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夏與崔敏返回北京城的途中,恰巧與前來尋人的阿洛遇上。
阿洛一見到多爾夏,可是又驚又喜,「爺兒,你終於現身了,整個府邸上上下下都在替你擔心啦!」
「不是早跟你說過,我去追人,還擔什麼心?亞勃呢?」多爾夏閒逸地說。
「他得到一些消息,去採探虛實了。」
「好,我們回府吧!」
阿洛的視線卻直黏在崔敏臉上,「爺兒,這位姑娘是?」
「她一一」多爾夏轉向那個少言的女人,「你喊她崔姑娘就行了。」
「崔姑娘,你好。」阿洛直接向她問好,心想爺兒極少帶女人回府,可見她在爺兒心目中的地位了。
崔敏看看阿洛,又看看銜著可惡笑容的多爾夏,只好朝他點點頭。
「請問你和我們爺兒是?」阿洛忍不住好奇。
崔敏斂下眼,「仇人。」
「啊?」阿洛吃了一驚,不解的眼又瞟向多爾夏。
「她是跟你開玩笑的,別再多問了。」看著阿洛那副傻樣,多爾夏不禁撇撇嘴,「走吧!」
「是。」阿洛跟在他身後,「爺兒,義王爺和玉雅郡主已經來到府邸了。」
「你說什麼?」多爾夏定住腳步。
「我說義王爺他們突然來府邸拜訪,已經住進府中了。」阿洛的這句話讓多爾夏的眉頭重重鎖起。「那個老傢伙!」一想起義王爺老是以長輩之姿壓他,他就非常受不了。
「因為爺兒不在,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德伯還被義王爺數落了好幾次。」阿洛忍不住抱怨。
「好吧!我們快點回府。」多爾夏快步走了一段路後,卻見崔敏遠遠落在後頭,他隨即對阿洛說:「你先回去,我馬上就到。」
阿洛好奇地看看崔敏,點點頭:「是的。」
待阿洛離開後,多爾夏便旋身來到崔敏身邊,「別以為你傷好了就可以逃得掉,我說過,你的內力已被我封鎖,想要解開也得經由我之手,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陰險。」她瞇起眸。
「沒錯,我就是陰險,你如果隨便提氣就會傷了自己,更或者你也可以拿刀宰了我,但那個機會更低了,所以你還是放棄那些念頭,快跟我上路吧!」說完,他率先往前走。
約莫半天光景,他們終於回到左都御史府邸。
多爾夏一踏入府裡,玉雅郡主立刻從大廳奔了出來,「多爾夏!」
「玉雅!」他眉一挑,「你什麼時候到的?」
「我和爺爺一早就到了,聽說你離開府邸好些日子了,是去了哪兒?」玉雅郡主撒嬌地勾住他的臂膀。
「自然是去辦事。」他朝她魅笑道:「千里迢迢從邊關趕來,你一定累了吧?怎不多休息一下。」
「見不到你,人家想你嘛!」她甜甜笑著。
「傻丫頭,我這不就回來了。」他輕哂地擰擰她的雙腮。
玉雅郡主將小腦袋枕在他肩上,「我難得來北京城,你一定要帶人家四處逛逛喔!」
「這有什麼問題。」他立即應允。
站在一旁的崔敏皺著眉頭,瞧著他們親密的表現,也終於領悟到他風流的傳聞一點也不假。
她忍不住從鼻腔輕哼,卻讓玉雅郡主聽見了玉雅郡主轉過頭,當看見崔敏時,描繪美麗的大眼立刻瞇起,「喂,你是誰?」
崔敏轉開視線,就是不願回答她。
「你是聾子嗎?本郡主在問你話呀!」玉雅郡主走向她,可是崔敏仍是一臉冷意,讓她受不了地舉手給了她一巴掌。
崔敏撫著漲痛的臉,瞪視著她,而多爾夏只是雙臂抱胸,冷睇著她們兩人劍拔弩張的一幕。
「你還用這種眼神看我,是不是要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玉雅郡主又一次動手,但這次崔敏已不再承受這種對待,她立刻抓住玉雅郡主的手,用力往旁邊一甩,就見玉雅郡主整個人仆跌在地,鼻子都撞紅了。
玉雅郡主頓時傻住,尤其是在她最愛的多爾夏面前遭受欺凌,當真是既丟臉又難堪,於是哭了起來。「哇……」
