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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有了翹楚!
不然,他不會下去救她。
她知他清楚自己武功,但下面是深不見底的樹淵。
拒她知生死,他卻不知。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仍要下去救翹楚。
沈清苓咬緊牙,
瓞那個女人從他們身邊墜下那一刻,他說,苓,上去等我。
他隨即向崖上示警,說方主簿在這裡。
那一剎,她看到他眼裡的深沉和強硬。
她心頭一震,他知道他自己此時的神色嗎?
她知道,他喜歡她,其中一點,是她懂進退。
即使她知道自己不會死,她也不能再隨他而去,她若隨他去,他必定會捨翹楚而救她,
他會的,一定會。
她不能讓翹楚就這樣死了。
若翹楚死在這裡,他這一輩子心裡只怕都有這個北地夷女。
因為,表面乍看,翹楚是為他們二人的放手。
這是上天對她從崖頂躍下那一瞬的遲疑的懲罰,若她能少一分遲疑,那末,他對她的愛,會不會多一分堅定?
在一個內侍過來扶她起來的時候,她竟差點將對方狠狠推開,她在僕人的攙扶下慢慢站起來,她蹙眉走向太子,眼梢淡淡看著身負繩索整批整批下去的禁軍,心裡用盡力氣思量,若翹楚不死回來,她……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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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親,那個男人必定不會冒那個險。
在馬車懸空之前,他和夏海冰便出來了罷。
要讓別人無法察覺,方法其實很簡單。
只要事在馬車車廂裡開個前門或側門,在馬車預備懸空之前,換上禁軍服飾,然後悄悄出去,混進禁軍裡,激~斗中,又不是從馬車後門走出的,誰能留意到?
也許,他什麼都算到了。
唯一沒有算到的是翹楚會放手。
兩次放手。
……
有些艱難地將她的臉勾過來,看著她昏厥沉睡的容顏,
竟似平靜寧謐。
上官驚鴻心裡突然痛恨起來:
呵,翹楚,第一次,你既敢放手,第二次,你的膽子便該再大一些,不該畏罪鬆手。
你怕我回去以後會懲罰你是不是?
你想以死來逃脫?
我不准你死,你便不能死。
你睡得這麼好,是以為自己已經逃離了我嗎?
你休想!
休想!
心情一激~蕩,背脊的傷口登時如火燒,他咬牙低笑,痛著,卻猶自忍痛,將雙唇覆上她的唇,狠狠吸吮著。
眼梢角光,能清晰瞥見旁邊那池潭水映著他的模樣,鐵面在沉入這個冰冷的深潭的時候,便不知道跌到哪裡去了。
他的樣子此刻像個惡鬼。
一頭長髮瀑著沉沉的水貼在額頭、鬢角,浴在肩上,眉峰緊皺成川,眼光凶戾,面目竟是一派猙獰。
水中波光粼粼,每個剪影不成方圓,無法完整,卻清清楚楚照著他們緊貼的身軀。
他坐在地上,倚在一塊硬巖上,將她抱坐在他的兩腿之間,吻咬,噬吞著她……他甚至不顧舌破血流,將舌挑開她緊合的牙關,去舐吸著她嘴裡的味道。
殘忍卻又享受地享用著他的佳味。
他微微粗喘著,很感覺到她有些急促的呼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