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要忙著陪皇土,也由於和皇上相處的時間很難得,因此楚騰雲一直沒時間我珍珠問密道裡的事。
約莫半個月啟後,皇上接到宮裡來信,必須提早回宮,在這同時,固定為上官舞蝶把脈的大夫也確定上官舞蝶懷孕了。
自上官舞蝶懷孕後,楚騰雲便沒再進上官舞蝶的房,
這天,楚騰雲起了個大早,找採了珍珠要問密道裡的事。
楚公子,您找我有事嗎?「
「珍珠,你家小姐的身體狀況還好吧?」
「還好。」
「有送補品過去嗎?」;
「有。」
沉吟了半晌後,楚騰雲才切人正題,他問:「珍珠,你家小姐是不是什麼事都會和你說?」
楚公子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啊?他該不會是知道她們要逃走的事了吧?
珍珠吶吶地回道:「是……是啊……」
「那她有沒有跟你撒謊過?」
珍珠一聽馬上為上官舞蝶抱不平,「楚公子,誰都知道我家小姐從來不撒謊,她惟一的缺點就是迷信了一點。」
「珍珠,那我和你家小姐在密道裡的事,她有跟你提過嗎?」
楚公子怎麼會突然問起這件事?
珍珠是覺得懷疑,:但還是得據實回答:「有、有啊!」
「你家小姐怎麼告訴你密道裡的事?」
珍珠注視著楚騰雲,反問道:「你想知道?」
楚騰雲點點頭。
「可是小姐不准我講。」
「為什麼不准你講?因為你家小姐也覺得自己的行為丟人?」哼!他還以為是自己誤會了上官舞蝶。
珍珠一聽氣得不得了,她今天非替小姐討回公道不可!
珍珠認真地看著他,「楚公子,我家小姐因為你身受重傷,所以得留在密道裡照顧你,她說你忽冷忽熱,冷到最後沒辦法,她只好用自己的身體幫你取暖,詎料你亂了性,平白玷污了我家小姐不說,還一醒來就說她不成體統!」
「她是這麼跟你說的?」
「我相信我家小姐!她想你救了我們的命,所以也不跟你計較,再加上你根本就當她是妓女,她也不想解釋了。」
「是我誤會你家小姐了?」
「你知道就好。」
「珍珠,告訴你家小姐,我並沒有當她是妓女。」
珍珠不敢置信的注視著楚騰雲。
楚騰雲看著她再度說道:「我真的沒當你家小姐是妓女,是我誤會她了,麻煩你替我告訴她。」
珍珠點點頭,福身退下。
珍珠才剛要離去,芙蓉公主剛好要進書房,珍珠一時好奇,便站在書房外偷聽。
「騰雲,我就要回宮準備和你成親了,我想在走之前,先把新房布-置好,好不好?」芙蓉公主喜滋滋地問道。
「隨便你。」楚騰雲淡淡地回道。
皇上說了,凡事先依著公主,免得她起疑鬧著不走。
「騰雲,我也想好了,等上官舞蝶生下孩子後,就把她送到我一個守邊關的表哥那裡做妾。」她只想把上官舞蝶送得愈遠愈好!
邊關?做妾?
珍珠一聽到這裡,沒有再往下聽,連忙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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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跌跌撞撞的進房,差點撞到上官舞蝶。
「珍珠,你跑這麼快做什麼?我肚子裡有孩子,要小心,不能撞到的。」這可是她的寶貝。
「小姐,我剛剛聽到…山」珍珠喘了口氣才繼續說道:「我剛剛聽到芙蓉公主說,要把你送到邊關給她表哥做妾。」
上官舞蝶一聽,完全愣住了。
「小姐,我看我們快走吧,邊關好遠、好遠,可能會永遠回不來。」她們原本就預定一懷孕就要走的。
「好,就今晚。」上官舞蝶的眸中閃著堅定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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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舞蝶她們主僕倆成功的逃出楚碧山莊,在距離楚碧山莊數十里處的一個村鎮落腳。
這個村鎮四周環山,相當隱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是什麼都有,客棧、布坊、酒樓、各式店舖……
之所以會選在這裡落腳,除了上官舞蝶害喜的情況很厲害,不宜繼續奔波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一一這裡也有個張天師。
這個張天師自稱他才是正宗張天師的嫡傳弟子,而他也跟其他道士不太一樣,他油嘴滑舌,不像道士倒像神棍,但他總能使鬱鬱寡歡的上官舞蝶破涕為笑,愁顏盡掃。
在這小鎮待了數月,上官舞蝶的肚子漸漸大起來了,她知道楚騰雲並沒有當她是妓女後,她便不再氣他,她還常常看著肚子就想到楚騰雲,想到傷心處,就會去找張天師,請他算算楚騰雲過得好不好。
「哎呀!大凶啊!」張天師屈指一算後直搖頭。
「天師,怎麼會大凶?」上官舞蝶著急問道:「他可是一莊之主,武功又高強,怎麼會大凶?」
