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耀東看著因生氣而臉色難看的齊少白,說道:「光寅是我一個朋友的兒子,他和玫瑰的情況就和你跟玫瑰一樣,都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不同的是,玫瑰喜歡你,而他喜歡玫瑰。」
「爸,我不會和玫瑰離婚的。」齊少白說道。
應耀東沒針對他說的做出響應,逕自說道:「當初我要你娶玫瑰時,曾要你注意她們婆媳之間的問題,怕的就是你母親對玫瑰曾經無禮的事尚未釋懷。」
「那件事我直到今天才知情,如果我早知道,我一定會居中調解的,可沒人告訴我。」
「玫瑰早忘了那件事,也是我提起她才想起的。至於我沒告訴你,是因為我知道你母親個性好強,她應該不會告訴你,那我自然不該多說。」
「爸,玫瑰差點遭受性侵害的事,我會跟我母親問清楚的,我也會清楚的告訴她,我要讓玫瑰回家。」
「少白,不用覺得對不起玫瑰,或是要補償她什麼,簽了離婚證書,讓一切回歸到原本的軌道。」
「爸,我不會和玫瑰離婚的。」齊少白再度說道。
應耀東依舊沒針對他說的做出響應。「我發現玫瑰長大了,她不但改了脾氣,也懂得體諒人。」
他頓了下,繼續說道:「我沒想到她竟會講那句『她自己種的因,自己去承擔那個果』的話,你說,她是不是長大了?」
齊少白點點頭,「她是長大了不少。」
「她不但長大了,也懂得換個角度思考問題。你知道玫瑰為何要讓你繼續使用銀行百分之四十的決策權嗎?」
「為什麼?」
「有兩個理由,一個是我這次手術順利成功,她更加確定自己想要的是怎樣的生活。另一個是她想彌補你,她說她不該擾亂你們原本的生活。」
應耀東身上的腫瘤由於靠近心臟,醫生不敢動刀切除它,只能任由腫瘤漸漸長大危及到他的生命。
這次應耀東因聽到女兒險些被侵害的消息而昏倒進醫院,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醫生決定孤注一擲動刀試試,也事先向應玫瑰說明應耀東可能不會再醒過來,除非他自己的求生意志力夠強。
從手術房出來後,應玫瑰揪著心、含著淚等應耀東醒來,應耀東也沒讓她等太久,兩個小時後便睜開眼睛。
應耀東醒來後說的第一句話是:「你讓我無法安心地走,我到了鬼門關前又歪回來,牛頭馬面沒追來吧?」
應玫瑰一聽,破涕為笑,而對於應耀東這次能死裡逃生、不再受腫瘤威脅的活了下來,她抱著感恩的心謝謝老天爺給她繼續盡孝道的機會。
「爸,她擾亂的不是我的生活,而是我的心,這是我不願意離婚的原因。」頓下,他坦言:「我愛上玫瑰了。」
應耀東臉震驚!
「我確定自己愛上玫瑰了,否則我早在那律師來找我時就爽快的簽字了。」齊少白補充道。
齊少白的話讓應耀東的神情山震驚轉為無奈、為難、擔憂。「少白,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玫瑰不想愛你了,而你卻愛上她,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又該如何是好?」
「爸,你不要擔心,這事讓我處理,我會讓玫瑰打消離婚的念頭。」齊少白拍拍應耀東的手說道。
「不不不,少白,我看我看你還是離婚好了,免得自己夾在兩個女人之間裡外不是人。」應耀束改而拍拍齊少白的手說道。「再說,我也不放心玫瑰,你母親那種個性」
「爸,我無法放棄玫瑰。」
「可你也不能不要你母親。」
「一定有辦法解決她們之間的問題。」
「男人難為啊,在古時候是忠孝難兩全,現代則是夾在兩個女人之間裡外不是人。」
「我有信心,我不相信男人無法控制女人。」
「我沒信心,我只會寵女人,不會控制女人。」
「我一定要試試。」
「我認為別自討苦吃。」
兩個男人就這樣各自表述對女人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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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少白在深夜進門,方玉如還沒睡,坐在客廳裡看著電視,齊少白看得出來她是有意等他。
而他也想和母親徹底談談,除了表明自己將違背對她的承諾外,還想提醒她對應玫瑰的恨已蒙蔽她的良知。
見齊少白進門,方玉如按下遙控器關了電視。「少白,你和佳玲是怎麼了?你知不知道佳玲整理行李走了?而你一個晚上手機都沒開,是不是和應玫瑰那個狐狸精在一起?」
「媽,玫瑰不是狐狸精,她是我的妻子,你不尊重她就是不尊重我!」齊少白的口氣顯得很重。
「你最近是怎麼了?老是為了她對我說重話。」
「媽,我知道你和玫瑰之間的恩怨了,都那麼久了,你為何還不能釋懷?你知不知道你的良知讓恨給蒙蔽了?」
「她她跟你喝了什麼舌根?你千萬不要聽她胡說,我哪有讓什麼恨蒙蔽了良知。」她緊張的說道。
見母親這麼緊張,齊少白不免心疼,可想到她竟讓人去侵害應玫瑰,他的心更是疼。
「媽,玫瑰和我岳父不怪你讓人去侵害玫瑰,我也不覺得你在爸爸死後對我岳父投懷送抱是種恥辱,我瞭解你當時的心境。」
「你在說什麼啊?什麼我讓人去侵害應玫瑰?」
「我也希望你沒有那麼做,可你有小套房的鑰匙是事實,那人自行開門進房也是事實;還有,你堅持不讓她搬離那個地方。」
「我我沒有那麼做,不能亂污蔑我!」她雖百口莫辯,可她真的沒那麼做!
