瑋凌一直企盼的星期六終於到了。
一早她便和蕭曄搭車回到位於彰化二林的老家。
到達了二林這個地方,瑋凌便對他做著介紹,「二林是盛產葡萄的地方,來到這裡四處都可見到葡萄園,到了產季不僅可以聞到葡萄香,還可以看見這裡的每個人都忙著將葡萄洗淨,裝在透明的壓克力桶中。」
「做什麼?」
「釀成葡萄酒呀!小時候我爸爸也曾在葡萄園工作過,我也會在那兒幫忙呢!」她對他舉舉手臂,「看,這麼結實的手臂,就是在那時候練出來的。」
他笑著捲起袖子,「有我結實嗎?」
「呵呵!」她用手指彈了彈,「這種體格,我爸最喜歡。」
「那我已迫不及待想見見他老人家了,你家在哪兒?」他四處看看,這附近果真有好多葡萄園呢!
她笑著拉著他的手步進旁邊的小路,然後右轉左拐的,終於到了目的地,「這裡就是了。」
蕭曄整整衣領,有點緊張的朝前走,突然看見一位五十來歲的男人就站在門口等著他們。
「伯父您好,我叫蕭曄,是瑋凌的男朋友。」他很率直的開口,「瑋凌說您愛喝茶,這是上好的春茶,請您收下。」
瑋凌頓時羞紅了臉,「你怎麼劈頭就這麼介紹?」
「人家這麼介紹有錯嗎?哪像你,說要帶個人回來,爸怎麼問都不肯明說。」瑋凌的父親江瑞源笑瞇瞇地接過禮物,眼睛不停望著蕭曄,「謝謝,你太客氣了,快……快進來坐。」
「謝謝伯父。」蕭曄點點頭,跟著步進屋裡。
「已經中午了,我簡單做了些小菜,一起吃午餐吧!」江瑞源直接將他們帶進俊面的小餐廳。
「爸,好香喔……我好想念你做的獅子頭。」看見這些菜,瑋凌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我去拿碗筷。」
接下來的用餐時間可說是既輕鬆又愜意,江瑞源一直觀察著蕭曄,感覺他非常有大將之風,對瑋凌也甚是體貼、對他更是敬重,於是對蕭曄的第一印象還真是很好。
「伯父,我剛剛進來時發現你外頭的拉門壞了,怎麼沒找人來修呢?」蕭曄突然問及此事。
「我們這種鄉下地方不會有壞人,門有沒有拉上都沒關係。」江瑞源搖搖頭,「況且這種小東西,還找不到人願意修呢!」
「爸,待會兒我幫你打電話找人來,工錢給高點,就會有人來了。」瑋凌可不希望老爸每天睡覺都這麼沒安全感。
「那用完餐後,我替您修修看可以嗎?」在契丹,很多東西都是木做的,幾乎每個男人都練就了一身好木工,那個拉門根本難不倒他。
「什麼?你……你會修?!」他很驚訝。
「就讓我試試看囉!」
「這……你來家裡作客,怎好讓你做苦工呢!」江瑞源很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
「爸,您就讓他試試嘛!」
於是在瑋凌的勸說下,江瑞源終於答應讓蕭曄修門,卻沒想到他還真的會修,非但會修,修好的新門更可說又結實又牢固,讓他滿意極了。
趁蕭曄在做最後收尾的工作時,江瑞源拉著瑋凌說:「這個蕭曄爸很喜歡,好好跟他相處。對了,你說他是學校的籃球隊教練是嗎?」
「呃……目前是。」她可不敢告訴老爸,他是個「古人」。
「那也很不錯,要珍惜呀!別跟人家亂要性子喔!」做爸爸的果然都是這麼的語重心長。
「人家才不會呢!」她保證她會努力守住這份情感、守住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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瑋凌本來打算在家裡過一夜的,卻沒想到老爸和附近的老鄰居們早約好隔天去爬山,為了不耽誤父親的睡眠時間,於是她在晚餐前就與蕭曄先行道別,返回台北去了。
