熱鬧繁華的街景,心想她終於可以進入皇宮,就不知是不是像傳說中那麼氣派雄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