見她愈哭愈大聲,崔敏的眉頭也愈蹙愈緊。
多爾夏無奈地走向玉雅郡主,將她扶了起來,「乖,別哭了。」
「多爾夏。」她趕緊順勢窩在他懷裡痛哭。
崔敏見了只是別開臉,對於這種畫面可是不屑一顧,對多爾夏這個男人更是充滿鄙視。
「你一定要為我出口氣。」玉雅郡主指著崔敏吵鬧著,「她到底是誰?趕她走,你一定要趕她走……」
「別哭了,真是個愛哭鬼。」他半帶寵溺的拭去她的淚,「我送你回房吧!哪摔疼了?我幫你看看。」
「人家全身都疼呢!」玉雅郡主裝模作樣地哀哀叫。多爾夏隨即站起,揚聲喊道:「德伯……德伯……」
「小的在,爺兒有事吩咐?」德伯立刻前來。
「我要送郡主回房,這位崔姑娘就送她到客房去。還有,派人嚴加看守,沒有我的允許,不准她離開房間半步。」多爾夏吩咐道。
「是,小的知道。」待多爾夏離開後,德伯便轉向崔敏,「呃……崔姑娘,請跟小的來。」
就如同她一貫的冷然,她只是朝德伯點點頭,然後跟著他的腳步前往最後面隱密的客房,才進房不久,她便發現屋外有人走動,可見她的行動已被限制住了。
她無力的坐了下來,看著這房間,不禁懷疑自己到底要在這裡待上多久,何時才能把多爾夏的首級取下夜空漆黑如墨,偶有幾道閃電從天際中畫開,彷彿要將大地切成兩半,更徒增崔敏內心那股脆弱與倜悵。
輕歎了口氣,她看見窗外守著的兩個人,於是用力關上窗,又回到桌旁,正打算將桌上的油燈捻熄,突見一道黑影閃進屋裡。
崔敏正襟危坐,不一會兒果真看見多爾夏從她背後慢慢繞了過來。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他輕輕開口。「用不著你管。」
「別這麼說,你現在在我府邸作客,如果住得不舒適,可是我這個做主人的錯。」他銜著一絲魅笑走近她,直接坐在她對面。
「你的錯何只這樁?」她冷言冷語著。
「哈……」多爾夏發出刺耳的狂笑,「現在的你已經懂得反詰了,不再這麼冷,好現象。」
「你不需要管我的態度,去陪陪你的小郡主吧!」真不懂他這個時候跑來這兒跟她說這些話有何目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臉可有被打傷了。」他冷不防地撫上她的小臉,「讓我看了萬般不捨。」
「少來了!」她別開臉,躲過他的觸碰。「你好像不太相信我所說的話。」他恣意地望著她,雙眸瞬也不瞬,「這麼下去我們日後要如何好好相處?」
這句話卻惹來她一聲輕笑。
「笑什麼?」多爾夏眉一挑。
「我從沒想過要與你好好相處。」她看向窗外,「你現在只是對我好奇,等弄清楚了,或者膩了、煩了,也就結束了,到時不是你殺了我,便是我殺了你,如此而已。」
他瞇起眸,唇畔笑意轉濃,移動身形來到桌邊,「幹嘛這麼多愁善感?是捨不得我嗎?」修長的指輕撫她頸後,放肆的觸碰那片柔軟……「我說了別碰一一」』
才要開口怒斥,她的小嘴竟然又讓他堵上,她張開水靈靈的大眼與他那兩潭熾燙的邪惡雙瞳對視。
多爾夏的眸心閃過一絲笑影,徐徐加重這個吻,原有的淺嘗也轉為深吮……他想要佔有她,更要她臣服於自己。
崔敏被他緊扣在手中的雙臂不斷發出抖意,原本勇於和他對視的大眼竟然在他的唇舌挑逗下退守了,慢慢閉上了雙眸。
她忘了抗拒,這副銷魂的水媚樣鼓舞著他,多爾夏狂肆舔吮她口中香甜的滋味兒,攪亂她僅存的理智。
他半瞇著眸,盯著她迷醉的小臉,嘴角不禁拉高,裡頭攙入一絲得意的邪味兒,而後徐徐放開她的雙手……注視著她彷似半醉的俏紅臉蛋。
像是感受到有兩束過分灼燙的視線直盯著自己,崔敏緩緩瞠開眸子,對上的卻是他帶笑的眼。
須臾,她才知道自己的雙手已獲自由,而她非但沒有抵抗,還放在他肩上,難道在他的調情下,她已忘了自己是誰心頭升起愧意,她趕緊抽手避開,就在這一瞬間,她被他抱上案,整個人斜倚在他懷中。