「事情過了就算了,我只希望你能敞開心胸,這對你的心臟也比較好。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我岳父已經知道我和玫瑰分居的事,昨晚他因為玫瑰差點遭受性侵害進了醫院,還好大難不死,手術順利。」
方玉如聽到應耀東進了醫院,臉色一下慘白,心臟又差點無法負荷。
而當齊少白接著說應耀東手術順利時,彷彿給了她一顆定心丸,讓她的呼吸順暢了起來。
「媽,我岳父什麼都知道了,玫瑰也提出離婚要求,還願意讓我繼續使用銀行百分之四十的決策權,可我不願意離婚,因為我發現我愛上玫瑰了,這件事佳玲也知道了,所以她選擇離去。」
什麼?他愛上應玫瑰!方玉如不可置信。
齊少白繼續說道:「媽,你不想看見你兒子為情所困吧?你可能還需要時間消除對玫瑰的恨,可目前我卻必須時時刻刻待在玫瑰身邊,因為我有情敵。所以,我會暫時住到應家,直到你同意玫瑰進門。」
應耀東同意他住進應家,也答應幫他挽回應玫瑰。
而應耀東會這麼做,是因為他發現女兒其實還愛著齊少白。
「你說你不會讓我獨居的!」方玉如連忙說道。
齊少白這麼做,讓她覺得自己失去兒子了。
「我也是被情勢所逼,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我會請個女傭先進門陪你。」語罷,他舉步上樓。
方玉如瞠目結舌地看著兒子的背影隱沒在樓梯轉角,彷彿她的兒子從此走出她的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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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對不是她認識的齊少白,她認識的齊少白不是個無賴!
應玫瑰快氣死了,氣齊少白搬進她家擾亂她的生活;氣齊少白遲遲不簽離婚證書;氣齊少白用丈夫的名義限制她的自由、用丈夫的名義要求東要求西;氣齊少白老在她耳邊說愛她,擾亂了她的心;氣齊少白
喔!總之,他快氣死她了!
「爸,劉媽請假要請多久啊?」應玫瑰在廚房裡,對著飯廳喊。
她家的女慵劉媽請了長假,她心血來潮想自己處理所有的家務事,心想劉媽應該不會請太久的假,哪知都一整個月過去,劉媽還不回來。
「還要再一陣子吧!」應耀東回道。「玫瑰,你的手藝愈來愈好,這道玫瑰山藥排骨湯味道還不錯。」
其實,劉媽不是請假,而是應耀東讓她去齊家陪方玉如,畢竟要臨時找個可靠的女傭沒那麼快。
「爸,今晚我請陸大哥來家裡吃飯,讓他嘗嘗我的手藝。」她忙著炒菜,同時向著飯廳喊著。
利用陸光寅反擊,是應玫瑰最常做的事。
應耀東一聽,立刻從飯廳來到廚房,「你不怕那兩個男人為你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啊?」
那兩個男人每回碰在一起,一定是相互挑-,將氣氛搞得就像是要爆發世界大戰一般。
「會嗎?齊少白會為我大打出手嗎?不過,我相信陸大哥會。」應玫瑰把一盤玫瑰金針炒肉絲遞給應耀東。
「你還是不相信少白愛你?」他頓了下,「我再次聲明,我和少白絕對沒任何協議,他愛你絕對是出白真心。」
「我才不相信你們兩個。」她真的壓根兒不信。
她認為她爸一定發現其實她還愛著齊少白,又用了什麼方式讓齊少自身不由己、言不由衷。
「我真不知道你要怎麼樣才肯相信少白,難道真要他為你和光寅大打出手你才相信?」
「若他真為我動手,我就相信他,可是」她頓了下,「爸,我想過了,就算我相信他,你就放心我再進齊家嗎?」
這
應玫瑰磚頭看了父親一眼,「我知道你也不放心,我還看得出來你想要少白留在這兒。」