「武功再怎麼高,也敵不過惡鬼凶煞啊!」
「惡鬼凶煞?惡鬼凶煞為什麼會找上他?」
「犯上惡鬼凶煞是沒理由的,有可能是他殺過的人回來索命。」
「一定是的!」
張天師隨便說個可能性,上官舞蝶立刻信以為真。
「他在奪回楚碧山莊時,死了不少人。」
張天師壓根兒沒聽過楚碧山莊,不過他一聽上官舞蝶這麼說,立刻見風轉舵地道:「難怪這些厲鬼比一般的還凶。」
「天師;,你一定要救救他!」
「救是可以救,不過……」
「你要多少錢?」
「這不是錢可以解決的。」
「那你要什麼?」上官舞蝶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有他的頭髮。」;
張天師搖了搖頭,「上官姑娘,這惡鬼難馴,每作法一次,就會減我十年壽命,不過我願意為姑娘盡力,只是我有一事相求。」;
「天師請說。」
「我乃天將轉世,而姑娘乃仙女投胎,你我上輩子曾有一段宿緣來了,你我在此相遇乃是注定的姑娘若願和我完成這段宿緣,好讓我可以重返神職,我就為姑娘作法。」
「真、真的嗎?」
「那些厲鬼若不制伏,只怕他活不過三十。」為了逼上官舞蝶答應,他還誇張的說道:「他現在應該已重病在床了!」
上官舞蝶一聽,連忙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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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真的相信那個張天師的話?」若非上官舞蝶是小姐,她是丫鬟,珍珠真想一拳打醒她。
「珍珠,我不能見死不救,他畢竟是我孩子的爹;再說,張天師說了,他會好好教導我的孩子。」
「教孩子?教孩子做什麼?將來也做道士嗎?」真是拿小姐沒轍,她怎麼這麼迷信!
「我當然不會讓我的孩子當道士,我要讓他去考狀元。」上官舞蝶滿心期盼地說。
「真是無可救藥!小姐,我絕對不相信楚公子快病死了,我看那個張天師挺像個神棍的,你不要被他騙了。」
「什麼神棍!人家可是天將轉世。珍珠,我已經答應他了,成親的日子也看好了,就在這月十五,天師他明晚就要為楚騰雲作法了。」.
「什麼!連成親的日子都看好了?小姐……」
「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上官舞蝶轉身進房。
珍珠知道只要有關天師說的話,一句勝過她千句萬句,她肯定是勸不動上官舞蝶的,可她又不能眼睜睜地看她嫁給一個神棍,她到底該怎麼辦?
有了!回去楚碧山莊,看看楚公子有沒有生病不就真相大白了?
楚碧山莊離這裡只有數十里,她若連夜趕路,應該可以在十五以前趕回來。
決定了之後,珍珠立刻從一個罐子裡掏一些銀兩,在留了張字條之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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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連夜出了小鎮,才剛繞過一座山,就被人架走了,她被架到一間客棧。
「喂!你們簡直是目無王法,居然敢當街擄人!她朝二名大漢大喊,由於心裡害怕,她想搬出楚碧山莊來遏止他們亂來,她繼續說道:」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家小主子的爹可是武林盟主楚騰雲……「
珍珠講不下去了,因為她看見楚騰雲走進房裡來了。
「珍珠。」楚騰雲叫了她一聲,算是跟她打招呼。
「楚、楚公子,你沒生病?,珍珠不知聽措的問道。
生病?是快被你家小姐搞出病了!說,她人在哪裡?你為什麼沒跟她在一起?孩子可有好好的在她肚子裡?「
楚騰雲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珍珠不知該怎麼回答。
「我……小姐……孩子……」
「說!」楚騰雲怒喝道。
珍珠被楚騰雲這麼一吼,嚇了一跳,可一想到她家小姐可能會被送到邊關做妾,她護主心切,膽子也大起來。
她鼓起勇氣看著楚騰雲。「我不會告訴你小姐在哪裡的,你們休想先搶她的孩子,再把她送去邊關做妾,你們找不到她的!」
楚騰雲一聽,知道其中的誤會大了,他命其他人暫時退下,想私下和珍珠好好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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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當天,上官舞蝶真的上了花轎,要嫁給張天師。
這花轎怎麼走了這麼久,還沒到張天師的道觀?
