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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若雪,又想起她人們嘲弄的目光,其中不少一部份來於她臉上的傷疤,現下的她是醜女。
    但她很就被身上陣陣摩擦之感驚醒。
    上官驚鴻的手在她身上上下滑動著,滑過胸~前腹下,毯子薄,他的手所到之處,無一不引起她的微微的顫抖。
    她一驚,已拔高了聲音,「我……自己來。」
    可上官驚鴻慢慢撤了手,她臉上熱著,抬頭便碰上他幽深黝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她的身子看,她頓時羞惱,瞪了他一眼。
    他方輕咳一聲,「換身衣裳,好了喚我,我進來給你燒點熱水,讓你泡泡身子。」
    他說著有握了握手,些艱難地轉過身,向屋門走去,一步一步,走的很慢。
    是翹楚看著他微微彎曲的身子,聽著屋外下得倉倉惶惶的雨聲,像珠子打在盤子的響,心裡竟微微一酸,終於還是嘴~賤的將他喊住,「就留在屋裡罷。」
    上官驚鴻當即返過身來,深深看著她,翹楚有絲後悔,側開頭道:「我換衣服,你背過身去。」
    「嗯。」
    他應著,聲音乾脆卻又奇異的有絲沙啞。
    換洗的衣服折疊著放在榻裡側,翹楚趕緊去拿,飛地將身上的濕衣連著內衣褒褲全部褪下來……她就坐在榻邊,突然足下傳來些輕癢,她一怔,見卻是獸~王用濕透的頭顱蹭她的腿,似乎在怨艾它沒她幸運有人侍候。
    她渾身赤~裸,對方雖是獸~,她還是有絲不習慣,輕輕蹬了獸~王肚子一下,嗔道:「一邊耍去。」
    獸~王呼哧叫了出來,有幾分洋洋得意的意味,只是尚未得意過來,前方,上官驚鴻驀地轉過來,一指藥房的方向,目光甚厲,「進去!」
    獸~王被恫得退了一步,尾巴一甩,逃也似地向藥房走了進去。
    翹楚看著獸~王,覺得好笑,很怔呆在原地。
    她身上此時什麼都沒穿,甚至繡鞋也褪了,光著腳掌踩在地上,正一絲不掛站在他面前,站在上官驚鴻面前。
    她登時滿臉熱得像火燒,剛說得句「轉過去」,卻見上官驚鴻的注意力早已從獸~王身上移到她身上,直直緊緊的盯著她看,眸光明明暗極,卻又燃著火苗。
    她心頭怦跳,心裡的弦的繃的緊緊的,也瞬間有了個認知,上官驚鴻不會聽她的。
    果然,她還在怔怔的,不知所措的想著的時候,他已向她壓了過來,她的手剛撈衣尾,他的手已將衣服扯過,扔掉。
    她被他整個壓到榻上,他堅硬如鐵、滾燙的身子抵在她不著存縷的身子上面,在他一手罩上她一側的胸~ru的時候,他低頭去吻她的耳垂,剛一碰上便將肉珠勾起銜住了,用力吮吸起來,她的身子登時被激起一層顫慄。
    她又慌又亂,想去推他,他卻將她壓的更緊,她的手被他壓在胸~膛之下,他含著她的耳骨,聲音模糊卻又堅決無比,散落在她的耳朵裡,要她聽好,記住。
    「楚楚,我知道,你恨以前的我,但那是以前的我,現在的我只對你好,你要我怎樣都行,但是,要我放了你,不碰你,那絕不可能。我本來想,等你願意了再碰你,可我等不了了,我現在就想要你。」
    「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如果我不願意,你就要對我……」
    翹楚躲避著頸項男人的吻吸,艱難地反覆側著頭,一側ru~頭已被他捻弄得挺拔起來,她咬緊牙,不讓呻吟逸出來,他一手從自己身下抓起她兩手,拉高了,輕壓在枕上,另一隻手繼續攻擊另一邊的嫩珠……
    不知道是不是過了這些天的山居日子,平靜悠和,雖然她有意不和他多說話,他也隨著她而沉靜,一門之隔,她卻有種相依為命的感覺,這段時間,她其實不是沒有一絲樂的。
    所以,現在的抵抗竟也不如在營帳內時的激~烈嗎?