「是不放心,可你們兩個相愛啊!」他不願她就這麼放棄這段婚姻。「我相信你心底也想和少白在一起,對不對?」
應玫瑰沒否認也沒承認。「爸,相愛是很難得,可母子親情是改變不了的,齊少白不可能一輩子待在我們家。」
「這就是你一直想離婚的原因?」
應玫瑰點點頭,「所以,你應該站在我這邊,勸他簽離婚證書回家去做個乖兒子,免得他母親殺到這裡來要兒子。」
應耀東歎口氣,「老天捉弄人啊!」
「爸、玫瑰,好香啊!」齊少白此時進門,直接走進飯廳說道。
「少白,你有沒有覺得玫瑰的手藝進步了?」應耀東將玫瑰金針炒肉絲端上桌問道。
「的確是進步了。」齊少白回道,臉上漾滿幸福。
他才不管應玫瑰相不相信他的真心,反正他就是不簽離婚證書,那應玫瑰就是他的,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讓她相信。
走進廚房,他從應玫瑰身後抱住她,在她臉上落下一吻。「我照常帶了束玫瑰花回來,今天是藍色的。」
「明天帶黃色的。」她沒拒絕他的摟抱,也喜歡這種幸福的感覺,可態度卻是強硬的。
「我絕對不會帶黃色的。」那代表分離。「今天怎麼煮這麼多菜?我們吃不了那麼多,不要太辛苦了,我會捨不得。」
「肉麻!」她偏頭睨了他一眼,接著朝他詭譎地一笑,「我今天請陸大哥來家裡吃飯,讓他嘗嘗我的手藝。」
齊少白一聽,臉馬上垮下來。
應玫瑰則依舊朝著他笑,直到看見他竟露出笑,才斂起笑。
「你在笑什麼?」她問。
齊少白從容的回道:「他來得正好,我得和他把話說清楚。」
「說什麼?」他從容的態度讓應玫瑰覺得詭異。
「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我處理就好。」語罷,他在她的粉頰上又落下一吻。「煮好了嗎?」
「做什麼啊?」
「幫我放水,我要洗澡。」頓了下,他將唇湊近她耳邊接著說道:「我還要吻你、抱你。」
他這樣的要求應玫瑰看在眼徑直覺他就是無賴。
她又睨了他一眼,回道:「自己放。」
「你不幫我放,我就到你房間和你一起洗鴛鴦浴。」他的確是在耍無賴,想逐步重新擄獲她的心。
真是氣死她了!應玫瑰再睨他一眼,最後還是不得不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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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好了洗澡水,應玫瑰轉身要出浴室。
齊少白擋在門口不讓她離去,並俯身吻住她。
應玫瑰欲拒還迎,根本難敵他的魔力。
「陪我洗澡。」
他在她唇邊輕喃,試圖引誘她。
搬進應家,他並不想強迫應玫瑰立刻和他像對夫妻一起生活,他怕那會適得其反,引起應玫瑰的反彈。
可他也不能任由她疏離他,更不能任由那個陸光寅公然覬覦他的女人,他才會以夫妻的名義耍無賴。
「不要」
她推拒著他,唇卻任由他親吻著。
「我愛你相信我」他低沉的嗓聲,聲聲有著魔力,教她聽得是渾身酥軟。
齊少白得扶住她,她才不會跌倒。
應玫瑰搖搖頭,「不相信不相信,我才不相信。」
「目前不相信沒關係,你會漸漸相信我的。」他邊安撫著她,邊褪去她身上的衣服。
應玫瑰不是不知道他在褪去她的衣服,可她已酥軟到無力反抗,腦裡響起想妥協的聲音、想讓他愛她。
她喊著他的名字:
「齊少白你」
「不要連名帶姓喊我。」齊少白的手在此刻解開了她的內衣,他將唇覆上她美麗誘人的飽滿。
酥麻的感覺襲遍全身,她不只酥軟還發麻,差點驚呼出聲。
叮咚--
門鈴聲由樓下傳了上來,應玫瑰恢復神智,冷不防地推開齊少白,慌亂的奪門而出。