到了台北時間還不算太晚,蕭曄突然提議道:「我們去淡水走走好不好?」
「你怎麼也想去淡水了?」
「踩水母車。」他對她眨眨眼。
「厚,這是人家的嗜好,怎麼被你學去了?」她逗趣一笑,「那麼走吧!」
這次則是由蕭曄買了票,兩人雙雙搭乘捷運前往淡水。瑋凌在一旁觀察,發現從頭到尾都是由他帶路……感覺他對這樣的世界與生活似乎愈來愈熟悉了,而她的一顆心也漸漸尋得安定。
此刻,他們站在捷運的最前端,享受著急速的快感,瑋凌望著他,「看你對現代生活愈來愈習慣,我真的很開心。」
「怎麼說?」他望著她。
「因為我怕你一直不習慣,就會想……呃,沒什麼。」她搖搖頭,不願再去想這個問題。
「瑋凌!」蕭曄眼眶微潤的緊抱住她,恨自己到現在還一直惦著大遼國的危機。
「怎麼了?」她抬頭疑惑地望著他複雜的表情。
他吸吸鼻子,輕輕一笑,「就快到了,記得等下我們要用力踩、拚命踩。」
瑋凌望著他的眸心,雖然看出他心底有著她所不知道的事,可她不敢多問,她真的不敢多問。
到了淡水,眼看時間已不早,他們趕緊往河岸邊跑了去,坐上期待已久的水母車。
「哇……好險喔!差點坐不到了。」她拍拍胸脯,開心笑說。
「是呀!真該感謝老天。」蕭曄趕緊坐好,幫著她拚命的踩,「時間不多了,我們來努力的踩吧!」
瑋凌咧開嘴開心的踩著,嘴裡大聲喊道:「不好的踩走,快樂的踩來……我要快樂、我要快樂……」
蕭曄看著她快樂的神情,也跟著笑了,他不停加快腳力、旋動雙腿,努力地讓水母船前進。
直到兩個人都累癱了,時間也剛好到了,瑋凌氣喘吁吁地說:「哇……真痛快,只是我已經動不了了,腿好麻。」
「那麼讓我抱你好了。」他笑著將瑋凌抱出水母船,兩人便在這幽靜的河邊慢慢散著步。
「今晚真美,星星好亮!」瑋凌抬頭,笑望著那片如黑絨鑲鑽股的星空。
「在契丹我似乎很少有時間看天上,不知道晚上的星空也會如此變化多端、璀璨奪目。」蕭曄細數著上頭的星星。
「是呀!當時你這麼忙,哪有時間看星星呢?」突然她眼睛一亮,「那個是牛郎織女星耶!」
「你認識星星?」他以前就聽說過有一些人懂得觀星術。
「呵!我們現在只要對星星多關心點,大多知道這些簡單的星星名稱,科學更是發達到有人上月亮去了呢!你信不信?」她看著他一臉驚疑的樣子。
「真的假的?」
「騙你做什麼。」她抿唇、一笑,「所以未來很多事都是不可預料的,不是嗎?」
說著,突然一道晚風襲來,讓她突然冷得縮了下脖子。
「這裡很冷,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蕭曄體貼的脫下外套為她披上,「再晚會連車都搭不上了。」
她看看表,「哇……怎麼這麼快就要十二點了!又得趕最後一班車了,快!」她拉著他趕緊奔向捷運站。
這趟淡水之旅,來得趕,去得也趕,感覺上雖然好匆忙,可是這一夜他們的歡笑聲也是最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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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曄和瑋凌好不容易回到住處,已近半夜一點,但兩人才剛坐下休息沒多久,電鈴聲居然響了!