    她剛才想說的是,「如果我不願意,你也要對我施~暴嗎」,只是卻被他極之迫切卻又近乎溫柔的動作緩了緩,不同於與的往哪一次,此刻他待她是溫柔的,這時,她咬了咬牙,把剛才的話完整說了出來。
    卻聽得上官驚鴻突然從她脖頸裡抬起頭來,氣息微粗卻又有些自嘲的淡漠,他吻上她的嘴,唇抵在她唇上,「碰不碰是我的事,但允不允在你。」
    他說著,竟出乎意料的從她身上下了來,倚著榻背,只復將她重抱進懷裡,將頭埋在她肩上。
    翹楚驀然怔住,她沒想到他會這樣,凌亂中,她拿他的話反駁他,「你說只對我好,你卻吻了翹眉……」
    「那天,我是恨你。」
    上官驚鴻微微沉聲說著,又自嘲一笑,「我一直待她友善,是因為我總覺得她身上有和你相若的地方,也許因為她是你姐姐罷。」
    翹楚一震,
    上官驚鴻說著微有些咬牙,復又吻住她的唇,當他剛平靜下來的氣息又開始急促起來的時候,他緊緊握了握手,卻終究無法抑制的伸手往她身子深處探去,翹楚竟沒有制止,不知忘了還是其他……
    ……
    陽光從透過簾帳灑進,這是夕陽的光照,翹楚從一個人的懷裡悠悠醒轉過來,就像做了個漫長的夢,撫住微眩的額頭,車窗外是無數馬車行走的聲音,卻驀然對上低頭看她的一雙眼睛,這人臉上帶著鐵面。
    她背脊打了個激靈,想起,距離夢裡最後那個情景,已經有八天。
    第七天的時候又是一個月圓夜,他們將獸~王帶出天神村,狐王一身紅衣在紅字藍印碑前安靜站立著。
    她跪下,給狐王叩了三個頭,輕輕喚了狐王一句婆婆,謝謝救命之恩。
    狐王一怔,突然,她旁邊的上官驚鴻也一掀衣擺跪下,在她和狐王驚訝下,做了相同的事情。
    上官驚鴻說,狐主,那是晚輩當日欠你的,謝謝你救了我的妻子。
    狐王看了二人一眼,沒說什麼,領著依依不捨的獸~王離去。
    翹楚莫名的鼻子一酸,總感覺狐王其實是很孤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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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這個魅族族主背後低喊道,婆婆,可以的話,月圓夜莫要再到這邊來了,放了他們,也放了你自己。
    狐王腳步頓了頓,卻沒有說什麼,領著獸~王消失在另一端的森林裡。
    那邊又是一個天地。
    呂宋一直沒有再回天神村,他們並沒有管若雪等人,靜靜離了谷。
    猶記寒潭岸邊,無數軍士驚愕地看著從潭底走出的男女。
    二人均以布巾遮面。
    上官驚鴻淡淡說,告訴皇上,睿王和睿王妃在這裡。
    聽那語氣,她始知,記憶沒有了,有些人還是有些人,天生的一種人。
    有禁軍去報,
    蒼鬱的林木中,皇帝率眾走來。
    她突然掙脫他的手,悄悄讓開。郎霖鈴從人群裡奔出,過來緊緊抱住上官驚鴻,上官驚鴻一拍這正妃的肩臂,眼梢朝她一瞥,便鬆了郎霖鈴向皇帝下跪行禮。
    她忙隨他行跪禮。皇帝身旁,太子輕聲道,八弟平安歸來便好。
    沈清苓眉目之間有些憔悴,又若有所思。
    皇帝卻很是激動,連連抱了上官驚鴻數次。問起可在附近見過翹眉沒有。
    上官驚鴻只說沒有。
    ……
    「再睡一下罷,到朝歌我叫醒你……」
    「若我醒不來怎麼辦?」
    「我抱你下車便好。」
    「驚鴻,你不過是不記得罷了,有很多人都不會高興你這麼做的……」
    翹楚說著,又慢慢合上眼睛,意識漸漸開始模糊,她摸索著伸手到男人的臉上,男人將她抱緊,好脾氣的只是任她摸索,翹楚摸到緞帶,用力扯斷了,將鐵面摘下,扔到地上。
    睿王從此不再需要這個鐵面了。
《非我傾城:王爺要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