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來將你供養(1)
「翹楚,我哪些是假裝,哪些不是假裝,你很清楚。」
黑暗中,上官驚鴻的聲音低沉沙啞,你認為這是羞~辱嗎?我不知道我以前有沒有羞~辱過人,但若是現在的我,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訴你,我若要羞~辱誰,絕對會讓他生不如死。」
翹楚就坐在上官驚鴻的大腿上,她腿根下便是他的昂藏……
可他說「哪些不是假裝」,是,她確實知道,但這時聽他說「生不如死」,她卻不由得自嘲一笑,他難道不知,她現在當真是生不如死麼?
翹眉是他的嫂嫂,即使他沒有了記憶,但那是別的女人,在醫廬簡單的日夜,在他向她求親以後,她竊以為,他們……
為了翹眉,他將她留下,自己一聲不響離開。即使翹眉真病了,他的焦灼程度也過了。
是這便罷了,他怎麼能夠在碰了別人之後再來抱她?
這和在睿王府是不同的!那時,他不愛她!
她真傻,他到底是縱情的。
「上官驚鴻,你便是個紈褲子弟,聲色犬馬,只會玩女人!」她不禁低低笑罵出聲。
上官驚鴻大手將她兩肩緊按壓著,冷笑道:「紈褲子弟?你不是說我是長工嗎,我再紈褲,也只對你一個人如此!」
他的手指在她肩上用力蜷曲起來,合上,爾後又慢慢張開,將她兩肩扣得生疼。黑暗裡,她聽到他牙齒格格作響的聲音。
這樣的理直氣壯,那他和翹眉在園子裡的親密算什麼!翹楚輕笑著,卻如他一般緊咬著牙,突然只想不顧一切,不管門口有沒有人,拋棄所有尊嚴,像個妒~婦一樣質問他翹眉的事。
牙咬了放,放了咬,出口的話卻變成了他般,「睡吧。我答應過今晚和你一起睡,我既然遵守自己許下的承諾,你也該遵守你的,你答應過,不對我做那種事。我有過男人了,我只愛那個男人,只會和他做那種事,你懂了嗎?
她想,若她雙手不是被他緊握著壓在腿下,不能動彈,她必定要摀住本已麻漠卻又復疼痛的心口,好讓自己不像現在的狼狽,要喘著氣才能將話說完。她本想按原來設想的一樣,再見他便即和他提出離開的事,但現在她便如失去所有理智一樣,只想讓他離開,她不想看到他!
對面,上官驚鴻卻一直沒有吱聲,甚至連握在她肩膀上的手,也漸漸變得輕起來,彷彿一瞬被抽走所有溫度,他的手心也由原來的灼熱一下變涼。
「嗯,果是只有我自作多情,你的身子早給過別的男人!只是,翹楚,你若真如此愛那個男人,那天你便不該主動吻我!」
隨著男人粗嘎帶笑的話語,她被猛力推開,頭身磕到床~板上,那甚劇的痛苦,翹楚知道必已頭破血流,她也不作聲,只是慢慢撐起身子,房裡漆黑,卻仍隱約可見上官驚鴻已下~床穿靴,但他並未如她所想,逕直出去,反站在床~邊,冷冷盯著她。
她同樣冷冷迎上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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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彼此痛恨吧。翹楚心裡清楚,自己離瘋不遠了。本來,在說那些話之前,她便知道有什麼後果,她卻說了……
突然,上官驚鴻側身將桌上的油燈捻亮。
翹楚有些不適應驟然的光亮,咬牙道:「你還在這裡做什麼?」
上官驚鴻眉峰一挑,扯過一抹嘲諷,「走,我自是會走。別人穿過的舊鞋我沒興趣,我只是要讓自己看清楚你的模樣,記清什麼叫水~性楊花。記清了,以後才不會再錯。」
他說著拿起油燈,緊緊握了,心裡只想笑,水~性楊花……在說那幾個字的時候,他居然還在遲疑。
他雖喪失記憶,卻不喜求人,這兩日來,他卻低聲下氣的去和她相處,不過是想和她在一起。
到現在,他才算終於明白她要的是什麼……一個猶如長工似的男人。
而她,卻早已將身子給了別的男人。
他不知道,她和她口中的男人之間是怎麼回事,但那個人必定不甚愛她,否則,她怎麼會跟他在一起。
然而,她終究只把他當做是一根浮木,吻他,便權當做一點施捨。
誰不愛傾城?
他卻愚蠢到在那美麗的女子對自己示好、自己也心猿意馬的時候,只是撫著她嬌美的臉龐,讓自己冷靜下來。
本來,男人三妻四妾份屬正常,何妨輕佻。
可是,當他正準備告辭離去,若雪告訴他,她已被接進來、靈後已分別給他們安排了房間的時候,他便即刻返回宮殿。
先回五樓自己的房間沐過浴,仔細刮了下頜青茬,換上房間裡準備好的乾淨的衣袍,才敢過來找她,只怕她嫌他一身血腥之氣和藥味。
身上那件混有粘稠血跡的藏青長袍,一直來不及換下,這兩天,他的心思何嘗在過自己身上?
他背傷未癒,背脊沾了水,頓時痛的什麼似的。
舊衣上有幾隻小瓷瓶,他很便揀出其中一瓶,他雖沒了記憶,但醫術未失,他知道那是止痛的好藥,卻有催情成份。
本不想服藥,但怕抱著她睡的時候,會因疼痛難眠將她吵醒。
若不和她睡,他又不願,畢竟機會難求,這一次過後,下次要再和她同~床共枕便難了,哪怕,只是簡單的同~床共枕。
遂將一顆藥碾碎,服下五分之一的粉末。
那輕微的份量,在碰抱住她的時候,卻全部變了樣……
他一再抑制自己,終於還是忍不住去碰她,想吻吻她解解肚腹裡燃燒的火焰。
哪知道,最初心疼她的藥,最後卻成為知道她心裡話的毒。
若非適時下~床,剛才聽罷她的話,他腦裡唯一的念頭便是將手圈上她的脖頸,然後,收緊……
那一刻,彷彿有股千針萬刺般的疼痛將他緊緊纏住,讓他要透不過氣來,他只想殺了她!
可惜,他終究下不了手,哪怕她不過只是一個被男人玩過的女人。
早有人碰了她,和她做過那種事。她眼裡的對他的鄙~夷和恨意,他知道她並非捏造,不是說笑。
他咬牙想著,那種被火光暫時壓下、如蛇信般冰冷的痛苦卻再次湧上胃腹,澆得他幾乎無法站穩,心口像被什麼東西猛地就撕扯下一塊皮肉,痛得他想將她掐死,讓她和他同疼……然而,他腳下如生根了一般,紋絲不能動,像個傻子一樣站在她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