「咦,會是誰?湘如或幸玉嗎?」瑋凌趕緊從沙發上站起,走到門邊將門打開,可是外面卻站著一位陌生男人。
「請問你找誰?」瑋凌疑惑地問。
「我找蕭教練。」
跟著走過來的蕭曄一見是林飛揚,立刻沉下臉,口氣發沉道:「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
「蕭曄,是學生來找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凶?」瑋凌將門拉開,「你好,快請進來坐,外面很冷呢!」
「謝謝。」他步進屋裡,仔細看著瑋凌,心中已明白就是她讓將軍舉棋不定。
蕭曄將他拉到客廳的一角,壓低嗓說:「你的意圖我已經很明白了,沒必要親自來一趟吧?」
「將軍——」
「別喊我將軍。」蕭曄阻止他。
端了飲料來到客廳的瑋凌發現他們像是起了爭執,於是慢慢步近他們,「蕭曄,你們在吵什麼?」
「呃……我們沒有吵架,只是在理論一些事。」蕭曄撞撞林飛揚的肩,「你說是不是?」
「對對,我跟教練在技術上有點意見。」林飛揚傻笑地點點頭。
「這種事總是難免,好好說就好了,像剛剛那樣有點嚇人。」她笑著將飲料放在桌上,「同學,喝點飲料吧!」
「謝謝。」林飛揚朝她點點頭,接著看看她又看看蕭曄,似乎暗示她的在場影響了他和蕭曄之間的談話。
「我先回房間,你們慢慢聊。」瑋凌走向房間,打開房門後她故意放慢速度,卻正好聽見林飛揚小聲地說了句,「將軍,對不起。」
將軍!瑋凌眸子一瞠,他為何要喊蕭曄將軍呢?
該不會……該不會那位同學也是從大遼國跑來的契丹人?一有這個想法,她的腦子就一陣暈眩,整顆心已亂得一塌糊塗。
蕭曄要回去了嗎?
他要離開她了嗎?
接下來,無論她如何努力貼在門板上偷聽,卻也只聽見兩人壓低嗓的模糊對話……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無力的坐在床畔,也不知道時間是怎麼流逝的,過了好久,連蕭曄進入房裡,正在神遊的瑋凌卻完全不知道。
「瑋凌……瑋凌……」他連續喊了兩聲,她才猛地一震。
「啊!蕭曄。」她瞠大眸子。
「你怎麼了?發呆得這麼嚴重!」他皺眉望著她。
「沒……那位同學他走了嗎?」
「對,他剛走。」
「你們在談些什麼?我都不能聽,好神秘喔!」她故意這麼問。
「還不是關於球隊的事。因為他是轉學生,所以比較囉唆。」蕭曄望著瑋凌的視線突然飄走,似乎有點言不由衷。
「他是轉學生?」
「對,前兩天才剛轉來的。」他點點頭。
「從哪兒轉來的?」瑋凌忍不住又問。
「怎麼了?問得這麼清楚?上次我是聽江明瀚提過,但我對其它大學不熟,聽聽也就忘了。」蕭曄聳肩一笑。
「這樣呀!好,你快去洗澡吧!洗完可以早點休息。」瑋凌趕緊超身,為他找來乾淨的衣服。
「你怎麼了?在想什麼?」蕭曄敏感的察覺到自從林飛揚來過之後,她似乎變得有點不一樣。
「我在想……明天星期天,我們要去哪兒。」她笑著問道。
「明天早上我可以陪你,但下午要練球。不過如果你有想去的地方,我可以跟他們改時間——」
「不用,幹嘛為了我改時間,你現在是代班教練,可不能偷懶,還是要和以前一樣才對嘛!」她趕緊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你快去洗澡吧!我再想想明天去哪兒好。」
「好,那我先去洗,你慢慢想。」蕭曄親了下她的臉頰後,便從她手中拿過衣服到浴室梳洗。
瑋凌一個人待在房裡,不禁想著明天的事……或許明天她該找剛剛那位轉學生好好談談,否則她的心會一直提著,永遠都放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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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早上,瑋凌如同以往帶著蕭曄去綠園道跳上風舞。
突然他對她說:「那本《天龍八部》我看了。」
「哦!」她亮著眼,笑問道;「感覺怎麼樣?」
「我被唬了。」他輕點了下她的鼻尖,「你喲~~居然拿一個不存在的人戲弄我,我還真被你給騙了。」
「是你愛吃醋,怪誰呢?」她噘著小嘴說。
「沒錯,我是吃醋。」他瞇起眸,勾起一絲謔笑,「你呢?你會為我吃醋嗎?」
「我吃醋有什麼用,你人高馬大,我說你一句,你不高興揍我怎麼辦?」她故意逗他,「嗯……看來找個契丹男人似乎不太安全。」
「咦,你這是什麼意思?」他認真地看著她。
「換個斯文一點的男朋友似乎比較好,像王海你說怎麼樣?」瑋凌故意逗他,其實她想知道的是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究竟有多少。
「王海!」他臉色一變,「現在他還來糾纏著你嗎?」
「什麼糾纏?我們是同班同學耶!」她對他眨眼一笑,「同學本來就要相親相愛,不是嗎?」
「相親相愛?」在他那年代,這句話只能用在兄弟姊妹問呢!