「不要騙自己了。」他一手攫住她的纖腰,以他熾熱的體溫熨燙她嬌軟的身子,另一隻手鑽進她的短衫下擺,攫住那熟悉的軟熱,肆意揉捏感受它的脹大與刺激。
「嗯……」崔敏的呼吸亂了,整顆心在他迷惑的手段下掙扎,淚水也無法控制的從眼角滑落。
「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模樣有多動人?」他半瞇起眸望著她的淚容,隨即低頭吮去她的淚。
「別……我不是你的玩物。」
崔敏拚命推著他,但在他強悍的控制下,竟然連一點力氣都施展不出來。
「有多少女人希望成為我的玩物,是我不屑。」多爾夏說著,手上的力道轉為霸道且不容抗拒。
頓時,她被他的愛撫迷眩了心,七葷八素的腦袋已無法判斷哪個是錯哪個又是對的。
「你的確有讓男人迷亂的本事。」柔軟的身子在抱,讓他下腹的亢奮更加昂揚。
「你……為什麼……」她的身子竟軟綿得拾不起任何力氣。
「說完。」他瞇起眸等著。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又不缺女人……啊!」彷似要懲罰她這麼問,他突然加重力道,緊掐住她挺翹的乳蕾。
「別……啊……」她的小手緊抓著他的手臂,慾望已超越理智。
「你說得對,我是不缺女人,但同樣的,我要哪個女人也必然會得到手。」他逸出一絲冷笑。她不安的掙扎,想掙脫他的鉗制,「你真的好可惡,你可以玩弄所有女人,但絕對不包括我。」
「哦?你是想考驗我嗎?」他粗魯的揉擰著她柔軟的胸脯,嗓音嘶啞地問。
「你出去……我不想回答了……」崔敏的手掌抵在他厚實的胸膛,不斷地推著。
「你真以為我會聽你的?」他勾起唇冷笑,猛抓住她的手將她朝床上一擲。
「啊!」這一摔更讓她頭暈目眩了。
多爾夏走向她,單腿跪在床上,壓著她妄動的小手,俯身看著她,「說真的,我還是比較喜歡你安靜的模樣。」
崔敏衣衫不整地瞪著他,久久不語。
「對,就是你這種眼神讓我喜歡。」他笑睇著她,「所以你還是認命的好,別妄想擺脫我。」
他的話讓她的心口一窒,害怕自己真的會成為這個大仇人的俘虜不要,她絕不要……「你在怕什麼?」多爾夏可以從她不安的眼神中看出她的駭意。
「這種事不是該兩情相悅?我們這樣算什麼?你快走……」他這麼壓著她,如果被人撞見,會引起什麼樣的想像「我不走,今天我就要讓你認清楚自己的心。」他詭譎一笑,俊逸的臉孔徐徐逼近她。已意亂情迷的崔敏聞著他身上散發的雄性氣味時,又一次亂了心,連推抵的力道也漸漸轉弱了,「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想再忍了。」他的指尖輕劃過她尖而小的下巴,來到她柔白的頸子,隨著他指尖的遊走,崔敏的身子也起了止不住的戰僳。
「你……」她困難地嚥了下口水,「這樣根本不對……」
「我如果沒有做才是錯。」他魔魅逼人的眼專注地望著她,嘴角勾現的笑容更是令她渾身發熱。
然而,就在這時候,崔敏駭然發現他正一顆顆解著她的鈕扣。
「不……不能這樣……」她不停搖晃著小腦袋,而他的熱唇卻強勢印上她微露的雙乳。
「真香!」他伸長舌,火熱地勾勒那道凹痕。
這份酥麻與焚熱讓她的氣息愈來愈亂,不但頭昏腦脹還渾身無力。
瞧她一頭秀髮散亂在枕上,媚眼如絲地半瞇,盡露銷魂之色,還真是勾攝人心,讓他瘋狂的想攫取她的一切。
「別……」她的呼吸已不勻,飽滿的酥胸隨著吐息誘人的上下起伏著。
多爾夏的心漸漸熱了,再也克制不了的抽開她的肚兜,望著上頭粉嫩淡澤的蓓蕾,火辣的唇就這麼順勢落下,整個含住那蕊香郁。「啊!」她的神經倏然繃緊,跟著怒不可遏的叫道:「不可以……你這個大惡人……」