上官舞蝶坐在花轎內覺得有些納悶,喜帕、轎簾都掀不得,她根本不知道到哪裡了。
「珍珠,怎麼這麼久還沒到張天師的道觀?」她在花轎內問道。
「小姐,就快到了!」珍珠回道。
不一會兒後終於到了,待人廳拜堂之後,上官舞蝶就被送進了洞房。
進入洞房後沒多久,她聽見有腳步聲進房,這時候;會有人進房,自然是新郎。
從喜帕下,上官舞蝶見到了一雙大腳。
那個張天師不是個魁梧的男人,腳不該有這麼大?她正疑惑著,喜帕便被掀了去,她緩緩抬頭。
「楚、楚騰雲?怎麼會是你?」上官舞蝶猛然從床沿起身,想與他拉開距離。「我已經成親了,你不能把我送去邊關做妾!」
接著,她又緩緩走近他,伸手摸著他的額頭,「沒發燒,你沒生病?」
楚騰雲抓住她的手,「我好得很!要是真的生病,也是讓你給搞的。」
「不是我,張天師說是惡鬼。」
「上官舞蝶,你的頭腦能不能清楚一
點?可不可以不要再這麼迷信了?什麼天將投胎?我一掌就打得他牙落和血吞,我還派人燒了他的道觀,怎麼不見他施展任何法力阻止!「
「你……」上官舞蝶抽回她的手,「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他是我的夫婿,我們有段宿緣未了。」
「夫婿?看看你是跟誰成親?」楚騰雲伸手扣住她的下巴,讓她注視著他,「宿緣未了?你跟我才未了!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我們有太多事情牽扯不清,你難道忘了嗎?」
若非他跟珍珠談過,知道她會迷信不是沒有原因的,他真想剖開上官舞蝶的腦子洗一洗,看看她到底在想什麼,怎麼會如此迷信?
原來,她讓後娘賣進了妓院,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助她,且妓院那地方又現實得很,沒有一絲人情味,最後她只好將希望寄放在那遙不可及的神力上,天真地以為那些東西可以幫助她。
這次,她之所以會要嫁給神棍,也是在無法得知他的情況下才被騙的,他很感動她為自己做的犧牲,可他不會任由她繼續迷信下去。
上官舞蝶注視著他,委屈地說道:「我沒忘,我忘不了!楚騰雲,我不想再跟你有牽扯了。」
「不想?;」楚騰雲看進她的跟底反問。
「我是不敢想,你是一莊之主兼武林盟主,而我不過是個出身妓院的妓女,我們不該再有牽扯。」
「不想也沒辦法。」楚騰雲從懷裡掏出一張紅紙,放到她手上,「我們的八字我可是請諸葛孔明的第十八代弟子排的,你知道諸葛孔明吧?他絕對比張天師厲害。」楚騰雲隨便編了個理由。
他知道要改變上官舞蝶的迷信得要一段時間,所以為了先順著她,他才會想到用這招安撫她。
「諸葛孔明的第十八代弟子?我怎麼沒聽過?真的很厲害嗎?紅紙上寫了些什麼啊?」她邊說邊打開紅紙。
「當然厲害!普天之下,沒人敢說諸葛孔明不厲害。」
「天長地久、海枯石爛?」上官舞蝶念出紅紙上的字,「這什麼意思啊?」
楚騰雲將上官舞蝶輕輕摟進懷中,先聞聞他朝思暮想的味道,再親親她的唇。
「我們的八字排出來就是天長地久、海枯石爛,意思是指我們兩個人的心永遠不變,直至天長地久、海枯石爛。」
「真的嗎?」她感動地偎進他懷裡,突然想到,「那我算什麼?芙蓉公主會讓我當你的妾嗎?」
「不是妾,是妻子。」
「什麼?」;上官舞蝶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皇上不是賜婚了嗎?」
「皇上很尊重我,他知道我不喜歡芙蓉公主,也知道我愛的是你,他之所以說要賜婚,是要把芙蓉公主給騙回宮。」
聽到這裡,上官舞蝶理當高興,可是她卻憂心地說道:「我怕我這江南第一名妓會損了你的名聲。」
你敢不相信八字?「楚騰雲拿回她手上的紅紙,作勢要撕掉。
見狀,上官舞蝶連忙又搶了回來,揣人懷中,「我相信,我當然相信!」
「那可以喝交杯酒了吧?」
「嗯。」上官舞蝶點點頭。
走至桌邊,兩人手勾手喝下交杯酒,隨即上床。
「相公,端午節又要到了,你帶我去找諸葛孔明好不好?我要跟他求個艾草掛在楚碧山莊。」
楚騰雲一聽臉綠了,他去哪裡變出個諸葛孔明給她?
他心念一轉,邊扯開她的衣裳邊說:「我忘了告訴你,諸葛孔明有說,我就是你的艾草。」
楚騰雲怕她還有一堆問題要問,趕緊覆上她的唇,先洞房再說。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