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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其實也不想作這個邀請,只是對他的性~情,她自問還算清楚。若讓他這麼饒過宗璞和碧水,他可能會饒,背地裡卻指不定有什麼動作,惟有人盯人才能放心。
    則宗璞等人惹不起他,至少能躲過。
    上官驚鴻本一直盯著她,神色極是小心翼翼,這時眸光擦亮,他嘴角開始彌出笑意,點點頭,往前一伸手便將她橫抱起來,將臉往她臉上貼了貼,「我本來就是要去陪你的,只是處理一下這邊的事情。」
    翹楚也不矯情什麼了,疼症雖已暫時壓下,但她身子疲乏,有人抱著也不錯。
    上官驚鴻看向寧王,「五哥,碧水的事你處理一下。」
    渴寧王點頭,明顯鬆了口氣。
    他又瞥了宗璞一眼,宗璞躬身,一禮謝罪。
    他輕聲道:「若你不是我朋友。」
    「我明白,我知你當我是朋友,否則沒必要這麼做。」
    「沒有下次。」他抱著她往門口走去。
    「爺,你要怎麼處置奴婢?奴婢雖有錯,也是愛你啊。你就那麼愛翹楚,多年情份都不念嗎?你就不能饒奴婢一回嗎?」
    接「翹楚,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
    背後碧水哭泣嘶喊的聲音傳來。
    翹楚心笑,倒是時移世易,若是從前,碧水怕得是詛咒沈清苓了。但這也不過是霧裡花,碧水,你看不清,我也不知道,即便連上官驚鴻自己也不清楚他心裡真正愛的是誰罷。
    寧王喝斥,碧水猶自罵著,上官驚鴻本置若罔聞,聽到詛咒一句,臉色一變,側頭看去,眼底一片寒意。
    眾人臉色也變了,碧水半身血污,本肆意罵著,這時遭他一看,也自驚住,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卻住了嘴。
    碧水沒能理解上官驚鴻剛才的意思,翹楚卻是明白,道:「你既決定交給寧王處置,活罪我不知,但這死罪我知道你是打算恕她了,何必現在再來殺她。」
    「你跑這一趟……我不殺她,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現在不行了。」
    「再饒她一回吧,畢竟是跟在你身邊多年的人了。」
    「我不在房外睡,可以嗎?」
    耳邊,他突然壓下的聲音讓翹楚有些愕然,想起天神村的情景來,尋思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
    上官驚鴻既得好消息,心裡反微微一沉,他不想再留,現在,他只想確定她。她對他的所有感覺和感情。
    遂道:「五哥,將她送出朝歌,派人看著,永不可再踏進這裡一步。若她回來,我必定殺了她。」
    碧水不啻一次擅自行事,但這次責任多在宗璞身上,再者,因為她是上官驚鴻的通房丫頭,上官驚鴻彼時深愛沈清苓,考慮到碧水會因嫉~妒而做出妨害之事,很多事情都沒有讓她介入,眾人都是心知肚明的。當然,上官驚鴻維和功夫一流,在碧水看來,也不過是上官驚鴻心疼她,沒讓她習武,也不願意她涉入到危險中罷了。甚至對於那位黑袍女子,她也想,上官驚鴻不讓她知道,有顧全她感受之意。
    這時,碧水彷彿明白了過往種種,定定看著上官驚鴻和翹楚,腦袋一時空白,一時又想到底翹楚答應了上官驚鴻什麼。
    眾人倒是再次緊了又鬆了口氣,畢竟是多年情份,卻也與碧水想著同樣問題。
    翹楚突然想,碧水和他們這些的人牽涉就到此為止了吧。開始和結束之間,界線這樣不明顯。
    很多事情,在你從沒有想過它會開始的時候它已經開始了,正如她當日來到朝歌;而很多事情,在你從沒有意識到它會結束的時候就這樣突然結束了,就像碧水。
    她有些睏倦,微微閉上眼睛,上官驚鴻低頭親了親她,將她更抱緊了一些,闊步離去,背後,碧水的啜泣聲一下一下傳來。
    她打開眼睛,看到沈清苓冷冷笑著緊盯著她,眾人看她回望,出於儀禮,各自避開目光,但先前臉色卻不無凝重。
    她明白他們的想法。
    她似乎能影響上官驚鴻,而這並不是他們期許的!
    他是他們認定的帝王。
    一個帝王,可以寵一個女人,但最好不要愛上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不是他們的認可的人。
    雖然,她不認為,她和他之間是愛。
    *****
    「小,謝謝。」
    四周眾人待散,冬凝也正想離開,聽得背後聲音,淡淡道:「要謝你便謝翹姐姐吧。」
    宗璞聽她語氣淡漠,他和上官驚鴻多年朋友,事前雖知上官驚鴻犀利,未必便覺察不出這事,但不至於損了兩人情誼,畢竟翹楚和夏王之間,翹楚負了上官驚鴻,沒想到終是低估了翹楚在上官驚鴻心裡的份量,今晚幾乎和上官驚鴻反目,心情低下,這時冬凝又是這般,仍和他拗氣,他身上負傷頗重,心裡一躁,不想再管冬凝,卻又無法忍受,上前一把拉佐如燙刺。
    帳外還留著淡薄的燭火。
    他盯著她,眸光幽深炙熱,欲~語還休。
    這般俊美,像一個神,又這般深情。
    他的神色像個三十多歲有著深邃閱歷、卻不知為何又帶著苦澀不安、小心試探的沉著男子,可他臉上一處一處落了些青腫,又像個十五、六歲會和人幹架血氣方剛的少年。
    這樣面對面,他們的最後一晚……
《非我傾城:王爺要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