「嗯嗯。」她認真的點點頭。
「那你愛他嗎?」瞧他一副緊繃的模樣,瑋凌直偷笑在心底。
她伸手撫著他僵直的臉龐,微微一笑,「傻瓜,你真的在為我吃醋耶!」
「你!」他眉心微蹙。
「我喜歡王海,但那只限於友情,而你呢?真的可以因為愛我而捨棄一切嗎?」瑋凌的指仍在他臉上輕撫,然後慢慢放了下來。
「當然,你怎麼這麼問?」他感覺她今天好像不太對勁,難不成是因為昨晚林飛揚來找他的關係?
「因為我總覺得我們的緣分似乎不如我們想像的那麼深。」她苦澀一笑,「聽過一句話,情深緣淺嗎?」
「瑋凌!」他攀住她的肩,「不准你說這種話。」
「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你幹嘛這麼激動?」她震驚地望著他。
「我們有情有緣,而且都很深,你別再亂想了。」蕭曄重吐口氣,「現在先去吃點東西,等下午去學校練完球,我再帶你到處走走、散散心。」
「怎麼了,把我當成怨婦喔!我才沒那麼多抱怨哩!」瑋凌可愛地噘起小嘴。
「我不管,現在就走吧!」
在他的強拉下,儘管瑋凌沒胃口,他們還是一起去吃了簡餐,之後便到學校等著籃球隊的同學到來。
兩點半整,他們全部到齊,蕭曄很欣慰地說:「大家的時間觀念愈來愈好了,相信以後一定會是最佳的一支隊伍。」
大家都面帶微笑,似乎也有同感。
「那麼在比賽之前,我們先來玩十分鐘籃球,暖身一下。」說著,蕭曄便手拿籃球,和學生們在場上嬉鬧了起來。
瑋凌坐在操場邊上看著蕭曄玩球的英姿,唇畔不禁綻出笑容。
練過武功的人就是不一樣,才不過幾天他已能將籃球玩弄在股掌之間,那花式玩法更經常引來同學們的滿堂彩。
可是,當她看見林飛揚不時望著她,似乎也有話想對她說的神情,她心底的壓力就變得好重。
有一瞬間,她甚至想逃避,不想再問他關於蕭曄的事,但她知道儘管她真能逃避一時,但她的心永遠也逃不過這個疑問。
於是在中場休息時,她故意對蕭曄說:「我好渴,去幫我買點喝的好不好?我要礦泉水。」
「好,我去去馬上回來。」蕭曄不放心地看著林飛揚,暗示他別趁他不在的時候亂說話。
直見他離開後,林飛揚果真沒有去找瑋凌,倒是瑋凌主動找上了他,「你好,昨晚我們見過面。」
「我知道。」林飛揚對她點點頭。
「我……我想知道昨晚你們聊些什麼,雖然我這麼問很冒昧,但如果可以的話,我……」瑋凌說得支支吾吾,因為心亂,她真不知如何表達。
「我懂你的意思,可是教練心中已經有了決定,我也不想再提了。」林飛揚搖搖頭。
「已決定什麼?拜託你告訴我好不好?」聽他這麼說,瑋凌更心急了。
林飛揚歎口氣,看看蕭曄離去的方向,「這可是你問我的,那我就告訴你,我是蕭曄在契丹時的愛駒飛揚,轉化為人來這裡找大王,這趟來是希望他能回去救可汗、救大遼……」
他慢慢將來此的目的告訴瑋凌,「但是將軍說什麼都不願意離開你。」
「什麼?你是他在契丹的坐騎?」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沒錯。」他點點頭。