在他的愛撫下,她的嗓音愈來愈微弱,禁不住沉醉其中,閉上眼感受著,甚至逸出一聲聲愉悅的呻吟……當她聽見自己那近乎可恥的低吟,她猛然震住,再想起現在的情況,更令她心慌意亂老天,她怎麼可以任他戲辱她的身子?他到底在她身上施了什麼魔力「別……」她使出僅存的氣力,企圖逃離這深淵,卻力不從心。
為把持住最後的防線,她下意識舉起手欲賞他一個耳光一一可惜這次她失敗了,她纖細的手腕被多爾夏狠狠攫住,「人家說潑辣的女人都要防,看來是真的。」
「難道你要對一個沒有感情的女人做出那種事?」她企圖爭辯。
他黑眸轉濃,漠視她的苦澀,「男人並不在意感情。」
「你真的讓人厭惡,走開……」她的雙手被壓著,只好拚命踢動雙腿。
而他的吻再次落下,這回顯得粗暴又野蠻,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她握緊小拳頭,要自己別再沉迷在他激情的魔咒中,於是那雙腿踢得更用力了。
多爾夏雙眉微蹙,隨即用膝蓋壓住她一條腿,火熱的指尖徐徐來到她的腿窩處,隔著長裙輕輕揉弄著。
她驚愕的張大眼,身子有幾秒的僵滯,跟著直搖晃起小腦袋,「不……不要……」
但是他並不滿足的解開她的裙扣,大手鑽進底褲內……「啊……」不多久,她的嗓音已轉為酥人的嬌吟。
崔敏的小臉泛紅,下處突然有著濕潮氾濫,讓她羞臊不已。
「你好敏感。」他的目光轉為火熱,直盯著她徘紅的小臉。
「別……別說!」她有氣無力地扭動著身子,心跳劇烈得就要躍出喉嚨。
「就算我不說,你應該也很清楚才是。」他肆笑地看著她的反應。
「我一點都不清楚……」崔敏羞愧的推擠他堅硬的胸膛,「你是個大混蛋!」
「混蛋?」他挑起眉,「好,就如你所願,我今晚就做個徹底的大混蛋,讓你永遠記得我。」
多爾夏銜著抹弔詭的笑意,低頭叼住她的耳垂,輕輕嚼咬著。
崔敏的身子又變得酥軟,她無力地張嘴呻吟,想逃又逃不掉,而他修長的指尖直在她潮濕的秘處撩撥,令她泌出涔涔碎汗。
「你……你快放手……別欺人太甚!」在情慾的熱浪襲擊下,崔敏只覺得腦袋轟轟作響,眼前更像是炸開滿天星。
「我這是愛你,怎麼說是欺負你呢?」他肆笑著,隨即卷下她的長裙和底褲,讓她一雙腴白雙腿完全裸裎在他眼前。
雖然多爾夏想要多挑逗她一會兒,然而只要看著身下那具柔媚的胴體,這活色生香的畫面,已讓他欲熱難耐。
但他要忍,他要讓她在他身下投降才成。
「多爾夏,你會後悔的!」她脆弱的哭了。
「我對自己所做的事從不後悔。」他瞇起眸直望著她曼妙的身子,「尤其得到你比什麼都值得。」
「我不要一一」她氣虛地大叫。
「你還嘴硬,明明喜歡。」他放肆一笑,跟著焚熱的唇舌竟然沿著大腿內側慢慢往上。
這對崔敏而言無疑是種天大的折磨,這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對她,為什麼要讓她投入再也回不了頭的地獄裡「不、不、不可以……」
他徐徐抬頭,望著她胸前的紅莓隨著她的激喘而上下起伏,蕩出最迷人的弧度,令他想要她的慾念急速上升,掠奪的手法也變得更為邪惡。
「我要你!」
他輕喘著氣,瞇起眸看著她渙散的眼,想徹底的征服她。
多爾夏掀起長褂,解開自己的褲頭,將她的一雙玉腿環住他的腰,在她迷茫的眼神下直搗蜜泉一一她無意識地輕吟著,淚水緩緩滑下。
「疼嗎?」見她落了淚,他竟然出現不該有的遲疑。
「好痛!」這撕裂般的疼令崔敏流下淚水,而她更怕的是,今後再也收不回自己的心了。
「等會兒就不會太疼的。」他貼在她耳邊嘶啞地說著,吻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安撫著她不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