「老天!」瑋凌臉色瞬轉蒼白,「那如果他不回去呢?」
「可汗會死,叛變之人將會繼位,這絕對不是百姓們的福氣,而是場災難。」林飛揚重重歎了口氣。
「怎麼會這樣?」她內心糾結著,情感頓時戰勝理智,「可是我不管,我不要讓他走,既然你剛剛說不再提了,那我求你,真的就別再提了。」
「江小姐你沒事吧?」林飛揚擔心地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好,我不會再提了,你別太激動。」
「沒事。」她拭拭淚,「蕭曄就快回來了,別讓他知道,嗯?」
「好的。」」
「那我離開一下,如果他來了,跟他說我去一下洗手間。」說完,瑋凌便朝教學大樓的方向疾奔而去。
就在這時候蕭曄拿了兩罐飲料回來了,卻四處沒看到瑋凌。
「你在找她?她說她要去洗手間。」林飛揚上前說道。
「你怎麼知道?」蕭曄懷疑地望著他。
「因為剛剛我在場邊休息,所以她只能交代我。」
蕭曄望著林飛揚,可以看出他眼底尚有對他的懇求,只是他不再開口了。
趕緊回開眼,蕭曄看看表後便走到學生面前吹了口哨,這時廝殺的兩方人馬都停了下來。
他看看成績,「沒想到都拿鴨蛋?這該說是好,也該說是壞。好是因為你們都沒讓對方得分,壞是你們一樣不能突破得分,下次我們可以找其它學校來個友誼賽,那樣應該比較可以看出缺失。」
「是的教練。」大家異口同聲道。
「那麼今天上課到此為止,下課。」蕭曄說完便朝教學大樓奔去。同時間瑋凌也已整理好思緒朝他定了來。
「蕭曄,你好了?」她開心笑問。
「對,你要的飲料。」蕭曄將飲料遞給她,「沒想到學校福利社這麼遠。」
「你是在跟我抱怨嗎?難得要你幫我買飲料耶!」打開礦泉水,她喝了口,「哇……好舒服。」
將剩下的一半遞給他,「你一定也渴了,這些給你喝。」
瑋凌望著他灌著礦泉水的帥氣模樣,心口瞬疼,眼眶也不禁微潤了,「蕭曄,我有話要對你說。」
「什麼事?」
「你代班的時間剩下不到半個月,所以我想,等教練回來,我們可以開一家武術館好不好?」她怕他無聊,因為無聊便很容易想起過去、想念家鄉。
「這要花很多錢。」他搖搖頭,「我可以找別的事做。」
「沒關係,這兩年我存了點錢,本來想為以後的留學做準備,不過沒關係,如果這些錢不夠,我們可以再向我爸借。」她急促地說。
「瑋凌!」他瞇起眸,「你怎麼了?」
「我……」她難受的揉揉太陽穴。
「你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看看?」他專注地看著她。
「不用,我只想回去休息。」想做個自私的人為什麼這麼難?想留住他,又怕他難過,她真的好痛苦。
「好,我送你回去。」蕭曄看著她這副模樣,心底已覺得疑惑,但他並沒多問,只能陪她回去,讓她好好睡一覺,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